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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80章 禁地 (1)
“你們看,這裡還有一些沒有扔掉的布。”綠星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屋,覺得裡面多了什麽。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原先被丟棄的衣服好像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一開始他還不能確定,直到看到了門外角落處尚未來得及扔掉的染血布條,才確信他們是真的回來過。

 千婉玉捏住那些染血的布條,直把它們捏成了一團都沒有放手。

 “你看屋子內的灰塵,他們應該離開有好幾日了。”木生用手擦了一下桌子,發現上面積了少量的灰塵。

 “我們加快行程也許在下一個目的地就可以追上他們。”

 也不知道木頭一行人是不是在和他們玩捉迷藏的遊戲,她們每次抵達一個新地點時,對方就早先一步的離開,還故意留了一點痕跡在那,仿佛是為了告訴千婉玉她們自己出現過。她們夜以繼日,也沒能追上對方的步伐。

 綠星最有感觸,木頭趕路的速度不亞於爬行獸,對方不知疲倦,他記得有一次木頭走上幾天幾夜不休息都沒事,反倒是他,在對方的肩頭上睡了一覺,醒來還發現對方在趕路……

 這一日,他們走至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幾個人尋找了一圈就看到一個破舊的屋子,看起來像是什麽人在此供奉的廟宇。

 “我們今夜就在這個地方過一夜,明日清晨繼續趕路。”千婉玉說道,大家已經不眠不休追趕了大半個月,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好在她們的總體方位是對的。

 “休息一下也好。”

 大家都讚同這個決定,五個人隨意找了處位置坐下,閉上眼,很快就陷入了修煉之中,只剩下千婉玉和李豫南。

 李豫南在破廟宇中環顧一周,這裡破落不看,就連破屋正中央的石像也被人毀了看不出原樣,應該是被廢棄了很久。他找了一些零碎的木枝,堆放到了一起,燃起了篝火,兩個人面對面地望著篝火發呆。

 千婉玉不知何時拿起了染血的布,就捏在手中,想著九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想著賢打著什麽壞主意,越想眉頭擰得就越緊,身上散發的靈力也越強勢。

 “明惠師妹一旦進入到夢都,他們肯定是要個地方落腳,我會讓家族派人留意各大客棧,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的。”

 “謝了。”

 千婉玉抬起頭朝著他牽強地笑了下。

 “不客氣。”李豫南苦笑,說好了的守護者,結果他這個守護者當的一點都不稱職,“我剛才出去看了一下,秦牧他們還跟在後頭,要不要咱們甩掉他們?”

 “讓他跟著。”

 “為什麽?”

 “親眼讓他看到他執著追求的東西破碎了,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千婉玉已經為他和賢想好了結局,既然他一點也不擔心九妹的安危,這個表哥不要也罷。

 李豫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到了後半夜,就剩下千婉玉一人在守夜,其他人紛紛陷入了修煉之中。

 “大小姐,這個破地方還有人在,咱們要不要將人轟出去?”

 “先進去看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兩人交流的聲音略高,不僅讓千婉玉戒備了起來,就連白柔他們也紛紛從修煉中清醒了過來,“有人。”

 千卓茜她們一行人踏足破廟時,就看到五個人圍繞著篝火盤腿而坐,一臉戒備地看著她們。還有一個男子盤腿坐在木板上,撐著腦袋打盹,看樣子是熟睡了,連他們到來都沒抬起頭看一眼。

 六個人身上的靈力各不相同,有弱有高,差距還挺明顯,像傭兵,可又不像。

 “冒昧打擾諸位,我們是千行館的人,想暫接此地,休息幾個時辰,不知各位可否行個方便。”她身旁一奴仆打扮的人朝著她們說道。

 千行館,在夢都非常出名,她們是唯一一家包攬了三大帝國所有的飛行獸和爬行獸的商家,算是獨家壟斷了整個市場。

 白柔他們可能不清楚,李豫南身為紫玉帝國李家子孫一聽到千行館,忍不住抬起頭多打量了帶頭那女子幾眼。千家、李家、夢家和白家在整個夢都城算是四大家族。所以他對千家的人還有幾分印象,眼前這個女子一臉高高在上,雖一句話沒說,看她們的眼神卻是極其不屑。

