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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第142章
殷玉娥原想著“潤物細無聲”的法子, 這樣慢慢的下藥改變,除了當事人殷玉嬌可能覺得自己身體有點毛病之外, 誰也看不出, 自然也挑不出毛病。沒想到, 她才剛下藥沒兩天, 又被發現了。

 以往殷明麓這小懶貨,都是要睡到沈秋宜這個當媽的去喊人, 才不情不願地醒來,怎麽今天那麽早?明明現在天還沒亮呢!殷玉娥被嚇得面無人色、驚慌失措。

 “奶, 我剛剛去上廁所, 然後肚子餓了,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就看到二姐在大姐的飯盒裡摻東西。”小家夥扯著老太太的袖子,指控道。大家這才知道, 原來是小孩子凌晨起夜了,隻好就逮著一為非作歹的鬼祟分子。

 “玉娥在我飯盒裡摻了什麽?”說出這話的是殷玉嬌,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 正努力揉著眼睛讓自己清醒, 她不敢置信地問道。

 老太太寒著臉, 上前拿起那飯盒,眼尖地發現了底部一隻蠕動的臭蟲,當即駭得差點打翻桌上的碗筷, 血壓也蹭蹭蹭的往上漲。

 這種蟲子在農村的臭水溝常見, 人要是吃進肚子, 很容易胃出毛病。

 大房的人也看了,看到那條正扭動著身子的臭蟲,滿臉的匪夷所思。大女兒正準備參加高考,二女兒在凌晨時分,給大女兒的飯盒裡摻東西,讓對方吃這肮髒玩意兒,這意欲何為,傻子才看不出?究竟是嫉妒使然、想害姐姐錯失高考,還是她根子就是壞,才想害完小寶來再來害玉嬌?

 再看二閨女,心虛地躲避他們的目光,衣衫透出一身冷汗的模樣,大方兩口子還能不知道,當即氣得心肺都要噴火了。

 他們上前一步,揪住殷玉娥的手,大喝道:“你在幹什麽,想害你姐無法參加高考嗎?你不知道這對她有多重要嗎,你這是在謀財害命!”兩口子吼得脖子都粗了一圈,生了這壞心肝、連親姐都敢害的女兒,他們比誰都後悔,恨不得將其掐死,甚至為自己五天前的心軟而感到可笑愚蠢。

 穿著睡衣的少女,撥開人群仔細看了那盒飯。瞧到了那所謂的東西後,她腦袋嗡了一下,想到這東西也許不止一次進入自己腹腔後,她嘴唇顫動著,臉白了一度,三秒後,終於繃不住了,捂著肚子到一旁大吐特吐去了。

 這幾天,妹妹殷玉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比如認真督促她要好好學、陪她複習到凌晨,甚至還給她煮宵夜、削鉛筆,點點滴滴殷玉嬌都看在眼底,那份殷殷切切,讓她說不出的感動。

 結果妹妹對她,竟原來是要害她,殷玉嬌脊背發涼。

 前幾天沒有深想,現在才想起,自己這幾天,為什麽每天早上睡得格外的熟,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衣服微濕,下面的床榻也有幾分濕漉漉。她還以為是天花板漏水了,或者是自己大半夜發熱,汗濕了衣服,現在想想,是不是有人拿濕帕子給她擦身子,想讓她發病?

 為什麽?她一向與人為善,重視親緣,從不和人發生齟齬,她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會讓血脈相連的妹妹每天晚上處心積慮地想著害自己?

 殷玉嬌臉色慘白,眼中浮現薄薄淚光,差點站不穩。殷明麓隻好扶著她。

 羅老太直接痛罵道:“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說改過自新的好閨女?這心肝忒黑啊!你們兩口子真是眼睛被屎糊了,怎麽會信這種鬼話?差點害玉嬌考不上大學。”

 把大房兩口子罵了一通後,臉色陰沉的老太太當即又將槍口對準了殷玉娥:“你這種連親姐妹都能下手的禍害,咱家製裁不住你,但也留不下你,我把你扭到局子裡去,讓公家的人看看,你這樣是不是喪良心?”話音剛落,不給殷玉娥狡辯的機會,羅老太雷厲風行,一聲令下,直接將人綁起來。無視對方的劇烈反抗,直接扭送到鎮上。

