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合作者終於齊聚在這個破舊陰暗的小公寓啦!
斯佩多認為勝利在望。
當然在裡蘇特心中可不認為這是合作者。
白蘭和阿克曼在他眼裡都是菜雞, 他想乾掉這倆人輕而易舉,所以裡蘇特認為自己是老大。
白蘭和赤松流都發現了裡蘇特身上散發的強烈威懾力,於是這倆人雖然還沒見面, 但都很識相地讓出了控制權和主導權。
這讓裡蘇特很滿意,覺得D先生請來的人還是不錯的。
裡蘇特問赤松流:“你覺得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赤松流提出異議:“我剛從法國那邊過來, 對這邊本土情報不太了解, 您這邊有詳細的信息嗎?我要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判斷。”
裡蘇特認可了赤松流這個理由,他指了指旁邊的小房間:“我的情報員在裡面, 你可以找他要情報。”
赤松流點點頭, 走過去推門, 房間不大,裡面放著三台電腦,一個白頭髮男孩坐在中間, 手指飛快敲著鍵盤。
聽到推門的聲音,白蘭少年扭頭看了過來。
赤松流和白蘭四目相對,同時微笑起來。
白蘭的高興是極為真實的:“是boss說的阿克曼先生嗎?”
這boss指的是裡蘇特。
白蘭少年當情報員可是很敬業的。
赤松流也露出高興的笑容:“啊, 是boss說的情報員傑索先生嗎?”
比敬業,他赤松流當然不輸人。
兩人相視一笑, 都覺得對方不是善茬兒。
赤松流關上門, 眼神落在了旁邊的架子上,那有一隻綠色的虎皮鸚鵡在梳理羽毛。
虎皮鸚鵡察覺到赤松流的視線, 不耐煩地抖了抖翅膀,將整個房間進行了幻術籠罩, 並模擬出了虛假的對話以騙過外面的裡蘇特。
赤松流看了看白蘭, 先對斯佩多說:“我開放了精神邊界,將情報直接幻術給我。”
聽到赤松流的話,白蘭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對一個幻術師開放精神世界,可是非常危險的事。
斯佩多也很驚訝:“這麽著急嗎?出什麽事了?”
赤松流笑了笑:“費佳也來了。”
斯佩多立刻幸災樂禍地說:“那你可太慘了,他真是執著地追逐你啊。”
赤松流微笑著說:“不,他追逐的是你啊,你忘記上次我用什麽樣貌去見他了?”
“…………”斯佩多冷漠地說:“你信不信下次我用你的面皮?”
“你用的還少了?那麽長串的通緝罪名,難道不是你送我的?”
赤松流反駁,隨即他又說:“你既然要用我的臉,那咱們倆合計一下,找個恰當的時候用。”
斯佩多:“…………”
論不要臉和算計,他是真佩服赤松流的。
斯佩多通過幻術,將目前那不勒斯的局勢告訴了赤松流,包括不限於喬魯諾·喬巴納和裡蘇特·涅羅的戰鬥力情況,以及喬魯諾是怎麽ko掉前老板迪亞波羅的那一戰。
畢竟喬魯諾和迪亞波羅最後一戰時,斯佩多圍觀了全程。
斯佩多不僅親眼看到了喬魯諾的替身力量黃金體驗進化為黃金體驗鎮魂曲,還看到了倒霉蛋迪亞波羅的遭遇。
迪亞波羅將陷入時間怪圈之中,永遠都在面臨死亡,但也永遠無法達到死亡的真實。
太特麽慘了。
這也是斯佩多叫了白蘭又叫了赤松流,湊了兩個戰術達人幫裡蘇特的原因。
喬魯諾的戰鬥力有點可怕,斯佩多認為既然無法在戰鬥力上佔上風,那就玩一玩腦力遊戲吧。
這也是裡蘇特能暫時按兵不動的原因之一,在沒有拿到蟲箭之前,裡蘇特認為自己對上喬魯諾,勝算不大。
蟲箭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讓替身進化。
看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赤松流立刻得出結論:“這才是費佳的真實目的!!”
