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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來後他把豪門霸喵rua禿了》第108章 【三合一】 (1)
第二天一早, 季楓和封霖起來後一起吃了早飯,季楓上午沒課,直接和封霖一起坐著車去了封氏集團。

 郝秘書一般會提前到, 他剛到大樓,接到老板的電話時還愣了下,接起來聽到老板讓他先別上去在樓下等他一會兒時一時不解:老板這是要翹班?還是有什麽吩咐?

 不過老板吩咐, 郝秘書老老實實提著公文包就站在封氏大樓前。

 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間點,平時三三兩兩同事遇到了熱熱鬧鬧的,這次卻是看到郝秘書低著頭,經過郝秘書身邊時就趕緊低了一下頭打個招呼趕緊走了。

 劉舒過來時也看到了郝秘書,忍不住想起昨晚上在電梯裡遇到老板和季先生的事,趕緊捏著小皮包, 到了近前,飛快一鞠躬:“郝秘書早。”說完,不等郝秘書出聲, 飛快就趕緊進去了,郝秘書都來了, 說明老板也快到了, 她是前台得趕緊去準備準備。

 她本來是想著今天一大早早起一會兒先回一趟租住的地方,可想到她回去她父母怕是也不在地方,打電話過去她又不太想, 雖然是自己的父母, 可這些年她清楚的知道父母不喜歡她,甚至每次給她打電話只是要錢,要麽就是她哥哥出了事,需要問她要怎麽辦怎麽處理。

 她大學學校並不好,但是也不太差, 回老家找工作會被高看一眼,可能即使如此她也不想回去,她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個地方,只有有一絲希望,她隻想留在這裡,遠離那個沒有半點溫暖親情的家。

 季楓和封霖的車到的時候,兩人並沒有下車,封霖身份特殊,等下要是出去露面,反倒是會引起躁動,不如郝秘書處理這事更好。

 郝秘書看到老板的車,走過去,後車窗的玻璃降下來,郝秘書一眼就看到坐在那裡的季先生,隨後就是一臉淡漠的老板。

 郝秘書詫異:“季先生?早啊,上午沒課嗎?可是要跟老板一起去樓上面坐坐?”

 季楓搖頭:“先不急,我這邊有一樣東西給你。等下要是你遇到一對父母找公司的前台,等適當的時機,就將這兩張東西貼在那對父母身上,第三張你看情況。”郝秘書平時跟在封霖身邊,他等下一出現,怕是那對父母就會對他說什麽,也會拉著他讓他做主,更容易貼上。

 郝秘書微愣:“這個是?”

 季楓也沒瞞著他:“真話符。”

 郝秘書一聽這個立刻就猜到什麽,怕是有人要來他們公司鬧事,可要是貼上這個,估計就會說真話了。

 郝秘書這下打起精神,小心翼翼接過來。

 等他直起身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有夾雜著鄉音的話順著風就傳了過來,雖然帶著鄉音,因為老家離C市不遠,所以是都能聽得懂的。

 “等下見到人,先好好說,要是不行,就直接帶走……”

 “這我還能不懂?放心好了,等下你先別露面,我怕她不答應……”

 郝秘書聽到這動靜抬頭去看,就看到一對夫婦和一個走路不太穩當戴著一個大帽子裹著一個風衣的男人朝這邊走,男人長得不太高,幾乎跟那個小腳中年婦女差不多高一點,風衣的領子一直拉到最上面,擋住了大半張臉,加上大帽子,幾乎只能看到一雙眼。

 郝秘書的視線落在那對夫婦身上,挑眉:不會就是他們吧?

 季楓也從後面的玻璃看了眼,等瞧見那對夫婦的面相,升起車窗:“就是他們,等下麻煩郝秘書了。”

 郝秘書連忙擺手:“季先生客氣,事關我們公司的員工,怎麽著我也得護著。季先生和老板你們盡管看好了。”

 季楓嗯了聲,將車窗降到能遮住面容,露出一個兩指寬的口子,能聽到那邊的動靜。

 郝秘書站在車旁沒動,沒多久,那對夫婦讓同來的風衣男先等在那裡,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間點,他們兩個夫婦對視一眼,就朝著公司大樓走去。他們來過一趟,知道自家閨女在當前台,這會兒肯定來了,找她一找一個準兒。

 雖然以前覺得小舒在大城市當前台不錯,能補貼家裡,可哪裡有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好?