 如果說小寶是羅老太的一大逆鱗,那殷玉嬌這個聽話懂事、又有出息的大孫女就是另一片,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下,殷玉娥還敢兩塊肉都害,這已經觸及偏心眼老太太的底線了,根本再也容不下殷玉娥了,她沒有這樣德行敗壞的孫女!害兄弟姐妹的女人,不管放到哪個村子旮遝都容不下,送到局子裡關起來才是最好的。

 此時文水村,天邊漸露魚肚,勤快的村民都起了,在搗衣或做飯呢,於是一個個都瞧到了殷玉娥被五花大綁的模樣,紛紛瞪大了眼睛。有的跑上來打探消息,得知殷玉娥的所作所為後,一句臥槽差點憋不住。

 文水村民風淳樸,上一個拐賣自己侄子給人販子的禽獸入獄五年了,至今在活躍在村民的嘴邊,想也知道,給自己即將高考的親姐下藥喂蟲子的殷玉娥肯定下一個反面例子。大家都對羅老太大義滅親的舉動拍手叫好,不然跟這樣的人做鄰居,他們自己都瘮得慌。

 局裡

 清水小學開門的大爺正在協助民警,做前些日子的女販子畫像比對,他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是很好,只能一點點的描述:“那女的長得普普通通,放人群裡很不起眼,年齡二十來歲吧……人是甲子臉,皮膚黑,她的眉毛不粗不細,眼與眉梢距離短,嘴很薄,看著有點刻薄樣。嘴邊還有兩顆痣,聽口音是咱這附近的人。但這幾天沒瞧到人了。”

 民警刷刷刷地在本子上記錄,點點頭:“好的大爺,您提供的線索很細致,感謝您的幫助,一有消息,我們便會通知您。”

 大爺還陷在回憶之中,“好的好的,應該的。”正要踏出門,結果就看到被村民扭送過來的殷玉娥,大爺恍惚之下,大聲道:“欸欸欸,就是她!就是這個女的!她就是那個人販子,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什麽?”民警都震驚了,再拿出剛剛自己記錄的外貌特征,對比一下殷玉娥,發現果然同描述相差無幾二十來歲、甲子臉、柳葉眉、嘴邊有痣,每一樣完全對上了!他們更加吃驚了,這、這是被正義人士逮著了,還是自投羅網來了?

 “什麽?玉娥居然還是人販子!?”村民們也吃驚了,家中有兒有女、年齡還小的當即都驚恐了,居然有一個活生生的女販子就在自己村上,也不知道盯上他們家崽子沒有。

 場面一度混亂。

 這時候,又有第三方出現了,腦門上扎著滲血白紗布的秦茂,在一名年輕女子的攙扶之下,紅腫著嘴角,來前台報案:“我前些天被人打了,店也被砸了一半,那些人都是鎮上遊手好閑的混混,聽到我說要報案,他們才終於害怕了,說自己是被別人出錢教唆這樣做的,那個人就是我前妻。請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

 他就說剛發請柬時,怎麽會風平浪靜,玉娥也一聲不吭的。原來大招都在後邊呢。

 見秦茂一臉苦大仇深,警署人員心生同情,給他倒了杯溫白開:“好的,先生您這邊坐。維護轄區治安穩定、守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您所描述的事件罪名有點嚴重,請跟我們進內相談,仔細說一下,您跟您前妻的事,我們才好判斷,這到底是有意的尋釁滋事,還是感情糾葛處理不當導致的肆意報復。順便還要請您提供一下您前妻的身份信息,我們會去調查,請您配合。”

 秦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配合的。

 結果進到室內,有一瞬間秦茂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被砸壞了,因為他發現殷玉娥就在局子裡,那雙眼瞪著他和他身邊的女子。

 他揉著額頭,顫抖著指尖,對警署人員道:“就是那名女子,她就是我的前妻。”

 嗯??怎麽又是這個女的??這是一案三破的意思???警署人員再次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回神。

