月黑風高夜， 網上對於蒲笙學歷的抹黑仍在繼續發酵。

　‘噠噠噠’

　萬能工具人戴茂敲開邢清持房間門，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老板？”戴茂順著光亮一路走到陽台， 驚訝的問， “你已經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了嗎？”

　“消什麽愁？”邢清持捧著酒杯， 透明的酒杯中搖曳著……奶紅色的液體？

　戴茂木著臉問，“那啥鬼玩意兒？”

　邢清持：“酸奶兌紅酒， 要嘗嘗嗎？”

　“不了不了不了！”戴茂連忙擺擺手，又滿臉無奈地說， “老板，你不要覺得把紅酒倒進酸奶裡，就可以自欺欺人騙過自己的胃。都是酒，都會醉的。”

　邢清持很少出席應酬場合， 即使偶爾出席， 也總保持著一副‘絕不陪喝’的冷傲。

　再加上他長了一張千杯不醉大魔王的臉，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這貨是個一杯倒！

　酒量差到約等於沒有。

　邢清持磕磣的酒量即使兌了酸奶，喝了半杯下去也有點微醺。

　他放下酒杯， 轉過去面朝著陽台外面，吹了會兒冷風。

　邢清持現在住的這棟公寓很高，坐在半開放式的陽台上， 能夠俯瞰城區裡最繁華的燈火。

　一月底的冷風凜冽，輕易吹散了幾絲酒意， 黑漆漆的夜空讓他眼底的顏色更沉了。

　“查的怎麽樣？”邢清持沉聲問。

　戴茂：“都查清楚了。匿名論壇的發帖人，還有最開始帶節奏營銷號，全部都是海涯公司派出來的。”

　“海涯？”邢清持想了想， 記起來這是一家口碑特別糟糕的經紀公司，擅長營銷炒作、背地裡搞手段。

　戴茂：“嗯，Lvan的經紀約在海涯。而且我看一下，現在網上罵蒲笙的那些人，除了職黑（職業黑子）之外，其余大部分是Lvan粉絲。”

　“哦，難怪。”

　畢竟他家正主實力太爛，想搞TOP的粉絲們只能期待對家翻車了。

　“現在咱們怎麽辦？需要讓公關部那邊把話題壓下去嗎？”戴茂問。

　“不用。現在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壓下去倒顯得蒲笙心虛，以後成了黑他的實錘。”邢清持頓了幾秒，又說，“而且，學歷也算不上什麽黑點。”

　“老板，你說的輕巧哦！”戴茂非常懷疑自己老板被愛情蒙蔽理智，整個人傻了，“蒲笙壓根沒有學歷，這種情況通俗來講叫文盲，怎麽就不算黑點了？”

　邢清持篤定的辯解，“蒲笙肯定不是文盲。”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證據呢？”戴茂忍不住懟過去，“難道你能把自己的學歷勻給他嗎？”

　邢清持認真地問，“……能勻嗎？我要學歷沒用。”

　“能，你試試。”戴茂被他氣得差點吐血，自暴自棄的說，“你去給蒲笙偽造一個X大畢業的學歷，他掏出來肯定分分鍾洗白，還能順便圈一波喜歡學霸的粉絲。你去啊！你倒是去啊！”

　邢清持如他所願，“哦，你幫我聯系一個辦假證的。”

　“…………”戴茂臉上寫滿了不可理喻，“你真的瘋了。”

　“我沒瘋。只是我認為，現在壓熱搜刪話題只會弄巧成拙。”邢清持的醉意徹底消失，理智而冷靜的說，“等明天蒲笙的初舞台播出來，他真實水平怎麽樣，大家自有分曉。”

　而且邢清持敢肯定，憑借笙花魁的絕色姿容，哪怕他學歷真的不高，也擋不住蒲笙躥紅出圈，暴風吸粉。

　“唉…但願吧。”戴茂無奈的歎了口氣，繼而瞅瞅小桌上半杯酸奶酒，疑惑地問，“老板，你既然都想清楚了，為什麽還要坐在這兒喝悶酒？”

　邢清持抬頭，涼颼颼看了他一眼，“我想下場。”

