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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後我雇了個保鏢》第4章 大橘為重
何硯之躺在床上等對方回來——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條鹹魚是也,除了吃喝拉撒根本沒有事乾。

 唯一能讓人提起興趣的,好像就只有“勾搭”這位新上任的“保鏢”了。

 許是俞衡的聲音讓他稍稍安心,他居然在對方回來之前睡著了,這一睡就是一個小時,黑甜酣暢,沒有做夢。

 要知道他最近睡眠質量差到睡眠監測的軟件都給不出分數,想這麽踏實地睡上一小時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卻出奇的辦到了。

 何硯之剛醒過來,整個人還有點迷糊,他把手背搭在額頭上,眯著眼放空了一會兒,才恢復感知功能的耳朵聽到屋外有輕微的響聲。

 臥室門沒關嚴,開著一條縫,聲音正是從門縫裡漏進來的,一並跟著飄進來的還有飯菜的香氣。

 何硯之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哦,應該是俞衡回來了,除了他,目前沒人有他家鑰匙。

 他試著把自己挪上輪椅,可剛醒過來渾身發軟,居然一點力氣也沒有,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他頓時有些挫敗,內心掙扎片刻還是選擇拋棄了不值兩分錢的自尊心,朝著門外喊:“俞衡!進來幫個忙!”

 俞衡顯然聽到了,很快推門進來,更濃鬱的香味也跟著一擁而上:“怎麽了?”

 何硯之居然被饞得咽了口唾沫,指指床邊停著的輪椅:“你做什麽呢這麽香?幫忙把我……”

 他話還沒說完,俞衡已經懂了他的意思,直接上前將他從床上抱起來,輕拿輕放地擱進輪椅裡:“看你虛的跟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似的,給你熬了點雞湯,補補。”

 何硯之:“……”

 這比喻哪裡不對吧。

 俞衡又順手給他推出屋,往客廳一撂不管了:“你自己玩著,我那炒著菜呢,要糊了。”

 何硯之:“……”

 這小兔崽子怎麽跟叔叔說話呢?

 何硯之皺起眉毛,隻覺這新來的保鏢相當缺乏□□,忍不住追在他後面拐進廚房:“你不叫我叔也就算了,有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俞衡那邊正往鍋裡下了青菜,“呲啦呲啦”地響:“叔?你是覺得自己很老,還是覺得我不會查你的資料啊?咱倆也就差八歲,想佔我便宜,門都沒有。”

 嘖。

 何硯之抱起胳膊:“三年一代溝,咱倆差著二點六七個,四舍五入就是一代人了——叫聲叔有什麽不對?”

 俞衡瞥他一眼:“你是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嗎?比如……喜歡超越年齡的禁忌之戀這樣?”

 何硯之:“……”

 這小屁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麽?

 “別的我都可以遷就你,唯獨這點不行,”俞衡蓋上鍋蓋,有恃無恐地微微一笑,“你也可以解雇我,反正除我以外,一時半會兒你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的。”

 何硯之:“……”

 被“小屁孩”擺了一道的何叔叔氣得牙癢癢:“我扣你工資!”

 “你不會的,”俞衡絲毫不為所懼,“要不了一個星期你就會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我,我一離開家你就會千方百計地催我回來——挽留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扣我工資呢?”

 何硯之:“?”

 該說他太自戀,還是腦補能力太卓群?

 他突然就不太想跟這想象力天馬行空的小屁孩一般見識了,嘴唇一抿,操控著輪椅回到客廳。

 他隨手抓起手機,可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好玩的,上微博吧鋪天蓋地都是人身攻擊,跟朋友聊天吧他現在過氣了又沒人理他,打個遊戲還是資深手殘黨,能被隊友從開場噴到結束。

 人能活得這麽失敗,貌似也是一種本事呢。

 何硯之忽然有點頹喪,剛拿起的手機又放下了,轉而抄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還是電視好,永遠不用擔心新聞聯播的主持人會從屏幕裡鑽出來打他。

 他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社會事實,並不覺得這些東西跟自己有一根腿毛的關系——他雖然又作、又浪、又渣,但他知道他是個依法納稅的好明星。

 雖然是“過氣”口味的。

 就跟吃薯片時“附贈”的那半包空氣一樣,食之不著,可花錢買的,棄了又可惜。

 何硯之窩在輪椅裡發著呆,直到有人影從他眼前晃過去,他才回過神,鬼使神差地問那人道:“俞衡,你在你們學校應該算校草吧?”

 俞衡微微一頓,又端著盤子往餐廳掠去了:“差不多吧,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何硯之:“你說你顏值這麽能打,個子又高,身材也好,怎麽就想到來當保鏢呢?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俞衡回到他面前,詫異地看著他:“你好像誤會了,我比我的顏值更能打,而且月薪六萬,別說保鏢,保姆、保安、保育員我都乾。”

 何硯之:“……”

 還真是不挑啊。

 “那你……”他試探性地繼續問,“就沒有考慮過來娛樂圈混一混?又帥又能打,你這人設營銷起來很帶勁啊。”

 俞衡把砂鍋從廚房端出來:“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有什麽好待的,你在裡面攪和了十年,惹了一身髒還嫌不夠,還要拉別人下水?”

