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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驕》第26章
玄雪冰珠既是號稱世上第一的極寒之物,其所生出的寒氣自是非同尋常。那是天地間最初亦是最純粹的寒氣, 只有最為純粹的冰系靈力方才能與之共處。而事實上, 想要駕馭玄雪冰珠, 除了必須是冰系天靈根之外, 還有一點十分重要, 那便是浩大的靈力儲備。

 若想將玄雪冰珠收為己用, 便需要冰系天靈根修士引出體內丹田處最純粹的冰系靈力,靈力與玄雪冰珠的寒氣相融合後將之收入體內煉化,成功煉化之後玄雪冰珠的寒氣便會成為修士本身靈力的一部分,為其所用。然而,此事說來簡單,實際上卻是需要耗費極其龐大的靈力,便是沈墨閆,若是在渡劫期之前遇上這玄雪冰珠,也只有看著的份, 體內沒有足夠的靈力維繼, 是斷然不可去貪得這一冰系至寶的。

 白修岐所說並沒有錯, 在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之前,便是冰系修士亦無法承受玄雪冰珠的寒氣。之前在池底之時,由於天玄山石的阻隔,無論是沈墨閆亦或是白修岐皆不曾探出其內藏著的乃是玄雪冰珠。即便沈墨閆當時謹慎一些,能想到用靈力隔絕,然而,卻不會輕易動用體內的至純靈力, 而一般的靈力,與玄雪冰珠的寒氣而言,並無任何作用。

 白修岐未曾想到那池底藏著的會是冰系至寶,他只不過是下意識地不願讓沈墨閆冒險,方才會擋在沈墨閆之前。之後,雖說在觸到的第一時間他便反應過來這池中所藏之物極有可能便是玄雪冰珠,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事實上,白修岐反倒十分慶幸。畢竟,之前若是沈墨閆自己去取玄雪冰珠,亦會是在被寒氣入體之後方才調用體內至純靈力去擋,這般一來,多少總是要受些傷的,那還不若白修岐自己受了這一點小傷。畢竟,這傷處若是在自己身上,總會多少有些妨礙,還不若在他人身上,如此沈墨閆再為他療傷,自是能夠專心一些。

 沈墨閆凍過人之後便不再搭理白修岐,轉而將心力全然放在了白修岐的傷處。玄雪冰珠的寒氣除卻至純的冰系靈力之外無法可擋,白修岐這條手臂沒有當場被凍得灰飛煙滅那還是仗著這具身體乃是渡劫大能的身體,他若真的只是一個元嬰期,便是沈墨閆反應再快,亦只是來得及將寒氣阻在心脈之外,這一條手臂卻是無論如何救不回來的了。而即便白修岐這身體是渡劫大能的,這傷也不是那般好治的。好在如今玄雪冰珠已被沈墨閆收入體內,雖未曾完全煉化,然只是動用幾絲寒氣,那還是可以的。

 沈墨閆將一絲玄雪冰珠的寒氣與體內至純靈力相融之後蘊於指尖之上,而後一手固定住白修岐的傷臂,將指尖輕按在了他的肩頭。白修岐的手臂,在他將玄雪冰珠交給沈墨閆之後,便完全失去了知覺,他似是已經沒有了這一條手臂一般,不能動,亦全然感應不到手臂的存在。

 然而,當沈墨閆的指尖按在肩頭之時,他感覺到了疼痛。這疼痛簡直來得毫無預兆,前一秒方才毫無知覺的手臂,卻在下一秒帶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劇痛,白修岐咬牙悶哼了一聲,卻也只有這一聲悶哼,他便恢復如常,平靜地猶如那隻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沈墨閆的指尖按壓在白修岐的手臂上,卻宛如按在了一塊堅冰之上。若是細看便能發現,白修岐的手臂並非只是被單純的凍上,而是整條手臂,由上而下,從裡至外,皆被化作了寒冰。沈墨閆如今握在手上的不過是一塊冰罷了,與手臂除了形狀上有些相似之外,並無任何多余的乾系。

 聽到白修岐的悶哼,沈墨閆方才從他手臂上移開目光,他極快地瞥了白修岐一眼,冷聲道:“我看仙首是從未受過這般的傷,如今受上一遭,倒是能讓仙首往後謹慎一些,知曉何為山外有山。”

 沈墨閆心中有氣,以往他隻覺得白修岐這人十分適合坐在那勞什子仙首的位置上,畢竟這人實力、人品、性子皆擺在那裡,像個老好人似地,無論何事只要尋到他那兒,總能得到解決的法子。

 如今沈墨閆卻覺得煩得很。

 這人將自己弄了個“身死魂消”也便罷了,那畢竟是假的。一身修為耗盡,落得個築基也罷了,畢竟還能修回來,且如今看來這修回來的速度還不慢。沈墨閆如今最煩的,便是這人的“老好人”性子,凡事皆要自己擋在前頭,什麽人什麽事只要到了他面前,便要盡心盡力去幫。

 今日,若是要取玄雪冰珠的不是自己,這人定然也是要這般去幫的,之後再被玄雪冰珠的寒氣所傷,若是治不了呢?這人這一條手臂是不是就不要了?便是修士總有些法子再長出條手臂來,那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且那些代價必然不小。

 這般一想,沈墨閆心中便氣得很,手上的力道不由便跟著重了些,出口的話亦又冷又硬,凍人得很:“你便是幫了再多人又如何?便看看你‘身死’之後有幾人是真正在意的,便知曉值不值得。真真是枉做好人!人間界有一個稱呼極其適合你——冤大頭,你可拿走不謝!”

