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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88章 莫路
蔚君藍是以血煞盟少主的身份來拜訪千家,尚未來得及和千婉玉‘切磋切磋’,就被千子杭等人邀請到了正廳中,連帶著她所帶來的一群人都跟著離開。

 東方明惠自是跟著七姐回到了小院。

 “明惠,你總算回來了。”

 匆匆一別一個多月,大家都甚是想念,看到她暫停修煉圍了上來。

 “小明惠,剛剛,你送過來的那俊俏小夥子是誰?”司徒皓八卦地低湊過來問道,他小瞄了一眼,對方冷著臉,低垂著頭,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對方長什麽樣,就被蔚君藍身邊的大長老給關押到房間去,綠星和木頭大舅都也聽到了小院內的動靜,紛紛出來探個究竟。

 她見大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清了清喉嚨,忍不住賣了個關子,“他就解決藥方的關鍵人物。”

 拿白鉉的身價和一張藥方來比對……怎麽有一種拉低他身價的感覺?

 “他和莫家有關聯。”千婉玉不曾聽她提及過,卻一言道破關鍵處。

 “七姐,你這樣還怎麽讓我繼續說下去。”

 她嬌嗔地瞪了對方一眼,七姐就是太聰明,她往往點了一下前面,對方就可以將後面的繼續完善下去,“他是莫路遺留在外的兒子,從小被白衣客收養,可以說是十三歲就進入血煞盟,目的是為了救出被關押在血煞盟禁地中的白衣客,他是血煞盟排行榜上頂尖殺手,高危人物。”

 整個故事可謂是陰差陽錯,莫塵死在了殺手手中,莫路因喪失兒子,加上遷怒,他對殺手和千家同樣存在了不可調節的憎恨,所以完全不知曉他有個兒子就在血煞盟中,和對方錯過了這麽多年。

 她將白鉉娘親和莫塵的一夜情緣簡單的訴說一遍,說完後略為難,“白鉉他尚不知道他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麽人。”

 莫路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從他時而對千家外出弟子下絆子中就知道對方陰晴不定的性子,他和白衣客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白衣客是一個擁有狹義之心的殺手,相反,對方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白鉉一直以自己的義父為榜樣,讓他知曉自己親生父親是這樣一個人……

 “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千婉玉淡淡說著,身世於她也一樣,知道與不知道都是遲早的事,早與晚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她受過的冷眼嘲諷就能完全抹殺,這些年來遇到的所有不公之事還能抵消不成。

 曾今她也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寵愛她的爹爹,有一個疼愛她的娘親,就算這些都沒有,至少不能無視她的存在。可是在她受傷最為脆弱最需要別人照顧時,她們又在何處?

 只有九妹是不一樣的。

 想起對方拉扯著自己的衣角露出一副要被拋棄的樣子,她的心就莫名地酸疼起來,原來,她也是一個可以被人需要的人。

 東方明惠還在思考著如何和白鉉溝通,就被千婉玉拉走了。

 “唉,七姐。”

 “你們繼續修煉,我和明惠有些話要談。”

 她本來還想借此話題讓七姐暫時忘記蔚君藍說過的話,哪料到對方始終記得,她有些小忐忑,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七姐,你想說什麽啊?”

 千婉玉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這一刻,她就想和九妹安安靜靜的待著,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們。

 兩人一關上門,咚得一聲響。

 她就被七姐霸道地給壓在了門上,以一種逃脫不了的姿勢被困在她的雙臂之間。這個動作,這姿勢,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但,為什麽七姐就喜歡這種調調?每次不是大樹,就是門,全是木質材料,尤其是第一次在漆黑一片的小林子被七姐強吻,大樹就在她身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啥,但肯定不是什麽好的話……她覺得自己無言以對,想乾脆挖一個大坑將自己埋了才好。

 千婉玉深情地注視她,兩個人分別一月之久,她卻覺得仿佛過去了十年,每一日修煉結束後,心中都有一種空蕩蕩地感覺,除了無邊的孤寂和擔憂,就剩下枯燥的修煉,她從未覺得時間變得如此難熬。

 “七姐,我想你。”