 再說了,雖然他們給挑的女婿長得不好,可家世好也疼媳婦兒,等以後啊,有她享不盡的福,還能幫襯家裡幫襯她哥。

 劉舒換好公司的前台特有的衣服出來時,一歪頭就看到一對夫婦正貼著外面的大玻璃門朝裡面看,劉舒看到父母的臉一愣,隨即眉頭不知為何皺了皺,她爸媽還是頭一次這麽早積極來找她,難道是又缺錢了?

 可她之前發工資剛打過去一大半,昨天又轉給他們五百,怎麽還不夠?

 劉舒怕他們等下直接進來,跟也過來的前台說了聲,就走了出去。

 因為外面光反了一下,劉父劉母一開始並沒看清楚裡面的情況,等到旋轉大門那裡有人走了出來,他們看了眼,隨即眼睛一亮,正是他們的閨女劉舒。

 劉父劉母趕緊走過去,尤其是劉母一把握住劉舒的手腕,攥得緊緊的,生怕她會跑了一樣。

 劉舒被自己的母親嚇了一跳,她被攥得手腕有些疼,她雖然是農村出來的,小時候也乾農活,但這幾年上學後就留在C市,也沒有再下地,雖然瞧著比劉母高不少,但是力氣卻沒乾慣了農活的劉母力氣大。

 她掙扎了一下:“媽,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又不會跑。”

 劉母聽完卻攥得更緊了,還拿一直揣著的手提袋朝她後背摜了一下:“疼什麽疼?怎麽,成了城裡人了就嬌氣了?當媽的跟你親近一下你這就嫌棄咱們了?啊,你說是不是?”說著又摜了一下。

 她手上沒留力道,劉舒疼的臉都白了,皺著眉,覺得劉母不可理喻,比前兩個月回去的時候更……

 她知道自己再說,只會等來再次被打,只是咬著唇沒吭聲,也怕這邊的動靜被同事看到,只能忍下來,帶著他們往不遠處走。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別擋著大家的路,我們去那邊說。”

 劉母看她聽話了,這才臉色好看些,想到等下還要求她,一改剛剛的不喜,眉開眼笑:“行,聽閨女的。”

 劉父在一旁一直吸著旱煙,略弓著背,仿佛沒看到剛剛那一幕,等母女兩往角落走,她也跟了過去。

 郝秘書遠遠瞧見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

 只是如今還輪不到他上場,只能靜靜等。

 不遠處,劉舒帶劉父劉母去了角落的陰影處,結果剛站定,劉母開門見山:“等下你去把工作辭了。”

 劉舒剛站穩聽到這傻了眼:“什麽?媽,你怎麽能讓我把工作辭了?我這乾的好好的,辭了我還要再找工作?”

 劉母:“再找什麽工作?你年紀也不小了,眼瞧著都二十三了,該尋摸嫁人了,等嫁了人就要生孩子,哪有時間再工作?再說了,你這工作也沒多少錢,四五千塊能幹啥?還不如跟我們回老家老老實實找個人嫁了,以後相夫教子的好。你上過大學,別人就稀罕你這樣的,娶回去還能交孩子,改善下一代基因,可吃香了!”

 劉母說到這,上上下下掃了劉舒一眼,雖然瘦,但是屁股有肉,肯定能生兒子。

 她當年第一胎就是個兒子,在老劉家底氣可足了,只可惜第二胎是個丫頭片子,要是連生兩個兒子,哼哼。

 還不把她供起來?

 劉舒被劉母這打量的眼神給惡心到了:“我不回去!我同學都在這邊,我過得好好的,我不想這麽早嫁人!”

 劉母哼了聲,她就知道是這樣:“你不辭也不行,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婆家,婚已經定了,就上周六,你已經是老錢家的人了。等過一個多月臘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你就去跟錢海去領證,把婚事辦了。”

 劉舒目瞪口呆,她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再去看自己的父親,看到她爸只是吸了口旱煙,並沒反對,瘋了一樣:“你們瘋了?我壓根就不知道錢海是誰?你們竟然替我把婚事就給定了?我是人,不是銀貨兩訖的牲口!”

