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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墳大隊》第84章 撲克橋10
陶志勇凶狠的撲上來, 揮手就是一拳。

 陳嶺也不遑多讓,抬腿就是一腳,因為腿長, 對面的拳頭還沒碰到他的臉,那凶狠的暴徒就被踹了出去。

 陶志勇捂著肚子, 愣了許久才回神, 他掀開衣服一看,肚子上已經淤青的趨勢。

 “操你個小雜種!”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被怒火燒紅的眼睛似乎亂看, 突然定睛, 快步朝電視櫃走去。

 那地方擺放著一個細頸大肚的花瓶。

 陶志勇握住瓶頸,目眥盡裂,直直朝著陳嶺的頭部砸去。

 “不要!”周媽媽尖叫出聲, 一把蒙住小兒子的眼睛。

 陶志勇的攻勢凶猛,毫無章法,陳嶺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直接開了瓢。

 “報警!”

 聽見青年突如其來的大喝, 陶志勇譏笑出聲,轉頭警告的盯著自己的妻子:“你敢!”

 周媽媽不敢, 她拖著小兒子藏進了距離自己最近的, 周原鑫的房間。

 房間裡的一切還維持著大兒子生前的模樣,只是多了些許灰塵。

 小男孩用力拽了下媽媽的衣服, 害怕的說:“媽媽,你不去救大哥哥嗎?”

 周媽媽瑟縮著:“媽媽救不了他。”她緊緊摟著懷裡的孩子, 聲音很低,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欺騙孩子,“爸爸只是喝多了, 脾氣有點不好,他不會真的傷害大哥哥。等他發完脾氣,怒火消了,事情就過去了。”

 “對,就過去了……一定會過去的……”

 小男孩倔強的仰頭看著她,“哥哥以前被打你也不去幫忙,為什麽呢?媽媽,你不愛他嗎?”

 “愛,媽媽當然愛他。”周媽媽也不知道想起什麽,身體猛地打了個顫,隨即收緊胳膊,蜷起雙腿,將小小的兒子嚴嚴實實的塞在懷裡。

 “那我呢?”小男孩天真,期盼,又害怕的問道,“如果我被爸爸打了,你也會像這樣躲起來嗎?”

 “我……”女人的嗓子突然被堵得說不出話,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摸著兒子的頭髮說,“當然會,媽媽會保護你的。”

 小男孩偏頭,專注的盯著母親的臉。

 周媽媽臉上漸漸顯露出不自在,她有種錯覺,這個六歲大的小兒子,仿佛能看透她的軟弱可欺,看透她的自私自利。

 “別看了!”她用手蒙住孩子的眼睛。

 “爸爸總是打哥哥,他不好。”男孩兒還在說,他對這個家庭充滿了恐懼,父親的暴行,母親的縱容,讓他只能蜷縮在哥哥的懷中汲取安全感。

 可是現在,哥哥不在了。

 那哥哥去哪兒了呢?

 媽媽說,哥哥死了。

 門外的戰況緊急,陳嶺幾乎沒有反擊,他的躲藏技術堪稱一流,唯有一次腳下絆到茶幾,險些摔下去。

 好在,雜亂的客廳中陡然多出一團陰氣,將他穩穩托了起來。

 陶志勇簡直要氣瘋了。

 他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科長,可他父親卻是一個大領導,自他記事以來,周圍的人就都是順著他的。

 當然,他也不容許有人敢跟自己對著乾。

 然而眼下,他卻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逗猴似的戲耍!

 陳嶺也累得不行,趁著膝蓋大喘氣,斷斷續續地說:“你是不是……是不是也用你的拳頭,這樣對……對待過周原鑫……”

 陶志勇:“是又怎麽樣。他吃我的,住我的,不聽話被揍一頓怎麽了?”

 陳嶺總算是緩和過來,罵道:“不怎麽,你就是個王八蛋而已。”

 “你媽的找死!”陶志勇直接敲碎了手裡的花瓶。

 怒火和酒精一起燃燒著他的情緒,這種恨不得捅死一個人的憤怒,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陶家關閉的玄關防盜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幾個警察衝了進來,江域和吳偉偉緊跟在後。

 陶志勇衝刺的腳步停下來,高舉的手也跟著落了下來。

 “把東西放下!”警察出聲警告。

 陶志勇僵在地上,被酒精麻痹的神志找回一絲清明。

 他終於明白,青年那聲突兀的“報警”,根本不是對自己妻子說的。

 “你他媽陰我!”陶志勇咬牙往前,還沒碰到青年的衣服就被人從後方壓製住了。

 江域闊步朝青年走去,抓著人翻來覆去的檢查,確定連根頭髮絲都沒少後,他眼睛裡的厲色才淡去些許。

 吳偉偉湊過來,豎起大拇指:“陳哥,這個。”

