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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第49章 出淤泥而不染
蘇爾還在等答案。

 劉文竹又不好什麽都不說,其實開始她覺得交換線索是對方佔便宜,如今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她略一思忖,說:“沒錯,戴校長想上位。”

 蘇爾看著她……然後呢?

 劉文竹:“你要小心陳凌峰,他是個想要不勞而獲的人。”

 蘇爾對這個玩家有印象,來得第二天就想給自己添堵。

 劉文竹繼續說:“他被打暈在檔案室,算是得到了些教訓,但心中肯定不忿。”

 拋磚引玉,蘇爾以為後面的才是真正有用的線索,哪知劉文竹說完這段,就再沒吭聲。

 沒人說話,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最後出來解圍的是紀珩:“再晚一些,食堂就沒飯了。”

 眾人如夢初醒,狀似隨意閑聊,迅速脫離‘是非之地’。

 紀珩是最後出門的,臨走前把帶出來的檔案遞給蘇爾:“看看。”

 蘇爾想了想還是回自己寢室,張屹眼饞文件袋裡的東西,厚著臉皮一並跟了上去。

 常年在閱讀理解裡泡著,蘇爾早就練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很快看出些門道:“宿管和保潔員工資縮水了近三分之一,戴校長如果用金錢籠絡,讓他們反水不難。”

 張屹:“改造營有內鬥是好事。”

 蘇爾嗯了聲,認可這種說法。

 說著正事,張屹卻突然來了個轉折:“你下午有什麽安排,帶上我一起?”

 現在手頭的線索一下豐富了,偶爾浪一浪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的武力值不高,”蘇爾低頭一張紙翻看文件,頭也不抬說:“如果想躺贏,紀珩才是優質選擇。”

 他說得是實情,因為太過造作把自己給坑了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實不相瞞,我以前一直認為紀珩是命運之子。”

 蘇爾抬起頭,目中流露出一絲興味:“哦?”

 張屹重重點頭:“他在遊戲裡的部分經歷堪稱傳奇,聽說十次下本有八次都能帶出道具。”

 短暫的羨慕完,又盯著蘇爾:“但我現在發現你才是……你是命運的嫡長子,他頂多算是庶子,嫡庶有別。”

 “是麽?”

 “當然。”

 秒答完意識到情況不對,那一聲問句好像是從身後傳來,張屹僵硬地轉過身,猝不及防就和紀珩四目相對,乾巴巴笑了兩聲:“怎麽這麽快就吃完了?”

 紀珩走過來,張屹條件反射用腳蹭著地面把凳子往後推了一下。

 紀珩自然不會因為句玩笑話計較,直接路過他站在蘇爾面前,後者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枚染血的耳墜。

 蘇爾:“在水房夾縫裡發現的,可以從保潔員那裡換個甲字。”

 雖說不足以成為關鍵證據,但事情一旦鬧大,凶手絕對經不起細查。

 想到這裡,蘇爾笑了笑:“我打聽過,幾天前有個保潔員病了,剩下兩個近期精神狀態不大好。”

 紀珩:“正常。”

 一個死人又活生生出現在眼皮底下,偏偏他們還不敢去細究。

 蘇爾把耳墜包好給了張屹:“被殺的保潔員也是個狠角色,明明可以展開報復,但就是在凶手面前晃悠。”

 長此以往,精神上還不得崩潰?

 張屹不可置信:“我來保管?”

 蘇爾:“你去找保潔員談判,把屬於我們三個的甲字評價拿到手。順便幫我個忙,在校園內散播陳校長殺害保潔員的言論。”

 張屹:“啊?”

 蘇爾:“這是我之前和宿管的一個約定。”

 只不過那時他還以為宿管對陳校長忠心耿耿,視馮校長為大敵,不料兩邊通吃。

 張屹深深看了他一眼,猜不透蘇爾究竟還和多少人有不正當的交易:“你可想好了,目前保潔員墜樓的消息被壓了下去,一旦傳開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

 蘇爾點頭:“無妨,越混亂越好。”

 紀珩看出蘇爾還有支開張屹的意思,果然人剛一離開,便拿出胸牌放在桌上:“保潔員曾對我強調過,司秦明嬌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孩子。”

 這句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紀珩瞥了眼胸牌,沒過幾秒便說:“你想複雜了。”

 蘇爾皺眉。

 紀珩笑了:“保潔員聰明麽?”

