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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驕》第120章
無論是喜服還是床榻之上的被褥皆是用的這世間最極致的料子, 自是再柔軟順滑不過。大紅袍服原本被接下後隨手堆置在床榻一角,卻因著床榻上的些許動靜而漸漸滑脫下去,及至最後層層疊疊在榻邊鋪了一片……還不曾全然落定, 便又有人在其上堆疊上了一件同樣規製的大紅袍服,兩件袍服交疊糾纏, 不過一瞬便似融合在了一處一般, 再分不出界限來……

 沈墨閆隻覺得身上燙的很, 輕薄至極的一件鮫綃內衫覆在皮膚之上,分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重量,然他卻覺得每一寸皮膚之上皆覆了重擔,既沉且重,那重擔之上還裹著火, 灼得他全身每一處皆又燙又熱!

 他有些耐不住這磨人的燙熱,抬手便想將這鮫綃內衫扯落開去,然右手手腕卻被人扣壓著陷在柔軟的被褥之中,他偏頭看了一眼, 瞥見自己的手腕被有力的掌指圈扣著, 許是對方過於用了力, 邊側的皮膚似是發了紅。沈墨閆輕閉了下眼, 再睜眼便覺得那紅乃是一圈靜燃著的火, 他這身上所有的燙熱皆來自於這火!

 要將這火去了才行!

 他腦中掠過極其含糊的念頭, 隨後便極輕地掙了一下手腕,然扣壓著他的掌指卻不曾松開半分。他想著許是自己動得輕了, 便掙著力氣又掙了掙,這一回扣壓的掌指終於有了動作,修長的五指松了開去,卻是轉而捏著他的掌心, 將他的手腕往上輕拉而起。

 “泛紅了?是我失了分寸。”熟悉的嗓音響起,卻不同於平常,落進耳中時沉而啞,勾得耳朵一陣癢。

 沈墨閆還不曾開口,腕上便落下了細密的輕吻,隨之而來的,是極其柔軟的濕暖之意……沈墨閆指尖輕顫了顫,而後便覺得自己整個手臂灼燙得仿若燒將起來一般!他被灼得手臂發軟,一時之間卻是連掙開的力氣皆無了……

 “呵……”似是覺察到了他的變化,俯在他身上之人終於放開了他的手,轉而湊近了他耳旁,低聲問他,“墨兒可是何處不適?”

 他這般問時,那雙肆意撩撥的手總算是停了停,沈墨閆輕眨了下眼,終於在一片燒灼的糊思之中揪住了一絲清明,然待要開口之時他卻又滯了住,竟是一時之間不知自己是想要說些甚麽了。

 茫然間他微側首,目光卻是恰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這隻手不曾被人扣著壓著,然,腕上卻纏縛著大紅的綁帶,綁帶的另一端綁系在床柱之上。沈墨閆愣了一瞬,再細看,便將這帶子認了出來——正是他的喜服束腰。

 沈墨閆覺得自己定然是被那些暗火燒壞了腦子,竟不知這手是在何時被綁縛上的。

 某位始作俑者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落處,卻是低笑著道:“我綁之時,墨兒可不曾說不讓。”他說著,一手指尖勾著那束腰輕挑了挑,確認那一處的皮膚不曾受了傷,便指尖一轉,改而勾了鮫綃內衫的袖口,勾拽著將之扯至了手肘之上。

 那指尖在動作之時,劃掃過手臂內側最是敏感的一層皮膚,沈墨閆輕閉了閉眼,覺得這一隻手臂也已是廢了去……然,那隻手卻不曾停,沿著手臂極其自然地落在了肩頭,再一動,便勾在了鮫綃內衫的前襟之上。

 極致的冷白掩在薄透的火紅之下,毋需任何動作,便已是極致的蠱惑。白修岐目光凝在其上半晌,方才指尖微動,順著襟口往下,輕搭在了腰間的系帶之上。指尖在系帶之上勾纏著,低聲道:“這大紅之色,倒是極襯墨兒的,索性我將之照著墨兒原先的那件煉製一番,往後便穿這件如何?”

 沈墨閆聽罷,卻是下意識便駁了一句:“不。”

 白修岐不解,便輕挑了眉問他:“為何?”

