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安排的分組方式格外粗暴, 將FF團按照出道排名順序,單數和雙數各為一組。
苗禾拉著蒲笙, 站在單數組區域, 遠遠望著對面體形龐大的郝千帆,憂愁的問,“怎辦啊?帆哥特別能吃,一個人頂我們五個!”
“沒那麽誇張…”凌柏話說到一半,瞅瞅郝千帆比別人粗一圈的腰, 也跟著擔憂起來, “怎辦啊?咱們輸定了吧。”
一線之隔的宋賢伸手,微笑著摸了摸郝千帆的肚子,讚賞道,“狗子, 你偶爾還是有點用的。”
他這個動作太引人遐想,郭曉忍不住問, “幾個月了?”
“快生了哈哈哈!”郝千帆拍拍肚皮,笑著自黑道, “不知道生個男球, 還是生個女球。”
“……等等, 討論性別之前,先交代一下孩子他爹是誰吧?”苗禾連忙問,“我就這麽被你綠了嗎?你綠我也就算了, 還用生孩子的方式羞辱我, 你考慮過咱家笙笙的感受嗎?”
“啊?”突然被CUE的蒲笙, 視線在他們之間徘徊,不懂帆哥生孩子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況且,他好像也生不出孩子。
如果郝千帆真的能生小孩,那邢清持也可以,自己就不用考慮沒有繼承人該怎麽辦了。
“你們別鬧了!萬一笙笙當真怎麽辦?”凌柏笑著打斷他們,提醒道,“該去完成任務了。”
“哦對!”大家紛紛想起來,一個個乾勁十足的擼起袖子,“出發!哥哥今天要吃到節目組破產!”
“邢導師呢?”孫朗問了句,“你準備跟著哪組?”
邢清持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蒲笙。
所有人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了然。
禽獸,不愧是你。
相對於大家熟悉的國內飲食文化,V國的街邊小吃少之又少,高檔餐廳倒是很多,走幾步就能碰到一個。
這裡的菜品多以精致、保留食材最大營養價值為主,很少添加重油重辣的調味料。
幾位哥哥先帶蒲笙,進入一間以海鮮為主的餐廳,把菜單送到弟弟面前,讓他先選。
“我不知道點什麽。”蒲笙變得有些苦惱,“什麽都想吃。”
苗禾:“那我們點拚盤吧,看起來每種都有,怎麽樣?”
大家迅速同意了。
可他們沒想到,這邊的海鮮拚盤,不是國內放了佐料一鍋煮的海鮮大咖,而是以鮮活刺身的方式端上來。
服務生端上一個盛滿冰塊的超大生鮮拚盤,幾個大男生整整齊齊傻眼了。
“這個蝦…”郭曉碰了下蝦須,咽了下口水說,“還是活的。”
“笙笙,你以前在V國,都吃這些東西嗎?”苗禾問。
“我以前都吃熟的,”蒲笙回答,“營養師說,這種剛捕撈的海鮮,可能會攜帶寄生蟲。他還給我展示了藤壺和一個長了寄生蟲的大海螺,讓我千萬不要生吃。”
孤陋寡聞的郭曉問,“藤壺是什麽?”
“是一種…”蒲笙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描述。
坐在旁邊的邢清持打開手機,動手搜了搜,把屏幕舉到他們面前。
“快拿走!”苗禾嚇得一身雞皮疙瘩,“天呐,太恐怖了!它身上那些都是寄生蟲嗎?”
蒲笙:“嗯。”
“完了完了,我吃不下了。”凌柏盯著活蹦亂跳的海鮮拚盤,捂住自己抽疼的胃說,“我從來不吃生食。”
“我也不吃…但這些都點了,總不能浪費吧?幾千塊錢呢。”
苗禾:“要不然,請廚師給咱們加工一下?”
“不行的。”蒲笙輕輕軟軟回答,“在這邊的用餐禮儀當中,把已經出餐的菜品再送回後廚,是對廚師的侮辱,主廚先生會生氣的。”
“而且…”蒲笙指了指餐桌上的標牌,“這是一間五星級連鎖餐廳,你們很可能會登上黑名單。”
“這、這麽恐怖…”郭曉被嚇得一個哆嗦,咬咬牙,拎起蝦須,閉著眼睛洗腦自己,“這是熟的、這是熟的、這是熟的…”
還沒等他成功催眠自己,背後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
“你們吃不慣生食啊?”一位帶著主廚帽,身穿白色廚師製服的年輕姑娘突然出現,笑著說,“我幫你們再加工一下吧,用海鮮大咖的配方行嗎?”