 蘇爾搖頭,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保潔員都稱不上睿智,否則也不會遭同事殺害又被自己無限刷怪。

 “那就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紀珩指關節輕輕敲了下桌子:“司秦明嬌很優秀。”

 在改造營,衡量人優不優秀的標準只有一個:甲字評價。

 司秦明嬌很有可能得到了甲字評價。

 聽到這裡蘇爾盯著胸牌上早已變成灰色的數值,靜默不語,他原本打算利用宿管跟校長搭上線,再拿一個甲字就集齊了,現在看來情況未明前還是緩一緩的好。

 “蘇爾!”張屹像是一陣風慌慌張張跑回來,喘著大氣說:“先前送學生去做實習工的大巴提前回來了,說是有三個學生在那裡出了意外,要找人替上。”

 看他這副樣子蘇爾就知道午睡計劃多半是要破滅。

 結局絲毫沒出現意外,張屹氣還沒喘順,便苦著一張臉說:“被選上的是我們幾個。”

 蘇爾點頭:“或許和拿到甲字評價有關。”

 張屹還沒來得及痛斥幾句副本的無恥,給一顆棗打一棒子,就聽到有人來傳話,讓他們趕緊下去。

 下樓時正好碰見捂著脖子上樓的陳凌峰,對方看紀珩的目光又是痛恨,又是忌憚,因為在樓下聽說了替補實習工的事情,譏諷道:“祝你們一路順風。”

 擦身而過的瞬間,蘇爾望著紀珩:“劉文竹說你在檔案室把他打暈了?”

 紀珩點頭。

 蘇爾認真道:“下手太輕了。”

 聲音沒刻意掩飾,陳凌峰明顯也聽到了,回頭瞪了他一眼。

 蘇爾不以為然,聳聳肩繼續往下走。

 ·

 實習地點是一個工廠,一進去便能聽到轟隆隆的機械運轉聲。蘇爾眼尖地看見幾個穿改造營衣服的學生,正熟練操控著機器,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負責實習工作的帶隊老師走過來,核對完他們的學生證,面無表情交代:“做事一定要認真仔細,出了事改造營一概不負責。”

 蘇爾此刻展露出的氣質很溫和,虛心求教:“先前幾個學生是怎麽出事的?我們也好引以為戒,爭取不給您添麻煩。”

 最後一句話讓帶隊老師聽著舒服,回答了他:“有兩個放置材料時不小心掉進機器被絞碎,還有一個不小心跌落高台。”

 走在最後的張屹沒忍住道:“這是有多不小心。”

 帶隊老師瞪了他一眼,張屹連忙捂住嘴。

 “你,還有你……”帶隊老師先後指了下紀珩和張屹:“你們去操作最裡面的那台機器。”

 接著又讓蘇爾單獨去做清掃高台的任務。

 蘇爾猜測自己的工作危險系數會比較大,因為他是三個人裡拿甲字評價最多的。

 站在大概有三米高的地方,蘇爾提溜著個水管,不確定暗中有沒有人監視著,只能按照先前帶隊老師的交代踏實乾活。水的衝力很大,地面上一些金屬碎片很快就順著邊緣流走。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池子,裡面裝著管道運下的石子,每隔十分鍾會定時攪碎。

 防護網破破爛爛,還沒有腰一半高,一個趔趄都能滑下去。有一片存在很明顯的破損,網格中沾著暗紅色的血跡,蘇爾走到那裡靠著牆根朝下望了一眼,依稀瞧見一大灘血跡,足以證明在他之前做這份任務的學生就是從這裡失足摔下去。

 似乎感覺到什麽,蘇爾偏過頭望去。

 是廠長。

 門外的宣傳欄上有印著他的頭像和個人簡介。

 廠長原本樓梯上了一半,不知為何又轉身離開。蘇爾愣了下,猛地轉身看向另外一邊……那裡是視覺死角,只能看到牆面上的影子,伴隨著腳步聲停下,最後展露真容。

 來人四十歲左右,頭髮一絲不苟挽著,著裝樸素,腳下穿著一雙方便行走的球鞋。

 她看了眼被衝刷過的路面:“乾活挺認真的。”說完蹲下身把水管的開關關掉:“你跟我來一趟。”

 蘇爾:“可我活還沒乾……”

 “不重要。”女人打斷他的話轉身,蘇爾沒的選擇只能跟上,期間保持現在的距離,一直走在後面。保險起見,還不時回過頭看一下,防止被暗襲了。

 等徹底下完樓梯站在平地上,他才開口打聽:“您是哪位?”

