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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諾》第17章
桑諾正嚎著,忽感覺右手腕一緊,胳膊就被薑雪時掛到肩後,不等她反抗,身體就整個被橫抱而起。

 桑諾心道糟糕,這龍崽是要帶她回家找梅姨?

 這一路顛簸下來,沒的叫她毒發身亡!

 她張口要叫,眼前卻忽然間疊影重重,樹木花草飛速向後移動。

 這龍崽控制時間了?

 桑諾集中注意力,仿佛能感覺到幾個定格地點,可每當她看清周圍環境,就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不同地點。

 抬起頭,薑雪時下頜美好的弧度,是定格在她眼裡的最後一道風景。

 再一晃眼,她已經被抱回了山神院子裡。

 好吧,對於這頭龍崽而言,送醫果然比吸出毒液來的方便快速……

 “你這丫頭,真叫人成天跟著操心!”

 梅姨扶著她躺進屋裡,邊抱怨著,邊給她擦了藥,又倒來茶水,讓她吞下一粒丹丸,囑咐她歇會子再起。

 “我還餓著呢……”桑諾兩眼水汪汪地看著梅姨:“尊上說要下館子,隻給我買五個饅頭,可我想吃醬豬蹄。”

 梅姨“噗嗤”一笑,幫她掖好被子,回道:“剛喂你的丹丸不好克化,得過一個時辰才能吃其他東西,先睡一覺罷,我燉好豬蹄來叫醒你。”

 桑諾眼睛一亮,喜不自禁,伸手摟住梅姨脖梗,撒嬌道:“我要是有娘親,是不是也會像您這麽疼我?”

 梅姨被她胳膊勾得只能低著頭,翻著眼睛嗔道:“我要有個像你這麽勞神的閨女,多早晚就打死了!”

 桑諾一覺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夢裡,竟然又看見薑雪時抱她在懷裡,依舊是下頜面對她的角度,輪廓分明的臉蛋養眼得緊,可惜神色卻冷冰冰的看著前方。

 桑諾在夢裡迷迷糊糊抬起手,去摸薑雪時側臉——

 觸手處冰涼如雪,指腹卻忽而感到疼痛,嚇得她趕緊縮手,低頭一瞧,發現指腹被劃出一道血口!

 她詫異地抬頭,竟發覺薑雪時的皮膚,被半透明的淡金色龍鱗覆蓋,一股威嚴可怕的龍氣像是陡然間發散開來!

 “啊!”

 桑諾驚醒,仰面盯著天花板,心跳如鼓,不住喘息。

 恰在此時,梅姨端了湯碗走進屋,正欲叫醒她,就見這丫頭睜眼躺在床上。

 “怎麽醒了?”

 桑諾順過氣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笑道:“聞到醬豬蹄的香味了!”

 “饞嘴丫頭。”

 桑諾接過飯碗,謝了梅姨,就開始大口啃起來。

 門外忽然傳來銘叔的嗓音——

 “你在裡頭?”

 梅姨側頭朝門外喊道:“什麽事?”

 話音剛落,銘叔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門而入,大步走到屏風後,嚷道:“那丫頭大白天的睡什麽覺!衣服齊整麽?”

 桑諾一聽這老頭的聲音就煩躁,奈何也不能下逐客令,隻沒好氣地回到:“都穿著呢!”

 銘叔這才繞過屏風進屋裡,一瞧見梅姨,剛要說話,就聞見屋裡一股醬香味,轉頭一瞧,見那小狐女正在榻上啃豬蹄。

 “又給她開小灶呢!”銘叔皺眉質問梅姨:“這一趟差事,上頭才給幾個子兒?還不夠咱自個兒嚼用!你個敗家娘們,全倒貼這野丫頭身上了!叫自家爺們喝西北風去?”

 梅姨斜瞪他一眼,小聲反駁:“我花我自己的銀子,礙著你什麽了?”

