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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第70章番外:婚後的雞毛生活
年節前夕,冉清穀將冉裳接到京都來過年節。

由於年關將至,王府各類採買量很大,冉清穀在採買過節貨物之餘,陪著王妃冉裳在街上閒逛。

這幾日,朝中大小事務並不多,商容與每天下了早朝,讓人去大理寺點個卯,自己則跑著陪冉清穀逛街。

王妃溫和替冉裳介紹京都的風土人情,冉裳禮貌附和:“這京都我許久沒有好好看看了。”

王妃笑了追問:“哦?冉夫人曾來過京都嗎?”

冉裳笑笑: “曾在京都小住幾日,那時,街道還不是這樣的,我記得當日的東大街很窄,兩邊還不是商戶,是平民住房,一到夏季,那果樹就會伸過牆頭,孩子們就在牆下,打那沉甸甸的果子。”

王妃詫異笑道:“是嗎?我還以為只有江南才會有此番景象呢?”

冉裳點點頭,看著紅磚青瓦,飛簷斜脊,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

她記得,當日就在這裡,有兩座隔著一條小道的院子。

右邊是京都某位大官的院子,左邊則是她家租住的臨時宅邸。

那大官的院子很是精美,亭台水榭樹木花鳥,應有盡有。

而她家的院子,只有最簡單的園林。

那一年,京都的雨水很好,大官家院子裡的梨樹伸過了牆頭,越到她家的院子,而在兩個院子相隔有且僅能過一人的通道裡,一些孩子鑽了進來,爬上牆頭打那梨子。

她才來京都,沒有朋友,於是好奇搬著□□站在那牆頭看,她一站上牆頭,那些孩子都被嚇跑了,地上殘留許多被砸壞的梨子。

而在牆頭的另一邊,一個嬌俏女孩也站在□□上看著她。

她的衣服上花式全是手工,那金錢勾勒的流紋很是精美,她頭上梳著簡單的髮髻,點綴著亮閃閃又珍貴的飾品,眉目清澈又天真。

一開口,聲音清甜靈動:“是你打了我家的果子?”

冉裳愣了愣,連忙搖頭:“不是,有一群孩子在下面打果子,我只是來看看。”

那小女孩朝著牆頭下看了眼,“你是新來的嗎?”

冉裳點點頭。

於是,她們就站在□□上聊了一下午。

第二天,她們又約到一起爬過牆頭。

那個小女孩給冉裳帶了她家的糕點,她們就站在那□□上聊天聊地,從遠方的花鳥,聊到近處走過人是男是女……

再後來,她們偷偷溜著出去玩。

那位小女孩會偷偷帶冉裳去看她未來的夫婿,那是貴侯之家的獨子,是皇上太子麵前的紅人,他的笑像春風,眉眼像朝陽,渾身上下,意氣風發……

他打馬走過她們身邊時,那馬兒忽然慢了下來,就像時光也慢了。

等那人走遠,冉裳溫和笑著說:“他剛剛一直盯著看你哎。”

女孩猛然驚醒:“啊?”

這時,冉裳才注意到,女孩臉頰兩側紅得如晚霞,她一直埋著頭,害羞得不敢抬頭看那人打馬走過的身影……

當日,也在這裡。

冉裳不知不覺間濕了眼眶。

王妃見冉裳神色不妙,詫異道:“冉夫人,你怎麼了?”

冉裳連連搖頭:“沒事,風沙迷了眼睛。”

她一轉頭,看到金鋪子裡有一枚紅玉金釵很是閃耀……

她看向冉清穀:“谷兒,那是你娘親的……”

當日清穀的母親大婚,她親手做了這只釵。

給這只釵取名為共白首。

之後卿家被查抄之後,這只釵也被查抄了,沒想到今時今日,在這裡遇到。

王妃點點頭道:“既然是定北侯家的,自然要進去看看。”

一位胖夫人已經拿出金釵,滿眼嫌棄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接著將金釵一扔:“這貨色值八百兩?”

