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配置的院子, 經由幾個孩子一下午的整理, 原本髒亂的院子竟然被收拾得整整齊齊,花圃內的雜草也割了個乾淨,倒是還留有幾株原本淹沒在雜草中的花卉。
淮之恆將帶回來的點心和剩余的玉珠交給小孤兒們,他們百般感激地離開了。
“都是好孩子啊。”淮之恆輕聲歎道。
閑夢琪:“偶爾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鄭澈確信地說:“恆,他們很堅強, 也很勇敢。”
可不是嗎,原著中根本沒有這些孩子的身影,但他們還是堅強地活在這個世界的角落,總有一天會越來越好。
是夜,鄭澈的房間裡,只見他氣勢暴漲, “嗤”地一聲,那長久以來的瓶頸總算是被突破, 晉升成了八品。
淮之恆也在修煉, 在感受到鄭澈的氣息平穩下來後,他才敲了敲鄭澈的房門——他們兩個房間相鄰,僅在房內隔了一扇門。
“阿澈?”淮之恆輕聲問道。
鄭澈的聲音精神抖擻:“恆, 你進來吧。”
淮之恆這才進了鄭澈屋內:“阿澈, 恭喜,如今你也是一位八品禦獸師了。如今要緊之事, 還是快去尋找幻獸才是。不知阿澈想要如何的幻獸?”
鄭澈糾結地看著淮之恆許久, 終於下定決心, 將他拉到身邊:“恆,我要跟你說件事。”
“何事?阿澈如此慌張……若是不願同我說,沒必要勉強。”淮之恆拍拍鄭澈的肩膀,示意尊重他的決定。
“沒、我沒有不願與你說。”鄭澈神色一肅,便有種威嚴氣勢從少年身上傳出來,“恆,其實我體質特殊,沒提升一個等級,都需要契約不同屬性的幻獸才行。”
一般來說,一個人最多能契約三種不同屬性的幻獸,否則體內屬性駁雜,輕則修為盡失,重則爆體而亡。
淮之恆自是知曉鄭澈身為主角的不凡之處,但他只是靜靜地等著鄭澈將這些事主動告訴自己:“阿澈,這可是你爺爺親口告訴你的?”
“是,爺爺說祖上具有混沌血脈。混沌血脈乃傳說中的禦獸師血脈,能容納所有屬性的幻獸。上一個覺醒的,還是我曾曾曾祖父。不過當時他因故隕落了。爺爺在察覺出我覺醒混沌血脈後,便偷偷將我帶出了家。他說,每個混沌血脈之子誕生,必預示著此世間有大劫難。可……”鄭澈咬咬牙,沒說下去。
淮之恆擁住鄭澈:“可天下人無知,認為天地劫難是混沌之子帶來的。”
“阿澈,你可知道,縱使全天下之人都負你,我——淮之恆,必站在你的身邊!”
鄭澈喉頭一動,這句話只有爺爺對他說過。他爺爺說,無論天下人如何待他,爺爺都會保護他。
可如今爺爺去了,這世間難再有一人對他說這樣的話。他本不再期待再有這樣的人出現,但恆……
“恆,謝謝你!我鄭澈也必定此生不負。”鄭澈回抱住淮之恆,一張臉用力的埋在他的胸口。
淮之恆感到胸前隱隱有濕意,溫柔一笑,輕輕撫著少年的腦袋。一聳一聳,像是尋求溫暖的幼獸。
“阿澈,你可願與我抵足而眠?”淮之恆柔聲道。
鄭澈啞聲說:“自然!”
等第二日,閑夢琪再看兩人時,發現隻隔了一晚上,不僅鄭澈的修為看不透了,兩人變得越發親密無間。
淮之恆:“阿澈,可想吃洛神花糕?我為你做可好?”
鄭澈:“好,可若是只有你做,我卻一直在吃,這未免不公平。”
“我們兩個,又需要什麽公平呢?縱使你壓迫我,我也甘之如飴。”淮之恆寵溺笑。
鄭澈英挺的眉頭一豎:“我不會壓迫恆的,若是有人敢壓迫你,我就打他!”
“好~多加點糖好不好?”
“謝謝恆。”
閑夢琪簡直要自戳雙目,於是她抽空去了趟廚房,向淮之恆問道:“之恆,你向阿澈表露心意了?”
“何為表露心意?表露什麽心意?我對阿澈的心意一直如此。”淮之恆狡猾地反問。
閑夢琪告訴自己,要做一個溫柔善良的淑女,不能夠做出翻白眼這種不雅的行為:“你可曾向阿澈表白愛意了?”
