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這般注視著尉遲離,二人由慢走逐漸奔跑起來,嫁衣在日光下紅得張揚耀眼,颯颯擺動,獵獵作響,從背影看,是好一對璧人,眾人看得入了神,竟也沒人指出她們的不合禮數。
北域王抬起手想說什麽,卻歎了口氣,無奈放下,任由她們胡鬧。
二人站上台階,柳羅衣還有些輕喘,她始終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俏生生地看向台階下的眾人。
旁邊有一穿得花枝招展十分喜慶的隨從小聲提醒:“太女,拜見王。”
尉遲離這才反應過來,拉了柳羅衣一把,二人同時轉過身,俯低了身子,尉遲離恭敬道:“尉遲離拜見父王。”
柳羅衣咬唇看了看尉遲離,卻不敢抬頭看北域王,說出話來聲音比尉遲離要小了許多:“柳羅衣,拜見北域王。”
北域王聞言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傻後生,喚父王!”
柳羅衣漲紅了臉,連忙再將腦袋低了低,小聲道:“柳羅衣,拜見父王。”
“這才像話。”北域王點點頭,然後堆起微笑,從懷裡摸出一遝紙張,遞給柳羅衣,“本王也不知該賞賜你些什麽,這是些鋪子和田地之類,還有一些銀兩,你好好收著,往後若離兒待你不好,也能有個去處。”
尉遲離在一旁用力地咳嗽了兩聲。
“謝過父王。”柳羅衣禮貌地收了,尉遲離便迫不及待地又拉起她的手,將她扯著轉過去。
隨後,眾人便紛紛俯首,齊呼:“拜見太女,拜見太女妃。”
低沉的人聲充斥了整片場地,連連響了三遍才罷休,柳羅衣聽著太女妃三個字,耳朵都紅了,她悄悄扯了扯尉遲離,小聲道:“不是駙馬麽,怎的成了太女妃。”
尉遲離也小聲回道:“我把這茬忘記了。”
她說完便抹了抹衣袖,正色道:“平身。”
這種時刻,她連奔波了一日的累都拋之腦後,隻恨行禮拜堂太過繁瑣,不能馬上入夜。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又伸手攬著柳羅衣轉了個圈,面朝南方,壓著她的後背,輕輕行了一禮。
柳羅衣有些疑惑,她扭過頭,同尉遲離對上了視線,卻看到尉遲離一邊塞給她一封信,一邊口中輕輕道:“尉遲離拜見爹爹。”
柳羅衣拿著信的手一抖,眼中便模糊了,她很快又破涕為笑,跟著尉遲離小聲說:“柳羅衣拜見爹爹。”
行禮結束後,尉遲離作為太女,被拉去會見那些個皇親國戚,柳羅衣便在辛然和一眾婢女的護送下,先行回了寢宮,此處已經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同樣按照晏國習俗,到處都掛滿了大紅色的綢緞,地面也鋪了柔軟的毯子,一路蔓延到床前。門前也掛了兩盞燈籠。
柳羅衣再次蓋上蓋頭,小心翼翼坐到床邊上,紅色繡著金絲的棉被上灑滿了棗子花生等,表達一些寓意。
柳羅衣看到這些後,神情黯淡了些許,不過很快就被未知的期待衝淡,她安靜地坐著,等待尉遲離的到來,手中的帕子都有些濕了。
一邊的辛然也大氣都不敢出,只是忙忙碌碌地準備需要的酒水,時不時拿著乾淨帕子給柳羅衣擦擦汗。
“柳姑娘,公主說你若是累了便休息,不必在這裡坐著。”辛然看柳羅衣坐得筆直的纖瘦腰背,有些心疼,往她手裡塞了個小小的點心。
柳羅衣笑著吃下去,搖搖頭:“無事,我這樣等她。”
時間漸漸過去,屋內沒有點燭火,唯有門口兩盞燈籠的火光透過窗子映上牆面,影影綽綽,顯得昏暗又溫暖。
今日對於大多數額古的人來說,都是個歡慶之夜,如同節日一般過得有聲有色,柳羅衣聽著屋外哄鬧的人聲,心中仿佛被放了一捧火,洋溢著暖和的熱氣。
她突然想起方才尉遲離遞給她的信,便從袖中將它摸出,在昏暗的光下展開,看著看著,淚珠便頻頻滴落,潤濕了紙上剛勁有力的字。
她哭得不能自已,一旁守著的辛然嚇了一跳,忙遞上新的帕子,掀起蓋頭湊進個腦袋:“柳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柳羅衣忙用手擦著淚,頂著通紅的鼻頭衝辛然笑了笑,輕輕搖頭:“無事,是爹爹的信。爹爹說,他同意了我們的婚事,還叫我過幾日回門去看他。”
她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這人向來不愛表達出心中思緒,故而自打離開晏國後,也從未在旁人面前表現出思鄉之情,可畢竟是養大自己的爹爹,怎麽會一點都不想念呢。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辛然急忙一把拉好了柳羅衣的蓋頭,捧起旁邊的酒杯就迎上前,遞給被尉遲蝶扶著進門的尉遲離。
“大公主,公主還能喝嗎?”辛然看著尉遲離眯著雙眼搖搖晃晃的樣子,撓了撓頭。
“無事,你就大膽喂吧。”尉遲蝶豪邁地揚了揚手。