 銘叔一聽這話立馬火了,上前一步,指著梅姨嚷道:“倒跟我分起你我來了!往後遇著麻煩,也都你自個兒抗罷!別叫我護著你!”

 梅姨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指望你?早死八百回了。這會尊聖派了六個護衛出來,隻我一個行醫的,都說物以稀為貴,你倒挺會抬舉你自己。再不濟,還有小尊上跟著我呢,誰瞎了眼,敢找我的麻煩?”

 銘叔的氣焰受到打擊,一時氣得吹胡子瞪眼,半晌才憋出一句:“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後遇上事,可別嚇得往我懷裡鑽!”

 梅姨冷哼了一聲,還想回嘴,見自家爺們氣得臉都白了,沒忍心出口,隻氣鼓鼓的用帕子擦了擦桑諾的嘴角。

 銘叔想要甩臉子轉身走人,又想到自己的來意,便一抬下巴,呵斥道:“拿十兩銀子來!”

 梅姨一愣,瞪眼看他:“又幹什麽?”

 銘叔一嘖嘴:“男人的事,你女人家別多嘴,取錢來就是!”

 梅姨一聽,剛要發作,又顧忌桑諾在一旁看著,家醜不好外揚,便給銘叔使了個眼色,二人出門說去了。

 桑諾本就好奇心重,又擔心銘叔欺負梅姨,趕忙放下碗一路小跑,偷偷跟著一起出去了。

 梅姨走到遊廊拐角,轉身對銘叔皺眉道:“你又要帶那幫小妖出去喝酒?腦子被驢踢了還怎麽的?你在他們面前擺闊,能得什麽好處?他們不過為了討吃的,故意巴結奉承你,出了這青丘山,還誰記得你!”

 銘叔急道:“許你在家養隻野狐狸,不許我結交兄弟?這是什麽道理!”

 梅姨氣得站起身,反駁道:“她一小丫頭,能吃多少?況我拿我自己的體己供著她,於你何乾?你自己帶的盤纏花完了,每每都跟我來討,我都沒問你是什麽道理呢!”

 銘叔冷下臉來:“你給是不給?”

 梅姨別過頭:“沒有,我帶的盤纏都不夠嚼用了。”

 銘叔一嘖嘴,怒道:“夫人不是把小尊上的盤纏都擱你身上了麽?那小龍崽子能花多少?肯定是綽綽有余……”

 梅姨回頭打斷他的話,怒道:“我告訴你柳銘,小尊上的盤纏,你半點心思不要動,否則我轉頭告到老尊聖那裡,你也別怪我不念情份!”

 銘叔嘴都氣歪了,憋了半天,呵斥一句:“我真瞎了眼,才娶了你這不懂事的娘們!今晚你也別進屋,陪那野狐狸一屋睡去!”

 梅姨冷道:“誰稀罕跟你一屋?”

 “憑什麽!”躲在屋後的桑諾終於忍無可忍,火氣騰騰的衝出來:“這是山神爺爺家!大家都是客,你憑什麽不讓梅姨進屋?你自個兒怎麽不睡出去!”

 銘叔沒搭理那小狐狸,得意地斜了梅姨一眼,似乎料定她不敢反抗,轉身便邁步離開。

 走到桑諾面前,直衝衝地斥了句:“閃開!”

 桑諾隻恨自己不是妖神的對手,否則這次定要幫梅姨教訓這混蛋一頓!

 銘叔走後,桑諾忙拉住梅姨說:“走,我們給尊上告狀去!”

 梅姨急忙拉住她:“傻丫頭,夫妻拌嘴而已,告到尊上那裡算什麽事?”

 桑諾急道:“這哪是拌嘴!他這叫……這叫私吞公款!”

 梅姨忙解釋:“你誤會了,他不是想私吞,只是他自個兒盤纏帶少了,想要借用,回去肯定要填補上的,咱夫妻還少這點錢不成?只是先沒想到,這一路上也會有應酬,原本我也都是花他的銀子,到底還算我欠他的呢。”

 “你還幫他說話!”桑諾怒不可遏,“他都不讓你進屋睡了!”

