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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後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第83章
泛黃的紙頁上第一個人名,是董大萍。

 如果單看這一個人名,秦固還想不起來這是誰,可董大萍名字後面又接了一連串的人名,分明就是住在他們樓下一樓的董老奶一家。

 賀老爺子帶著秦固搬到這裡後,就再沒有給人看過相,也無人知道他相師的身份。

 這幾張紙上,卻記載著老爺子給董老奶家幾個成年人簡略的評語,最後以“無大惡”三字結尾。

 再往下看,果然,都是這一樓裡的鄰居。

 秦固恍然,他外公當時一個孤身病老頭,帶著他這麽個還沒怎麽記事的小孫子,哪能就安安心心住下。

 他職業病,跟人相處先相面,偷偷給鄰居們看了面相,確認這裡沒什麽大奸大惡的人,才能帶著他放心住下。

 秦固捏著這幾張紙,心中一動。

 既然有其他鄰居,那阮家一家應該也有記載,不知道他外公,當初給阮爸爸阮媽媽相面,是怎樣的結果。

 他這麽想著,下意識往後翻去,果然,在倒數第二頁看到了阮爸爸和阮媽媽的名字。

 秦固微松口氣,將這張紙換到最上面,仔細看起他外公留下的關於阮家夫妻的記錄。

 前面都是些好話,什麽“樂善好施”“余慶之家”“福澤綿延”之類的,秦固一眼掃過,心裡琢磨著可以把這些拿給小北看看,讓他高興高興。

 可就在他看到最後一行時,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時間久遠,外公留下的字跡已經褪色,可依舊不影響內容的留存。

 “命中一女一子,青年喪子。”

 筆記在這裡明顯頓了一下,留下一個稍大的墨點,後面接了一句“小北或為抱養”。

 青年喪子……

 就算是小北前世發生意外的時候,阮爸爸的年紀也絕稱不上青年。

 他的兒子,早就死了。

 那陸思白是誰?

 秦固背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站起身,顧不得散落了一地的手劄,掏出手機給阮北打電話,邊打邊往自己房間走,準備拿外套出門。

 電話很快通了,裡面傳來一些雜音,伴隨著水聲,阮北輕快地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困困?有事嗎?我洗手,你等我一下。”

 阮爸爸看完電視準備睡覺,阮北就拎著開水瓶出來想把熱水灌滿了,萬一他爸要用隨時都有。

 那個開水瓶把手上,不知道沾了點兒什麽,黏糊糊的,阮北就先拎到水池子這邊洗洗乾淨,順便洗個手,正好秦固電話就來了。

 “小北,你聽我說。”秦固有些喘,他已經出門了,正在往樓下跑。

 “陸思白,很有可能不是阮家的孩子,阮家的親生子已經死了!”

 “什麽?”阮北驚地差點兒把開水瓶扔了。

 “他不是阮家的孩子,也不是陸家的,那他是誰的孩子?”

 “不知道,我覺得這裡面有陰謀。”

 陸思白跟阮北被調換的時候,也才剛出生,只是個嬰兒,就算他現在心眼再多,那會兒也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必然有一個幕後主使策劃了這一切。

 阮北驚愕過後,之前想不明白的一切突然就想通了。

 難怪前一世陸思白對阮爸阮媽還有姐姐表現得那麽冷漠,他隻以為是因為沒有相處過所以沒有感情,就像他跟陸家人一樣親近不來。

 原來那根本不是他的爸媽姐姐,所以才會漠不關心。

 那他爸爸的傷……

 這一世已經確定是有人故意想害他爸,他之前不敢懷疑陸思白,是覺得他無論如何不會對親生父親下這種狠手,這太說不通了。

 可如果那根本不是他父親呢?

 對了,上一世,是不是也是陸思白和那個幕後黑手策劃了一切,是他們找了那個得癌症的男人,讓他來陷害他爸爸?

 沒錯,就是這樣,他害怕他的身份被揭穿,不是被抱錯的身份揭穿,而是他兩家孩子都不是的身份被揭穿!

 “困困,我們……”

 “哥哥—————!!!”

