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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憶之後》第78章 小老公
閑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還沒來得及仔仔細細看這位飄飄的樣子, 只見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少年, 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似乎剛練過劍, 手上的仙劍還沒來得及收回劍鞘中。

 飄飄已經插著腰又罵起來:“他倒好,今天是什麽日子忘得一乾二淨,自己倒是跑到鎮子上去了!阿七, 你去把他叫回來!”

 閑燈看向這個名叫“阿七”的少年, 在腦海中苦思冥想了片刻。

 他四下看去,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那個小屋前面,這時候,九姑娘山的白霧還沒有那麽濃稠,一眼望過去還是很清爽的。此刻陽光正好, 見兩人打扮像是夏末秋初的時候, 天氣可以擔得上一聲秋高氣爽了。

 若是在小屋面前,又聽飄飄嘴裡說著“大師兄”, 現在的時間恐怕是傅斯年將將重振門派的時候。閑燈暗道:難道這半卷無字磐石的持有者是傅斯年嗎?

 否則,怎麽會用無字磐石啟動了造化鏡之後, 他無緣無故地看到了雲浮嶺這時間的記憶?

 閑燈分析道, 眼前這位“飄飄”應該就是當年的雲飄飄, 果然和他認識得飄飄長得一模一樣——這一點, 他還沒有想通, 只是, 現在已經很明白, 他那串瓔珞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就丟了的。

 而後面出現的這個少年,如果他沒有猜錯,理應就是合歡十三仙口中,傅斯年那位驚才絕豔的義子鳳棲。

 鳳棲放下劍,沒說話,只是接過飄飄打來的水,洗了一把臉,飄飄道:“你跟傅斯年回來的時候,去山下買點兒面條,門派裡沒米了,今晚上就湊活吃點兒面條吧。”

 閑燈心想:門派?這九姑娘山不就只有你們三人嗎?哪兒來的門派?

 他跟在鳳棲身後下山,發現這個少的可憐的門派中,卻是還有幾個弟子的。不過看上去年紀的都不大,而且根基也不怎麽好,與其說是弟子,倒不如說是鎮上那些讀書讀不好的學生,又不想讀書,又不想乾活,便跟自己家裡人說來修煉法術,過來混混日子罷了。

 對凡人而言,修煉法師,飛升成仙是一件比考中秀才更加有面子的事情,自然不會阻止他們上山拜師學藝。

 傅斯年這人呢,雖然自己本事不怎麽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少還有傅家這個招牌在這裡,而且還有鳳棲此人——看著十分可靠,周圍的邪祟都是傅斯年這個義子清理乾淨的,鎮上百姓無不尊敬他。送孩子來修仙,除了奔著傅家的名聲來,剩下的就是奔著鳳棲來的。

 要說傅斯年這個掌門也做的窩囊的要死,被自己的義子搶走了全部風頭,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在心裡氣得牙癢癢。不過他天生脾氣好,也沒生出什麽妒才之心,有鳳棲幫他訓練徒弟,他樂得清閑,每日就揣著一點兒銀子往鎮上最大的賭坊跑,在裡頭消磨時間。

 鳳棲早已摸清楚他的動向,從九姑娘山一下來,立刻直奔鎮子裡的賭坊去。

 閑燈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看——這個城鎮應該就是先前他和蘭雪懷歇息客棧的城鎮,二十多年前,此處要比現在繁華很多,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沿街叫賣聲,嬉鬧聲,各種聲音全都擠在了一起。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一面白底藍邊的旗幟迎風招搖,上面寫著一個巨大的“堵”字,想來就是這城鎮中的賭坊。

 鳳棲站在門口,佇立了一會兒,沒進去。

 閑燈卻等不了他,先進去探一探究竟。

 站在外面,就能聽見賭坊內的嘈雜聲音,進來之後,有過之而無不及,閑燈捂著耳朵,適應了一會兒,緩緩往前走。

 最大的一張桌子上,爆發出一陣響亮的叫好聲,以及一聲哭喊。

 “掌門——”

 閑燈耳朵一動,連忙走過去一看,果然,這一聲‘掌門’喊得就是傅斯年。

 喊人的小孩兒叫小寶,是傅斯年的貼身小廝,伺候他多年,此刻正哭爹喊娘的阻止傅斯年脫衣服。

 “掌門,你、你別聽他們亂說!”

 身邊起哄的男人圍成了一圈,哈哈笑著看著傅斯年,又瞪了一眼小寶:“你這個小孩兒好不懂道理?這是你傅掌門答應的!你問問他,他是脫還是不脫?!”

