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蕊緩慢地撩起眼皮子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陶又晴穿著關美琳送的生日禮物，那條黑色蕾絲邊吊帶睡衣，細黑的肩帶繞過她冷而白皙的肌膚， 形成鮮明又強烈的色差感， 讓她看起來比偷偷落在窗邊的月色還要清冷皎白。

　袁初蕊的目光悄然往下遊移， 緞面光滑的黑色睡裙將陶又晴玲瓏身段的曲線勾勒得一清二楚， 腰肢纖細得好像一隻手就可以全部抱完，那兩條自然流暢的曲線像是低垂纖柔的細柳， 悄然無聲地勾走了她的視線。

　袁初蕊的手如同受到感召一般，不由自主地扶住了那截纖腰。她的視線沿著深沉又性感的黑色一路向上，擦過精致的蕾絲花邊， 又掠過冷白如雪的肌膚，最後緩慢溫和地停在了那張素淨卻依舊豔麗迷人的臉龐上。

　她看著陶又晴時， 陶又晴也在看著她，清透水亮的桃花眼下染著醉酒般的酡紅，粉嫩如櫻的唇瓣輕抿著，模樣嬌嬌的，像是初春第一朵悄然綻放的花，可愛得讓人怦然心動。

　她忽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於是輕輕抓住她雪白的手腕，指腹有意無意地在上面摩挲著， 狡猾地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無辜地問：“我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陶又晴呼吸微滯， 臉上霎時燙得更加厲害了，不答反問：“你自己說是什麽？”

　陶仙女：是誰當初說饞我身子， 是哪個壞女人！！！

　“我不明白你這裡說的是什麽。”袁初蕊忽然笑得人畜無害， 又拿慵懶迷人的眼神去撩她， 用柔軟的唇瓣親吻她的手腕，讓她舍不得逃跑，“又晴，告訴我好嗎？”

　陶又晴最喜歡她親吻自己，眼睛、臉頰、唇瓣，抑或是手腕，更甚至是別的地方，這對她來說受用無比，會心軟得不願意逃開，於是她現在只能咬著下唇，氣自己的沒出息，也氣她狡猾與泰然自若：“壞女人，你是不是仗著自己生日在得寸進尺！”

　氣死了，她都這樣了，袁初蕊還坐得這麽穩！她這禮物送得有這麽失敗嗎！而且她知不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準備才敢往她腿上坐，說出這種話？！

　陶仙女：氣死了，袁初蕊這個壞女人！

　“不是。”袁初蕊說，“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想逗逗你。”

　不能再都逗下去了，再逗下去她的老婆就要生氣不給她這份迷人的禮物了。所以這個時候她就該好好地誇一誇她，哄她高興，把氣氛挽救回來才行。

　對於自戀王者，那當然是要多誇。

　袁初蕊抱住她，眉目溫柔地問：“我的小朋友為什麽這麽可愛？嗯？”

　她把陶又晴的心態摸得清清楚楚，話說得好聽，哄得陶又晴臉色好看了不少，熟悉的驕傲重新佔領高地，長發一甩，連害羞都被甩得無影無蹤：“因為我是仙女啊，我們仙女都是這麽可可愛愛，漂漂亮亮的！”

　不過陶又晴這會沒輕易地饒過袁初蕊，嗔怪道：“但是袁初蕊你打擊到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準備好，把自己送給你，我都、我都這樣這樣了，你居然還這麽淡定地坐著！”

　“我好氣啊！”她抱著胸氣呼呼地說。

　今天根本就是她仙女魅力事業的滑鐵盧！

　袁初蕊聞言，輕輕地笑了：“不，我一點也不淡定。”她握住她的手，引導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你摸摸看，這裡是不是跳得很快？”

　陶又晴平時總在自戀，覺得自己魅力四射，迷人不已。但她一定不知道，她在她的眼中，比她自己所說的還要迷人，不論做什麽都能讓她怦然心動。

　從陶又晴開始害羞的那一瞬間起，她的心就已經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誠實得讓她無處可藏。

　陶又晴愣愣的，袁初蕊的心雀躍在皮肉之下，每一下都無比真實，就像真的撞在她的手心裡，快得要跳出來了。

　原來袁初蕊也會這樣她如此想。

　她目光瞬間柔軟下來，輕輕抿了抿唇，兀自害羞著：“那你喜歡我給你準備的這個禮物嗎？”

　袁初蕊不加掩飾，直言道：“喜歡，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也是我最喜歡的禮物。”

　在如此珍貴的愛人面前，旁人送的禮物皆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陶又晴的聲音瞬間變得更低了：“那你還不快點‘拆’禮物”