那伙計連忙小心翼翼將金釵拿起:“夫人,這可就是您的不識貨了,這紅玉是十多年前的老樣式,這是一整顆紅玉磨出來的,而不是碎玉……”

王妃淡淡道:“一千兩,我要了。”

伙計讚歎道:“還是這位夫人識貨。”

那胖夫人冷冷看了端莊嫻雅的王妃一眼:“你當真要?這玉還有裂紋呢。”

王妃微笑點頭:“夫人,對於喜愛玉石的人而言,能接受得了裂紋,也能接受得了瑕疵。玉石不像金子,熔了能做成別的樣式,玉石它的形態決定了它這一輩子就是這個樣子。”

胖夫人嫌棄瞥了眼:“有毛病。”

王妃將包好的那枚金釵送給冉裳,溫和微笑:“這只釵就當我送給夫人的回禮吧。”

冉裳看著這只釵。

她將釵取名為共白首,現今看來,白了頭的,只有她一人。

“王妃果然見多識廣,是大溯女子之典範。”樓上下來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婦人,她髮髻高高盤起,頭上金步搖繁雜又貴重。

在她左邊攙扶著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子,眉目含笑,萬種風情。

冉清穀認出來了。

這是諫議大夫海閣老的夫人與小姐。

他當年男扮女裝時,跟隨著王妃將大溯名門貴婦全都認了個遍,甚至還在這個圈子遊走了許久,人人見面都誇他有大家鳳儀。

海閣老是一位古板嚴肅的諫議大臣,但卻是名副其實的怕老婆。

只要老婆不跟他的為官原則產生衝突,那麼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海夫人沒有兒子,膝下有七個女兒,最疼愛的就是這位小女兒小七姑娘,平時百般縱容。

但這姑娘也曾是將商容與當成深閨夢中人的一員。

當初因李飛鸞痴戀商容與,但凡有名門淑女說喜歡商容與,亦或許其他小動作,李飛鸞將會用惡劣辦法讓這些愛幻想的少女們知道,什麼夢該做,什麼夢不該做,做了美夢,就要做做噩夢。

於是整個京都貴族都以為李飛鸞會嫁給商容與,並且以李飛鸞如此善妒的個Xi_ng ,絕不會容忍商容與找小妾。

因此,在冉清穀嫁入京都後,整個京都的名門淑女們又是開心,又是嘲諷。

開心是李飛鸞願望落空,而嫁進來的是小門小戶的嫡長女,這就意味著,她們將來嫁入王府給商容與做小妾,也不會被欺負。

嘲諷是,冉清穀這隻野雞飛上了枝頭,堂堂王府的世子妃,竟是這麼上不得檯面。

在冉清穀入王府後,王妃為了讓她盡快融入貴婦圈子,經常帶著他參加各類貴族聚會。

而這些聚會上,這些夫人們隔三差五的來跟冉清穀套近乎。

基本都帶上自己家的女兒。

言語間都暗示著,要將女兒許給世子做小妾,特地來徵詢世子最寵愛的世子妃的意見。

這位海七姑娘,就是其中走得最勤快的一員。

海夫人就差沒把嫁妝什麼的都抬到冉清穀面前,讓冉清穀點點數。

海夫人儀態萬千從樓上走了下來,微笑道:“王妃,冉夫人,樓上還有一些奇珍異寶,兩位夫人看看可有喜歡的,我送二位當個見面禮吧。 ”

樓下全是飾品,而樓上全是裝飾品,如夜明珠、綠如意擺件等等……

冉裳溫和微笑:“謝夫人,王妃送我這只珠釵就夠了。”

海夫人看向商容與,微笑道:“女兒,快請王妃世子安。”

海七姑娘連忙含情帶羞行禮:“請王妃世子安。”

海夫人笑吟吟執起王妃的手:“好些日子沒看到王妃了,怪想念的。”

王妃也客氣道:“誰說不是呢。”

海夫人將女兒推到王妃面前:“小女也很是想念王妃,哦,對了,世子妃……”

她很是得意看了眼冉清穀:“去年你們離開京都前,臣婦給你說的事兒,您意下如何啊?”

年初她邀請王妃世子妃吃酒,席間,她問過王妃將海七許給商容與做妾如何。

王妃讓她問世子夫婦,於是她找到冉清穀,委婉的表達了這個意思,冉清穀給她行了禮,說回去問問世子意見。

但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世子妃竟然是男的。

她更沒算到,世子妃竟然是定北侯的兒子,而世子愛他矢志不渝,甚至在京都傳為一段佳話,這怕是千古以來,第一位男妃。

大溯男兒風本就沒什麼稀奇,但一般都是養孌童小倌。

世子世子妃估計是第一對以夫妻相稱的男兒風吧。

這對她而言,是好事。

男子不能生育,世子肯定是要再娶小妾的,那她年前問冉清穀的話,也該生效了。

商容與蹙眉:“什麼事兒?”

