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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隨身監獄》第30章 植物需要氮
林家人從神情上分成了三撥。

 羅晴芝和林東冬露出非常驚訝的神情, 母子倆今天估計又要同台飆戲。

 林東婉和雙胞胎原本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此時一聽這大師點名趙奇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頗有點興高采烈的意思,至於林釗、靳爺、老太太, 甚至李培清——跟著林釗也學到了不少表情管理——都不露聲色的看著趙奇秋。

 趙奇秋也裝作不明白的亞子, 就聽老太太第一次對趙奇秋開口, 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道:“過來, 讓郭大師看看你。”

 趙奇秋就不由咧開嘴, 露出八顆牙笑了, 其他人不了解趙奇秋, 林釗不一樣,看了立馬就皺起眉頭,垂在身側的胳膊動了動, 像是想製止, 但又看了看不知道賣什麽關子的郭玉郭大師, 到底老僧入定的在旁邊站著了。

 趙奇秋把林釗的動作看在眼裡,心底更加好笑,穿過眾人,來到郭大師的面前,任那雙聚光的眼縫把自己打量一番,又閉目思索,最後掐算道:“你……你是綠履的學生?”

 趙奇秋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十分敬仰:“大師,我是。”

 李培清在旁邊瞠目結舌的看著趙奇秋身上的校服, 更加佩服的是,趙奇秋好像完全沒察覺這點。

 “果然如此啊, ”郭玉點點頭:“那天我去你們學校捉那妖孽……哦,諸位請保守這個秘密,千萬不要說出去。最近,綠履妖氣衝天,學生受傷的受傷,中邪的中邪,我不得不去一趟……你那時候應該見過我,是不是?”

 “大師說的沒錯,”趙奇秋也恍然大悟:“我也想起來了,大師還舔了一下我的手……不對,是舔了一下我手上的水。”

 眾人沉默數秒,還需要想起來,這也能忘?

 郭大師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騰一下紅裡透黑,但到底是老江湖,眼睛一瞪,道:“你懂什麽,你在妖氣橫流的地方玩水,我那是為了你的安危不顧自己,萍水相逢,老朽都能為外人豁出性命,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趙奇秋立馬肅穆:“我懂的,當時我就很佩服大師!”

 李培清每天車接車送趙奇秋,壓根兒沒聽他提起這回事,不由困惑的看了林釗一眼,想說趙奇秋是不是又要搗蛋。

 這大師是林釗請來的,一路上林釗已經不動聲色的捧了他許多次,這時候林釗看了趙奇秋一眼,目露警告,隨後對郭大師道:“最近的確不太平,這孩子在學校也受過傷,不知道大師到學校辦事是哪一天?”

 郭大師說話向來帶有很強烈的私人情緒,怎麽誇張怎麽來,這時候一噎,就聽眼前的小子道:“好像是這個月十五號。”

 在場的頓時都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心裡都有一種憋得難受的感覺。

 尤其是李培清,對這一老一少由衷的想跪下,十五號,那他娘的不是昨天嗎?!趙奇秋竟然還說“大師的記性真好”,這順杆爬的臉皮也是夠厚的啊!

 郭大師有意想顯得自己仙風道骨,為人大度,自然不跟說話沒有章法的孩子計較,尤其是自己叫他過來的,這戲得演完,於是老神在在對趙奇秋道:“短短時間又見面,也是緣分一場,你就拿著這些東西跟在我後面,給我打一個下手吧,算給你的磨練,也叫你長長見識!”

 趙奇秋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一看,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大包,鼓鼓囊囊,支支棱棱,看起來有器皿,摸著也有布料之類柔軟的東西,滿的拉鏈都要崩開了,抱在懷裡沉重的要命。

 郭大師見趙奇秋老老實實把包抱好了,滿意的點頭,轉身就往花房裡走。

 林家眾人這才收起各異的心思,抓緊跟在後面。

 花房裡空蕩蕩的,枯萎的植物早就移出去了,角落裡放著一排新盆,是花房騰空的同一天搬進來的,可當時過了短短幾個小時,傭人進來看的時候,這些花也死完了,老太太聽說這事,當時就讓人把花房的門鎖上,過了這幾天,又叫來了郭大師,這一排孤零零的花盆也就還在這放著了。

 因此花房雖大,卻一目了然,郭大師轉了一圈,神色凝重的能滴出水來,最後直直看向花房頂部,指著那些透亮的玻璃,哼了一聲道:“你們看看,現在世道變了啊,這種東西都膽大包天了,就盤踞在上面!”

