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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第114章 陰謀論
他們說話時,劉文同樣在和李自在討論:“我們得想辦法走。”

 李自在搖頭:“代價太大。”

 余光瞥見紀珩給蘇爾塞符紙的畫面,有些莫名嫉妒,不是誰都有道具燒的。

 明明是雙胞胎,陳子文和陳子武見面的刹那,都恨不得把對方活剮了。

 陳子武罵了句白癡:“狐仙是想借你之手對付我,成為新的鬼王。”

 “那又如何?”陳子文怪笑說:“我要親眼看著你魂飛魄散。”

 陳子武從鏡中走出,廢話都沒多說,直接動手。

 紀珩瞥了眼李自在:“不想死的話,就幫鬼王。”

 權衡中,白狐撲過來,李自在知道沒有退路了,他們被自動歸類為和鬼王一夥。

 狹窄的樓道內廝殺激烈,蘇爾畫風不同,一路以燒符紙的形勢衝下樓,脫離包圍圈。

 “臥槽!”劉文愣了下,差點被願狐咬下一口肉。

 這是要當逃兵?

 顧不上吐槽,連忙打起精神專心應付周圍的願狐。

 若在平時,鬼王對付陳子文能力綽綽有余,可惜今早的傷讓他目前只能進行纏鬥。在場其他人,除了劉文比較費力,紀珩和李自在還算遊刃有余。

 玩家只需要對付願狐,願狐和陳子文相輔相成,少了幸運回饋,陳子文的動作要吃力許多。

 紀珩單獨開辟出一片戰場,李自在機敏地發現倒在對方周圍的願狐,全都留著一口氣。

 就在願狐的數量減少三分之一時,蘇爾回來了。

 劉文是第一個發現的,主要盯著他手中拿著的奇怪泥巴盒子。

 紀珩挑眉,蘇爾說出書時,他也就是付之一笑任其造作,並不認為能成功。書不同於泥人,落在一起,豈不是要糊成一團?

 再看現下蘇爾手中類似盒子的書,從側面能瞧出頁和頁有分明的界限,這就有點意思了。

 蘇爾從側面突擊上去,因為要保護書,有兩次差點被撕咬到胳膊。最終還是扔出符紙,一腳踹開一隻,奔去安全區域,方才長松一口氣。

 紀珩不讚同:“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節省道具。”

 蘇爾說話有些喘,瞥了眼懷裡的書笑著問:“如何?”

 紀珩看出一點門道,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電擊器?”

 蘇爾點了下頭。

 注入陰氣後,書頁有了微末的生命力,方便成型不說,還容易做出改動。

 現下他側過身子,遮住了書的大半部分,倘若適才劉文再看仔細些,就會發現他眼中的盒子能產生輕微的動靜,就像一隻受傷的菜蟲,不時扭動一二。

 書中已經注入好陰氣,現在只剩最後一個問題:如何讓願狐寄居在上面。

 坦白講,蘇爾的把握並不大。

 首先,書頁能否承擔願狐的能量不至於崩壞,其次,願狐未必能像答案之書裡的那些鬼附在上面。

 “抓緊時間。”紀珩提醒。

 蘇爾稍稍下巴抬起些,斜眼一瞄李自在那裡。

 紀珩:“不用管。”

 只要不在他們面前動用電擊器,任憑李自在想破腦袋也琢磨不出原因。他暗示地提示一句:“換主持人了。”

 事後隨便編個故事,往東風居士身上一推就行。

 蘇爾遂即半蹲下身。

 願狐的爪子相當鋒利,這會兒它們剩下一口氣,只能虛無地在半空中一抓。

 把泥巴書放在一隻願狐面前,裡面的陰氣強烈吸引著願狐想要鑽進去。

 蘇爾語氣很輕,細聽帶著股毛骨悚然的味道:“想活命就進去,記得老實點,抽筋剝皮我挺擅長。”

 說完松開手,下一刻願狐也跟著消失,泥巴書顫動了一下。

 目睹這神奇的一幕,李自在一個沒留神,被臨死反撲的一隻願狐撓了一爪子。

 “嘶。”

 他抽口氣的功夫蘇爾卻是笑了。

 泥巴書一共隻做了十幾頁,有紀珩在旁邊掃除障礙,很快便收集齊。嘴角的笑容弧度還沒完全勾起,剩下的願狐忽然朝四面八方跑去,而陳子文不知何時也受傷逃跑。

 別人打架蘇爾出去玩泥巴,現在贏了他第一個出來彩虹吹。

 “鬼王實力第一。”

 陳子武沒多少開心,盯著陳子文落荒而逃的方向,目中的暴戾還未完全散開:“不像是他的風格。”

 明明還有一戰之力,卻沒選擇最後關頭魚死網破。

 蘇爾認為這就是一次‘露水姻緣’似的利益結合,如今陳子文重傷,即便晚上動手殺人也佔不上便宜,他還白得了願狐,足夠了。

 沒跟陳子武打招呼,同紀珩對視一眼,朝樓外走。

 劉文催促李自在:“我們也趕緊離開吧。”

 老虎受傷也不會變成貓,再遲上一點,指不定鬼王就會對他們下手。

 “鬼殺人也要滿足條件。”李自在看不上他的膽小,望向陳子武,笑了笑說:“沒想到我們會並肩戰鬥一場。”

 鬼王上下揮了下手,做出猜拳的姿態,面無表情問:“要玩遊戲麽?”