 傅斯年樂呵呵道:“大家都是男人,脫一件衣服怎麽了。小寶,我的銀子已經全部輸光了,一會兒回去要被你飄飄姐揍的,我趕緊贏回來一點,不叫她發現。”

 “就是就是!我們不跟傅掌門賭別的,就和他玩樂玩樂,開幾個玩笑,再說了,大男人脫衣服怕什麽?又不是傅掌門一人脫,要是下一把我輸了,我也脫給大家夥看!”

 坐莊的漢子一說完,眾人哄笑半天。

 亂糟糟的聲音中,聽到一人說:“看你脫衣服有什麽勁兒啊!”

 閑燈哈哈一笑,心想:這個傅斯年,被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

 傅斯年已經脫了一件外套了,誠如他所言,銀子確實是花光了。在賭場中,用來做賭注的不是白花花銀子,而是用銀子換來的小白珠做籌碼,因此眾人又把賭錢稱之為“打小鋼珠”。

 他比閑燈上一回看到時模樣變了不少,但依舊生的十分漂亮,貌若好女,姿態柔軟,笑吟吟地,也不與眾人生氣。那幫不學無術的混混騙他脫兩件衣服,他也沒察覺出對方的意思,還覺得這是在正常的做賭局。

 可惜傅掌門手氣不是很好,輸光了小白珠子不說,如今衣服也是賭一局脫一件,眼見就只剩件白色的中衣了。這中衣偏大,他搖骰子的時候,衣領便開開合合,眾人無心思看他搖出了幾點,隻全神貫注地盯著傅掌門露出來的那點兒瑩瑩如玉的胸膛。

 傅掌門早年扮女人扮出了名堂來,如今風采不減當年,很有一番風姿,引得眾人紛紛折腰,就算不能動手佔點兒便宜,也要眼睛上佔點兒便宜。

 傅斯年渾然不覺,一開蠱,眼睛一亮,撫掌大笑道:“我贏了!這下,該輪到你脫衣服了。”

 與他這句話一同響起的,還有小寶的慘叫聲:“傅掌門!!師兄來了!!”

 傅斯年聽到這句話,手還沒從蠱上放下來,身體已經極其自然、條件反射、頗有些熟門熟路地往桌下鑽了。

 動作快如閃電,叫眾人嘖嘖稱奇。

 “讓讓!讓讓!給我騰個位置,一會兒別說我在這裡!”

 小寶慘叫連連,提醒道:“掌門!你衣服還沒穿!師兄已經找到這兒來了,肯定是知道你在裡面啊!”

 傅掌門於是又記起了自己的衣服,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在桌子上胡亂的摸了幾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跳動叫人想入非非。

 只可惜,這時候誰也沒空注意傅掌門的手了,通通如遭雷劈,動作整齊劃一地朝著四下散開,隻留下傅掌門躲在最中間的桌子下面,一邊蹲著一邊艱難地穿衣服,嘴上還溫溫和和地說道:“老莊呀,你們別像上次那麽不講義氣,幫我擋擋小七,下回我請你們吃酒。我穿上衣服從後門跑,你要阿嬌給我把後門打開……不不不,還是算了,上上上次被他在後門抓到過一次,我看我還是從旁邊的狗洞走了……”

 閑燈聽到傅斯年的碎碎念,仗著幻境中沒人能看見他的樣子,索性捧腹大笑。

 傅斯年的動作極其熟練,仿佛已經被抓過幾百回了。而且從他的碎碎念中可以得出,無論哪一次,他都是沒跑掉的。

 果不其然,傅掌門這次也插翅難飛。

 他正準備從桌子下面悄悄地爬出來,卻已經注意到周圍鴉雀無聲,安靜地詭異的氣氛了。一雙黑色的小鹿皮靴出現在他眼中,他記得這雙靴子的最上面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看上去,果然看到了匕首。

 鳳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道:“義父。”

 傅斯年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給自己系腰帶,因為穿反了衣服的緣故,那腰帶怎麽系也系不上。

 但是觀察傅斯年本人,臉皮可以說是厚如城牆,都被抓包到這個程度了,依舊能詳裝驚訝,面不改色,若無其事道:“啊呀,是小七啊,吃了嗎?怎麽今天也來鎮上玩,好巧啊,遇見你,走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回去吃飯好了。飄飄一定等急了。”

 鳳棲道:“義父,你的衣服穿反了。”

 傅斯年看著自己的衣服,大驚失色:“咦?怎麽回事,其實早上出門的時候,它還是正的,可能是我一不小心穿錯了,不礙事不礙事。”

 鳳棲沒吭聲,只是伸出雙手,又把傅斯年的腰帶給拆了,將他的衣服仔仔細細整理了一遍,替他穿上之後,又將腰帶給佩上去,撫平了衣領的褶皺。

 傅斯年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多謝小七,咱們走吧。”

 賭坊內的眾人等得就是這一句,他們別的不怕,就怕鳳棲不肯走。

 這小孩兒第一次來賭場抓人的時候,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一來就差點兒把他們賭坊給拆了。一次之後,還有兩次,兩次之後,還有三次,好在後來抓傅斯年抓了太多次,鳳棲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一來就鬧了個巨大的動靜。

 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坐莊的那個漢子用口型說道:“傅掌門,你別忘了,你還欠咱們二百兩銀子,下次來一定得帶啊!”

