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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第74章
於是便賣了致命的破綻。

 不管殷雲裘先前是否誤入了那個詛咒少年的微博,都會從安美君的三言兩語中發現漏洞, 畢竟這輩子安美君與上輩子截然不同。

 上輩子的她母憑子貴, 如願以償的與殷雲裘大婚, 成為了一名衣食無憂的豪門富太太,天天往來交際的也是一群千金富太太,個個身份非富即貴, 說話言行往往拐彎抹角飽含深意,話留三分引人遐想, 能軟著來絕不直著來。安美君長期飽受這樣的熏陶,說話行事自然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而且手頭有錢有人脈有手段, 早把當年可能暴露的事情粉飾太平,不漏半點馬腳。

 再把早年抱錯這種的事,栽贓在當年的護士身上,畢竟為了能微笑著永遠咽下那個秘密,都能安排一個肇事逃逸的司機撞死原主,再找一個替罪羊罷了,對處理慣了後宅陰私的富太太而言簡直輕而易舉。

 很快那個護士便在行業內查無此人, 失去了行蹤。

 可這輩子的安美君沒能嫁入豪門, 與殷雲裘分手後, 十多年都在家長裡短中度過,沒錢沒人脈, 能接觸到的最高人物也不過是夜總會認識的闊綽老總, 十多年沒見已經混得小有名堂的老同學等等, 跟妯娌關系也不好, 假惺惺帶面具的時候少,撕逼鬥嘴的時候更多,於是那段位依然停留在普通人家的宅院鬥爭上。

 根本逃不過殷雲裘那縱橫商海多年鍛煉出來的火眼金睛,他冷冷地盯著女人,只是懶得戳穿罷了。

 於是直接斬釘截鐵地下了決定:“人不用接回來了,十多年了,她在別人家生活得好好的,把她接回來只會讓別人家平白失去一個孩子……”

 他還沒說完,就被憋不住的安美君打斷,她纖弱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往男人身上撲,一臉委屈地哭喊道:“雲裘!那可是你親生骨肉啊!把她接回來,怎麽會讓別人家失去一個孩子呢,明麓不是他們的孩子嗎?他可以回去啊!”

 女人的眼淚似決了堤的洪水,不斷滑落臉龐。她這時候倒是不裝了,變相承認了當年是自己故意抱錯,而且連女兒的下落都一清二楚,話語間還想讓他把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還回去,讓他平白失去一個兒子。

 殷雲裘眼裡閃過一道怒氣,他陰沉著臉色,幾乎想發飆,實在忍無可忍才道:“夠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做了什麽,要不是看在你是那孩子的母親,我早就把你送進局子裡,你當你自己的手腳有多乾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的女兒好好的待在別人家,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看在血緣的份上,我每年會給她寄送一筆撫養費。二是我可以接回來,但明麓不能走,她的存在也不會撼動明麓,到年齡了,我會給她選擇一門婚事讓她嫁出去。如果期間你們有什麽不安分的行為,我隨時會把你送去坐牢。”反正據了解,他那女兒也不是什麽善茬子,嫁出去禍害別人也好。

 而且他剛剛差點都要被這個女人的理所當然給氣笑了,錯都錯了十幾年,還妄想重回原樣,仿佛兒子回了薑家,女兒回到殷家,這一切就萬事大吉,錯誤就能抹平,完全無視了兩個家庭在經歷錯位後所遭受的情感創傷。好處和便宜都給她佔盡了,想得倒是美。

 一聽到會被送去坐牢,安美君就如鵪鶉般縮了縮,神情惶惶不安,隨後聽到兩個選擇,馬上不假思索地選擇了二:傻子都知道不能選一,她女兒是豪門千金,待在平民家庭近十八年已經很委屈了,怎麽可能繼續待下去。而且每年一筆撫養費,怎麽比得上能繼承一部分家產的資格?肯定要接回去!

