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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第188章
“篤”,“篤”,“篤”。

 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從黑暗的角落中響起。

 伴隨著拖遝的腳步聲,粗噶沙啞的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找到這裡來了。”

 手電筒黯淡的光線穿透粘稠的黑暗,隨著戈修手腕的轉動向著門口移去,一張皺皺巴巴的老臉出現在了不遠處,那雙蒙著一層陰翳的渾濁雙眼死死地凝視著戈修,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陰毒的冷光。

 頭頂密密麻麻的人皮偶輕輕地晃動著,發出“擦擦”的聲音,仿佛布料隨風擺動發出的摩擦聲。

 一張張的模糊而僵硬的笑臉向下俯視著,在堆滿整個祠堂的棺材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陰森詭異。

 外面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起了風。

 呼嘯的狂風發出哨子般尖利的響聲,哐哐地撞擊著祠堂緊緊閉合的門窗,仿佛要將整個建築晃動搖撼似的,但是祠堂內的空氣卻仍舊沉滯死寂,猶如一個與世隔絕的獨立空間。

 戈修挑挑眉,臉上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

 “是你。”

 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婆緩緩地向著他的方向走來,臉上的笑容越扯越大:

 “還喜歡我為你選的棺材嗎?”

 戈修稍稍側了下臉,視線在身旁掃過。

 在躺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的棺材旁,安置著另外一具棺木,棺木的顏色黑沉沉的,蓋子大開著,露出裡面的雪白裡襯,在陰暗的光線下顯得分外刺眼。

 老太婆此刻已經走到了戈修的面前。

 她的目光陰毒而貪婪,猶如粘膩滑膩的毒蛇一般,如有實質般地緊貼著皮膚遊動著,緩慢地從戈修的頭頂掃到了腳面,聲音沉醉,輕柔地呢喃著:“真美啊……”

 老太婆伸出猶如枯樹皮一般皺縮而粗糙的手,尖銳漆黑的指尖看上去鋒利異樣,她粗噶地低笑兩聲: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把他帶進來的。”

 “但是,只要在這裡,他就進不來。”那隻猶如鷹爪般的手探到了戈修的面前,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腕,粗糙如砂紙般的掌心死死地按在他的皮膚上。

 在哐哐的門窗撞擊聲中,她的聲音陰森而愉悅:“不管他撞多少次都一樣。”

 祠堂外的狂風呼嘯,仿佛要將整個祠堂連根拔起似的,瘋狂的風聲撼動撞擊著牆壁和窗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猶如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但是舟內卻沉寂如初。

 皺皺巴巴的手指細細地摩挲著青年纖細清濯的手腕,以及那白皙細膩的皮膚。

 老太婆發出少女般“咯咯咯”的笑聲:

 “——你會成為我最漂亮的人偶。”

 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戈修突然抬起手,攥住了老太婆枯瘦的手腕。

 老太婆一愣,抬頭向著對方看去。

 青年眼眸微垂,隱藏在眼睫下的眼珠漆黑而幽冷,周圍的光線黯淡,越發顯得他的面孔白皙,神情寧靜,半點沒有生命安全被威脅的緊張感。

 他顏色淺淡的唇角微微挑起,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弧:

 “你為什麽覺得……我是因為帶著他,才敢進來的?”

 ——那不然呢?

 老太婆愣了愣,那雙渾濁的眼珠茫然地注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孔,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如果不是身邊帶著這個一個連她都不敢近身的煞神,怎麽會如此膽大妄為地半夜離開房間,甚至還毫不畏懼地來到祠堂,這麽多年以來,入住村落的玩家一批接著一批,她的人偶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她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玩家膽敢這樣不怕死地到處轉悠。

 戈修唇角的笑意加深。

 他手指間的力道緩緩地增加,攥著對方的手腕,一點點地將對方漆黑枯槁的手從自己的胳臂上拉開。

 老太婆的手指因為施力過大而微微顫抖著,那枯瘦尖利如爪的手張開,但是卻不可抗拒的被緩緩地從對方的皮膚上拉離,緩慢地距離那柔軟溫熱的皮膚和纖細精巧的骨骼越來越遠——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覆蓋著一層渾濁陰翳的眼珠因震懾而微微顫抖著。

 這,這怎麽可能?!

 老太婆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緊攥自己手腕所帶來的痛感,那是如此的清晰和確信無疑,就像是烙在手腕上似的,她那猶如紙張一般皺縮單薄的皮膚以及脆弱的骨骼在重壓之下發出摩擦的沙沙聲。

 那痛楚是如此鮮明真實,自從她變成如此強大的存在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老太婆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青年那張平靜的面孔,一種從未有過的毛骨悚然之感緩緩地從背後升起。

 ……他究竟是什麽人?!