 沈墨閆頓了頓,卻是垂目道:“太熱……”

 白修岐微微一怔,一時不知這鮫綃內衫同之前那一件不過顏色不同罷了,如何便得了個“太熱”的評價,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目光輕掃過沈墨閆神情,而後指尖微動,勾開了那一根勾纏在自己指上的系帶。

 扯開鮫綃內衫的同時,他低俯下身,濕暖氣息落在沈墨閆唇邊,啞聲道:“無妨,若是覺得熱了,我幫墨兒解開便是……”

 最後一個話音落下之時,沈墨閆便覺腰腹之處似著了真火,燙灼得他終是再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不過也只有這一聲了,下一瞬,白修岐的唇便覆了上來,吞沒了所有將有未有的聲響……

 沈墨閆覺得自己許是落入了火山滾沸的岩漿之中,全身的皮肉筋骨盡皆要融化開去,他想躲開一些,那岩漿卻纏裹著他,不許他退開分毫,燒灼的漿液侵入體內,直將他的五髒六腑皆灼得一片燙熱,他躲不開,便索性棄了抵抗,任自己融在了這一片岩漿之中……

 ——————————————————————

 修真界中,修士舉辦雙修大典之後,便會閉關雙修一段時日,閉關期限有長有短,少則七日,多則月余,卻是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便會出關。雙修閉關於道侶雙方皆有極大助益,無論是於修為境界之上,亦或是心境之上,皆有極大的提升,故而一般而言外人皆不會去打擾,亦不會過分關注。

 然而,如今這二位卻不同,便是不論這二位於這修真界的地位,隻這二位如今肩負著修複此間升天道的重任,這修真界中便無人不去關注。

 而在眾人的關注之中,七日過去,一月過去,及至七七四十九日皆過去了,那閉關中的二位卻半分動靜皆無。原本淡然處之的眾人心中便不由生了些焦慮,隻這雙修閉關極其重要,他們自不能妄加干擾,故而即便心中再如何焦灼,卻也只能耐心等待。

 然而,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眾人又等了月余,細細算來自那日雙修大典之後已是過去了七十余日,可那二位依舊半分動靜皆無,至此,總算是有人終被耗盡了耐心,又恐那二位是出了事無人知,故而便有性子衝動些的魔尊往墨顏宮主宮去了。

 只不過,在那位魔尊方抬了手,還未曾碰上主宮大門之時,便見宮門處熒光微閃,而後那光便以著極快之速蔓延開去,不過一瞬,整座主宮便被罩入了瑩白的光幕之中,或者不該說罩入,這光幕原本便該是在的,只不過平日裡一直隱著,在有人意圖闖入之時方才會顯現而出,那是主宮的防護大陣,非得布陣人之意,任何人不得妄入,除非強行破陣!

 破陣而入?

 這大陣之上,仙首與冽顏魔尊的威壓深重至極,可見那二位非但不曾有何事,反而是在這些時日的閉關之中獲益頗深,如此,何人還會去闖陣?且不說是否能夠闖過,如今這二位的修為高深可是直接與升天道的修複息息相關,不過是再等上幾日罷了,總歸是等著便是了。

 然,升天道之事畢竟乾系重大,故而在多番商議之後,還是由如今暫代滄海現門主之位的雲海生至滄海現後山之中請出了潛心閉關的鎮山長老,並將此間種種詳盡告知。鎮山長老細細聽罷之後,卻並無半分焦急之意,隻留了一句話便重又閉關而去。

 “鎮山長老所言為何?”

 雲海生略有猶豫,然在眾人急切的追問之下,終是開口將鎮山長老之言複述而出:

 “人道侶之間情意深濃,你們這些個小子乾著什麽急?不過方才七十日罷了,且再等上幾日,待得滿了九九之數,他們自會出關。”

 眾人:“……”竟只是因為情意深濃麽……

 雲海生因著之前已經愣過了一遍,故而此時面上頗為淡然,見眾人面色古怪,便輕咳了一聲,道:“九九八十一日,索性也不過十余日了,我等不若再耐心等上幾日,屆時仙首與至尊若還不曾出關,便再想它法,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自是覺得此法甚好,紛紛頷首應下,轉念又想到鎮山長老之言,覺得這般守在宮門之前很是有些不妥,索性便各自散去,各回各家去了。

 之後十余日,墨顏宮內外風平浪靜,主宮外顯現的防護大陣亦因著無人煩擾而重新消隱而去,這般情境一直持續至第八十一日,有墨顏宮宮人晨起外出,抬首卻突見墨顏宮主宮之上劫雲密布,有細密閃電在雲中穿梭閃現,而主宮之外的防護大陣不知何時已再次顯現,卻不同於之前那般只有些微瑩白光芒,而是凝作了實體,閃現出凜冽冰芒!