　要不是他沒有能用的小號，這會兒早就衝出去了。

　“不！！！你冷靜點！！！你不想下場！！！快去睡覺！”戴茂嚇得立刻撲過去，一把搶過邢清持的手機，手忙腳亂卸載了微博。

　理智如邢清持，竟然想下場給蒲笙撕逼，艸！

　愛情這玩意太尼瑪可怕了！！

　即使卸載了微博app，發生在裡面的罵戰也沒有消停，反而越演越烈。

　幾條帶節奏抹黑蒲笙學歷的微博下面，越來越多偽裝成‘高貴路人’冷嘲熱諷的Lvan粉絲被扒出粉籍，兩家粉絲之間的撕逼一觸即發。

　‘Lvan粉絲過來犯什麽賤？你家整容精不好看嗎天天盯著我弟弟！’

　‘割雙眼皮算什麽整容？你家文盲蒲笙想整容都看不懂手術協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文盲粉竟然開始酸Lvan寶寶的學歷了。高中畢業怎麽了？比九年義務還多三年呢，哪像某個文盲！’

　‘誰是文盲了？我笙會寫劇本好嗎？！’

　‘對，按照笙笙的水平起碼讀過中學！’

　‘你說讀過就讀過？錘呢？你家文盲粉別用劇本當遮羞布了，鬼知道偷了誰的劇本署自己名字，侵犯知識版權知道嗎？’

　其實比較雙方粉絲體量，蒲公英比Lvan粉絲多好幾倍。無奈蒲笙家新粉因為沒有撕逼經驗，不知道怎麽在這種罵戰中佔上風。

　Lvan粉絲那邊顯然有職黑控場，揪住‘文盲’這個點瘋狂攻擊蒲笙，氣哭了好幾個維護小偶像的妹子。

　隨著矛盾升級，對面氣焰越發囂張。

　終於，逼得蒲笙家最大的圖站下場。

　蒲笙·Amaris站：那麽確定笙笙是文盲？如果他不是怎麽辦？

　Lvan粉：官方資料擺在那兒，你笙連個學籍都沒有，粉絲還閉眼洗呢？！姿勢可真難看。

　蒲笙·Amaris站：你別管我怎麽洗。你們現在言之鑿鑿說我弟弟文盲，如果他不是怎麽辦？

　Lvan粉：呵呵呵蒲笙粉臉皮真厚，被錘成這樣還狡辯。不然咱們來打賭唄，蒲笙如果有正規學校…我都不說高中了，他有初中以上學歷，我家給你家投200萬氪金票。反之你給Lvan寶寶投500萬氪金票，怎麽樣？

　蒲笙·Amaris站：行，等初舞台的正片播出之後，我給你們上證據。你家記得提前準備好錢哦~

　賭約達成，Lvan粉絲反手爆了一個視頻，給文盲黑料添磚加瓦。

　視頻中，蒲笙發表感言時清清楚楚說‘第一次和同學交朋友’。

　而評論區裡，除了有幾個孜孜不倦的黑子帶節奏，指出蒲笙以前‘沒上過學所以沒同學’之外，蒲公英們關注點都比較歪。

　【啊啊啊啊啊弟弟晉級了！！！沒有一輪遊太好啦！】

　【剛才鏡頭一晃，我看到笙笙後面空了三排座位，所以我笙沒進前十？？？】

　【艸！笙崽連前十都沒進，節目組沒有心】

　【唉……笙笙肯定很難受，他會不會以為自己真實排名就那麽低啊？】

　【笙笙交到朋友了！老母親替寶貝開心！哎呦我這洋溢的母愛】

　【開心+1！看到寶貝這麽可愛，我又想給他打投了】

　【走走走！通宵打投去！跟黑子撕逼不能讓崽崽晉級，咱們化憤怒為爆肝吧！】

　【……可是現在熱搜還掛著呢，真的不用管嗎？而且對面還讓我們出500萬氪金票，咱家的集資都沒笙笙投呢，我不想給別人】

　【放心吧，不知道為啥，我迷之相信大A站。他讓咱們閉麥等結果，那咱們閉麥一天】

　【對！大A站真A！！！自從大A站預告說會放初公演的二百多張返圖和全程直拍，我就被神仙站子圈粉了】

　【保護我方大A站！全體蒲公英閉麥打投！】

　Amaris站打了賭之後，號召蒲笙家粉絲閉麥打投。還表示等公演正片播完之後，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Amaris站作為公演時唯一一個拍了絕美返圖和全程自拍的站子，集資榜上直接砸了一百萬的氪金大佬，言論在蒲笙飯圈內比後援會還有分量。

