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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驕》第36章
白修岐面上平靜極了,似是對於沈墨閆的話並無多少在意, 見他不說話, 倒是自己先開了口:“墨兒之前說, 你不來尋我和師尊, 是因為你曾經懷疑過是師尊將你靈根之事泄露出去。只不過, 我想此事, 墨兒該是早便查清了,是何時查清的?”

 沈墨閆沉默,顯然是不想答這個問題。然而白修岐卻不依不饒,在他又問了一遍之後,沈墨閆方才勉為其難地開了口:“元嬰之後。”

 白修岐頷首:“元嬰之後便將事情查清了麽?那我便來算上一算,我從開始修道至晉入元嬰,花費了五十年,以墨兒的資質,該是與我相差無幾, 晉入元嬰想必也不過就是花費個幾十年, 我便多算一些, 六十年。那麽之後呢,查清事情真相之後的近千年的時光,你卻為何不來尋我?”

 面前之人,從沈墨閆認識他的第一日起,便一直是溫和的,倒是難得有這般咄咄逼人的時候。沈墨閆一時無話,隻得撇開眼道:“修真之人, 修煉之時哪裡記得清時日流逝,你有師尊門派護著,又身處仙門,修煉自是能夠心無旁騖,且還有多余心思去想其他。而我身處魔道之中,既無根基亦無師長,一切皆要靠自己,且魔道自是比不上仙道太平,在修煉之余還需謹防其他魔修暗害,何來的心力再去想其他。”

 他難得說一句長句子,這一番話更是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無甚多的心思去掛念他人。然而,白修岐卻並不買帳,他的目光落在沈墨閆的側臉上,好一會兒才道:“墨兒方才親口承認,千年不曾遇見,是你故意避著我的結果。”

 沈墨閆:“……”他感覺自己是搬了一塊石頭,卻被白修岐誑得正正砸在了自個兒腳上,又疼又憋屈。

 見他不語,白修岐的唇角終於重又掛上了笑,道:“以我之見,墨兒不來尋我,與你方才所說的皆無甚太大的乾系,真正的原因,想必是怕我與魔修扯上關系,之於我有所影響罷。”

 沈墨閆:“……”並不想說話。

 白修岐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自顧著繼續道:“如此說來,想來墨兒也知曉我進階化神之時,差點走火入魔修為盡毀之事。於是,你便冒險去取了冰蓮之心,又特意製成發簪,想要送與我,只因冰蓮之心能穩定心神,避免修士走火入魔。不過之後應是知曉我沒有大礙,又見我很快便重新進階成功,便將發簪暫且放了一放,最後在仙首任命儀式之上借著送賀禮的機會,方才將發簪交於了我。其他人隻道冽顏魔尊是忘了準備賀禮,方才隨便取了一支發簪充數。然而,我一直知曉,這隻發簪,從一開始便是為我備下的,不是麽?”

 沈墨閆面色一僵,冷聲反駁道:“那發簪確實就是湊數的,你未免太過於自作多情!”

 白修岐卻不聽他,隻勾著唇角笑了笑,道:“那便當我是自作多情吧,今日會說這些,只不過是想讓你知曉,你為我做的所有事,即便你不說,在我這兒皆清楚明白。而我做的事,墨兒若是有疑惑之處,便直接問我,不許胡亂揣度,平白傷了一路的心。”

 沈墨閆原本垂首不語,聞言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瞪他:“誰傷了一路的心?”

 白修岐指尖在他墨睫上輕勾了勾,被狠狠再瞪了一眼之後又溫著嗓子哄:“是我是我,自是我傷了一路的心,只因為墨兒懷疑我於你心思不純。”

 沈墨閆一頓,卻不曾想到這人拐著這般大一個彎,至最後竟是又將話頭拐了回來。他想著白修岐的那一句“直接問,不許胡亂揣測”,稍是猶豫終於還是開了口:“倒也談不上利用那般嚴重,只是,你這一路行來,未免太過於順遂了一些。要用到元嬰果,元嬰果便來了,雖然最後自己並不曾用上,卻恰好給弟子合用。而今眼看著要升化神,竟然便因緣際會地碰上了化神玉髓……”

 “我只是……”沈墨閆一頓,聲調突然便低了一些,“覺得你瞞了我太多事,心裡有些不爽快罷了。”

 白修岐勾了眼睫又轉而去勾沈墨閆的發,聞言手上一頓,心情頗好地輕笑了一聲,道:“能夠讓一慣兒冷情冷性的冽顏魔尊為了我而不爽快,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此話一出,見沈墨閆又要瞪人,白修岐忙又話頭一轉,正色道:“正如之前修為倒退之事,我確實是細細算過,確認會有貴人相助,方才會那般行事。今次也是這般,我細細算過,此行往人間界這一趟,於你於我皆有裨益。我原本便想著尋個機會將你騙……咳,帶來人間界走上一趟,將那些舊事都攤開言明,如今的結果自是皆大歡喜,墨兒果真是我命中的貴人!”

