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杭庭!!!
誰也沒想到和寧舟一起回來, 還和寧舟結婚的人竟然會是蔣氏的負責人蔣杭庭。
不,應該說張瑤有想過,但是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畢竟在她看來, 寧舟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獲得蔣杭庭的青睞呢?大不了只是被蔣杭庭當做玩物罷了。
然而事實卻是, 最不可能的可能成了可能。
張瑤看著站在自己面前, 手牽手表現得無比親密的寧舟和蔣杭庭,總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頭, 就要噴出來了。
寧長雄卻上演秒變臉,憤怒後是驚詫緊接著是狂喜,他幾步走到寧舟和蔣杭庭面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飄, “蔣先生,您和舟舟是?”
蔣杭庭抬起自己和寧舟扣在一起的手,在寧舟的手背上落上一吻,才道:“我已經和寧舟結婚了, 很抱歉今天才讓舟舟帶我過來。”
“沒事沒事。”寧長雄疊聲道:“您能來我家已經是蓬蓽生輝了。”
從去年開始,寧長雄名下的公司就莫名其妙的受到蔣氏的打壓, 這幾個月的時間寧長雄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但是怎麽打聽都打聽不到蔣氏為什麽打壓他的公司, 寧長雄急得焦頭爛額。
但是這會兒看到蔣杭庭親自承認他已經和寧舟領證結婚了,寧長雄心裡的擔憂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蔣氏為什麽打壓他的公司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蔣杭庭可是他兒子的伴侶,四舍五入蔣氏集團也是他們寧家的了, 他還怕什麽蔣氏的打壓?
頃刻之間,寧長雄對寧舟的不滿消失殆盡, 看寧舟的眼神充滿了慈愛, 仿佛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慈祥的爸爸一樣。
張瑤看到寧長雄的反應,一顆心漸漸冷下去。她知道, 因為一個蔣杭庭的出現,她這些年來所做的所有挑撥都將會化為烏有。
只要蔣杭庭和寧舟在一起一天,寧舟就是寧長雄最愛的兒子。不管這個兒子品性如何,是不是要成為他最不恥的戲子。
因為這個兒子會為他帶來無盡的利益。
越想張瑤就越坐不住了。
她轉頭去看張揚,又發現張揚在看著蔣杭庭。
張瑤的眸光暗了暗,有個想法在她的心裡悄然滋生。
寧長雄自覺和蔣杭庭聊得很愉快,看寧舟頂著一頭墨綠色的頭髮也覺得順眼了很多。
他讓季嬸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到了午飯時間,他請蔣杭庭上桌,“杭庭來,千萬不要和我客氣,今天就不醉不歸!”
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對蔣杭庭的稱呼已經從蔣先生變成杭庭了,說話做事也帶上一點點長輩的范,還真把自己當成蔣杭庭的長輩。
蔣杭庭始終保持著客氣有禮的距離,對待寧舟的時候表現得無微不至,可再對寧長雄和張瑤的時候就一直隔著一層。
他的唇角總噙著一抹淡笑,這抹笑容裡含著諷刺的意味,也不知道寧長雄是沒看出來呢,還是假裝不知道。
吃飯期間,寧長雄有好幾次都想把話題轉到工作上,想要旁敲側擊地問清楚蔣氏為什麽總是針對他的公司。
蔣杭庭就一直在裝傻,三言兩語就轉移了話題,問起寧舟小時候的事情。
寧長雄哪裡知道寧舟小時候的事?每次提起他都是乾笑地應付,不然就是讓張瑤來接話題。
張瑤擺著一貫慈母的模樣,說的也是寧舟小時候的趣事,但總會不經意說出一兩件寧舟做得不是那麽好的事情,想要暗戳戳的抹黑寧舟一把。
可蔣杭庭不是寧長雄啊。
無論張瑤怎麽說寧舟,蔣杭庭都是一副“舟舟怎麽這麽可愛,天啊我怎麽沒有早點認識舟舟”的樣子。
看寧舟的眼神也是充滿溫柔和寵溺的。
期間張瑤有意無意地提起張揚,還不著痕跡的把張揚和寧舟作對比。當然,她說的並不明顯,就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一樣。
蔣杭庭直接放下筷子,面上的笑意也凝住了,“張女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向我表達舟舟不如你侄子是嗎?”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住。
寧長雄本來沒聽出來,他也覺得張瑤說的都是實話,並不覺得有什麽毛病。
這會兒聽蔣杭庭把話表明了,再仔細回味了張瑤的一番話,好像有那麽一點意思。
他狠狠地瞪了張瑤一眼,責怪張瑤說話不懂看場合,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要是蔣杭庭發覺過來覺得寧舟不夠好,要和寧舟離婚,這後果她承擔得了嗎?