 他原本跟江域留在外面,突然手機就響了,接通後聽見的並不是陳嶺的聲音,而是一聲聲的謾罵和呵斥。

 吳偉偉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過來,當即按下了錄音鍵。

 等到陳嶺發號施令,他才立刻報警。

 等待警察到來的過程十分煎熬,吳偉偉聽著手機裡的聲音,好幾次都想衝進去幫忙。而平日裡總是對他陳哥最緊張的江域卻好整以暇,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小區附近恰好有個小警局,報警電話掛斷不到五分鍾,警察叔叔們就神速趕到,順利進入。

 吳偉偉心裡納悶,緊閉的防盜門竟然輕輕一推就開了,簡直如有神助。

 想起江域當時淡定如常的表現,他心有懷疑卻不敢肯定。

 畢竟,再厲害他江哥也只是個人,人能憑空將防盜門打開嗎?不能啊。

 “你發什麽呆呢?”陳嶺不知何時從江域的手裡掙開,走了過來,五指在吳偉偉的眼前晃來晃去。

 吳偉偉回過神,問:“什麽?”

 “我說你剛剛錄音沒有?”陳嶺耐心重複。

 “錄了,我錄了的!”吳偉偉獻寶似的拿出手機,找出錄音文件,輕輕一點,夾雜著打砸聲的威脅和罵聲從手機裡飄了出來。

 陶志勇正被警察抓著往外走,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猛地回頭,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兩個小雜碎!雜碎!我要弄死你們!”

 “老實點!”警察警告的扭緊他的胳膊。

 “志勇!”一直躲藏著的周媽媽從房間裡撲了出來,顧不上身後被地上碎片絆倒的孩子,呼喊著撲到丈夫身上。

 “這是怎麽回事,警察同志你們為什麽要抓我丈夫,一定有誤會,都是誤會啊!”她想起什麽,突然轉身,死死盯著陳嶺三人,“是你們報的警對不對?!你們去跟警察說,說我丈夫沒有犯錯!你去說啊!”

 陳嶺沒搭理她,走到房門口,把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小孩兒拉一把。

 小孩的膝蓋被碎瓷瓶割破了,鮮血直流。

 周媽媽卻像是看不見似的,拚了命的衝陳嶺再次喊道:“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讓他們把我丈夫放了!”

 “阿姨,警局不是我開的,我說了不算。”陳嶺把孩子抱起來,塞進江域懷裡。

 江域突然被塞了個帶著奶香味的小孩兒進懷裡,整個人僵硬成了木頭。

 陳嶺抬眸掃他一眼,噗嗤笑了一聲,“放輕松,小孩不吃人。”

 吳偉偉瞅了瞅,心裡嘖一聲,別說,看著還挺像一家三口的。

 念頭剛落,余光瞟見聲嘶力竭叫喊的女人突然衝進了廚房。

 周媽媽拎了把菜刀出來,刀鋒橫在自己脖子間,“小同學,我求求你,去跟警察說說情,讓他們把我丈夫放了吧。這個家不能沒有他,沒了他這個家就垮了!”

 留在屋子裡,準備讓陳嶺等人去警局做筆錄的警察連忙喊道:“女士,你別衝動,先把刀放下!”

 菜刀是她最後的武器了,周媽媽哪裡肯,她固執的盯著陳嶺,甚至帶著些許仇恨,“我就不該讓你進來,你一定是早就計劃好了,專門來害我們的!”

 “阿姨,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你們?”陳嶺看了眼距離皮膚有將近一厘米遠的刀鋒,知道這是個怕死,也舍不得死的人,緊張的情緒松弛下來。

 “我只是替周原鑫說了一句話,善意的提醒你丈夫要注意言辭,他就突然生氣地辱罵我。其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是他拿著花瓶想要打我,也是他敲碎了花瓶恨不得捅死我。”陳嶺看著周媽媽的眼睛反問,“阿姨,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難道我不該報警?”

 “你……我……”周媽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替丈夫辯解。

 趁她愣神的功夫,警察趁機奪下菜刀,丟回了廚房,連著廚房門也給帶了過來,免得這個女人再次衝進去拿別的刀具。

 陳嶺不再搭理她,轉身看向小男孩,“疼嗎?”