 嘖嘖,從一大早的熱鬧就看得出來,此女不是什麽好鳥。人販子這件事此女說是誤會,但因為此女一年到頭有近十個月的時間在外頭,不知道幹什麽行當,所以這點有待考證。但其他的事情,比如教唆堂弟、謀害親姐和派人毆打前夫,這些事可是板上釘釘,證明了此女根本不重視血脈親緣,心思比男人還毒辣,為人還不端正。

 他們作為執法人員,調查取證過後,肯定會秉公處理的。

 等去省城調查的人回來後,給文水村的人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殷玉娥去省城打拚,不是去做人販子,但性質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不是說自己被騙了嗎,卻一直對自己做什麽行業,怎麽被騙的事跡含糊其辭,只顧著賣慘,結果原來是她和一些外出打工的外省人,合夥做服裝。可這年頭做服裝,你如果不是自己生產衣服賣,你就得有進貨渠道啊。你又不是大老板,手頭也沒幾個錢,你去溫市、深城的火車票,光一個站票,來回都要三十來塊,更別提拉貨了。那這渠道怎麽來啊?

 自然是做“倒爺”了。

 倒爺就是那種做小買賣的,坐火車去外省大肆收購一些衣服手表,回城裡再倒買倒賣的人。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利用價格差謀利,鑽市場的漏洞。過去管這行為叫“投機倒把”,要被繩之以法。現在的話,用後世的話說好聽點,就是最善於抓住商機,但本質上依然是不法行為。被抓到或者被熱心群眾檢舉揭發的話,是要被判刑的!

 這就是殷玉娥所說的做生意被騙,她坐火車去深城,用大麻袋進了幾大包衣服,差點被抓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自以為的生意夥伴哄著,做了“倒爺”,虧她還沒心沒肺以為這些衣服脫手了,起碼能掙一萬塊。

 這趟賊車上了,就下不去了。生怕被報復或者被舉報,她隻好連夜跑回文水村。

 然後就這樣被局子裡的人逮到了。

 多項罪名加起來,本來隻以為就關她個十來天長長教訓的殷家人和秦茂,都沒想到殷玉娥硬生生跟她的服裝生意團夥,一起被判了七八年。猶如一把重錘當頭砸下,砸得七葷八素,他們這也才知道,這閨女在外頭膽大包天做了那麽多事,這也是罪有應得,但膽小如他們,還是摟著小家夥,差點嚇暈過去。

 秦茂是其中最慶幸的,他慶幸自己半年前離婚了。

 他要是也被哄著去牟利,在“嚴打”期間,判刑後沒收家底都是輕的,重則還會牽連家裡人,導致連坐。

 酒桌上那群漢子的酒後戲言倒是應驗了,估計他們當時也沒想到吧。

 在殷玉娥剛吃牢飯的那一年,殷玉嬌的高考成績出了,不出意外的市第一,省第三,在考生數量比不得後世的八幾年,這樣的成績也算傲視群雄了,帝都和水木任她挑選。連學校、市裡都特地發來了獎金,鼓勵她學業再創輝煌。

 難得的好消息,振奮了整個文水村。

 也令這個姑娘近日來的愁眉重新舒展。在家人的鼓勵之下,她報考了心儀的專業,一個看著又難又冷的理化專業,據說得經常窩在實驗室裡,還得花比別人都要長的時間才能畢業。

 羅老太是不懂這專業有什麽好,但小家夥幫忙解釋道:這是一個改變未來的專業,在世界人口不斷膨脹、糧食危機日益加劇,食品領域大工業化時代背景下,遲早會派上用場的好專業。

 羅老太也有聽沒有懂,但聽到了,這個專業跟食品有些掛鉤後,便勉勉強強接受了。

 反正現在家裡的廠子開了,家裡早已經不需要女兒家急著畢業,去工作掙錢了,所以這輩子,殷玉嬌可以勇敢地追求自己所喜歡的人事物,而不是上輩子,因為身體原因,追求學業失敗、被迫結婚生子,做一輩子如菟絲花的柔順女人。

 畢竟這可是八幾年,這是一個改革開放浪潮掀開後,國家欣欣向榮、全力奮發的時代,也是一個女人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奮力拚搏的年代。只要心存積極的信念,這就是一個充滿奇跡的年代。