　袁初蕊的手悄然攀上她的脊背，望著她的目光裡暈染著直白的渴望，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般突然乾澀起來，發出來的聲音不自覺低沉了幾分：“又晴，我也是第一次，如果做的不好讓你不舒服了，你就跟我說，好嗎？”

　陶又晴的五指不由得抓緊了她的肩膀，眼眸中帶著一絲緊張，饒是如此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好。”

　她既然決定把自己送給袁初蕊，讓袁初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意味著她已經把所有的信任地托付於她，相信她會對自己好，對自己溫柔。

　哪怕不好也沒關系，大家都是第一次，有點小瑕疵也正常。天長地久，她們可以慢慢改進

　袁初蕊的吻開始溫柔地落在她的身上，起先是眉眼，然後是唇，接著是脖頸、鎖骨、手腕越發讓她控制不住自己聲音的地方。伴著袁初蕊的每一個動作，細碎的、不完整的、沾染著愛欲的聲音從她的唇齒間流瀉而出。

　她修長的脖頸貼著柔軟的沙發邊，長發像海面上翻湧的波浪一般散落下來，溫暖的燈光披落在她的身上，順著她的臉龐，細細描繪出了一副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人物畫像。

　接著她倏然仰起腦袋，雪白的脖頸展現出一條曲線漂亮的弧度，微紅的眼角逐漸濕潤，眼神迷離，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的。

　她說不清楚遊蕩在四肢百骸裡的又一直往下而去的那股奇異感究竟是什麽，只是循著本能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袁初蕊的雙肩，神色難耐地蹙起眉尖，似催促又似紓緩地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像是蓋章一樣留下了指印大小的紅痕。

　袁初蕊此時此刻卻如同一隻蟄伏在幽深密林中的野虎猛獸，悄然地等待著獵物，等待著最佳出手時機，又或是在做著什麽準備，耐心是前所未有的好。

　她是不急，反而把陶又晴招惹得急了，被理智和雙重折磨著，最後果斷乾脆地拋卻那點煞風景的理智，禁不住連聲催促她快一點——等什麽呢？有什麽好等的？陶又晴不懂。

　袁初蕊的聲音飄落在她的耳畔，仍是輕輕的一聲，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懷好意：“嗯？”

　“又晴要什麽，告訴我。”她開始勾引她。

　陶又晴眼角泛著淡淡的微紅，藏著萬種風情的眼有意無意地撩向她，反把她的心勾得怦然而動，不禁想：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人這麽好看？

　陶又晴的眼中緩緩翻起情潮之色，微張的嫣唇間止住了撩人心弦的聲音，轉而衝著她遲緩又滿帶渴求地喊了一聲：“姐姐。”

　袁初蕊驀然一怔，霎時心花怒放——她太喜歡聽到她喊自己“姐姐”了。

　陶又晴喊她姐姐的時候總是不安分，或者刻意改變音調，或者把這兩個字包裹在某種裡，喊得她心神鼓蕩，說不出來的喜歡。

　陶又晴就像是早就料到她喜歡聽她這麽喊自己一樣，嬌嬌俏俏地將身子扭向她，勾著她的脖頸，眉眼溫軟，不由自主地跟她撒起嬌來：“姐姐我要姐姐。”

　“姐姐快一點，姐姐都給我，好不好嘛？”

　袁初蕊覺得她學壞了，一瞬間的事。可她喜歡她這麽喊自己，又受不了她這麽喊自己，最後無奈地向她認輸妥協，快一點，都給她。

　瑩潤的指尖如逢甘雨，乾燥的空氣被一掃而空。袁初蕊好似找到了機會，一往無前，陶又晴本能地收攏雙腿，情不自禁地把袁初蕊抱得更緊，如海中漂浮的人終於抓住了一塊浮木，又像是舍不得袁初蕊此時此刻離開自己，所以想霸道不講理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從此以往，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袁初蕊靠在她的肩膀處，被她溫暖的柔軟裹吞著，一點一點越發深入，好似快急不可耐地要和她融為一體，就此以後再也不分你我。但她求之不得，因為這樣就沒有人能把陶又晴從她身邊搶走了——她既是她，沒有人能搶走“她”。

　奇異的舒適感讓陶又晴恍若身處雲端，周身都是輕飄飄的，連腦子都開始放空，嘴裡無意識地呼喊袁初蕊，不叫“蕊妹妹”，也不叫“小袁董”，更不叫“袁初蕊”，而是袁初蕊無比喜歡的“姐姐”。一聲疊過一聲，一聲更比一聲嬌，滿滿的都是愛與的氣息。

　袁初蕊抱著她，盡情地感受著她的一切。她是炙熱的，也是柔軟的，就像她的心，哪怕曾經浸沒在千難萬苦中，也能對這個世界保持著最初的溫和，依舊是那個漂亮又有點小自戀的小朋友。

