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有一座隨身監獄》第62章 猿形畢露
新生事物建設管理局,簡稱新建局,忙到腳不沾地就有一個好處,人家根本不用想著休息,該走就走,所以前邊林釗剛接到電話,沒一個小時人就來了。

 其實新建局的人來之前,還有個插曲,今天早上剛到七點,天蒙蒙亮的時候,是林釗先打電話給了張天德。

 靳爺無論怎麽說,還是很信任張天德,往年以老太太和自己的名義,給張天德的道場捐了不少錢,現在莫名其妙的,用這個老道士的地方越來越多,張天德雖然沒怎麽解釋過如今發生了什麽,但還是照顧金主的,有事都能來。

 所以在林釗深思似的目光中,趙奇秋還在床上被李培清伺候著吃飯,病房門被敲響了,林釗出去說了幾句話,沒一會兒,呼啦湧進來好幾個人。

 這一看有幾張熟面孔,丁宇、張天德,就連孫建航也來了,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拎著一個滿滿當當的手提袋跟在後面,不是慰問品,從袋子口就能看到,裡面滿滿都是記事本和牛皮袋。

 門關上之前,趙奇秋看到門外還有幾個之前在陰陽夾縫中見過的面孔,都是新建局的人,但好像是張抗行動部的。

 恐怕因為趙奇秋是昨天晚上“受害人”中唯一醒著的,所以受到的待遇也格外的隆重,孫建航四個人站在他一間病房裡。

 他們也不是空著手來的,旁邊丁宇手裡倒提著一大袋香蕉,少說也有十斤重,堆在桌子上宛如一座香蕉山,真是歎為觀止。

 趙奇秋目光從香蕉上收回來,張天德舔著一張老臉,已經笑開花的在趙奇秋床邊坐下了。

 “哎呀林小公子,真是緣分,貧道之前在林家見過你啊!”

 “……”

 趙·被消除記憶·奇秋胳膊腿上都纏著不少紗布,此時沉默的看著套近乎的張天德。

 “貧道對你的印象太深了,那天,你家花房有妖孽作祟……”

 看來張天德已經給孫建航交代了之前去過林家的事,只是薪酬的事情沒交代,所以最後一句是“你放心吧,我把那裝妖怪的瓶子拿回去,準備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以絕後患。”

 準備做法到底是做了沒有啊,按你賺外快的速度,這每隻妖魔鬼怪都要七七四十九天,做法的日程應該排到你入土了吧?

 趙奇秋假裝被張天德引導成功,選擇性的忘記了張天德拿著一大袋錢離開的事,轉而點點頭,道:“我不姓林,我姓趙。”

 “……”

 在林家見過就以為他姓林,張天德今天出門沒做功課吧?

 張天德咳嗽了一聲,斜眼看了看孫建航,後者要不是顧及他人在場,早就一個白眼送給張天德,孫建航道:“趙同學,我們主要是想問你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真好說,因為趙奇秋一直在“昏迷”中,還是被雙胞胎打暈扔進了雜物間,相信這些孫建航他們都知道了,所以趙奇秋只是搖搖頭:“你應該去問林東賦他們。”

 “能把你記得的都說一下嗎?”

 “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之後林東賦和林東齊,他們偷偷進我的臥室,我被他們兩個一起拖出去……我也剛醒不久。”

 林釗和李培清看趙奇秋訴說昨天晚上被雙胞胎偷襲的事,成年人遇到這樣的事估計都會覺得憤慨害怕,但趙奇秋十足的平淡,好像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林釗小時候在孤兒院生活,李培清出身也不好,林釗靜靜的聽著,李培清看了眼林釗,想起來之前從別人那聽說,最早去接趙奇秋的時候,他就是遍體鱗傷,恐怕也已經習慣被這樣對待了,平時好像看不出來,但一遇到事情,就能明顯覺察出,趙奇秋的反應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的反應。

 聽他說完,張天德沒挪地方,孫建航也沒走,丁宇掰了一根香蕉剝好放在趙奇秋手裡。

 趙奇秋明白了,這是還有別的事。

 仔細看了看他們,孫建航和丁宇,年輕力壯,看不出什麽不同,但張天德臉色明顯好了不少,之前是行屍走肉,現在臉上恢復了一些紅潤的光澤。至於那個秘書模樣的小姑娘,小姑娘是永遠缺覺的,雖然人站在那,依舊時不時的打哈欠,滿臉都是困成狗。

 種種跡象表明,新建局的工作應該是告一段落了,所有人有了喘息的機會,但大清早的,來找他幹什麽?

 “是這樣的,”張天德道:“我們為了查明昨晚這件事情發生的原因,想先給你做一個測試。”

 說完,張天德和孫建航對視一眼,孫建航點了點頭,小姑娘就開始往外拿東西。

 昨晚發生的事讓新建局上上下下都緊張了起來,現在山魈在逐步被消滅,生魂離體的人也越來越少,沒了清道夫,也沒了影山,他們甚至都排了輪班表,最近兩天,起碼每個人都睡過六小時的覺,一切仿佛都走上正軌,這個關頭,現世裡竟然鬧出這樣的案子,能不讓人胡思亂想嗎?

 聽目擊證人的證詞,這鬼可是獨一份的凶殘囂張,等級似乎也不同尋常。

 所以第一時間,行動部的人就接過了這個案子,可以說是鄭重對待了,結果案子沒了,孫建航他們今天白天就有了幾個小時的空閑,到醫院來,其實是孫建航的意思。

 很快,趙奇秋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測試”是什麽了。

 只見病床的小桌板上放著三樣東西,一張白紙,一支筆,一張黃底朱砂的符篆。

 張天德道:“寫吧,寫吧,非常簡單,什麽也別怕,就照著畫,先練練!”