“未曾。”
這下輪到閑夢琪驚訝了:“你們看上去可不是如此。”
“阿澈還未曾開竅呢。”淮之恆苦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鄭澈依然將他當做好兄弟,而不是更跨進一步的關系。
但他們各種肢體接觸已經習以為常,想來鄭澈開竅的日子也不算太晚。
閑夢琪捂著嘴輕笑,鼓勵地看著淮之恆:“那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
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禦獸師學院招生的日子。
這天更是有車馬絡繹不絕地趕到東城。禦獸師學院招生的方法很簡單,一看年齡,二看修為。二十以上者若沒達到八品,不予合格。十七歲以上者若沒達到九品,不不予合格。
但這只是說明你能夠是本校學生,在這兩項條件合格後,便要讓一名學院導師來進行一場模擬戰,來測試潛力。
觀察修為和年齡的乃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但那身修為卻深不可測,淮之恆根據原著劇情猜測,測試官在五品。
不需要多說話,這位測試官一眼便能認出真實年齡與修為,遞出一張蓋了印章的紙遞給入選的,至於落選的便只有灰溜溜地回去了。
至於鬧事的,直接被執法部隊丟出去。
鄭澈和淮之恆今年不過十七,便有八品修為,而閑夢琪不過十五,也有九品,理所應當都是在入選的行列。
招生一直要持續到傍晚,而已經通過的也不會在這裡乾等著,而是等候學院導師的訓練戰。
閑夢琪外家功夫平平,契約幻獸彩虹魚又無戰鬥能力,她也不閑著,被分配到輔助禦獸師當中,若有需要便出手幫忙療傷。
鄭澈是純粹的戰鬥系,而淮之恆走的卻是全能的系別。
“哎呀~那不是當日那位公子嘛,你今天果然也過來招生了呢,真是讓我們姐妹倆好等。”風柔情與風蜜意身姿嫋娜地朝淮之恆走來。
淮之恆:“兩位姑娘,當日一別可謂是好久不見了。”
風蜜意媚眼如絲:“公子~不知你要與哪位導師對戰?公子氣宇昂軒,腰間的長鞭真是嚇人得緊,可要一展雄風啊~”
換做正常男人,面對此等美色的挑釁,自是把持不住。然而當對上的是淮之恆,那媚眼真是不如拋給瞎子看。
“姑娘這就錯了,輔助禦獸師稀少,即使是與導師的訓練戰,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淮之恆召喚出自己的水月蓮,潔白的蓮花盛開在淮之恆掌心,那柔和的光輝讓他凌厲的面容都清雅起來,“這水月蓮是治療幻獸中的一把好手,我武力平平,便不去丟人了。”
“你!”風蜜意被淮之恆頂了回來,心中不忿,正要開口叱責,身邊的風柔情便拉住了她。
風柔情道:“公子這話所言不假,可男子漢大丈夫必定是要上得戰場的,總不能躲在女兒家後面?”
這是人群中一個男性禦獸師忍不住了,梗著喉嚨說:“你什麽意思?我們是輔助系禦獸師,並非懦夫!你可知道每次有人肚腹破了,腸子都要流出來,是我們拚盡全力救下來的!”
“是啊!我們是救人,可從來不是懦夫!”
“你未免也欺人太甚!”
……
風柔情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會引來這麽大的反彈,臉頓時掛不住了,不住道歉道:“對不起,還請各位見諒,是我太過淺薄,惹得大家不開心。”
見風柔情乾脆地道歉了,一些人心中存著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麽,索性就不去看她。
——美矣則矣,說話竟如此不過大腦!想來也不過如此。
因為淮之恆自覺站在輔助系禦獸師這邊,打訓練戰算是沒他的事了。他一邊替幾個受了輕傷的禦獸師治療,一邊注意力去都在鄭澈那裡。
鄭澈的戰鬥方法是人與幻獸協調作戰,這讓他對七品禦獸師也有一戰之力。但學院導師乃五品,差距懸殊,鄭澈不存在贏面。若不是學院導師控制實力,鄭澈不是一合之敵。
原著中,鄭澈與導師的五品獨角獸對戰,獨角獸毫發未損,而鄭澈和火雲犬卻是傷痕累累地被抬了下去。
阿澈,你可要悠著點啊……
淮之恆正暗自擔憂,他的身邊直直走來一人,對著他冷哼一聲。
“喂,這位輔助系禦獸師,你可否用你那朵白蓮花幫我治一下傷,你看我傷痕累累的竟然不主動過來嗎?啊~”來人不爽地“啊”了一聲。
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及這個傲嬌的語氣……
淮之恆一回頭,便見魏秋耀雙手抱胸,一臉傲然地看著自己。如果他臉上沒掛彩的話,淮之恆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笑出來的。
“噗~”
魏秋耀跳腳,指著淮之恆怒罵道:“笑什麽!你快幫我療傷!本公子痛死了你竟然還笑了是不是眼瞎啊!”
“是、是。”淮之恆收斂笑容,連聲答應,他若再不答應魏秋耀,對方就要暴起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