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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都跪求我複生》第66章 戀你其十四
說完這句話, 場內形勢頓時一變。

 容雲景的一票自然是不讚成, 那麽接下來兩邊票數均等, 應當要重新投票。

 席清音一直以來大腦反應速度都不快, 但這個時候卻是奇異瞬間反應過來。他小聲衝身邊人說:“你是故意的?”

 故意不投票, 等容天河跟抖篩子一樣把野望抖出, 再出人意料的來翻局。

 容雲景說:“嗯, 故意的。”

 席清音:“……”

 如果說容天河是豺狼,那麽容雲景就是一隻小狐狸, 不得不說這個手段卻是十分巧妙,直接踩中了絕境中那條唯一可能的路。

 再看容天河。

 他的面色可沒有一開始那麽淡定了。只能勉強維持著紳士表面, 眸色卻深到極致。

 黑袍人適時上前:“投票重新開始。”

 場內鴉雀無聲。

 有紅袍人寫有‘讚成’, 立即有夥伴拉住他,小聲說:“你瘋啦!我們現在基本上等於棄子,等《肥羊政策》一發布, 都只有死的下場。”

 那人猶豫幾秒, 迅速倒戈。

 這一次的投票比剛剛要慢很多,金袍人大多數維持原樣,變動最多的是紅袍人。

 結果一出,投反對票的果然比讚成票的多的多。

 《肥羊政策》被正式駁回!

 席清音頓時松下一口氣。

 一方面是皇室的地位受到動搖。

 另一方面, 這個政策一旦發布,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禦畫師一派。成為毫無感情的作畫機器,想想就讓人感覺驚恐。

 剛想到這裡,一聲音爆喚醒所有正渾渾噩噩的人們。

 有一紅袍人舉著離子槍支,將精神力猛的注入其中, 大吼:

 “我們的犧牲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說罷,立即發動攻擊,目標直衝席清音。

 一陣陣驚呼傳來。

 傻子也知道,兩方對敵前,最緊要的就是先乾掉對方陣營的禦畫師。

 這個行動就說明,接下來眾人所面對的,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神仙打架!

 在席清音還是懵逼的狀態時,前方的容雲景十分熟練的支起防護遮罩,毫不費力擋下這一次攻擊。

 正如禦畫師將精神力注入筆尖作畫,帝國的戰士戰鬥方式也十分直截了當。擁有戰士天賦的人將精神力注入各種新型武器,催動其產生殺傷力極大的攻擊。

 需要的條件有兩個,一方面是有錢,能買最高檔的武器。另一方面是夠強,擁有足夠的精神力去催動這些高檔武器。

 容雲景兩樣都佔據了,可以說是場內最直接的殺傷性人員。他要是想護住一個人,在場諸位還真的沒有人動的了。

 第一次攻擊落空,紅袍人沒有氣餒,他們似乎狠下了心,懟準了金牌禦畫師們就是一頓打。金牌眾人也不掉鏈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保護禦畫師,跟著就是反擊。

 兩邊人打的熱火朝天,灰塵四濺。

 魚禍心的反應極快。

 和平主義者最害怕看見打鬥,他一溜煙的跑到席清音背後。

 席清音在混亂中暈頭轉向的說:“你來這裡做什麽,不知道禦畫師身邊是戰火集中地麽?”

 魚禍心害怕的握住手裡的女士短/炮,戰戰兢兢說:“席畫師您清醒一點,有太子殿下的保護,這裡是整個大殿最安全的地方。”

 席清音啞口無言。

 記憶深處那些戰火朝天的日子逐漸翻新。

 就好像一些蒙上塵土的舊照片,被抹布焦急的擦拭乾淨,一個又一個的被迫提到眼前。

 身體記憶顯然快過大腦反應速度,他條件反射的拿出畫板和畫架,遲疑的舉著筆半天未動,不知道要畫些什麽。

 容雲景在地上立的一個小墜子,手速奇快的畫了一個圈,離子遮罩瞬間發動。

 “站在圈裡面別動!”

