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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裡撩宿敵》第315章
???

 怎麽會這樣?!

 玩家們都怔住了, 心裡冒出了無數個大寫的問號。

 在回到住宿樓裡的那一刻,八人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驚訝與懵逼。

 "那些死者沒有信守承諾!?"紀無歡第一反應是這個。

 說好的玩家找到凶手為他們報仇, 他們就把惡靈都召回去,恢復所有凶物的位置呢?

 世風日下, 人和鬼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了?鬼都這麽不講信用的麽?說話不算話啊!

 自進入遊戲以來,從來都是紀無歡戲弄別人的分,鮮少有反被耍的時候,他憤然轉身對著空氣豎了根中指,渾身炸毛地吐出了一句國罵。

 "我去你媽的,$&&$&@&&……"紀無歡忍不住一陣口吐芬芳,結果慘遭魔方屏蔽,氣得發出了貓叫:"喵嗚--"

 靠!果然貓咪當久了是會養成不良習慣的。

 看著趕緊捂住嘴的紅眸青年, 聶淵卻又被萌了一臉,有些哭笑不得。

 這家夥在某些時候真是該死的可愛呢!男人趕緊把炸毛的紀貓咪拉過來表示安撫:"寶寶, 別生氣。"

 "圓圓!你看,他們說話不算話!"紀無歡算是找著發泄口了,順手拉住聶淵的衣袖, 指著空氣憤怒地告狀。

 媽耶,怎麽連這種無意識的小動作都乖巧得不行呢?

 "對。"聶淵趕緊給他順毛道:"他們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他們是王八蛋!"

 "對, 王八蛋。"

 "他們混帳!"

 "對,混帳。"聶淵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寶寶別生氣了,今晚我們用火箭炮轟了他們!"

 直男圓式哄人一向不怎麽甜蜜和浪漫,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花把式,說要轟就真的會轟。

 "嗯!"紀小朋友當然也知道他的男朋友不是說說而已, 這才高興一些了,甩著尾巴一個勁兒地用力地點頭:"把他們全部轟成渣渣!"

 "嗯, 寶寶說了算!"

 咿!又秀!一眾玩家對著漫天飛舞的粉色小桃心默默無言,不過他們這麽一整,緊張不安的氣氛倒是淡了不少。

 大家都隨之冷靜下來了。

 張三第一個發言,他猜測道:"是不是需要我們親自手動把那些已經移動過的凶物都放回去啊?畢竟《守夜人須知》裡寫的要讓惡靈回去的話,條件是得把凶物歸位,昨天夜裡惡靈們只是消失了,不見得就都回去了。"

 "我覺得不可能。"路甲反駁道:"如果只是一兩件就算了,有三間凶宅全亂了,我們又不是屋子的主人,怎麽可能知道所有凶物原本在哪裡?"

 那些表面上的東西或許還有可能歸位,但更多的是那些堆放在櫃子裡的、角落中的雜物,就算是主人也不見得就能一樣不差的全部還原。

 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顯然只有鬼能做到,而且當初他們的約定是,玩家幫助死者復仇,死者則幫玩家們完成任務。

 紀無歡剛才雖然很氣憤,但發泄後也冷靜下來了,不過仍拽著聶淵的袖子不放手,拉著他往老頭的那個房間走去:"圓圓,我們走,再去找找線索。"

 "嗯。"聶淵倒也寵他,只要高興,隨便他怎麽拉。

 天亮的時候,對講機裡又傳來了老頭的聲音,會不會是他還活著?又或者真有什麽雙包胎兄弟?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猜測歸猜測,其實紀無歡覺得這不太可能,雖然早上又聽到了老頭的聲音,但他說話的語氣、說話的內容都和前兩天一模一樣,因此倒很有可能是先前錄製的。

 畢竟老頭應該是前天夜裡就被殺死了,可昨天早晨的時候仍然傳來了他的聲音。

 果然,當再次回到老頭房子裡的時候,他們在抽屜裡找到了一隻對講機及老式的錄音機,按下播放按鈕,裡面傳來的正是他的聲音。

 "滋滋……守夜人們……恭喜你們……天亮了……滋滋滋……"

 一模一樣的內容,完全不變的語氣。

 果然是之前就錄製下來的。

 許蘭放下對講機,表情無奈:"喏,現在怎麽辦?"

