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亂來我就反悔了。”唐意秋冷著臉把人往後推了又推,時歡就跟著隻兔子一樣,安靜的時候還乖一點,可是這一急,不僅紅眼睛,還能跳起來咬人。
時歡拽著她的領口,差點徒手撕開她的衣服,“怎麽能反悔,你要是不給我,我就鬧。”
唐意秋推又推不開,靠在軟榻上無奈的合著眼睛。
“你這是準我脫了嗎?”時歡的動作放小了一點,小心地扯著她的拉鏈,氣氛有點曖昧,時歡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表示出自己很有擔當。
“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你要什麽都給,天天上星星我都給。而且,我就看看,又不對你什麽。”
這是什麽都不做嗎,手指都伸進來了!
唐意秋把她的手拿開,耳朵紅透了,半晌她又轉了回來,“時歡歡,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啊?”時歡乖巧的看著她。
“你這麽能騷,怎麽沒騷死呢?”唐意秋咬著牙,臉憋的通紅。
時歡驚訝地“啊”了一聲,聽清她說的什麽後蹲在她身旁大笑,“哈哈,我要是騷死了你怎麽辦呀,這你就受不住了嗎?我還沒有拿出我的看家本領呢。”
所謂的看家本領,就是拉肩帶,自脫。
唐意秋以前早就領會過了,她咬了咬牙沒說話。時歡不鬧她,拖著下巴道:“這樣吧,你讓我看一眼,我就不要了。”
“你……”唐意秋捏著手,很是羞憤。
“就看你給不給了。”
半響,唐意秋拉了拉領口,“趕緊走。”
時歡又是大笑,倒是沒湊過去看,她特別正人君子的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不看,我才不是那種人。”
唐意秋冷笑,“你不是?”
“那可不。”時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兜,“我有這些就夠了,你給我的信,我一定會好好收著的。”
唐意秋看了一眼,收回自己的視線,道:“你還不回去休息嗎,明天要早起。”
這次拍的外景,回酒店最起碼要一個小時,現在都凌晨一點了,明天一大早就起來拍戲,肯定受不住,大家都選擇在劇組臨時據點歇腳。
文靜過來敲了敲門,道:“歡歡,你在這裡吧?”
“怎麽了?”時歡歎著氣,她還不想回去,明天拍完殺青戲她就要走了,很難見到唐老師。
文靜道:“你早上不是讓我寫那個東西嘛,我都寫好了。”說的時候她聲音帶著興奮,“你可以跟唐老師一起看,漫漫長夜,很難熬的。”
聽著不錯,時歡去開門。
文靜從手提包拿出裝訂好的論文本,從厚度來看,少說得個十多頁,時歡驚了,“你寫了這麽多的嗎?”
“不全是我寫的。”文靜笑了笑,很多內容都是她從CP粉話題找到的,只要去發一條微博問唐意秋和時歡在一起的石錘是什麽。那些CP粉就會撿筆從戎,列舉無數條來幫著證明。
說完,她又眨眨眼,“你會喜歡的。”
時歡疑惑的拿著手裡的本子,去找唐意秋一起看,唐意秋瞥了一眼,不大感興趣。
時歡自己找了把椅子,坐著翻了兩頁,瞬間就直了眼睛,這……
她以前知道有CP文化,沒想到大家都……
時歡看的一會笑一會臉紅,表情很奇怪。
唐意秋沒忍住,假裝走到她身後拿東西,冷聲道:“你還不回去嗎?”
“別這麽冷血啊!”時歡不滿地撇撇嘴,本子裡的唐意秋可不是這麽冷血,會抱著她求她別走,還要個不停呢。
這麽想著,她用手臂壓著本子,免得唐意秋看到會發脾氣,直接把她丟出去。
唐意秋眉頭擰著,疑惑地瞥了一眼,不像之前那麽冷漠,“你到底在看什麽?”
“沒什麽。”時歡突然不給他看,把本子藏到身後,道:“走之前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不能。”
“你怎麽這樣啊。”時歡跳起來報復性地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拿著本子氣勢囂張的走了。
其實她也沒打算把唐意秋怎麽樣,休息室的床太小了,兩人睡在一起肯定很擠,能睡的時間本來就很少,這要是在擠在一起,第二天唐意秋累的腰酸背痛,她可不得心疼死呢。
她一出去,唐意秋防狼似的把門甩上,時歡搖搖頭,感歎了一聲,“太狠心了。”
正在整理保姆車的文靜愣住了,“歡歡,你不是跟唐老師一起睡麽,怎麽又回來了?”