“咦?真的可以嗎?”一群人大喜過望。
“可以啊,飲食文化不同,不需要勉強。”年輕妹子笑著擺擺手,讓服務員把餐盤送到後廚,眼睛眯成兩道月牙愉快的說,“我聽說店裡來了幾位黑頭髮的客人,就想著過來問問,你們吃的習不習慣。結果沒想到會遇見…Amaris,還記得我嗎?”
“嗯。”蒲笙憑借過於常人的記憶力,準確叫出她的名字,“Florence,你已經成為主廚了。”
“那當然,我早就說過要繼承家族手藝,讓餐廳規模更擴大。”Florence愉快的說,“我最近對中餐頗有研究,等會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Florence說完,便朝他們揮揮手,退到後廚。
蒲笙轉過眼,對上一張陰鬱的臉。
“嗯?”邢清持用氣音問。
“嗯。”蒲笙讀懂他的意思,立刻給出回答。
邢清持:……
行吧,V國的每一站都能遇到他未婚妻。
這個節目叫什麽《與你同行》啊?乾脆叫《遍地未婚妻》得了。
縱使邢清持內心酸成了檸檬,可當著鏡頭和其他人,也只能強忍著苦澀,先把這筆帳記下來。
Florence不愧是V國最年輕的星級餐廳主廚,海鮮大咖送進來時,隔著門都能聞到滿溢的麻辣鮮香,刺激的他們一個個肚子咕嚕咕嚕。
貼心的主廚還送來幾份白米飯,二十出頭的大男生,正是胃口最大的時候,一個個捧著碗嗷嗚嗷嗚,仿佛餓狼似的。
結果吃到最後,大家都有些撐,只能扶著牆滾出餐廳。
“你們把星級餐廳吃出了自助的效果,”邢清持斜了他們一眼,誇獎道,“可真厲害。”
“嘶——”背後傳來小小的抽氣聲。
邢清持轉過去,瞧見蒲笙捧著一杯冰水,慢悠悠喝著。
他幾乎沒吃過這麽辛辣的食物,受到刺激的嘴唇豔紅,仿佛要滴血似的,還微微有些發腫。
看起來就像是…
【被辣到的笙笙好可憐,但是我看到他這樣就想…】
【親他!壓倒他!蹂躪他!】
【嗷嗷嗷我也想!】
【邢清持你是太監嗎?愣在那裡做什麽?快親他!】
【快親他!】
【不行!笙媽不允許!崽崽被辣到了,來讓我親親舔舔~】
【你們笙媽越來越不純潔了,母愛變質的都餿了】
【笙媽誰愛當誰當,從今天起我就是王妃了!笙笙快來,咱們去床上~】
【媽媽不允許!!!媽媽不允許!!!把你們肮髒的念頭收起來】
【……今晚有直播嗎?我好期待180場床戲啊】
【別想了,內部消息,你們輕生壓根不住在一起,怎可能直播床戲】
【呵呵 ,CP粉別嗑了,輕生是假的,一個個活在夢裡】
【嚶…我的輕生什麽時候能變成真的啊】
【我可以單身!但輕生必須結婚!!!】
……
為了獲得最終勝利,練習生們敞開肚皮整整吃了一天,小嘴叭叭叭沒停,最後統計結果時幾乎撐得走不動路。
可最終統計結果時,由於郝千帆的超常發揮,蒲笙這邊還是輸了,需要接受特別殘酷的懲罰。
“嗝,什麽懲罰啊?”郝千帆拍拍肚皮說,“我可以代替小蒲做懲罰任務。”
“規則不允許。”代表殘酷的說,“輸了就是輸了,蒲笙也必須接受懲罰。”
“嗯。”從未接受過‘懲罰’的蒲笙,覺得挺稀奇,一臉乖巧的問,“什麽懲罰啊?”