海夫人佯裝驚訝:“世子妃,你沒告訴世子?你當時明明答應讓小七給世子當妾,你還說回去知會世子一聲,您沒告訴世子嗎?”

商容與語氣森寒:“當妾?”

離開京都前,他與冉清穀可謂是蜜裡調油,兩人一個時辰不見都如隔三秋,冉清穀竟然答應讓別的女子給他當妾?

冉清穀心頭不妙。

這位海夫人確實問過他,將海七許給商容與當妾。

當時王妃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撥了這位海夫人的臉面,就說小兩口的事情,她不好做主。

而海夫人找到他,海家與王府素來交好,王妃都不曾撥了這位夫人的臉面,他怎可壞了兩家的交情,於是說回去問世子的意見,他本打算過幾日,找個好理由拒絕了,但不曾想,沒幾日他們就被二皇子發難,遠離京都。

他更不曾想到的是,如今海夫人舊事重提,還當他答應了。

冉清穀只得解釋道:“世子,你聽我……”

他一個“我”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商容與拉進懷裡,緊緊摟著腰。

商容與皮笑肉不笑冷冷道:“海夫人,清穀跟我說了,我倒是忘記回您了,我曾發過誓,今生今世唯有清穀一人,我若娶妾、亦或許沾染上別的活人,就讓那個活人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海七小姐這般年輕貌美,何故想不開呢?您肯定也捨不得您的女兒,對吧?”

海夫人臉色難看至極,點頭道:“既如此,此事就作罷吧。”

商容與將冉清穀狠狠扣在自己的懷裡,聲音貼著牙齒縫冒出來:“既如此,母妃,姨母,我們回家了。”

冉清穀就這樣被商容與摟著腰貼著自己拎回家的。

回到王府,世子溫和微笑陪著冉裳王妃用完膳,又微笑走出醉風閣,在出醉風閣的一剎那,他臉色瞬間變了,在暗沉燭燈的照耀下,冷冽又嚴厲,像電閃雷鳴前的黑夜,又如同洶湧波濤即將來臨的海平面。

由於掌燈的下人實在太多,冉清穀不好意思當著下人的面扯這些事情。

他默默跟著商容與走著,直到走回房間跟商容與解釋:“世子,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我當時說的是回來問你的意見……”

商容與冷冷道:“我覺得我們都有必要冷靜思考一下。”

說話間,他已經抱出了一床被子,拿了自己的枕頭,鋪在了房間內的小榻上。

冉清穀:“……”

冉清穀阻止他:“世子,你聽我解釋,我其實並不想答應她,但當時那種情況……”

商容與傷心失落道:“無論是哪種情況,你都不該將我讓出去,我是你最愛的人,無論海夫人說了什麼話,你都應該第一時間嚴詞拒絕,說的第一個字要絕對是'不',而你,說了什麼?你竟敢還要跟我商量?你怎麼想的?”

冉清穀在小榻旁蹲下來,說:“世子,當時……”

商容與將被子蒙過頭頂:“睡覺,我們都冷靜一下。”

冉清穀怔楞看了商容與良久,默默說道:“好吧。”

他站起身,走到燭台旁,轉身看了商容與一眼,商容與那蓋過頭頂的被子紋絲不動,躊躇良久,他默默熄了燈。

上床前,他又再次問:“要不還是回到床上來吧?世子?”

沒有回應。

大概是睡著了。

“他不愛我了,我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愛了。”商容與憤恨奪下陸雲深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陸雲深心情大好安We_i :“還是兄弟們好,對不對?早就說了,配偶如糞土,哪有不吵架的,我爹我娘今兒還吵了一架,我爹把我罵了一頓,我娘在回娘家前也把我罵了一頓,要我說啊,別成家立業了,一個人過多……”

商容與憤憤:“他竟然晚上就只幫我掩了八次被角,都沒親我一下……”

陸雲深:“……”

商容與怒道:“男人心,海底針,我再也不相信世間有真愛了。明明我們昨晚那樣冷戰,他早上應該哄哄我對不對,可他就只幫我填了碗粥,剝了一些蝦肉,出門前把暖袖給我溫好,都沒有哄我一句,他肯定不愛我了!”

陸雲深:“……”

商容與憤憤不平吃完桌子上最後一個蟹肉包:“好了,我該回家了。”

陸雲深:“你不是說他不愛你了,你還回去幹什麼?”

商容與仰天嘆息:“但我還愛他啊。”

陸雲深暴怒:“你就是來蹭我吃的吧?”

