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斯年覺得現在的薑望舒神氣極了。她摟著薑望舒的腰, 笑著問她:“你怎麽養我啊?”
薑望舒伸出食指, 很得意地托著湯斯年的下巴, 氣勢十足地說道:“姐姐有車有房,還日進鬥金,就是養你一輩子都沒問題。”
湯斯年恍然大悟,“你這是要包、、養我?”說到這裡,湯斯年做沉思狀:“那我一沒錢二沒房,拿什麽報答姐姐呢?”
湯斯年俯身, 在望舒耳邊輕輕說道:“用我年輕健康的□□怎麽樣?”可湯斯年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不過健康的年輕人那麽多,哪天我沒以前好了,姐姐再去養別的年輕人可怎麽辦好呢?”
薑望舒聽到這裡,伸手拍打著湯斯年的肩膀,咬著唇笑道:“好啊你, 膽子挺大的,都敢打趣我了。”
湯斯年手上一用力, 將她抱到自己面前來, 直勾勾地看著她, “可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啊, 萬一哪天姐姐不喜歡我了,不養我了怎麽辦?”
薑望舒被她眼巴巴地看著,隻覺得現在的湯斯年可憐極了。她伸手,勾著湯斯年的脖子,笑了一下, 耐心十足地哄她,“怎麽會呢,姐姐又不是那麽隨便的人。說好要養你,就養你一輩子啊。”
湯斯年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這才俯身把薑望舒抱在懷裡,緊緊摟著她說道:“那說好了,你養我一輩子,不能反悔啊。”
薑望舒的下巴擔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點頭。兩人在廚房抱了好一會,薑望舒才松開她,輕輕說道:“好啦,將花茶泡好,我們端去給奶奶,然後上樓看電影?”
湯斯年說了聲好,這才松開她,讓她將花茶煮好。兩人煮了一壺茶,端著果盤和點心,托著茶具走到玻璃花房。
原本在看書的薑奶奶聽到兩人腳步聲,連忙放下手裡的器,推了一把掛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扭頭看向朝她走來的兩人。
見薑望舒手裡端著果盤和點心,還有跟在她身後的湯斯年,老人家的臉上馬上布滿了笑容。
“你們這兩孩子,還自己去泡茶。這些事情,讓阿姨來做不就好了。”
薑望舒走過去,將手裡的點心放下,拉開椅子做了下來。她伸手,一面給湯斯年接手手裡的茶具,一面和奶奶說道:“難得我在家,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孝敬您,哪裡用得著阿姨幫忙啊。”
她這麽說著,掀開花紋精致的茶杯,倒上大半杯熱騰騰的花茶,推到奶奶面前,輕聲說道:“這是斯年今天拿過來的,說是降血壓的花茶,還挺好喝的,你試試。”
“要是覺得不錯,以後下午茶就讓阿姨給你泡這個。”
薑如蘭一聽,抬頭看向正從薑望舒手裡接過茶壺,給她們自己倒茶的湯斯年。湯斯年略有所感,低頭迎上奶奶的目光,靦腆的笑笑。
湯斯年附和道:“之前我爸爸三高,也是家裡在醫院的親戚給他推薦的。奶奶先試試,要是不合口,我之後再換幾種拿過來。”
薑如蘭聽了,滿臉笑意,“你這孩子,有心了。”
“合適的,當然合適的,我最喜歡喝花茶了。”薑如蘭說著,端著茶杯來到面前,輕輕用蓋子扇了扇熱騰騰的茶水,才小心翼翼地端到唇邊,喝了一口。
花香被熱水泡開,沾到唇舌的那一瞬間,香氣四溢。薑如蘭仔細地品了品,誇了句好茶。說著,還招呼斯年她們一起喝。
薑望舒見她喝了茶,忙用牙簽扎了一塊哈密瓜遞到她面前,“奶奶,這個很甜的,你試試。”
薑如蘭很受用,就順著孫女的意思將那塊哈密瓜給消化了。末了,還開開心心地說是很甜。她見湯斯年低頭捧著茶杯慢慢的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喜歡,於是就和薑望舒說道:“望舒啊,那個廚房冰箱裡不是還有阿姨做的那個蛋糕嘛,你一會拿過來給斯年嘗嘗。”
這麽說著,薑如蘭還看著湯斯年關切地問,“斯年,你喜歡吃蛋糕嗎?我和你說,我們家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的咧。”
湯斯年點頭,笑著回話:“奶奶,我吃的。”
“好好好,那你一會嘗嘗。”薑如蘭這麽說著,仔細打量著湯斯年,又和她說道:“你今晚還有什麽要緊事嗎?要是沒有的話,今晚就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
“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麽?我一會讓阿姨給你做,你今晚不著急的話就別回去了,讓望舒帶你在四周逛逛。”
薑如蘭說著,還伸出手指,指向玻璃花房外面,“這小區環境很不錯的,還挺多好玩的地方,你讓望舒帶你認認路。回頭有空,就和她一起多回來玩玩。”
薑望舒吃著東西呢,聽到她這番話差點沒被嗆到。她咳嗽了幾聲,很無奈地看著薑如蘭,“奶奶,她這才是第一次來,不好過夜吧。”
薑如蘭女士看著她,稍微提高了點音量,“什麽不好過夜啊,你們現在住一起的嘛。那現在和回家也沒什麽區別,怎麽不能過夜了。”
她教訓完孫女,轉頭看向湯斯年,溫聲說道:“斯年,你聽奶奶的,沒什麽事今晚留下來吃飯啊。”
湯斯年看了眼薑望舒,斟酌道:“我倒是沒什麽事,是可以留下來陪奶奶吃飯的。”
被她說中心思的薑如蘭頓時喜笑顏開,忙和她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都喜歡吃些什麽?我好讓阿姨準備晚飯啊。”
湯斯年放下茶杯想了想,認真和奶奶說道:“不如這樣,我也是第一次來。既然過夜的話,奶奶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給奶奶做一頓怎麽樣?”