時歡很正經地說:“我為什麽要跟唐老師一起睡,我們剛剛只是在探討後面的戲。”
文靜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那……你們是探討床戲嗎?明天好像是先拍床戲吧。”
她不說,時歡都差點給忘記了,後面的殺青戲最開始一鏡就是床戲……還是很瘋狂的那種戲。
這就有點……
時歡吞了口氣,臉皮厚到底了,“對。床戲,你不知道唐老師多敬業,多有奉獻精神!”
文靜笑了兩聲,“我不信。”伸手問她要本子。
“我還沒看完呢!”時歡輕咳兩聲,爬上了保姆車,平時要是坐在保姆車上,空間看著還挺大,但是這要是往上面躺,就很束手束腳。
時歡本來想早點睡,又忍不住把手機後置燈打開,側著身子繼續看,本子上寫著【唐意秋終是抵不過熱意,拉住時歡的手屈辱央求,“……我求你。”,時歡冷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取悅我。”】
然後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看得時歡臉紅心跳,這群粉絲怎麽能這樣意i淫她和唐老師呢!
氣憤是氣憤,但下次她還看。
翻完這一段就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時歡把本子收起來,再次拿出信封,放在自己的胸口。
月光皎皎,黑沉的夜空裡多了一顆星星,似蟄伏了很久一般,放肆的閃爍,又砰砰的叫囂。
……
劇組對最後的殺青戲很看中,天還沒亮。時歡就被陳令拉起來過劇本、走位,還有提前試戲。
剛開始時歡就遭到了劈頭蓋臉的罵。
“時歡的狀態不行,沒睡好嗎,去洗把臉!”
“姿勢不對,你要跨坐在唐意秋身上,剛剛沒有看到光替老師走位嗎?你給我攻起來攻起來!”
“再騷不起來,讓我來!”
時歡猛然精神了,坐在唐意秋懷裡,人也不害羞了,道:“我來,我現在就來!”
主要是她第一次拍床戲,沒什麽經驗。她低頭看了看唐意秋,唐意秋背貼著沙發態度慵懶。
時歡俯身湊近,唐意秋半吊著眉頭,她聞到了淡淡的牙膏味。時歡挺直背脊碰了碰她的唇角。
唐意秋依舊沒有動,她又低下頭,討好似地掃了一下唐意秋的唇線,可不待她深入,陳令又開始喊卡,“時歡你想那麽多做什麽?把愛做出來,這種時候你就要激烈一點!”
激烈一點?時歡有點為難,按道理來說,她和唐意秋真刀真槍也乾過三次,可她還是被動。
要是唐意秋不主動睡她,她就……好羞澀。
今天的拍攝很搶時間,因為設計的元素很多,統籌那邊專門盯過天氣,錯過了今天,只能等一個星期後再拍,每一個時間點都要卡好。
副導演連忙遞茶,“壓壓火,別氣,歡歡一個女孩兒,這種露骨的床戲第一次,難免的。”
陳令揮手,沒要茶,“哪露骨了,穿的那麽嚴實又沒讓她脫,按著劇本把唐意秋睡了不就行了?”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陳令現在隻想把戲拍好。
“這個呢,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歡歡還適應做上面那個,讓唐老師去刺激一下歡歡?”
“什麽?”陳令一臉驚恐的看著時歡和唐意秋,“讓唐意秋壓時歡,唐意秋那樣能壓人?”
說著,他瞥向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唐意秋,一臉複雜的表情,副導演又道:“試試唄。”
這時時歡走了過來,她很不好意思的看著陳令,“對不起陳導,我一定努力不影響進度。”
“你……”陳令神色更複雜了,一會看她一會又看唐意秋,“算了,沒什麽,待會調整。”
好一會,他目光一凝。
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唐意秋身體猛然一僵,感覺有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陳令走到她身邊,道:“下面的戲你好好帶帶時歡,時歡沒這樣的經驗,到時候換你上。”
唐意秋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微擰著眉頭,“我什麽時候有經驗了?”
“這不是同你商量嗎?”陳令氣道:“待會要是過不了,我親自教學,你到一邊去。”
唐意秋抿了抿唇,看向還在用冷水洗臉提神的時歡,“給我們一個單獨空間。”
雖然陳令很想看看後續,畢竟他一直認為時歡是可以推到唐意秋的,但是為了拍攝只能忍。
等陳令離開,片場就只剩下唐意秋和時歡兩個人,唐意秋朝著時歡喊了一聲,“你過來。”
“幹嘛啊?”時歡一邊走一邊看,發現就她們倆人以為可以休息了,坐在沙發開始歎氣。
誰知,唐意秋直接壓了上來,不等她反應,又握住了她的手,“你再不拍出效果,待會陳令就要這樣對你,你想不想?”