 “不疼。”小男孩很勇敢,他抿著小嘴,猶豫了下,偷偷跟陳嶺說,“大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陳嶺配合地把耳朵貼過去。

 “我哥哥身上也有很長一條口子,被爸爸弄出來的,流了好多血。我也問過他疼不疼,他說不疼。所以我也不疼,我這一點點傷真的不疼。”

 陳嶺發現,這個孩子總是不停地提起周原鑫。

 他問:“想哥哥嗎?”

 小男孩點頭,眼眶紅紅的:“想,可是媽媽說哥哥死了。幼兒園的老師跟我說,人死了就去了很遠的地方。”

 陳嶺摸摸他的頭,“很喜歡哥哥?”

 “喜歡。”小男孩小的靦腆,“哥哥對我很好,會給我買棒棒糖,會給我講故事。”

 想起什麽令他失落的事情,小男孩垂下睫毛,眼睛裡的淚水在打轉。

 他哽咽著說:“可是爸爸不喜歡他,他就不愛回家了……”

 周媽媽聽著小兒子的話愣怔許久,突然崩潰一般蹲到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陳嶺走過去,問她:“你哭什麽?為周原鑫,還是為你將失去依靠的生活。”

 周媽媽沒有說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兒子的死和即將失去丈夫的恐慌,哪個更能讓她痛苦,失措。

 陶家一片凌亂,女人的哭泣和小孩的啜泣聲,讓這個家的氛圍低到了谷底。

 周媽媽跟著警察一起去了警局,無論警察問什麽,她都說不知道。

 她也不算撒謊,陶志勇追著和陳嶺打的時候,她已經抱著孩子躲進了小房間,什麽也沒看到。

 聽到的打砸和威脅,在她的記憶中被屏蔽了起來,無論是什麽都會對丈夫不利,她都不打算講出來。

 陳嶺手裡有錄音,將錄音交給警方,做完筆錄後,他就從問話警察的辦公室裡出來了,抬眼看見孤零零坐在長椅上的小男孩。

 男孩的小腿懸掛在椅子上,晃來晃去,小嘴嘟著,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江域:“現在回去?”

 陳嶺朝小男孩的方向看了眼,他腿上的傷口已經被警局裡善良的小姐姐清理包扎好了,上面還打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過去一下,馬上回來。”青年丟下話,跑向前方。

 小男孩挺喜歡陳嶺的,因為他會跟他說起哥哥的事情,因為這是他見過的最勇敢,最厲害的人。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反抗他凶巴巴的父親。

 “大哥哥。”

 “再等等,你媽媽很快就能出來。”陳嶺摸摸他的頭,“餓不餓?”

 “餓。”小孩兒平時休息的早,睡覺沉,即便是半夜肚子餓了也不會有感覺。如今因為大人的事情,他也被折騰了大半夜,整個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等著。”陳嶺去自動售賣機買了一聽旺崽牛奶過來。

 他打開拉環,把牛奶罐子塞進小孩兒手裡後,“把牛奶喝完媽媽就出來了,實在犯困,就去找剛剛給你處理傷口的小姐姐,她能幫你找到睡覺的地方。”

 “你要走了嗎?”小男孩問。

 陳嶺點了點頭,問:“你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你真的是我哥哥的同學嗎?”

 “是。”

 “那如果他從很遠的地方回來了,你能不能讓他回家,我真的好想他。”小孩子的眼睛太乾淨了,內裡的想念直白又純淨,純淨得讓人心疼。

 陳嶺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好,我向你保證。”

 “謝謝哥哥。”

 “江哥。”吳偉偉朝江域的方向移動,小聲說,“看不出來,陳哥還挺喜歡小孩兒的,你看他多有耐心。”

 江域微眯起眼睛,輕笑一聲,“是嗎。”

 “是啊,這一看將來就個好父親。”

 江域眼神沉冷下來,轉瞬即逝,“你的意思是,他將來要結婚?”

 “那是當然啦,我陳哥這麽帥,能力又強,將來的嫂子肯定也不差。”吳偉偉沉浸在幻想中無法自拔,“他們的愛情結晶一定也很漂亮。”

 他興奮過頭,一臉八卦的用胳膊碰了下江域,碰完就後悔自己得意過頭,重新拉開兩人的距離。

 饒是這樣,他那張嘴也沒停下來:“江哥,你說陳哥將來是生女兒還是生兒子?這東西能算出來嗎?”

