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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第63章 人魚
羅維特的確是在認真游泳。

 他的姿勢非常標準,背部線條分明的肌肉在水波中優雅地伸展緊縮,修長矯健的身形破開水波,眨眼間就竄出去好幾米。

 不過卻仍舊遠不及戈修的速度。

 人魚畢竟是在屬於海洋的生物,他們身體的每一寸都是為了駕馭浪花而造就,這是他們的生存方式。

 戈修雖然並沒有多喜歡運動,但是仍舊抗拒不了這具身體愛好在水中嬉戲的本能。

 不過,在泳池內撒歡地遊了幾圈之後,他就基本上已經將身體中積蓄的衝動發泄完畢了,再一次回歸成了一幅倦怠的模樣。

 戈修懶洋洋地蜷縮在泳池邊緣,長長的藍紫色魚尾搭在水面以下的台階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啜著侍從送上的橙汁,注視著羅維特在水中一圈一圈地游泳。

 他很顯然體力驚人,在保持著均勻的速度遊了許久都沒有半點疲憊的跡象。

 上午的時間悠悠閑閑地度過,頭頂的太陽逐漸攀升到天空的正中央,身邊的空氣也逐漸變得炎熱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軍隊製服的士兵匆匆地跑上了頂樓,似乎有什麽重要信息傳達。

 羅維特上了岸,用搭在一旁的毛巾抹了把臉。

 戈修仍舊蜷在那片被自己尾巴佔據的台階上,動也懶得動一下。

 從他這個距離只能聽到隱約的談話聲,具體內容聽不大真切。

 戈修慵懶地眯著雙眼,猶如曬著太陽攤開肚皮的貓咪,一幅對凡事莫不關系的懶怠模樣。

 在聽完對方的報告後,羅維特將毛巾丟在一片,緩緩地再一次滑入水中。

 這次,他向著戈修的方向遊了過來。

 戈修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注視著羅維特從水下冒出,然後將自己的尾巴挪了挪地方,同樣坐在了台階上。

 “前線戰報。”

 羅維特端起一杯橙汁,優雅地啜了幾口:“他們派出部隊向你指出的其中一個區域發動了攻擊,借此成功破壞了南側的防護軍事戰線。”

 戈修毫不意外。

 他從托盤中拿起一顆橙子味的糖果,慢慢悠悠地剝開塞進嘴裡,含混地應了一聲:“唔。”

 羅維特繞有興致地凝視著他,問道:“你是怎麽知道對方防線漏洞的確切位置的?”

 當然是他能夠看到了。

 然後再根據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推導出的防禦措施,並且通過之前的經驗尋找到相關的反製方法。

 小菜一碟。

 戈修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直接忽視了他的這個問題,只是揚起眉頭反問道:

 “你完全不知道我有沒有把握,就敢讓你的軍隊聽從我的指揮?”

 羅維特勾起唇角:“我對你有把握。”

 “對一條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人魚有把握?你蠢嗎?”戈修歪歪頭,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微笑,猶如帶毒的蜜糖,藏在絲綢裡的利刃:“你就不怕我的目的就是讓你的主力軍直接去送死?”

 羅維特沉吟半晌,回答道:

 “事實上……現在的結果我是沒想到的。”

 他將橙汁放回托盤,唇邊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們效忠於我,就要有隨時犧牲的準備,不過是這隊死掉,下一隊再填上罷了。”

 他的眸底的神色有種漫不經心的冷酷,淡淡地說道:“如果犧牲幾支軍隊能讓你開心,那就犧牲好了。”

 戈修:“……”

 他眯起雙眼:“所以你其實一開始就沒覺得我的是準確的位置對嗎?”

 這個問題著實非常扎心。

 羅維特一下子噎住了。

 眼前的人魚轉身扎進了水中,巨大的尾鰭掀起雪白的浪花,報復性地澆了羅維特一頭一臉,托盤內原本只剩下半杯的橙汁瞬間滿成了一杯,淺淡的橙黃色在玻璃杯中緩緩地晃動著,在托盤內橫流著。

 羅維特抬手抹了把臉,將黑發梳到腦後,唇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他剛才的回答絕對誠實。