“這個懲罰任務就是…”節目組不知道從哪變出五個兔耳朵,分別遞給任務失敗的五位練習生,“帶著兔耳朵賣萌,需要直播間的觀眾說你們可愛,才算通過。”
“哈哈哈哈這個懲罰我喜歡!”宋賢樂呵了,抽了一把旁邊的郝千帆,“你還想代替小笙,也不問問大家願不願意看你。”
“我錯了,我有罪,放過我吧。”猛男再次嚶嚶。
懲罰環節從郭曉那邊開始。
這個兔耳朵不是普通的兔耳發箍。它兩邊有兩個充氣閥,只要按一下,腦袋上的兔耳朵就會跟著動,看起來特別可愛。
郭曉不情不願帶上兔耳朵,嘴裡無奈嘀咕,“你們何苦為難一個諧星?”
他天生長了一副喜劇臉,帶上兔耳朵更加搞笑,逗得大家捂住肚子哈哈哈哈。
直播間觀眾對沙雕男團相當寬容,隨便擺兩個pose就會通過。
很快輪到凌柏,他對著鏡頭崩潰的喊,“我一個酷哥,我帶這玩意合適嗎?”
“合適的!”苗禾二話不說,立刻幫他把耳朵扣到頭上。
凌柏仿佛被打開了什麽機關,對著鏡頭轉了個圈圈,還比了個剪刀手。
“小凌你太少女了!我要把這個做成動圖!”
凌柏欲哭無淚,“我的偶像包袱。”
苗禾長得本來就偏秀氣,帶上粉嫩嫩的兔耳毫無違和。
最後,輪到蒲笙接受懲罰。他慢吞吞帶上兔耳朵,伸手抓住兩個充氣閥,交錯著按了按,頭頂上的兩隻兔耳依次豎起來。
可愛!
太可愛了!
近距離圍觀兔崽崽的哥哥們,一個個露出癡漢的表情,紛紛掏出手機對準他。
邢清持眼睛直勾勾盯著蒲笙,壓低聲跟旁邊人說,“等會照片發給我一份。”
“懂得!”助攻狂魔郝千帆拍拍胸脯,“我肯定把最可愛的照片給你!”
蒲笙學著前幾個人的樣子,捏了捏充氣閥,萌噠噠問代表,“過了嗎?”
代表憋著笑,把屏幕轉過來給他看,“喏,你自己瞧。”
剛才對其他人特別寬容的觀眾,到蒲笙這裡,變得異常嚴格。
【就這?就這?就這?】
【不可愛!笙笙你拿出誠意,好好賣萌】
【太敷衍了,不能通過】
【不通過 身份證號】
【笙笙你還可以更可愛!來吧我可以】
蒲笙湊近屏幕,苦惱的問,“不通過嗎?那我要怎麽做?”
【來唱一個小兔子乖乖~】
【小兔子乖乖 1~我準備好錄屏了】
“小兔子乖乖怎麽唱?”從來沒有聽過兒歌的蒲笙,陷入了新的困難。
幸虧旁邊有幾位熱心的群眾,一句一句教他,讓蒲笙順利表演完這首兒歌。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
彈幕裡聽他叫媽媽,全體笙媽進入瘋狂狀態。
然而,當代表詢問是否聽過時,這群人還是一口一個不通過。
“哈哈哈哈你們好壞啊!”
“笙笙今晚別想通過了。”
“小蒲加油,繼續賣萌!”
“唔…”蒲笙揪著自己兔耳朵,思考了幾秒,突然盯著鏡頭,發出靈魂質問,“你們這算欺負我嗎?”
屏幕上一片‘沒有’,紛紛給崽崽滑跪。
“那是因為我不夠萌嗎?”蒲笙又問。
觀眾連忙使勁誇崽崽,屏幕上一片可愛。
“我覺得自己不會賣萌,所以,要請老師教教我。”蒲笙說完這句話,猝不及防走到邢清持跟前,踮起腳把兔耳給他戴上,又把邢清持推到鏡頭前。
“哈?”莫名其妙受到牽扯的邢清持,滿腦袋都是問號。
讓他帶兔耳賣萌?小學長認真的嗎?