 “你們可以到那處地方。”千婉玉背對著她們,就她們近來時看了一眼,聽到千行館三字,她下意識地緊抿了一下嘴巴,指了指整個破廟中最角落之地,就連篝火地亮光都照射不到,還是一片漆黑。

 千行館一行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下子就火了。她們哪受到過如此待遇,往常他們報出千行館三個字,任何人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不說極力款待,至少明面上的招待還算過得去。

 結果,遇上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奶娃娃們。

 “你——”

 “方姨,既然人家願意讓出一個位置給我們,咱們就得多謝他們。”千卓茜也氣,但她覺得和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來計較,實在是有失千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

 白柔幾人聽了,嗤笑了聲,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一行十余人走至角落處,略嫌棄角落潮濕,髒亂,她們從空間內拿出了獸皮墊在地上,將石像後面唯一一個瘸了腿的桌子拆了,燃起了火焰。

 “婉玉,你先休息片刻,接下來我來守夜。”白柔將刀插入地面,剛好是兩隊人馬的間隔線,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把刀的刀刃剛好對準了他們。

 李豫南在一旁看得頗為清楚,他明顯感覺到了婉玉在聽到千行館三個字後所表現出來的冷淡。這種和她往常表面上的冷漠完全不同。可真的要一點點深究,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興許婉玉是因為明惠師妹的事,心情不好才會如此?

 千婉玉打坐靜下心來修煉,篝火的光照耀在她整個臉上,將她俊美冷冽地五官襯托的更加精致,光暈效果,讓她的臉上帶了一絲柔和的氣息。

 當然這是錯覺。

 坐在角落處的一行人,也就是剛剛被千卓茜打斷話的方姨還略帶怨恨眼神地瞪著對方,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幾圈後,在李豫南溫和的臉上多停頓了幾秒,隨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千婉玉的臉上。

 越看越是蹙眉,越看越是心驚。

 “大小姐。”

 千卓茜此刻正打算修煉幾個時辰,越是臨近夢都,她越是要打起精神來應對,一刻都不能馬虎了,“方姨,什麽事情?”

 方姨看著千婉玉,張了張口,非常糾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難不成她要告訴大小姐說對面那姑娘的臉型簡直和四姑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眉宇間的那股子溫柔都繼承了四姑娘的。

 可是大小姐應該也就小時候見過四姑娘幾次,估摸連她的樣子都忘記了。

 “沒事,我看錯人了。”

 平安度過一夜,一行人在清晨的時候分道揚鑣。千婉玉看著她們上了飛行獸,一點點的消失在眼瞼之中。她們再一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的秦牧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們。

 “我們走。”

 東方明惠已經習慣了木頭動不動就扛起人跑路的節奏,前幾次她還會受到驚嚇,稍加抗議,之後就習以為常了,對方要麽不動,要動就是雷厲風行。

 “木頭,你跑到紫玉帝國的首都來做什麽?”

 紫玉帝國的首都城——夢都,據說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夢家的預言師決定的,他們三代才出一位天知,知天命,預言準得不要不要,所以夢家的地位在紫玉帝國不可撼動。

 東方明惠腦洞大開,她想象了一下木頭來夢都的目的,難不成對方恢復神智,打算要找這位夢天知來算一算他和綠星未來的情路是否坎坷?

 要不她也去和這位夢天知會會面,看看她和七姐的姻緣如何?