 她看著七姐眼底仿佛要吃人的光,就有一種不顧一切想要撲上去親吻她的衝動,實際上,她話一說完就真的做了,她想念她,無時無刻,她踮起腳尖,將自己送了上去。

 千婉玉一手護著她的後腦杓,一手環住她的腰身,緊握住,仿佛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來好好愛著懷中的人兒,她的九妹。

 房間內激吻難耐的聲響,情難自控的熱情,讓前一刻還冷冰冰地屋子一下子暖了起來,在兩人身後,仿佛有無數個愛心紅泡泡冒了出來。

 一個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殷紅地唇鮮豔欲滴,舌尖在密腔中相互追逐打鬧,就像是一顆二合一抱的合歡樹,緊緊地糾纏不休。兩人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她感受到一雙手已不由自主地從她的衣服中摸上了她最為敏感的地方,她全身一抖,小推了對方一把,一條銀白色的線從兩人嘴角扯出來,她本能地咻了一口。

 吸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吞食的是什麽,她極其窘迫地捂住了臉,艾瑪,太丟人了,而且是在七姐面前,嚶嚶嚶嚶,她不想活了。

 千婉玉發楞,隨後就抵著她的頭低低地笑出了聲,接兒爽朗地大笑了起來,心中抑鬱的情緒在這一笑中盡數消散,整個人仿佛一下子丟掉了多年的包袱,一下子輕松起來。她扯開對方的雙手,看著對方羞紅的臉蛋,極其寵溺地在她額上落下了極其輕地一吻,“九妹,有你真好。”

 果然被七姐笑話了。

 她順勢靠進了對方的懷中,以此來遮掩剛才的懊惱,她將耳朵貼放在對方的心口處,兩手環繞住對方的腰身,緊抱住,聆聽著對方此刻平穩地心跳,她極緩地松了一口氣。

 這麽一打岔,剛才兩人之間的旖旎也消失了乾乾淨淨,屋子內僅剩下滿滿的溫情和細聲的交流。

 “你是說你們還抓到了一株食人草,它擁有吞噬能力?”

 被人提及,並且被幾株靈藥輪流看守的食人草打了一個小顫,它還在研究等到東方明惠放松警惕時它就吞噬掉它們,然後跑出去將那人也生吞。

 東方明惠正襟危坐,朝著房間外示意了一下,她們在屋子內的談話其實不安全,小院內的人只要有心想聽肯定是可以聽到的,她並不想隱瞞司徒皓她們,可在她們對七姐尚不能展示真心時,她都不敢冒險。

 千婉玉卻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放心,早在剛剛就布下了陣法。”

 若非如此,兩人親昵的聲音豈不是早被人聽了去,這裡是千家,耳線眾多,千婉玉也不敢亂來。

 東方明惠聽到她這麽說,才舒心,“情花說的應該錯不了,當時我們被困在坑底的時候,采青及前輩們被絲線纏繞至昏迷,我試過,指刀都割不斷。”

 她將自己私藏了一小截的絲線拿了出來,她始終惦記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怎麽都弄不斷的絲線,若是用來殺人,大概是可以直接勒斷脖子。

 若是將它煉製成武器,以後對付其敵人來,還多兩層勝算,可惜,剩余的都讓小色給吞了,緊剩下這麽一丁點。

 千婉玉將絲線拿出來看了兩眼,手中的絲線輕如鴻毛,堅韌無比。

 “是白蛛絲。”

 白蛛絲產於一種蜘蛛魔獸內部結成的一種蛛線,可以用來編制成抵禦外界傷害的衣裳,可價值不菲,難以找尋。沒料到九妹運氣這麽好,隨隨便便就讓她遇上這個了。

 “七姐?”

 東方明惠說完,發現對方沉默,眼睛盯著旁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她伸出手在七姐面前晃動了一下,對方毫無反應。她靜靜地等待著,其實她還未想要如何處置這株食人草。

 她的空間內還有一株被捆綁的快要奄奄一息的黑藥,一個大難題尚未處理掉,又來了一個新的。

 “青墨。”

 千婉玉喊了他一聲後,又繼續思考著她的問題。同樣是吞噬的能力,一株植物倒是可以複製人身上最擅長的技能,而她的吞噬之道,是吞噬了別人的生命力以及將對方身上的靈力化為己有。

 若是她的技能也能如此……

 “婉玉,穩住心性,切不可以將注意力放在投機取巧上,在修煉的路上,走捷徑會毀了你。”青墨予以警告,他對暗系一知半解,很多都是從外界聽來的,但有一點他卻很確定,婉玉從別人身上吸收的靈力或者生命力,雖在某種程度上可成為助力,可誰有知道會不會讓對方在思想上越發依賴。

 任何事都有兩面,且看用得人是怎麽對待的。

 被青墨厲聲警告了一番,千婉玉一個激靈,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七姐,你怎麽了?”

