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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第73章 抱著一輩子 (1)
深冬的夜裡, 溫度極低, 仿佛空氣中都帶著幾分寒冰的味道。

 屏風後面浴桶之中,白霧般的水汽正不斷升起, 模糊了坐在浴桶當中的兩人的視線,也把兩人的皮膚都熏得多出一層粉色來。

 沈墨雙手搭在水桶上,靜靜地看著在面前的戚雲舒,他打量著戚雲舒。

 戚雲舒五官本就精致,在他雙兒的身份還沒暴露的時候,外人見了他那張臉都會不由得稱上一句漂亮。

 如今他雙兒的身份被證實,穿著打扮上也有了幾分偏向了雙兒的柔和。

 再加上孩子的原因, 如今的他雖說少了幾分往日的英姿颯爽, 但卻越發的讓人離不開眼來。

 特別是他生完孩子,臉上的皮膚越發的白皙,氣色也逐漸好起來後,整個人就更加的奪目起來。

 甚至就連早已經看慣了他那張臉的沈墨,這段時間也頻頻被他吸引注意力。

 那樣的一張臉, 此刻再加上水霧嫋嫋的曖昧, 以及他皮膚上被熱水蒸出來的粉色。

 沈墨明明就坐在水桶中,四周都是水霧, 卻隻覺仿佛身處烈日下的沙漠之中。

 此刻的他,不光是口乾舌燥,那種乾裂的感覺都遍布他全身。

 “你看什麽?”戚雲舒被沈墨盯得有些不自在。

 戚雲舒用手撩了水,潑在了自己的肩上,仿佛這樣, 就能把沈墨視線掃過的地方的溫度降下來。

 “你呀!”沈墨直言,他看向戚雲舒的眼神也越發的灼熱。

 戚雲舒微低著頭,又用手舀了一些水,倒在了自己的身前。

 水溫有些高,燙得戚雲舒都有些無法呼吸。

 他胸腔當中像是填滿了什麽灼熱滾燙的東西,不光他呼出的氣灼熱無比,就連他的一顆心都被燙得有些發疼。

 戚雲舒故作鎮定,但只要一想到面前的人正在看著他,他就有些手足無措。

 “水快涼了。”戚雲舒道。

 他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十分的輕,輕到差一點就被掩蓋在了水聲中。

 沈墨把搭在水桶上的手臂放在了水中,他撥弄著冒著熱氣的水,也把水往自己身上潑,要洗澡。

 見著沈墨的動作,感覺到水面的波浪,戚雲舒兩隻眼睛卻微微瞪大。

 他原本不察覺,沈墨聽了他的話把手也放進水桶中後,戚雲舒才發現這個水桶對於兩個成年的人來說實在太小。

 沈墨也把手放進來後,他們倆的手臂在水桶中都頻頻碰到。

 沈墨的手一直搭著水桶外,有幾分冰涼,他的手臂卻一直泡在水中,早已經被熱水蒸成一片粉紅滾燙。

 兩人的手臂在水桶中不經意擦過,戚雲舒感覺到來自沈墨手臂上的冰涼觸感,身體都不由輕顫起來。

 戚雲舒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沈墨,沈墨仿佛毫無察覺,正仔細的在那搓洗著。

 戚雲舒動作變得小心起來,他錯開沈墨的動作,可即使如此,在那手腳都伸不直的浴桶中,兩人的手臂還是頻頻碰上。

 再一次手臂擦著對方手臂而過後,戚雲舒忍耐不下去。

 他體內的血液都仿佛被那熱水蒸得沸騰,若再在這桶中待下去,他怕自己都會融在水裡。

 又或者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讓沈墨聽了去。

 “我洗好了,先出去了。”戚雲舒站了起來。

 他拿了旁邊的毛巾,正準備遮住身體,伸出去的手卻被沈墨抓住。

 沈墨手上用力,直接把戚雲舒拉得像自己這邊一個踉蹌,跌了過去。

 沈墨就著戚雲舒跌倒的姿勢,把人抱在懷中。

 擁人入懷,沈墨附耳在戚雲舒耳邊說道:“不洗了?”