“奶奶都喜歡吃什麽?下午我和姐姐開車出門買菜,給奶奶做怎麽樣?”
薑望舒聽著,很詫異地看了湯斯年一眼,心想這個人也太可以了。這哄老人家的手段,比自己還要多。
一聽到湯斯年這麽說,薑奶奶果然笑的合不攏嘴。她連說了好幾句好,又和湯斯年說道:“奶奶不挑食,奶奶見你們胃口好,吃得開心。你和望舒一會想吃什麽,就買什麽啊。”
薑望舒在旁邊補充,“奶奶喜歡吃清蒸鱸魚,吃很清淡的東西,今晚上蒸魚就好了。”
薑如蘭伸手在她肩上輕拍了一下,嗔道:“你這孩子。”
租孫三人曬著太陽,圍在茶幾旁聊了好一會。聊著聊著,老人家就開始犯困,於是短暫地結束了對話,抱著電子器上樓睡午覺了。
薑望舒見奶奶一走,捧著蛋糕連忙蹦到旁邊的打秋千上窩著。躺在椅子上的抖抖聽到動靜,知道是她來了,忙從椅子上跳到她大腿上蜷縮著。
湯斯年看到這隻趴在她腿裡懶洋洋的貓,忙問道:“這就是你家抖抖?”
“嗯。”薑望舒點頭,說道:“五歲半了,上了年紀,一年比一年懶,天天就窩在這裡曬太陽,懶得動。”
“但又是個粘人精,你一來就緊緊地扒著你。”
薑望舒一杓又一杓地挖著蛋糕,半眯著眼,神情慵懶得和腿上這隻抖抖如出一轍。湯斯年忽然就想起不久之前,薑望舒說她像抖抖的事情。
湯斯年心想,明明她自己才最像貓。
想到這裡,湯斯年問她:“蛋糕好吃嗎?”
薑望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吃啊,你剛剛不是還說好吃。”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薑望舒咬著杓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怎麽,想從我嘴裡搶食啊。”
“我才不給你呢。哈密瓜就算了,蛋糕可不能分給你。”薑望舒哼了一聲,神情頗為傲嬌。
湯斯年靜靜地看著她,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倒不是想搶你蛋糕吃,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親你了。”
薑望舒瞥了她一眼,說道:“小色狼,才不給你親。”
被換作小色狼的年輕人起身,邁著長腿來到她旁邊,一手抓著秋千晃蕩的繩子,一手托住薑望舒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姐姐,你剛剛喊我什麽?”
薑望舒的小臉貼著她的掌心,烏黑的發絲下垂,輕輕蹭著湯斯年的手背。她抬頭,一點都不怕湯斯年,還朝她笑彎了眼,“喊你小色狼啊,怎麽,難道你不是嗎?”
薑望舒長得好看,一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湯斯年心想,這個女人就是在調戲她。她想了想,認真地點頭,“姐姐說的對,我的確是。”
她說著,俯身含住了薑望舒唇。湯斯年伸出舌尖,舔舐掉她唇邊沾染的白色奶油,才起身和她說道:“不要招惹小色狼,不然將你就地正法信不信。”
她說著,朝薑望舒伸手,口中念著咯吱咯吱,單手落在薑望舒身上,作勢要撓她癢癢。
薑望舒被她逗得咯咯笑,一邊躲閃,一邊赤足踹向湯斯年的膝蓋,“你好討厭啊,快走開啦。”
湯斯年說自己不走,不僅不走,還擠進了薑望舒的秋千裡,抱著她坐在自己膝蓋上。
她抱著薑望舒,薑望舒抱著她的貓,兩人一貓就窩在這個大秋千裡,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薑望舒靠著湯斯年的肩頭,窩在她懷裡,一杓一杓給她喂蛋糕。湯斯年一邊吃著,一邊和薑望舒說道,“望舒姐姐,我覺得奶奶好疼你啊。”
薑望舒懶洋洋地回話,“是嘛,我也是這麽覺得。”
“她啊,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薑望舒掰著手指,和湯斯年說道:“接著是你姐,然後嘛……”
她仰頭,看著湯斯年,很認真地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