張瑤馬上意識到是自己操之過急了,正想要解釋,就聽到寧舟也放下筷子,一臉後悔地說道:“我也知道我一直以來都不如表哥優秀,也知道爸媽你們看中表哥。為了不讓你們以後感到為難,我就想著進娛樂圈開創我自己的一番事業,這樣就不會和表哥有衝突了。”
論起演戲,寧舟還真不怕在場的每一個人,“爸媽一直以來也把表哥當做親生兒子看待,表哥是個懂得感恩的,以後繼承了家裡的產業,肯定會和我一起孝順爸媽的。而且他那麽優秀,肯定比我更適合繼承公司。”
聽寧舟說到這裡,寧長雄直接拍桌而起,“不可能!我寧家的公司怎麽說也要姓寧的人繼承,張揚他再優秀,也不是我寧家人!”
這句話倒不是為了取悅蔣杭庭說的,而是寧長雄真的這麽想的。
他不否認張揚確實優秀,他可以出資金投資張揚創業,但絕對不會讓張揚繼承寧家的產業。
寧長雄這話說得非常強硬,根本就不顧及張揚和張瑤在場,兩人的臉色當即有些不自然,張揚更是低下頭,手不由得攥成拳頭。
他覺得他今天站在這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是嗎?”寧舟故作驚訝道:“我以為爸你之前讓我簽放棄遺產繼承聲明書的時候,就打算把繼承權轉給表哥呢?”
蔣杭庭適時幫腔道:“你爸讓你簽了放棄遺產繼承聲明書?”
下一秒,蔣杭庭的聲音就冷了下來,“既然如此,這個家你也沒有回的必要。你處處為他們著想,他們卻逼你做出如此讓步,顯然是心裡沒有你這個兒子的。”
說著就要拉著寧舟的手,帶著寧舟離開。
蔣杭庭:“走吧,和我回家。寧家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們不能給你的,我還能給你。”
寧舟做出一副失落的表情,聽話地站起來,打算和蔣杭庭回家。
寧長雄好不容易和蔣杭庭搭上關系,還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嗎?肯定是不能的啊!
他趕緊喊住寧舟和蔣杭庭,道:“杭庭你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有讓舟舟放棄遺產繼承權,那次只是他堅持要進娛樂圈,我就拿繼承權的事威脅他。這不,聲明書我至今都沒拿去公正,還沒起效。”
說著又命令張瑤道:“去把聲明書拿下來,讓杭庭和舟舟看看是不是還沒公正。”
張瑤心裡不甘願極了,但還是去樓上書房把聲明書取下來。
她本來以為這份放棄遺產繼承的聲明書會是她以後爭奪遺產的一個強有力的武器,哪裡想到今天就要把武器給交出去了。
她心疼得要命,面上還要裝作高興的樣子:“對嘛,哪有親父子之間要簽訂這種聲明的?要我說啊,早就應該撕了。”
然後寧長雄就真的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份聲明給撕了。
張瑤心疼得快要窒息過去了。
緊接著寧長雄又和寧舟說道:“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等爸爸百年之後,我們寧家的產業肯定是讓你繼承的。有些話你要和爸爸說清楚,爸爸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表哥確實優秀,但他畢竟不是爸爸的孩子,不姓寧,你也不用顧慮你表哥而放棄繼承權。”
寧舟都不記得寧長雄什麽時候對他這麽和顏悅色語重心長了,或許重來都沒有。
他低著頭,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寧長雄以為寧舟還在為他看重張揚的事委屈,往蔣杭庭身上看了一眼,下了重本,“要我說,你現在也二十出頭了,是應該進公司學習管理,爸爸年紀不小了,還等著你繼承公司呢。”
“正好,公司的總經理上周離職,你如果願意的話下周……不,明天就回來爸爸的公司上班。總經理的位置爸爸為你留著。”
寧長雄這麽做當然有自己的考量,只要寧舟一成為寧氏的總經理,蔣氏那邊肯定會因為寧舟而停止針對寧氏,說不定還會幫襯一把。
再說了,因為總經理離職,寧長雄已經把一些權利收歸到自己的手上,所謂的總經理的位置只是一個虛職,沒什麽實權,不怕寧舟搞出什麽么蛾子。
但張瑤還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道,聽寧長雄竟然要讓寧舟當任公司的總經理,她就有些急了。
不過她慣會做表面功夫,也不表現出自己的急切來,反而從擔心寧舟的角度出發,“長雄,舟舟一去上班就坐上這個位置,恐怕難以服眾。舟舟以前也沒接觸過管理方面的事務,我怕他壓力太大。”
“這一點倒可以放心,有我在,我會教舟舟的。”蔣杭庭攬著寧舟的肩膀,低頭寵溺的看著寧舟,說道:“我家舟舟這麽聰明,一定可以勝任的。”
這就幫著寧舟應承下來了。
這也是他們今天回寧家來的目的,寧氏終究是要換人的。
第一步自然就是進入寧氏的管理層,再鯨吞蠶食,從寧長雄手裡一點一點的把寧氏奪過來。
張瑤還有些不死心,擔憂地問寧舟:“那舟舟你現在公司那邊怎麽辦?要解約嗎?”
沒等寧舟回答,寧長雄十分豪爽地說道:“解約就解約,這點違約金我寧家又不是付不起?”
當務之急就是留住寧舟,讓寧舟牽製住蔣杭庭,如此他們寧家才能蒸蒸日上。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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