 戚雲舒原本只是與沈墨手臂相碰,便隻覺全身都不自在,如今整個人被沈墨抱在懷中,在那熱水的蒸騰下,他身體都軟了下去。

 “我已經洗好了。”戚雲舒撐著沈墨的肩膀,試圖站起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沈墨根本沒準備放他走,他擁著戚雲舒的手臂又用力了幾分,“那麽急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沈墨這話說得很輕,聽在戚雲舒的耳中都只剩下那和熱水一樣滾燙氣息,以及氣息拂過癢癢的感覺。

 戚雲舒看了他一眼,整個人都變得粉紅的他連忙抓住了沈墨的手,不讓他亂動,“你做什麽?”

 “怎麽了?”沈墨臉上很是無辜笑道。

 說話間,沈墨俯身低頭,吻住了戚雲舒那微抿的唇。

 桶中熱水的氣息不斷的蒸騰,伴隨而來的還有嘩嘩的水聲。

 夜已深,整座老城都在夜色的輕撫下,陷入沉睡之中。

 陽光透過窗口灑進屋子一角,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屋裡正睡著的兩人清醒過來,先是有些迷茫的對視一眼,然後才各自起身。

 沈墨穿了衣服,到門口去開門。

 來的人是熊雷,今天他們約好了要一起過去,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好,沈墨他們卻還一直沒出現,所以他過來看看。

 沈墨與熊雷聊了兩句,回了屋,他與戚雲舒說了,兩人這才加快速度洗漱。

 一行人來到那街道時,街上已經有不少行人,沈墨他們今天來的也比昨天稍早一些。

 這集會的第二日,主要以生意為主,所以今天在街道上客棧當中走動著的大多都是商人。

 木匠雖然也有,不過商人居多。

 沈墨他們到了這邊後,先是去了一趟昨日的那客棧三樓,見了另外兩大家的人,與他們商定了接下去的生意。

 原本四大家還是四家的時候,互相之間雖然不對付,但是一直有著木料生意的來往。

 每一年生意的大致內容都不會改變,變得多是數量,要商量起來倒也省事。

 但今年微有些不同,因為今年的四大家,已經變成三大家。

 另外兩家原本和馮家的生意,如今還要不要繼續下去,都看沈墨的意思。

 馮家如今已經歸到沈墨名下,也就是說沈墨名下如今已經有兩個木場,還是兩個地處兩方地質氣候截然不同的木場。

 兩個木場產出的料子大有不同。原本四大家都只在各自那一方賣著自己家木場的料子,因為就算送到其它三方去買,遙遠的路途再加上中間扣掉的各種費用,最後到手的也幾乎沒剩多少。

 但如今不同,兩個木場都屬於沈墨,只要他願意,開出一條固定的運輸途徑來,隻賺取兩方稀有料子的差價,也能大賺一筆。

 如此的狀況,要不要再和其它兩家合作,對於沈墨來說就沒什麽意義了。

 與其盯著這些小本利益不放,還不如花更多心思在能賺錢的地方。

 戚雲舒也是這打算,他們如今才把馮家那邊的生意融合,第一年最好還是以穩固為主,所以兩人把其它兩家的生意都減少了些。

 對於沈墨的這決定,其余兩家早已經預料到,另外一家當家並不意外,很爽快便答應。

 許家當家臉色卻極為難看,沈墨把他那邊的生意,削到幾乎只剩下原本的兩層不到。

 許家那當家氣得不輕,可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筆生意在四大家看來,向來都是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存在。

 以前許當家就並不怎麽重視,甚至也生過索性斷了的心思,不過這裡頭到底還是有利可圖,他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斷了自己的財路。

 如今好了,沈墨替他斷了大半,而且一下子還就削得只剩下兩層。

 不只是戚家這邊的生意,馮家那邊的也只剩下兩層。

 如此一來,倒真變成了塞牙縫的存在,吃不飽,倒是能膈應死人。

 許當家氣得當即就想直接斷了這生意,沈墨這根本就沒準備和他做生意!

 可另外一家都答應,許當家想了想,也隻得咬著牙應下。

 現在四大家就只剩下三家,他可不想讓沈墨和另外一家好上,那樣一來豈不就變成他許家單獨被排擠在外?