 劉舒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怎麽也沒想到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她父母竟然還想搞父母之命那一招?

 她幾乎不難想象是為了什麽,不就是錢錢錢!

 甚至她幾乎能想象到對方這麽著急,男方肯定不會太好,否則,能拿得出這麽多的彩禮,怎麽可能娶不到媳婦兒?

 劉舒白著臉,想掙脫劉母的手:“你放開我,我不嫁,要嫁你去嫁!”

 劉母冷著臉:“你不嫁也得嫁,現在就跟我們回去,禮金我們已經收了,二十萬,除非你現在拿出二十萬還回去,否則,你這是想逼死自己的爹媽?”

 “是你們想逼死我!”劉舒腦子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大吼出聲,就要掙脫開。

 因為太過憤怒,還真的被她給掙脫開了。

 劉舒白著臉就要衝回公司,她甚至無法想象這是自己的父母,他們竟然逼她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面的人。

 瘋了,瘋了,這到底是誰瘋了?

 “嗷——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我養大的閨女出息了,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為了讓她上大學砸鍋賣鐵哦,結果現在大學上出來了!就不認農村的父母了啊,天啊,降下一道雷劈死這個不孝女吧!是我們老兩口瞎了眼啊,怎麽就養了這麽一個白眼狼啊,蒼天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隨著劉母突然就撲跪在地上,開始哭天搶地的一聲哭吼,這會兒本來就是正上班的時候,人也多,經過的車和人行道上的人也多,隨著劉母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吼,瞬間吸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劉舒的步子就這麽停了下來,她回頭渾身顫抖著看著劉父劉母難以置信他們竟然……竟然……

 她氣得嗓子都在抖,壓根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

 劉母等把人吸引來,就開始哭,委委屈屈拽著其中一個小姑娘的大衣一角:“嗚嗚嗚姑娘啊,你好心幫我勸勸我這閨女,家裡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家裡她外公外婆爺奶都生了病,就靠著我和她爸種地的那點錢根本不夠,我還要照顧四個老人,真的是苦啊。我就跟她商量,能不能請假回去照顧老人一個月……我是實在沒辦法了,你看我和她爸累得,已經眼看著也要沒了。我們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可她竟然覺得並不欠我們……我們也沒想過讓她報答,可她爺奶自小照顧她,如今在醫院,就算是請假回去一個月權當最後見一面,小舒啊,你就忍心連你爺奶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嗎?”

 劉舒氣得腦子都在疼,瘋了般終於吼出聲:“你們剛剛是那麽說的嗎?你們怎麽能這麽說?”

 明明是他們在逼她,怎麽反而她成了不孝女,成了心狠的人?

 是,他們是將她養大了,可自從上了大學,她不僅要去打工還要給自己賺學費不說,他們聽說自己能當家教打工兼幾份工有錢了,甚至還想從她手裡拿。

 她這些年念著他們的養育之恩,一直給給給,可她也想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樣,買漂亮的衣服,吃得好一些,住的好一些。

 可結果她辛辛苦苦他們卻最後竟然直接將她賣了?

 劉母留下兩行鱷魚淚:“是,是,是媽不該這麽說,不該讓你丟人了,嗚嗚,老頭子,扶我起來,我們再苦也不來求她,隻當沒她這個閨女……”她嘴上這麽說,可起來的時候卻是猛地一撲,像是壓根累得起不來。

 這麽一對比,穿著一身精致工作服的劉舒光鮮亮麗,和一身樸素的劉父劉母一對比,將劉舒襯得真的像極了白眼狼。

 劉舒氣得咬著牙死命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哭得太多,從自己終於掙扎著從那個家出來一直就想著自己不會再哭,她要笑,可這會兒,她才知道,這世上不是你想笑,就能一直笑。

 你以為的苦難過去了,其實還有更大的苦難再等著她。

 因為這事在外人看來太過義憤填膺,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邊指著劉舒邊拍攝:“這樣的不孝女就該關進去教育幾天,你爸媽辛辛苦苦將你養大,你怎麽能不感恩圖報?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

 “就是啊,她媽都哭得這麽慘了,哭得我都心酸了,她竟然站在那裡依然無動於衷,你看,她還瞪她父母……這要是我生這麽個閨女,我能氣死了!還不如直接生個胎盤呢!”