 仿佛女人選擇的結果並不出他意料,殷雲裘表情冷漠,諷刺地勾起嘴皮,很快補充了一句,“因為明麓不能走,所以如果薑家人不想失去女兒,不讓女兒走,我是不會幫忙的。我還沒有無恥到,霸佔了人家十多年兒子後,再去搶人家的女兒。”

 此話一出,安美君心瞬間涼了半截。

 殷明麓不回去,薑家人又怎麽肯放人呢?他們也不是傻的,失去了精心撫養十多年的女兒後,兒子也回不來,這完全是賠本買賣,傻子才會願意。

 她得想想辦法,逼那兩夫婦放人,或者是讓殷明麓自己回去,不管是他自願還是被逼著回去。

 於是她很快裝作自己無意發生了親生女兒下落的模樣,找上了薑家。

 不管是任由薑明沁在家裡撒潑、顧忌著對方體弱只能好言安撫的薑家人,還是早把兒子疼到骨子裡去的殷雲裘,都更傾向於將錯就錯,血緣是重要,但能比得上十多年培養的親緣嗎?

 可薑明沁不乾,認為薑家父母就是成心阻擾她的前程,心裡暗罵不休,但面上因自己還沒正式回到殷家,於是不敢撕破臉,只能流著眼淚哽咽道:“爸、媽,不對,是叔叔和阿姨……”

 沒等因為被這個稱呼寒到心的薑家父母回神,薑明沁繼續哭得梨花帶雨,雙眼紅腫得仿佛一個口不遮掩、有些任性的孩子,“這十幾年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你們養我這麽大,我是感激的,我會永遠記著你們的養育之恩……但我也想回到自己親生爸媽的懷抱啊!”

 你想回到親生爸媽身邊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為什麽要用那種把關系都撇得乾乾淨淨的稱呼?薑家兩口子不否認,哪怕多年來他們已習慣女兒的驕縱脾氣,早有了抵抗能力,但在有所準備之下,依然猝不及防地,就被那一句泣淚的“叔叔”、“阿姨”給傷透了心,仿佛自己付出無數心血和感情撫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在一夕之間得知自己血緣後,就與自己徹底斷了聯系。

 可看著夜深人靜時,不斷躲在被窩裡哭泣,發出一聲聲壓抑、無助哭聲,秀美臉龐溢滿愁緒的女兒,他們周身只能湧起一段無力。尤其是對方傷心過度後,那雙似泣非泣的眼眸毫無光采,烏黑的長發失去了光澤,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更加蒼白,身子好似一陣風來就會吹倒。

 不過短短一天,“大病未愈”又開始絕食的女兒,就已經仿佛一汪乾涸的池塘水,再無半點生氣。

 薑家父母急在心裡,也痛在心裡,痛罵女兒道: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到底還是妥協了,不妥協不行,因為女兒不哭不鬧,直接開始了絕食。

 得知薑家兩口子終於松口了,安美君第一時間上門來接女兒,而更讓兩夫婦難過的是,女兒很快也拖出了一個行李箱,那精致的小臉寫滿了期待,整個人都發著光,跟前一天死氣沉沉的模樣截然相反。

 這番對比更像是有一把刀子,插在兩口子心口。

 親眼看著女兒離開,薑石和妻子緩緩地合上了門,倚門發呆良久。其實總共也就幾天,向領導請假處理家事的他們,就覺得自己平白老了十歲。

 他們去女兒房間看了一眼,然後心裡更堵了,因為他們發現女兒竟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不留一丁半點。這是篤定自己不會回來了,還是根本不想回來的意思?這麽快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別難過了,也許這就是命,我們和那孩子注定有緣無份。”知道家裡最傷心的莫過於自己的妻子,薑石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

 有時候,並不是一定要發出悲慟的哭聲,才能證明這個人傷心欲絕到了極點。孔靜華是習慣頂起了家庭和工作半邊天的新時代女性,平時雷厲風行慣了,婚後哪怕跟丈夫吵紅了臉也從沒掉過一滴眼淚的她,卻在昨夜拚命壓抑著自己,近乎無聲地哭了一場。

 可少女卻一點都不憐惜,自己往日如鋼鐵一般的母親的淚水,似乎根本沒看見。

 身為兄長,薑明堯本來也是傷心難過的,但這份兄妹之情,很快就消耗在對方的不斷撒潑之下,他沒有錯過對方離開時那迫不及待、近乎雀躍的狀態,再聯想對方前天對著他父母喊叔叔阿姨、還深深地鞠了一個大躬,仿佛要斷絕這一切的表現,他很難再對這個妹妹殘留什麽感情。