 天邊一輪光芒四射的朝日衝破雲層,金色滿溢人間。

 殷玉嬌從床上蘇醒,她流著眼淚,抱著殷明麓,笑道:“小寶,我剛剛做了個夢,我夢到上輩子,考上了一所大學,結果在錄取通知書發來時,我燒壞了腦子,家裡人把大學資格讓給了玉娥,她代替我去讀了大學。”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玉娥想害他的真正原因。她只知道,夢中的一切無比的真實。燒壞的腦子,意味著她無法繼續學業,於是她只能嫁人。

 “我腦子燒糊了,平時看著還行,但是嘴裡經常不會說話,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傻子。不過處久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村裡的秦茂不嫌棄我,我們倆結婚了,他努力掙錢,是個很好的人,我就待在家裡……”她不是不想出去,她是不能出去,她這樣的人出去就容易出事。於是在秦茂功成名就後,她也只能溫溫柔柔地待家裡,穿得很漂亮,像個不給丈夫丟臉的富太太,逢人就笑,像極了一隻甘願被鎖的鳥兒。

 也許有人向往她這樣的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是不願意的。

 看到小家夥那雙烏黑平靜仿佛洞悉一切的孩童眼眸,殷玉嬌突然又敲打了一下自己腦門,神智回籠:“我真是睡魘了,怎麽把夢裡的事情當真了呢。”比如說小寶就好端端的,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變壞。她也順順利利考上大學了,比上輩子成績還要好。但到底,夢裡的一切歷歷在目,宛若前世,她還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她終於說了來意,“小寶,秦、秦哥哥的婚禮,姐姐就不去了。”她不會再聽玉娥的話,誤會秦茂的人品,但知道夢中的事情後,她也不會再去見秦茂。他們已經各自有了新的生活,那就如兩根平行線一般,再也別相交了。

 “好。”殷明麓點了點頭,拿著一盒紅繩糕餅,自己去參加秦茂在村裡辦的酒席了。

 殷家就他這個九歲的小娃娃出面了,但秦茂完全不在意,甚至在他登場後,還感到了受寵若驚,仿佛小家夥的面子,比殷家全體人的面子加起來都要大。得到小家夥的原諒,就等同於得到殷家所有人的原諒了。

 為此,夫妻倆還共同給他發了個小紅包。

 捏著小紅包,殷明麓回家去,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沈秋宜。

 沈秋宜靦腆地對老太太道:“我想帶小寶回娘家看看。”說罷,又揉著小家夥的腦門道:“小寶,你願不願意跟媽媽一起去看你舅姥爺,明天是他七十大壽,我們去去就回。”

 殷明麓知道,作為被娘家賣出去的女兒,沈秋宜一直是有恨的,尤其是丈夫逝去後,娘家的兄弟們一個個非但不幫襯還落井下石,她都看在眼底,苦在心頭。現在苦日子總算否極泰來了,這一次與其說是去參加父親的七十大壽,說白了還是想帶小童星回去炫耀,示意自己有兒子撐腰,未來的日子只會過得很好。

 這種心態,屬實是人之常情。

 殷明麓很配合地點了點頭。於是母子倆回娘家打了一趟臉後,就施施然回來了。回來後的沈秋宜,牽著小家夥的手,仿佛釋然了許多,往日的心結如春雪消融,直至不見。

 不過她更加忙碌了,忙碌自己的新生活。

 因為她和老太太兩人廚藝好,在小家夥的建議下,開始熬製豆瓣醬、韭菜花醬,學著做麻辣兔頭、麻辣鴨脖等口袋真空零食產業,作為家族醬料的分支,再次擴寬市場。

 這些生活中發生的點點滴滴,都被殷明麓寫進信裡,寄到了北京。有時候,一個月就有十來封。

 等到家裡安了座機後,他和少年通信的頻率也絲毫沒減,畢竟有些話,永遠是話語交流說不出口的。

 殷玉娥吃牢飯的第二年,整個牢房的人都在黑白電視機裡看了春節聯歡晚會。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個打扮得如同觀音座下小仙童的孩子,眉間點著紅痣,腳踩著蓮花,在眾人的鼓掌聲中,獻唱了一曲。清越宛若天籟的童聲,很快就將這首聲調甜美又朗朗上口的歌推向了全國。