 “哎喲,木頭,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能這樣毫不憐香惜玉,要不然等到綠星找來,我非要告你的狀,在他耳邊打你小報告,我讓他不理你。”東方明惠一邊說書,一邊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

 前一段時間大概是顧忌她背後的傷口,木頭放下她時都是輕輕地,她還以為對方改邪歸正了,哪料到她傷勢一好,對方就舊疾複發,變本加厲,每次到了目的地就把她隨意扔在地上。

 這說明了一點,對方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是好事。

 東方明惠一看到小屋就頭疼,也不知道一個活死人怎麽會有這麽多住宅,每到一個地方,就能有這麽一間,人家說狡兔三窟,他這是處處都是洞。

 “木頭,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可不可以去住客棧?”還可以順道在夢都逛兩圈,若是能夠找到血煞盟的分舵,或者玫瑰樓什麽,她好歹還能留個信息。

 對於她的建議,木頭面無表情地站著,就連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她。

 和一個木頭人說話可真夠累,她有些佩服綠星的耐心,不僅如此,還能讀懂對方的眼神,簡直神了。

 “你不回答我,我就當你答應了。”東方明惠暗搓搓地走三步,回頭看兩眼,對方沒反應。直到打開門,跨出了一條腿,對方好像也沒多大反應,她欣喜了一下,另外一條腿剛踏出來,後領一緊,腳下騰空,人就被拽進了屋子內,一屁墩被丟到了地上。

 木頭還是那副死人臉,就這麽站在她的面前。

 “你,木頭,我跟你說,我這是出去為了給綠星買東西。你想啊,你上次打傷了他,他肯定很受傷,我說的是內心很受傷,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買了禮物送給他,賠禮道歉,他肯定很開心。”東方明惠從空間內掏出了一盒男士那啥專用潤滑油,她把東西放在木頭眼前晃了兩下,“怎麽樣?出去不?你能給我一點反應嗎?”

 最後她說得嘴巴子都幹了,木頭還是一動不動。

 隔日,東方明惠又暗戳戳的想出去,無聊地翻來覆去搗鼓著以綠星名義購買的那些禮物,全是她每次要出門時的借口,一不小心就把東西全買回來了。

 她坐在凳子上,對方就站在一旁看著她,像是看守犯人似的。

 “真想不明白綠星怎麽會喜歡上你這個悶葫蘆。”既不會說話,木納到連一個表情都沒有。有時候還特別粗魯,完全沒一點可取之處,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他那一身本事。

 說起這個,她就想到前幾次賢帶著一群來圍攻她們時,木頭就是那樣出其不意地將人都打敗,扛著她跑路,輕松到不行。她看到賢那張氣得扭曲的臉就覺得開心。

 “情花,多虧你。”

 也虧得她機靈,一逃離了賢的魔掌,就立馬和情花商量了一下遮擋聲音穿透力的辦法,暫時緩解了木頭被賢的那個聲音影響到失控,要不然她此刻肯定落到賢這個大魔頭手中了。

 “我記得有一個藥劑偏方,可以擺脫音控。”情花探出了一個腦袋,看了木頭一眼。

 “在什麽地方?”

 “被人從死亡谷帶走了。”

 情花所在的那個山洞之前曾有一個死亡靈師駐扎,他研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包括一些丹方藥方,情花就假裝成了一株普通的靈藥,聽著他神神道道的念了幾十年。

 “長久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我看我們還得將這張藥方找出來。”

 東方明惠嫌棄地看了一眼木頭,這家夥被人控制,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爆發的時候還好,老好人一個。一旦爆發,方圓百裡都要被他夷為平地。

 “綠星的東西,都交給你保管了。”

 她氣狠狠地將他兩手並排放好,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他的雙手上,插著腰,惡狠狠地跺腳,“我告訴你,今天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她都和七姐失聯將近一個月,一直待在這個小屋,七姐哪能找得到?

 東方明惠才不管他的表情,反正在她看來,木頭就沒有表情的,她說完,就大步的走出了大門。直到離開大門兩三步都不見有人來拎她衣服領子。

 “我得給七姐留一個口信。”

 她在大街上慢條斯理的走著,路上的行人看了她紛紛避開,一開始她還沒察覺到什麽,可後來越來越多的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東方明惠疑惑地低下頭檢查自己的衣服,一切都很好啊,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也沒什麽東西吧。

 她這一停下,路人更是嚇得離她遠遠的。

 “喂——”她長得有這麽恐怖嗎?她一回頭,就看到木頭緊貼在她身後,僅一步之遙,她再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明顯是被木頭嚇到了好吧。

 “你們快看,那是個活死人吧?”