 許當家那點心事幾乎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沈墨與戚雲舒兩人也早就猜到他會是這種心思,所以才故意如此,就是故意膈應他。

 馮燕平的事情已經讓兩個人都長了教訓,有些時候你讓著對方饒了對方一次,對方非但不會領情,反而會記恨蓄力,在下一次撲上來時咬得更狠更厲害。

 那許家一直針對他們,他們既然已經知道,自然不會任由他欺負。

 談完四大家的生意,沈墨與戚雲舒兩人都沒來得及喝口茶歇息一會兒,便又去另外一個地方赴約,他們還約了不少其他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與原本的戚家或者馮家有著生意上來往的商人,今年馮家戚家這邊發生的變故太大,兩人得多跑動跑動。

 不過外行與內行不同,內行眾人都在感慨四大家的變遷,算是半個內行的那些商人,他們在意的卻是接下去一年能到手的利益。

 於沈墨,眾人是極其願意合作的。

 沈墨名聲在外,前途一片大好,只要沈墨這邊不出什麽么蛾子斷他們財路,他們都希望能繼續合作下去。

 生意上的事情談妥,沈墨兩人都著實松了口氣。

 第三日以木匠交流為主,這一日沈墨極為感興趣,早早的便和熊雷他們約好要一起出門。

 戚雲舒這一天也早早的便收拾好,跟著沈墨一起出了門。

 木匠交流手藝這種事情,對於戚雲舒來說並無什麽吸引力。

 就算他靠這一行吃飯,他主要經營的也是生意,並不是做木匠活。

 這些東西說出來他都懂,甚至比大多數人懂得都多,但真的讓他去做把凳子做把椅子,他卻未必能做得出來。

 他跟著一起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沈墨對這個感興趣。

 沈墨感興趣的東西,就算他不懂無甚興趣,能與沈墨一道,戚雲舒也覺得開心。

 一路上,沈墨一直與身旁的人說著討論著,戚雲舒一直靜靜地跟在他身旁不遠處,偶爾隨著沈墨的視線朝著四周看看,大多數時間卻都是在看著沈墨。

 第三日是木匠的交流會,眾人約定見面的地方又與之前不同,是在街心附近一處賣場裡。

 那邊已經來了不少木匠,四周的店鋪也都變了樣。

 現在擺出來的,大多都是一些木匠師傅做出來的成品,和一些賣的料子,其中也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量是戚雲舒見多識廣,見到那些東西,也都不由得被吸引注意力。

 沈墨亦是如此,樹這種東西,渾然天成率性生長不受人控制。

 就算是沈墨,也時常都能看到讓他驚訝的存在。

 放在一腳地上的那木頭樁子,便讓沈墨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那木頭枝椏很多,彎彎曲曲奇形怪狀。那是一塊樹根,上面都還帶著沒有處理乾淨的泥土,看著贓不拉嘰的。

 但那料子本身形狀極為獨特,想來主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特意把它帶來了這裡。

 沈墨見著那東西,瞬間便興奮起來,他向著那邊走去,想問問看這東西是否出手。

 只是他才朝著那邊邁出一步,一旁就有人迎了上來,與他聊了起來。

 戚雲舒是看個熱鬧,沈墨一到那邊,卻立刻就被眾人圍住。

 沈墨如今可是大紅人,四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見他竟然舍下身份來這裡,眾人自然不會錯過與他交談的機會。

 沈墨被眾人圍在人群中,戚雲舒笑著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沈墨剛剛看中的那樹根,上了心。

 沈墨的出現,讓街上瞬間便沸騰起來。

 看熱鬧的人都不斷向著這邊圍了過來,人擠人的,好不熱鬧。

 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一些木匠,其它兩方的不說,戚家這一方的木匠見了沈墨,立刻就詢問起了關於當初比賽的事情,以及沈墨如今收徒的時候。

 沈墨一一作答,為眾人解惑。

 見沈墨好說話,便有人拿了問題向沈墨請教。

 因為之前的事情,那榫卯結構以及沈墨曾用過的那些技巧,如今已經被不少人知道。

 主動向沈墨討教的人裡頭,就有不少是對這些東西好奇的。

 眾人好奇榫卯與他所會的東西,沈墨當然不會不說,他本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講解起來自然也格外的詳細耐心。

 沈墨隨和願意教人,這讓原本還有些顧慮的眾人越發的瘋狂。甚至沒有問題的人都特意想的問題,就為了湊上去與沈墨說上一句。

 街道上,眾人都圍著沈墨轉。

 戚雲舒見到這一幕,默默地退到一旁,他眼中帶著幾分欣慰也帶著幾分自豪。

 無意間,戚雲舒瞥見了站在街道另外一頭,無人理會的許家當家。

 見那許當家明明是主辦方卻無人理會,一張臉都臭得不行,戚雲舒眼中的笑意越發深了幾分。

 街上眾人鬧騰著,直到都鬧騰的累了,才總算慢慢安靜下來,各自散開。

 見沈墨身邊空了出來,戚雲舒走上前去。

 戚雲舒剛準備開口與沈墨說話,一旁便傳來了那許當家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沈當家嗎?”