 “曝光她!這樣的人渣不配在這裡玷汙這塊乾淨的土地!”

 “……”

 聽著一句句指責的聲音,劉舒幾近崩潰,她太明白他們的這一套了,無非就是想逼著她服軟,就算她不服軟,他們來這一招,她以後還怎麽在封氏集團上班?她甚至百口莫辯,她難道要說自己的爸媽給她直接訂了婚讓她嫁人嗎?

 可又有誰會信?他們肯定覺得自己現在面目可憎就是一個白眼狼,說這種事現在這個社會不可能發生的,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父母?

 他們在逼她百口莫辯過不下去,只能自己跟著他們走……

 可她不甘心,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就這麽回去了,她根本不可能再回來。

 等待她的就是一個她見都沒見過的丈夫。

 就這麽被二十萬給賣了!

 可沒有人聽她的,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劉舒終於沒忍住,一行淚流了下來。

 劉母看到這心裡一喜,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那個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風衣男也露出一個笑,風衣領子遮住燒傷的面容因為這個笑容,扭曲猙獰,他瞧著劉舒姣好年輕的面容,眼神裡露出一股子貪念,這樣漂亮又上過大學的女孩子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就要……

 “這位先生,讓一讓!”就在風衣男暢想著結婚時的場景時,突然後肩膀被拍了一下。

 風衣男反射性回頭,就看到一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戴著金絲眼鏡的儒雅男子朝著冷漠瞧著,他畏懼於對方的氣勢,趕緊低頭讓開:“對、對不起。”

 郝秘書面無表情掃了眼他後肩膀上的符紙,這才冷著臉朝人群正中間走去。

 隨著他一步步上前,圍觀的眾人也讓開一條道,因為這會兒正是封氏集團上班的時候,所以也圍了不少封氏集團的員工,他們是見過劉舒的,畢竟是前台。

 可也沒怎麽說過話,雖然是自己公司的人,但是這種事其實也不了解,也不敢冒然上前。

 看到郝秘書,一喜:“郝秘書你來了!”

 劉舒恍惚站在那裡,等看著郝秘書一步步走近,她張著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郝秘書……”

 只是劉母一看圍觀的人對這個先生這麽恭敬,雖然不知道秘書是幹什麽的,可一瞧這穿著就像是一個老板,立刻看過去:“領導,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就是、就是想請一個月的假想讓她回去看看她爺奶……可她連這麽一點心願也不願意……我真的是沒想到她能這麽冷血狠心……”

 郝秘書從始至終都看全了這一幕,此刻隻覺得一股怒意上湧,只是他面上沒顯露出來,朝劉父劉母溫和笑了笑,走過去,將劉母攙扶起來:“這是我們公司的前台小劉,兩位老人家放心,如果她人品有問題,我們肯定不會用她。”

 “好!”眾人叫了一聲好,沒想到這個領導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

 劉舒的腳步就這麽頓在那裡,徹底絕望了,沒有人會信她會幫她的,沒有人……

 只是在眾人不知道的地方,郝秘書在扶起劉母的瞬間,將一個真話符從她的後衣領直接貼在了她的脖頸下,再被綁著的亂糟糟的頭髮一擋,並不能看清楚。

 劉母一聽這是領導也信了他們,覺得這事十拿九穩了,扒著郝秘書,覺得只要他將劉舒辭了,肯定就行了。

 那邊劉父也對領導挺敬畏的,也不敢吸旱煙了,伸出手要跟郝秘書握手。

 郝秘書和他握了一下,順便將真話符塞到了他的口袋裡。

 再裝作沒站穩就這麽一站,等貼得穩穩當當的,才笑眯眯:“兩位只要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就行。”

 劉父劉母連連擺手:“不會不會,只要領導替我們做主準她一個月的假跟我們回去就行。”到時候她想再回來可就沒機會了!

