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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個起點男主!!》第30章
是夜, 淮之恆與鄭澈兩人被一群鏢師圍著, 又是敬酒又是送菜的。這群平時粗野的漢子在面對救命恩人顯得格外熱情。

 淮之恆攔住鏢師,說:“我和阿澈年紀尚小,不勝酒力,我們便以茶代酒吧。這種野外不適合飲酒。”

 “是、是!淮大人說的不錯,這幻獸出沒之地哪能飲酒?萬一醉死了可如何是好!是我們這幫人沒有想明白,倒是多有得罪了。”為首的鏢師一拍手掌, 大家頓時都不再敬酒了。

 “不要緊。”淮之恆擺手,“你們前去東城,從青森城而來,路途遙遠,又不願意走遠路而借到迷夢森林,為何不多雇傭幾位禦獸師來?”

 那鏢師歎了口氣:“淮大人有所不知, 我們乃新興的鏢行,在這兒的都是自家兄弟, 就算是禦獸師大人也是熟人來的……好在兩位禦獸師大人來得早。”

 普通人和禦獸師之間的距離宛如天塹, 因此普通人都尊稱禦獸師為大人。

 “嗯,下次你們可不要再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若不是有我和阿澈, 也不知道你們會遭遇什麽。”淮之恆告誡道, 畢竟在原劇情裡,他們可不就是被團滅了嘛。

 “我們不會再犯像今天這般愚蠢的錯誤了!”鏢師苦笑, 他們人再多, 也不會是那山賊頭領的對手。他們死了也就算了, 可小姐該怎麽辦?

 淮之恆:“你們都是老手,僥幸的機會,有一次就是天大的恩賜了。走吧,阿澈,我們是時候該去營帳裡休息了。”

 正要拉開營帳,鄭澈眼神一肅:“營帳裡有人!是誰!”

 “對不起,兩位少俠,是我,閑夢琪。”

 兩人入門來,而閑夢琪也在黑暗之中召喚出一隻發出彩虹光的彩虹魚來。

 彩虹魚的光芒頓時讓漆黑的營帳充滿光明。

 “兩位還請勿責怪我……只是我一直愧疚不已,作為一個禦獸師,在今天我不僅沒派上半點用場,還失了理智,驚慌大叫起來,真是對不住了。希望沒給兩位惹上麻煩。”閑夢琪是一位芳齡十五的嬌小少女,身量不足一米六,明眸皓齒,清秀可憐。

 淮之恆見閑夢琪的反應,對她有了些許好感:“你如今初初步入九品,契約的幻獸又是擅長解除精神負面狀態的彩虹魚。你若是出來了,才真的是添亂。你與我二人年歲相仿,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況且之後我們有可能是同學,同學有難相幫,最是尋常不過,難不成還要特別感謝一番?”

 看現在閑夢琪得體的反應,淮之恆想到劇情中的她,一開始是被怎麽形容的呢?形容憔悴,但能看出是個極好的美人胚子。神情怯懦,就算是看向鄭澈這般少年,也是面露極端恐懼之色。也不知在這山寨中受了多少苦楚,讓人見之便不由想要好好保護這個可憐的少女。

 閑夢琪家中是開鏢行的,那閑夢琪自然稱呼與那些鏢師相熟許久,甚至稱呼他們“叔叔、哥哥”。那麽多親人一夕之間全被害死了,自己也被山賊抓住,閑夢琪一個乖巧玲瓏的少女,沒有崩潰都是她足夠堅強。

 但這些事情還是烙印在她的腦中,成為她心底不可磨滅的創傷。原著中她實力進步極快,可一旦沒有鄭澈陪著,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大的不安當中。除了彩虹魚,後來的幻獸俱是聞名凶獸。身負劇毒的人面邪眼蛛,操控幻術的夜之夢獸,擁有殺人於無形之間的速度的裂天豹,有能咬碎金剛石的咬合力的噬天鯊。

 也因此,閑夢琪這個嬌小清純的妹子,在原著中被稱為玉面羅刹女。

 閑夢琪對禦獸師學院十分向往,聞言不禁笑了出來,禮貌道謝:“那淮同學,鄭同學,我便再次謝過你們。今日天色已晚,我便不再打擾二位休息了。”

 說完福了福身子,全了禮數,這才出了營帳。

 營帳裡還特意備了一張床,鏢師們是沒有床的,而閑夢琪這個小姐使用的床褥他們再用不合適,想來這張床是那些熱情的鏢師們趕時間做出來的。

 淮之恆與鄭澈和衣倒在床上,面面相覷。

 鄭澈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淮之恆取笑道:“阿澈,可是不願與我同床而臥?”