 李自在臉色難看,問出這句話就代表和之前沒區別,贏了才能獲得獎勵。

 豈不是說明剛剛白忙活一場?

 他狠狠一閉眼:“那兩人為什麽要幫忙?”

 鬼王巴不得這些人起內訌,惡劣回答:“當然是為了活命。”

 這下連劉文都聽懂了,八成是蘇爾和紀珩招惹到鬼,那隻鬼又恰好和鬼王有仇,雙方才一拍即合。

 忍不住看了李自在一眼,這廝明顯被蘇爾坑了。對方故意把話說得半遮半掩,利用李自在的貪心留下來打白工。

 想明白後神情愈發複雜,不管誰是誰非,從李自在憤怒的神情中已經表明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

 夜長夢多。

 操場上目前沒看到其他玩家,蘇爾在籃球架旁停下,左手邊放著答案之書,右手是親手DIY的泥巴書。

 “我試試再翻一次。”

 紀珩點頭。

 蘇爾先打開泥巴書,十幾隻願狐的虛影浮現在上面,因為重傷沒有顯出實體,不過多少有些作用。

 幸運buff開好,快速在心中默念正確的問題。

 答案之書開始顫動,比百鬼夜遊時反應還要劇烈。蘇爾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體內那隻眼睛試圖在汲取願狐帶來的運氣,但因為不是直接過運,吸收的很慢。

 唯恐事情有變,不等答案之書停止他就想要翻開。

 下一刻感受到一片冰涼。

 憑空多出來的一個人,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蘇爾抬眼,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幾個月不見,本事見長。”神算子松開手,目光落在泥巴書上,淡然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緊繃:“都學會自己給自己開外掛了。”

 “……”

 蘇爾的手離答案之書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歇了直接翻開的心思,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主持人。

 紀珩用口型說想翻就翻。

 蘇爾搖頭。

 誠然能靠紀珩拖住神算子一小會兒,但翻到正確答案後,紀珩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收回手視線沒有絲毫閃躲,蘇爾輕哼道:“沒違規。”

 只要不違規,就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神算子:“天一卦給你的眼珠是以消耗運氣為代價。”

 盡管已經有所猜測,真正聽他說出來,蘇爾眉頭還是不經意皺了一下。

 面對面站著,神算子同樣是微緊著眉頭:“遊戲能允許你作為眼睛的持有者,也是因為這種耗損。”

 而現在蘇爾手工開掛,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

 “壞了平衡,副本遲早要想辦法毀了那隻眼睛。”神算子:“自己想好劃不劃算。”

 蘇爾沉默了一秒:“我放棄的話,有好處麽?”

 神算子無情搖頭。

 這句話並非是威脅,說完利落地一轉身,不見有絲毫回頭的跡象。

 蘇爾嗤笑道:“他是料定我不敢用眼睛的使用權去賭。”

 不得不說,神算子的羊毛是真的難薅。

 看了眼泥巴書,轉頭望向紀珩:“你應該沒有使用限制。”

 紀珩搖頭,目光直視前方,半晌忽然一笑:“買家來了。”

 不遠處的教學樓,走廊窗戶上扒著兩個腦袋,是單蒙和金麗雅。現在已經是傍晚,隔著段距離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紀珩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在那裡等著。

 路上,蘇爾問:“賣給他們?”

 紀珩:“這書不可能帶出副本,留在手裡也沒價值。”

 泥人都離不開,更何況是十幾隻願狐。

 ·

 走廊內涼風徐徐,蘇爾和紀珩上樓時,單蒙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結果。按照交換神像時的約定,再次碰面時紀珩要說出得到的信息。

 “之前路過籃球場,聽到了矮樓裡的打鬥聲。”單蒙先開口說了句:“不想卷入風波,我們就躲進了教學樓。”

 紀珩表示理解,沒有一點防備推銷起蘇爾的手工產品:“增強運氣,提升翻書正確性,現在擁有只需三個道具。”

 “……”

 至少有三十秒,橫亙在雙方間的是一片沉默。

 就在蘇爾以為沒有下文時,一個壓抑的‘買’字響起。

 單蒙臉部肌肉抽出了一下,挺俊朗的五官因為剃了個光頭顯得有些扭曲,勉強憋出一句話:“可以使用幾次?”