神秘的蟲箭,可以讓人得到強大力量的神秘物品,費奧多爾一開始的目的是蟲箭,所以他才會踏入熱情這場漩渦裡。
然後赤松流半中腰入場,費奧多爾立刻先下手為強。
“費佳以為我知道蟲箭後也想要嗎?”赤松流呵呵笑。
哈桑:【神秘的蟲箭,你不想要嗎?】
“不想要。”
赤松流冷笑道:“費佳絕不會知道我可以通過斯佩多直接看到那場戰鬥的現場情況。”
“那個蟲箭是有意識的,可以自主選擇主人,只要喬魯諾沒死,蟲箭是不會有新主人的。”
“強大的有魔力的物品的確會產生靈體意識,如果我對蟲箭施展喚醒魔術,估計蟲箭會徹底醒來。”
赤松流喃喃地說:“配合著喬魯諾的鎮魂曲,那樣的威力太可怕了,根本無法匹敵。”
怪不得斯佩多會叫他幫忙,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陰謀詭計是沒有意義的。
當年他能從默爾索逃出生天,除了算計外,他不斷使用的魔術也是計劃的關鍵一環。
不列顛希望得到這樣的力量,所以會故意縱容赤松流使用魔術。
赤松流利用這種縱容和敵人輕蔑的心理,絞盡腦汁逃出生天,即便如此還是差點完蛋,若非碰到兩個運氣牛逼的不死者,赤松流八成會被阿加莎·克裡斯蒂抓回去。
哈桑:【你要怎麽做?】
赤松流睜開眼,他看向斯佩多:“這沒法打,蟲箭在手,喬魯諾·喬巴納就是無敵的。”
斯佩多:“我會想辦法將蟲箭偷出來的,只要知道他將蟲箭藏在哪裡就行了。”
隨即斯佩多鸚鵡看著赤松流:“你呢?魔人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赤松流:“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他的小命。”
“你要是偷出蟲箭的話,用幻術做個假的,費佳的目的估計也是蟲箭,你小心被他捷足先登。”
斯佩多淡定地說:“放心,熱情那麽大的組織,總要提拔別的幹部,我可以幻術那些人為我所用。”
赤松流提醒了一句就不再說什麽,反正等斯佩多遭到了費佳的毒打後自然會提高警惕的。
他看向白蘭少年:“說說吧,你是怎麽回事?能看到平行時空?”
白蘭乖巧地說:“我能看到很多平行時空,不過別的世界的我和我不一樣。”
“其中一個想要毀滅世界,並想將我抓過去。”白蘭可憐兮兮地看著赤松流:“D先生說你有辦法……”
赤松流皺眉,他問了一個重要問題:“其他平行世界有我的存在嗎?”
白蘭沉默一下,才說:“有的。”
赤松流:“其他世界的我做了什麽?”
斯佩多饒有興致地聽著。
白蘭繼續沉默,許久後才說:“你失敗了,毀滅了世界。”
斯佩多:“…………”
赤松流嘖了一聲,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而且通過這一點,他判斷出白蘭只能看到【赤松流進入書世界】這一側的平行世界,
白蘭仔細打量著赤松流的表情,他若有所思:“你似乎不以為意?”
赤松流淡定地說:“你自己也說了,別的世界的你,和現在的你是不同的。那別的世界的我,和現在的我也不同,我為什麽要因為他們的失敗而產生動搖?”
平行世界是相似卻不同的世界,作為第二法掌控者的徒孫後裔,赤松家是有一定的平行世界相關資料的。
“哪怕是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和不同的羈絆下,做出的選擇也是不同。”
赤松流說:“就比如你找到了D,找到了我,那麽你的未來必然會和其他世界的你截然不同,這樣的你還是你自己嗎?”
“當然是啊!世界是一株樹,我們都是樹枝上的一片樹葉,哪怕樹葉都是一樣的,但總是有細微不同。”
赤松流一攤手:“我問你,你想要毀滅世界嗎?不想吧。”
白蘭靜靜地看著赤松流,那雙狹長的紫色眼眸裡滿是好奇和興趣:“你這個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平行世界的赤松流是個理智到近乎沒有人類感情的人,但眼前這個好像不同,他的眼睛裡有著淡淡的光澤。
赤松流饒有興致地問:“別的世界的我怎麽了?”
不等白蘭回答,赤松流就順著那個可能性說了下去:“讓我想想……唔,世界會因我而毀滅,顯然是我沒控制好,一定是我自己出問題了。”
“好吧,我失控起來的確很可怕。”
白蘭啞然,他笑眯眯地說:“你現在控制的好像還不錯。”
赤松流仔細思考了一會才感慨說:“因為愛能拯救世界啊。”
只要想想這個世界上有他喜歡的人生活著,他似乎就有了無窮的勇氣。
白蘭聽後深以為然:“對啊,愛能拯救世界,我還等著小尤尼來到我身邊呢!”
斯佩多聽了覺得牙酸,沒好氣地說:“白蘭,你忘記自己的目的了?”
“哦,對,別的世界的我要抓我過去,我正為這事頭疼呢。”白蘭看向赤松流:“你有什麽建議嗎?”
“因為你是天然的錨。”
赤松流立刻判斷出了關鍵點:“你只要模糊自身,讓自己變成其他人,別的世界的你無法用自己做定位,就沒法找到你了。”
白蘭忍不住鼓掌:“厲害,的確一眼就看出了關鍵。”
他期待地看著赤松流:“那我要怎麽模糊自身呢?”
赤松流伸手,手指摩挲了一下,比劃了一個掏錢的姿勢:“之後就需要你付出代價了。”
白蘭微笑起來,他對赤松流伸手:“我大概率知道你想做什麽,合作越快。”
赤松流也很滿意:“行,合作愉快,先搞定熱情和費佳的問題。”
白蘭和斯佩多同時看向赤松流:“你有什麽計劃嗎?”
赤松流微笑著說:“首先,我們需要找到一個胖子。”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普通人看不見替身,我這邊二設是只要有特殊力量的人都可以看到。
要不然太出戲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