 何硯之:“……”

 好像也是。

 他抬頭看了眼俞衡,又把眼皮垂下了——想他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最後卻落得這麽個下場,什麽功績名望都如一撮燒完的煙灰,統稱為“一身髒”。

 有點唏噓,有點替自己不值,可又深知他沒有抱怨的立場。

 何硯之一抿唇,沒再說話。

 俞衡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手指一頓,突然想起面前這人好像並不是個普普通通的雇主,他是那個曾把娛樂圈攪得天翻地覆,靠黑料和爆別人黑料出名的明星何硯之。

 人送外號——攪屎棍。

 不過熒屏上的何硯之也好,人人得而誅之的攪屎棍也好,到底是那個高度的人,現在一場車禍,好比給他從摩天大樓的樓頂懟進地下車庫,這落差之大,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

 俞衡想到這兒,不免心下一抖——壞了,他要是再往他痛處戳,給他戳得懷疑人生,一時想不開自殺可怎麽辦?

 那他六萬塊錢的工資可就泡湯了!

 他頓時有些懊惱,恨不得穿回五分鍾以前,把剛剛說的話怎麽出去的怎麽叼回來。他忙咳嗽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何硯之還是沒接話。

 俞衡盯著他瞧,隻感覺現在這個病弱又頹喪的何硯之跟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何硯之完全是兩個人,根本沒辦法將他們聯系到一起去。

 聽說以前的何硯之脾氣不是很好,曾以一己之力罵退了七位經紀人、十八位助理、三百個貼身保鏢,以及……千萬黑粉。

 突然有點害怕是怎麽回事。

 現在這個低頭不看人的樣子,非常像“大招讀條中”。

 他不說話,俞衡也沒敢再說話,餐桌上的菜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熱氣徐徐上升,散在空氣裡。

 兩分鍾以後,何硯之終於抬頭,卻沒讀出大招來,隻微不可聞地歎口氣:“好,吃飯吧。”

 俞衡:“……”

 硯總這是怎麽了?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把自己挪到餐桌前,執起筷子:“你也坐吧。”

 俞衡隻好在他側邊坐下,先給他盛了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先喝口湯吧,暖暖胃。”

 何硯之一改自己“從不聽話”的做派,順從地舀起一杓,吹過之後送進嘴裡嘗了嘗:“你手藝不錯啊,現在大學生沒幾個會做飯的。”

 俞衡得到了誇獎,便放下心來:“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不合你口味。”

 “我都這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德性了,還有什麽口味不口味的,差不多得了。”何硯之好像不太喜歡聊自己,很快把話題引開了,“你家在這邊嗎?”

 俞衡點頭。

 “也在這邊上的學?”

 “嗯。”

 “女孩戀家也就算了,你一個大小夥子,為什麽不走遠一點?”

 “我家情況比較特殊,沒想著走遠,”俞衡把菜推到對方跟前,“我媽不在了,妹妹還小,我爸一個人我怕他忙不過來,學校近的話,隔三差五就能回去一趟,幫幫忙什麽的。”

 何硯之扣著碗邊的指尖一頓,估摸著那個“不在了”應該指的是“死了”,沒繼續捅人家痛處:“你妹多大?”

 “小我十歲,剛上初一。”

 那是夠小的。

 兩人正說話間,餐桌底下忽然傳出一聲細聲細氣的“喵”,何硯之低頭一瞧,正好跟一隻膘肥體健的橘貓對上眼。

 還是個長毛橘,白下巴、白胸脯,四隻爪爪踩著“白襪子”,顏值挺高。

 可惜是個死太監,不是小仙女。

 “哦對了,貓暫時養在我那屋,貓砂盆什麽的都擱陽台,屋裡應該沒什麽味道。”俞衡看了眼貓,“你應該不貓毛過敏吧?”

 “不過敏是不過敏,”何硯之看著那貓的長毛,已經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你要是敢給我搞得滿屋子都是貓毛,我跟你沒完。”

 俞衡:“……”

 那就隻好沒完了。

 大橘在他腳下轉悠了一會兒,抬起爪子扒了扒他的褲腿,隨即一躍而起,“靈活的胖子”驟然降臨在他身上。

 何硯之本來兩條腿沒知覺,可讓它這麽一坐,卻無端感覺自己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怕是要骨折了。

 同時他嘴角一扯,沒忍住倒抽口氣,咬牙切齒地說:“祖宗,勞駕抬抬爪子,您踩我那兒了——就算你是太監,也用不著想把我也變成太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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