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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第93章 ABO
時隔五年,蟲潮再次來襲。

 這次的蟲潮在整個聯邦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這次的情形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和聳人聽聞,蟲群居然能夠繞過聯邦設在邊境的防線,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其他的星球和艦隊,猶如匕首般直插聯邦的心臟。

 不僅突破的星球的保護罩,還全殲了聯邦在星球上的駐軍,在城市內肆虐橫行。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蟲族真的進化出了智慧?還是有人類在星球內部做內奸?

 無數種陰謀論在星網上肆意傳播,每個人都在驚恐地討論著每一種可能性——畢竟,在蟲族還沒有進化出智慧之前,僅靠繁殖和破壞的本能就使得人類疲於應對,倘若真的出現了第一種可能性,沒人能夠預知到未來的戰況究竟會發展到何種模樣,也沒人敢想。

 除了對戰況本身的討論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同樣霸佔了整個星網的流量。

 要知道這次的蟲潮較以往更為凶險,但是對聯邦城區造成的打擊,即使放在整個聯邦歷史中看,都算得上輕微。

 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這個星球上的駐軍可是被直接消滅掉了啊!而且由於通訊衛星是蟲族最先攻擊的對象,所以在蟲族來襲的六個小時之後,救援才遲遲趕到。

 然而,無論是平民的傷亡數量,還是建築物的毀壞程度,都並不嚴重。

 這幾個小時裡,星球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許多浩劫中的幸存者在星網上開麥,無數拍攝自現場的照片,視頻,以及大量講述親身經歷的帖子湧入星網,一個個自願奔入戰場的英雄湧入公眾的視野——是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以血肉之軀擋在百萬無辜平民的身前,構築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在佔據壓倒性優勢的可怕蟲潮下力挽狂瀾,整個聯邦的人民都因他們熱淚盈眶,所有劫後余生的歷難者都感激涕零。

 其中,一個短暫的視頻引起了廣泛的注意。

 視頻很短,似乎是透過窗戶拍攝的,鏡頭模糊而晃動,雖然看的並不清楚,但是卻仍然能夠看到那黑壓壓飛過的蟲群,即使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恐怖和壓抑。

 然而,在空中的蟲群包圍中,卻飛著兩台機甲。

 一黑一白,背對作戰,它們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幾乎沒有任何蟲子能夠接近它們附近十米的距離,炮火在蟲群中炸開,一隻隻破碎的屍體被拋下。

 在那鋪天蓋地的漆黑蟲潮中,那兩台機甲顯得如此渺小,但是卻猶如堅立於風暴中的燈塔般毫不動搖,無法被吞噬。

 根據視頻拍攝的時間來看,它們應該是最先參戰的兩台機甲。

 這個視頻在星網上掀起了極大的討論熱潮:

 “天呐,僅僅兩台機甲,能在數百萬蟲族的包圍下戰鬥這麽長時間,而且還絲毫不落下風……這究竟是什麽神仙駕駛員?”

 “而且它們的配合實在是太牛逼了,不戰場上並肩作戰十幾年培養不出來這麽強的默契感吧!”

 “我有表哥是學機甲駕駛的,我給他看了這個視頻,他說這兩台機甲操作的水平非常可怕,無論是技術,預判還是控場,都絕對是業界頂級!這樣的駕駛員培養出來一個都能被當成國寶了,現在居然一次性有兩個!”

 “等等……那台黑色的機甲,你們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很快,根據在戰鬥中習慣性采取的戰術,以及視頻中能夠看到的機甲的小細節,廣大星網群眾扒出來了這具機甲的主人——那位神秘的傳奇人物,海因斯·埃斯特羅。

 既五年前那場蟲潮之後,他再一次作為拯救者站了出來。

 “我就說!這樣的操作絕對是大神啊!”

 “太帥了太帥了!!”

 “那……它旁邊那台白色的機甲又是誰駕駛的?居然能和海因斯·埃斯特羅這樣的大神並駕齊驅,還絲毫不顯得弱勢的……整個聯邦有這樣的駕駛員存在嗎?我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只有我注意到那具白色的機甲在設計上和黑色的非常相似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好像情侶機的樣子?”

 “別瞎腦補好嗎?機甲駕駛員一般都是alpha吧?”

