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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裡撩宿敵》第214章
紀無歡隻覺得突然變得疲乏無力,渾身酸痛起來,手指跟大腿軟得不像是自己的了,還感到頭暈眼花。

 “你發燒了。”聶淵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此時的紀無歡摸起來就像個在鍋裡煮過的蝦球,渾身都滾燙,根本不需要溫度計就能感覺到他那瘋狂飆升的體溫。

 男人將他抱到後面的隔間裡,硬是讓那大媽把躺椅讓了出來,然後扶著紀無歡躺下。

 “誒,這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發燒了?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麽?”大媽最初因為讓位有些不滿,但見人是真的生病了也就算了,還跟著關心起來。

 聶淵沒理會她,見紀無歡在發抖,趕緊脫了外套給他裹上,又拿出自己所有的衣物蓋上去,然後蹲到地上把攜帶的藥品都拿出來翻找了一遍。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病的人,他帶的都是各種治療內傷外傷、燙傷、止血消炎的藥品,根本沒有帶退燒藥感冒藥之類的東西。

 “紀白癡,你帶了退燒藥嗎?”聶淵抬頭詢問道。

 紀無歡望著他輕輕搖搖頭,半眯著眸子有氣無力地回答:“沒有……圓圓……我想喝水……”

 一般進遊戲就那麽幾天的時間,最怕的是受傷,會生病的是極少數,所以大多數玩家身上帶的都是各種療傷藥,光是繃帶紗布就一大堆了,哪還有空間帶退燒藥?

 其實紀無歡最清楚發燒時候的感覺了,作為一個小時候經常生病發燒的人,他比誰都有經驗,所以相比著急起來的聶淵,他倒是表現得很淡定,除了渾身發軟有點頭暈之外,腦子甚至還挺清醒。

 此時見男人一副手足無措又焦急的樣子甚至想笑,小聲告訴他:“圓圓,用冷水……毛巾……冰敷……還有酒精擦拭我的皮膚……”

 這是他小時候發燒紀老太會為他做的事情。

 聶淵這才反應過來該怎麽做,趕緊拿出冰水,將毛巾放進去泡了泡擰乾後擱在紀無歡的額頭上,然後又拿出酒精擦拭他的兩隻胳膊,企圖用物理方式降溫。

 按理來說,他們從空間道具裡拿出那麽多東西,在普通人的眼裡應該就跟變戲法一樣才對,放在這個年代恐怕就是妖術了,可旁邊的大媽就像是沒看到一般,既不覺得奇怪又不覺得神奇,只是站在一邊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看來npc是有特別的設定,也是,否則要是把他們當怪物可就麻煩了。

 紀無歡都驚於自己已經燒成顆鐵板肉圓子了居然還有精力去觀察周圍。

 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聶淵不斷更換毛巾和幫他擦拭四肢,但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誰都知道發燒嚴重了很可能會燒死人,聶淵有點著急了,站起來要往外走。

 “喂,圓圓……你去哪?”紀無歡迷迷糊糊地聽到聲音,睜開雙眼問道。

 “出去給你弄點退燒藥。”聶淵琢磨著這村子裡應該有藥鋪或者大夫之類的人,綁過來治病。

 “……霧散了嗎?”

 男人頓了一下,沒回答,只是說:“沒事,我不怕,在這裡等我。”說完讓他把皮蛋拿出來保護自己,然後轉身就要走。

 紀無歡卻慌忙叫住他:“別走!”

 “怎麽了?”聶淵立刻又回到躺椅旁邊。

 “你是不怕……”紀無歡用手指輕輕拽住男人衣擺上的一個小角,紅了一圈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小聲地說道:“但我怕啊。”

 青年想開了,反正他今天已經夠丟人了,承認就承認了吧。

 “……你就呆在這裡,很安全。”聶淵被他這抓衣角的小動作給萌了一臉,蹲了下來,拉住他的手握了握,語氣都是少見的溫柔。

 紀無歡吃力地搖頭,聲音如同蚊鳴,聶淵得湊得到他面前才能聽到:“我剛才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一天。”聶淵看了看手機回答道:“現在是晚上了。”他期間見紀無歡睡得香,想到他昨晚死裡逃生地走了一夜,估計是累壞了,所以也就沒叫醒他吃東西。

 看來青年感覺自己在夢裡度過了很久並不是錯覺了。

 “霧……還沒散?”