 白修岐原本便是強忍著痛,如今聽了他一番話心中不由好笑,心神一松再碰上沈墨閆下手一重,卻是一時不查又泄了一聲痛哼。

 沈墨閆聽到了,手上下意識便減了力道,又偏頭去看白修岐的面色。沒成想,卻看到了一張滿含笑意的臉。

 沈墨閆忍不住冷冷瞪人:“笑什麽?不痛?”

 白修岐抿了抿唇,卻是未曾抿掉唇邊的笑意,他看著沈墨閆,伸手勾了他一絲墨發繞在指尖,溫聲道:“自是痛的,墨兒且輕一些。”

 沈墨閆手上動作不由再輕了輕,開口卻依舊冷得很:“便要讓仙首更痛一些,這記憶方才深刻。”

 白修岐勾著他的發,但笑不語,半晌,方才又開了口道:“今日,若非墨兒在此,我定然不會讓自己受傷。”

 沈墨閆瞪他!這人的意思是自己受傷還是他的責任了?

 白修岐勾著指尖的發輕扯了下,成功引得沈墨閆又瞪了他一眼,方才開口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今日若是換成別人在此要尋那玄雪冰珠,我便是連那池子都不會下,頂多為人在岸邊護-法罷了。”

 沈墨閆一怔,一時間竟不甚明白這人的意思,隻心頭一些慌,卻不知緣於何故,於是隻得撇開眼不再看他。白修岐難得見他這般樣子,索性多說上幾句,將一些事解釋一番,免得這人以為自己待誰皆是如此。

 “墨兒方才說的,‘老好人’也好,‘冤大頭’也罷,於我皆不甚合適。”白修岐道,“那些皆是做給外人看的,白修岐行事,從來皆是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的事,我可從來不做。”

 沈墨閆哪裡會信,聞言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將心思放回了他手上。

 白修岐對於自己難得說一次真心話,聽的人卻三心二意的態度有些不滿,不由又纏著沈墨閆的發扯了扯,引得沈墨閆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這手是真不要了是麽!”

 白修岐笑:“唔,不要了,墨兒若是再不理我的話。”

 沈墨閆:“……”正要繼續繼續為他療傷,卻發現頭髮被扯著不放。沈墨閆無奈,隻得重新看向白修岐,道:“你待如何?”

 白修岐見他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方才滿意道:“便隻說最近的一次,彩樂谷的那幾個小姑娘恰好踏進了我給純鈞挖的坑裡,我若不快些將人丟出去,那坑豈不就白挖了。”

 沈墨閆一愣,忍不住問他:“她們遇險之處,便是之前藏純鈞仙劍之處?”

 白修岐頷首:“正是。”

 這般一說,沈墨閆倒是想起來,之前聽人提起此事時,確是有說到那幾位彩樂谷的弟子便是在滄海現不遠處的山林中遇的險。

 白修岐又道:“便是那古瘋,我殺他,亦不是全無目的。”卻是提起了最早的那一樁好人好事來。

 沈墨閆略一思索,問他:“那個瘋子身上有你要的東西?”

 白修岐笑著指了指沈墨閆,道:“墨兒的白鈞冰刃,主材便是從古瘋那兒搶來的。”

 沈墨閆不解道:“那白鈞冰刃的材質分明與純鈞仙劍同出一源,為何會在那古瘋身上。”

 白修岐:“我當初尋到純鈞之時,便發現純鈞所在的那一處寶地曾有人進去過,只不過那人得不到純鈞的認可,無法將之取走,倒是取走了置於純鈞旁的純鈞石。之後一次我偶然遇見古瘋,純鈞對那塊純鈞石有所感應,我方才知曉取走純鈞石之人便是古瘋。”他自然不可能任由純鈞石旁落,原本便是要想辦法取回的。未曾想古瘋會做出那般仙魔公憤之事,他便除了古瘋,順帶取回了純鈞石。

 白修岐笑道:“仙首並非你以為的那般風光霽月光明磊落,墨兒可是有些失望?”

 沈墨閆聞言卻是看傻子一般地看著他,道:“便是有私心又如何?那些你做過的事救過的人,便成假的了麽?”

 更何況,在他看來,這樣的白修岐更真實,是真正的白修岐,而不是那個站在高台之上,面含笑意,溫和卻疏離的仙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我今天挺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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