 正在網上爭論不一之時,一個令人震撼的帖子在星網上出現,瞬間就登頂各大討論榜單:

 帖子的題目是:“我好像知道這種史詩級的蟲潮為什麽會被這麽快消滅了。”

 其下附了一個視頻。

 這個視頻是從遠處拍攝的,鏡頭同樣搖晃不清,但是其中的內容卻令所有人震驚。

 這次,視頻中只剩下了那台白色的機甲。

 它猶如一道銀白色的閃電般從暗淡的天際劃過,山呼海嘯般的龐大蟲群緊緊地跟在它的背後,狂躁的嘶鳴和嗡嗡的振翅聲響徹雲霄,仿佛一個不斷變換著實體的巨大怪物,下一秒就能將那台機甲吞噬。

 銀色的機甲猛地向下俯衝,以一種不要命似的速度猛地向地面撞去!

 令人的心都不由得瞬間緊揪起來——!

 然而,最令人震撼的是,下一秒,地面噴出火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灼燙的烈焰瞬間沿著密集的蟲群飛快地蔓延——鏡頭仿佛也被爆炸產生的氣流衝擊到了,在劇烈地搖晃之後,猛地黑了下來。

 但是那驚人的一幕,以及那染紅整個世界的狂暴火焰,都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觀看者的眼中,仿佛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可怕的溫度。

 星網中掀起了爆炸性的浪潮。

 整個聯邦都在激烈地討論和尋找著——這台銀白色機甲的駕駛員是否從那場恐怖的爆炸中存活?

 更重要的是……他究竟是誰?

 戈修這幾天一直身處於醫院當中,對外界的軒然大波毫不知情。

 他這段時間一直處於反覆的昏睡當中。

 疲憊。

 唯一的感覺就是疲憊。

 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但是那種深入靈魂的困倦感似乎並不是睡眠就能驅散的,即使他在這幾天中睡眠時間多達十幾個小時,但是卻依舊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

 戈修對此並不意外。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過這種經歷了。

 這種身體上迅速的衰竭隻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虛擬世界以外的那群人對他在這個世界受到懲罰的程度並不滿意,於是決定加快進程,提前將他從這個世界中抽離。

 戈修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飛快地變得虛弱,即使是清醒的時間都被大量地消減。

 他大多數情況下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戈修討厭這種感覺。

 不僅僅是因為他感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權在一點點地失去……更主要的原因是,隨著睡眠時間的增加,他的噩夢也愈演愈烈。

 事實上,自從上個世界結束後,他的噩夢就沒有停下來過。

 他每次都無法記住自己夢境的內容,但是卻永遠記得那種黑暗陰冷的感覺。

 所以,戈修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有意識地減少了自己的睡眠時間。

 他的廢寢忘食其實某種意義上,也是為了逃避那夜夜前來糾纏的夢魘。

 然而自從他的身體開始衰竭,這種情況就無法再避免了。

 戈修深陷於噩夢之中,猶如意外墜入沼澤中的旅人,即使再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只能被那沉重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拖入冰冷的深淵。

 每次他醒來,守在他床邊的人都各不相同。

 有時候是德羅斯特上將。

 他變得比先前更加蒼老,從眼神到臉上的每一道皺紋中都寫著壓抑和痛苦,他時常長久地注視著戈修,仿佛自己對他虧欠良多,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時候是護工,或者是他的那兩個幾乎沒怎麽見過面的哥哥,伊戈爾偶爾也會來,為他更新一下現在的調查進度和外面的時事。

 海因斯反倒是戈修見到最少的人。

 但是,根據護工所說,海因斯似乎總是常常在他睡著時前來,一坐就是一宿。

 他很少說話,也未曾有過什麽大的動作,只是靜靜地坐在戈修的床邊,長久地凝視著他。

 直到發現戈修可能有醒來的跡象時,才匆匆地離開。

 ——他似乎在尋找治療自己的方法。

 戈修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經常在醒來時,會在床頭櫃上看到一個新的,來自於其他星球的紀念品,而那些星球往往是醫療水平發達,或者是生物科技水平高超的地方——而每次見到這些紀念品出現在他的床頭櫃上之時,戈修就會知道,自己的治療方案又要進行更換。

 ……又是這樣。

 對方用盡辦法,不顧一切地搜尋著任何有希望的方法,只為了延長他在這個世界中停留的時間,哪怕只是一年半載,一分一秒。

 戈修並不擅長處理複雜的情緒。

 所以在面對這種情況時,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想告訴海因斯沒有必要如此費勁,自己身體上的情況並不是醫學能夠治療的范圍,但是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何阻止……

 戈修垂眸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那個小小貝殼。

 邊緣瑩潤,在陽光下顯得五彩斑斕,漂亮而毫不實用。

 這是今天早上出現在他床頭的。

 戈修用指尖輕輕地摸了摸它微鈍的邊緣,低垂的眸底幽深漆黑,某種複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湧。

 他想讓海因斯停下這種無謂的努力和嘗試。

 一遍遍地,徒勞地尋找拯救他的方法,一次次地試圖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何必呢?

