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沙發上。

　少女跨坐在女人大腿上，她上身隻穿著一件胸衣。手勾著女人的脖頸，女人的頭湊過去，吮吻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上，細細地舔舐著她的脖子。

　少女半闔著眼睫，柔軟急促地喘息著。長長海藻般的金卷蓬蓬地，散下來，亂亂地纏在她們的身體上。

　嫩的肩吻下來，手指摸向她背後，拉開她的系帶……

　少女白色的胸衣滑了下來，女人眼睛一眯，唇貼過去，牙齒咬住，把胸衣整個剝落……

　少女的酮體雪白無暇，胸前的肌理更是纖嫩如珍珠，她身體輕輕顫動著，幾綹金發絲落下來，擋住了俗語還羞的粉蕾……

　空氣彌漫著血脈史噴張的躁動……

　女人呼吸略凌亂，手掌握住少女一邊綿軟揉捏著，豐滿的唇瓣貼向另一邊，含住了那羞怯的蓓蕾……

　少女“唔”的一聲軟綿綿地呻吟著，仰起秀長的脖頸。女人摟緊她，讓她貼緊自己……少女臉頰布滿情熱的紅暈，喘息嬌柔不斷，雙手插進女人的頭髮。

　女人猛地兜抱起她，換了個姿勢，讓少女躺在她懷裡，勾起她的雙腿，一路撫摸著探進她的裙底……

　少女在她懷裡不停地顫栗著……嗚咽著……

　女人的眼神直勾勾地鎖著她……指尖在她私密處摩挲……她奶白的身體很快地泛起曖昧的粉紅色……白嫩的腳丫可憐兮兮地蜷起來……

　“不，不要……”她嬌嬌地求饒著。

　女人揉吻著她的發，磁性沙啞的嗓音壓近她的耳畔，“叫我名字……”

　少女盈開幽藍水水的眸子，眼神恍惚，卻乖乖地順從呢喃叫道：“maleficent……”

　女人禁不住喘息一聲，手指滑進她絲質的小褲，深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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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大床上的女人陡然睜開眼睛，眸光閃了閃且快速地掃向一周，昏暗且寂靜的氣氛籠罩著方間，並無綺麗的意象。

　她翻身而坐。摁亮一顆床頭燈。淡淡的光芒揣在女人身上，照出了她細長脖子上晶瑩細小的汗珠。

　她眼光下瞥，似想確定般，又雜糅著幾分怔忡的神情，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鼻子還能嗅到少女動情時身體溢出來的青澀甜香。

　真實地令人欲罷不能。

　也是這種欲罷不能讓女人覺得陌生，困惑。

　她起身，黑色睡袍下長腿挪動，若隱若現地勾魂。邊走邊解，很快輕飄飄地墜落在毛毯上。

　步入衛生間，走進洗浴室。

　滿是霧氣的浴室，熱水嫋嫋，女人立於花灑之下，卻是任霧氣潤濕面龐也不走近，只是罕見地在發呆。

　過了幾秒，她微不可見地搖搖頭，走進那水幕。水珠源源不斷地往下滾落，從女人豐滿挺翹的雙乳，優美緊實川型馬甲線，神秘誘惑的三角區，水珠在女人這如藝術品完美的軀體上不斷地匯聚，最後從那雙驚人修長的雙腿滴落……

　女人纖細的手臂舉起，撩開面上的碎濕發，手指抓至腦後，嫣紅的唇瓣也沾上水滴……她手指抹去……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光華。

　剛才在夢裡，她的唇，長時間地品嘗著她的柔軟……Aurora難耐地把手指插進自己的發間……

　Aurora……

　Au-ro-ra

　三個音繞於舌尖，再緩緩吐出。

　女人眼底的光影影綽綽……

　水聲漸歇。她用浴巾隨意裹住自己的身體。赤足走回房間。

　倒酒。

　慢慢地抿著。

　除了年少那段時間的輕狂。Maleficent其實並不是重欲之人。偶爾興之所至，也會為之。既然是生理需要，那麽是誰，是男是女也不重要。三十五歲後她更是無心於此。甚至有些厭倦。

　Diaval取笑她更年期提早到了。連肉體的歡愉都不需要了。

　只是自從Aurora來到她的身邊。一切似乎不太一樣了。

　十幾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小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嬌美可人。原本只夠她小腿高的她，現在身材高桃纖細，到了她下巴的高度。