 千婉玉搖搖頭,在得知一株植物擁有吞噬的新技能時,她心底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念頭,若是將這世上所有人最高技能囊括在手中,豈不是可以不再受任何人的壓迫,可以將九妹好好護在身邊,再不讓對方受到任何傷害。

 若非是青墨及時提醒,恐怕她在覺悟上會越走越偏,嚴重一點會直接成為心魔,影響她的修煉,也許是她太過著急了。

 “九妹。”千婉玉欲言又止,片刻後,“留著這株食人草,你可以收集更多這類絲線,它能有很多用途,千金難尋。”

 她歪著腦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還一會,喃喃道,“七姐這是怎麽了?”

 不過想起那株食人草,她輕敲了桌子,“小色。”

 胖娃娃咕嚕嚕地空間內滾到了地上,白嫩的肉腚上還有一個肥大葉子的印記,緊接著豬仙草也跳了出來,它的尾巴卷出了一株瑟瑟發抖的食人草。

 情花和招財也繼一步跟出來看戲。

 看它們這架勢,她忍不住撫額,有一種三堂會審的錯覺。

 “它會吞了你們,你們就得離它遠一些。”著實不太清楚食人草戰鬥力的她忍不住為這幾株靈藥們擔憂,完全沒辦法想象其中一株被食人草吞了的畫面。

 “它不敢。”豬仙草就在那株食人草上面蹦躂了一會。

 “它是我抓到的,歸我。”奶聲奶氣地宣布著這株食人草的歸屬權。

 她看得清楚,那食人草在幾株靈藥面前瑟瑟發抖,一副被壓製了的小可憐似的,還看到小色嘴角掛著久違的口水……

 果然,小色其實是一株毫不忌口的魔植,她估摸對方若是有食人草那一排排利齒,現在肯定不會還是一個胖墩娃娃,應該變成一個青年才俊,“既然如此,你把它吃了吧。”

 “嘭”。

 她就看到豬仙草卷起的小尾巴像一條活絡地繩子一下子抽到了胖娃娃的臉上,抽出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痕跡,看小色呆呆的樣子,顯然是被抽懵了?

 她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靈藥大戰,正想著要一步步挪出屋子的時候。

 “啊哈哈哈哈哈。”小色叉腰,仰天狂笑,“還說不做我的爐鼎,不是我爐鼎你管我這麽寬做什麽?”

 說完,就急色鬼似的撲向豬仙草,豬仙草就更加狠地揮動著尾巴抽人,小色樂顛顛地在狹窄地房間內玩得愉快,殊不知,食人草趁著它們玩鬧時想著能夠溜出去。

 它可是一株肉食草,才不要被它們圈養著。

 “想跑哪去?”情花晃了晃花朵兒,它的花上劇毒無比,它一步跨到食人草的面前,賤笑了笑,“你是想被那個胖子吃掉,還是想要第二條路。”

 “嚶嚶,別吃了我。”

 食人草說哭就哭,一大堆不知道是水珠還是它身體內分泌出來的液體順著它的齒輪處一點點滾落下來,頓時房間內散發出了一股子清淡香味。

 她特別敏感,剛嗅到時候就立即捂住了鼻子,這種氣味讓她想到了自己曾今煉製的迷藥。

 小色的蔓藤嗖嗖地甩了過來,二話不說將食人草捆綁起來。

 食人草一路上戰戰兢兢的,尤其是看到小色多次對它流口水,心中一片荒涼,它吞噬別的生物,然後它也逃不掉一個被人吞食的下場,一想起來,它還是止不住地哭啊哭。

 她確定食人草的眼淚沒有迷藥成分後,才堪堪松開了口鼻,但還是不太放心,乾脆將窗子也打開,讓室內的香味可以更快地散發下去。

 “別哭了,再哭就讓小色吞了你。”東方明惠惡狠狠道,其實這株食人草也沒乾過什麽天理不容地壞事,加上,七姐剛才說的,它肚子裡可是有那種白蛛絲。

 食人草打了一個哭嗝,聲音細軟細軟的,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讓她虐待孩子的罪惡感。

