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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與雙面龍傲天綁定》第47章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蕭雪瀾將朝夙拉出了房間, 問得直截了當。

 朝夙故作不明,反問道:“瞞著你什麽?”

 蕭雪瀾怕門裡面的梁易風聽見, 壓低了聲音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朝夙一臉毫無掩飾的坦然之色, 挑眉道:“我為什麽要殺他?”

 蕭雪瀾雙手撐在二樓的欄杆上, 聳了下肩,背對著朝夙的表情很是無奈, 艱難道:“為了秘籍。”

 朝夙哂笑出聲:“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不折手段之人?”

 蕭雪瀾轉身氣憤道:“你別否認。他身上就少了一本秘籍, 前日裡我就看出你對此頗有興趣,剛剛你找借口說是來看著他, 實際目的不就是為了這東西?但我萬萬沒想到, 你居然會做出殺人奪寶這種事!”

 朝夙冷冷道:“如果今日在裡面的是那個廢物,你會不會也懷疑是他殺了人?”

 蕭雪瀾斂眉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朝夙低頭自嘲一笑,清俊的臉上蒙上淡淡的落寞, 看得蕭雪瀾心間一抽, 難道真的是他錯怪朝夙了?可當時只有他倆在場, 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有機會下手。

 朝夙抬眸,臉上已經恢復了漠然的態度, 道:“我去找他的確是為秘籍不假,可我也不屑做這種搶別人東西的小兒之舉。我以放他自由為條件要他交出秘籍和心法,可等他剛把心法說出來, 就倒地身亡了。事實就是如此,你若不信,硬要將這罪名按在我頭上, 那也悉隨尊便。”

 蕭雪瀾聽完之後,心中仍是半信半疑,怎麽可能像朝夙說的這麽巧,人剛把話說完就死了,身上還沒有一點傷口,尤其那修士死後的表情,仿佛是見到了什麽萬分驚悚的東西,好像是被活活嚇死一般。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蕭雪瀾也大體上摸清了朝夙這個人的脾氣性格,發現他雖然性子陰沉了些,脾氣暴躁了點,卻沒有玩弄心計的詭譎心思,而且行事也敢作敢當,從不遮遮掩掩,他既然說人不是他殺的,蕭雪瀾內心深處,姑且還是願意相信他。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蕭雪瀾反手拍了下欄杆,怒上心頭,道:“你竟然想瞞著我私自放了他!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背著多少罪?!你還分不分得清是非黑白!”

 朝夙不以為意地道:“他犯了什麽罪與我何關?我只知道他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而我也能拿他最想要的換,至於其他,我不需要在意。”

 這人,這人簡直是沒有一點是非觀!老祖宗有句話說的不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蕭雪瀾好不容易抓到的犯罪分子,朝夙他居然為了本破秘籍就打算把人給放了!說的還這麽若無其事,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再生氣,也拿他沒辦法了,畢竟人已經死了,凶手或許仍隱藏在黑暗中窺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來這客棧之中危機四伏,眼下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還得一致對外。

 蕭雪瀾忍住了胸口竄到喉嚨口的火氣,沉著嗓子問:“那你就沒發現什麽蹊蹺?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死了,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朝夙搖頭道:“並未發現有人進來。除非那人境界遠在我之上,隱去了身形氣息使我感應不到,可若是真的如此,那人的修為深不可測,他為何要興師動眾跑來殺這樣一個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蕭雪瀾沉思片刻,想了一下前因後果,大膽假設道,“我看未必。你仔細想想,你叔父,他為人一向謹慎,小心了這麽多年,怎麽突然就得到了一張采陰補陽的煉丹方子?之後還正好遇上了這個合歡宗的修士,找到了人給他煉這丹。更巧的是,鍾玨一調查,就調查出了這件事,照理說,這麽隱秘的事,孟征他一定會慎之又慎,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被查出來,就連抓獲那淫修的過程,也太過簡單,簡直像是有人送上門來的一般。”

 朝夙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好,等著我們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裡?那他圖謀什麽,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機引我們入套?直到到了這裡才殺人滅口,又是想掩蓋什麽秘密?”

 蕭雪瀾一隻手撐著下巴,冥思苦想原因,是啊,為什麽?如果真像他所猜測的那樣,背後安排一切的人,目的到底是為什麽呢?

 他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因為所有的這些都暫時只是他的猜測,他沒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們一路上都是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便放棄了鑽牛角尖,對朝夙道:“都是我胡亂猜測,現在人死了,死無對證,一切都說不清了。”

 朝夙抿了下唇,口氣生硬道:“死無對證,可還是有可能是我殺了他對不對?”