辛然點了點頭,然後將杯中的酒遞到尉遲離嘴邊,看著她將酒喝乾淨,然後又遞給柳羅衣一杯。
“公主,蓋頭。”辛然小心翼翼地將喜秤塞進尉遲離手中,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門去,尉遲蝶伸手拍了拍尉遲離的手臂,然後擺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帶著滿屋的婢女離開了。
屋中很快只剩下二人。
柳羅衣看不見周圍,入眼僅是一片火紅,她只能看著自己腳下模糊的影子,緊張地攥緊了雙手。
尉遲離在人們都走掉後,腳步便輕快起來,她先是走到擺滿了糕點果乾的桌邊,點燃了燭台,火光搖擺了兩下,便充斥了整間屋子,將屋子照得明亮起來。
她拿著喜秤挪到柳羅衣身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顫抖地挑開了蓋頭,還因為過於緊張用錯了力,蓋頭騰空而起後又落在了柳羅衣臉上。
柳羅衣笑出了聲,她直接伸手將蓋頭掀下,然後抬眸,笑意盈盈地仰頭看尉遲離。
“你沒醉。“她說著,將手遞進尉遲離手中。
“沒有,不過是裝醉,不然哪怕到了子時,我都趕不及回來見你。”尉遲離笑道,她隨手將喜秤扔到一邊,“誰準備的這個東西。”
柳羅衣搖了搖她的手,道:“我。因為爹爹說過,成親之時要挑蓋頭,才能一輩子稱心如意,長長久久。”
“這樣……”尉遲離撓撓頭,立馬改口,“準備得真好,我差點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柳羅衣抿起嘴巴,她拉著尉遲離同她一起坐到床榻上,然後拿著手中的信,問:“這也是你準備的?”
“嗯,我之前要雪鴿飛了一趟,送信回去。畢竟是我們兩個成親,不能不求得你爹爹同意,好在過去了這麽久,你爹爹也想通了。”
柳羅衣聞言,將信放在自己心口,眼睛彎成了璀璨的月牙。
“爹爹說很想我,讓我們成親之後,早日回去看他。謝謝阿離。”
尉遲離看著柳羅衣的笑,自己也開心起來,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輕聲道:“我最喜歡看小柳兒笑了,只要小柳兒笑著,阿離什麽都願意。”
她這話一說完,自己都覺得十分肉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柳羅衣卻開心地渾身酥軟,一轉頭便靠在了尉遲離肩上。
尉遲離摸著她的頭髮,笑著說:“小柳兒,你的鳳冠要把我壓死了。”
柳羅衣聞言一驚,連忙坐直了身子,果然,尉遲離額頭和左半邊臉已經紅了一片,她連忙伸手幫她揉。
尉遲離有些無奈,她偏過頭,小心翼翼地幫她取下頭上巨大的鳳冠,這玩意兒鑲滿了琳琅滿目的珠寶,美則美矣,就是拿在手中沉得要命,也不知道柳羅衣是怎麽撐了一整天的。
卸下鳳冠後,她們二人都松了口氣,同時又都提起了心。
能說的話好像都說完了,但是二人並排坐著,誰都沒動。
“現在該,做什麽?”尉遲離緊張地說。
“睡覺。”柳羅衣聽起來比她更緊張,她說完這話後,就又紅了臉,總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歧義。
這日與那日不同,她們二人都清醒得要命,方才那杯酒也好似沒喝一般,絲毫沒有醉意,如此這般,更是尷尬。
尉遲離咬了咬牙,慢慢握住了柳羅衣的手。
她輕輕抬手,一盞燈便熄了,隻冒出幾縷煙,隻留下如豆的一盞,將屋子襯得一片靜謐昏暗,這種氣氛之下,曖昧便開始慢慢生長,將她們包圍在其中。
不知何時點燃的熏香飄出淡淡的香味,讓尉遲離一時分不出,眼前讓人通體發熱的香味,是來自於柳羅衣,還是角落輕煙嫋嫋的香爐。
她將手慢慢抬起,指尖先是停留在柳羅衣臉上,又慢慢向下滑去,經過她唇的時候,二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柳羅衣的肌膚滑得像一塊嫩豆腐,柳羅衣的唇軟得像另一塊嫩豆腐,尉遲離迷迷糊糊地想。
“叫我。”尉遲離突然說,她輕輕點著柳羅衣的耳垂,上次她便發現了,一碰她這裡,她便會發抖,甚是有趣。
此時的柳羅衣乖巧得很,她發出一聲奶裡奶氣,拖著長音的嗯,然後嬌聲道:“阿離……”
尉遲離聽得心中歡喜不已,她索性將手掌撐在柳羅衣身體兩側,用自己的雙臂將她整個人罩住,然後細細吻上了她的眼角。
“再叫。”
“阿離。”柳羅衣又喚道,她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微微眯著眼,感受著尉遲離的親吻。
她的阿離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也有著最溫柔的親吻,她笑得很甜,然後也在尉遲離臉頰上啄了一下,學著她的樣子命令:“你也叫我。”