“天呐,笙笙好聰明!把焦點轉移到邢總身上,大家就不會注意他了。”
“我怎麽覺得笙笙有點天然黑呢…”
“我也覺得,孩子果然長大了。”
邢清持還是一副狀況外的表情,茫然的盯著蒲笙。
蒲笙躲在鏡頭後面,用口型提醒,“賣萌。”
“我?”邢清持指了指自己,無奈的笑了下,討饒道,“學長,放過我吧。”
【啊啊啊啊邢總太寵了!】
【輕生好甜!我又可以了】
【通過通過,你倆太可愛了】
【我舉雙手雙腳通過】
【晚上真的真的真的沒有直播嗎?!明天晚上也行啊】
【回樓上,明天晚上他們要參加皇室晚宴,誰敢衝進去直播?洗洗睡吧】
接受懲罰之後,《與你同行》V國站的所有任務全部結束。
邢清持休息調整了幾個小時後,清早剛起床,便收到管家送來的衣服。
三件式的正裝禮服,五月份的天氣,看著就覺得熱。
邢清持折騰著穿好衣服,剛對著鏡子打理好儀容,住在斜對面的蒲笙就過來了。
他同樣穿著墨藍色小禮服,還戴了頂黑色禮帽,胸口別了一朵紅玫瑰,打扮格外精致,仿佛正準備穿進童話裡尋找自己的城堡。
“這件衣服很合適你。”邢清持誇獎道,“不過,你穿什麽都好看。”
“我也覺得衣服很好看,但是穿起來太麻煩了,又很熱。”蒲笙扯了扯自己衣角,評價道,“還不如節目組給的製服。”
“據說新養還剩了很多套全新的製服,你如果喜歡,我都買下來給你。”
“不用,我把自己的製服帶回來了。”蒲笙抬眼望著他,甜甜的招呼道,“我們走吧。”
邢清持:“現在嗎?不是說晚上才開始?”
蒲笙:“宴會確實晚上才開始,但大家基本清早就會過來。我很久沒回來,要跟他們打招呼。”
邢清持從善如流‘哦’了一聲,跟隨蒲笙走出房間。
此時此刻,邢總並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在等待自己。
Shawn宴會地點,自然定在偌大的祖宅中。
邢清持跟蒲笙在門口停下,剛走進去,就瞧見花園和涼亭站滿了人。
皇室成員原本就有很多,再加上還有許許多多友好家族,所以每月一次的宴會,規模總是相當盛大。
這次聽說小王子難得回來一趟,許多原本不打算參與的晚宴的人,也硬擠出時間過來,場面可謂是盛況空前。
外出兩年的小王子剛一露面,大家迅速圍過來,紛紛跟蒲笙打招呼。
邢清持敏銳的發現,特意跟蒲笙打招呼的人,以年輕貌美的女性居多。
從頭頂綠到腳底的邢清持,抽空問了句,“學長,你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未婚妻候選人?”
“不是。”蒲笙回答。
邢清持剛想松一口氣。
結果氣還沒順,又聽蒲笙回答,“還有幾位是我的姐姐。其余都是未婚妻候選人。”
邢清持語氣逐漸絕望,“你到底有多少未婚妻……”
蒲笙眨了下眼,輕輕回答,“我不確定具體數目,但是超過100個…”
“行,你別說了。”邢清持打斷他,揉揉眉心,“我想靜靜。”
蒲笙迷茫的望著他。
靜靜是誰?
“Amaris,你來了。”Hin公爵從花園正中的涼亭走過來,長發扎成高馬尾,手裡還捏了一朵純白鬱金香。
瞧見邢清持,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就差找人把這貨趕出去。
“小爺爺。”蒲笙禮貌的問候他。
“你……算了。”年紀輕輕做了爺爺的Hin歎了口氣,把鬱金香遞給蒲笙,“我自己種的花,跟你很配。”
“謝謝小爺爺。”蒲笙接過鬱金香,又問,“我可以送人嗎?”
Hin:“你旁邊那個不行。”
“哦,那我不送了。”
Hin:……你爺爺我辛辛苦苦種的花,你居然真打算送給他?