 “其實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她剛說完,胖娃娃就怒了,一下子蹦躂到桌子上,桌子晃動了下,差點承載不了它的分量,“它是我的,我的。”

 “它暫時還不是你的。”

 東方明惠也怒視它,這株魔植腦子裡除了爐鼎,就是吃,一人一娃楞是大眼瞪小眼瞪了好長時間。

 “你要賠我。”小色最後敗下陣來,其實它是被豬仙草的尾巴給拖到了旁處,繼續家暴。

 “奸詐。”情花帶著招財經過她身旁時突然冒了這麽一句話,就閃身進了空間去,你儂我儂。

 她哭笑不得,她不過就是偶爾多給豬仙草一點好處,對方心領神會做一些她比較滿意的事,怎麽就變奸詐了?這明明就叫做一物降一物,懂?

 食人草算是看明白了,這些散發著威壓的靈藥們都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最具有發言權的事眼前這人,它立即狗腿地靠近了些。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安分一點,想要不被小色吃掉的話,每天吐一點絲,這就是你的任務,明白了嗎?”

 東方明惠將手中的絲線拿出來晃動了兩下。

 食人草立即萎了。

 她將此艱巨地任務交到了豬仙草手中,人家歡騰地接受了。

 之後,她又獨自去見了老夫人,老夫人正在和采青說著什麽,看到她時候,對采青道,“你下去吧。”

 “是的,老夫人。”

 東方明惠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好像不小心打擾到她們了。

 “孩子,你過來。”

 對方突然表現出來的親昵,讓她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她極緩地挪了過去,剛坐下,手就被老夫人握住了。

 “采青剛才把事情都和我說了,你這隻手受了傷,現在可痊愈了嗎?”老夫人噓寒問暖的,就差直接查看一番她的傷勢了。

 “老夫人,那都是小傷,並無大礙。”她縮回自己的手,不太習慣對方這樣的改變,“老夫人,今日我來其實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莫家的事情。”

 為了一張藥方,她夢先知去見了,莫家遺留在外的孩子也幫著一道尋了回來,這交涉難道還要親自上不成?

 “為了子衍,你辛苦了。”老夫人越是看越是寬慰,她之前一直擔心子衍找不到喜歡的人,沒想到失蹤了二十年倒是開竅了,不僅找到了,還找到一個非常貼心的妙人兒。

 想到采青回來稟報的事兒,老夫人已心中有數。

 東方明惠覺得和老夫人談話非常有壓力,尤其是她這樣奇怪地盯著自己,讓她覺得仿佛被什麽盯上似的,怪怪的,“老夫人客氣了,藥方一事我勢在必得,但莫家的交涉總得有人出面,我想將此事交給七姐去做,你看成嗎?”

 七姐在千家尚說不上話,此事成了,不僅可以拿到藥方,同時還能讓莫家對千家釋懷,必定可以在千家那群老不死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一舉數得的好事情,總不能交給千卓茜。

 老夫人笑著點頭,“莫家之子是你帶回來的,此事本就該你去定奪。你啊,想交給誰就交由誰去處理,缺少人手時可以和我說說。但,你一直叫婉玉那孩子七姐,難道在你們之中她排行第七嗎?”