 只見青年笑了笑,然後毫無預兆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腹部。

 老太婆猝不及防間被踹飛出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面。

 她拄著那根彎彎曲曲的拐杖緩緩地站起身來,佝僂的身形變得比先前更矮,在咳嗽了幾聲之後,她緩緩地抬起頭,那張因怨毒和憤怒而扭曲的面孔顯得愈發醜陋,臉上的每一根皺紋仿佛都在發著抖。

 她聲音嘶啞地尖聲大喊:

 “給我殺了他!!!”

 隨著老太婆話音的落下,祠堂頂部掛著的人皮偶仿佛聽到指令似的,那一張張僵硬的臉上驟然換上了猙獰恐怖的表情,就像是被無形的操偶線操控似的,猛地向著站在祠堂下方的青年飛了過去。

 戈修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只聽“刺啦”“刺啦”的刺耳聲響在空空蕩蕩的祠堂內響起,一張張人皮被暴力扯成碎片,軟塌塌地掉落在地面,那密密麻麻的數量仿佛對他完全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如同紙片一般不堪一擊。

 老太婆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成驚詫,又從驚詫,變成恐慌。

 所有靈異存在對眼前的人類換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所有的玄學攻擊都能夠被絕對的暴力化解。

 她仿佛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臉上仿佛老樹皮般的皺紋哆嗦了兩下。

 老太婆識時務地轉身想溜,但是還沒有來來得及做些什麽,就感到自己的領口被拽住了。

 那力量幾乎無法被撼動,縱使她怎麽扯,都無法從中掙脫。

 她渾身僵住了。

 老太婆緩慢地,一點一點地,扭回了頭。

 不遠處,仍然亮著的手電筒躺在地上,順著地面向著遠處滾動,撞到其中一具棺材的底板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它滾動了兩下,終於不再動了。

 在黯淡而晃動的光線下,在周圍愈發激烈的狂風呼嘯中,青年那張平靜如初的臉顯得是那樣的陰森可怖,就連他那微微上翹的嘴角,都有一種近乎詭異的微妙弧度:

 “想去哪?”

 他聲音帶笑地問道。

 老太婆:“……”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那雙渾濁的眼珠中染上了一點驚悚的恐懼。

 二十分鍾之後。

 祠堂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團黑漆漆的東西被從中丟了出來,在地面上滾了幾圈之後,撞到了祠堂門口的門檻,停了下來。

 那團黑漆漆的陰影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哆哆嗦嗦地向遠處爬去。

 祠堂建築外呼嘯搖撼著的狂風驟停。

 下一秒,剛剛跨出祠堂大門的戈修感到一陣大力從前方撞了過來,緊接著,一具冰冷的身軀就緊緊地裹纏而來,一雙手臂將他死死地按進了懷裡。

 戈修:“……”

 他疑心自己能夠聽到肋骨摩擦的聲音。

 他有些艱難抬起手,緩緩地拍了拍那個仿佛想要將兩個人的身體嵌在一起,融為一體的男人,困難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放,手,我……喘不上氣了。”

 男人終於松懈了力道。

 他放開了戈修,一雙漆黑的眼珠緊張地將戈修從頭掃到腳,聲音微微有些緊繃:

 “你怎麽樣?有受傷嗎?感覺還好嗎?”

 一連串問題猶如連珠炮一般向著戈修發射過來,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

 “……你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二人背後,那團黑漆漆的東西緩緩地向著大門的方向蠕動著,似乎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從這裡偷偷離開。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扭頭向著背後看去。

 那張蒼白陰鬱的面孔顯得越發陰沉。

 下一秒,他的指尖輕輕一勾,那坨黑乎乎的陰影就仿佛被什麽不可視的力量牽引似的,猛地向著兩個人的方向拉扯而來,然後重重地摔到了戈修的腳邊。

 那張扭曲而醜陋的臉顫抖著抬了起來:

 “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你究竟還要……”

 戈修眯起雙眸,友善地說道: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麽的。”

 還沒有等那坨黑漆漆的鬼怪松了口氣,就只見眼前的青年仿佛沒有骨頭似的向著身旁男人的肩上一靠。

 戈修臉上的笑容純良無害,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不過……我記憶力不太好,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我會成為你最美的人偶?”

 老太婆:“……”

 在那瞬間,雖然鬼怪對溫度的感知並不敏感,但是她仍舊能夠清晰地發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站在青年身旁的男人垂下眼眸,定定地凝視著癱倒在地面上的鬼怪,那雙漆黑的眼珠內幽深無物,喜怒難辨,但是那種陰沉沉的煞氣卻如有實質地逼近到面前,那種仿佛源於靈魂般的壓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打起了哆嗦。

 戈修笑眯眯地煽風點火:

 “對了,你剛才是不是還想讓我和那個死掉的玩家舉行冥婚來著?”

 男人的臉色驟然陰沉。

 老太婆頓時眼前一黑:“……”

 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太婆:你和我究竟誰才是副本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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