肯定不想啊!時歡稍稍幻想了一下,就有點遭不住了,慌忙地推開唐意秋。
“很好,這個反應不錯。”唐意秋帶著她的手往下,挑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原本的禁欲范,瞬間變成了浪蕩樣兒,“步驟記住了嗎?”
時歡舔了舔唇,唐意秋又帶著她的手,往下……最後又帶著她的手到了後背,“挑開。”
“什麽!?”時歡瞪眼。
“三、”
時歡極了,“我要用兩個手。”
“二、”
時歡吞著氣閉眼,暗扣解開。
唐意秋松開她的手,“行了,可以了。”說罷,她靠回原來的位置,繼續滑動手機的屏幕。
時歡局促的走過去,扯她的袖子,“你,你不扣嗎?待會拍戲要是掉下來可……怎麽辦?”
唐意秋也不看,“一鏡過,就給你。”
時歡:“!”
頓時,她眼睛亮了,血液沸騰了。
她起身就往外跑,“陳導快拍戲!”
陳令抬眸看了一眼,驚了,此時的時歡大變了樣兒,臉頰微紅,眼裡帶著期待和急切,簡直猛虎上身,他拽著副導演問:“這叫攻不起來?”
“拍!”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一鏡一次,A!”
凌晨三點。
天還沒有亮,卻處處是鳴笛聲,沒有人會停止時間的步伐,情人節的喧囂,終是慢慢散去。
兩道人影還沒進到屋就交纏在一起,秦知言捧著季語安的唇很是珍惜地碰了一下,季語安毅然回吻,比秦知言的吻更要激烈更難以控制。
就在狹窄的過道裡,老舊的木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季語安勾著秦知言的脖子,張狂的笑著,“嘁,你就這點本事啊。”
她扭開門把將秦知言往裡面推,鞋子也不好好脫,直接甩在門口,身上衣服揉的亂七八糟。
秦知言倒在沙發上,溫溫柔柔的看著她,好似怎麽也看不夠,季語安理著頭髮,長腿跨在秦知言腿上,捏著衣擺,仰著頭脫了身上的外套。
“慢點。”秦知言扶著她的腰,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她,“急什麽?”
“真麻煩,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季語安輕笑,眼睛裡還帶著水氣,像是清晨的濕潤的葉,托著飽滿的水珠,葉子不堪重負的晃動著,水珠隨時都會跌落。
秦知言啞聲,“要。”
季語安俯身親吻著她,臉上的紅暈帶著怯意,眼睛發著光,急切的想要和戀人升溫,又懼怕著會太過深入,懼怕太深處就要很快離開。
直到她手伸到秦知言的後頸,秦知言反握住她的手,隨即一壓,“我數三個數,就開始。”
季語安一驚,“你……”
“一、”
秦知言隻數了一個數就翻身而上,將季語安壓在沙發裡,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你騙人。”
季語安笑著回應著她。
鏡頭拉遠,只能看到纏綿的身影。
她們急切的像是在和時間追趕,相擁輾轉,每個人都用了力,走到人生的高度,又從高處跌落。
最後鏡頭一晃,落在茶幾的鬧鍾上。
鬧鍾被掃落,發生咚的聲響,被暫停的時針壓在分針上,掌控而入侵,直到它發出輕鳴。
很久,分針緩緩移開,時間繼續轉動。
“過。”陳令喊了一聲,把拍攝的畫面回放了一遍,視線在她們身上轉來轉去,點了根煙。
拍床戲的話,場地不會留太多的人,旁邊副導演臉紅了,很有底氣的說:“我就說吧……”
陳令表情憂愁,嗯了兩聲,又道:“不錯不錯,你們兩個也過來看看,準備下面的拍攝。”
如今的環境下,床戲不會拍的太露骨,演員也會做很多防護措施,時歡和唐意秋都穿了抹胸,鏡頭只能露到肩膀,而且還用了抽象拍攝。
時歡不大好意思,尤其道具師還在她旁邊撥弄鬧鍾,怎麽看怎麽別扭,她快速穿好外套,“我就不看了,我去準備下一場。”
“那唐意秋過來。”陳令道,“你剛剛拍戲的時候用背當了兩次鏡頭,雖然不重要,但是下面不能這樣,你過來好好看看。”
“不用了。”唐意秋披著外套,“後面幾場戲一次就能過。”
陳令不服氣,“你還挺傲氣的!”