 席清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人。

 容雲景停頓的一瞬,放緩了語氣說:“答應我,千萬別走動,好麽?”

 席清音緩緩點頭:“好。”

 得到保證,容雲景這才放下心,第一個上前衝鋒陷陣。

 魚禍心拍著胸脯說:“這是帝國最新型的防護武器,千金難求,我們魚家有錢也買不到。只要太子殿下不戰敗,這個圈就不會倒。任何人和攻擊都不會進到圈內,還好我反應快一開始就在圈裡邊,算是沾了席畫師您的光。”

 看見席清音一動不動,魚禍心舉手說:“您畫您的,我保證不出聲打擾!”

 席清音還是沒有動。

 他拿著畫筆,遲疑的看著前方。

 這個打鬥現場顯然沒有過去戰場激烈,動輒幾萬人互相攻擊,灰塵奮起,昏天黑地的什麽也看不見。

 但這卻是他最靠近主戰場的一次。

 以前打戰的時候,席清音作為禦畫師,哪一次不是被嚴嚴密密的保護著,身邊幾乎跟著一個小隊的戰士,一看情況稍有不對立即上前做人肉盾牌。他就像是養老一樣,墜在特別靠後的地方,跟著邊跑邊畫。

 現在可不一樣了。

 血肉橫飛,生命逝去,都是不足幾米范圍內切切實實發生的事情。

 魚禍心的聲音響起:“元帥那邊先發動了攻擊佔到先機,感覺我們要輸!”

 席清音手指一陣陣的發顫。

 抬眼看前方,只能看見光暈與鮮血。在間隙中瞥到戰成一團的容雲景與容天河,也只能看見殘影。

 即便是慘影也能看出容雲景處於下風。

 對方明顯是做了兩手準備,要是《肥羊政策》沒有被通過,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場大戰。

 原來容天河早就準備好了,準備好當場擒拿下金袍眾人。

 畫點什麽,快畫點什麽。

 這個念頭一直催動著席清音,但變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該畫些什麽。

 魚禍心的尖叫響起,席清音耳膜一震。

 恍惚的抬眼看,每個動作,每粒塵土,就像高清影像一般在眼前不斷重播。

 正陽星大殿被一陣衝擊炮打的十分松散,最上方一根主梁轟然坍塌。

 眼睜睜看著厚重的房梁掉落下來,席清音下意識的閉眼,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

 睜開眼,房梁打中遮罩,折了。

 他有容雲景的保護,其余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誰也沒有料想到,不少人一下子就被砸中,躺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魚禍心焦急說:“我三弟呢?!他又不是禦畫師,也不是戰士!剛剛應該拉他進圈的!”

 聞聲,席清音跟著掃視場內。

 紛紛揚揚的塵土縫隙,魚木槿被陶笑笑保護著,正拿手帕捂嘴,咳的直不起腰。

 似乎是感覺到席清音的視線,他一下子抬眼,兩人的眼神正巧對上。

 混亂中,魚木槿移開手帕,對著這邊微微搖頭,做出了一個口型。

 “和平年代結束了。”

 直到這一刻,席清音的大腦終於從渾渾噩噩中剝離出來,就像浴火重生般清晰。

 時間耽擱的太久,金袍眾人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不僅精神力跟不上,預備的武器也一一被打壞,到最後近乎赤手空拳的搏鬥。

 容天河在打鬥間隙中停下,微笑著說:“道理講不通,迫不得已最後只能靠武力解決。回頭看看那些擁護你的人吧,造成這樣淒慘的局面,原因都在你,小景。”

 容雲景依然和煦點頭,說:“小叔叔真是永遠堅信著‘錯不在我’這個觀點。”

 容天河大笑撫掌:“那是當然。清水沒有教過你麽,凡事盡量在別人身上找錯處……哦,忘記了,清水走的早,來不及教你這些。”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拿自己的母親說事,容雲景眸色一深,緊接著就是一陣更加迅猛的攻擊。