 沈墨閆:“……”

 事情至此算是全然講明,沈墨閆心頭的那一絲鬱色亦盡皆散了個乾淨。然而,白修岐卻依舊壓著人不放,沈墨閆無法,隻得抬手輕推了推白修岐的肩,示意他將自己放開:“你且放開我,天色不早,我們該回修真界了。”

 然而,白修岐卻不曾將人放開,反倒像是被沈墨閆提醒一般,反應過來再次伸手扣住了沈墨閆的脈門,拇指指腹蘊著靈力壓了上去。

 沈墨閆:“……”現在後悔與這無賴同行還來得及麽?

 白修岐倒也不是故意尋事,他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件事,恰好趁著今日這般難得的機會,好生問上一問。他指腹在沈墨閆腕間輕蹭了下,溫聲道:“不急著回去,我還有些事,想要問一問你。”

 沈墨閆此時心情正放松,聞言也只是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何事?”大有一副隨便問什麽,都會答的架勢。

 白修岐正了正臉色,沉吟半晌,方才開口問道:“之前救我之時,你可是受了傷?”

 沈墨閆聞言心頭重重一跳,卻不曾回答,反倒是意味不明地反問道:“什麽之前?”他不清楚白修岐知道了多少,便想著靜觀其變,總之是不準備全盤托出的。

 白修岐目光定定地落在他面上,不放過他任何一絲微小的表情變化,道:“便是渡劫那日,你去滄海山將我救走的那一次。”

 雖說那雷劫是補天鏡引來的,然而,白修岐與補天鏡神魂相系,自是被劫雷認定為與補天鏡一體,故而那劫雷是真真正正落在他身上的。原本以白修岐的修為自是不懼的,只是他動用補天鏡耗費靈力過多,自是無法全然抵擋得住那劫雷。

 故而,在沈墨閆尋到他之時,他是真的身受重傷,便是神魂亦非全然無礙的。他當時原還撐著一絲意識,然而在見到來人是沈墨閆之後,便心頭一松,之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他已經身在墨顏宮,身上完好無損,像是不曾受過傷。

 之後,他第一時間自查了一番體內傷勢,發現神魂並無大礙之時還慶幸了一番,而身體上的傷更是已經痊愈。他被雷劫劈了一遭,除了自己故意為之的修為倒退之外,竟是半點多的傷都不曾有。

 然而,他自己是沒有大礙了,沈墨閆的狀態卻是令他很是疑惑。最令人疑心的一點便是,沈墨閆十分嗜睡。

 修士在修煉早期的時候,還是需要進食五谷和睡眠來補充能量緩解疲憊的。然而。進入金丹之後,便能夠徹底辟谷,且單純的睡眠並不能緩解疲憊,反倒是修煉能夠令經脈筋骨放松,令人精神充沛。

 然而,沈墨閆卻很奇怪。他身為渡劫大能,實力強悍,原本便毋需睡眠。然而,沈墨閆卻時不時便需要睡上一陣,白修岐一開始的時候不甚明白,以為是他修煉的方式獨特一些,然而在細細觀察過一陣之後,他便發現,沈墨閆是真的在睡,且是人間界的凡人們所需要的那種睡眠。

 最開始時,白修岐還只是懷疑,然而之後的幾次出行,沈墨閆每一次耗費心神做了一些事後,都會顯出幾絲疲憊,然而睡過一覺之後這種疲憊又能夠緩解。如此,卻是越發肯定了他的猜測——沈墨閆神魂有損。

 白修岐曾不止一次想要問上一問,只是他之前與沈墨閆之間還不曾將話挑明,又擔心隔牆有耳,故而一直不敢隨意開口。此時兩人既已說開,又眼看著便要返回修真界了,白修岐自是不能再等,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問個明白。

 只不過,沈墨閆卻顯然是不願意好好回答的樣子。

 白修岐看著沈墨閆,只見這人在聽過自己的問話之後,冷著臉搖了搖頭,道:“不曾受傷,不過是去將你撿回來罷了,如何會受傷。”

 白修岐倒也不急,隻繼續問道:“墨兒的墨慎去了何處,怎地一直不曾見到?”

 墨慎筆乃是沈墨閆在黑涯深淵中所得,與白修岐的純鈞劍一般,是從金丹開始便隨在身側的本命法寶,並非他物可比。本命法寶平日裡蘊養在丹田之中,使用時取出,是與修士神魂相連之物,除非特殊,不會輕易舍棄。然而,白修岐在沈墨閆身邊待了兩月,卻一次都不曾見過墨慎筆,甚至之前他用純鈞石所做的那一柄白鈞冰刃,沈墨閆都直接收入了丹田之中,作為本命法寶蘊養。

 要知道,一位修士,無論修為多高,實力多強悍,本命法寶皆是有且只有一件的。既然白鈞冰刃能夠佔去墨慎筆的位置,那麽,墨慎筆又去了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嗷!我很早!誇我!

 然後,期待一下明天的那章更新嗷!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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