 "……"

 沉默了一會兒,紀無歡聳聳肩:"涼拌。"

 玩家們昨晚雖然都多少睡了一會兒,但畢竟還身處遊戲中,沒人敢睡死,加上木質地板又冷又硬,現在都有些身心疲憊。

 "先吃點東西吧。"紀無歡揉了揉開始發出抗議聲的肚皮,在屋子裡左右看了看,從一片狼藉的碎石泥塊中找到了僅存的三分之一沙發,拉著聶淵坐下一起啃大眼青蛙。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都覺得不太舒服,於是聶淵順手把紀貓咪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圓肉沙發,一個字,軟!紀無歡滿意了。

 其他玩家也紛紛拿出自帶的食物,坐在小板凳上、地上、碎石上吃了起來。

 路甲一邊吃一邊問道:"大家有什麽想法?"

 雖然問的是大家,但那目光明顯是向著紀無歡來的,擺明了就是問"大佬,我們現在怎麽辦?"

 紀無歡倒也不謙虛的,一邊啃麵包一邊含糊不清道:"我還沒吃完呢,享受早餐的時候想別的是對食物的不尊重,它會因為自閉變難吃的,影響口感。"

 "……"

 這時候倒是又想起那已經崩到西伯利亞的"假正經,真扯淡"人設了?

 紀無歡嘴上這麽說,其實也在思索。

 剛才雖然被氣出了貓叫,但主要原因是想要聶淵的安慰更多,這人嘛,一旦談起戀愛來就容易矯情,情侶之間膩膩歪歪不需要理由的。

 因此他心底也知道,還真不一定是那些死者搞的鬼。

 因為就像路甲說的那樣,要恢復一間已經完全亂掉的房間就算是房間的主人也不一定能辦到。

 雖然不能完全排除"魔方就是這麽變態"的可能,但也要從其他角度思考。

 已經背爛了的一句話,任務的達成目標是"玩家至少要保證五天內有一層樓在第二天天亮起來的時候所有凶物都在原位。"

 假如死者有信守承諾,做到了將凶物全部還原,那麽會是什麽原因導致了他們還沒有完成任務?

 有東西忘記歸位了,需要玩家去找出來?又或者會不會還有什麽一直沒出現的幕後boss?

 提到這個,老頭似乎還說過:"你們最好保持兩人一組合作,否則可能會……被它……"

 它是誰?

 一開始玩家們都以為可能是凶物,但實際上對於那些惡靈而言,好像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沒什麽區別。

 如此說來的話,既然那些死者的大仇已報,那為什麽昨夜走廊還沒有恢復原樣呢?

 這住宿樓之所以成為今天這種模樣,不就是因為死者追殺凶手的緣故麽,既然是已經報仇了,為何還沒有消失呢?

 紀無歡輕輕捏了捏耳垂,感覺這應該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要弄清楚為什麽凶宅仍然存在於這裡。

 好在還有兩夜,來得及。

 "今晚再進凶宅裡看看。"

 反正不管是"凶物沒有歸位"還是真有什麽幕後boss,他們都得再進去看看,

 接下來玩家們又在住宿樓裡探索了一圈,以確認沒有遺漏的線索。

 黑夜很快降臨,當再次回到四角走廊的時候,紀無歡四人直奔凶宅。

 他們先隨便敲響了一扇門。

 "叩叩叩……"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門不但沒有打開,裡面竟然還傳出了實心的悶響聲。

 "不是吧?"張三難以置信,又用力敲了三下,仍然沒開門。

 路甲轉身走到幾米外,敲響了旁邊的木門,同樣是悶響聲、同樣也沒有開門,他們分為兩組,嘗試了周圍的幾扇門,都是如此。

 好像那三百多間凶宅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怎麽會這樣?"

 "去那邊看看。"紀無歡走了幾步,到了曾經漁夫老人出來的那扇門,再敲動的時候就是空響了,等門緩慢打開的時間裡,青年輕聲道:"看來他們有遵守承諾。"

 "啊?"張三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紀無歡沒有回答,拉住聶淵的手:"走,我們進去看看。"

 經歷了之前的事情,這次玩家們進去前都先裝模作樣地在玄關敲了敲鞋櫃,以示尊重,然後才進去的。

 "老爺子?你在嗎?"