 那宮人驚了一跳,趕忙要去喚管事,不想方一轉身,卻見墨顏宮總管事管區長已是站在了他身後,他忙要上前,卻見管區長飛身而起,聲音響徹在墨顏宮中每一處:“接尊上令,墨顏宮眾人,即刻撤出墨顏宮,退至宮外千裡,待雷劫過後方能再返。”

 言語間,他手中擲出一物,正是沈墨閆的喻令,宮人見了喻令自不再耽擱,紛紛祭出飛劍飛梭,以著最快之速撤離墨顏宮。

 待得眾仙尊魔尊得到消息趕至之時,墨顏宮中早已空無一人,天上劫雲較之最初之時擴了數倍,將墨顏宮百裡之內盡皆攏住,劫雲翻湧層疊,其內電閃雷鳴,每一聲悶雷之音皆如當頭一棒,砸在眾人天靈之上,震得心頭一片動蕩。眾仙尊魔尊不敢小覷,急忙退至百裡之外,直到離了劫雲圍攏的范圍,方才覺得心中緩和下來,紛紛籲出一口長氣。

 莫媚兒在眾仙尊魔尊之中,修為隻屬中遊,她被千機子扶著站定,又往自己口中塞了數顆清心定神的丹丸,方才拍著胸口輕籲道:“這劫雷竟這般厲害?”

 千機子將她扶好,又抬手阻了她繼續往嘴裡塞丹丸的動作,方才道:“仙首與至尊是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他們二人的劫雷疊在一處,其威力可想而知。”

 此言莫媚兒倒是頗為認同,她輕頷首,心有余悸道:“好在是如此,我日後渡劫若是遇上這般的劫雷,可便要飛升無望了。”

 千機子聞言,低聲說了一句什麽,然莫媚兒不曾聽清,便瞪他道:“你鬼鬼索索地說什麽呢?”

 千機子無法,隻得提了些嗓音,道:“我說,那你便該抓緊好生修煉才是。”莫要整日裡見了好看的男男女女便走不動道。

 此言一出,便有站在二人近旁的仙尊忍不住輕笑出聲,莫媚兒當即氣得瞪了一雙美目,甩了千機子的手,冷哼道:“與你何乾!”說罷,她再不去理千機子,轉而專心看向了墨顏宮。

 就在她與千機子說話的這會兒,那雙重的猙獰劫雷已是蓄勢待發,在她看去的一瞬,第一道劫雷便已轟然而下!

 轟……

 伴著轟天巨響,如柱的銀白電光劈炸而下,正正落在墨顏宮主宮正上方,冰凌大陣閃爍出耀目光芒,卻是全全將這一道劫雷接了下來!

 “好!”有魔尊不由揚手呼好,然,話音未落,便有道道裂冰之聲響起,下一瞬,防護大陣之上光芒四散,卻是瞬間崩裂開去!

 場中一時靜謐,半晌,方才聽見有人低聲問了一句:“竟隻擋得下一道劫雷麽?”卻是之前那位觸動防護大陣的魔修了。

 眾人一時無言,卻有眼快之人突地抬手指著一處,驚呼道:“快看那處!”

 眾人忙朝著他所指那處看去,便見一片陣法碎裂的熒光之中,一藍一白的兩道身影飛身而出,舉手揮袖之中便接下了緊接而下的第二道劫雷!

 莫媚兒當下惶急,忍不住低喊道:“如何便直接去接了?法寶呢?陣盤呢?竟是一個準備皆無麽?”