 女人:“這個廠子是我丈夫開的。”

 蘇爾立馬說:“廠長夫人好。”

 女人點點頭。

 一路發揮充足的想象力,蘇爾腦補一會兒可能面對的情景,不外乎是刀山火海險死還生,然而女人把他領到廠子後面的一座小房子,裡面布置的溫馨又不失大氣。

 “你先坐。”女人走到廚房,親自煎了兩塊牛排,又開了瓶紅酒。

 蘇爾沒推拒,晃晃酒杯喝了一口。

 女人見狀很滿意,目中閃過追憶:“這瓶酒在我幾個孩子出生前就備了下來,本來是想等他們成年那天開。”

 蘇爾趁她追憶往昔時,佯裝擦了擦嘴,順便把沒咽下去的酒吐出來,末了才用試探的語氣問:“那他們……”

 “死了。”

 蘇爾目光閃爍,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是以三胞胎的形式出生,聽她的意思無一生還。

 “有兩個出生沒多久就得了怪病去世,好在僅剩的一個兒子非常優秀,大家都說他是天才,”女人的語氣從溫柔變得陰沉:“但在他快要成年的時候,因為一點口角被一個才從改造營出來的學生殺害。”

 “……”

 女人開始切牛排,一些血水在積壓下滲出:“你說廢物都丟進了垃圾箱,為什麽還要回來禍害人?”

 蘇爾看著她,也不回答。

 女人笑了笑:“別介懷,我對你沒惡意,只是覺得你和我死去的兒子眼睛很像。”把一塊牛排送進口中慢慢咀嚼,吞下去後說:“可惜現在只是有點像,不過如果死了,那就更像了。”

 舉起酒杯笑了笑:“多吃點。”

 正在蘇爾思考要不要碰杯時,廠子裡突然傳出些聲響,女人皺了皺眉,走出去。

 蘇爾緊隨其後,聽見帶隊老師在喊自己的名字,說了句感謝招待,毫不遲疑跑過去。

 身後,女人神情晦暗不明。

 重新回歸隊伍,帶隊老師那張死氣沉沉的臉這時看著都分外親切。

 張屹走到蘇爾身邊,小聲說明情況:“停電了,今天的實習提早結束。”

 直到上大巴車,蘇爾才拿胳膊肘頂了下紀珩,挑了挑眉……你乾的?

 紀珩點頭:“隔得太遠,怕你那邊出狀況來不及搭救。”

 “確實發生了點事,”蘇爾歎了口氣:“先和廠長打了個照面,又和廠長夫人吃了頓飯,不過他們兩口子好像都想弄死我。”

 說完喝口水壓了壓驚。

 紀珩冷不丁問:“你同時渣了他們兩個?”

 蘇爾險些一口水噴出來,嗆著後咳嗽的動作太大,招來前座人的不滿。

 對於冥婚事件,張屹也早有耳聞,原本一直旁聽此刻忍不住加入討論:“說實話,你是不是引誘廠長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他夫人身上?”

 “呵——”

 蘇爾微微一笑手指合攏,瓶子被捏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剩下的一段路程,誰都沒說話。

 大巴車是直接停在宿舍門外,三人坐在最後一排,也是最後下車。才走沒幾步,樹上突然掉下一個東西,蘇爾反應了一秒,伸手接住。

 小女孩跳下來,沒好氣道:“老婆婆幫你修好了。”

 蘇爾一看,不但娃娃之前掉的眼睛被補全,額頭還多縫了一隻。

 小女孩見不得他開心的樣子:“你就不怕我半路把東西毀了?”

 蘇爾搖頭,表示絕對信任她。

 心中卻道:你若毀我一個道具,我必崩你整個副本!

 那一抹靦腆的笑容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小女孩嘁了聲:“對了,我還看見被你包辦婚姻的那具骷髏,它在找苟寶菩討公道。”

 “……”

 蘇爾的笑容頓時垮了,空氣隨之變得安靜。

 幾秒鍾後,令人窒息的沉默被張屹用一聲輕咳打破。

 蘇爾勉強勾勾嘴角,收好娃娃:“不是你想的那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張屹一副我懂的表情,頓了頓又說:“不過還是檢點一些好。”

 “……”蘇爾揉揉眉心,指著紀珩:“不信你問他,當時是為了通關,迫於無奈才想出的計劃。”

 紀珩目光令人捉摸不透:“我更好奇,你是用什麽作為交換來修好道具。”

 開口就是送命題!

 不知為何,蘇爾感覺如果說出真相,對方可能會不高興。

 一旁小女孩摸著她的燈籠,笑得花枝亂顫:“那就得從一樁皮肉買賣說起。”

 “……”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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