 那許當家在這邊已經看了許久,卻一直沒什麽人理會他,這讓他如今即使是笑著,也依舊藏不住眼中的憤怒與不滿。

 沈墨聞聲回頭朝著他看去,見到許當家,沈墨微有些驚訝,“許當家還沒走?”

 沈墨早就已經注意到站在一旁陰惻惻盯著自己的這人,許當家裝作才到,沈墨卻毫不客氣的點破。

 被沈墨點破,許當家知道自己站在一旁無人理會的窘態,已經被沈墨看見,他臉上有些掛不住,笑容都變成了扭曲。

 “許當家的找我有事?”沈墨問道。

 那許當家原本還準備虛情假意一番,如今他也沒了假笑的心,直接嘲諷道:“沈當家的這麽喜歡與人說道,不如明日的拍賣由你來主持好了,我倒也想看看沈當家的到底能風光多久。”

 第四日,也就是明日,便是拍賣會。

 一般來說拍賣會都是由主辦方安排人來主持,主持的人並不是行外的,但也並不是多有名氣的。

 因為這種登台主持活躍氣氛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光耀門楣的好事,甚至有幾分台上戲子的感覺,這讓以手藝為生的木藝人都有幾分排斥。

 許當家的這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壞事了,他這話說的如此明顯,沈墨怎麽可能會答應?

 他原本是準備於沈墨虛情假意,然後騙得沈墨答應,只是沈墨剛剛的話氣得他瞬間沒了理智,話也就隨之出口。

 想到這些,許當家臉色又難看幾分,為自己壞了事而感到懊惱。

 沈墨聞言,劍眉微挑,他自然看出許當家的意思,但他稍一琢磨後,卻笑著答道:“承蒙許當家看得起,若許家忙不過來,在下倒也可以幫這忙。”

 原本正暗自懊惱的許當家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

 他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懊惱,笑著看向沈墨,“當真?”

 “自然當真。”沈墨道。

 戚雲舒在一旁看著,見沈墨應下這事,有些疑惑,臉上卻還是支持的笑容。

 無論沈墨做什麽,他都相信沈墨。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可就不許反悔了!”許當家的連忙說道,一副生怕沈墨反悔的模樣。

 沈墨淡笑著點頭,對於那許當家仿佛在地上撿到了金子的表情,不屑一顧。

 許當家的並未在這邊久留,他怕沈墨反悔,在沈墨應下之後沒說兩句,便興衝衝地抱拳告辭離開。

 許當家的離開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明天的主持將由沈墨來這件事情,就已經在街道上傳開。

 前來參加這次集會的人,大部分人都已經聽說。

 聽說沈墨要主持明天的拍賣會,眾人都是一驚,隨即便與身旁的人議論起來。

 眾人都不知道沈墨為什麽會去主持這種拍賣會,但沈墨既然參加,想來這拍賣會定然有值得他參加甚至主持的地方。

 這麽一想,街道上眾人的話題瞬間便轉了向。

 非但沒有出現許當家期待萬分的嘲諷沈墨地走向,眾人反倒是都開始紛紛猜測起來。

 猜測這一次許家拿出了什麽稀有的寶貝,才值得沈墨去主持,間接給許家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一直暗中注意著外面風向的許當家,一開始還興奮不已。