　蒲公英們全部響應大A站的號召，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注精神爆肝打投，呈現出暴風雨來臨之前短暫的寧靜。

　破曉的微光衝破清冷的長夜。

　清早練習生們伸著懶腰到錄製大樓集合，二次公演分組錄製開始。

　“各位早。”邢清持早就到了，神清氣爽跟大家打招呼。

　“邢導師早！”練習生們齊刷刷鞠躬問好。

　蒲笙站在練習生們中間，遠遠打量邢清持，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昨晚應該沒有睡覺。

　邢清持頭頂那根呆毛翹起的模樣跟昨天完全一致，分明沒有重新做造型。

　而且蒲笙隱約聞到一點點酒味。

　煙和酒都是練習生們的‘禁品’，大家在全封閉的錄製環境裡根本接觸不到，更別說喝了。

　所以答案很明顯，那股酒味是從邢清持身上傳來的。

　徹夜未眠，還喝了酒。

　——他昨晚做了什麽？和誰在一起？

　“蒲笙？”邢清持覺察到他的視線，充滿疑惑的叫住他，“我今天很奇怪嗎？”

　蒲笙默默收回視線，垂下眼睫輕聲回答，“沒有。”

　就算他跟別人喝酒到天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蒲笙沒想到，原來他私生活這麽——

　放浪？

　應該用這個詞形容吧。

　…邢清持並不知道，自己因為半杯酸奶，就被明戀對象蓋上‘放浪’的標簽。

　[受了天大的委屈.jpg]

　一無所知的邢導師接過台本，開始宣布《新生養成系》第二次公演的分組規則。

　邢清持：“在正式宣布規則之前，大家先說一下，你們想象中的第二次公演是什麽樣子？”

　Lvan不負眾望第一個舉手，“我想象中的第二次公演一定很燃很炸！”

　邢清持懟，“具體點，別說這些虛的。”

　“導師！！我來說我來說！”郝千帆連忙舉起手，“我覺得第二次公演肯定要加入多元化的元素，比如唱歌、跳舞、耍雜技什麽的。”

　“等等！”苗禾震驚了，“唱歌跳舞也就算了，耍雜技你是認真的嗎？”

　“郝千帆選手…”邢清持叫住他名字，冷不防問，“按年齡算，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帆哥？”

　“不不不不不！”郝千帆連忙擺手，一副無福消受的驚慌，“邢導師，你叫我小小帆就成！”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媽小小帆！”

　“不要裝嫩。”出於為選手的心臟承受能力考慮，邢清持最終沒有叫‘帆哥’嚇他，一臉嚴肅的回應道，“唱歌跳舞的選秀在隔壁，不過他們這一季隻招女孩子。你如果想要耍雜技，我可以把馬戲團團長的聯系方式給你。”

　“別！不用麻煩了！”郝千帆大驚失色，“我呆在這兒挺好的！我一點都不想耍雜技！”

　邢清持故意問，“真的？”

　郝千帆慫，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

　“行吧。”邢清持挪開視線，目光很本質的落在他旁邊的少年身上，“還有誰有想法嗎？蒲笙你呢？”

　“我沒有……”想法。

　蒲笙話還沒說完，邢清持又搶先問道，“你認為二輪公演是什麽樣的？”

　“哦。”蒲笙回答，“第二輪公演主題，名場景還原。”

　“欸？！名場景還原？就是讓咱們演前輩演過的作品嗎？”

　“應該是這個意思，不過笙笙怎麽知道？”

　邢清持也覺得好奇，問，“你怎麽知道？”

　“你台本上寫了，第三行。”蒲笙指了下他手裡的台本。

　他的站位在邢清持側前方，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瞧見台本上的內容。

　邢清持啞然，“視力這麽好？”

　蒲笙：“嗯。”

　由於某些特殊技能的要求，蒲笙從小就被要求保護眼睛，而且有意識的鍛煉遠視能力。

　所以他的視力比很多視力正常的普通人還要好一些。

　“弟弟，你怎麽看到的？”有點近視的凌柏努力伸長脖子，眯起眼睛瞧過去，“我怎連台本上有沒有字都看不清？”