 "……"

 屋子裡無人應答,但是室內的燈卻自己亮了起來,仿佛在指引玩家們入內。當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裡面已經完全恢復了第一次來時的樣子。

 那個面積不大,但是還算乾淨整潔的客廳,兩條深色的皮質沙發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就連地毯都變得乾乾淨淨。

 在老式電視機後面的牆壁上掛著滿滿一排的皮影戲框,什麽《大鬧天宮》、《三打白骨精》、《三接芭蕉扇》,十分精致。

 張三卻看得背脊發涼,臉上還隱隱作疼,也還好這些沒有都活過來,否則他怕是要被一群孫悟空圍著毆打了。

 四人一直走到房門前都沒看到老頭的鬼影,於是紀無歡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老爺子?"

 仍沒有人回答,他們隻好硬著頭皮進入了老頭死去的那個房間,好在同外面一樣,房間內也恢復了原本的整潔乾淨,只是老頭的屍體不見了。

 見到這些,紀無歡心底對死者出爾反爾的懷疑也徹底消失了。

 "人呢?"張三有些納悶。

 "估計是大仇已報,解脫了吧。"路甲猜測道,她拿起對講機詢問路乙他們那一層的情況,對方表示也是如此,他們進入了之前打開過的凶宅,裡面恢復了原樣,死者不見蹤影。

 紀無歡又在屋子裡晃了一圈,確認沒有遺漏後向著大門走去:"換一間凶宅看看。"

 接著他們又進去了俄羅斯套娃所在的房間、白色玄關房間、少兒不宜藝術畫的房間,裡面均是如此。

 全部恢復了原樣,死者不見蹤影,連凶宅中恐怖陰森的氣氛都消失了不少,仿佛那只是一間間最普通不過的房子。

 "奇怪了,既然已經恢復了……那為什麽我們還沒過關?"路甲說出了所有玩家的心聲。

 對呀,為什麽還沒過關?

 他們原以為只要今晚重新進入凶宅就能夠搞清楚為什麽了,卻沒想到不但沒能找到答案,反而更為迷惑了。

 再次進入這幾間凶宅,顯然是魔方給的驗證機會,讓他們確認凶物都已經回歸了,那麽既然凶物都已經回原位了,那麽遊戲怎麽還沒有結束呢?

 "會不會還要等到今天天亮?"張三手裡的對講機還停留在第三層的頻道,裡面傳來許蘭的聲音:"是不是昨天它們還沒有歸位,今天才歸位了?"

 "對哦,也有可能……"張三表示讚同。

 這個猜測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是紀無歡並不願意這麽去賭,明天就是最後一夜了,假如他們猜測錯了,就危險了。

 他不喜歡冒這種險。

 到底該怎麽辦呢?紀無歡習慣性地摸了摸耳垂,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神奇的想法,如果能問問死者就好了……

 既然這幾個凶宅還存在,那麽死者應該還在才對,或許只是不太想搭理他們。

 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玩家們正好進了無眼怪所在的凶宅,看著小朋友房間裡桌面上擺放的大富翁遊戲的時候,紀無歡又冒出了另一個想法。

 見他伸手去拿遊戲盒的時候,張三兩人都傻了:"夏撤淡,你做什麽?!"

 "你瘋了嗎?!"

 這些東西好不容易才歸位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小心小心又小心,生怕碰裡面的任何一件東西,這家夥怎麽還敢主動去拿凶宅裡的東西啊?!要是魔方系統判定為遊戲失敗怎麽辦?或者惹毛了死者怎麽辦?

 "大哥,你快放回去!"

 紀無歡卻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地對著空氣說道:"小朋友……"他低頭看了看書桌上拚音本上的名字,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友善一些:"李浩然小朋友,你要不要和哥哥玩把大富翁?"

 "……"

 "如果你贏了,哥哥就把身上所有的零食都給你,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們該怎麽過關,可以麽?"紀無歡說話的時候不斷地扭頭看四周,當他說到"零食"時,有道黑影從房門前一閃而過。

 有戲!

 於是他分分鍾拿出自己帶的那些零食,什麽棒棒糖、巧克力、泡麵、餅乾,連大眼青蛙都忍痛割舍了一個,那表情痛苦地活像是被割肉。

 當這些零食嘩啦啦地堆在地上,再扭頭的時候,一個滿臉鮮血,面部發黑,表情猙獰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了桌子底下,蹲在地上陰測測地看著他們。

 "臥槽!"桌子旁邊的張三被嚇得直接縮到了路甲的後面,卻被後者嫌棄地推開:"你個大男人膽子怎麽那麽小?"