尉遲離輕笑,她將額頭抵上柳羅衣的額頭,用氣聲道:“娘子。”
她還從未這麽喚過柳羅衣,直將柳羅衣聽得心化成了一灘水,滴滴答答傾斜出來,她羞怯地鑽進尉遲離懷中,不敢再看她。
尉遲離則順手將她摟住,然後咬上了她的耳朵,再次喚了一聲,柳羅衣身子猛地一顫,從心間酥麻到了指尖。
尉遲離見她這般,心中更是充滿了愛意,覺得看都看不夠,抱也抱不完,她輕輕低頭,吻上了她今日紅得奪目的唇。
這次她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溫柔地打開她的防護,直入其間,她的唇中有甜甜的香氣,像是桂花糕的味道,唇與舌的糾纏越發激烈,二人身上的溫度也直線上升,待尉遲離松手之時,柳羅衣已經滿眼淚盈盈的了。
塗上去的大紅色已被蹭掉,少數粘在雪白的肌膚上,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看得人一陣燥熱。
尉遲離早已忍受不住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嫁衣了,她一把將它們扯下來,揚手扔到一邊,紅衣飄揚著落在毯子上,輕柔又服帖。
她用的力氣大了些,不慎扯松了領口,柳羅衣看著發起了呆,不過沒呆多久,便被尉遲離壓倒在了床上。從她的視角看去,尉遲離長發垂在身側,單用一隻手臂將自己撐起,雪白的中衣並未封得嚴嚴實實,露出同樣白嫩的肌膚。
她的鎖骨很好看,肩膀也很好看,柳羅衣想著想著,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將臉貼上去輕輕蹭了蹭,輕聲喚著“阿離”。
她的阿離笑得溫和,美得耀眼,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老實起來,柳羅衣下意識地將她的手抓住,輕輕搖了搖頭。
“怕什麽,不然你來。”尉遲離說著,輕輕翻過身去,平躺在了床上,揶揄地側頭看她。
柳羅衣咬著唇,突然也一個翻身,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尉遲離身上。
尉遲離也沒有掙扎,她雙手攤開躺著,頭髮散亂,更襯得膚色白皙,一雙眼帶著獨有的媚意,含笑望著她,纖長的睫毛撲閃著,很是誘人。
柳羅衣攥了攥她的衣襟,咽了咽口水,然後……就不敢動了。
尉遲離笑得開心,她愛憐地摸了摸她熱騰騰的臉蛋,逗她道:“你不動,那我來?”
柳羅衣在尉遲離的目光下,羞得不知說什麽,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再下一瞬,她便整個人被翻了過去,撲在床上,她嚇了一跳,想要掙扎,被尉遲離從後面抱住。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原本層層疊疊的外衣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且出現在了距她老遠的地面上,她轉過頭想和尉遲離說話,卻又被尉遲離抵住脖頸,耳後傳來細細密密的吻。
她忍不住身子一軟,想動彈都動彈不得,只能從口中發出小聲的嗚咽。
“不用忍。別怕。”尉遲離又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她的聲音壓低了,顯得既柔和又低沉,聽著十分溫暖。
細嫩的手慢慢抓緊了床上豔色的棉被,金絲繡品很快被她攥得皺皺巴巴,柳羅衣起初還用牙咬著被單,後來便放棄了,喉中的嗚咽也轉為了小聲的哭泣。
好在已經不再疼痛,她無法轉身,也逐漸無法思考,視線也漸漸模糊,燭火變成了晃動的光影。
眼前兩顆龍眼正不斷滾來滾去,柳羅衣迷糊著,看到它們不斷相撞,又不斷分離,端的是難舍難分。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被尉遲離抱著轉過身去,然後緊緊環住尉遲離的脖頸,像是抱著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撒手。
她此時大腦一陣混沌,開心和壓抑的感覺不斷交替出現在腦海中,讓她幾乎要斷了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完全靠在尉遲離身上。
她聽到了尉遲離同樣疲憊的輕笑,然後感覺自己被穩穩地平放下去,尉遲離的動作很輕很輕,甚至還不忘將她蜷縮了許久的雙腿筆直擺放好。
“累了吧。”尉遲離低聲說,她也在一旁躺下,伸手將柳羅衣抱住,柳羅衣也翻身往她身邊滾去,即便是這樣,也有些氣喘籲籲。
“阿離……”她啞著嗓子說,幾乎要將嘴唇咬破了,尉遲離伸手將她腫掉的唇解救出來,帶著鼻音道:“嗯?”