 蕭雪瀾瞧他這別扭的樣,既感覺生氣又覺得好笑,故意點了兩下頭,道:“現場沒有其他人,你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不是你殺了他,目前來看,當然還是你的嫌疑最大。”

 朝夙眉宇間因為不被信任浮上怒意,袖子一甩,轉身離開。

 蕭雪瀾看見人被自己氣走了,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想追上哄他,可回過神卻駐足不前了,不禁在心裡罵自己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這幾日過得太、安逸太平了,以致於忘記了他和朝夙終究不是一路人的事實?

 有什麽好哄的?還不如讓他這樣誤會自己,各自寒了心才好,省的兩個月以後分開,還對對方心存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

 此刻梁易風被關在剛剛死了個人的房間裡,正在鬼哭狼嚎,吵吵鬧鬧地喊著:“你們怎麽能把我和死人關在一起!萬一凶手還在房間裡呢!你們這些假冒寒嶽弟子的賊人,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公子,等我爹來了,統統要你們好看!”

 蕭雪瀾在隔壁聽得更是心煩意亂,終於等到了拂曉時分,客棧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接著有人推門進來,大聲嚷嚷道:“那什麽蕭雪瀾在何處?我們梁家家主親至,還不趕快把我們公子給放了!”

 “爹!爹!我在這兒!在樓上!趕快救我!”梁易風聽見梁家的救援到了,立即從半夢半醒間驚醒,伸長了脖子往門口張望,拚了命地呼救。

 蕭雪瀾聞聲從房間裡出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朝下看,門口站著兩排人,一名身材高大魁梧,氣度不凡,渾身透著一股威嚴勁兒的中年人從門外闊步走了進來。

 想必此人就是梁家家主,梁振凡,只是看上去面容和善,似乎是挺講理的人,卻和那蠻橫無理的梁易風大不相同。

 梁振凡被下屬們前擁後簇地迎進客棧,原本空曠的大堂站了這麽多人,就顯得有些擁擠,梁振凡抬頭看見了上面的蕭雪瀾,老謀深算的目光打量了蕭雪瀾一眼,一下就看出,樓上站著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出身不凡。

 身份可以冒名頂替,可這被名門熏陶過的傲然出塵的氣質確實假冒不了的,一開始那些人說他兒子是被寒嶽蕭雪瀾扣押了,他還不信,以為又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狡詐之徒借機勒索,現在見到本人,他信了。

 “這位就是寒嶽凌雲宗守元真人的高徒,蕭公子吧?久仰大名。”梁振凡微笑抱拳行禮,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被一個年紀小了他二三十年的小輩居高臨下俯視。

 蕭雪瀾依舊站在二樓,沒有動,也回禮,道:“想來您就是梁家家主,失敬失敬。這次扣下令公子將您請過來,也是無奈之舉,還請見諒。”

 梁振凡撫須和藹笑道:“誒,無妨無妨。早就聽說過蕭公子之名,一直未嘗有機會得見,今後蕭公子若是想見我,盡可來我府上,我一定好好招待。”

 “你這人好無禮!我家家主都親自來見你了,你怎麽還不下來!蕭雪瀾又怎麽樣?怎麽寒嶽沒教你見到前輩該行的規矩嗎?”一名鶴發童顏,道士打扮的修士仗著年長,看蕭雪瀾態度如此傲慢,忍不住對著蕭雪瀾怒目而視,出言教訓道。

 蕭雪瀾也不看那修士,只是對著梁振凡淡淡一笑,道:“梁家主也看見了,並非是我不想直接去您府上拜會,只是我言行鄙陋,怕進了梁府,您還未說什麽,就有旁的什麽狐假虎威的人,先開口指責起來。我寒嶽門規數百條,的確有講見到前輩該行什麽禮,可這世上,能與我師父、師叔師伯平輩的,卻是不多,禮可不敢亂行,還請梁家主告知您師從何人?也好讓我知道,究竟是不是前輩。”

 那修士只是想殺殺蕭雪瀾的威風,好在家主面前露個臉,卻沒想到被蕭雪瀾一通話噎得說不出話,連帶梁振凡都沒了臉,寒嶽四宗宗主何等身份,世上能與他們平輩的,屈指可數,梁振凡的師門雖然也不算平庸,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寒嶽相提並論。