 關於那場賭約,偽裝成溫柔專情的模樣誘騙人魚墜入情網,自然是達成目的的最佳選項。

 但是羅維特卻並不準備那麽做。

 他希望對方能夠認識的是一個純粹真實的自己,殘忍而自我,傲慢而專橫,不在乎任何除自己以外的人,倘若能夠使自己開心,縱使血流漂杵也無所謂——多少愛慕他的人都是被權力和財富的耀眼光暈所迷花了雙眼,沉湎於至高無上的虛偽假象中,羅維特非常清楚,倘若有任何一個滿懷熱情與期待的愛慕者看清自己的真實模樣,定會因厭惡以及恐懼節節退縮。

 他猜想了戈修對自己的回答做出的反應的可能性——

 憐憫,害怕,憎惡,受寵若驚……

 但是獨獨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反應居然會是這樣。

 羅維特眯起雙眼,伸展開雙臂,愜意地靠在台階上,注視著人魚在水下快速遊動的影子,眼底燃燒著深深的迷戀和勢在必得。

 他們的本質是如此的相似,天性是如此的契合。

 他們本就合該在一起。

 ·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幾乎整個帝國都知道了他們的皇帝陛下愛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甚至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他對此毫不避諱。

 皇帝陛下對少年百依百順,甚至為他搜羅了整個帝國的奇珍異寶,無條件地全然奉上。

 瓦倫·羅維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君。

 他用絕對高壓的統治管控著帝國上下的輿論,所有針對少年本人的詆毀和辱罵都被直接粗暴地鎮壓,據坊間傳言,所有對此激烈反對的貴族都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暴君的名聲更是變本加厲,人人畏懼。

 ——但是流言總是無法被完全根除的。

 沒人知道那個俘獲皇帝之心的少年從哪裡來,有人傳說他容顏絕世,見者傾心,但是內心歹毒,睚眥必報,也有人傳言他只是清秀而已,全憑床上功夫將男人的心牢牢抓住。

 但流傳最廣,迷信者最多的,確是其中最聳人聽聞的一則。

 據說那個少年是惑人心智的妖怪,他天性凶殘,以人為食,用美貌迷惑君王誘使他成為自己的奴隸,隻為滿足自己無盡的欲望。

 ——這在某種意義上,它居然已經接近了事實。

 身處漩渦的中心,戈修仿佛沒有受到這些流言蜚語一絲半點的影響。

 此刻,他正懶散地躺在擴建的池子當中,無所事事地打著電子遊戲。

 吵鬧的遊戲音樂充斥著整個房間,屏幕上的小人在他的指揮下奔跑跳躍著,然後以一種又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式死亡。

 終於,戈修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將遙控器丟在了一邊。

 羅維特口中擴建其實完全是個謙虛的說法。

 池子擴大了將近兩倍,幾乎仿佛一個小型的池塘,池塘底部有專為人魚打造的開放式房間和珊瑚石做成的床鋪,搜羅來的全國各地的奇珍異寶在其中裝飾點綴,奢華到了極致,其中甚至還建了負壓房,猶如一個水中的玻璃氣泡,可以供戈修在裡面轉換成人形休閑娛樂。

 這段時間裡,戈修其實並沒有閑著。

 他非常輕易地入侵了實驗室的防火牆,並且建立了一個後門用來自動保存基因解碼的數據,雖然戈修對人魚這門科學了解並不深,但是他已經能夠看出來那些被解碼後的基因序列已經和正常的人魚大不相同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研究人魚的科學家久久沒有向羅維特上報他們的研究結果。

 似乎……他們在某些領域受到了阻礙的樣子,天天都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而在羅維特那邊,戈修的進度也同樣沒什麽太大的進展。

 由於邊境戰事的問題,羅維特最近也是格外忙碌,他雖然傲慢狂妄,唯我獨尊,但是在國事和戰爭的處理上卻雷厲風行,英明獨到。

 羅維特在領導和管理上仿佛有種天生的才能,他直覺精準,行事狠辣,領導力和行動力都十分出眾——畢竟,如果不是這樣,按照他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恐怕早就被帝國內四起的起義推翻了。

 他是否投入精力取決於自己是否有興趣,而擴張戰爭很顯然位於此列。

 前段時間的戰事到了緊要關頭,羅維特也分外忙碌。

 但是即使如此,不管戈修的要求多麽過分和荒誕,甚至奇特任性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他都有求必應——就像一個真正被愛情俘獲的男人一樣。