 “活死人跑出來了。”

 “大家快走——”

 這些談話聲紛紛傳入到東方明惠的耳中,她後知後覺想起來,活死人傳染好像一開始就是從紫玉帝國傳出來的,可見,大家對活死人的恐懼有多深。

 “唉唉,大家誤會了,他是我大哥,不是什麽活死人。”東方明惠試圖解釋,結果剛一靠近他們,圍觀的人就嚇得一哄而散,逃命的速度飛快,眨眼間整條街上就剩下了她們兩個。

 東方明惠傻眼,這樣她還怎麽找尋血煞盟分舵,還有玫瑰樓?

 兩人第一天無功而返,第二天,她又開始籌謀著出去,但一看到木頭,她就忍不住撫額,她走來走去,突然間瞟到了買給綠星和木頭用的輪滑油。

 她摸了摸下巴,突然心生一計。

 木頭乖乖地被她按壓坐在凳子上,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著什麽。

 東方明惠第一次學著七姐上妝,硬是把木頭一張冷峻的臉變成了大花臉,有了色彩的襯托,他的五官的表情變得鮮明起來,若是不仔細看,沒人能看出他面無表情。她笑嘻嘻地看著木頭,心滿意足的拍了拍他,“走吧,咱們出去。”

 這次肯定沒人能夠認出他是個活死人來。

 她是繞過了好幾條暗巷,走錯了三次,問了好多人才走到了夢都城最為繁華的一個街區,“木頭,這裡挺熱鬧,感覺比雪都更熱鬧一些。”

 雪都城中有兩大書院,除了皇家學院,還有一個方舟書院,大概是因為皇家學院是四大學院之首,反倒是將方舟書院的名氣給遮蓋了。一個都城的學子較多,連帶著整個氛圍也就比別的都城更加嚴謹一些。

 明知道木頭沒反應,她還是忍不住會和他說上兩句,一回頭就看到了四大家族赫赫有名的夢家就近在咫尺。

 夢家門外,僅有四人看守,攆轎已備好,和南宮雲天那種奢華的出場方式相比,夢家這種場面近乎低調,她看著一孱弱的男子從夢家大宅院中走了出來。

 有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在他上攆嬌的時候扶了他一把,從親疏有別的舉動看來,這姑娘應該僅僅是他們家的丫鬟。

 “光侍女就如此出挑,夢家底蘊還真是深厚。”

 東方明惠忍不住感慨了一下,沒想到話剛落,那姑娘連同正一腳跨上攆轎的男子深深地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有一種被對方看穿了的錯覺。

 直等攆轎消失在她眼前,東方明惠才回過神來,“木頭,你說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夢家的新一代繼承人?”

 也許真的是,夢家每隔三代出一個先知,大概是因為他們夢家一直都在透露天機,他們的壽命相對而言較短,能活到普通靈師一半的年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上天賦予你一種責任,同時也會收走你的一部分特權。

 “也許這就是每個人的命。”她略感慨道。

 很快,看著街道上琳琅滿目的東西,她馬上把那些感慨不開心的事情拋諸腦後,看到喜歡的東西,她就買買買,還順帶買了很多胭脂水粉,以及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

 木頭就寸步不離地站在她的身後。

 東方明惠每走到角落,就會留下偷手的標記,她也不知道紫玉帝國有沒有偷盜怪手的徒子徒孫,她希望七姐可以看到這些標志,以七姐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夠看懂。

 “下次得問蔚君藍要一個象征身份的東西,想找她幫忙都找不到人。”她狠狠地想著,書到用時方恨少,她是用到人時才知道以前一點打算都沒有,得過且過,走一步算一步,完全沒計劃。

 她隨意地挑選了一家看起來還上檔次的茶樓,帶著木頭選了一個臨近窗子的地方,她看著下面人流穿梭,就想到和七姐坐在茶樓看風景的場面。

 那個時候她還一心想抱七姐的大腿,哪想到抱著抱著就不小心滾床單去了。

 想到以前的事,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好在小二很快將她要的點心端上來,她吃了兩口,借此才甩開腦海中那些和七姐旖旎的畫面。