 後面聽到下人打聽回來的消息,知道眾人非但沒有嘲諷鄙夷沈墨堂堂一個當家,居然去主持這種拍賣會,反而是好奇起來,他氣得瞬間便暴跳如雷。

 許當家氣都不氣,卻也隻得咬牙讓人從許家倉庫那邊,緊急調來了一些能撐得了場面的物什。

 事情都已經鬧大,這時候要是讓眾人的期望落空,那丟臉的就不是沈墨,反而會是他這主辦這一次集會的許家。

 許當家的臉色鐵青,候在一旁的下人無人敢出聲,生怕招惹。

 另一邊,熊家的那客棧當中。

 集會結束,眾人乘著夜色重新回到客棧,熊雷讓人準備晚餐,眾人齊聚一堂。

 飯桌上,早就已經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沈墨要去主持那拍賣會議事情的眾人,都有些好奇地看向沈墨。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也沒聽說您要去主持啊?”古明安不解地問道。

 如果沈墨有這樣的安排,他們肯定早就已經知道。

 “還是說是許家那邊的人,使了什麽小手段?”賈老識人厲害,倒是一下就猜出緣由。

 許家和沈墨不對付的事情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跟著沈墨一起過來的幾人卻再清楚不過,之前許當家在聚會時的刁難,眾人也都有耳聞。

 沈墨自然不可能去給一個故意刁難為難他的人做主持,如此情況下,賈老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又是那許當家使了什麽卑鄙手段。

 “不用擔心。”沈墨放下筷子。

 “真是那許家使的手段?”熊雷也跟著放下筷子,他臉上露出幾分怒氣。

 一旁周當家的見到這一幕,眼中也不由露出幾分不喜來。

 許家周當家也多少了解,知道那許當家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因此對他也本就有幾分不喜。

 沈墨見狀,知道這事情得說個清楚,不然眾人眼裡都睡不著覺,他隻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說是沈墨自己答應的,都有些詫異地看著沈墨,“你為什麽要答應?”

 “我自有打算。”沈墨道,話落下,見眾人依舊疑惑地看著他,沈墨又道:“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

 見沈墨都這麽說了,眾人這才收回視線,又繼續吃起了東西。

 知道這一次是沈墨自己跳進陷阱裡面去的,眾人不再替沈墨擔心,但是對那許當家的卻依舊滿心的怒氣。

 對方倒是當真跟馮燕平是一丘之貉,這種惡心人的手段,簡直如出一轍。

 吃完飯,沈墨與戚雲舒兩人早早的就回了房,去看那孩子。

 他們到這邊有事,所以來的時候也帶上了管家,平時他們忙時都是那管家在帶孩子。

 許是因為與管家相處得久,那孩子對管家有印象,他倒也不像對熊雷他們那般認人。

 你孩子長大些後,那骨子機靈勁兒便慢慢的展現出來。

 之前眾人都擔心這孩子會是個傻子,他們兩個也一直憂心不已,如今知道這孩子正常,兩人看他是越看越覺得聰明。

 特別是在聽到兄弟他們也誇這孩子聰明後,兩個人更是忍不住都有幾分驕傲自豪起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孩子可聰明了。

 沈墨與戚雲舒兩人進屋,從管家懷中接過那孩子。

 那孩子認出他們後,一張胖乎乎的小臉上,立刻便露出了笑容。

 小家夥的手露在了繈褓外面,隨著他咯咯的笑聲一舞一舞的,看得兩人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見著沈墨和戚雲舒笑,那孩子笑的就更加開心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

 見著那孩子這樣,兩人哪裡還顧得上其它,抱著那孩子坐在床邊一逗便是許久。

 直到那孩子都睡了過去,都睡熟,兩個精力旺盛還沒有玩夠的大人,這才不舍的把他放到了搖籃裡。

 戚雲舒坐在搖籃旁,一手搭在搖籃上,輕輕地搖晃著搖籃,一手輕輕的替孩子理了理被角。

 看著那孩子的小臉蛋,戚雲舒忍不住感慨道:“這孩子越來越像你了。”

 正在一旁忙著的沈墨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他走了過去站到搖籃旁,仔細地打量起那孩子來。

 那孩子的小臉蛋白白淨淨的,有些肉嘟嘟的,五官見著天的一天天的變化著。

 這些日子來,沈墨是越看越覺得像戚雲舒,他倒沒有看出孩子哪裡像自己來。

 “我怎麽覺得他越來越像你了?”沈墨又看了一番後,卻是覺得越看越像戚雲舒。

 特別是那嘴巴,完全就是和戚雲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戚雲舒聞言略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沈墨,見沈墨一臉認真不像是在安慰他,戚雲舒也認真地看向了那孩子。

 一番打量下來,戚雲舒卻依舊堅持自己地看法,“明明就更像你,你看這眼睛,就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樣,還有這鼻子,長大了肯定像你。”

 沈墨順著戚雲舒的話看向了孩子,卻半點不讚同他的話,“眼睛明明更像你,我眼睛什麽時候長這樣了?”