他爹娘吵架,他不想回家用晚膳,於是在醉仙樓叫了一桌子好肉好菜,還沒開吃,商容與將好東西吃了一半,吃完就抹嘴要走。

商容與在陸雲深罵罵咧咧聲中,回到了王府。

冉清穀看他回來,溫和道:“你吃晚膳了嗎?”

商容與悲戚狀:“沒有,我沒胃口。”

冉清穀擔憂問:“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商容與淡淡道:“就是心理堵得慌,好了,太晚了,洗漱早點睡吧。”

冉清穀:“還是吃點東西吧,我命後廚給你做你最愛的臘腸燜飯?或許你有沒有想吃的?”

商容與搖頭:“沒有,吃不下去。”

冉清穀沒想到商容與這麼在意這件事。

他們在一起後,商容與關注起養生這件事,一日三餐都叮囑著他吃,結果自己倒先犯忌,連晚膳也不吃。

在商容與躺在小榻上閉目養神時,他坐上小榻,順勢趴在商容與身上:“世子,冷靜了一夜,我們好好說說。”

商容與聞言將眼睛睜開:“好。”

冉清穀解釋道:“當時我並沒有答應海夫人,只是我也不能當著眾人撥了海夫人的臉面,畢竟我當時還是女子裝扮,是世子妃,我不能壞了王府與海家的交情?所以我說等問了你之後再回她,我本想過幾日,私下找人去海府拒絕了這件事,卻不想沒過幾日,我們就被迫離開京都,而海夫人誤解了我的意思。”

商容與蹙眉:“那群沒事最愛找事的人,撥了臉面又如何?你若當眾撥了一個人的臉面,那麼剩下的就不會再跟你提這件事。更何況,我難道不是你獨一無二的嗎?你對此就沒有一點點嫉妒?你就不怕夜長夢多我真的娶了小妾?”

冉清穀笑了:“因為我知道世子不會。”

商容與心軟了下來,淡淡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場,這次就暫且放過你,以後都要嚴詞拒絕,知道嗎?不要怕撥了別人的臉面,倘若她們真的要臉面,也不會在你的面前提這些事。”

冉清穀點頭:“好。”

商容與一隻手摟著冉清穀,將他往懷里拉,一隻手將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知道錯就好了。 ”

冉清穀抬眉笑:“你晚膳沒吃,我去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商容與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一直親到嘴角:“吃你就夠了。”

“表哥,在嗎?三皇子在南城給你弄了點特產,託我給你帶過來,你放心,我避開了世子。”白毓砰砰砰敲門。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世子還未回府,所以她著急忙慌乘著晚上給她表哥送來。

商容與一怔,由吻冉清穀改成了咬。

冉清穀急喘著解釋:“世子,我並不……嗚……知情啊。”

白毓敲了半天的門,門砰一聲從裡面開了。

她看到商容與Yi-n沉著臉抱著被子枕頭,而她表哥頭髮散亂,面紅耳赤,唇角嬌豔Y_u滴。

白毓啞然失聲,支支吾吾道:“世……世子?”

商容與冷冷道:“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直接□□進來的。”

說完,他就將被子抱著去了隔壁的書房。

他算是看透了,他果然不是冉清穀最愛的人,他竟然背著他跟三皇子聯繫……

白毓:“……”

她小心翼翼問冉清穀:“你們吵架了?”

冉清穀蹙眉:“我什麼時候讓你避開世子的?”

白毓連忙將三皇子給冉清穀帶回來的特產塞給他:“我不是怕影響你們夫夫感情嗎?所以我想提前來知會你一聲,你到時候告不告訴世子都隨你,但誰知道他回自己家不走正門,而是□□啊?反正東西我送到了,我走了。我娘喊我回去吃飯。”

白毓連忙溜之大吉,冉清穀看著那包東西犯愁。

他想今夜商容與肯定不想見他。

看來又要冷靜一個晚上了。

商容與也很犯愁。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冉清穀應該來找他解釋,然後哄哄他,再任由他這樣那樣為所Y_u為一下,這樣夫夫生活才和諧有情調嘛,但他等啊等,等到月上柳梢頭,連個人影都沒等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吃到嘴,就不上心了。

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得起去將門打開,不然清穀半夜要給他蓋被子,進不來。

商容與想著,起身將門打開。

得臉朝外,不然清穀半夜要偷偷親吻他,夠不著。

他連忙轉身把臉朝外……

他左等右等,沒等來冉清穀。

門被風吹開,寒風呼嘯進屋子裡,凍得他瑟瑟發抖。

冉清穀夜半也輾轉無法入眠。

怎麼感覺這些日子世子醋罈子很容易打翻?