 趙奇秋眼睛微微睜大了,他原本以為這個郭大師就是個騙子,沒想到還有點意思,怎麽回事,難道他開了陰陽眼?

 在趙奇秋眼中,這滿牆的藤蔓比那天看到的要更加茂密,尤其剛才走進來之前,門裡的空間分明是交錯縱橫,滿滿當當的,隨著他們邁進花房,這些藤蔓才隱藏自己一般,不斷的縮小體積,通通貼在了牆面上,給他們騰出了一小片空地。

 所以望向四周,眾人此時就好像呆在有成千上萬隻蟒蛇的蛇窩裡一樣。

 郭大師道:“我知道你們凡人沒有開天眼,但我一指引,你們就能明白,這天頂投下來的光,瞧瞧,不太正常,落在地面的影子,看仔細點,看仔細點……小子,說你呢!”

 趙奇秋趕忙盯著地面狠狠的看,點頭道:“哎!大師說的有道理!”

 靳爺在旁邊道:“郭大師,那這究竟是什麽,怎麽會突然出這種事情,我們林老太太最喜歡花花草草,花房以後還能用嗎,不然拆了重建?”

 “能啊,怎麽不能!”郭大師保證道:“這樣的小妖怪,只要我把它處理了,你們就是晚上睡在這都沒問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趙奇秋余光處一動,微微側過頭,就見原本趴伏在牆上的那層層疊疊的粗藤抽筋一般動了動,很快抽出一根嬰兒手臂粗的小藤,懸在空中探向了郭大師。

 趙奇秋往後退一步,給它讓開了位置。

 郭大師還在口若懸河的對靳爺和老太太演說:“……這妖邪的東西往日哪敢冒頭,現在一千年一次,日月精華倒灌進人世,這些東西一夜之間吃飽了,就猖狂……啊呀!”

 郭大師突然原地跳了起來,兩條眼縫驟然睜開,眼袋抖動,大喊道:“大膽!以下犯上!”說完,衝向趙奇秋,一把拉開拉鏈,包裡一堆專業物件暴露出來,郭大師手伸進包裡一摸,抽出一把古樸的短劍。

 趙奇秋還在驚訝這包裡真是五花八門什麽都有,就看郭大師布鞋在地上蹭的唰唰作響,步伐靈活的左退右出,手中的短劍舞的虎虎生風,對著空氣又劈又戳又刺,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尤其是趙奇秋,抬頭望著那根本還沒碰到郭玉的細藤,抱著工具包的手指蠢蠢欲動,最終在郭大師氣喘籲籲四顧的當頭,內心給了他一個大拇指,臉上露出了欽佩的表情。

 平地裡一陣陰風吹過,趙奇秋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了勾人的笑聲,王四娘咯咯笑個不停,趙奇秋不得不咳嗽一聲,讓她趕緊回去。

 但王四娘出來看熱鬧,溫室裡的溫度還是驟然下降,雙胞胎和林東婉原本都在偷笑,涼風颼颼吹過,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硬了,有些驚恐的看著身前身後。

 郭大師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時他也猛然感覺到周圍驟降的溫度,手下不由一頓,隨後恢復如常,正色道:“狡猾,實在是太狡猾了!不自量力的東西,還敢對有修為的人出手,你們且看著,我讓它顯出原形來!”

 說著,郭大師一手提短劍,到趙奇秋身邊來,從包裡拿出了一把香,少說有三十根兒,又掏出打火機。

 “小子,看好這個寶器!”郭大師把劍扔在包上,很快點燃了那一把香。

 誰知當香氣漸漸散開,一直對郭大師毫無反應的王四娘突然哎呀的叫喚了一聲,讓趙奇秋眼皮一跳。

 只聽王四娘幽幽的聲音在趙奇秋耳邊道:“小官人,這人手上拿的香好臭啊!有股,有股尿騷味!”

 趙奇秋這時候不方便說話,便沒有回答,花房裡青煙嫋嫋,氣味倒是和寺廟裡的一樣,聞不出王四娘說的騷味。

 不過他真有點驚訝了,看來這個郭大師,不完全是個騙子,他手上還是有一些真材實料的東西,比如這香,如果王四娘說的沒錯,那應該是傳說中狐狸精尿和的真寶香,可以破除普通的幻術和障眼法。

 還因為王四娘的關系,趙奇秋想起來一條關於真寶香的傳言——由於女狐狸精和女鬼長期競爭上崗、搶奪陽氣資源的惡劣關系,所以狐狸精的尿可以照出鬼影,真寶香則可以讓女鬼顯形。

 為什麽只有女鬼顯形,這個針對的氣質就很明顯了,擺明了欺負女鬼沒尿吧?