 阮北的話被妞妞尖銳到近乎撕裂的喊聲打斷,小女孩清脆的嗓音拉得太高,發出宛如尖嚎般的叫聲。

 阮北臉色一變,倉促朝電話裡說了一句:“出事了。”

 便扔下開水瓶,拔腿朝他爸的病房跑去。

 還沒到病房門口,濃重的陰煞之氣就讓阮北汗毛直豎,立刻明白來敵極不好對付。

 “布丁,咬他咬他!”妞妞的聲音又急又慌。

 可阮北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他衝進病房,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眥欲裂——

 一隻醜陋猙獰的惡鬼整個兒趴在他爸身上,黑漆漆的鬼手死死掐住他爸的脖子,一張泛著黑氣的大嘴正試圖吞下他爸的腦袋!

 野桃核手串散落一地,他爸被掐得難以呼吸,臉漲的通紅,掙扎著想掰開壓在他喉嚨上的東西。

 可那是鬼,是已經修煉到可以害人的惡鬼,他什麽都碰不到,兩隻手徒勞地在空氣中亂抓。

 布丁掛在惡鬼的手臂上,張大嘴咬著它,妞妞連扯帶咬,拚命去拉它掐著阮爸爸脖子的手臂。

 “滾開!”阮北一聲爆呵,靈氣迅速從身體中抽取流向兩隻手臂。

 他白皙的掌心紅光閃過,繁複的符印在灌注了足夠的靈氣後顯現出來。

 阮北一把薅住惡鬼後腦仿佛是頭髮的聚攏在一起的陰氣,他的左手畫著拘陰符,那束陰氣便毫無辦法的被他擒在手中。

 驚怒交加之下,阮北硬生生抓著惡鬼腦袋將它拖離了阮爸爸。

 惡鬼咆哮一聲,剛要反擊,阮北右手抓住它掐著阮爸爸喉嚨的鬼爪,恨不得將所有靈氣都灌入右手。

 在充足靈氣的支持下,阮北右手仿佛燃起一層熾烈的光芒,惡鬼的兩隻鬼爪,就像烈日下的碎冰,阮北的手碰到哪兒,哪裡的黑氣就直接消融掉。

 它兩隻碩大的鬼爪,很快被阮北給燒沒了。

 惡鬼發出慘烈的嚎叫聲,它的身軀陡然脹大,一下子頂住了天花板,軀體幾乎塞滿了整個病房。

 阮北鉗製住它的左手一重,突然加大的力道拉得他五指繃緊到極致,指節用力到泛白。

 他下意識抽取體內的靈氣,灌入左手加強拘陰符的效果。

 可他一共才修煉了不到半年,剛剛為了斷它兩隻鬼爪救下爸爸,體內靈氣被抽調的七七八八,很快就有了力不從心之感。

 惡鬼發出桀桀笑聲,震得阮北腦袋發暈,它變得那樣大,阮北就像扯住了它一頭長發一樣,勉強從惡鬼頭上扒拉了一束陰氣不放。

 可惡鬼手腳卻自由了,它醜惡的鬼臉扭曲成一團,貓戲老鼠一般,抬腳朝試圖幫阮北忙的妞妞和布丁踩去。

 “躲開!”阮北猛衝過去,抽幹了身體裡最後一絲靈氣,抬手擋在兩個小家夥面前。

 “跑,去找困困!”阮北低喝一聲,右手的炙陽符將惡鬼的腳掌燒掉一大塊。

 小姑娘哭著跑出去,邊跑邊喊著“大哥哥”,布丁一瘸一拐跟在她後面,它之前咬惡鬼的時候被它甩開傷到了後腿。

 阮北已經顧不上他們了,惡鬼不在乎那兩隻逃走的小老鼠,它來是有任務的。

 它被燒掉的鬼爪重新長了出來,雖然肉眼可見陰氣淡薄許多,但確實長出來了。

 它的手臂變得很長,直接伸到阮爸爸床邊,再次朝剛剛緩過來,正看得目瞪口呆的阮爸爸脖子掐去。

 阮北心中一陣無力,他能感受到體內靈氣已經空空如也,手心的符印都開始變得黯淡,筋脈也隱隱作痛。

 他無比後悔,自己沒有隨身攜帶符籙的習慣,他太依賴困困了,因為兩人一直在一起,就覺得困困帶了就跟他帶了一樣。

 最不應該的是將隅安傘落在了學校,現在連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阮北強忍著筋脈裡的刺痛感,一邊運轉功法一邊不管不顧抽調靈氣,他不能讓爸爸在他眼前收到傷害。