 沈墨回憶了一下那孩子笑起來時的模樣,越發的篤定,“這小家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眼珠子都快看不見了,這不就跟你一樣。”

 戚雲舒開心地笑起來的時候便是如此,他笑的眉眼彎彎,看著便讓人心情大好。

 沈墨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一旁的戚雲舒聞言,卻是立刻就有些急了,“我什麽時候笑起來眼睛都沒了?”

 沈墨這什麽意思,嫌他笑得醜?

 “你不信,你笑一個。”沈墨走到床邊坐下。

 戚雲舒放開了搖籃,來到了沈墨的面前。

 他聽了沈墨的話,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誰讓你這樣笑了?這樣的不作數,要哈哈大笑。”沈墨道。

 戚雲舒勾著嘴角淺笑的樣子很是好看,特別是那微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模樣,讓人都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戚雲舒聞言,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笑容,“這樣?”

 “你平時可不是這麽笑的,再笑得誇張些。”沈墨手指在嘴角勾了勾,讓戚雲舒嘴巴再咧開一些。

 戚雲舒聞言,未想其它,便順著沈墨的指導笑得越發的誇張。

 他嘴巴都咧開到極致,兩隻眼睛卻故意瞪得圓圓的,就是要反駁沈墨剛剛那句他笑得眼睛都沒了。

 “這樣?”戚雲舒咧著嘴瞪著眼睛,出口的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沈墨點了點頭,見著戚雲舒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

 戚雲舒聽著沈墨的笑聲,猛然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被沈墨耍了,他氣急,上前一步就撲向沈墨!

 沈墨卻是借勢摟住了他,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沈墨壓住戚雲舒,拽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動彈。

 他視線在戚雲舒臉上掃過,道:“那我們再生一個好了,這個像我,下個像你,怎麽樣?”

 正笑著鬧著的戚雲舒聽著沈墨的話,手臂上背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就仿佛有電流從他身上流過,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酥麻。

 戚雲舒看著沈墨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緩緩閉上眼,然後他微微抬頭,吻住了沈墨的唇。

 戚雲舒的吻很淺,沈墨卻追逐著應了上去,把這個吻加深。

 一吻結束時,兩人呼吸都有些喘。

 重重的呼吸聲中,戚雲舒看著面前的沈墨,問道:“若是下一個也不像我怎麽辦?”

 沈墨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他想出了解決的方案,“那我們就再生一個!”

 戚雲舒微卷的睫毛輕輕顫抖,“那要是還是不像呢?”

 “那就再生,總能生出一個像你的。”話音落下,沈墨再次吻了上去,把戚雲舒接下去的話都沉溺在了那吻中。

 沈墨拉過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他不斷把這吻加深,仿佛要讓兩人的靈魂都在這一刻融合……

 天色亮起,被太陽擾了睡意的沈墨,目光幽幽地盯著那有些透光窗口,琢磨著讓店小二把那地方給糊黑了的可能性。

 沈墨躺在床上望著窗口發呆,戚雲舒卻是早已經起了床,他到一旁喂了孩子。

 戚雲舒忙完回頭間,見沈墨還在那一臉仇恨地望著窗子,他無奈的上前擋住了沈墨的視線,“好了,快起來了,下午你不是還要去拍賣會那邊?”

 沈墨看了一眼戚雲舒,又幽幽地看了一眼戚雲舒身旁的窗子,他拉了被子往腦袋上一蓋,準備賴床賴到底。

 戚雲舒見他這副模樣,笑著上前去掀開了被子,拉住沈墨的手硬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又把衣服遞了過去。

 監督著沈墨穿了衣服洗漱完,戚雲舒帶著他出門去覓食。

 直到被戚雲舒喂飽,沈墨才總算精神起來。

 沈墨吃飽喝足坐在桌子前,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服很是舒坦的表情。

 戚雲舒見店小二把碗筷收下去後,卻起身,他道:“我出去一趟,中午時回來。”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沈墨問道。