 還有,光讓女鬼顯形,你讓男鬼怎麽想,男鬼就不營業了,不吸收陽氣了嗎,讓現代社會教教你,性別歧視會吃大虧啊!

 王四娘不說修為,年齡在那放著呢,一個小小的狐狸香是對她不起作用的,所以很快又咯咯笑了起來。

 “啊!出來了,真的出來了!”雙胞胎開始摸門框,準備隨時奪門而逃。

 “媽媽!”林東冬抱緊了羅晴芝的大腿。

 羅晴芝也是嘴唇哆哆嗦嗦,拉住了一旁膽大的林東婉的胳膊,誰能想到,本以為大師來了就是意思意思,作作法,或者貼幾張符篆什麽的,現在的場面,卻明顯不是那麽回事啊!

 只見溫室的光線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漸漸整間花房都充斥著綠光,雖然仍舊空無一物,但有香氣縈繞的地方,明顯能看到有東西在蠕動,甚至還有什麽物件的輪廓。

 所謂遮遮掩掩,全靠腦補的最是可怕,在場的人臉色頓時都不好了。

 就連郭大師,攥著香在溫室裡走動的幅度也不由的越來越小,手都有點抖了起來,因為他此時才發現,不管這是什麽,他娘的,整間房子裡都是啊!

 靳爺當機立斷,轉身就要送老太太離開,郭大師一聲大吼道:“不要慌,不用怕!我早就料到了,此番只是給你們開一開天眼,讓你們也能看到。現在看我把這些東西給收了!”

 話音落下,只聽啪的一聲,憑空一道脆響,郭大師啊的一聲喊叫,當時就捂著臉搓了好一會兒,再抬起頭時,臉上從額頭到下巴,一道紅的能見著血點的鞭痕,十分顯眼。

 趙奇秋差點破功,乾咳一聲,這藤蔓明顯沒有多少靈智,但基礎的直覺還是有一些的,抽人抽的很到位啊!

 “大師!”老太太臉色更變了幾變。

 這下沒人再持懷疑態度,都相信溫室裡絕對是有什麽東西的,只不過就連郭大師挨打的時候,他們也什麽都沒看到而已。

 “你!爾等妖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反了你們了!”郭玉氣的大喊:“小子過來!”

 趙奇秋抱著一大堆東西跑過去,眨眼郭玉就從包裡拿出一個風琴包,打開扣子從裡面抽出了幾張符紙,剛站穩,又聽啪的一聲響,地面打的泥土飛濺,郭大師往旁邊一躥,還真讓他躲開了。

 郭大師氣喘籲籲,一張臉都發白了,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得,反正聲音依舊很大,怒道:“看我的!”

 他抽出其中一張符紙,夾在指尖,嘴唇翕動,仿佛在快速念什麽咒語,最後將符紙向頭頂一拋,喉嚨沙啞的大叫:“急急如律令!”

 一道憑空出現的細長火苗頓時順著他手拋的方向飛射了出去。

 在趙奇秋眼中,無處不在的粗藤有一根正好被火光燒著,頓時所有人聽到嘩啦啦一聲巨響,花房的一扇玻璃牆莫名其妙就碎了,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風吹大樹,葉片和葉片摩擦的響聲。

 郭大師哼了一聲:“想逃,沒門!”說著,朝那沒了玻璃的一面乘勝追擊,手裡的符篆又要扔出去,剛喊到急急如律,腳下猛然如同踢到了鐵板,撲通一下被絆倒在地,回頭再看絆倒他的地方,還是除了綠光什麽都沒有。

 喂喂喂——

 趙奇秋抬起頭,望著厚重的像是隨時會砸下來的一堆綠色,心道追什麽追,人家根本就沒走好嗎?!

 而且,看起來很不高興似的……

 被火燎過,就連趙奇秋就能看出那股蓄勢待發準備復仇的勁頭,四周漸漸彌散起妖氣,這一次,不止是細藤,就連那些比成人腰粗的藤蔓,也開始向下邊伸過來,一根根深綠色的藤蔓張牙舞爪的懸在頭頂,空中猶如群魔亂舞,嘭的一聲,溫室門被重重關上了。

 郭大師摔的頭暈腦脹,趙奇秋這邊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地上,打開風琴包,從其中一欄裡抽出一張,拿在眼前看了看,對郭大師那邊喊道:“大師,大師!你這個怎麽用,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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