 “小北……”阮爸爸看著兒子擋在他面前,兩隻手臂像在拚命抵擋著什麽一樣打著顫,他驚慌害怕又擔心不已。

 下一秒,阮北像被什麽東西猛烈撞了一下,後背重重撞在病床前的鐵欄杆上,把阮爸爸的病床都撞得晃動了一下。

 “小……”阮爸爸擔心的呼聲還沒喊出,之前那種奇怪的窒息感再次穿來,他感覺好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口鼻,讓他被辦法呼吸。

 阮北疼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腦袋,扭身不管不顧去拉那隻惡鬼。

 他記得師父講過,鬼魂越強,鬼體就可以變得越大,但是巨大的鬼體會消耗大量陰氣。

 這隻惡鬼在發現阮北已經沒辦法構成威脅後,自然而然縮小鬼體,又變成阮北初見時正常體態的模樣。

 可阮北體內的靈氣已經被榨乾,手心的符印徹底隱藏消失,他仗著陰陽眼抓住惡鬼,手中的陰氣卻像拉不住的水一般,順著指縫溜走了。

 眼看著爸爸兩眼已經翻白,阮北絕望到瘋狂,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他耳邊響起,被抽幹了靈氣的筋脈裡突然又湧入大量靈氣。

 他下意識運轉起功法,曾經的靈氣小魚變成一條歡快的小溪,隨著主人的心意流入兩條手臂,最終匯聚於掌心的符印。

 “你給我去死!”阮北從背後撲過去,左手勾住惡鬼的喉嚨,右手拉扯著它的半張臉,順著大大咧開的嘴巴,活生生撕開融掉惡鬼半個腦袋。

 “啊——————”惡鬼扭動著身體,淒慘哀嚎,下意識想再次變大鬼體。

 阮北紅了眼,兩手同時發力,左手抓死了惡鬼的脖頸,右手順著剛才燒出來的缺口,不停禍禍惡鬼的腦袋,最後活生生燒出個無頭鬼。

 惡鬼淒嚎一聲,一個稀薄到看不出五官的腦袋重新出現。

 還沒等它再次變大,阮北右手的符印因為灌注了太多靈氣,光焰衝出有一米多長。

 阮北乾脆舉著這像是個大柱子的光焰,戳砍劈掃捅,摁著惡鬼,哪陰氣厚重往哪兒燒,越燒惡鬼越弱,越弱越沒辦法反擊。

 它倒是想逃,秦固畫的拘陰符可不是白給,如果沒讓阮北抓住,它還能壁虎斷尾,哪怕頭沒了,跑了鬼命還在。

 可阮北左手捏的死緊,生怕它又掙脫去害他爸,紅著眼睛抓著它瘋狂燒它。

 到最後惡鬼受不住開始求饒,阮北已經瘋魔了,根本聽不見,眼前有一點兒鬼氣都受不了,最後硬是把這隻大惡鬼燒了個魂飛魄散。

 這個過程說起來挺長,其實也就幾分鍾,最後光阮北摁著惡鬼戳它燒它,就花了得有一兩分鍾。

 打完之後,阮北扭頭看了眼他爸,他爸整個人都懵了,又懵又不知所措。

 一個小護士匆匆跑進來:“怎麽了?誰按的玲?”

 拉著的簾子後頭伸出一個腦袋,女護工打著哆嗦指著阮北:“他、他好像發瘋了,他剛才,剛才衝進來就一通喊,然後對著空氣又喊又打,你們、你們給他看看,看看,是不是精神科的走錯了……”

 阮北:“……”

 阮爸爸:“……”

 小護士詫異地看了看阮北,滿臉疑惑:“她說的是真的嗎?”