 劉母這樣想著,等說完,卻發現本來正熱情洋溢要替他們做主說著什麽安慰他們圍觀的眾人一愣,不說話了。

 一時間靜得出奇。

 劉母一愣,劉父皺著眉:“你瞎說什麽?”

 劉母愣愣的,就看到圍觀的人奇怪看著她:剛剛她說是什麽‘她想再回來可就沒機會了’是什麽意思?

 “嗚嗚嗚領導你要是不答應,我婆母公公她爺奶可就見不到孫女最後一面了!”可不是見不到最後一面?要是這死丫頭不回去,沒了那二十萬彩禮錢,老頭子他們肯定能氣死,這二十萬可是要蓋大房子給寒子娶媳婦的。

 她這話一落,圍觀的眾人古怪看著她,拿著手機拍攝的手都忍不住晃了一下,難以置信看著劉母:什麽意思?什麽彩禮?什麽二十萬?什麽娶媳婦兒?

 他們怎麽聽不懂這人的話?她怎麽前一句跟後一句完全不一樣?

 後面這……更像是、更像是心裡話就這麽說了出來?

 眾人匪夷所思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劉舒本來都絕望了,突然這麽反轉讓她也傻了眼?

 郝秘書穩住面容差點笑出聲,季先生太厲害了,沒想到真話符竟然還能這麽用,竟然直接讓這劉母將自己的真心話都說了出來,甚至都不用做什麽,他們自己都能把自己的臉打的啪啪的。

 劉父氣得握著旱煙的手都在發抖,要不是這裡都是人,他真想一巴掌糊死這蠢娘們兒。

 結果,眾人突然直接看向他,難以置信瞪大眼:這兩人瘋了不成?

 劉父還沒發現他把剛剛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扯住劉母:“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彩禮?壓根就沒有的事,咱們是要帶孩子回去見爹娘最後一面的,你趕緊好好跟領導說話,別再說胡話了。”

 劉母呆呆的:“我沒說胡話啊,我知道啊,我們給孩子請一個月的假,領導你快點批了吧。”二十萬還熱乎著,萬一到時候男方反悔了可怎麽辦?早點把人弄回去生米煮成熟飯,等這死丫頭懷了孩子還能跑?也算她上個大學能嫁個好價格,這有學問的就是不一樣,有學問的比別的高出小十萬呢。

 劉父:“……”

 劉舒:“……”

 眾人:“…………”

 眾人張著嘴壓根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之前還熱熱鬧鬧勸劉舒善良的人此刻傻了眼,目瞪口呆,這啥玩意兒?什麽情況啊?他們在哪兒?這兩個人說的什麽鬼話?怎麽前後還不一致的?

 四周靜得出奇,劉父回過神,猛地扯了劉母一把:“你瞎拉拉啥呢?趕緊的帶小舒跟著領導去簽字請假!”這邊還等著趕緊回去,等回頭車完了,下午到家還要給寒子相見媳婦兒,現在有了二十萬彩禮的底氣,媳婦兒要挑好的,最重要的是漂亮能生兒子,給咱老劉家添個大胖孫子!

 眾人:??!!!這都是啥!

 劉母這會兒聽到劉父突然的心裡話也愣住了:“老頭子,你、你瞎說啥呢?”這話雖然平時他們私下裡時常說,可這會兒這麽多人怎麽能當著人的面說呢?

 劉父皺著眉,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上前捂住劉母的嘴:“你別說了,你都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眾人這會兒再不明白才真的蠢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老兩口竟然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卻也目瞪口呆,為這老兩口的不要臉!

 他們大致能拚湊出大概什麽情況,就是這老兩口壓根就不是讓這個小姑娘回去照顧重病的爺奶,壓根就是找了個婚事,拿了人家二十萬彩禮給兒子娶媳婦兒,竟然還騙他們說小姑娘不孝順?

 這、這也太過分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逼著孩子嫁人?

 要不是他們自己說出來,他們甚至都不敢信!

 風衣男在人群裡看得著急,這劉家的怎麽回事?是不是拿了他們家的彩禮錢不想認了?二十萬呢!

 他這邊剛想往前走兩步給使個眼色,只是離他近的群眾突然刷的一下看向他。

 郝秘書適時看過去:“你是誰啊?”