 修士瞥見梁振凡微拉下的嘴角,明白梁振凡已經動了怒,忙抬起頭對蕭雪瀾罵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家主宅心仁厚不與你計較,可我們卻見不得你這般猖狂,你趕緊把我們公子放了,然後滾下來賠禮道……”

 “歉”字還沒說完,一枚梅花鏢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向了那修士的喉嚨,他隻感覺到喉間一涼,好像被什麽東西割破了皮膚,接著一股熱流噴了出來,血霧擋住了眼前的視線,他反應過來,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卻阻擋不住涔涔的鮮血從指間湧出來。

 不過眨眼時間,那修士就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好你個蕭雪瀾,竟敢下毒手殺人!你當這是你們寒嶽任你們為所欲為?這裡可是梁城!”

 “是啊!家主,這姓蕭的欺人太甚!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面都敢殺人了,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裡,今天絕對不能輕易放他離開!”

 “沒錯!這麽囂張,絕不能放過他!”

 梁振凡帶來的門客見死了個同伴,頓時群情激憤,不依不饒地要梁振凡拿個決斷出來,可梁振凡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對蕭雪瀾的態度越發溫和,走到一張八仙桌旁坐下,“我這門客只是對你的態度不恭敬了點,也罪不至死吧?蕭公子這樣做的意思,是非要與我梁府為敵不成?”

 “殺人的不是他,是我。”朝夙從走廊盡頭的房間裡走出來,站到了蕭雪瀾身旁,對方來者不善,他在房間裡聽到有人對蕭雪瀾口出狂言,就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們一下,“若是還有人想對寒嶽口出不敬,盡管可以再試試,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飛鏢快。”

 門客們看到這師兄弟兩人一個比一個狠,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可修為的差距又豈是光靠人多就可以彌補的,方才還沸沸揚揚的人群漸漸蔫了下來,訥訥不敢言。

 梁振凡聽門客們稟報說昨晚和他們動手的只有蕭雪瀾一人,卻沒想到這麽會功夫又出來了個人,更吃不準後面還藏了多少人沒出來,心中不免警覺,面上故作驚訝道:“這位公子是?”

 蕭雪瀾雖然對朝夙一出手就下手這麽重的行為不滿,但也沒當下表露出來,含笑看了朝夙一眼,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弟。”

 梁振凡道:“沒想到我這小小的梁城竟然來了這麽多寒嶽的英才,倒不知還有幾位沒露面,何不都出來一見?”

 蕭雪瀾聽出梁振凡這是想打探虛實,故意忽視了他的邀請,道:“梁家主不必客氣,必要時自會出來相見。此次我途經梁城,本想找你商議解決一件事,誰知後來遇上了貴公子,我們與他不打不相識,就把這事耽誤了。這次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答應我一個請求,放心,令公子一定會毫發無損回到你身邊”

 這是以兒子安危作要挾,梁振凡豈會不明白蕭雪瀾的意思,說是請求,他不想答應也得答應,表面客套道:“何談請求不請求,蕭公子有何條件盡管提,只要我梁某人能做得到,絕不推辭。”

 蕭雪瀾微笑道:“沒想到梁家主這麽開明,那我也就直說了。前些日子,我聽說一件事,是有關梁家和葉家兩家矛盾影響兩城百姓生活安定的事,我認為,這本是您府上和葉家的私人矛盾,實在犯不著鬧大弄的人盡皆知,您以為呢?”

 梁振凡點頭道:“不錯,那蕭公子你想怎麽辦呢?”

 蕭雪瀾慢慢道:“我的想法是,這件事雖然是葉家理虧在先,但令公子實在不該擅自殺了葉小姐,畢竟人命關天,梁家再有理也變無理了。所以現在來說,梁家欠葉家一條人命,葉家欠梁家一個交代,這人命和交代孰輕孰重,想必梁家主心裡雪亮,該怎麽解決,不必我再多言吧?”

 梁振凡道:“蕭公子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的確是我梁家的責任更大一些,我這個兒子從小給我寵壞了,才犯下大錯。這樣吧,等回去,我就帶著易風上葉家賠罪,聽憑他們葉家處置,如何?想必這之後,他們葉家也不會繼續遷怒到梁城百姓頭上,封鎖與梁城的貿易往來,百姓們再不會受苦了。”

 蕭雪瀾倒是沒想到梁振凡答應的這麽乾脆,但看他的臉色,卻是無比誠懇,說的話也挑不出一絲毛病,人家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應當不會出爾反爾,心想這事到這裡,應該算是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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