 阮北:“……我們學校排元旦節目,我給我爸表演一下,可能嚇到那位阿姨了,抱歉。”

 “哦,這樣啊。”小護士立刻信了,笑眯眯道:“你排什麽節目?是演話劇嗎?你是不是演王子之類的?”

 阮北滿心疲憊,盡量保持微笑:“精神病。”

 小護士:“?”

 “我演一個精神病。”

 小護士:“……呵呵,你們學校劇本還挺創新。”

 “是的呢。”阮北抹了把額頭的汗,打架好累人。

 “那……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小護士轉身想離開,女護工忙叫住她:“別,別,我那個……”

 “你怎麽了?”小護士說:“人家不都解釋清楚了嗎?排演一下節目,不要胡思亂想。”

 女護工想哭,那哪像排演節目,她剛就感覺那孩子像真跟誰在打架一樣,別的不說,就他撞床架子上那一下,就不是自己能撞成那樣的。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老太太都一點兒不慌,你鬧騰個什麽勁兒。”

 女護工看了眼自己雇主,老太太耳背,對著她耳朵說話都不一定聽得清,眼睛也不好,她能知道個什麽,就剛才喊著冷,讓她給找厚衣服。

 “這樣。”阮北打斷她們:“確實是我打擾到她們了,您看還有沒有單人病房,給我爸換個病房,這樣可以嗎?”

 “有倒是有,就是床位費比較高……”

 “沒關系,現在能換嗎?”

 經歷了今晚這件事,他爸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不說清楚,今晚他們倆誰都別想睡覺了。

 多人病房到底不方便,而且單人病房,也能讓他爸養病養的更舒服一點兒。

 之前他沒提,是不好解釋錢哪來的,他爸肯定舍不得多花那個錢。

 果然,阮爸爸囁嚅了一下,想阻止,但對上兒子懇求的眼神,他就閉上了嘴。

 醫院病房都是收拾好的,隨時都能入住,鋪上乾淨的床單被褥就好了。

 小護士去給他辦理換房手續,阮北在他爸床邊坐下,阮爸爸手伸到他背後,想碰沒敢碰:“疼不疼。”

 阮北輕輕笑了一下:“不疼。”

 “小北……”

 “爸你等會兒,我會跟您解釋清楚的。”

 阮爸爸就不說話了,伸手握住兒子因為用力過度微微顫抖的手,父子倆一趟一坐,安靜而沉默。

 “對了,我給困困打個電話。”阮北突然想起來,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一看,竟然還在通話中,衣兜都給捂熱了。

 他當時正在跟困困打電話,聽見妞妞的求救聲,慌忙說了一句就把電話塞進口袋裡了,然後就沒管。

 結果困困那邊也一直沒掛,阮北剛拿起手機,“喂”了一聲,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在他附近。

 “你怎麽這麽快?”阮北抽了張紙巾給他擦汗。

 秦固這從小練武的體質,都跑的不停喘氣,他在樓下看電梯還有得等,直接跑著爬樓梯上來的。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出發了。”秦固拉著他上下大量一番:“沒事吧?”

 “沒事。”阮北彎著眼睛朝他笑了笑。

 秦固視線掃過他蒼白的臉頰,失去血色的嘴唇,還有打濕的額發,垂了垂眼,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他們沒說兩句,小護士辦好手續了,她推來一個輪椅,阮北和秦固攙著阮爸爸,讓他坐到輪椅上,推著爸爸去單人病房。