 只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敲了敲,護工探頭進來,說道:“德羅斯特先生,您有訪客,要見嗎?”

 戈修將那個貝殼放回到一旁的櫃子上,然後向後靠去,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行。”

 反正他現在也無聊的很。

 五分鍾後,那位訪客推開房門,慢慢地走了進來。

 戈修有些訝異地挑挑眉,看向站在自己床頭的少年——他確實沒想到是這位。

 珀西·艾德慕有些不太自然地將視線挪開,然後把手中拿著的禮物放到一邊,他清了清嗓子:

 “咳……你還好嗎?”

 戈修點點頭:“不錯。”

 珀西一時陷入了沉默,他偷偷抬眼掃了眼戈修,然後似乎下定決心似的,咬咬牙,開口說道:

 “我這次……是來謝謝你……在那棟樓裡救了我的……”

 戈修從枕頭下掏出一顆糖,剝開塞進嘴裡,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不用在意,是你也會這麽做的。”

 “我不會。”珀西突然抬起眼,他直視著戈修,篤定地說道:“如果是你被困在那棟大樓裡,我是不會救你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人品。

 面對自己一直仇恨著,甚至隱隱有些嫉妒的人落難,他唯一會做的只是幸災樂禍,並且轉身離開。

 即使身份互換,如果他是艾瑞斯,在看到一直帶著惡意刁難自己的人被困,他也是絕對不會伸出援手的。

 “哦。”戈修沒做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珀西問道:“你後悔了嗎?救我?”

 戈修有些難以理解地掃了他一眼,說道:

 “你救不救我那是你的選擇,關我什麽事?”

 他將口腔裡的糖果嚼碎,有些含混地繼續說道:“我救人是為了讓你們開機甲,迎擊蟲族或者是疏散人群——但是,即使你沒做到,我也不會後悔,”

 戈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因為我會當場把讓我後悔的因素直接消除。”

 ——他當初那句“殺無赦”可不是說著玩的。

 珀西瞳孔微微一縮。

 他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答案。

 珀西強迫自己將視線移開,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道:

 “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我,其他同學也是,他們只是沒有這個權限進入醫院,不能直接和你當面道謝……”

 他低下頭,從自己的禮物中掏出一大包高級糖果——在來之前,他有詢問過伊戈爾病人的喜好。

 珀西咬咬牙:

 “雖然我仍然沒有多喜歡你,但是……希望你早日康復。”

 ·

 一個小時之後。

 珀西深思不屬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燈沒開,整個屋子都被籠罩在一層明晦相間的灰暗冷光中,他靜靜地坐在黑暗當中,一動不動的身形猶如剪影。

 他的腦子裡十分混亂,幾乎無法將思緒收攏。

 在一旁的大屏幕上,是星網上無數激烈的討論,以及那輛銀白色的機甲直直向地面俯衝的視頻。

 那個視頻自動播放著,但是卻始終沒有打開聲音。

 房間被無聲的爆炸再一次染紅。

 終於,他仿佛驚醒似的,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終端。

 在那裡,保存著一個同樣拍攝自當天的視頻。

 自從珀西上次在訓練場中開啟個人終端的錄影功能之時,它就一直沒被關閉,只要檢測到艾瑞斯在場就會自動進行錄影——他本來想靠這個記錄下對方的一言一行,好找到他的醜態和陰暗面來攻擊他,好讓伊戈爾放棄對這個Omega不切實際的迷戀。

 啊……伊戈爾。

 珀西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想起伊戈爾了,就連這段時間唯一的一次見面,他都是為了去詢問艾瑞斯到底喜歡什麽樣子的禮物。

 真是……太奇怪了。

 珀西突然模模糊糊地理解了伊戈爾對艾瑞斯無來由的關注。

 畢竟即使是他……都無法將那個奇特的Omega從自己的腦海中剔除出去。

 但是他仍舊討厭這個omega。

 珀西有些底氣不足地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他抬眸,視線定焦在屏幕上,被龐大蟲群追逐著的銀白色機甲——它是那樣的輕盈而優雅,在空氣中劃過,猶如一抹無法被捉到的光。

 珀西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

 他低下頭,將自己那天在練習場內拍攝的那段視頻剪了下來。

 然後,點擊了“發布”。

 ——不管怎樣。

 英雄應該得到應有的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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