　她不由得抱緊了她，心甘情願和她一起被無邊春色所吞沒。

　她愛這麽可愛努力的她。

　她會愛她，永遠愛她。

　一場歡好後，陶又晴被困在狹小的沙發裡，腰間酸軟，四肢無法痛快地舒展開來，爽又不是很爽，隻好睜著眸光濕潤的眼看向此刻的主導者袁初蕊，嬌聲道：“姐姐，在沙發裡好難受”

　她現在說話是不願意離開“姐姐”這兩個字了，聽得袁初蕊心都要化了，寵溺地親吻她微紅迷人的眼角：“那我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也是“姐姐”“姐姐”喊得起勁。她樂得喊，那她就樂得聽——喊得這麽好聽，誰會不愛聽？

　她們的糾纏以一個擁抱收尾，陶又晴眼角噙著晶瑩的淚，在這一刻裡忽然變得無比敏感脆弱，心靈十分空虛，莫名地害怕袁初蕊會就此離去，再也不理她了，委屈不受控制地湧上她的眼眶，讓她本能地伸出手抓住袁初蕊的雙肩，楚楚可憐地說：“姐姐，抱抱我，別離開我”

　袁初蕊被她這個可憐的模樣徹底擊潰，心甘情願地擁住她，哄她：“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

　陶又晴將臉埋在枕頭裡，臉在發燙，本來白淨光潔的身子，此時糟糕無比，到處都是歡好的痕跡，像一個個鮮紅的指印，仿佛袁初蕊是在給她蓋章，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她的腰酥酥的，軟軟的，根本不想動。

　“害羞了？”袁初蕊支起身子，撐著腦袋含笑望著她。

　她抬起印著幾處紅痕的手，攏起枕頭裹住自己的腦袋，聲音從底下傳出來，還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嬌羞：“羞死了。”

　人生第一次，害羞很正常。她安慰自己。

　袁初蕊不害羞，袁初蕊不正常！

　她悄咪咪露出一雙眼睛朝袁初蕊看去，就在她平直完美的鎖骨上看見了自己咬下來的牙印，周圍還跟著兩三個紅痕，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顯眼不已。她的眼神漸漸軟了下來，臉上還帶著情愛留下的紅潮，小聲又像是在撒嬌一樣地說：“身上黏黏的，想洗澡”

　袁初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好，我幫你。”

　陶又晴坐進溫熱的水裡時，才突然醒悟一件事——今天是袁初蕊生日，怎麽變成袁初蕊伺候她了？

　她抽出那麽一絲力氣抓住袁初蕊的手腕，眉眼低順地說：“對不起，今天是你生日，應該我照顧你的”

　袁初蕊點著她的鼻尖：“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然後屈身向前抱住她，“能得到你，我很高興。”

　她享受這個夜晚，享受她的一切，也享受她情動的每一個瞬間。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勝過這個禮物了。

　陶又晴軟軟地被她抱著，連心都像是被填滿了一樣感到無比滿足，開始放肆叫喊著好喜歡她。她回抱她，撫摸她光潔瑩白的背，輕輕地問：“你為什麽會做這些？”

　袁初蕊不像是莽撞無知的第一次，倒像是有經驗的，或者早就做好了功課。

　袁初蕊淡定道：“雪瑩教的。”

　陶又晴：“？”

　遲老師真沒想到您還有這個業務呢？

　袁初蕊：“她之前覺得我寫同人沒有寫該做的事情是因為沒經驗，所以強行給我科普了很多，還教了我很多技巧。嗯，對，她看我們的同人。”

　但她是不可能寫遲雪瑩想要的東西的，呵，想看自己寫。

　陶又晴：“……”

　為了吃肉，遲老師也是拚了啊

　“所以你喜歡嗎？”袁初蕊開始問她的做後感。

　她們都是第一次，而且她還是主導，雖然知道很多技巧，但第一次用起來難免生澀。在那個過程中，她每一步都動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的小朋友弄疼弄壞了，回頭哭著不給她碰，那可就糟糕了。

　不過就陶又晴表現出來的樣子，應該能說明她做的不錯——除非陶又晴是裝的，為了哄她高興。

　陶又晴不懂什麽技巧，舒服就是舒服，爽就爽了，就目前來說，袁初蕊已經達成了她的要求，但還是美中不足。她神氣道：“好是好，但有的地方還需改進。”

　袁初蕊看著她：“什麽地方？”

　陶又晴指了指自己的唇，語氣頗為不滿，就像是在告狀：“你不親我。”

　平時很愛親她的袁初蕊，這個時候就不愛親她了，讓她覺得很不滿意，好幾次都是她主動索吻，這樣的“服務”一點也不周到！

　袁初蕊的目光落在她指向的地方，唇角一彎，輕輕笑了起來。她的確很少親她，因為在這樣曖昧不清的情形下，陶又晴的聲音實在是太撩人了，讓她想聽她喊自己，想繼續聽她那令人心癢的喘息聲，以至於忘記要多加關愛她的唇瓣。