 “兩位,打擾一下,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來著是一位非常溫和的姑娘,她眉眼帶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加上她禮儀得體,又很有禮貌,第一眼給人感覺就非常好。

 但,東方明惠左右看了看四周,大約還沒到飯點,樓上的人不是很多,空位也就相對多,她直言不諱道,“姑娘,這裡位置很多,你可以挑選其他位置,我們不太喜歡和人拚桌。”

 木頭可是個活死人,身上的氣息雖和真正失去理智的那群活死人相比好許多,但也遮蓋不住他是活死人的事實。自上次那群平民被她們嚇跑了後,她就事事小心,處處提防,免得到時候七姐還沒找到,她們就在夢都惹出了一堆麻煩事。

 那姑娘聽了,表現出了幾分失落,但還是面帶微笑的和她點點頭,挑選了一個可以直面她們的位置。

 東方明惠吃著糕點,欣賞著外面的風景,可是吃著吃著就覺得不對勁了,木頭還是一本正經的坐著,配著他臉上獨有的妝容,她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但,有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她們身上。

 她正兒八經的瞪了過去,沒想到對方假裝喝水,回避了。

 可是,很快那道視線又轉悠到她們身上來。

 “木頭,我覺得不對勁兒,咱們要不還是走吧。”東方明惠壓低聲音說著,心裡隱隱有了要吐血的衝動,這出來一趟不容易,可是接二連三遇到奇怪的人,總讓她覺得怪怪的,難不成她和夢都城的磁場不合,相衝嗎?

 她這廂將最後一塊糕點塞入到自己的嘴巴裡,鼓著一張臉就往下走,她一走,木頭也跟著往下走。

 “唉唉,你們請留步。”

 那姑娘見她們走了,立即又追了上去。

 東方明惠擦了下嘴巴,不悅地回瞪了她一眼,之前對她良好的感官都消失了,有的剩下滿滿地提防,“你想幹什麽呢?”

 “對不起,我就覺得他給我一種特別親切地感覺,我想交你們這個朋友。”對方說話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東方明惠,好像深怕她生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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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明惠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她看了看木頭,再看了看那姑娘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來回看了很多遍,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快步離開,媽呀,看那姑娘年紀輕輕地樣子,應該不會是木頭的妻子之類。倒是挺像女兒……可是兩人長相不太像。

 “唉,這位姑娘你別急著走啊,你們住在什麽地方,要不要去我們家做客?”

 兩人快速離開,走了好久東方明惠才轉過身看了一眼,沒人跟了,她才放緩腳步,剛剛堵在喉嚨口的糕點也順下去了,她看了木頭半天,“木頭,難不成你跑回到夢都,是因為夢都是你的家鄉?”

 若說木頭沒意識,可是對方明明就聰明的緊,什麽調虎離山,隔山打虎,狡兔三窟啥的用得不要太順哦,她這個現代人智商都沒他高。

 要命的是,對方不會表達。

 “木頭,你帶我來夢都是為了什麽?”她和木頭從未相識,對方恢復理智了,就算要帶也應該帶綠星,而不是她呀。

 “可也不對,你究竟是如何從賢的聲控下恢復理智的呢?還是說,聲音控制對你來說是有時辰限制,一旦超出時限你就可以恢復過來?”

 她百思不得期間,回到屋子後乾脆又煉製起藥劑來,活死人的藥方其實一點用途都沒有。

 回歸小鎮不過是一個開端,她得想辦法采集到活死人身上的樣本。

 她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木頭身上,興奮地看著他,越看越滿意,木頭絕對是活死人中戰鬥力最強一人,“嘿,這不是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嗎?”

 木頭敏感地往後退了一步,第一次轉身,乾脆背對著東方明惠了。

 “喂,木頭,我和你說,為了綠星,為了全人類,你貢獻一點樣本給我,好不好?”

