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之這麽一呻吟，容姒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慢慢地將程錦之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一撥弄，座椅便也隨之壓了下去。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身體的欲望一旦被喚醒，怎麽可能收得住。容姒壓在程錦之的身上，開始吻著程錦之的嘴唇，程錦之的脖頸。她的手剛放到程錦之的胸上，程錦之便夾緊了容姒纖細的腰身。在車上做，那就太瘋狂了。阿尖還坐在前面。

　容姒喘了好幾口氣，單手撐在程錦之的腦袋邊，程錦之也有點喘不過氣，張開小嘴，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容姒的手還放在程錦之的胸上，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得到。容姒的手探進了程錦之的衣擺，程錦之似乎情動了，成熟的豆豆，還有點硬。

　容姒低著頭，輕輕地咬著，另外一手慢慢地揉捏著。

　“姒……姒兒……”

　下車，程錦之明顯地腿軟了。賓館的前門還有一些粉絲，程錦之戴上了口罩，和阿尖從後門走了。剛到房間，便被門口的容姒抱了起來。容姒抱起了程錦之，長腿一勾，便把門關上了。程錦之夾在容姒的腰身上，開始忘情地吻著容姒的發絲，容姒的額頭。剛才在車裡，事情隻辦了一半。走不到床上了，兩人在沙發上便開始纏綿了起來。

　“姐……”容湛張了張口，他看著沙發上的容姒和程錦之。

　容姒還好，程錦之也只露了肩頭。見到容湛，容姒也趕緊把程錦之的衣服拉上。似乎一丁點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親弟弟也不行。

　“你……你們……”容湛似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雖然什麽也沒露了，容姒還是扯來了毛毯，將程錦之嚴嚴實實捂住了。“容湛，你和我出來。”

　“我不要。”容湛甩開了容姒的手，他看上去非常的氣憤。“你為什麽要取悅這個女人？”

　“不惡心嗎？要是爸媽知道……”容湛指著沙發上的程錦之，神態越來越激烈。好脾氣的容姒似乎也被容湛氣到了，她的神色非常難看。“你現在和我提爸媽，是的，我沒有替爸媽好好教育你。”

　容湛愣了愣，他姐姐的臉色很少這麽難看，也很少對他這麽凶。特別是父母離世以後。他咬了咬牙，憤恨的眼淚瞬間湧到了眼眶。他沒想要哭，只是忍不住，別人笑他無父無母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委屈。容湛緊緊攥著手心，憤恨地剜了一眼沙發上的程錦之，又看著容姒。“姐，我討厭同性戀。”

　容湛一半是氣話，一半是對同性戀的厭惡。他現在的這個團體，就沒少賣腐。對於賣腐這一點，他是非常抵觸的。他們公司，有好幾個高層都是gay，他們看他們的目光是貪婪的。那一種貪婪的目光，甚至觸摸，讓容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容湛親眼見過自己團體裡的成員，坐在高層的懷裡，摸著高層的……當晚回了賓館，他就吐了出來。

　“你喜歡她，你就是同性戀。”容湛說道。

　“你不是同性戀，對吧？”容湛的尾音有點懇求。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這麽多家人裡，他最崇拜的就是姐姐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你有這樣的偏見，也不希望你……”容姒頓了一下。“討厭我。”

　容湛睜大了眼睛，似乎得到了容姒確切的答案。他咬著牙，發了瘋似的踩著腳下的禮品盒子。禮品盒是他給姐姐準備的禮物。甩了兩句狠話，便衝了出去。容姒似乎不放心容湛這樣的心理狀態，她追了半步，又轉頭看程錦之。程錦之臉色也不太好，她的手扶在沙發上。“別擔心我。”

　程錦之自認心理素質還沒有這麽強大，她低著頭，又好像寬慰自己。“你去找他吧……要是被媒體撞見了，還不知道他會抖出什麽來。”

　容姒伸手，握了握程錦之的手。程錦之也輕輕握了一下，非常示弱地說了一句。“你會回來吧？”

　“會的，你先去睡。”

　程錦之不想給容姒壓力，可是她又害怕被拋棄。要是，從來沒有過希望該多好。躺在床上的程錦之，開始胡思亂想了。也許，她不應該和容姒在一起。如果不在一起，就不用整天擔心失去了。患得患失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到半夜，容姒也沒有回來，這時候程錦之有點擔心了起來。