 “能。”江域看著朝自己這邊走回來的青年,語氣陡然變得溫和,“你陳哥命裡無子無女,倒是的確給你找個很厲害的嫂子。”

 怎麽會無子無女呢?!

 吳偉偉偏頭去看陳嶺的面相,好,太好,非常好。

 這麽一個富貴多福的面相,居然會親緣淺薄。

 難道養父留下的面相書全是盜版?

 吳偉偉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追問,就聽見陳嶺說:“走吧,回了。”

 吳偉偉只能閉嘴,畢竟當著當事人的面八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陳嶺今晚陪著陶志勇在客廳裡繞圈圈,簡直要累成狗了,一路上哈欠連天,回到家,連澡都不想洗了,倒頭就睡 。

 江域站在門口看了一瞬,想要踏入的腳微微遲疑。

 那件沾染了青年氣息的校服,味兒快要散沒了。

 陳嶺睡得死,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大概是夢到了美食,他吧唧兩下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半夜兩點的時候,房門被微風吹開了一條縫。

 五銖錢警惕的原地轉動,卻沒有嗅見任何異常,它在門框上晃動兩下,恢復了靜止狀態。

 陳嶺睡意昏沉間,做了個夢。

 夢裡他陷在無盡的昏暗中,周遭盡是濃烈的血腥味,深重的戾氣和陰氣。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陷入了泥沼,一點點的被柔軟濕潤的泥漿包裹。與其余地方不同的是,泥漿沒有腥味,反而帶著淡淡的冷香。

 黑乎乎的泥漿,將他與外界那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刺骨的森冷陰氣給隔絕開了。

 他就像是一個靜止在海洋中心的小舟,漂浮著,被溫柔的包裹著。

 只要他一直保持乖順不動的姿態,就會安全無虞,直到泥沼願意放他離開。

 “要死了……”清晨,伴隨著一句呻吟,陳嶺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四肢發沉,腰間的肉有些酸痛,脖子落了枕,稍微一動就疼。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睡夢中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仰頭倒回去,又癱了許久,他提著一口氣翻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鏡子裡,脖子上之前的掐痕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

 就連師父的符水都沒辦法全部消退的痕跡,竟然三兩天內就自己好了。

 陳嶺頓時懷疑到了江域身上。

 洗漱完畢,他衝到自己房門口,問五銖錢:“昨晚江域來過?”

 “沒有。”五銖錢信心滿滿道。

 陳嶺又問:“你確定?”

 五銖錢被質疑以後,突然就不確定了,“門好像被風吹開過一點,就一點點。”

 陳嶺揉著眉心,“他來過。”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五銖錢充滿了疑惑。

 陳嶺心說,老祖宗又不是人,那是千年老鬼,會收斂氣息,來去無形的老鬼。

 難怪昨晚做那麽奇怪的夢,早上醒來渾身酸痛,一定是因為老祖宗昨晚又來爬床,箍著他睡了一晚上。

 陳嶺氣勢洶洶的衝出去,果然,江域精神飽滿,心情好得逆天,竟然正在逗鸚鵡。

 這怕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陳嶺走去,從男人手裡摳走堅果,丟進鸚鵡食槽裡,“你昨晚進了我房間。”

 江域昨晚抱著人吸了一夜,如今就像是隻饜足的大貓,情緒平靜,面容溫和,被問及就老實承認,順便提出要求:“你給我的衣服味道快要散盡了,最好是換一件。”

 沒有心虛,沒有害臊,陳嶺被男人坦蕩的態度搞蒙了。

 江域曲指在青年額頭敲了下,忽然靠近,貼著他的耳朵說:“或者,你晚上給我留個門。”

 為什麽這話聽進耳朵就像地下情人間的撩撥……

 陳嶺閉了閉眼睛,咬著腮幫子說:“你等著。”

 他跑回房間,隨意抽出一件衣服塞進男人懷裡,“快收起來,別讓師父看見!”