 呃……

 她忘記老夫人好像還不知道七姐在東方家的坎坷身世,想起上次老夫人生氣時震碎的桌子以及差點就倒了的屋子,她背脊發涼,實在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老夫人的怒火了,她委婉地開口道,“老夫人,有些事我覺得你等到七姐願意告訴你時可能會比較好。”

 老夫人看了她良久,才連說了三個好。

 她從屋子中走出來時,依舊丈二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老夫人剛剛說好的意思是什麽。

 “喲,這不是明惠姑娘。”

 “喲,這不是大小姐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運氣,才剛轉出老夫人的小院就遇到了千卓茜,怎麽說呢,一個月未見,眼前的人給她一種陰鬱的錯覺,比之前第一次見到時更讓人討厭了。

 她完全不知道事先方姨跟蹤七姐的事,若是知曉了,多半不能心平氣和的在這裡和她磨蹭著。

 該怎麽說呢,千卓茜這段時日倒霉透頂,方姨失蹤,蹤跡全無,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影,她帶了一批人追著蹤跡去尋,假以尋找方姨,實則是想看看千婉玉跑到個偏僻地地方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誰料會誤中對方設下的陷阱,損兵折將不說,還被一個正在突破的狂化魔獸給打傷了。

 灰頭土臉的跑回到千家,挨了老夫人一頓責罰,不為其他,就為她貿然地進入到那片林子中,帶去十余人,回來的卻只有一半人數,光這一點,老夫人就說她急功近利,有失判斷。

 與之相對的,東方明惠外出了一趟,據說是去了最危險的忘情谷,從千家帶走了六個人,回來時卻連血煞盟的少主都邀請回來做客,連她爹爹都驚動了。

 看著對方越發陰鬱的眼神,東方明惠也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麽主意,但絕對不會是好主意,“大小姐若無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繞過對方。

 “卓茵她從禁閉中出來了,明惠姑娘不去看看她嗎?畢竟,她是因為你才會受到責罰。”

 “多謝大小姐好意提醒,我會去看她的。”

 整個千家,她唯一愧疚地大概就是這二小姐了,當日她也是無可奈何,就想著盡快和七姐取得聯系,加上一個什麽都不會說的木頭大舅,千家人又對他們虎視眈眈,還監視,在這種群狼環伺的環境中,小小地利用一個千卓茵算什麽,就是讓她去殺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的。她高估了千卓茵在千家的地位,好歹也是二小姐,就因為這個被關禁閉,實在是……

 算了,往後在其他事情上多多彌補一下。

 東方明惠沒立即去探望千卓茵,而是回到小院後,和七姐商量了一番,“七姐,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千婉玉搖搖頭,拿回藥方,避免以後千子衍再次被那群人控制,無疑是給己方增加助力和減少傷害,“大舅的事情辛苦九妹你了,但你大舅母的身份我是絕不會認的。”

 東方明惠聽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七姐秋收算帳的本事從未減弱過。

 “還有——”

 她嚇得坐直了身子,一縷發絲因她動作較大,從耳邊滑落。

 千婉玉笑了,她湊過去幫對方整理好發絲,又低聲道,“大舅母的事情以及以身相許的事,暫時我都記著,九妹可要做好哪天下不來床的心理準備。”

 她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七姐低啞的嗓音好有魔力,她剛才聽到了什麽?好像什麽也沒聽到,對,什麽都沒聽到。

 “七姐,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做,我先回屋。”

 千婉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不由自主的暗沉了下,莫家。

 白鉉一路上從未停止過探聽自己生父親的事情,奈何,少主和大長老門嘴巴嚴謹,硬是一個字未向他透露過,至於之前那個和他交過手的女人……

 他坐在桌子上,被束縛的雙手輕輕一掙脫,後面的繩子就掉落了。

 旁邊的木頭目不斜視,永遠的關注點都在綠星身上。綠星倒是疑惑地看了白鉉一眼,整個小院內,就他和木頭最是清閑,一個月的修煉,他的傷勢好了,之前流失的靈力也都修煉回來了。

 唯一讓他無奈的事,那一截生命之樹的樹枝最終枯萎,變成了一截沒用的木頭,他依舊好好的讓它待在了錦盒中,只是憂愁母皇交給他的任務。

 想到這,綠星忍不住歎氣。

 “喂,你去哪裡?”

 白鉉突然站起身來,眨眼之間就走到了

 他剛走到門口,就感受到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肩膀,他聳動了一下,想要脫離對方的掌控,奈何,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高手。

 一把長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他往後踢了一下,木頭緊跟著往後退了一步。

 綠星退到一旁的角落,也多虧明惠之前提醒了他們,對方是一個殺手,慣用長劍和鷹抓鉤。

 千婉玉推開門時,就看到白鉉的劍被千子衍夾住,進退不得,抽又抽不出來的現象,她雙手環胸,冷笑著。

 “婉玉。”

 “綠星,我有事情和這位白公子說,或者應該叫你一聲莫公子?”