 聶淵搖頭,這隔間的後面有個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仍是漫天黑霧,寂靜得可怕,天黑後更為詭異了,恍惚之間似乎真的聽到了外面傳來可怕的慘叫聲。

 “那我睡覺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男人又搖頭:“沒有。”

 紀無歡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躺在一個窄長椅上都睡得踏踏實實的,期間也很安穩,聶淵就坐在他半米左右的位置玩手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看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夢,但顯然不會是噩夢那麽簡單,因為那發生的一切太過真實了,直到現在醒來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紀無歡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可直覺是這樣告訴他的。

 這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夢。

 那他為什麽會夢到那些東西呢?

 一想到剛才的夢,一想到那兩個恐怖的紙人跟紅衣女鬼,紀無歡就有些後怕,眼裡露出幾分驚懼。

 聶淵見此安撫道:“別說了,你休息會兒,再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不,我不睡,你聽我說……”紀無歡現在的腦子開始有點迷糊了,他很擔心再睡一覺醒來就會忘記夢裡發生的事情,而那些東西裡很可能有重要的線索。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看著紀無歡逞強,聶淵堅持讓他休息,自己出去給他找藥。

 紀無歡現在一病人哪有力氣和精力跟他爭,於是眼淚一擠,祭出撒嬌大法,把聲音放柔了,又軟又委屈:“圓圓~我好冷啊……”

 發燒的人容易畏寒。

 “冷?”聶淵又把他身上蓋的那幾件衣服壓了壓。

 “圓圓,你身上好暖和……”紀無歡卻趁機拉著他的手不肯放了。

 “……”

 “真的好暖和~”說著還把臉貼了上去。

 平日裡聶淵就頂不住紀無歡來軟的,更別說是現在這脆弱又無助的小模樣了,在短短三句話內就敗下陣來,妥協了,不走了。

 男人抱起他然後也坐到了躺椅上,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和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人連衣服裹緊了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等被抱住了,紀無歡就不怕他走了,硬是從衣服裡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右手胳膊,又把臉貼在了上面才有了些安全感。

 而且聶淵的身體是真的很暖和,讓他覺得非常舒服,並且……他越蹭還越熱了呢!

 男人很是無奈,只能拉了拉衣服把自己也蓋在了裡面,偏偏這小病蟲躺著就躺著吧,還時不時地扭一扭,蹭得他心裡癢癢的。

 旁邊的賣米大媽:“……”

 她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多余以及莫名粉色的氣氛,打個嗝兒就出去了,到外面的長椅上休息。

 又被喂著喝了幾次溫水潤喉後,紀無歡覺得要好一些了,開始給聶淵講自己剛才做的夢。

 由於沒有力氣,加上思維有些混亂,講得不太清楚,但是聶淵很有耐心,安靜地聽著。

 他斷斷續續地講了半天,才終於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以及那兩個恐怖的紙人。

 “紙人?”

 “對……”紀無歡描述了一下那個紙人的長相:“就是那種最普通的……”

 水一泡就軟,但是泡完過了一陣子居然就又活了過來。

 “那兩個紙人中有一個是那被活埋的女人?”

 “應該是。”通過她們的談話來看,紀無歡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聶淵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道:“意思是說,那個被活埋的女人最初以為徐家是真的要娶她?你看到的是她的記憶?”

 紀無歡嗯了聲:“應該是,如果是這樣的話……”

 聶淵安靜地聽他繼續分析。

 “那麽她對那個男人的恨意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深許多。”

 不管是現實還是又或者是電視劇裡,這種事情都並不少見,癡情少男少女一心一意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人渣的欺騙和無情的背叛。

 如果只是騙色騙錢都算是輕的了,她可是被害死了啊,一個姑娘死在如花似玉的年紀,還是被自己的“如意郎君”卻欺騙的,這樣的恨意可想而知。

 紀無歡腦補了一下,如果換做是他的話,肯定得把那渣男給閹割了,然後再凌遲切塊喂給大狗子!

 “你認為她還在恨那個男人?”

 “嗯。”

 除了仇恨之外,他暫時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原因了,可如此一來又回到了根本問題上。

 那男的要是還活著的話問題就好解決了,弄死他給女鬼報仇唄,可問題是那一家子都已經被她殺了啊,難不成……要去鞭屍?!

 可那女鬼不就在墳場麽?自己為何不動手?