 趙迅昌不在屋裡也不在院子裡,應該是出去遛彎了。

 話音剛落,趙迅昌就背著手從院門進來,見兩人一個坦然微笑,一個鬼鬼祟祟,他眉頭一皺,“大清早的,搞什麽呢。”

 陳嶺忙迎上去拉著師父的胳膊進門,“什麽也沒有。”

 “沒有你心虛個什麽。”趙迅昌怕聽到什麽你儂我儂的情節,趕緊揮手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陳嶺:“……”

 趙迅昌斜掃了眼正往自己房間走的江域,冷哼,兩個人肯定有貓膩。他垂下眼,擺出一本正經的姿態,“昨天江盛行來了一趟,還帶了一位從國外聘請的鳥類專家。他們對繁育試點內種植的植物以及植物分布做了初步設計,這是設計圖。”

 趙迅昌掏出自己手機,放出一張圖片。

 圖是一張繁育試點的預想圖,由玻璃構造而成的繁育試點,如同一個小小的熱帶雨林,這種環境是最適合金剛鸚鵡生活的。

 趙迅昌說:“江盛行讓我問你,植被的事情是他去聯系,還是你自己去聯系。”

 “我自己去就行。”陳嶺說,“我那天不是已經和唐先生達成協議了麽。”

 趙迅昌當然記得這事兒,“那我告訴他一聲。”

 陳嶺指尖從師父的手機上屏幕上滑過,一張幼小雛鳥的照片出現在視野中。

 雛鳥一天一個樣,長得很快,不過三兩的時間,身上已經長出一點紫藍色的絨毛,陳嶺隔著屏幕觸碰小鸚鵡仍舊隻飄著幾根細毛的腦袋,“太乖了吧。”

 “是很乖。”趙迅昌得意極了,“錢箐說,這兩隻鳥胃口和精神特別好,叫聲響亮動聽。最令人驚訝的是,它們會找爹。只要小藍一走,不出半個小時它們就唧唧喳喳的叫起來。”

 “兩隻放在一個窩裡養?”

 “可不是。”趙迅昌也覺得神奇,“錢箐起初將人工孵化那隻放進窩裡的時候,那隻雛鳥還會被撥出鳥窩。後來咱們小藍去了一趟,事情就妥了。”

 野外的鸚鵡隻孵化一隻蛋是環境所迫,如今它們不愁吃不愁喝,也沒有天敵虎視眈眈,也就沒有必要拋棄孩子了。

 鳥類尚且如此,為什麽周原鑫的媽媽卻無法勇敢的庇佑自己的孩子呢?

 陳嶺想起昨晚陶志勇放出的“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從學校滾蛋”的狠話,突然改變主意,說:“師父,我給江先生打個電話。”

 趙迅昌見他表情突然嚴肅,猜到有事兒,擺手說都可以。

 現在時間還早,陳嶺不確定江盛行起沒起床,等到吃過早飯,又去山上的工地視察一圈後,他撥通了江盛行的電話。

 簡單說完繁育試點植被采購的事後,他將話題轉到了陶志勇身上:“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xx單位陶志勇和榮莘中學的老師或者校長私底下有沒有關系。”

 未來的老祖宗夫人親自致電請求,江盛行哪有說不的道理,“行,最遲下午給你答覆。”

 陳嶺松了口氣,“謝謝。”

 “你這可就折煞我了,應該的,應該的。”江盛行掛了電話就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陳嶺不是一味乾等的性子,下午的時候,他坐在陰涼處,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手機,往榮莘中學的貼吧上發了一個帖子。

 【主題:我看見周原鑫了!】

 【內容: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晚自習中途,我偷偷去周原鑫上吊的地方抽煙。抽完一支後,我用腳踩滅了煙頭,一抬頭就看見樹枝上掉了一個人。我快被嚇瘋了,我發誓,我親眼看見他低著頭,對著我笑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上次大家說去廟裡的事情還有沒有後續,咱們到底約哪天?】

 帖子剛發出去,評論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別他媽裝神弄鬼!去個錘子的廟裡。】

 【樓上是五班的程樂吧,說得這麽狂,那你昨晚怎麽還嚇得尿褲子。】

 陳嶺心頭一凜,發私信去問2樓的評論人:昨晚出什麽事了?

 那人回復很快:你哪個班的啊,怎麽是個一級新號。

 陳嶺:九班。

 那人:臥槽,周原鑫班裡的啊。話說,你昨晚真看見他了?

 陳嶺:看見了,嚇得老子差點尿褲子。

 陳嶺:難道昨晚程樂也看見周原鑫了?

 那人:那倒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大概是嫌棄打字太麻煩,那邊停頓一會兒後,發來一條長長的語音。

 “程樂他們昨晚在寢室玩兒撲克牌,就是周原鑫一個人的時候,最愛玩兒的那個撲克牌搭橋。”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輪到了程樂他們宿舍,反正當程樂搭橋的時候,堆到三層高的撲克牌塌了,撲克牌灑得滿地都是。”

 “按照之前的規律,下一個倒霉的……應該是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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