 傅斯年連忙點頭,又怕點頭的太明顯給鳳棲抓個正著,於是正經著臉色,微不可查地用眼神抽搐著示意了一下。

 聽到這裡,閑燈仿佛抓住了什麽關鍵詞,在心中想道:二百兩?

 他在桃花逐水中認識的那個飄飄問他借銀子,便是要借二百兩,據她的說辭,是講自己的丈夫欠了錢,要去還錢。

 怎麽,這個傅掌門也欠人家二百兩?

 閑燈想道傅斯年與雲飄飄那個捕風捉影的曖昧傳聞,陷入了沉思:雲飄飄是他的小師妹,那豈不就是他今後的未婚妻?

 眼見傅斯年與鳳棲已經走遠,閑燈連忙跟上去。

 二人行至大路上,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路過一家勾欄的時候,上頭的姑娘們熱情洋溢,見到了傅斯年就搖起了手絹,傅斯年似乎於她們都很熟,笑呵呵地回打著招呼。鳳棲站在他身側,冷冷地盯了一眼勾欄姑娘,那群姑娘登時被瞪的渾身一涼,再不敢跟傅斯年撩閑,趕緊轉過身子,招呼其他人去了。

 傅斯年招呼打到一半,發現人家不理他了,怪鬱悶:“怎麽忽然就不理人了?”

 鳳棲說道:“義父,師姐要你回去的時候買些面條。”

 “買面條?”傅斯年瞪大雙眼,但是很快就恢復常態,咳嗽一聲:“怎麽今日想著吃麵條了?回去吃飯不好嗎?”

 鳳棲一板一眼的回答:“師姐說家裡面沒有米了,錢都在你身上,要你帶一些面條回去。”

 傅斯年冷汗直冒。

 實不相瞞,這個錢——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在自己身上的,現在早就已經不知道落到誰荷包裡面去了。

 “小七……”傅斯年連忙貼著鳳棲走。

 鳳棲被他掛著,也沒惱。他長得比傅斯年高許多,反正對方在大馬路上也不嫌丟人,願意掛著他走,他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傅斯年雙手合十,“小七,你借義父一點錢,義父回頭就還你。”

 鳳棲聽罷,從口袋中摸出一隻做工劣質,針腳亂七八糟地小錢袋。傅斯年一看到這個錢袋,眼睛就亮了。

 說來,這個錢袋還是他在鳳棲生日的時候自己送的,做自然是自己做的,當年他扮女人時也學了些女紅,就是做的難登大雅之堂。也虧這孩子是個缺心眼兒的悶葫蘆,不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是好是壞,當個寶貝似的用了許多年,每每拿出來,都叫傅斯年十分不好意思。

 不過,鳳棲這一次拿出來,他卻很開心。

 錢袋是他做的沒錯,但是裡面的錢可不是他的。

 鳳棲的名聲比他們整個傅家都要響亮,諸如驚豔絕才、天賦異稟,太多這樣的形容堆積在鳳棲身上,令他的身價水漲船高,不少大門大派都想收他做關門弟子,可惜這個小子脾氣倔的很,非要躲在這九姑娘山裡面,給這個窮酸的副掌門當更窮酸的義子。

 饒是如此,也招架不住別人給他送錢送禮,請他斬妖除魔,他的小金庫可比傅斯年強大多了。

 鳳棲悶聲不吭,乖乖巧巧,將小錢袋子裡所有的銀子都倒出來給了傅斯年。

 傅斯年抱住他,感動的無以複加,歎息道:“好小七,義父真是沒有白養你!”

 “誰養誰呢!”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閑燈眼前的場景一變,還來不及回過神,卻發現已經是到了蝴蝶洞中了。

 雲飄飄下完了面,說道:“傅斯年,你還要不要這點兒臉了,你看看你有做義父的樣子嗎?你自己洗過衣服做過飯嗎?什麽不是人家小七幫你做的?是你當爹還是他當爹?!”