 結果,她千求萬求,也沒求到,對方完全不吃她這一套。

 東方明惠失望地趴在桌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唉唉唉,木頭,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她是在顛簸中被顛醒來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鐵盒子,冰涼地貼著她的臉,她艱難地抬起頭,發現月色正美,四周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路標。

 她打了個哈欠,想要繼續睡。

 哪料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狼嚎聲,嚇得她一個激靈就徹底醒過來了。

 “木頭,你想乾嗎?不會是因為我想從你身上取一點點樣本,你就生氣了?”一生氣,就想將她拋屍郊外,讓她橫屍在這個鬼地方吧?

 耳邊呼聲怎響,她懂,對方是想要提快速度了。

 “嗷嗚——”

 東方明惠被撂在肩頭上,本就不舒服,結果對方一個斜飛,她整個人都反倒了過來,緊接著,差點和一頭獸臉親密的接觸,“啊——木頭這是什麽鬼地方。”

 難不成對方跑來了魔獸林子。

 她感受到對方橫踩著,跳躍,飛起來……差那麽一點,她就被對方甩飛出去。

 嗷嗚聲之後,她聽到了幾聲嗚嗚聲,然後轟的一聲巨響,對方好像將一頭魔獸給擊敗了。

 之後,他又加快了速度,她們整整一個晚上就在山澗四處奔跑,順帶解決了好幾頭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魔獸,她也坦然地在對方的肩頭上眯了一會會功夫。

 直到天明,她看到了層軟疊嶂的高峰,一座座山脈,連綿不絕,就像一副畫卷似的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哇。”

 她大叫了聲,“這好像不是夢都,咱們不會又跑到什麽奇怪的地方來了吧?”

 東方明惠覺得世界快要崩塌了,她昨日才在大街上留下了專門印記,就等著七姐可以找過來,哪料到對方二話不說又轉移了位置,這下好了,按照木頭這種轉移速度,七姐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了。

 木頭腳步迅速往山巒的方向前進,她了無生趣地拍打著他背後的鐵盒子,但是她不敢打開,記得有一次在一個小鎮上,她們停留了幾日,她閑來無事就想知道他鐵盒中裝了什麽,想要打開,結果被木頭髮現。

 那種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了她的眼神,她再也不想看到。

 在她閑著無聊時,對方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下來,“木頭,到目的地了嗎?”

 木頭沒說話,她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什麽人,竟敢私闖千家後山。”

 她猛然間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穿的是千家專門的衣服,胸前還有一個圓圈寫得千字,真的是千家的人。她還未來得及說,木頭直接衝了過去,一拳頭將攔住他們的人給打傷了。

 閃電似的帶著她衝進了千家後山。

 “有外人闖入。”那人倒地吐血,好不容易爬起來就看到一道人影竄了過去,速度讓他望成莫及,他將懷中的信號彈放飛到了半空之中,又緩緩地倒了下去。

 一路上,但凡攔截之人,紛紛都被木頭給揍翻了。

 媽媽咪呀,木頭這是帶著她直闖了千家禁地,這麽一大片山,算是千家私有物,這算是禁地吧,禁地禁地禁地……

 “木頭,你得手下留情,一定要手下留情。”東方明惠欲哭無淚,她覺得這下子完蛋了,木頭闖大禍,七姐還沒來得及和千家相認,她就給七姐造成了這麽大的阻礙。

 以後相識的路可怎麽走?

 木頭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他一路既往地往前衝,仿佛在路的盡頭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他。

 在同一時刻,千婉玉和李豫南他們也抵達了夢都。大家正在為住宿的問題展開了進一步的爭論,千婉玉和白柔都堅決要住客棧,司徒皓和木生和綠星都表示無所謂,住哪都沒關系,反正他們這一路荒郊野外,破舊茅屋都住過。