 “不是不是,就是有些不習慣而已。”鄭澈素來英挺的眉頭耷拉下來,“雖然我與爺爺同住,但我自小就被爺爺要求,男子漢大丈夫,睡覺怎麽能夠讓人陪著。所以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的。”

 淮之恆勾起嘴角:“便是陪著了,又能如何?”

 鄭澈囁嚅著:“好像……也不能如何……”

 “那阿澈離我隔得這般遠作甚?”淮之恆拉起鄭澈地手,“阿澈可聽說過抵足而眠的故事?”

 鄭澈覺得手拉手的姿勢沒什麽不對,因為他們經常這樣:“沒有。”

 “有兩個年輕的小夥,他們關系親厚。一日冬天,一個小夥家中的柴火不夠了,他不願去問另一個小夥借,可知是為何?”

 鄭澈想了想:“他怕另一個小夥子借了他後,柴火也不夠了。”

 淮之恆笑著說:“對啊,所以他便沒提這事兒,自己縮在被窩裡避寒。可另一個小夥子擔心他柴火不夠,便過來詢問,待見到眼前場景時,又是感動又是生氣。拉著他回了家,和他一同躺在床上避寒,兩人手拉這手,腿並著腿,這寒冷的冬天便是這麽過了。”

 “在床上,那小夥說了一句話,‘你若是凍死,怎能容我一人獨活?’。自此,兩人每一個寒冬都一起渡過。”

 淮之恆眼神真摯,嘴角掛著醉人的笑意:“他們之間的感情,便是這般令人動容。”

 鄭澈眨眼,說了一句令淮之恆很崩潰的話:

 “可是現在又不是冬天。”

 這塊骨頭還挺硬!難啃!

 淮之恆眸色沉了沉,語氣也帶上了傷心:“難道……只是這般,阿澈連與我抵足而眠都做不到嗎?我何曾與他人同塌,只有阿澈一人。阿澈竟是連與我同睡都不肯?”

 鄭澈見自己的話竟然惹得朋友如此難過,什麽也不敢多說了:“我沒說不肯,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那阿澈可否最後答應我一件事?”淮之恆捏著鄭澈的手緊了緊。

 “從今以後,也只有我可以與阿澈同塌而臥,抵足而眠,其他人都不許,可不可以?”

 “誰都不可以嗎?”鄭澈懵懂地反問。

 淮之恆的聲音又是難過起來,這次還帶上了嘶啞,簡直是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完美的影帝級別表演:“阿澈,你我相處多日,我引你為至交好友,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次共同戰鬥,難道你連這點小要求都不答應?”

 鄭澈最看不得淮之恆傷心,當下反思起來:恆對自己這麽好,連爺爺很多時候都凶巴巴的!只有恆一直都這麽溫柔,自己居然連這點小要求都不答應對方,真是……太壞了!

 “對不起,恆。我答應你,以後不和其他人同塌而臥,抵足而眠,隻與恆一起。”鄭澈歉疚地說。

 淮之恆聲音低沉:“既然說好了,那麽我們誰都不能反悔哦。”

 “我鄭澈頂天立地,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聽著鄭澈如此“仗義”,幾乎要喊出來的聲音,淮之恆總算是悶悶地笑了:“阿澈,那麽我們睡覺吧,我知你機警,睡眠淺,不若你今晚可睡得沉一點,我來守著你,可好?”

 鄭澈猶豫:“這……爺爺說……”在外面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警戒。

 “我知你爺爺說,在外面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警戒。但是在我身邊,在我懷裡,難道還算是外面不成?就算是聖人的話,也能有多種解釋。你爺爺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在不該安心的地方安心,不是嗎?”淮之恆分析得緊緊有條。

 鄭澈思忖一番,覺得淮之恆的話很有道理:“那樣你今晚不就不能好好休息了嗎?”

 “我看著你睡覺,自己便如同做了個美夢般,感覺愜意,第二天自然是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那好吧,我要睡了哦。”

 鄭澈說完不多時,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淮之恆將鄭澈往懷裡帶了帶,鄭澈又是驚醒。淮之恆隻好說:“我只是想你睡得舒服一點,剛才那縮成一團的姿勢,怎麽可能好受呢?不若到我懷裡來。”

 鄭澈下意識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是在哪裡。

 原來恆的肩膀有這麽寬啊……恆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鄭澈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仔細記憶了一番淮之恆的氣息後,安然入睡。

 淮之恆掛著繾綣的笑意。

 阿澈,你可知,入了我懷中,你便再也躲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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