 他默默地安慰著父母,憋了好久才道:“爸媽,你們別難過,我們還有明麓呢。”

 一聽到小兒子的名字,果然稍微轉移了夫婦倆的注意力。

 孔靜華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明堯,你說你弟弟會回來嗎?”而薑石也推了推自己眼鏡,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長子,希望在期待一個答案。

 他們自然認得少年,哪怕先前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孩子,也對這名字說得上是如雷貫耳:殷氏的小少爺,鹿廠遊戲的董事長,國內最愛炫富的男孩,微博粉絲數前三十的公眾人物,年輕一輩的偶像,次次全市第一名的小狀元……他才十八歲,已經優秀得不像話,這樣的孩子真的會願意回到他們家嗎?

 殷家將他們的孩子培養得如此出眾,他們哪裡好厚著臉皮,讓人家回來。孔靜華自己也知道這事不可能,就不過是懷抱著一絲希望,隨口一問罷了,實則心裡早有了答案。

 薑明堯也不敢輕易給出承諾,畢竟他這些天都待在家裡,也好久沒見到那孩子,不知道對方最近如何,想來在殷家的看護之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因為見不到面,於是他自然也無從探尋少年的想法,隻好道:“不管會不會回來,弟弟那裡,我平時會多陪著他。”

 “好好好,你弟弟雖然能乾,但到底年紀還小,你平時多照顧他一些,哪怕他不回來,我們也能放心。”兩個兒子早已建立了感情並且和諧相處,令薑石大感欣慰,他叨叨絮絮了許多工作上的事情,仿佛隨著大兒子的話題轉移,也開始對小兒子上了心。末了,還感歎一句,大兒子去殷氏工作,正好就做了小兒子的助理,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殊不知,人造的緣分能不巧妙嗎?

 “你弟弟還沒長大,我看他老吃什麽油炸食品,你平時多管著他,別因為他是弟弟,就縱容他吃這些,這些都是不健康的、會致癌的!”孔靜華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跟著囉囉嗦嗦了一些關於飲食方面的囑咐,“我有空給他煲煲湯,煮煮飯,你帶去公司,兄弟倆一起吃正正好。”

 殷明麓之前是別人家的孩子,吃香喝辣、飲食不健康甚至是熬夜做遊戲什麽的,他們管不了,也沒資格管。但現在知道了這孩子居然跟他們血脈相連,那自然情不自禁想管上一管了。

 一個兩個現在都瀏覽起了少年的微博,仿佛哪怕觸摸不到少年的身子,也能從這些高曝光的動態中,感受著少年獨特的性情、喜好和脾氣,仿佛對方現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那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們的喜怒哀樂,讓他們稍稍慰藉思念。

 薑明堯也很樂於見到,爸媽在妹妹狠心抽身離開之後,能找到新的心靈支柱,他是真怕父母從此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

 而對於妹妹,他不想說風涼話,畢竟在他看來,妹妹口口聲聲說著無所謂物質金錢,隻想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渴望家庭真正的溫暖,但那貪婪眼神卻明顯不是這麽說的。在這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妹妹身上,他看到了前段時間接觸到的名利圈人物的影子,滿口虛假柔情,實則情感涼薄,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於是便不斷抓住一切能讓自己往上爬的機會。

 這既然是對方的個人選擇,他也只能祝福對方最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再沒什麽話好說的。

 而仿佛感應不到薑家人的問候,薑明沁除了在被接回殷家的第一天時小心翼翼之外,其余時間都適應得極其良好,甚至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肉眼可見的這些天,她身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高考後的同學聚餐上,少女特地穿著衣櫃裡最昂貴的裙子,背著奢侈品包包,佩戴好幾隻造價精美的首飾,在司機兼保鏢的保駕護航下,隆重登場。

 果不其然,她那光鮮亮麗宛若電視劇裡豪門千金的扮相,驚豔了眾人。

 “明沁,你好漂亮哦。”

 “你耳環上的水晶是真的嗎?”