 劈頭蓋臉一頓罵,傅斯年如老僧入定,早已習慣雲飄飄的壞脾氣。

 他淡定道:“飄飄啊,女孩子不要總是這麽大火氣,容易變老的。”

 雲飄飄道:“你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嗎!”

 傅斯年被她罵得耳朵起繭子,歎了口氣,溫潤道:“河東獅吼,家門不幸啊……”

 雲飄飄被他氣得七竅生煙,舉著鍋鏟就要給他來一下,傅斯年見勢不對,連忙捂著心口裝病:“飄飄啊,我心口好痛啊……”

 傅斯年體弱多病也是出了名的,到現在全靠喝藥吊著命,三天兩頭就是一場高燒,吐血都是常見的事情了。

 特別是他這個心痛病的毛病,發作起來十分嚇人。

 不過這一次,卻是傅斯年裝出來的。他生病生久了,裝病也很有一手,並且能裝的以假亂真,除非是大夫來把脈,否則能把所有人都騙過去,此招可以說是熟能生巧了。

 雲飄飄一見他心口痛,果然就不再凶他,反而關切萬分,怕他出個什麽好歹,傅斯年道:“我去蝴蝶洞一趟就好了。”

 雲飄飄聽到蝴蝶洞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那方法不是長久之計,你不要太依賴它。”

 傅斯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小七在邊上看著的,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了事,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嗎?”

 說罷,傅斯年便往蝴蝶洞走去。

 閑燈心中頗有些疑問,緊隨其後,於是看見傅斯年到了蝴蝶洞之後,脫了衣服,走進了一潭池水中。

 池水清澈見底,但是遠遠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他站在池子中沒過多久,鳳棲就出現在池子邊上,閑燈正疑惑這二人要做什麽的時候,忽然間,只見月色下,數以千計的黑色鳳尾蝶出現在池子的上空。

 數量之多,妖異詭變,叫閑燈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並且,幻境中,忽然傳來一種濃烈且糜爛的甜香,並且隨著蝴蝶的增多,這暗香也越來越強,到了鋪天蓋地,幾乎能溺死人的程度。

 最先出現的一隻黑色鳳尾蝶,翩翩落在傅斯年的唇上,愈發顯得他一張臉悲憫慈悲,卻又透露出一絲妖邪,看著……就跟妖佛一般。

 美人骨香,月色之下,這一幕竟然看得閑燈有股驚心動魄的感覺。

 他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隨著一隻鳳尾蝶的落下,越來越多的蝴蝶停留在傅斯年的身上。很快,傅斯年唇上的鳳尾蝶像是完成了什麽使命,忽然間碎成了一片光點,緊接著,一隻又一隻的蝴蝶跟著碎成光點,直到最後一隻蝴蝶碎落之後,鳳棲將他從池子裡抱出來,穿上衣服。

 傅斯年的氣色比他下去時好了許多,說話也活潑了不少:“這些蝴蝶好是好,就是數量也不多了,等什麽時候沒了,我什麽時候也就死了。”

 鳳棲頓了一下,悶聲道:“義父不會死。”

 閑燈聽罷,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驚訝地想道:難道他在用這些蝴蝶療傷?真是聞所未聞,這到底是什麽異法?

 傅斯年道:“人哪有不會死的?我又不像你,修煉天賦這麽高,以後飛升成仙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啊,我想到了,你要是成了神仙,你就再把我復活吧,我聽說是神仙的本事很大,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從生死簿上面勾去,我就不用死啦。”

 鳳棲問道:“這世上有輪回嗎。”

 “不知道,如果有輪回,等我投胎了也把你給忘了。哎,小七是義父的心肝兒,貼身小棉襖,這輩子還欠了你不少錢呢,輪回要是把你給忘了,我可怎麽對得起你啊!”

 “我不用義父還。是義父救了我,我的就是義父的,我的錢也是義父的。”鳳棲一本正經說道:“義父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等我更厲害一些,我就帶義父去更厲害的地方求藥,總有一天可以把義父的病治好。”

 說話間,閑燈猛然想起,這個鳳棲的名字在哪兒聽過了,他不就是那個十年前在廟會上面問傅斯年要“仙藥”的小乞丐嗎!

 閑燈吃了一驚,暗道:這人原來就是封門村的小孩兒,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傅斯年救了他,那他相依為命的阿娘呢?

 不敢細想,總之,恐怕也已經死了。

 閑燈記得,那個小孩兒對自己阿娘十分依賴,也不知道小小年紀怎麽承受得住這麽大的打擊。遇到傅斯年,也算他幸運,好歹是活了下來,沒跟著封門村一起被屠殺了。

 傅斯年聽完,哈哈大笑片刻,說道:“我的病那麽多,你打算先治哪一個啊?”