 一般而言,修士若是渡劫,皆會提前心有所感,故而便會事先做上一些準備,如陣盤、法寶之類,總要備上幾件,在最初之時替自己擋去幾道劫雷,也好保留實力應付之後的劫雷。如這二位這般,隻用防護大陣接了一道劫雷,這第二道便直接上手接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更何況這渡的還是九九雷劫,除卻這已被接下來的兩道劫雷,其後可還有七十九道,更更何況,這雷劫,是雙人疊加的!

 然,任這邊眾仙尊魔尊心頭驚了一片,那一邊的二位卻是徑自一道道不停地接了下來,看著很是遊刃有余,眾仙尊魔尊見此方才稍是放下了些心來。此時,眾人再去看那二位,方才發現了些許端倪,原是那二位也並非真的那般魯莽行事,而是交錯開去,一人一道依次去接劫雷。

 見此,便有仙尊魔尊頷首認同道:“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然而,事實上——

 白修岐原是不想讓沈墨閆這般早便動手的,畢竟他壓著人在房中待滿了整整八十一日,期間甚麽該做的不該做的皆做了個遍,即便二人的修為皆因著雙修提升至了極致,然,卻也是真的將人累著了。白袍遮蓋之下,那些荒唐痕跡層層疊疊,便是沈墨閆這般的修為竟也是一時無法全然消去,故而,他又如何舍得沈墨閆再去接劫雷?

 白修岐抬手接下一道劫雷,在沈墨閆抬手之際突地伸手將人攬進懷中,另一手反手將純鈞仙劍甩出,純鈞仙劍有靈,毋需他費神,便自發上前接下了下一道劫雷。

 白修岐這才得空對沈墨閆道:“墨兒暫且調息休養,待得純鈞仙劍接不住,便得我們自己來了。”

 法寶若是能接得下劫雷,於法寶本身自是有無限好處,純鈞仙劍與墨慎筆不出意外皆是要隨著他二人去往仙界的,沈墨閆索性將墨慎筆亦祭了出去,倒是白鈞冰刃,他稍是猶豫之後不曾祭出,只因其內的靈智還生嫩得很,想來是受不住這九九雷劫的。

 做完這些,沈墨閆方才瞪向白修岐,冷聲道:“我為何要調息休養?”

 白修岐挨了瞪,卻是認錯認得頗快:“自是怪我失了分寸。”

 沈墨閆聞言冷哼道:“呵,‘分寸’二字與你何乾?”

 這人豈止是沒有分寸?這人分明是忘了這世上還有‘分寸’二字!

 原本七七四十九日之時他二人便已修為圓滿可以出關,然這人卻拽著他如何都不讓,硬生生修滿了九九八十一日,此前修真界中可否有道侶這般做過暫且不知,總之沈墨閆是從不曾聽聞過便是了!

 只不過,這修滿九九之數倒也並非全無益處,只是這種感覺實在難以言表,真要說的話,那便是原本該在疊加之後強上數倍的劫雷,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在他二人看來,也不過是較之一般的九九雷劫強上了些許,卻足夠他們二人從容應對。這結果實在令人心生不解,然二人細想卻也不知其中緣由,及至最後也隻得將緣由歸結至了那九九八十一日之上了……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雙修道侶若是在結下道侶契印之後閉關滿九九八十一日,在這八十一日之中,日日潛心雙修,這雙修除卻軀體之上,卻是連神魂亦要算上的,如此身心合一,修滿九九之數,二人之間氣息相合,神魂相融,契印相通,於天道而言便宛若一人雙體一般,故而這相合的雷劫便只會較之尋常雷劫強上半數。

 然,即便只是強上半數,卻也並非尋常修士能夠抵擋,且身心合一神魂共修八十一日亦非輕易之事。二人既成道侶,自是於對方懷有欲念,如此這般沉湎雙修,只要稍有不慎,便極有可能使得彼此靈力枯竭,雙雙走火入魔,進而神魂受損。故而,上古時期修士便是皆知這一緣由,卻也甚少有道侶會去嘗試,如此久而久之,及至如今便只剩下了雙修閉關至多九九八十一日之說。

 如今,沈墨閆與白修岐二人倒算是誤打誤著,佔了天道一個極大的便宜。在劫雷落至四九之數時,沈墨閆與白修岐收回了墨慎筆與純鈞仙劍,而後二人便若最開始一般,一人接一道劫雷,直至最後一道。