 “不用,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戚雲舒搖頭,“孩子我剛剛已經喂飽了,晚些時候你再喂一些輔食。”

 雙兒生的孩子沒有那麽多母、乳吃,一般三個月後就只能靠輔食或者奶娘了,這孩子眼見著也快三個月了。

 沈墨點了點頭,慵懶的靠著凳子看著戚雲舒出門去。

 戚雲舒走後,沈墨又在桌前坐了一會兒,消了消食,這才起身回了屋。

 戚雲舒離開客棧後,並沒有像他說的只是去附近隨便逛逛,離開客棧後,他認準一個方向,便快步向著那邊而去。

 不多時候,戚雲舒便來到了昨日的那街道處。

 到了地方,戚雲舒向著一家店鋪走去。

 “客官想要找什麽?”店老板見有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

 “我昨日在你這邊見到一塊樹根,還在嗎?我想要買。”戚雲舒望了望四周,卻沒看到昨天的那節樹根。

 戚雲舒沒找到東西,看向那店老板,那店老板聞言臉上卻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怎麽?”戚雲舒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那東西我本來也只是看著好玩,所以才帶過來的,沒想到真有人會要,所以早上有人問,我價都沒開多高就直接賣掉了。”店老板苦笑。

 他這會兒已經有點後悔,早知道那東西這麽吃香,他就應該再抬高點價錢。

 戚雲舒聽說那樹根被賣掉,心中不好的預感落實,他有幾分失望,但卻並沒就這樣放棄。

 戚雲舒問道:“你知道買了那樹根的人在哪邊嗎?”

 他看得出來沈墨挺中意這樹根,雖然戚雲舒不知道沈墨到底想做什麽,但對他來說,只要知道沈墨喜歡便可以了。

 “知道倒是知道,之前就是我讓店小二幫著送過去的,那人就在街道旁不遠的一家客棧裡住著。”店老板越發的後悔起來,那樹根搞不好還可以賣高價。

 戚雲舒聞言,連忙掏出碎銀遞了過去,“還勞煩帶個路。”

 些許時間之後,戚雲舒跟著那店小二來到了一處客棧中,找到之前那人的房間,戚雲舒敲響了房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年齡有些大的老者,見到敲門的人是個年輕雙兒,他眼中有幾分不解,“有什麽事?”

 “我是為之前您買的那一塊樹根而來,若是可以,還希望您能割愛。”戚雲舒道。

 “樹根?”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旁邊放著的那樹根,眼中驚訝起來。

 這東西他買回來也只不過是因為看著稀奇,具體要做什麽他還未想過,卻不想他不到十兩銀子買回來的東西,居然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求。

 “當然價錢您放心,不會讓您吃虧。”戚雲舒雙手抱拳,彎下腰去,態度誠懇。

 “倒不是這個問題……”那老者打量著面前的戚雲舒,他原本還想問戚雲舒買回去幹嘛,但看著面前的戚雲舒,他卻猛地想起關於戚雲舒的傳言,“你是戚雲舒?”

 戚雲舒的事情鬧得挺大,不少人都知道他,這一次戚雲舒來了這邊的事情,也早已經成了眾人口中的話題。

 一個雙兒,跑到這種地方來,還一直跟在沈墨的身邊,想要不被人注意都難。

 “您是?”戚雲舒卻沒認出面前的人是誰來,他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太多,面前這人他當真一點印象都無。

 “東西你拿去是要給沈墨?”那老者提起沈墨都有幾分興奮起來。

 “是,沒錯。”戚雲舒不解。

 那老者得到答案,卻一改之前的戒備變得熱情,他幫著戚雲舒把那料子搬到了樓下,又看著戚雲舒把東西搬走,這才回客棧與人擺道去了。

 那料子算不得大,但也絕對不輕,戚雲舒一個人把它弄回客棧時,身上都被弄了好些泥土,額頭上也多出一層薄汗來。

 戚雲舒半抱半扛的把那料子弄進院子,他正拍身上的泥巴,沈墨就出門來。

 見戚雲舒這副狼狽的模樣,又看到放在他腳邊的那樹根,沈墨瞬間就明白過來,心中一陣觸動。

 “我正好路過那邊,看到這東西想著你可能喜歡,所以就順帶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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