 "誰說的?我才不怕呢,主要是突然出來嘛……"張三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故作鎮定。

 路甲小小的白了他一眼,也從身上拿出了一些水果,蘋果櫻桃香蕉之類的放到那堆玩具上,笑著說:"小朋友,如果你贏了我們,這些水果也給你。"

 鬼男孩顯然是心動了,抬起頭看向張三。

 怎的?他也得參與?

 沒辦法,張三也隻好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吃的,還把據說是準備送給他侄兒的禮物,一盒玩具賽車也給他了。

 看著堆成小山的零食跟玩具,鬼男孩滿意了……但還不夠,他突然抬手指向為首的紀無歡。

 "哈?"青年指著自己的臉:"我?"

 他點點頭,又一個個指向了張三、路甲、聶淵。

 "你……"紀無歡試探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輸了,就得留下來陪你,對麽?"

 鬼男孩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點了點頭。

 "……"

 張三、路甲的表情瞬間一變!

 紀無歡卻仍然笑吟吟的,他正要應下來的時候,張三趕緊打斷他:"不行!"

 眼看著都要過關了,怎麽可能冒這種險?

 路甲也表示反對:"別答應他!"

 "嘖,人家只有7、8歲而已,我們四大四個人還怕玩不過麽?"紀無歡挑起眉毛。

 張三、路甲:"……"

 這他媽是年紀的問題麽?這是賭命啊!而且這是鬼啊!別說是7、8歲了,就是3歲他們也不想賭!

 "相信我。"紀無歡卻不再多解釋,他看向小男孩豎起一根手指,語氣仍然很溫柔和善,仿佛真的只是準備和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玩遊戲:"我只有一個條件,你不可以用任何特殊能力來影響骰子的點數,否則我們的賭約就不算數。我身上有可以測驗謊話的道具,所以別想騙我哦。"

 鬼男孩微微歪了歪腦袋,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那我們開始?"

 "喂!!"張三和路甲瞬間爆炸,但阻止都來不及了,鬼男孩陰笑指了指客廳的方向,便消失了。

 "操!大哥,你在想什麽?!你會害死我們!"張三急得臉都紅了。

 "夏撤淡,你瘋了麽?他是鬼啊!他看起來再小也是鬼啊!你和他玩大富翁,不是找死麽?!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一直還算冷靜的路甲此時也控制不住情緒了,咄咄逼人,就差沒罵他傻逼了。

 "放心。"紀無歡神色淡定,語氣卻很篤定:"我不會輸。"

 兩人一臉懷疑。

 "我曾經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靠5毛賺了3個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要看我的銀行卡余額麽?"

 紀無歡的表情和語氣過於正經,以至於這兩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誰在賭場賭5毛啊?這年頭買個大樂透都是兩塊錢呢!

 拿著大富翁出去的時候,鬼男孩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茶幾上的東西都消失了,騰出地方給他們玩。

 不知道什麽時候,電視機又打開了,裡面仍然不斷重複播放著《潘神的迷宮》,無眼怪無聲無息的瞪著屏幕外的人,令人毛骨悚然。

 寂靜的黑夜裡,那光線忽明忽暗,伴隨著窗外吹進的冷風,那顆圓滾滾的氫氣球也在左右晃動。

 就像是一顆懸空的人頭。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多少有些壓力,張三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了,他解開外套的扣子,一個勁兒大喘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

 --他一定瘋了,居然和鬼賭命。

 不止是他,要不是聶淵在旁邊,路甲真想抽紀無歡兩巴掌,把他扇醒。

 這貨一定是魔障了!

 相反,兩位當事人紀無歡和聶淵都是一臉淡定,眼神甚至有些神券在握的意味,前者是因為從小到大玩運氣類遊戲就沒輸過,後者是因為知道他從來就沒輸過。

 小到猜拳大到賭博。

 雖說剛才是在吹牛,但實際上他曾經的確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贏了好幾個億。

 而且不止一次,運氣好到老板一度懷疑他是出老千的高手,派了好幾個人盯著他,然而沒有卵用。

 該贏還是會贏,但紀無歡也深知做人不能太絕,畢竟他的對手也都是一些有名氣的大商人、權貴,輸多了面子上過不去。因此他時常在贏到一定數額的時候選擇一個恰巧的時機故意輸掉。