 最後一道劫雷匯聚了雷劫余下之力,若是扛過,自是雲開霧散,得升仙界,而若是抗不過,那之前所為皆成虛妄,左右躲不過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二人相視一眼,而後執手交握,在最後一道劫雷轟然而落之際,同時抬手抵擋,漫天電光落在二人手中,震天雷鳴炸裂在二人耳邊,不過一瞬,二人的身影便被閃電雷光吞沒,引得遠處觀望的仙尊魔尊們一片嘩然,有心急者當下便想要上前查看,卻是被身邊之人攔下。

 只是這般一個耽擱,待得再抬頭去看,便見電光雷鳴漸趨散去,那二位的身形重又顯現而出,卻是執手立於半空之中,毫發未損。

 劫雷漸漸散開,渡劫之人安然而立,如此正是渡劫成功之相,然而,理應在此時燦然而開的升天道卻不見蹤影,正是因著玄宇大世界的升天道此前被那姬玉露所毀。

 見此,眾人方松下一些的心重又提起,卻是終於想起,於那二位而言,渡過雷劫並非終結,他們還需合力衝開崩塌的升天道,只有重建升天道,他們二人,乃至之後的玄宇大世界的眾修士,方才有升入仙界之機!

 沈墨閆與白修岐此時已成功渡過飛升雷劫,只是未過升天道,故而此時只是半仙之態。修複升天道,本便是之前商議好之事,故而此時二人亦不曾有半分猶豫,他們手中握著九九雷劫之力,身負半仙靈力及氣運,身旁有摯愛之人同進退,身後有整個修真界的殷殷期盼,卻是除卻全力前行之外再無其他!

 白修岐緊了緊與沈墨閆交握的手,側首含笑道:“墨兒可是準備好了?”

 沈墨閆亦看著他,頷首應道:“恩。”

 白修岐卻是突地湊近,在他唇上落了輕吻,笑道:“怎地有種你我二人要私奔之感?”

 沈墨閆忍不住睨他:“行過雙修大典,結過契印,全修真界皆知你我為道侶,何來私奔一說?”

 白修岐聽罷輕輕頷首,轉而卻又道:“此去若是不成,那你我二人這可便算是殉情了。”

 沈墨閆:“……閉嘴!”

 白修岐低笑著,卻是再次緊了緊他的手,道:“總歸是無論如何墨兒皆要與我一處的,是死是活,亦有何妨。”

 沈墨閆定定看他,卻是頷首道:“恩,無妨的。”

 白修岐忍不住低笑出聲,卻也並未再多言,隻抬手朝著九天之上輕輕一指,道:“那便走罷。”

 而後,二人再不多言,全身靈力外放,向著九天之上徑直而去!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卻在他二人行至之時突地裂開一道黢黑裂縫,不過轉瞬之間,便將二人的身形吞將而入!而後,黢黑裂縫悄然合攏,天空重又歸於寧靜,竟像是從不曾生出變化一般。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許久之後,方才有人啞聲問了一句:“這是……如何了?”

 話語中滿含驚疑,此言一出,眾人方才似被驚醒一般,紛紛有了些動作。他們的目光在天空與墨顏宮中來回掃過,最終卻只剩下了面面相覷,竟是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思量許久,方才有仙修斟酌著問道:“方才天空之上的那道裂縫諸位可是見著了?”

 話音方落,便有人急忙應了:“自是見著了,想來那便是坍塌的升天道罷?”

 有魔修頷首道:“想來便是了,仙首與至尊入了那裂縫便沒了動靜,莫不是——”

 隻他話未說完,便被莫媚兒揚聲打斷:“莫要胡言!本尊相信仙首與至尊定能重建升天道,之後功德圓滿晉入仙界!”

 那魔尊道:“可是——”

 然,他話未說完,卻突聞一聲炸響,眾人下意識回身朝天上看去,便見天空之中,原本那道黢黑裂縫之處突地綻出了一道光,而後這光在眾人的驚詫之中漸趨擴大,及至擴至正常通道大小。

 在場的仙尊魔尊之中,自是多數皆親眼見過先輩飛升的,此時皆是一眼便將那通道認了出來,當下便有仙修魔修輕呼出聲:“升天道!是升天道!”