 這使得戈修加倍拿不準對方的真實意圖。

 更糟糕的是……他的噩夢在這段時間裡更是愈演愈烈。

 那無法擺脫的夢魘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但是但每天醒來之後,他又無法回憶起夢中的半點細節和畫面,但卻仍然能夠鮮明地感受到噩夢殘留在他身上的陰暗感覺。

 這些噩夢甚至開始影響戈修白天的狀態。

 他逐漸變得嗜睡而困頓,時時刻刻都能一歪頭睡過去,這種感覺著實不好。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戈修就是有種奇異的直覺。

 夢中的內容很重要。

 他嘗試了許多方法試圖記錄自己的夢境,但是全都一無所獲。

 戈修緩緩地劃入水池深處,長長的魚尾在夜色中閃動著幽藍的金屬光澤,半點水花都沒濺起。

 那些在最開始放入水池中的小銀魚此刻已經長大許多,繞著水草靜靜地遊動著,它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戈修的存在,所以非常大膽地圍攏過來,在他鱗片和鱗片的縫隙間輕輕地啄吻著。

 戈修有些癢,擺擺尾巴試圖將它們揮開。

 但是它們似乎早就明白了自己在這條人魚身旁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在短暫地被衝散之後又迅速地再次圍了過來。

 戈修懶得再管,也就任由它們去了。

 今夜其實是慶功宴。

 前線的戰事取得突破性進展,攻破了敵國的首都,並且接受了敵國皇帝的投降。

 羅維特也試圖邀請戈修前往,但卻被他拒絕了。

 先前戈修之所以同意,主要還是因為他只在書籍和影像中見過所謂的舞會,但卻從來沒有真正參加過。

 而他已經過了一次癮了,等到第二次時也就自然喪失興趣了。

 再加上戈修最近被噩夢攪的情緒不振,也就更懶得離開池子了。

 他習慣性地吐了幾個泡泡,然後眯起雙眼注視著那雪白的泡泡向著水面上飄蕩而去。

 與此同時。

 玻璃房外,幾個人借著夜色的隱藏,迅速地向著這裡靠近。

 為首的兩個人壓低聲音交談著:

 “你確定這樣有用嗎?”

 “不確定,但是至今為止也只有這個方法還能一試了。”

 警衛不知何時被調開,玻璃房的入口處空無一人。

 “看來公爵確實有些手段。”

 “那自然是,他可是陛下的親叔叔,如果不是他也實在不願自己的侄子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禍水迷惑,不然我們也沒法通過他的路子進到這裡來。”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輕緩地將門推了開來。

 此時的玻璃房已然比先前擴大數倍,淺淡的月光靜靜地從天窗上照射下來,印在池面上,閃爍著粼粼的波光。

 空氣清冽潮濕,令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這幾個人受雇於某幾位不願皇帝被迷惑的貴族,他們懾於陛下的手段和威壓不敢對那個據說備受榮寵的少年做些什麽,所以就隻好走些旁門左道。

 而那條即使在少年盛寵時期都仍然被妥善地養在皇帝身邊的人魚就成為了他們的突破口。

 他之前甚至還為了這條人魚直接將某子爵從宴會上拖走呢,也算是傳的沸沸揚揚。

 這也在側面證明了那條人魚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說不定……這條人魚能動搖動搖那個少年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呢?

 這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但是在經過擴張戰役後,羅維特在國內和軍隊間的威望水漲船高,也就使得他的權力越發無可動搖,也讓一些利益相關的貴族越來越恐慌。

 他們已經孤注一擲了。

 而且……這個辦法好在,雖然成功幾率不算太高,但是即使失敗,也不會有太過糟糕的後果。

 畢竟,他們只是想要向皇帝陛下證明一個觀點而已。

 ——那個少年並不是無法取代的。

 為首的一人從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試劑管。

 裡面盛放著半管淡藍色的粘稠液體,在細細的玻璃管中緩緩地搖晃著,月色的照耀下反射著微弱的光輝,閃爍著一種奇特詭譎的亮光。

 這是通過地下渠道獲得的,將人魚向著符合貴族某些方面喜好調教所必須具備的珍貴藥品。

 根據某位對人魚的習性和訓練頗有心得的貴族子弟所說……

 它能夠誘導人魚提前進入發情期。

 作者有話要說: 貴族們:陛下,比起玩男人,我們覺得還是養人魚這個愛好更健康

 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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