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舒實在是過於可愛, 湯斯年忍不住地抓住她的手, 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指尖微熱, 薑望舒登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人在看之後,連忙推了湯斯年一把:“走啦,快上車。”
湯斯年得令,鑽入了駕駛座。車門碰的一聲關上,湯斯年連安全帶都沒有系好, 就被副駕上的薑望舒壓在車窗上,親了個結結實實。
湯斯年兩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身,仰頭承受著她的吻,喉嚨溢出了小獸一樣的嗚咽聲。
薑望舒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腦袋,半捧著她的臉吻她。過了好一會,等到湯斯年喘不上氣的時候, 薑望舒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湯斯年靠在車窗上,微微喘氣。她攬著薑望舒的腰, 仰頭看著她:“姐姐今天好熱情。”
薑望舒低頭, 親親她的唇, 笑著說:“姐姐一直很熱情。”
湯斯年仰頭看著她, 雙眼亮晶晶。她傾身,想要去吻薑望舒。可薑望舒卻早有預料一樣,身子往後撤,將手指放在她唇上,製止道:“現在不行……”
湯斯年的眼睛在笑, 仿佛在問她為什麽。薑望舒收回手,俯身給湯斯年系好安全帶,和她撒嬌:“快回家做飯啦,姐姐好餓的。”
湯斯年隻好點頭,說了句好吧,就讓薑望舒坐好,開著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湯斯年詢問薑望舒今天為什麽會那麽早。薑望舒隻笑著告訴她,這是個秘密。
等到了停車場,湯斯年下車後看到後座的大包小包,一時驚呆了。她看著這些行李,扭頭問薑望舒:“望舒姐姐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薑望舒點點頭,伸手捧住她的臉,踮起腳尖去蹭她的鼻子,笑著問她:“開心嗎?”
湯斯年高興極了,直接伸手把薑望舒抱起來,給了她一個深吻,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激動。
她和薑望舒提著大包小包進了電梯,挨著薑望舒絮絮叨叨地說今天是個大日子,一會要去買點好食材,做頓好吃的。
年輕人的興高采烈感染了薑望舒,和湯斯年一起牽手去超市的時候,她也興致勃勃地挑了不少能做的食材。
湯斯年一個人在廚房忙活時,薑望舒就將自己的衣服放到衣櫃裡。等薑望舒收拾得差不多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墊著腳去廚房找湯斯年。
湯斯年在試湯,薑望舒從身後一把摟住她的時候,差點沒把湯斯年杓子裡的湯撞灑。
知道薑望舒來,湯斯年還是慢條斯理地將杓子放在唇邊,微微吸了一口湯汁。薑望舒摟著她,腦袋從湯斯年的咯吱窩下鑽出來,像隻小老鼠那樣探頭探腦說:“斯年,快好了嗎?”
湯斯年回答她:“就快了,一會蝦蒸熟了就可以上桌了。姐姐要是餓了的話,就先去餐桌那邊吃點水果吧。”
薑望舒哦了一聲,仍舊抱著她不松手。
這些日子湯斯年已經習慣薑望舒在身後抱著她的感覺了。那就好像是身上拖了一隻小樹懶,軟乎乎地異常惹人憐愛。
薑望舒不肯走,湯斯年就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姐姐,你說要回來住你那的侄女有多大了?”
“二十歲哦。”薑望舒用尖尖地下巴磕著湯斯年的背脊,說道:“斯年幹嘛要問這個?”
“沒什麽了解一下嘛。”湯斯年利落地剁著蒜蓉,淡淡說道:“她既然住在你家,以後免不了要見面的。”
“提前了解一下你的家人,總是好的。”
薑望舒很高興,側臉貼在湯斯年背上,和她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某一天就要和我結婚了似的。”
湯斯年應道:“我早過了法定結婚年齡,是可以和姐姐結婚的。”
“只要姐姐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
薑望舒摟著她的腰閉上了眼睛,“如果你這是在和我求婚的話,這未免有些隨意吧。”
湯斯年將切好的蒜蓉和辣椒放進大碗裡,淋了醬油,慢條斯理地說:“那如果姐姐肯答應的話,我一定會準備一個隆重的求婚。”
在世人的認知裡,婚姻似乎就象征著幸福與美滿。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都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
盡管幸福的定義,並不是由婚姻來決定的。
在湯斯年之前,薑望舒很少會考慮到結婚這兩個字。她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在一起談一段甜甜的戀愛就好。到了不喜歡的時候,和平分開是很好的選擇。
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薑望舒也會覺得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可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那也只是偶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就把結婚掛在嘴邊。
薑望舒深刻地思考了一下,重重地磕了一下湯斯年的肩膀,“才剛開始同居,你就想著結婚。”
“斯年,你真的是個結婚狂。”
明明結婚這兩個字,是薑望舒自己先提起來的。事到臨頭,反而又吐槽起湯斯年來了。
索性湯斯年背鍋習慣了,聽她這麽說也不反駁,反而說道:“姐姐說的對,我就很著急嘛。”
“總覺得,能和你結婚的話,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薑望舒將她用力摟緊,“你就這麽有信心?都還沒有開始長久的同居呢,就信誓旦旦地想和我結婚?”