 風衣男趕緊低下頭,沒回答,只是心裡卻是著急的:這老劉家太不像話了,說好的昨晚上帶他來見劉舒,說把生米煮成熟飯,就不怕劉舒不願意跟他回去了。結果劉舒昨晚上不在家,誰知道是不是老劉家跟劉舒商量好的,這是騙他家二十萬了?說好的臘月初八就領證結婚呢?不是真的想騙他家二十萬吧?這麽漂亮的媳婦兒,早點娶回去生孩子,他也……

 “你就是那個這兩個老兩口給小姑娘找的丈夫?你什麽情況啊,人家小姑娘都不認識你,竟然還想生米煮成熟飯?”

 “這老兩口也是絕了,竟然夥同外人要……那啥了自己的姑娘?我的天啊,這要不是他們自己說,我都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

 “對啊,這樣的人不配當父母!”

 劉舒在一旁也傻了眼,她也是頭一次知道這事,她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父母,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

 劉舒想起來昨晚上季先生不讓她回家的話,渾身一個激靈,難道昨晚上如果她回去……

 她甚至無法想象如果是真的,她昨晚上該有多絕望!

 她再看向郝秘書,想到自己父母和這人的怪異之處,就想起來季先生和封總,郝秘書又是封總的秘書,那如今……是季先生在幫她?

 之前沒人幫劉舒的時候她一直在強撐著,這時候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她也是會有人心疼的,也會有人為了幫她一直在背後默默努力,她突然沒忍住蹲下來,放聲大哭。

 隨著她的哭聲,圍觀的眾人尤其是之前沒搞清楚情況就說劉舒是白眼狼的,手足無措看著小姑娘這麽哭著,也快急哭了,道歉道:“對不起啊,對不起,是我們聽信了隻言片語就以為……你別哭了,這樣的父母不認也罷……我們支持你跟他們斷絕父母關系……”

 “就是啊,這樣的父母真的是……”

 劉父劉母瞪大了眼:“什麽斷絕關系?她敢!”他們還等著拿彩禮錢給寒子娶媳婦兒呢?

 風衣男臉色也不好看,這麽漂亮的媳婦兒也不舍得就這麽放棄,剛想說什麽,突然有人不小心將他的帽子給打了下來,他一驚抬起頭就要去追。

 結果隨著他這麽一抬頭,有離得近的突然被猛地然看尖叫一聲。

 雖然平時他們憐惜受苦受過的人,可這會兒知道這人對劉舒心存的歹意,加上突然看到這一眼,赫然就被嚇到了。

 有人反射性看過去,拿著手機拍攝的手就這麽一抖,等看清楚這個所謂劉父劉母給自己女兒找的女婿,所有人都傻了,難以置信看著劉父劉母,如果一開始只是震怒,此刻就是憤怒,他們死死瞪著劉父劉母:“你們還是人嗎?為了二十萬,竟然給自己的女兒找這樣的女婿?”

 他們並不是對這樣受過難的人有偏見,可前提是你情我願,一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子,竟然、竟然……

 這樣的父母還是人嗎?

 劉舒也被嚇到了,她白著臉看著自己的父母:“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到底有多恨我啊?”

 眾人聽著這樣嘶聲吼出來的聲音也傻了眼。

 劉父劉母想解釋:“這都是誤會誤會……”他們也察覺到什麽,“我們是被人下了藥,剛剛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他們既然想借助輿論,肯定是知道輿論如今對他們不利。

 可他們怎麽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的?

 郝秘書看目的達成,也瞧著剛剛打電話報警已經過來的警察,走過去,這才將三人身上的真話符都一一拿了出來。

 劉母看到這個符紙,趕緊指著郝秘書:“是你!是不是你用了什麽邪術讓我們說這些的?”

 郝秘書冷笑一聲:“那要讓你們失望了,這是真話符,你們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劉父劉母哪裡見過這種,渾身一激靈,心虛的渾身發抖。

 眾人也傻了眼;臥槽,真話符?這世上有這種東西嗎?

 有看過之前直播的,激動道:“我知道,這是風水鋪季大師的真話符!之前在那個蔡某某身上用過,超級好用!特別厲害!啊啊啊沒想到能親眼見到!太厲害了!”