 所以謎團還是沒解開,偏偏他現在的腦子跟漿糊一樣,基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隱約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在那女鬼的回憶裡,她是在半年前和那個徐家少爺認識的,對她極好,又是買房又是送首飾又是寫情書的,放在現代就是一高富帥暖男啊,普通的小姑娘當然會心動了。

 可既然那個徐家少爺在半年前就知道自己得病快要死了,所以才想欺騙人家一小姑娘為自己陪葬,那為什麽還要和另一個大小姐定親?就算那個年代沒有婚前體檢,就這麽小個村子,真要有什麽事兒找大夫一問就知道了吧?

 還有一點很奇怪,在那個女鬼的回憶裡,人都變成了紙人,那麽她為什麽還會以女鬼的形象又出現呢?她的出現代表著什麽呢?

 對了,那個並不存在的媛媛……

 “……我想起來了,她的妹妹應該叫做媛媛,我們明天去找她,嘿嘿,媛媛、圓圓,說不定還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呢……”說到這裡,紀無歡還笑了笑,被男人低頭瞪了一眼,於是就趁機撅起嘴來親了口他的下巴,還輕輕咬了一下。

 青年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副本裡遇到的時候,好像也是咬了他一口。

 “喂,你是小狗麽?”聶淵正要凶他,卻見紀無歡又癱軟了下去,有氣無力地躺在他的懷裡,眼巴巴地望著他:“圓圓,你不要走,好不好?”

 “……”

 “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敢睡覺了。”紀無歡說著更用力地抱緊了他的胳膊,還用鼻尖蹭了蹭。

 聶淵覺得他這模樣像極了毛茸茸的小奶貓,就是他之前變得那種,讓人看了想狠狠地rua幾把,於是忍不住露出壞笑,調戲道:“行,可以,叫聲好哥哥我就不離開了。”

 這個王八蛋,都生病了還欺負他!!!

 紀無歡現在是沒力氣生氣,就連瞪人的眼神都是軟軟的,毫無威脅力,最後隻好軟綿綿地叫了聲:“好哥哥~”

 “……”

 媽的,又來了,這種被暴擊的感覺……聶淵要死了!然後非常迅速的,他的身體比思維還誠實地點頭了。

 其實他在知道紀無歡剛才做的那些夢的內容之後就不打算離開他了,但一看到這惹人憐的模樣就是忍不住想調戲他。

 見男人答應,紀無歡也就徹底放心了。

 他不想讓聶淵去冒險,作為一個曾經的病秧子,他對自己的身體有數,現在雖然很難受,但還沒有到不吃藥就會死的地步。

 不過除開這點來說,他的確也很害怕。

 剛才聶淵在屋子裡的時候,他都差點被那鬼給勾了魂,這要是走了,就怕那鬼回頭直接找上門來了,他現在就是一病人,跑又跑不動,打也打不過,真要是來了,那就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兒。

 而且經歷了這麽多場遊戲,紀無歡一點也不覺得那個噩夢只是一個巧合,更可能的是他要是在夢中被紙人抓住,或許就真的死了。

 那三個道士很可能就是這麽死的,同當時圍觀的人一樣,剛才的聶淵也沒發覺紀無歡有哪裡不對。

 如此看來不止是睡覺,任何時候她都可以勾魂讓人進入回憶世界裡,而如果在那個世界裡被紙人抓住就死定了。

 幸運的是紀無歡順利逃出來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以及確定聶淵不會走後,他徹底放心了,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耳邊突然聽到有人似乎在小聲的說話,那聲音有些耳熟,迷迷糊糊之間,他還想到曾經聽老人說過。

 撞鬼以後很可能會被鬼給纏上,然後身體和運勢都會變差,如果身體本身就比較差的話,很容易生病發燒。

 “……”

 等等……被鬼纏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的時候,紀無歡莫名起了一身冷汗,陡然間誕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當他因為不安睜開眼睛想看看聶淵還在不在身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蹲在地上,發燒的不適感竟完全消失了。

 只是視線有些模糊,他還沒看清楚周圍便聽到一個敲門聲。

 “咚咚咚!”

 隨後傳來一個充滿喜悅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們快起來了,徐家送來聘禮了!”

 “聘禮?!梅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紀無歡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聲音分明是那兩個女紙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圓圓:紙人怎麽宰比較好吃?

 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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