“你幫我,蓋上些。”她小聲說。
尉遲離拉過身下的棉被,橫在二人身上,然後輕輕抹掉了柳羅衣臉上殘留的淚水。
“傻姑娘,每次都哭。”
“罷了,往後也只有我才能讓你哭。”尉遲離自言自語,她伸出手臂讓柳羅衣枕著,二人就這麽依偎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更加明亮了,撒在屋中一片皎潔,北域的月似乎更加龐大,仿佛就擱在地面上,盡職盡責地散發光輝。
“阿離,我有時在想,若那日你沒有出現,我最後會是什麽模樣。”柳羅衣透過尉遲離的脖子,望向窗外,倒映著如水的月光。
尉遲離心一痛,她將柳羅衣抱緊了些,想了想,輕聲開口。
“小柳兒啊,會受到一點點磨難,然後逐漸強大,不受旁人蠱惑,乾掉所有壞人,救出爹爹和阿弟。她會同她的娘親一樣,做京城第一女官,掙大錢,畫出流傳百世的畫作,選擇自己的人生。”
柳羅衣聽得眉開眼笑,她費勁兒地去看尉遲離的側臉:“真的,那我還能遇到你嗎?”
“我會晚來幾年,做你門下弟子,然後愛上你,不顧一切地要你娶我。”
柳羅衣聽著聽著,不知為什麽眼眶就濕潤了,她緊緊抱住尉遲離的腰,想要貼她近一點,然後說:“我也覺得我會這樣的。”
她一定是這樣的。
二人沉默著躺了一會兒,尉遲離同柳羅衣十指相扣,然後問:“你累嗎?”
“還好。”柳羅衣沒意識到這問題有多危險,輕輕搖頭。
結果下一秒,便被尉遲離再次壓在了身下,這次有了棉被的遮擋,她更加無所顧忌,弄得柳羅衣不斷往後躲。
“還有個問題,”柳羅衣急忙捂住尉遲離的嘴,大聲道。
尉遲離有些失望地衝她眨眨眼,示意她問。
“若,若日後你作為王,需要有子嗣……”柳羅衣說著說著,聲音便逐漸輕淺。
“那又如何,我此生只有你一個妻,你也必須只有我一個。”尉遲離說得任性,然後將臉埋進了柳羅衣的脖頸,細細吻了下。
“其他問題,憑我們兩個,定能一起解決,別想那麽多。”
還沒等柳羅衣再次開口,尉遲離便揚手弄斷了捆著紗帳的綢緞,曼妙的紅紗傾瀉而下,將她們二人的身影徹徹底底遮住,隻留下成雙成對的影影綽綽。
古人雲,春宵一夜,當值千金。月光照耀的大地之上,家家戶戶早已睡去,隻余銀盤一般的月,偷偷瞧著人間喜樂。
月道,愛字之淺,情字未落。
愛字之深,當若天河。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七千的叨叨】:
凌晨四點半,我終於寫完了有史以來寫得最久的一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很不舍得,尉遲離和柳羅衣的故事講完了,但她們會在她們的世界繼續生活。
我很快樂,不管我寫得好與不好,總歸是沒有辜負自己,安安靜靜地寫完了想要寫的故事。這三個月,多得是否定自己的時候,想要放棄的瞬間也很多,但我沒有,入V都沒有斷更過(不要臉地大聲誇自己,嘿嘿)。
也舍不得我的讀者朋友,本來很害怕看評論,但還是每天會堅持到評論區一一看過你們,你們會給我一整天的開心。
那我們下本文再見,希望還能再見~希望喜歡我的書的讀者朋友可以關注我(點開專欄收藏作者,還有你們懂!之後可能會發下本的人設圖和預告)以防走丟。
當然還會有甜甜番外,不過要過兩天,我喘口氣,嘿嘿。
啊我說好多,我真的是個愛叨叨的話癆,希望你們不要嫌我煩,筆芯,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