 雲海生定定看著那通道半晌,及至耳邊此起彼伏響起“升天道”三字,他方才含笑頷首,低聲附和道:“確是升天道。”這一道入口,便如當年師伯——古玄仙尊飛升之時的那一道入口一般無二,確是升天道無疑!

 “仙首與至尊這是成功了對麽?”

 “定然是成功的!那可是仙首與至尊!”

 “哈,方才還不知是誰盡說些喪氣話!”

 “是我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笑聲之中,突聞陣陣仙樂嫋嫋,有瑞鳥自升天道而出,在天空之中四下盤旋,亦有祥獸低鳴,自升天道中步出,而後蹲坐安守於升天道左右……

 眾人心有所感,再次抬首望去,便見那璀璨通道之中,有兩道身影相攜而來,一藍一白,風姿卓絕,正是沈墨閆與白修岐。

 眾人不由躬身俯首,揚聲敬道:“見過仙首,見過至尊。”

 自還是白修岐先且開口道:“諸位不必多禮,如今升天道已重建,本尊與冽顏魔尊便在仙界恭候諸位大駕了。”

 眾人忙笑著應下,白修岐便也不再多言,又將一早便備下之物交於了幾位弟子,囑咐他們好生修煉。之後,他看向沈墨閆,問道:“墨兒可還有要交代之事?”

 沈墨閆在他交待弟子之時,自也已將此間瑣事交代完畢,故而此時便隻輕輕搖首,道:“無事了。”

 白修岐遂向著眾人稍一拱手,揚聲笑道:“諸位,暫且別過了。”

 眾人忙拱手應過,也不過眨眼之間,再抬首之時,天空之上已是重歸寧靜,卻是那二位已經過了升天道,入了仙界,再不在此間了……

 ——————————————————

 仙界

 近些時日,仙界之中很是有些熱鬧,緣由卻是仙界之中來了一位美人!

 這位美人不久之前方自下界飛升而來,一出洗仙池便驚豔了池旁一眾仙人仙子,而後不過須臾之間,便成功奪了煥顏仙子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登上了仙界第一榜的榜首。沒錯,仙界中最最重要榜單——仙界第一榜,唯一的評判標準,便是“美”!

 然而,令人頗為遺憾的是,這位如今的仙界第一美人,性子實在是過於冷了一些,除卻進入仙界的第一日,在洗仙池旁的幾位仙人仙子見過一眼,之後聞訊而來,想要一睹第一美人真容的眾仙人仙子們,卻是無一人能夠見著人。

 初時,還有不知深淺的仙人仗著第一美人不過初升仙界,想來境界不會太高,便想仗著境界來仗勢欺人,然幾次之後,卻是再無人敢仗境界之勢,只因這位美人他,確是剛入仙界,然卻能夠一招便將大羅金仙給打將出去!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第一美人方入仙界,便已至少是大羅金仙之境,這般人物,不出多時,定然會是這仙界之中數一數二的驚才絕豔之輩!早晚能夠見著的,又何必急於這一時,一著不慎指不定便要得罪了人去。

 故而,在最初熱鬧的幾日過後,沈墨閆的住處總算了清淨了下來。然,沈墨閆卻仍是煩得很,只因,他與白修岐走散了!

 也不知是出了何故,他與白修岐分明是一道入的升天道,然出洗仙池時,卻只剩了他自己一人。詢問之下方才得知,這仙界之中,洗仙池有四處,分別位於仙界的東南西北四極,修士升入仙界,確實會被隨機送至一處洗仙池中,而仙界四極相距甚遠,沈墨閆不知白修岐在哪一處的洗仙池中,而修真界中所用的傳訊符之類在仙界的效用皆要大打折扣,沈墨閆來仙界之後給白修岐發去了無數傳訊符,卻是一道都不曾得到回應。如此一來,竟是一時之間不是該從何尋起了。

 沈墨閆原本是想著索性隨便選一處先去尋了,只不過之後出了這“仙界第一美人”之事,卻是讓他停了下來。索性這仙界第一榜是整個仙界皆能看著的,如今他佔了這仙界第一美人的名頭,白修岐見了自會來此尋他。便是因著這一緣由,沈墨閆方才破天荒在那第一榜詢問他是否公開名號之時,選擇了公開,如今那洗仙池旁的仙界第一榜之上,排在榜首的赫然便是冽顏仙人——沈墨閆。