難道是他對他的關注太少了嗎?

這時,房間門外來了一個小廝敲了敲門:“世子妃,您睡了嗎?世子說書房很冷,讓小的給他抱一床被子過去。”

冉清穀連忙起床將門打開:“進來吧。”

他剛抱起一床冬季大棉被,那小廝就抱著一床小毯子往外走,冉清穀喊住他:“這麼薄?抱一床大一點的吧。”

小廝抱著小毛毯,“世子說就要這一床。世子還說,讓世子妃不要擔心他,就算書房沒有炭火,沒有點地龍,被子很薄,但他不怕冷,讓世子妃千萬不要擔心他,還說讓世子妃早點休息。”

他其實也搞不懂世子,外面寒風呼嘯,天寒地凍,不僅將書房的炭火撤走,連地龍也不讓燃……

這也就罷了,他說自己冷,卻讓他回來抱一床薄毯子,拿了薄毯子還要用這種話囑託世子妃早點睡。

這麼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冉清穀一聽,臉色一沉:“這麼冷的天,晚上不點地龍,也不燃炭火,你們都乾什麼吃的?”

小廝見世子妃發了脾氣,嚇得連忙跪下:“小的也不知道,世子說他要冷靜思考。”

冉清穀披了一件外衣,抱起一床被子道:“我去看看。”

小廝點點頭:“是。”

冉清穀抱著被子,走進書房,書房裡確實很冷,商容與側身躺在床上。

睜開眼看到冉清穀,他蹙眉問:“你來幹什麼?”

冉清穀將被子蓋到他的身上,“給世子送被子,順便過來給世子解釋清楚。”

書房沒點地龍,也沒有炭火,有點冷,冉清穀合衣躺了上去:“往裡去一點兒,外面沒空了。”

商容與就“哼”一聲往裡挪了一下。

糟了,挪太多了,跟清穀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他又佯裝不舒服似的往冉清穀那裡一寸一寸的挪。

只要他想,到天亮總能挪到冉清穀身邊。

他商容與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就在他一寸一寸悄悄往冉清穀那邊挪的時候,冉清穀手伸了過來,將他攔腰抱住,往他懷裡鑽說:“三皇子這件事我並不知情,白毓說怕影響我們感情,才要避開你,我從未想過避開你。”

商容與蹙眉:“真的?”

冉清穀點頭:“我沒必要騙你。”

商容與:“親我一口,我就信你。”

冉清穀往商容與那邊湊了湊,快要湊到商容與唇邊,商容與就急不可待的將他整個人都揉進懷裡,拼命的吻著。

就在兩人剛把衣服急急燥燥脫完,兩個小廝搬了炭火走進來了:“世子,剛剛陸公子來府邸找您,說世子您晚上吃了他八十兩的大餐,他找您討要那錢,因小的實在沒錢,就在官家那裡記了賬拿給他了。”

商容與:“放屁,他那桌菜才八十,我最多吃四十兩。”

說完,他意識到什麼,神色艾艾:“清穀,你聽我解釋。”

冉清穀拿過衣衫,披著往外走:“不用了,這裡太冷,我回房間了。”

他還真以為商容與因他連晚膳都吃不下去,結果他卻跑去吃大餐,害得他白擔心了他半天。

兩個小廝見狀不妙,立馬開溜。

商容與拉住冉清穀,跪在床上:“我錯了,我其實沒有真的生氣,我就是想讓你哄哄我。”

冉清穀氣急:“世子!”

商容與:“我不說我錯了嗎?你看我連搓衣板都準備好了,你不用自己準備了,我這人就是這麼喜歡替別人著想。”

他從床底拿出一塊平整的搓衣板。

冉清穀正要說什麼,被商容與一把拉入懷抱:“前一段時日,我每次回家,你跟我說話很少,基本就是吃飯睡覺,母妃說日子久了,感情就容易平淡,生活也就沒了新鮮感,所以她跟劉側妃才那樣花樣百出的作天作地。我就怕你厭倦了我,所以才想讓你哄哄我,乖一點,給我親一口。”

冉清穀:“你不是要去跪搓衣板的嗎?”

商容與將冉清穀抱近:“你不是說你冷嗎?我給你暖暖。”

冉清穀推他:“我回房間。”

商容與將人抱得更緊,笑著在冉清穀耳畔道:“如果覺得冷的話,動一動就不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真的很捨不得,感謝各位小天使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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