Hin有些氣悶,無奈的擺擺手,“算了,隨便你。送完了記得去你外公那邊,大家都在等你。”
“好的。”蒲笙得到許可,把鬱金香遞給邢清持,“給你。”
“…謝謝。”還沒有給男朋友送過花的邢清持,一時間五味雜陳。
蒲笙把花給他之後,熟門熟路帶著邢清持繞過花園,來到最大的一棟建築外,通過指紋鎖識別,推開門進去。
這棟樓是皇室成員住宿、休息的地方,裡面的人,都跟蒲笙沾親帶故。
他們剛進門,瞧見一樓偌大的客廳裡,坐著好幾個人。
其中一位頗有威嚴的白發老人,被大家圍在中間。
邢清持曾經在新聞中看到過這位大佬,傳說中V國現任君主,也就是蒲笙的外公,Maxence Shawn。
老爺子看起來有些年紀,精神狀態卻很好,起碼能在皇位上再坐十年二十年。
Maxence注意到蒲笙進來,放下手裡的報紙,朝蒲笙擺擺手說,“回來了,快過來。”
“外公。”蒲笙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挨個向其他叔叔嬸嬸問好。
邢清持不知道要怎麽融入這一群陌生人,他方面腳步,往旁邊退了退,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顯然,他失敗了。
Maxence跟小孫子寒暄幾句,突然話鋒一轉,“我聽說,這次你帶了一個人回來,是誰。”
“在那裡。”蒲笙指了指邢清持,跟大家介紹到,“他叫邢清持。”
“呃…”邢清持硬著頭皮自我介紹,“您好,我叫邢清持,是一名影視演員。”
Maxence目光很快掃視一圈邢清持,緩緩道,“挺好,你第一次帶朋友參加家族晚宴,要好好招待人家。”
“嗯。”蒲笙點點頭,起身走到邢清持身旁,“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Maxence目送小孫子離開,門關上的瞬間,整個屋子氣氛驟然低沉。
“那就是Hin提起的男人?”蒲笙的姑姑皺著眉,不悅地說,“太糟糕了,連基本禮儀都不懂。”
“我倒覺得還好,普通人瞧見這種陣勢,能說出話就不錯了。”蒲笙叔叔疊著二郎腿,語氣一派隨意,“他看起來挺眼熟。”
“可不眼熟嗎?Amaris以前看的電影,裡面全都是他的臉。”
“所以,他跟Amaris真的是那種關系嗎?真可怕,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我們要快點把孩子接回來,不能讓他繼續呆在那個危險的圈子裡!”
“你們那麽緊張做什麽?”Maxence穩穩坐在那兒,抖了抖報紙說,“我覺得那個人,跟我女婿有些相似。當初Xaviera結婚的時候,你們也全都不同意。”
“那是因為Xaviera挑選的婚姻對象,並不是正統繼承人!”舊事重提,姑姑埋怨道,“真不知道Xaviera怎麽想的,接觸了那麽多候選人之後,挑選了最普通的一個。”
Maxence四平八穩的說,“事實上,她丈夫很優秀,為我們家族提供了很多幫助。”
“那是因為……誰能想到後來他們公司,真的同意讓旁系掌權。”姑姑頓了頓,又說,“可Amaris情況不同,他選擇了一位男性!”
“我能看出來。”Maxence無所謂的說,“之前也有過跟男性結合的成員,還不止一個。”
“那是因為他們繼承順位靠後!但Amaris不同。”
“他確實不同。”Maxence語氣壓低,“他是第一個情感解體的皇室成員。”
房間裡瞬間寂靜了。
大家都清楚,正是由於他們管東管西,小王子後來才會變成那樣。
“順其自然。”Maxence平靜的說,“在繼承人的身份之前,他首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擁有作為人的自由。”
Maxence望著窗外攜手離開的兩人,又低低說,“順其自然吧。”
終於逃離氣氛莫名壓抑的皇室大樓,還沒等邢清持松一口氣,又陷入新的危機。
蒲笙遇到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向他介紹,“這位是Christina。”
邢清持:“你的……”
“嗯。”
又遇到一位頗有書卷氣的才女,“她是Athena小姐,V國很有名氣的作家。”
邢清持:“又是?”
“嗯。”
沒走幾步,又遇到一個性感奔放的大美女。
不等蒲笙介紹,邢清持搶先問,“學長,你還有多少未婚妻候選?”
蒲笙眨眨眼睛,“一百多…”
“…………別說了,當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