　苗禾問，“所以二輪公演真的是名場景的還原嗎？”

　“對，”邢清持抬手指向屏幕，“大家看短片吧。”

　規則介紹依舊是簡陋而粗糙的動態ppt。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節目組的敷衍，懶得吐槽這個點，全神貫注研究第二輪公演的規則。

　“第二輪公演依舊分為科幻、現代、民國、古代四個大組，但每個大組內只有兩個小組，公演時互相PK。”

　“分組方式采取高位選擇制度。由第一輪公演中排名較高的練習生，選擇要加入的小組和本組隊員。”

　這句話出來，場上出現了短暫的躁動。

　“什麽情況？高位選手挑選隊員？”

　“也就是說Lvan可以隨便選自己要加入哪個組，然後還能選擇誰當自己隊員？”

　“woc這麽爽嗎？我如果是Lvan，就把蒲笙、郝千帆、凌柏、宋賢都叫過來，穩贏了啊。”

　“好想當第一啊！當第一太爽了！”

　宣布完分組規則之後，工作人員又繼續宣布表演規則。

　“我們準備了20段高口碑、高票房或者高收視率的影視素材。分組之後，每個小組可以從節目組給的素材庫中，挑選本組要還原的名場景。依舊是從排名高的選手先行挑選。”

　“又是排名高的先選？”

　“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不過我還要再感慨一句：當第一真爽啊！”

　第一名Lvan適時看向鏡頭，很討巧的拋了個飛吻，深諳媚粉之道。

　邢清持問，“規則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邢清持：“現在開始分組，Lvan開始你的選擇。”

　“好的，謝謝導師。”Lvan走到那幾個牌子前，故作猶豫，“哎呀，選哪個組好呢？”

　“喂，禾苗。”郝千帆叫住排名第二的苗禾，“你選哪個組？”

　“古代演過了。科幻組沒特效就是尬演，肯定不能去。民國戲我不合適，我梳大背頭特別醜。”苗禾通過簡單的排除法，很快得出結論，“現代組吧。”

　“那你選了之後把我和小蒲叫過去，”郝千帆說，“小蒲跟別人組隊我不放心。”

　“唔。”被‘不放心’的蒲笙看了兩位哥哥一眼，默默接受了安排。

　也確實，自己無趣的性格跟別人組隊，很容易被忽略被邊緣化。

　“OK的！”苗禾比了個OK的手勢，“上次一票殺的仇我得跟你討回來。”

　郝千帆拍了他一巴掌，“小禾苗你不是吧？我那天晚上把龍蝦都讓給你了，這麽記仇啊。”

　“那必須啊！”苗禾記仇的理直氣壯。

　“我選好了。”Lvan選擇了古代組B組。

　那個位置在上期是古代二組，也不知道劉萬福選手在內涵什麽。

　邢清持：“接下來，苗禾。”

　“好的！我已經決定好了！”苗禾乾脆利落奔向現代組。

　接下去又選了幾個人。輪到郝千帆時，八個小組不出意料被佔滿了。

　“現在開始，選擇權交給各組排名最高的新生。”邢清持輕飄飄問，“想讓郝千帆加入自己隊伍的人舉手。”

　“我…”苗禾剛準備舉起手。

　“我！”另一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苗禾愣了下，隔了幾個位置瞧過去，發現Lvan也高高舉起手。

　幾個意思？

　他想讓郝千帆過去當綠葉？

　大家都清楚，初公演Lvan劇本一直是公司代寫的，舞台上所有劇情都圍繞他一個人打轉。第一輪宣布排名時，跟他同組的練習生幾乎全軍覆沒。

　如果按照規則，排名高的練習生擁有絕對選擇權，那麽郝千帆很可能被Lvan搶走，然後舞台鑲邊公演沒台詞，淪落為混血貴族的墊腳石。

　苗禾忍不住皺緊眉，企圖跟Lvan商量，“Lvan，帆哥上次就在古代組，這次應該讓他試試新的風格。”

　“我覺得他更應該試試新的搭檔。”Lvan伶牙俐齒的反擊道。

　“嘶——”圍觀群眾倒抽一口涼氣。

　“現在怎麽辦啊？有兩個人都選帆哥，難不成讓他們倆打一架嗎？”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估計跟著排名最高的走吧。”

　“啊？那帆哥好慘。”