 趙奇秋摸了摸鼻尖,老老實實的抓起筆,靠在被搖起來的病床上,一本正經的臨摹起旁邊的符篆上的字來。

 本著多買多送的原則,趙奇秋不僅寫了一遍,還寫了好幾遍,從白紙一頭到另一頭,寫滿了另起一行,寫到第三行的時候被張天德叫停了。

 張天德拿起白紙,看著上面的字跡,沉默半晌,最後有些痛苦的道:“寫的不錯。”

 李培清噗嗤一聲就笑了。

 眾人看向他,李培清咳嗽一聲,趕忙道:“他雖——雖然成績不錯,但,但字寫得太——太難看!”

 孫建航倒沒說什麽,只是對趙奇秋道:“練會了嗎?”

 趙奇秋無辜的點點頭,很快,眼前的桌板上換了東西,那小姑娘給他擺上了黃紙、毛筆、裝著朱砂的印泥盒,此時朱砂是調好的,毛筆和印泥盒都很濕潤,一切細節安排到位,趙奇秋剛被教了怎麽抓毛筆,此時正懸著手肘,毛筆停在符紙上方。

 病房裡十分安靜,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趙奇秋落筆,張天德老神在在,孫建航還算穩重,林釗不知道能期待什麽,李培清則覺得眼下的情形怪怪的,顯得這些“管理局”的人腦袋有點瓜。恐怕只有丁宇和小姑娘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趙奇秋剛練習的白紙就放在他腿上,隨便瞄一眼那都是慘不忍睹,不知道的還覺得挺抽象,有點藝術細菌,知道的就不會這麽想了,知道的都認為趙奇秋在學校寫字可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趙奇秋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有點腰來腿不來,他像模像樣的抓著毛筆,因為靠在病床上到底視角受限,所以抻著脖子看了看筆尖準備落下的位置,似乎是覺得端正了,終於,那支筆離黃紙越來越近。

 趙奇秋的動作慢騰騰的,筆尖總算落在紙上,張天德當時就是一聲叫喚:“歪了歪了。”

 歘的一聲細響,筆腹一下子倒在紙上,拉出去老長。飽蘸的暗紅色墨跡在符紙上來回幾趟,留下粗細不勻的線條,朱砂中多余的水分眼看要暈開,下一秒卻快速的乾燥收緊,筆鋒毫無停頓,好像一把刀橫刺斜出,快的仿佛在敷衍了事,當所有人的目光隨著筆晃動時,趙奇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最後一筆提起,毛筆恰好有些乾燥,再寫一筆,朱砂必然會在紙上斷開。

 趙奇秋若無其事的拎起符紙吹了吹,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張天德道:“沒歪,對不起啊,老師說我倒下筆,一直沒改過來。”

 張天德:“……”

 還是孫建航先反應過來,接過符紙看了一眼,心頭頓時一震。他仿佛不敢相信的看向趙奇秋,又看看符紙,最終反而拿起了趙奇秋剛才練習用的白紙,把上面的字跡和符紙上的做比較。

 最終孫建航服了,把符紙遞給了張天德,張天德已經有了準備,結果一看之下,還是瞪大了眼,將符紙近看遠看,對光看,好半天才喃喃說了一句:“有,有一個地方寫錯了。”

 這時有人敲門,那邊去雙胞胎那調查的行動部的人回來了,孫建航對林釗道:“因為你們都是目擊證人,所以我也不避諱,市裡有其他地方也‘鬧鬼’,我們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多了,就發現有些人,比普通人更容易出事。”

 說著看了眼趙奇秋,孫建航這才對林釗道:“我們有一個英才培養計劃,先跟你們打個招呼,過段時間公文出來了,我會鄭重拜訪。”

 說完,一眨眼新建局的人就走光了。

 等他們走了,林釗和李培清一齊看向趙奇秋,趙奇秋道:“唉!以前所有老師都說我寫的字像鬼畫符,可能是我在這方面,真的太有天賦了吧!”

 “……”

 “……”

 孫建航等人離開住院部,新建局的麵包車就在停車場外面停著,一上車,孫建航從口袋裡拿出趙奇秋用來練習的那張白紙,遞給了張天德。

 “看看!”

 他雖然是外行人,但上任起,每天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也算通了點門道,起碼好的和次的,真的和假的,還是能分清的。

 不用他說,張天德這邊也早就拿出那張符篆反覆的看。

 只見黃紙上筆走龍蛇,一個驅邪保平安的普通符篆,竟然透出了一股風雷的肆意,比劃不是勻稱的,而是有的粗有的細,有的濃有的淡,要按張天德原來的想法,這可以說是胡畫一通。

 但偏偏,張天德能從這符篆上感受到一股正義凜然的清氣,那氣勢再明顯不過,他平時也能感覺到——從常年置放在道場裡的那些法器上。

 再和練習紙上的一對比,明明一個醜的沒邊兒,一個獨具美感,但兩者合在一起一看,竟然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當然這也是有瑕疵的,比如練習紙上有好幾個塗黑寫錯的,包括這個符篆也有錯的地方,可事實擺在那,這符篆竟然是個有用的“活符”,相對的,外行人隨便模仿,沒有一點效果的山寨符,就是“死符”。

 “……區別就在於,一個是自己用腦子畫的,一個……”張天德感慨萬分:“貧道經常說,是道祖推著你畫的!這個趙奇秋,果然獨具天資,難怪他能第一批聽到黑匣子的廣播,郭玉也說過,符篆到了他手裡,會威力大增,恐怕這一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