　本來也沒有心思，看女孩容易臉紅逗上一逗。她又萌又乖，還不怕她，內心堅強又脆弱，純真又體貼……

　她對著她笑的時候，好似全世界的陽光都焠滿在她眼底，盈動著暖暖的甜意。那樣的眼神，會讓你覺得你就是她世界的中心。她隻依賴愛慕於你。

　想要去霸佔那樣的眼神，隻對她一人綻放。

　她無法抗拒，她對這年輕的女孩子有了欲望。

　想要把她壓在身下，聽她的喘息和呻吟。想要溫柔地索要她，強勢地佔有她。甚至想讓她軟軟地呼喚自己的名字，淚眼汪汪地求饒……

　Stop！！！

　Maleficent晃晃紅酒杯。仰長脖子咽下最後一口。

　還好她已經成年了，雖然還沒到法定喝酒年紀，但至少已經成年了，要不然自己就是個變態了。

　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對她動心思。不止是協議的事情……

　她腦海裡浮出上次她紅著臉跟自己說“真愛是存在”的樣子。那女孩期待的東西……她給不了……

　Maleficent眼神一暗，指尖扣了扣杯口。

　生平第一次，Maleficent因為一個女孩，心煩意燥起來。

　*******

　電梯門口。Aurora按按還有點沉的頭，帶點困意地打了個哈欠。

　剛要去摁電梯鍵，一隻濕涼纖瘦的手已快她一步摁下。

　Aurora眨眼，看見女人走進電梯裡，目光靜靜地投向她。她笑了一下，跟著進去。剛才她們指尖相互摩擦，一瞬而過。

　電梯裡噴過淡淡的花木香氛，秋冬季節的氣息。清冽乾淨。

　Aurora從兜裡翻出糖。剝開。塞進嘴裡。濃濃的牛奶味在舌尖散開。她享受地眯起眼睛。拿出另外一顆，遞到女人面前。

　女人斜覷了她一眼，表情是“我什麽時候給過你我吃糖的錯覺？”

　Aurora含著糖含糊道：“你買的糖很好吃，不試一下嗎？”

　女人道：“給你買的。”

　Aurora彎了彎眼睛：“可惜你昨晚回來太晚了，我扮了吸血鬼想要 （嚇你）……”

　Maleficent聞言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Aurora今天穿了件杏黃的粗針毛衣外套，內搭黑白條紋衫，AG Jeans墨藍破洞窄牛仔褲，腳下一雙Miu Miu的芭蕾平底綁帶鞋。金發挽起與外套顏色想稱。青春靚麗，清新可人。

　而這樣的她昨晚當著Maleficent的面把自己脫光了……

　Maleficent的目光在Aurora身上不露痕跡地繞了一圈，收回。

　Aurora歪頭略帶疑問地看向Maleficent，她黑色風衣裡是長及腳踝的裙子。襯得她膚色白皙清冷。那五官深邃精致，一雙眸子微微斂著，那長睫掩蓋而下，那眼睛便如同一道碧痕，狹長又幽深。

　只是，她眼角有些疲倦的紋路。

　“……你昨晚沒睡好麽？”

　Maleficent目光瞥過來，神情似笑非笑：“哦……沒睡好。”

　電梯門打開，她率先走了出去。

　Aurora歪歪頭，邊走邊想。發生什麽了嗎？怎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樣子？

　Aurora總覺得Maleficent的眼神跟往常不太一樣，有點直接，又有點神秘。

　“你今天有什麽安排？”Maleficent待Aurora走至她身邊問道。

　“嗯……上完課我們約了髮型師去剪頭髮。”Aurora束成馬尾的金發甩甩，特別俏皮。

　“我要剪短發……”

　Maleficent聞言停住。“短發？”幽邃的眸子望向Aurora。

　Aurora被她眼神看得一愣，“嗯……太長了。好多靜電。Emma的髮型師不錯，她說那就乾脆剪短，跟她一樣……”

　Maleficent目光幽幽地隻望著她：“……哦。”

　Aurora被她眼神盯得心慌：“怎，怎麽啦……”

　Maleficent唇角溢開涼意的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覷著她。

　Aurora心裡直發毛，無措地抓抓頭髮，試探著說道：“……那我修一下，不剪了？”

　Aurora見Maleficent盯著她的眼神裡閃過笑意，感覺有點真實。賭對了……她剛松了一口氣，便察覺女人的手伸過來，很自然地撫摸她馬尾一下。

　Aurora垂下頭，臉有點紅。頓時明白了。

　你喜歡我長頭髮你就直說嘛！！！

　“晚上跟我去吃飯。”Maleficent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吃飯？Aurora有些驚訝地抬頭“是？真的吃飯吃飯，還是……”

　如果是大場合，她還得回家換得體的衣服。

　Maleficent手指撥撥她的鬃發，“就是吃飯，你這身就可以。”

　Aurora“嗯”的一聲，想起什麽，面色糾結。

　“你有約了？”Maleficent頓住動作。

　“跟emma說好去她家吃的……她家來了個新廚師……”

　Aurora說著說著覺得女人的神情再度寡淡起來……

　她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麽，頓住幾秒，小小聲道：“我會推了的。”

　Maleficent眸光盈盈地勾著她，“晚上，我去接你。”綠色眼睛如琉璃般璀璨，聲音好聽地如融化的巧克力，“隻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