　袁初蕊積極吸取意見：“好，明白了，下次會改的。”

　陶又晴滿意地點了點腦袋，任由袁初蕊動自己的身子，幫自己清洗。

　她穩穩地坐著，無聲地看對面的袁初蕊，袁初蕊將所有的頭髮挽起夾在腦後，隻留下隨意懶散的一縷卷發，在氤氳的水汽裡，發梢好似迎著瑩潤的水光，一如她那雙此時的眼眸一樣動人。漂亮的五官也開始變得柔和，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陶又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走，細小的水珠綴掛在袁初蕊精致的鎖骨上，輕輕一劃，便留下一道淺淡得幾乎快要看不見的水痕。袁初蕊削蔥般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大腿，讓她不自覺皺了皺眉頭，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是因為袁初蕊那誘人的長相，還是因為袁初蕊靈巧的五指，又或者是因為她們之間已經徹底突破了那道羞恥的防線，導致她對袁初蕊的逐漸明朗清晰，讓她再也無法忽視——她依舊想要袁初蕊。

　“不要下次，”她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修長的腿在水下如靈敏的遊蛇悄然圈住袁初蕊那截纖柔的腰身，說道，“錯誤應當即時改正，這樣才能更好地服務接下來的工作。”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嬌豔的紅色，不知是害羞還是被溫熱的水汽暈染出來的，無比動人：“這句話是你教我的，你要以身作則才行”

　袁初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等她說完之後，唇邊綻開一個笑，乾脆地放棄了一開始進來的目的，伸手托住她的後頸，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

　她想要，她就沒有不給的道理。

　陶又晴徹底癱在了床上，袁初蕊將拆開的指套盒收入櫃子裡，轉頭抱住她，關懷她的腰。

　陶又晴埋在她的頸窩裡，一邊閉著眼拍她的腰一邊說道：“等我多學點實戰經驗，也讓你體驗體驗。”

　成年人的世界是公平的，她不能只顧自己快活，而對袁初蕊不聞不問。所以等她學得更多一點，就開始對袁初蕊用。

　陶仙女：我一定可以反攻的！我能行，我可以！

　袁初蕊笑著問：“你要跟誰學？”

　陶又晴睜開眼睛瞪她：“還能跟誰學，當然是跟你學啦！”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但實戰經驗她除了跟袁初蕊學還能跟誰學？關美琳只能給她提供理論知識罷了。

　袁初蕊頓時覺得好笑，她不僅要教小朋友撩自己，還要教小朋友怎麽睡自己？聽起來還怪忙的。不過挺好，總好過陶又晴跟別人親身實地地學這些東西，然後拿來對她用。

　她討厭情敵，討厭有人跟她搶陶又晴。小朋友是她的，只是她的。

　陶又晴佯裝生氣地拍了她一把：“壞女人，你以為我要跟誰學？”

　袁初蕊淡定應答：“當然是跟我學，我可不會讓你被別人搶跑了。”

　陶又晴傲嬌地“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接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委屈巴巴地說道，“好困哦，我熬夜了，我要有黑眼圈了嚶”

　她平時可是個乖乖睡覺的仙女寶寶，今天不小心就快樂過頭了，現在已經快一點了，再熬下去，明天她就能榮獲國寶同款周邊黑眼圈。

　袁初蕊揉了揉她的腦袋：“快點睡就沒有黑眼圈了，晚安。”

　“晚安。”陶又晴閉上了眼睛，最後補了一句，“生日快樂，希望我的蕊妹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袁初蕊看了一眼懷裡困意沉沉的人，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發叢裡落下一個深情的吻。

　——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每天都很開心。

　借著生日的契機，兩個人突破了情侶之間最後的防線，徹底擁有了彼此。

　陶又晴在家休息，袁初蕊看公司沒什麽事就乾脆留在家裡陪她，非常克制地陪著她。如果無節製地進行某項活動，快樂是快樂了，但小朋友的腰也要跟著遭罪，所以為了她後續的練舞，兩個人沒有過分放縱自己。而且她們還沒打算公開，不必做得太過明顯，惹人懷疑。

　兩個人在家歇了兩三天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此時江秋陽再過幾天就要進行高考了，陶又晴沒有忘記這個弟弟，每天都要為他打氣加油，幫他調和心態，讓他不要太緊張。

　而高考之後不久便是她的回歸期。

　五月最後一天，陶又晴和袁初蕊如常下班回家，袁初蕊剛進家門就對陶又晴道：“吃完飯後，我就搬回去住了。”

　陶又晴頓了頓，猛然回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