 綠星一聽,立即召喚木頭,兩人離開後,還體貼的為她們將門帶上了。

 “莫?難不成你也知道我的身世?”白鉉好奇,他將劍又抽回放了回去。

 “對,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配合我一件事。”

 向莫家遞帖子的時候,千婉玉就用了千家晚輩的名義來拜訪的,她帶了三個人,一個是白鉉,一是九妹,還有一個采青。四個人就這麽踏足了莫家的家門。

 莫家倒是爽快,當日遞帖,當場就被邀請進去了。

 東方明惠一走進莫家,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她仿佛聞到了一股來自陰潮地底下腐爛的味道,她觀看了一下空間內,幾株小家夥都有些敏感,反倒是食人草和黑藥表現的比較正常。

 越是正常,越說明有問題。

 可不知道為何,她們剛進入就感受背後一涼,總覺得涼颼颼的。

 這種異樣地感覺一直到她們拐了好幾個彎都沒緩過來。

 “啊,莫爺饒命,饒命啊。”

 “啊——”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如余音一般,在耳膜中旋轉著,她嚇了一跳,帶路的人卻仿若聞所未聞,腳下步子都不帶停頓,他微微一笑,“各位,正廳馬上就到,跟我來。”

 很快,她就看到兩個人手中拖著一個血人朝著這邊緩緩過來,那人低垂著腦袋,雙手雙腳都無力地垂著,任由他們拖麻袋似的,血跡自他們身後一直蔓延開來,像那開滿在地獄的彼岸花,讓人遍地生寒。

 一行人走近了,她才發現那人整個都是血淋淋,背後那層皮都不見了,還有……

 “九妹。”

 她的視線突然被人擋了,一雙冰涼地手撫上了她的手背,手心的熱度觸及在皮膚上,瞬間讓她暖了起來,鼻尖濃濃地血腥味好像也不那麽難聞了。

 “七姐,咱們走吧。”

 她對著管事歉意地笑了笑,她一直都知道莫路是一個瘋子加變態,估計在喪兒幾年中,可能還有點神經病,可耳聞不如親眼見證來得更加具有衝擊力。

 “管事,請繼續帶路。”

 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正廳,她一度懷疑是莫路想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采青和白鉉還有七姐都不是多話的人,她在周遭看了一眼,偏廳位置偏僻,都算是整個宅院最裡面的位置了,她依稀還能從隔壁牆外聽到笑聲。

 “各位小姐少爺們請用茶,這是我們莫家獨特的點心,老爺說他很快就過來,各位請慢用。”

 她本是想喝口水的,一打開發現茶杯中的水是一片血紅色,她立即想起了剛才那人的血,硬是將茶盅又重新蓋了回去。再拿起糕點,糕點造型獨特,奇形怪狀的,拚湊起來卻是一個人。

 哐啷。

 千婉玉站起身來,將她拉至一旁,看了一眼地上的糕點就知道是什麽事了,她捏了捏她的手指,“再忍耐一下。”

 她猜到對方如此爽快地讓她們進門,就是為了給她們下馬威,好在七姐她們的性子都是沉穩的人,若是司徒皓在這,多半要跳腳了。

 “七姐,我沒事。”

 所謂的很快就過來,她們直等了一個時辰,對方才慢悠悠地出現在了偏廳中。

 千婉玉也懶懶地睜開了眼,剛才她閑著無聊就坐著修煉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莫家她感受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和她的暗系靈力引起了一絲絲共鳴。

 “莫爺。”

 對方是一個長相柔美的男子,白皙的肌膚上依稀可以看到他面上青筋呈現,他雙手負立,站在那,眼神陰鷙地盯著每個人瞧,怪滲人的。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對方個兒不高,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座泰山,有一種和他再待片刻,她就會窒息而亡的錯覺,她的眼神轉悠到了白鉉身上。

 白鉉長相也非常柔美,尤其是那雙眼睛和莫路一點都不像,但是鼻子和嘴巴卻是像極了莫路。

 莫爺的眼神先是在千婉玉的身上轉悠了圈,隨後又看了她,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白鉉,她明顯感覺到他楞神了。