 只不過,這般等了幾日,沈墨閆打跑了無數個想要一睹第一美人真容的仙人仙子們,卻始終不見白修岐的身影。沈墨閆所在的此處乃是北極,他之前尋人問過,四極雖距離甚遠,然沈墨閆如今正是大羅金仙,可見白修岐的境界亦該如此,而以著大羅金仙之力,便是由最遠的南極前來,也不過十日便能抵達,然而如今,沈墨閆已是在遠處等了十一日了。

 莫非那人不曾去看榜單?

 便是不曾去看榜單,這些時日整個仙界也皆在熱議這第一美人換榜之事,那人一慣心細如發,該是能夠發現端倪才是。

 沈墨閆越想心中越是煩悶,又想著可是那第一榜出了問題,便索性出了門,朝著洗仙池行去。為著讓白修岐好找一些,沈墨閆這些時日便只是在洗仙池不遠處尋了一處空地,將收入儲物鐲中的墨顏宮主宮往上一放,便暫且住了。

 他的墨顏宮外一如往常候著許多仙人仙子,皆是為著看他而來的,以往在修真界中時,倒是很久不曾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地看他了,沈墨閆心頭不耐,正想著索性取個面具戴上,面前卻突地攔了一個人。

 沈墨閆足下一頓,那人便已笑著湊了上來,道:“這便是冽顏仙人了罷,如此驚人之姿,果然不愧為仙界第一美人!”

 沈墨閆冷聲道:“讓開。”

 那人卻仍舊在面前擋著,聞言輕笑了聲,道:“就是性子冷了些,不過在下瞧著甚是喜歡。”

 有之前以著同樣話語在沈墨閆面前吃了虧的仙人在一旁起著哄,嚷著諸如“冽顏仙人且快將這登徒子丟進洗仙池中去清醒清醒”之類,然那人卻仍舊笑著擋著道,不曾讓開分毫。

 沈墨閆眉間微動,突地抬眼看向那人,輕勾了唇角道:“你喜歡也無甚大用,本仙已有道侶。”

 一旁圍觀的幾位仙人仙子被他這突來的笑晃了神,還未完全回神,又被一句“已有道侶”驚得瞪了眼!倒是沈墨閆面前的登徒子頗為鎮定,聞言仍舊是笑著的,突地湊近沈墨閆面前,極快地伸手攬了沈墨閆的腰,笑著道:“冽顏仙人道侶,不正是在下麽?”

 圍觀眾仙一片嘩然,正想著這登徒子定然要被丟進洗仙池中無疑了,卻不想,沈墨閆竟任由那登徒子摟著腰,只看著對方,笑著問道:“你是何人,我可從未曾見過。”

 那登徒子突地抬手在臉側輕輕一滑,那張原本泯然於眾的臉攸然便換了模樣,卻正是白修岐無疑了!

 眾仙正驚異於這登徒子突地變作了仙風道骨的謫仙,不想下一瞬,這謫仙般的人物卻是突地勾了冽顏仙人下頜,俯首吻了上去!

 眾仙:放開我的冽顏仙人!你這登徒子!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到此這篇文便全部完結了哦!感謝一直陪著我的大家!下一本再見!

 新文預收《你喜不喜歡我[無限]》

 文案:

 孟野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冗長拖遝千奇百怪莫名其妙。

 他夢見自己在光怪陸離的賽車場開著提拉米蘇形狀的賽車;

 夢見自己在鬼屋主題的真人密室逃脫裡穿著小醜服裝吸血鬼;

 夢見自己在無盡的曠野上穿著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喜轎裡嚶嚶哭;

 ……

 ……

 夢的最後

 他看見穿著賽車服的自己/穿著小醜服的自己/穿著鳳冠霞帔的自己……將程宣堵在角落,扣著肩膀,惡狠狠地問:

 “你,喜不喜歡我?”

 程宣是誰?

 哦,坐在他後邊兒的學霸。

 程宣攻

 孟野受

 我以為這是一篇校園文(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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