 不等梅姨答話,桑諾忽想起飛廉那日晚上說的話——“撂下那老爺們,讓他自個兒料理家務……”

 桑諾靈機一動,轉怒為喜,對梅姨小聲笑道:“我有辦法了,梅姨,你身上盤纏夠不夠去客棧住幾天?不夠我去幫你借。”

 說著,便貼到梅姨耳邊說出自己的計劃。

 梅姨聽了,面上露出猶豫之色,最終還是推拒道:“他又不會做飯,尋不著我,也只能跟飛廉他們借銀子花,到頭來還不是白添了花銷?”

 桑諾抖了抖眉毛,笑道:“放心吧,我會跟飛廉哥哥商量好,保證全員配合,整死他!”

 隨後,桑諾幫梅姨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裳,帶了所有盤纏溜出院子,去鎮上一家偏遠的客棧落了腳。

 開始實施報復銘叔的計劃。

 ——

 回青丘山的路上,會經過村莊,桑諾本想去探望慧娘,又擔心沒人護著再生是非,便斷了這念頭。

 走至村口時,忽聽見幾個村民圍在一起,在議論什麽。

 她放慢腳步,聽了一耳朵——

 “陳大媽一早出殯了。”

 “聽說趙瑞家的昨晚也差點上吊,被閨女撞見,才及時攔下來。”

 “難不成真有縊死鬼,纏上咱們村了?”

 “憑它是什麽厲鬼,秦家已經出錢,把青義觀的掌門老道請來了,管保這二日就能平息禍端,咱別自己嚇自己!”

 ……

 桑諾聽得十分吃驚,雖還不太明白他們在議論什麽,但提到吊死鬼,她不由就想到慧娘的姐姐,又聽聞這事有秦家出面,渾身不禁一陣發寒,有種不好的直覺。

 因擔心慧娘的安危,她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冒險返回村裡,想偷偷看一眼慧娘。

 剛跑至秦家後院牆外,就看見一道黃符貼在牆頭,唬得她連忙退躲在巷子裡,警惕地查看周圍——

 太陽還沒落山,這院子周圍竟然靜悄悄空無一人,寂靜得不太尋常。

 桑諾更擔心了,打眼細看那牆頭的符紙,這才發現,那符並不是降妖符,而是驅鬼符!

 桑諾稍松了口氣,未免發生意外,走到牆邊,撿了塊石子,將牆頭的符紙打落,這才準備翻牆而入。

 不知是不是錯覺,符紙被石頭擊落的一瞬間,桑諾感覺一股冷風陡然掠過身體。

 她低頭一看,竟瞧見一縷黑氣聚集在胸前,仿佛要往她身體裡鑽,卻又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推開。

 “啊!”桑諾嚇得連退幾步,急忙伸手去推那黑氣。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一個老者的嗓音——

 “何人放肆!”

 桑諾抬頭一看,就見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躍過秦家院牆,直落在她面前。

 桑諾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要跑。

 那老道士見狀一揮拂塵,口中念了句法咒,桑諾瞬間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該死!

 這道士的法力恐怕在之前那老道士之上,該不會是村民口中的青義觀掌門吧?

 桑諾欲哭無淚,隻怪自己一時衝動撞在刀口上。

 老道士鶴發童顏,神情淡漠,隻將浮塵搭在左胳膊上,邁步走到桑諾跟前,並沒有責罵或施法降服,而是垂眸定定看著桑諾胸前那股黑氣。

 許久,老道長捋了捋胡須,抬頭仔細打量桑諾,疑惑地開口:“你這妖孽,自哪裡染上的一身龍氣?竟叫惡鬼不得入體!”

 桑諾聽得一頭霧水,想要開口,卻不能張嘴,只能用眼神示意老道長:“你先解開封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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