 白鉉冷眼上下打量著他,莫路,這個人他識得,在道上有很多關於莫路的傳聞,對方因手段殘忍,常常滅人滿門而名聲大噪,導致今世報直接報到了他兒子身上。

 有人說他是活該,滅人滿門,自己斷子絕孫。

 “千家就派你們幾個小不點來?也不怕踏進我這個門,我讓你們有進無出嗎?”他的嗓音也有一股子柔的音質,若非當面看他開口,她都懷疑對方是否帶了假音。

 “莫爺,今日我們來是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千婉玉身為玫瑰樓的少樓主,最是喜歡和人家談生意,她不急不躁地說道。

 莫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你好像不怕我?”

 他不是用的疑問句,還是很肯定。

 “莫爺說笑了,今日我雖借著千家人的名義來,談的生意卻是我和你的,不知道莫爺有沒有興趣。”

 莫路很久沒看到過這麽膽大的娃兒了,就是千家那個大小姐看到他,也要退避三舍,怕到全身發抖,眼前這幾個人,尤其是面前這個女娃娃,倒是一點也不畏懼他。

 “好,不愧是千倚靈的女兒,我倒是想聽聽你和我做什麽生意。”

 “聽聞莫爺喜歡收集藥方,正好有一藥方是我所需要的,希望莫爺可以割愛。”千婉玉一點也沒拐彎抹角,直指自己想要的東西。

 莫路笑看著她,覺得對方真是聰慧,這股子聰慧勁兒和年輕時的千倚靈不上上下,前一陣子,千家還有什麽李家紛紛在找一張藥方,動靜太大,鬧得滿城皆知,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千家有什麽動靜,他都了如指掌。

 千婉玉見他不言,她就繼續慢慢說道,“莫爺可能不太清楚,當年莫塵在千家後山意外而去,你雖是替他報了仇,殺人滿門,剝了人家的皮……”

 一提起莫塵的事情,東方明惠突然感覺這個屋子內的氣氛冷到了極致,她看到對方額頭上的青筋浮現,消瘦的手指也緊握在了一起,這絕對是發飆的節奏。

 七姐究竟想和他做什麽交易,看樣子都快要把人給惹毛了。

 “轟。”

 果不其然,對方發飆了,所有的怒氣全部都是衝著千婉玉去的,她還未來得及撲過去,就看到七姐身旁的采青和白鉉分別替她擋住了一半的傷害。

 但,即使如此,也依舊抵擋不住對方的怒火。

 “七姐。”

 小色的蔓藤剛伸出去,就想縮回,但在她的怒視下,還是勇敢地伸出去攪渾了他周遭的氣息,“麻蛋,他究竟修煉的是什麽?”

 對方身上的靈力呈現一種灰白顏色,完全不屬於十系之列,和她一樣,專門走偏門來著,但他身上又有一股死氣。

 “九妹,你別過來。”

 千婉玉抽出空叮囑了一聲,這股氣息和她在地底下感受到的有一些類似,她身上的暗系靈力都被調動起來,若是再繼續下去,她很可能要再次晉級,但,更容易暴露,“莫爺,其實還有一個害莫塵慘死的人,他目前還在逍遙法外。你這些年來天天盯著千家,可曾想過那人卻在暗處時時笑你傻,真正仇人不去找,還在外逍遙法外。”

 莫路蒼白的臉色都被千婉玉的話給氣黑了。

 “難道你想見到他在地底下也死不瞑目嗎?你還有仇未替他報,你讓他如何安心離開。”

 千婉玉不怕死的火上澆油,艱難地從空間內摸出了一個信封,“莫爺,那人,其實你很熟悉,他就是你身邊的人,資料全部都在這裡,要不要你一句話。”

 東方明惠傻眼,七姐既有辦法對付這個莫瘋子,為何不早說?她把白鉉帶回來,好像完全沒有用到啊。

 千婉玉暫時還想不到她的憂傷,她是在賭,賭這個莫瘋子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什麽都舍棄,同時也是為了讓白鉉看清楚,莫路是一個什麽人。

 莫塵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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