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務科強大力量的運作下, 中島流子這個馬甲的身份很快被扒出來了。
種田長官親自翻閱這份檔案,太宰治湊到旁邊跟著看。
中島流子,二十六歲, 單身,橫濱人, 曾經談過兩次失敗的戀愛【哈桑偽裝】, 最後都分手了,最近遠方親戚去世, 她繼承了一筆錢, 就來東京找找機會。
中島流子的學歷是高中, 高中畢業後步入社會,曾當過陪酒女郎,也乾過店員銷售什麽的, 履歷豐富,她在書店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還接受了橫濱大學的網絡課程, 對西方神話和民俗學有著深厚的研究……
種田長官立刻讓人去查了檔案上的高中名字。
然後特務科居然真的從學校歷年畢業的學生名單上,找到了中島流子這個人名!
太宰治看的歎為觀止:佩服了!情報能細致到這種地步嗎?
種田長官狐疑不已, 出身橫濱, 還和幹部K的名字這麽相似,難道真的只是撞名字?
緊接著種田長官又查了查網絡課堂的畢業名單, 同樣找到了中島流子的名字,甚至還找到了中島流子的網絡課堂畢業論文。
看樣子這個身份的確禁得起調查, 完美無缺。
種田長官秉承著認真細致的追查線索精神, 下載了這份論文內容。
太宰治繼續湊在旁邊看屏幕。
論文內容是研究歐洲大陸的一種傳說中的水怪,論文目的是為了論證水怪的真實性。
結果種田長官和太宰治看到最後,發現論文綜合了種種線索得出的結論是, 所謂的水怪是一種已經滅絕的大型章魚。
……相當嚴謹且有科學依據的結論。
太宰治:噗哈哈哈哈。
種田長官嘶了一聲:“好像沒問題。”
太宰治聳肩:“希望是我太敏感了,這位流子小姐似乎挺有意思的。”
“我明天去會會她。”
就在此時,特務科的人員又拿過來一疊照片。
“這是任務目標來東京後的行程和一些照片。”對方說:“我們調查了這位女士的帳戶,帳戶一切正常,金錢來往也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異常。”
類似於這樣的身份,赤松流還有很多個,這都是哈桑日常維護的結果,哈桑分出的幻象會持續的以正常普通人一樣生活,所以每個類似身份留下的資料都是詳盡而完美無缺的。
當然,這是最頂級的馬甲資料,赤松流和哈桑常年經營著好幾個等級的馬甲資料,赤松流還有普通的垃圾號,那種身份見不得光也禁不住查,用一次就得扔。
種田長官先接過銀行流水和各種資料,翻了翻,放在一邊,他拿起照片仔細觀察起來。
太宰治在旁邊看著,他發現赤松流來東京很多天了。
赤松流從橫濱到東京後,在東京各大街區都轉了轉,然後出錢租下了秋葉原的某個丁目裡的小店面,似乎打算開個店鋪。
最近赤松流登記並注冊了店鋪所需的各種文件,正在進行內部軟裝。
不過就在此時,種田長官突兀地噫了一聲。
太宰治:“怎麽了?”
種田長官抽出一張照片,他仔細看照片上的人:“這不是……”
種田長官面色變了幾變,他表情有些微妙地說:“我想,這個中島流子可能不是探子,但她有種吸引混蛋的特質。”
太宰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赤松流的確擁有吸引惡的特質,種田長官這結論……居然倒也不算錯!
種田長官拿起內線電話:“讓綾辻行人來一趟。”
隨即對面的人無奈地說了什麽。
“什麽?他拒絕加班?”種田長官說:“告訴他,他的老對手京極夏彥冒出來了,似乎還有了一個新目標。”
太宰治聽到京極夏彥的名字,立刻想起了最近看的特務科內部通緝名單:“哦,就是他啊,這家夥……”
太宰治拿起照片仔細看,赤松流假裝的金發女子似乎和京極夏彥相談甚歡。
他嘖了一聲,難不成赤松流在給港黑招新嗎?會不會壞他的事?
種田長官唔了一聲:“你和綾辻行人這次給我盯緊了京極夏彥,只要抓到京極夏彥的把柄,直接送他進監獄!”
太宰治吹了個口哨,沒反對:“那我明天早點去找流子醬。”
他發出感慨:“今天要是沒有那個愚蠢的電燈泡,也許我就可以約流子醬一起品嘗燭光晚餐了~”
“不過明天也可以的~啊~愉悅的約會時間!明天誰都不能打擾我哦!”
種田長官:“…………”
太宰治懶得等綾辻行人,反正有種田長官交代任務,他離開內務省大樓,歡快地回到家。
一回家,太宰治就高興地對織田作之助說:“我戀愛了!!”
織田作之助頭上綁著汗巾,手裡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打掃房間。
“……啊?”