 兩人戰成一團,誰也不輸誰。

 另一邊,席清音拿起畫筆,腦子裡已經有了大致構思。

 現在傳承之地的任務是70分以上的素描油畫以及國畫。如果完成這三樣任務,相對應的獎勵是貓貓面具減少燃料,可以正常使用。

 那邊《國畫技法》還沒有看完,加上戰鬥中國畫帶來的幫助遠小於油畫、素描。毋庸置疑,今天的主角必定是油畫以及素描。

 觀察到金袍戰士們戰鬥後繼乏力,不少人倒地不起。油畫可以修補戰鬥中受到損傷的精神力,現在最緊要的自然是油畫。

 第一筆落下,身邊就像是跟了一隻小蒼蠅一樣,嗡嗡直響。

 “哇!席畫師您落筆竟然一點都不抖,好厲害啊!這是要畫什麽,百鳥朝鳳?鳳凰涅槃?”

 “哎,魚家從來都是經商,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禦畫師大人作畫現場呢。好帥呀!”

 “嘖嘖嘖,這個筆法簡直是那個誰再世,不愧是S級別的禦畫師,觀看到您作畫這個經歷,我可以吹一年啦!!!”

 席清音忍無可忍的頓住筆尖,涼涼的向側邊看去,一切情緒隱藏在平靜的眸色裡。

 魚禍心頓時閉上嘴巴,安靜如雞。

 **

 陶笑笑煩躁的推搡魚木槿,說:“要不我掩護你出去,再回來打。”

 魚木槿:“不可。”

 陶笑笑:“那你站著別動,別老想著拿藥救人,先找個地方躲著。”

 魚木槿:“倒地戰士太多,不救會死。”

 陶笑笑趨近崩潰:“那你到底想怎樣,帶著你我自己也不能好好打!”

 魚木槿咬開紗布,給人包扎完畢方才茫然抬眼:“我好像沒有要求你護著我。”

 陶笑笑說:“嘿,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沒有我護著,你五分鍾之內就沒命了。死的比誰都快,嘴還比誰都硬。”

 魚木槿垂下視線,說:“我今天本就沒有想活著走出去。”

 兩人一陣沉默。

 被包扎的那人掙扎的站起身,強硬的從地上拿起不知道是誰遺落的離子炮,頭也不回的猛地扎入混戰。

 走前他還看了一眼兩人:“活不了,那就爭取多殺一些人。今天殲滅叛黨,我的父母兄弟明天就不會飽受戰爭的痛苦。”

 在陶笑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魚木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頭鐵的在各種激光武器衝擊炮下四處竄,藥品更是像不要錢一樣一直往外掏。

 陶笑笑無法,隻得緊跟保護。

 再怎麽說這也是他大哥未婚妻的親弟弟,不能說是親人,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死去,良心上就過不了這一關。

 又救了一名倒地戰士後,陶笑笑無奈說:“敗局已定,對方明顯就是有備而來。這些人根本原因不是身體上的創傷,而是精神力上的疲憊,你這個樣子救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魚木槿還是那一句話:“我……不能活著逃走。”

 陶笑笑更加無奈了。

 看著滿目瘡痍,他咬牙大吼:“禦畫師呢,媽的禦畫師都不乾事的麽!”

 咆哮聲被隱藏在巨大的衝擊波下,沒有任何人能感知出陶笑笑話語中的絕望。

 但群戰中大家的想法似乎都一致,在飽受痛苦與挫折之時,禦畫師的存在就像是一汪甘甜的泉水,足以讓所有人重新振奮。

 不少金袍人目光期盼的看向席清音。

 ——在畫什麽,一小時過去了,怎麽還沒有畫完,快點,求求你快一點啊!