　她拿出了手機，邊下床邊打容姒的電話。剛走到門口，她便聽到了手機鈴聲。程錦之打開了門，容姒正倚靠在牆壁上。見到程錦之，才強打精神站直了身子。進了房間，容姒才張手攬住程錦之的肩頭。程錦之也回抱住了容姒。房間裡有點黑，她們就像兩個相互取暖的人。

　程錦之剛才躺在床上，腦子裡也浮想著容湛的話。聽了容湛激烈的說辭，她才意識到，她把容姒搞成同性戀了。容姒是優秀的，擁有著最光明的前程。她會不會把容姒的人生搞得一塌糊塗？即便全世界都在促成同性婚姻法，但始終有不認可的反對的聲音。很顯然，容湛是極其反對她們的事情的。她不能對容姒太苛刻了，容湛是容姒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程錦之真的不想經歷上一世的二十年，讓她現在還是那個任性妄為的草包，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可是沒辦法了，她現在越來越在乎容姒的感受了。

　這一折騰，也就睡了兩三個小時。阿尖一大早就來敲門了，容姒還要趕通告。容姒起床的時候，程錦之也跟著起來了。本來就沒聚多久，到了分別的時候，一秒鍾一分鍾都想好好珍惜。容姒揉著程錦之的後腦杓。“都沒好好陪你，讓你白跑一趟了。”

　“確實沒好好陪我，下次補回來。”

　“嗯。我讓阿尖送你去機場。”

　“不用，讓阿尖陪著你吧。要你現場出了什麽情況，還有個幫襯的人。”

　聊了幾句，容姒便出門了。程錦之帶了幾件衣服過來，她把衣服掛在了容姒的衣櫃裡。容姒的房間很整潔，也像容姒的性格。程錦之撈了床頭的書，書是全英文。非常專業的經濟書，看了兩頁以後，程錦之放棄了。還想看容姒平時的興趣愛好，看來她那點花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拿出來丟醜了。

　再過兩分鍾，助理也來了。程錦之便和助理回去了。

　“買的衣服，我都放在衣櫃裡面了。”

　“好的。”

　“我都熨好了，拿起來就能穿。”程錦之發消息道：“你穿的時候，記得給我拍兩張照片，我看看合不合身。”

　“好，我回去就和你視頻。”

　程錦之發了一個[期待]的表情。“好啦，你去工作吧，我也要登機了。”

　“到片場給我發短信。”

　“嗯好。”

　上飛機後，程錦之戴著眼罩開始補眠了。這一分別，又是小半個月沒見面。程錦之一直在片場拍戲，而容姒那邊也忙著《歸人》的宣傳。到了除夕這一天，程錦之還被邀請去了一個衛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她的節目是唱歌，而且是和其他的兩個女明星。一個是尚蔚蔚，還有一個是後起之秀，據說才十八歲。排練的時候，程錦之還是來過幾次，而尚蔚蔚就來過一次。

　“尚小姐的嗓子不太舒服。”要上場的時候，尚蔚蔚的經紀人又向節目組建議了。

　尚蔚蔚方面，一直都希望藝人能夠在舞台上呈現出最好的狀態——假唱。尚蔚蔚的經紀團隊，一而再，再而三的活動，導演組似乎也沒辦法了。隻好安排了原聲配合。

　像假唱這種情況，在覆蓋全國的衛視直播上是不足為奇的。假唱，算是一種無功無過的方式。程錦之覺得有點可惜，畢竟她也排了好幾次。但尚蔚蔚方面提了出來，她也隻好配合導演組。比起電視上所呈現的其樂融融，線上開始有了小規模的吐槽，到了程錦之的節目，吐槽達到了一個數值的小巔峰。

　“真不知道這種晚會的意義，看明星瞎張口嗎？”

　並且還有網絡知名的音樂人轉發了這個歌唱節目。“三人假唱，明顯程錦之是最用心地，不愧是入圍了華納電影節的女演員。”

　大概是《白銀天下》熱播的原因，程錦之的人設刷足了路人好感。不少人對程錦之的假唱有了比較“理解”的態度，網民們一向對女明星較為苛刻。這樣理解的態度，實屬罕見。當然，這種“理解”的態度並沒有持續多久，開始有了#反假唱#的激進言論。網上總是這樣，物極必反，反極又正，沉默的螺旋，得到了最充分的印證。

　比起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討論，下了台之後的程錦之，隻想著後台的那一束白玫瑰。上台的時候，dc就告訴她容姒來了。容姒說她帶了門口買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