 “婉玉,既已到了夢都,至少該讓我這個東道主招待一下吧?”李豫南心情非常好,大概是快要回家了,他想將這一群隊友介紹給家人認識。

 “自然是可以,等到我們明日休息夠了,你可以帶我們去夢都最好的酒樓搓一頓。”千婉玉的言下之意就是今日先休息,明日再相邀放松一下。

 這一路上,大家相互熟悉,多少知道千婉玉說一不二的個性。李豫南也不想將事情搞僵,隨和的調侃道,“行吧,聽隊長的,隊長想怎麽安排,我就怎麽做。”

 “你先回去吧。”

 李豫南堅持,“你們就算不願意住在我家,好歹我們家的客棧你們得光顧一下吧。再拒絕就太見外了。”

 “既然如此,快帶路。”

 司徒皓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們來到了夢都最為熱鬧,最為繁華的街區,到了夜晚,外面依舊人滿為患,住店的人也正在一個個登記。李豫南帶他們來的是他們家最大的一家客棧,和南宮雲天家的來運客棧有得一拚。裡三層外三層,還有幾個專門供給給重要人士的專門院落。

 李豫南一踏足客棧,客棧的掌櫃本還在和客人商議事情,看到他時,立即讓小二替他繼續商談,他則是親自迎了上來,“小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

 “農伯,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她們都是我在學院內的搭檔。今日你得去收拾一個院落出來,安排她們住下。明日我再來看她們。”

 “小少爺,你放心,農伯鐵定幫你好好招待她們。”

 李豫南又單獨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先告辭了。

 後面的院落風景非常別致,有一片非常茂盛的竹林,在竹林深處,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小屋子。

 農伯將他們帶入到小院內後,分別給她們送來了茶水點心,服務非常周到,“各位既是小少爺的朋友,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若有需要,可以隨時響鈴召喚,我們會有人在小院外候著,十二個時辰都隨傳隨到。”

 “謝謝,辛苦農伯了。”

 將人打發走了後,千婉玉將之前在牆角內發現的圖案一個個繪畫了起來。

 “婉玉,你剛才在外面看什麽?這又是什麽?”

 綠星和司徒皓他們也紛紛湊了過去,看了一眼直搖頭,司徒皓卻皺起眉頭道,“這個圖案我剛剛好像有見到過。”

 “是不是在客棧斜對面的牆壁上?”白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她們剛才看到婉玉湊過去,都隨意看了一眼。

 司徒皓直搖頭,“不對,是咱們剛踏足夢都,我就看到牆上有好幾個這樣的標志,一開始還以為誰家調皮搗蛋的孩子在牆上胡亂畫著呢。”

 “帶我們去。”

 一行人跟著司徒皓又急衝衝地走出了客棧,一路順著標志,拐了很多道彎子,差點就迷失在夢都。

 “婉玉,會不會找錯了?”白柔看了一眼後面沒路了,前面又是一條暗巷。

 “不會錯。”綠星提前回答,“如果那些標志都是明惠留下來的,這個地方很符合木頭找住所的標準。”專門找四周圍沒隔壁鄰居,孤孤單單的一間屋子。

 “對,我們快要找到九妹了。”千婉玉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她帶頭拐過了最後一道暗巷,很快發現了一間屋子。

 “你們看,這裡還有個和之前不一樣的標志。”司徒皓指了指門上面畫著的圓圈,圓圈裡有一個小人被捆住了。

 千婉玉愉快地笑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門上那個小人頭,“是九妹,這個地方就是九妹被關押的地方。”

 白柔感應了一下,“屋子內好像沒有人,咱們直接進去看一看。”

 大家面面相覷,這場面有點眼熟。就是每次她們都滿心歡喜,以為找到人時,結果對方留給她們的卻是一間空屋子。千婉玉急切地推開門。

 嘎吱一聲巨響,門被輕易地推開了。

 屋子內的場景也一覽無余,什麽都沒有。桌子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瓷瓶,上面還有靈藥。另外一端,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飾品,“九妹剛剛還在。”

 “不是吧?咱們又來晚了一步?”司徒皓懊惱的揪頭髮,他若是在看到那些小標志時就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對方就不會被帶走了。她們至少可以趕在對方離開之前先一步地找到。

 白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綠星看著這麽多東西七零八落地放在桌子上,他一個個拿起來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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