 早先也有不少人參與過抵製席清音的活動,這個時候那些舊事仿佛全部被遺忘殆盡,這個特殊的時刻,席清音就是神。

 就是他們眼中可以力挽狂瀾的神,一切疲憊,一切絕望的困境,一切處於死亡邊緣的身軀,似乎都可以因為這個人而絕地逢生。

 與之相對應的是紅袍人。

 雖不是戰神,但席清音三個字已經代表了許多。

 他們的目光時時刻刻緊盯著席清音的方向,那個離子遮罩被各種激光武器打的十分亮眼,嚴密的攻擊下幾乎已經看不清裡面的人。

 只能隱隱約約在光芒中看見一道清瘦的身影,披著金色的袍服,發尾微微顫動。

 就像是自帶閃光燈一般,好看的讓人目眩神迷,也更加讓人膽戰心驚。每一個發尾的顫動,似乎就預兆著遮罩裡的人在添置筆墨。

 他們像瘋了一般的發動著攻擊,期盼遮罩在某一個瞬間直接破碎,裡邊的人瞬間被擊倒其後無力作畫。最好直接擊穿那個瘦弱的身軀,徹底瓦解掉金袍眾人的精神支柱。

 然而沒有用,容雲景一日不倒,席清音就一日完好。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們像瘋了一般的渴求席清音放棄作畫。

 明明之前被全帝國的人冷嘲熱諷,明明不是他的罪責最後都迫於無奈一一接受。

 遭受種種迫害後,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畫出精神力浩大的畫作,一如既往的做戰爭中保護人們的‘神’麽?

 答案是肯定的。

 在墨色發尾停止顫動的那一瞬間,所有正分神關注席清音的人都注意到了。

 遮罩中的那隻手緩緩落下,纖細蒼白的手背上正隱隱現著青色的經脈。魚禍心適時遞上修複完畢的印章,慶幸萬分的模樣。

 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精神力波動正在遮罩內緩緩散發而出,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紅袍人陣營的禦畫師紛紛停下畫筆,在旁人的問詢下也只是苦澀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還能說什麽,禦畫師每一個大階段都很難跨越,他們是A級還是是B級,反正都不重要。怎麽地都比不上人家S級的,從根本上就不是一個階層的禦畫師。

 皇室的兩人也各自站定,不再繼續爭鬥。

 容天河的面色終於不再是有恃無恐,他挑起眉頭,無奈道:“算天算地,沒想到最終還是算漏了一個環節。”

 容雲景說:“算漏了席畫師會幫我?”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經歷帝國人民的種種迫害以後,席清音還是會站出來,選擇守護帝國。

 這幾乎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變故,但容天河的卻搖了搖頭:“他會擁護帝國是必然的。早在十年前我就發現了,總有一類人永遠都不可能為我所用,席畫師就屬於那類人。”

 頓了頓,他又開口,話語裡似乎還帶有一陣驚歎:“我是沒有預料到,他竟然在戰鬥中能突破精神力作畫的瓶頸。天才不愧是天才。”

 按照原本的戰鬥力估計,即便有席清音的助力,金袍陣營也難以勝利。然而現在……一切謀略都以席清音的突破而全面被推翻。

 所有打向遮罩的攻擊在一瞬間靜止。光暈暫緩,遮罩裡的樣子也終於清晰可見。

 席清音撫摸著畫作,眸色冷淡。

 他看向像是被按上暫停鍵的眾人,抬起印章在畫作末端重重的按了一下。

 印章內‘席清音’三個字就像是某種奇妙的開關,忽然之間打開了擁堵的口子。

 精神力像是大壩決堤般傾湧而出,由遮罩圈作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金袍無風自動,宛如戰場再現。

 如此盛況,今生恐怕都只能看見一次。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張開嘴巴,半天都難以反應過來。

 有人呆滯的舉起攝像裝備,絕境中有人伸出一隻手,帶來的衝擊力是無窮無盡的。

 他們的腦子裡只剩下一件事。

 那就是讓帝國的人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被千夫所指說是藝術造假的人真正的實力,好好看看千鈞一發絕境翻盤的魄力,最後再好好看看……

 看看曾經的自己到底有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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