 “對對對我也知道!怪不得我覺得哪裡怪怪的,前後說話不一致,原來是這三個人後面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了出來!郝秘書竟然認識季大師嗎?好厲害啊!”

 郝秘書走過去扶起劉舒:“警察來了,你要是想和他們斷絕關系,剛剛安歇證據就能夠支持你,相信這些好心人也願意為你作證,你願意和他們斷絕關系嗎?”

 如果劉舒不願意,那他們也只能幫她到這裡。

 劉舒的眼還紅腫著,聽到這話,她想到自己剛剛如果不是郝秘書不是季先生,她怕是已經名聲掃地被他們給強行帶回去,想到這,劉舒幾乎沒任何遲疑:“我要和他們斷絕關系!”

 直到郝秘書陪著劉舒和那三人一起被警察帶回去,眾人激動的也沒回過神,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見到真話符的效果!

 啊啊啊這次比直播看到的還要震撼,太厲害了!

 有不知道情況的詢問真話符是什麽,有人立刻給他們找到風水鋪推薦給他們,讓他們收藏去看評論,還有之前的直播,一時間,眾人依依不舍站在那裡不舍得離開,有好事者忍不住將視頻發了上去,不過替劉舒打了碼,只是那對吸血的父母和那個所謂的“女婿”他們沒打碼。

 頓時,看過的人最後也被這前後反差給鎮住,尤其是最後更是義憤填膺,紛紛發到微博轉發,很快再次上了熱門。

 隨著下面譴責這種吸血父母不配為人母人父、幸虧這小姑娘看得清斷絕關系了等討論時,有人忍不住好奇心發了一句。

 【小姑娘真可憐,這樣的父母斷絕關系太好了,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會過得很好的,最後小聲問一句:這是封氏集團的大樓吧?這小姑娘看樣子是穿的封氏的工作服,這個郝秘書是封氏的,那他怎麽會有季大師的真話符的?】

 【這個問題我知道!啊啊啊從風水鋪火了之後我就想說了,我是有幸拿到過風水鋪的牌子能去找季大師算一卦,當時知道風水鋪主算卦的叫季大師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畢竟姓季,又是大師……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秦睿就是火上熱搜,說秦睿死了的女朋友的事,就是那個被死了的前女友父母配了陰婚的那個秦睿。當時這個秦睿和季大師被黑,當時封氏集團官網直接幫季大師直接發了律師函!當時我就想磕了,結果沒有同好!如今這麽一看,果然封氏集團和季大師真的有關系啊啊啊!】

 【臥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還鬧的挺大的,只可惜只有不知名的季先生,還有季先生那手那脖子,吸溜兒,太好磕了!你找大師算過卦,那季大師長得怎麽樣?】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不知道是不是季大師不想出名,我明明找他算卦的時候記得他的模樣,可等一出了風水鋪就記不起來了。】

 【對對對我也是找季大師算過的,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這樣,還以為是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原來你們也是嗎?】

 【天啊,季大師到底是什麽神仙?不明覺厲!】

 網上眾人的討論季楓這會兒不知道,他看到事情解決,輕輕吐出一口氣,眼底帶了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時候因為季大夫婦的偏心就想幫一幫這個小姑娘,好在這個小姑娘自己拎得清,最後自己選擇了一條出路。

 封霖猜到他這會兒想起來季大夫婦,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今天跟我去上班嗎?”

 季楓偏頭看了眼:“不去了。”

 封霖雖然遺憾,卻也沒強求:“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季楓掃了眼落下的後座擋風板,抽回自己的手,上前直接親了封霖一下,這廝也就在外面隻敢親手了:“我回去煲湯,中午給你帶家屬飯。”

 封霖眼底有光灼灼而動,在季楓要松開時,掌心放在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郝秘書從警局回來後先去替劉舒重新搬了家,安頓好她的去處,讓公司裡給騰出一個宿舍讓她暫時住進去,防止劉父劉母心懷不滿之後再來打擾她。

 雖然劉父劉母這事不地道,到底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並沒有拘留,倒是那個想生米煮成熟飯的因為有視頻作證,不過因為兩人昨晚也並沒有見到,只能拘留七天警告一下。

 不過那三個人被季先生的真話符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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