湯斯年笑道:“因為我總覺得,姐姐答應和我在一起的話,最後一定會和我結婚的啊。”
薑望舒搖著她的腰:“小孩,你這話說得太狂妄了,怎麽感覺我就在你手心裡一樣了啊。”
湯斯年笑笑,低聲說道:“因為我是不會讓姐姐離開我的。”
“除非姐姐哪天不喜歡我了,我才會離開你。”
她一說離開,薑望舒隻覺得自己胸口被刺了一下。她伸手,在湯斯年腰上掐了一把,不滿道:“瞎說話。什麽離開不離開的,趕緊做飯吧,我餓死了。”
湯斯年知道她並不想談這個話題了,就很識趣地說起了別的事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總算將晚餐做好了。薑望舒晚上有安排,晚餐過後,連忙催著湯斯年去洗澡。
湯斯年被她推著進了浴室,到門口的時候,湯斯年一把將她拉過來,關上了浴室的門。
花灑的噴頭打開,湯斯年被薑望舒整個扒光,摁在浴缸旁的小凳子上,衝濕了頭髮。
溫熱的水濕淋淋地刷過眼皮,湯斯年閉著眼睛,聽到了滿室水聲。
薑望舒把她頭髮衝濕之後,抹上了洗發水,像是給一一隻大狗洗澡那樣,在湯斯年的頭髮上揉出了一大堆泡泡。
湯斯年坐在小凳子上抱著膝蓋,感受著頭皮傳來的力道,耳垂紅了一片。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和薑望舒說:“姐姐,我可以自己來的。”
薑望舒站在她身後給她洗著頭,興致勃勃道:“不要,那樣多沒意思啊。”
她說完,還將湯斯年額頭的泡沫抹掉,“斯年你閉上眼睛啊,不然一會泡泡進到眼睛就不好了。”
湯斯年應了聲哦,乖乖抱膝坐好。
薑望舒看到她這個害羞的樣子,莫名就想起了湯斯年小時候的模樣。她揉著湯斯年的發,忍不住讚歎道:“斯年……你好乖啊……”
湯斯年心想,薑望舒心裡一定是覺醒了什麽惡趣味。但她此時不太好說這件事,隻好抱著自己手臂,將頭顱放低了一點。
薑望舒見揉的差不多了,就開了花灑給她衝掉泡泡,一邊衝還一邊問,“斯年,小時候你姐會給你洗澡嗎?”
湯斯年應道:“很小的時候會,後來就沒有了。”
薑望舒歎了口氣,“給你洗澡多好玩啊,可惜你小時候咱們不熟,不然天天騙你過來給你洗澡。”
薑望舒心想,湯斯年這時候實在是太乖了,活像一隻大狗狗,特別招人疼。
湯斯年仔細琢磨著這句話,莫名覺得很變態。等頭上的泡沫衝乾之後,湯斯年抹了一把臉,將額上的發撥到腦後,猛地站起來,看向了薑望舒。
湯斯年的眼神直勾勾的,“姐姐,我很好玩嗎?”
薑望舒一時愣住了,舉著花灑看著湯斯年近在咫尺的臉,說不上一句話。水珠沿著發梢滴在了湯斯年的臉上,驚心動魄地好像滴在了薑望舒的心間。
薑望舒看了一會,轉移了視線,舉著花灑往湯斯年胸口上淋,滿不在意道:“很好玩啊,像給一隻大狗狗洗澡。”
湯斯年伸手,一把攬過她的腰,使得光滑的肌膚相貼。她的手掌貼在薑望舒的腰側,另一隻手捏住了薑望舒的下巴,歪著腦袋看她。
她的眼神如此專注,看得薑望舒不自覺地輕舔唇瓣,突然很想親親她。
曖昧的氣息籠罩在她們周身,正當薑望舒以為她要做些什麽的時候,湯斯年突然開口,汪了一聲。
只是一聲,就讓縈繞在兩人周圍的曖昧盡數散去。薑望舒靠在她懷裡,看到眼前鼓著臉頰的湯斯年,撲哧笑出聲。
湯斯年見她笑了,又湊近她汪汪汪了好幾聲。
薑望舒一秒破功,霎時笑彎了眼睛。她伸手,戳戳湯斯年的臉頰,“說你是大狗,你還真的汪汪叫啊。”
湯斯年很高興,問她:“難道姐姐不喜歡嗎?”
薑望舒捏著她的臉頰,說:“喜歡的,當然喜歡啊。”
湯斯年更高興了,她摟緊薑望舒的腰,靠近她的臉,和她氣息相貼,輕輕說道:“那姐姐獎勵我一個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