 鳳棲被他問住了,沒說話。傅斯年身體一好,又立刻開始沒皮沒臉地作怪,完全看不出此人小時候是個多麽靦腆的少年,他浮誇道:“小七!你知道……世上什麽病最難治嗎?”

 鳳棲搖搖頭。

 傅斯年捧著心口,眉頭微微蹙起,說道:“那就是……相思病!”

 鳳棲懵懵懂懂,卻是感受到了什麽,有些臉紅。

 傅斯年解釋道:“這個病,比義父身上所有的病都難治,就好比義父對你飄飄姐這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總是想著念著……”

 他說道此處,雲飄飄正好在後面聽見,冷笑一聲:“你又裝什麽呢,傅斯年,生怕我聽不見嗎?”

 傅斯年睜開一隻眼睛,不再賴鳳棲懷裡,坐直身體溫吞地笑道:“我既害怕你聽見,也害怕你聽不見。”

 雲飄飄臉紅的啐了他一口,說道:“油嘴滑舌,過來喝粥。”

 她煮了兩碗粥,一碗是鳳棲的,一碗就是傅斯年的。

 喝粥時,又聽雲飄飄說:“明德真君過幾日生辰,仙門各派都點了人數趕去蘭陵了,你打算備什麽禮物去?”

 閑燈聽到“明德真君”四個字,精神為之一振。

 傅斯年喝完粥道:“他不是還有個寶貝兒子嗎,我說,禮物送他,不如送點兒東西討好討好他兒子。”

 兒子?

 閑燈又是一愣,明德真君的兒子,不是蘭雪懷是誰?

 他正在想入非非地時候,傅斯年跟雲飄飄地聲音越來越遙遠,開始聽不太真切。並且,他眼前的場景忽然間又變了。

 閑燈連忙找了一棵樹扶住了站穩,免得造化鏡又不知道把他送到什麽地方去,叫他一會兒再摔一跤。

 幾秒之後,他就已經出了蝴蝶洞,造化鏡將他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眼前是一座巍峨地仙府,周邊來來往往地全都是修真界有名的大人物,閑燈看了幾眼,心道這恐怕就是明德真君的仙府了。他感慨了一下蘭雪懷家中實在有錢,很快就混跡在人群中。沒走兩步,閑燈一眼就看到了傅斯年——主要是這人的相貌十分惹眼,不想注意到都難。

 他隻跟鳳棲兩人來了蘭陵,在門□□了賀禮之後,就往仙府中走。

 閑燈腳下踩著十分華貴的毯子,跟在傅斯年後面,一路走到了正廳。

 到了明德真君的府上,閑燈的心思就不在傅斯年身上了。所以閑燈沒跟著他們走多遠,就自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個方向並不是前門正廳,而是屬於後院。

 後院比前院冷清不少,大約所有的侍從都去了前面招待客人了,閑燈走了半天都沒見到一個仙侍。

 路過一處花園的時候,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而是往更裡面的屋子裡走去。

 結果剛往前走了兩步,鬼使神差,他又退回了兩步,折返往花園走去。走近之後,他聽到了“吱呀、吱呀”的聲音,這聲音像是什麽東西不停的摩擦才發出來的。

 閑燈眼前被一大片花團給擋住,視線只能零散地透過縫隙,觀察到花園中的局部。繞過花團,他面前先出現了一個孩子的側影,他看起來年歲很小,穿了一件金色地圓領衣裳,脖子上掛著一圈鳳翎瓔珞,腰間系著一條精致無比的簪花白玉腰帶,懸著叮叮當當一堆的香包、玉佩、玉革等裝飾物,坐在花園唯一的秋千上面,蹬一雙鑲銀的黑緞白底小朝靴,雙腳都踩不到地面上,“吱呀、吱呀”的聲音,正是他搖晃秋千發出來的。

 這孩子手中還靜靜地攥著一個折紙做的風車,風一吹,風車就咕嚕嚕轉個不停。

 花園外面還有七八個其他仙家的孩子,隻往裡面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又蹬蹬蹬踩著鞋子跑遠了,仿佛不願意和他一起玩。

 閑燈心中啞然,看到孩子的正面,粉雕玉琢,唇紅齒白,欺霜賽雪,可窺見一二分明日絕色姿容,不是蘭雪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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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這幻境能截圖嗎?在線等,很急!!!

 太慘了小蘭,沒有別的小朋友和他玩,不過還好他有童養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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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公出現咯!

 今天字數有點多,所以延後更新了一小時!!抱歉!!

 順便求留言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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