 經歷剛才那一遭,阮北實在不敢把爸爸單獨留下來,他留在新病房守著,秦固去收拾東西。

 他收拾東西的時候,阮北握著脖子上掛著的小玉房子,默念秦固教給他的咒語,呼喚妞妞回來。

 小姑娘沒跟著困困一起來,應該是錯過了。

 咒術牽動靈氣,靈氣流動起來,剛危機時刻沒顧得上,現在平靜下來,阮北才察覺到體內經脈丹田傳來的陣陣刺痛感。

 鬼魂趕路很快,秦固剛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妞妞就帶著布丁回來了。

 小姑娘一頭扎進阮北懷裡,眼眶紅通通的,抽噎著喊“哥哥”。

 “沒事了。”阮北摸了摸妞妞頭髮,又揉了揉布丁。

 他想了想,看了眼疑惑但靜靜等他解釋的阮爸爸,跟秦固說:“有開眼符嗎?給爸爸貼一張吧。”

 秦固就給阮爸爸拍了張開眼符,阮爸爸隻覺得眼前一晃,兒子空蕩蕩的懷裡就多了一個小女娃和一隻狗。

 “這是……”

 “爸,說來話長,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妞妞,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姑娘,這是布丁,妞妞的好朋友,她們兩個現在被托給我養。”

 阮爸爸下意識對仰頭望著他的小姑娘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啊妞妞。”

 “阮爸爸好!”妞妞清脆地回道。

 布丁“汪”了一聲,阮北笑道:“爸爸,布丁也跟你打招呼。”

 阮爸爸立刻補充:“你也好,布丁。”

 阮北看妞妞的小辮子散了,順手就拆了發圈,重新給她扎了一個,邊扎邊跟爸爸解釋:“如您所見,妞妞和布丁……跟人不太一樣。”

 阮爸爸怔了怔,遲疑道:“是……鬼?”

 阮北點頭,阮爸爸看著抱著隻小鬼的兒子,苦笑不已:“你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我病房裡……”

 阮北動作一頓,秦固臉色難看道:“是隻惡鬼。”

 他剛已經把附近殘留的所有陰氣都收集起來了,追根溯源,定能找到到底是受誰驅使,到時候,非得讓那人知道,玩鬼,他才是祖宗。

 “妞妞先跟布丁出去玩會兒好不好?”阮北說。

 有些私事要講,讓兩個小家夥待在這裡不合適。

 小姑娘乖乖點頭,阮北又跟秦固討了張陰氣符給她拿著,讓給布丁用,布丁的腿受了傷,鬼魂受傷補充陰氣就夠了,陰氣充足就能自愈,陰氣符最合適不過。

 她們出去後,秦固關好門。

 阮北看著阮爸爸,抿了抿唇,艱難道:“爸,您……您是不是知道,我不是您親生的孩子。”

 阮爸爸一愣,下意識想反駁。

 話臨出口,最終化為一聲長歎:“你們怎麽知道的?”

 阮北苦笑,他要是早知道,前後兩世也就不會錯過那麽多事了。

 秦固解釋說:“我外公是個相師,他給您看過相,知道您的兒子,應該早已經……”

 先是兒子突然能見鬼能抓鬼了,然後乾兒子好像也很厲害,現在聽說一直以來病弱的老鄰居,竟然是個半仙,阮爸爸震驚得都麻木了。

 “其實還有很多事,不過太長了,我得慢慢跟您說,您能先跟我講講,您是怎麽、怎麽成為我爸爸的嗎?”

 阮爸爸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往昔。

 過了一會兒,他悵然道:“你外公算的很準,我還有個兒子,大約比小北小幾天吧。”

 “你們也知道,當年小北媽媽懷孕是意外,我們兩個都是公職,服從組織安排,早早上了節孕環。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節孕環自己脫落了,小北媽媽意外有了身孕。”

 “她身體不好,醫生說打胎對身體影響很大,而且她舍不得那個孩子,說孩子來了就是緣分,我們當父母的哪能趕他走。”

 “我們就精心給養著,連孩子名字都給取好了。”

 他看了眼阮北,阮北頓時明了,他的名字,本該是那個早夭的孩子的。

 “但是生他的時候,難產。”阮爸爸抹了把臉:“你媽媽掙命一樣生下來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

 他難過嗎?難過啊,可他不敢表示出來。

 趁著妻子昏睡過去,他抱著兒子小小的屍體,想去求醫生再給看看。

 結果當然是徒勞,他抱著孩子回去,路過走廊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嬰兒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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