太宰治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今天我去超市買東西,在旁邊店鋪休息時,碰到了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士!”
他捂著胸口開心地說:“我覺得我自己墜入了愛河!”
織田作之助聽後欣慰地說:“你長大了。”他又補充說:“挺好的,這樣流就不會叫森先生為父親了。”
這一刀捅得太宰治吧嗒心碎了。
“是啊,想想就可怕。”太宰治哀怨地看著織田作之助:“還有,最近請不要提起那個垃圾,謝謝。”
也不知道是說叫父親可怕,還是赤松流拒絕他可怕。
然後太宰治興高采烈地拿出手機給織田作之助看照片:“怎麽樣?漂亮吧?”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中肯地評價道:“是一位氣質美人,不過她這身高,穿上高跟鞋會比你還高一點吧?”
太宰治:“…………”
他迅速說:“沒關系,我還在生長期!”
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這話聽著真耳熟,中原中也之前經常這麽說。
算了,太宰高興就好。
中原中也天天說自己在成長期,奈何幾年過去,他幾乎沒有長高哪怕一厘米。
伴隨著橘發青年成為港黑首領,太宰治也離開了港黑,如今更是沒人敢提起他的身高問題。
織田作之助問:“見到流了嗎?”
“見到了,聊的很愉快。”太宰治回答。
織田作之助有點驚訝,他歎了口氣:“這樣啊。”
太宰治一愣:“怎麽了?”
織田作之助拿著雞毛撣子擦高處的櫃子,他說:“我從沒見過流生氣的樣子,這次你引起港黑內亂,他好像也不怎麽生氣。”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才笑道:“他不能生氣的。”
織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一眼:“是嗎?那太可憐了。”
太宰治:“沒關系的,一起創造開心的回憶就行了。”
他張開雙手,像是環抱了整個世界一樣,得意地說:“這樣的回憶裡全是開心和快樂,不是更好嗎?”
織田作之助聽後眼睛微微睜大,看著當年那個渾身冷意、仿佛要邁入死亡懷抱裡的孩子,成長為現在這個願意創造開心和快樂回憶的青年,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重複說:“你長大了。”
太宰治不滿地說:“我馬上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
頓了頓,太宰治突然想起一件事:“赤松先生的生日是在幾月份?”
“八月。”織田作之助說:“以前蘭堂提過,八月是流來到橫濱的時間,對流來說,從此他開始了新的生活,所以他將自己的生日定在了八月。”
太宰治聽後若有所思:“沒有具體日期嗎?”
“沒有,流說每年換一天過生日,會有不同的驚喜。”
織田作之助回答:“不過我認為他只是單純地想要隱藏自己的生辰而已,畢竟異能力數量和種類的可能性太高了。”
也許就有知道目標生日可以確定具體位置的異能力呢?
太宰治聽後有點可惜:“這樣啊,赤松先生太小心謹慎了。”
話題到此為止,隨即太宰治開始興致勃勃地計劃明天的約會時間。
他打算上午去找赤松流看看店鋪的位置,然後約赤松流去東京塔觀光並用午餐,下午去秋葉原附近的神田神社轉一轉,再去看場纏綿悱惻的愛情電影!
神田神社以求事業發達而出名,倒也符合太宰治和赤松流的事業訴求。
太宰治盤算起來,去年中島敦拉著赤松流去淺草寺求禦守,今年他要搶在中島敦之前先去求禦守!
就在太宰治興致勃勃地開始制定人生第一份約會計劃時,哈桑已經接到了特務科探查赤松流的身份情報的消息。
【有人通過隱秘渠道打了你的銀行流水。】
此刻赤松流已經回到了最近下榻的賓館。
他的心情好極了,像是春天盛開的花朵,夏天閃爍夜空的群星,絢爛而明亮。
“這是必然的,畢竟太宰身邊有人監視嘛。”
赤松流哼著小曲,像是喝了蜜的熊瞎子,眼睛裡只剩下了可可愛愛的太宰治。
哈桑無奈地吐槽道:【太宰那番話有很多問題,你還打算問嗎?】
比如太宰治是怎麽知道【書】的,比如太宰治準備怎麽弄到【書】,比如太宰治說他在【書】的紙頁上寫字,這是怎麽回事……
赤松流笑了笑,他抬頭看著湛藍晴朗的天空,心仿佛被洗過一樣純澈。
“沒關系了,不需要再問了。”
“其實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赤松流說:“我可以繼續等大聖杯魔力的積蓄,只要【書】始終存在,這期間【書】歸誰並不重要。”
哈桑:【已經可以徹底壓製住了嗎?】
赤松流:“是啊,人類的罪惡,當然要由人類的愛來包容,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書,原作也沒給太多線索,所以除了噠宰能通過書看到平行世界這一點外,其他我都擼袖子二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