　“安靜。”邢清持適時出來控場。

　“有兩個人同時選擇了郝千帆，現在——”

　邢清持抬眼看向表情複雜的郝千帆。

　“你可以反選了。”

　“啊？！我還有選擇權嗎？”郝千帆立刻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

　“嗯，請在他們中間做出選擇。”

　Lvan懵了，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說好的第一名有絕對選擇權呢？為什麽規則裡還有反選這一條？

　這不是——

　“我選苗禾！”郝千帆毫不猶豫的衝過去，跟隊友抱了下，“小禾苗我來了。”

　苗禾激動的拉住郝千帆的手，跳了個沙雕轉圈舞，“帆哥！剛才嚇死我了！”

　“嗨！我也快被嚇死了！”郝千帆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他們倆的快樂，像是一個巴掌，重重抽在了Lvan的臉上。

　“接下來請第11名蒲笙，和他救回來的X新生出來。”邢清持點名把蒲笙叫出來。

　“我來了我來了~”作為掛件的孫朗非常快樂，一路小跑著飛奔到蒲笙旁邊，跟他一起等待挑選。

　瞧見王炸弟弟站在候選區，對面幾位排名最高的隊長瞬間激動，一個兩個高高舉起手。

　“我我我！王炸弟弟我要你！”

　“笙笙選我！”

　“弟弟加入我們組吧！求你了！”

　八個小組排名最高的練習生紛紛舉起手，其中自然也包括苗禾和Lvan。

　“我真的很想和你合作，給我個機會吧。”Lvan這話不知道有幾分真心，起碼他表面上裝的很真誠。

　如果沒看到Lvan眼底的敵意和算計，蒲笙很可能就相信了他的話。

　“弟弟快過來！”苗禾跟郝千帆一起朝他招手，“都等著你呢。”

　“好。”蒲笙乖乖巧巧應了聲，帶著孫朗朝他們兩個走過去。

　“唉…果然是這樣嗎？”其它幾個組一陣失望。

　郝千帆和苗禾分別擁抱了新隊友，笑著說，“咱們古代二組都搬過來了。”

　“是啊哈哈哈哈！”苗禾忍不住笑了，“接下來選幾個新的小夥伴吧，咱們還能選幾個？”

　蒲笙回答，“三個。”

　“三個啊…我想想。”郝千帆撓撓頭，掰著手指算，“把我宿舍那兩個叫過來吧？凌柏和宋賢，他倆都挺強的。”

　“可是他倆會過來嗎？”苗禾問，“凌柏跟Lvan同公司，他說不定會去那邊。”

　郝千帆：“他倆如果不過來，咱們就用笙笙勾引他。”

　“啊？”被當成王牌武器的蒲笙一臉茫然，“我不會勾引。”

　雖然初公演時，蒲笙成功扮演了花魁，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才算勾引。

　“沒關系！”郝千帆拍拍胸脯說，“等會不管我說什麽，你在旁邊點頭就行。”

　蒲笙回答，“好。”

　“等等！”苗禾感覺自己眼皮狠狠跳了兩下，“帆哥你想做什麽？”

　孫朗連忙擋在蒲笙面前，“有危險！笙笙快跑！”

　郝千帆神秘兮兮一臉高深莫測，“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首先輪到排名比較靠前的凌柏。

　他實力好，全場數一數二，有六個小組爭著搶著要他，其中包括1、2名所在的小組。

　“過來啊~小凌過來啊~”郝千帆在苗禾後面朝他招手。

　“我不是0！”凌柏大聲反駁。

　郝千帆：“行吧，你是1。”

　“這還差不多…等等我也不是1！我是直的！”凌柏往後退了半步，渾身寫滿拒絕，“你們組太強了，我不去！會被按在地上摩擦的！”

　“凌柏我警告你啊，你弟弟在我手上。”郝千帆拍拍蒲笙的肩膀，把孩子推出來，“你如果不過來，以後給小蒲補妝的工作都由我負責了。”

　凌柏：……

　你可真夠狠的。

　成功套路了凌柏之後，接下來又輪到宋賢。

　郝千帆故技重施，又把‘人質’蒲笙推出來，“你弟弟在我手上！你來我們組，我就把小蒲一號大哥的位置讓給你。”

　宋賢：“……一言為定，反悔你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