 “是啊是啊,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好貴哦。”

 她大大方方地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所有物,卻在同學情不自禁想要觸碰時,又冷冷地嘲諷道:“你們別亂摸了我的東西,萬一碰壞了怎麽辦?這些東西很貴的,你們賠不起。”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覺得曾經的同窗同學,在一朝飛上枝頭後,突然變得高高在上起來,讓他們很不習慣。

 尤其是趁著少年還沒到場,少女還笑著端起酒杯,用奚落的口吻道:“真是命運弄人呢,沒想到我和殷同學竟然互相抱錯了,原來他不是什麽首富之子,只不過是一個國企普通職工的兒子。而我也不是什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本來就是鳳凰,要不是跟我抱錯了,以殷同學的家庭條件,恐怕一輩子都接觸不到上流社會,也根本混不到那麽好,瞧都能開公司了,都是我家裡花資源堆的,他該感謝我才是。現在他還待在我家,都是因為我爸顧忌著這些年的父子感情,可憐他的。”

 少女肆無忌憚地抖落著秘密,而且說話還各種陰陽怪氣,炫耀的語氣幾乎都要漫出來了,聽得在場跟少年關系好的同學一肚子氣,心裡頗看不起薑明沁這種貧戶乍富得意忘形的嘴臉。一些女同學態度流露得更明顯,眼神寫滿了對少女的厭惡,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好好一場同學聚會,在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頓後,各自不歡而散。

 但少女的行為依然沒有停止,聚餐過後,還在班群裡繼續沒完沒了地炫耀,自己都沒參加高考,還在群裡興致勃勃地給他們建議志願。

 同學A:“啊,我上網對了答案,我只能上一個普通一本,但我實在很想留在首都,就報了C大的法學專業。今年競爭很激烈,我不知道能不能被錄取上。”

 少女道:“現在法學出來不好就業,你換專業吧。不換也可以,以後找不到工作了,可以來我家公司上班,看在曾經是同班同學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同學A:“???”我還得感謝你的施舍哦,真是謝謝您嘞。

 同學B:“我賭五毛錢,今年的市狀元肯定是殷明麓同學,到時候我們教學樓肯定要掛橫幅慶祝了。”

 同學C:“我也賭五塊錢,肯定是他,論成績穩定,我就只服他,除非他考前被人穿越了,不然我還真從沒見過有人能比他成績還穩的。”萬年第一,讓第二無法超越。

 少女冷笑道:“考出狀元又什麽用,這是一個拚關系的社會,如果沒有家世背景,狀元郎也未必混得出頭。你們之前又不是沒看過,X省文科狀元去年街頭賣豬肉的新聞。”

 同學B:“???”你特麽不姓薑,姓杠名精吧???

 同學C:“???”神特麽狀元沒有用,這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沒參加高考,於是在嫉妒殷同學成績好,發揮出色,能考一個市狀元?

 鬧到最後,班級群的管理員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將少女的帳號禁言了,不準她繼續發言,荼毒眾人的心靈。

 “反正都畢業了,我們乾脆把她T了吧?”這種人實在太煩了,另一個管理員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仿佛被惡心得不行。

 “算了,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真把人踢出班群,萬一那睚眥必報的姑娘回頭真使出什麽手段給人穿小鞋怎麽辦?

 “真倒霉,我們怎麽會和這種人同班呢,殷明麓同學真可憐。”而且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他們越覺得,真是米養百種人,哪怕出生富貴,有人從小低調謙和,性格友善,而有人卻趾高氣昂、高傲張揚得如同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於是乎,少年收獲了好大一波同情。如果他在場的話,大家都恨不得衝上去對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得知自己被人禁言,卻時限為在班群內一百年不能發言後,薑明沁差點氣歪了嘴,但轉瞬一想,這些人肯定是因為在嫉妒她,嫉妒她有這樣的好命,而他們皆是一群翻不了身的窮酸戶,所以才將她禁言。

 於是很快她的心情就美好起來,繼續過著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沒事就逛逛大型商場,享受著信用卡隨便刷的快感,進了奢侈門店眼都不眨地一擲千金,沐浴著店員吹捧乃至諂媚的吹噓,少女隻覺得這一切美好得仿佛雲端。

 然後很快就迎來了高考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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