 金麗雅在旁邊沒有吱聲,她出不起三個道具,寄希望於單蒙用完後自己再付出一個道具,二次利用一下。

 “不確定,不過帶不出副本。”

 單蒙掙扎了幾秒鍾,交出道具。

 沒有想象中一番唇槍舌戰的討價還價,甚至都沒有懷疑產品真實性的環節,買賣便達成了。

 蘇爾若有所思,難怪紀珩會選單蒙做交易對象:道具多,問題少,最重要的是很果決。

 對於貼心買家,紀珩很負責任,主動告訴他們可以按照生日找到對應死亡學生身份的事實。

 “原來是生日。”金麗雅在一旁喃喃自語,顯然早就有所猜測,只是還差一小片拚圖。

 猶豫再三,單蒙還是問了一句:“東西賣了,你們怎麽辦?”

 蘇爾仰著臉望天,扎心了。

 紀珩平靜回應:“有支線任務要做。”

 一句話便打消單蒙僅存的懷疑,他不再耽擱,抓緊時間去辦公室找學生資料。

 等到走廊只剩兩個人時,蘇爾歎道:“希望幫張小花找出真凶後,酬勞足夠婚豐厚。”

 這波虧了,電擊器裡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陰氣因為出書快要耗盡。

 摒棄挫敗感,想起紀珩提起已經有投毒案懷疑目標,開始分析是不是自己又遺漏了哪處。不知不覺間上到四層,紀珩也沒打擾他的思考,蘇爾回過神來:“我想去趟洗手間。”

 紀珩點頭。

 正準備再上去一層,余光瞥到拐角處的教室,鬼使神差推門走進去。

 冷淒淒的月光下,神算子坐在小馬扎上擺弄龜殼,抬頭看到蘇爾,突然吐出一口血。

 “……”

 沒技術含量的碰瓷他不接受!

 只看了一眼,神算子繼續低頭研究龜殼,末了突然一揮袖子,窗戶被擊碎。神算子移動的速度相當快,旁人隻來得及看到一截揚起的衣角,再次坐回小馬扎上時,他把捏死的願狐丟到一邊,又吐了口血。

 這一幕看得蘇爾眉頭一皺,願狐不強,為什麽殺它會受傷?

 “反噬。”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具有讀心的能力,神算子竟然主動開口解惑:“這隻願狐比較特殊,是被狐仙派來監視你,未來你們間可能產生不好的交集。”

 愣了一下,蘇爾下意識望向旁邊人,用目光詢問這是不是幻境?

 紀珩:“不是幻覺。”

 蘇爾撇了撇嘴,總不能是主持人瘋了,幫忙解決隱藏在暗處的麻煩?

 打斷兩人的眼神交流,神算子非常淡定:“提前扼殺掉一些元素,有利於保持副本穩定。”

 “……”

 紀珩沉默片刻,說:“他在卜算你有可能造成的影響,先一步消除隱患。”

 主持人不能過多乾預副本,這樣的舉動少不得要造成一定傷害。

 恰在這時,神算子又吐了口血。

 蘇爾眉心一跳,後退一步躲過濺在空氣中的血點。

 “不怕因公殉職?”

 神算子冷靜道:“我在違規操作,遊戲會降下處罰,再派新的主持人來。”

 “圖什麽?”

 蘇爾費解,提前把漏洞補上只會便宜了後來人,自身還得付出代價。

 “維護副本穩定是責任。”

 神算子一板一眼回答,他和東方居士是兩個極端,凡事力求盡職盡責。

 盯著死去的願狐看了幾秒,蘇爾一言不發走出教室。

 快到樓道口的時候,他輕喘一口氣。

 紀珩:“往好處想,和主持人的交集越深,越容易拿到成就點。”

 蘇爾搖頭:“這其實是一個陰謀。”

 紀珩停步耐心聽下去。

 “玩家進入遊戲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精力充沛,高度警惕,疲於奔命。”蘇爾眉頭一蹙:“而東風居士是鹹魚體質,自打交道起便一直落下風;神算子不然,他是個工作狂,自損一千也要斷我機緣;他走後,接手的主持人肯定會更加厲害。”

 紀珩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

 “主持人由弱到強,分別對應了我的三個階段,說明什麽?”

 紀珩試著回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蘇爾陰測測地一字一頓說:“不,這是田、忌、賽、馬。”

 “……”

 作者有話要說:

 造作前:

 蘇爾:我已經是個成熟的玩家,該學會給自己開外掛了。

 造作後:

 蘇爾:垃圾遊戲害我。

 紀珩:……高考滿分作文就是你。

 遊戲:寶貝,清醒點。睜開眼睛看看,誰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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