 大屏幕中,孩子那玉雪可愛的臉龐,和撲閃著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也令殷玉娥震驚的扶住了牆,大呼:“這是我弟!”所有人聽了,隻當對方在吹牛皮。人家小童星,怎麽會有你這個吃牢飯的姐?人家姐姐明明是水木大學的優秀大學生。

 等殷玉娥重見光明後,她貪婪的心還是沒有收斂,這近十年的光陰放大了她骨子裡憤世嫉俗的一面。她憤恨自己身為家裡人,為什麽不能過上如此滋潤的生活,她盯上了家中發展得紅紅火火的醬料廠,想把方子賣出去,但不知道家中的醬料早已經申請專利,且背後有京市傅家支持,瓶身上也有小家夥的頭像,她做盜版沒有人買帳,甚至還侵權違法,最後被憤怒的粉絲,給舉報了。

 她才揮別了監牢,結果很快又進去了。

 殷玉娥才恍恍惚惚地發現,殷明麓的紅火程度,比起前年的小女孩孟星君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場聯歡晚會,似乎象征著對方的崛起。對方並沒有像圈內的大多童星一般快速如流星隕落,而是在十來年的時間參演了更多的電影電視劇,不少角色都成了他的招牌經典,一代人心中的美好回憶,如風流多情、拈花一笑的世家公子,如武俠中身世坎坷、有情有義的少年俠客等等。

 可惜這個風姿綽約的少年演員,直到四十了,也未有緋聞傳出,沒有結婚生子,仿佛他的一生,他的感情史都隨著其中一個“化雲彩而去”經典角色,緘默於塵世間了。

 他的神秘莫測,也讓後世的論壇極為活躍。

 紅泥小火爐:啊啊啊啊啊《香樓奇緣》又要被翻拍了,主演是xx和xx,海報是這樣的,我要瞎了!

 四氧化三鐵:一看陣容,再看導演就知道是撲街作了,這年頭的翻拍作都爛大街了,就沒一部能打的。還是八幾年那版的最經典了,演員一個個都長得出眾,還有辨識度,連個丫鬟都漂亮,不是現在的網紅臉蛇精臉能比的,更別說主演的顏值了,吊打現在所有小鮮肉和流量小花[圖片][圖片][圖片]

 那一夜的閏土:啊啊啊是我的明麓男神,他飾演的少年公子真的是我心頭好了!他現在四十幾了,卻還是那麽好看了,看著像是二十五六的。我從沒見過哪一個如此潔身自好連緋聞都沒有,無比專情的男演員,可男神就是這樣的人!愛他一輩子!

 盯襠貓: 1

 ……

 …………

 等到三十年後,這個得了終身成就獎的男演員去世,家中一堆珍藏的郵票和書信才得以曝光。

 殷氏醬料真好吃:等等,你們看網上消息沒有,男神感情史被爆料了。

 殷氏兔頭吃了不禿頭:靠!我也看了!真的假的,把我看哭了,我所以為的天長地久的友誼,原來居然是愛情?這也太羅曼蒂克了!這一封封的都是情書啊!山中梅花開了,是不是我好想你的意思?這跨越世紀的信物,這情懷也太動人了吧!

 眾所周知,那年頭的書信是很純情的,兩個小夥子談戀愛,互通書信,也從不會把喜歡大大咧咧的掛嘴邊。

 裡面沒有什麽纏綿悱惻的語句,只有一些家常和閑聊,如“山中的梅花開了”,這樣的閑聊卻持續了快半個世紀,話語中的稀疏平常,在時間的照耀下,已經變成了綿長和深情,還有些許互聯網年代所沒有的浪漫。

 在這些書信中,兩個少年人的形象十分鮮活,仿佛就活在字裡行間,分外璀璨動人。

 那些書信,最後都給了另一半的主人珍藏。

 那人也早已功成名就,面對記者采訪只是微微一笑,面目一如往日的恬淡:“沒有舍不得,因為我們下一個世界還會繼續見面。”

 這是一種深深的、源自骨髓深處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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