 反正這種必贏的遊戲對他而言早就沒什麽誘惑力了,玩玩就膩了。

 那些商人、權貴曾多次詢問他秘訣,紀無歡也會裝模作樣的教他們一些看似高深莫測,實際上沒什麽卵用的獨門玄學技巧,賣個人情,因此在娛樂圈裡的路就更順了。

 在同期出道的演員們都還是小透明,接戲得擠破頭去爭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上流社會混了個眼熟,後面接的片兒也一部比一部名氣大,短短五年混成影帝,光靠一張臉可不夠。

 果然,他這一路仍然贏得輕輕松松,擲骰子的時候嘴就跟開過光一樣,喊幾點來幾點,輕松把所有參與的玩家包括鬼男孩在內都甩到了後面,並且完美地繞開了各種陷阱遙遙領先。

 不到二十分鍾,這場遊戲裡就結束了。

 鬼男孩不服,於是他們又玩了一次,這次不到十分鍾,又又玩了一次,輸得更快了。

 "……"

 鬼男孩自閉了,他扭頭看向房門,看著裡面堆成小山的零食,心裡有一萬個不舍。

 接著他突然消失,等幾分鍾後再出現的時候,手上抱了一小團毛茸茸的東西。

 紀無歡最初以為那是個毛絨玩具,仔細一看卻發現它居然會動,那是一隻腦殼被鈍器砸開了的藍白色虎皮鸚鵡,渾身血淋淋的,它的嘴巴沒了,歪著脖子,一隻小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爪子無力地趴著。

 凶手在行凶的時候被這隻吵鬧的鸚鵡惹毛了,一錘子砸死了它,並且將它的屍體丟進了廁所裡,隨著小主人一起變成了鬼。

 此時鬼男孩把這隻鸚鵡舉起來,要給紀無歡。

 青年微微一怔,明白了,他是想用寵物換那些零食,於是笑了笑:"這些零食你仍然可以都拿走,但是你得告訴我們,該怎麽過關。"

 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鬼男孩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硬是將那隻詭異的鸚鵡塞進了紀無歡的口袋裡,竟然轉身就要消失了。

 紀無歡顧不上把那隻血淋淋的鬼鸚鵡從兜裡丟出去,喊道:"圓圓!"

 男人一向是沒什麽尊老愛幼情懷的,毫不猶豫地使用了三下,直接飛出去插進了鬼男孩的小腿裡。

 他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被三下刺中的地方冒出了滾滾青煙,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看他還想跑,聶淵也不客氣了,拿出一枚定身符把它拍到了鬼男孩的肩膀上,他立刻動不了了,原本就猙獰的臉看起來更為扭曲了,眼神充滿痛苦與哀求地看著他們。

 紀無歡皺著眉蹲下:"小朋友,你答應過我們的,如果贏了你得告訴我們該怎麽過關的,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

 "……"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讓圓叔叔一刀送你上西天哦~"

 叔叔?!

 聶淵輕輕哽了一下,憑什麽他紀無歡是哥哥,他就是叔叔啊?

 心裡這麽想著,自然有些不爽,表情也跟著凶惡起來,成功嚇得小鬼瑟瑟發抖。

 他開始慌張地左右轉動眼珠子,像是在搖頭。

 於是紀無歡猜測道:"……難道說你也不知道?"

 喲,這熊孩子空手套零食?!

 鬼男孩繼續轉眼珠子。

 "你……"紀無歡還沒看出來他到底想說什麽的時候,路甲斬釘截鐵地問道:"你是不是不能說?"

 鬼男孩瘋狂眨眼睛。

 "原來如此啊……"青年恍然地摸了摸耳垂,估計是魔方不讓這些npc說:"這樣吧,你不用直接告訴我們真相,給點提示總行吧?"

 紀無歡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這邊凶宅討一個提示,再去其他幾個凶宅裡討一個,一戶要一個,加上還有另外兩層,提示這麽多,他們怎麽也能弄清楚真相了。

 鬼男孩露出思索的表情,最後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

 於是聶淵拔出三下放開他,或許是"圓圓叔叔一刀送你上西天"成功恐嚇到了他,竟然還真不敢跑了,乖乖的接過紙筆寫下了一句話。

 小孩子的字跡本來就是歪歪扭扭的,加上他的右手被割,左手寫出來的更是潦草到難以辨認,更蛋疼的是,其中竟然還有他寫不來的字,靠拚音代替的。

 幾人蹲在台燈下跟看天書似得琢磨了半天,才發現他寫的是。

 --我們不能進別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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