唐意秋挑了挑眉,拿了杯茶。從時歡身邊走的時候,時歡故意伸著腿把她攔了下來。
時歡磨著牙齒,低聲道:“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
聽,這還裝作不知道呢。要不是人多時歡不能大聲說出來,這會她一定要纏著唐意秋問。
時歡泄氣的一哼。
唐意秋喝了口水,嫌棄地說:“手真冰。”
時歡氣憤的瞪眼,轉身要走,唐意秋的手裡的水杯就塞到了她手裡,溫熱的,“你……”
唐意秋看也沒看她,往拍攝場地走。
今兒四點鍾就起來化妝,試戲和走位,就睡了三個小時,時歡睡眠不足,身上就陣陣發冷。
現在卻是一下就暖和了。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二鏡一次,A!”
九點。
秦知言從床上醒來,伸手摸向旁邊,空的,她猛然坐起來,再不敢動一下,直到風吹風鈴。
叮叮叮……
她拉過被子,閉著眼睛,勾了勾唇。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三鏡一次,A!”
秦知言小心地觸向旁邊的位置。
“幹什麽呀?”季語安翻過來看她。
秦知言睜眼,看著眼前的人,緊緊地摟住她,親著她耳朵,和她一起看著窗外。
風鈴靜止不動。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四鏡一次,A!”
十二點。
季語安在廚房做菜,秦知言在客廳倒茶,玻璃杯裡飄著朵朵茉莉,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悄悄走過去,伸手扯掉季語安的圍裙。
季語安憤怒的扭頭瞪她,“你幹嘛,再鬧可沒得吃啊。”
秦知言壞笑,“那就吃你啊!”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五鏡一次,A!”
十五點。
季語安抱著畫室的花盆,撇嘴著抱怨,“別畫啦,今天太陽這麽好,出去曬曬太陽。”
秦知言拿著畫筆,“再等等,一會就好。”
“哎,你好煩,都是我在乾家務活。”
“好好好,我跟你出去曬太陽,我把畫架帶上。”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六鏡一次,A!”
二十點。
季語安趴在桌子上寫著便簽,秦知言把蔬菜水果碼在冰箱,她們背對著背,又同時低下頭。
“明天,我要出遠門。”
“我……我等你。”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七鏡一次,A!”
二十四點,城市燈火通明。
小小的畫室熄了燈,隱沒在城市裡。
秦知言坐在窗台邊低著頭畫畫,畫她們一起做飯,畫她們一起種花,畫她們生活的一天一輩子。
忽地,她畫到天上下起了大雨,來往行人匆匆奔向站牌下躲雨,只有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緩慢步行。
忽地,耳邊淅淅瀝瀝。她抬起頭,窗外下起了大雨,秦知言扔了手中的筆,抓著傘衝出去。
季語安停下腳步,扭頭一笑,“秦知言,下雨啦,看來我只有明天再走,你同意嗎?”
秦知言撐著傘,張開手,“我同意。”
鏡頭定格,兩人遠遠相視著,笑聲在雨中肆意。車馬停了,行人停了,只有一場傾盆大雨,笑著笑著就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是真還是假。
“《偏見》第七十八場第八鏡一次,A!”
天氣預報說:“今天多雲轉晴,無雨。”
“卡!”
“殺青!”
話音落下,大家開始歡呼,有人被劇情虐到笑著笑著就笑出了淚,還有的直接大哭起來。
時歡還在拍攝場地,全身濕透了。
她終於明白陳令為什麽說她長大了,真的難過才不會歇斯底裡,因為難過到哭都忘記了。
時歡抹掉臉上的雨水,覺得自己真的應該長大了,她走到唐意秋面前,同她伸出手,“唐老師殺青快樂啊,祝您以後……”
她有點詞窮,一時想不到很好的詞語,就偏頭看向同大家一起拍照的陳令,道:“陳導,我現在可以給你表演一個左眼哭泣,右眼微笑。”
“都什麽酸話。”陳令剛準備拿起他的大喇叭,想到已經殺青了,收回手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未來的路很長,電影能結局能散場,但人和人不會。你的演技不錯,以後一定會大放光彩,繼續努力。”
說著,他朝著唐意秋的方向看去,唐意秋還在原地給劇組員工簽名,她也是今天殺青。
陳令導過不少戲,現在想到之後看不到時歡追著唐意秋鬧得畫面,頭一回還挺舍不得她們倆。陳令又拍了拍時歡的肩膀,“去吧。”
時歡本來想從陳令那裡借兩個詞來講給唐意秋聽的,但是怎麽說都不太行,唐意秋可是影后啊,她已經夠光彩照人了,已經紅遍半邊天了。
她想了想很久,剛說了“唐老師”三個字,唐意秋就打斷了她。
時歡愣愣的看著她。
唐意秋撿起地上的雨傘,撐開走到她身邊,擋住還在下的雨,道:“祝你以後,每天都是多雲轉晴,沒有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