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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99章 血液
第三場比賽。

 東方明惠還在思索著要不要用毒針,亦或者暫時就不碰暗器。哪料到,她剛走上比賽場,報出自己的名字,對面那男子就臉色發白,手顫抖的舉起指著她,“你就是外界傳言,遇上則死的殺神。”

 殺神?她居然得到了一個如此威風凜凜地名號。

 “不不,我不比了,裁判,這一局我主動認輸。”

 她站在比賽場上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身影,良久才木納的走了回去。

 走出比賽場時,她依舊能夠感覺到觀眾席上有人朝著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季瀟瀟和夜鷹的事情,在比賽場中不算少數,有些人直接就死在比賽場內也屬正常事件。不過,奇就奇在他們兩人都是和她比鬥後,被人抬回去就再也沒有醒來,加上對方的名號以及身份背景都不算太低,就是他們想忽視都不成。

 “九妹,別在意。”

 “七姐,說不定接下來兩場都不用我打就可以順利晉級了,省了我很多力。”她忍不住自嘲了一句,這待遇在千家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司徒師兄和白柔師姐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第二輪的複賽。木生昨日的比賽也不幸失利,意味著他和白柔師姐他們都得進入到第二輪複賽。

 整個小隊中也就她的比賽最省心,她還有什麽不滿足?

 千婉玉拉過她的手,捏玩具似的放在自己手心把玩,大概是知道對方因為外界的流言蜚語,“放心,季瀟瀟和夜鷹的死因我已讓李靜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她們的資料會送過來,到時候就清楚是偶然還是——”

 最近一段時日,千家上上下下也是忙碌異常,加上每日有這麽多人進進出出,現在宅院中還有很多護衛隊十二時辰輪流巡視,千子衍這個小院就有護衛隊在周圍來來去去,人多,是非就多。

 “七姐,她們肯定不是被飛針上的毒液毒死了的。”她異常堅定的看著千婉玉。

 “七姐相信你。”

 兩人回到小院,看到大家都圍坐在石凳上,似乎在商量著什麽,看到她們來時,李豫南朝著她們招手,“明惠,婉玉,我們正在說第二輪複賽的事情。”

 李豫南已順利晉級,拿到了進入千家後山的資格。接著,綠星還剩下一場,木生、白柔師姐和司徒師兄紛紛進入到了第二輪複賽,接下來還有她、七姐和綠星的最後比賽。

 “我會全力以赴。”

 綠星運氣不錯,遇到的對手多半水準都和他差不多,即使有勢均力敵,也被他順利擺平。他比較穩妥,不急不躁,善於觀察對方的弱勢,連贏了四場比賽,只需要最後一場也保持這種節奏,應該會成為第三個順利拿到資格的人。

 至於七姐,她完全不擔心,連夢一笑這貨都被雷給轟了幾下。至今外界還有很多關於千家三小姐雷轟夢一笑的多種版本,傳得沸沸揚揚,算是出了名。

 “明惠的情況比較特殊,如無意外,資格賽不成問題。”李豫南如實說道,“但,最後兩場也不能輕敵了。”

 “那就剩下我、司徒師兄和白柔師姐了。”木生指了指自己,還有房間內的兩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白柔師姐身體內已無黏生蟲,我今早剛檢查過,她身體內的靈力在逐漸蘇醒,應該是在自我療傷中。”她每隔六個時辰就會檢查一次,一天內兩次。

 “第二輪複賽,我會盡我所能。”木生很羞愧,都到了最後兩場,結果遇到了一個雙系靈師,其中一系還是火系,靈力級別比他高,全面壓製,幾個火球就將他逼得退無可退了。

 “木生,還有幾日,我請了蔚少主身旁的大長老來當你的陪練。”千婉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靈皇級的火系靈師來陪練,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麽好的待遇。

 “真的?多謝婉玉姐。”木生本還有少許的沮喪,畢竟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結果被人一棒子打了回去,他聽大長老後,立即想到了對方強大的火系靈力,整個人都迸發出了一種異樣的光彩。

 “自然是真的。”

 人未到,聲先到。她們站在小院內就聽到一連串爽朗笑聲不斷的逼近,大長老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的另外一隻衣袖還空蕩蕩的,讓人有幾分不適應。

 “大長老,接下來木生就拜托你了。”

 “三小姐客氣了。”

 東方明惠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流轉了一會,七姐請了大長老來陪練,她事先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蔚君藍這個小叛徒,轉個身就偷偷抱七姐大腿,下次再遇到這廝,看她怎麽收拾她。

 第二日,千婉玉最後一場比賽在上午,她的兩場比賽分別是在上午和下午,所以千婉玉的最後第五場比賽她算是沒辦法到現場去看了,“李師兄,你可要全程看仔細了,回頭和我說說七姐怎麽贏了比賽。”

 “明惠師妹,你快去吧。”李豫南哭笑不得,他也是分身乏術,整個小隊,今日綠星和明惠的最後一場比賽全部都安排在了下午,上午的比賽也重合了,他去看婉玉的比賽還是眾人投票後的決定。

 綠星和木頭是跟著東方明惠進入了比賽場,兩人隨意地找了一處可以看清楚下面比賽的位置,看著比賽場內出現的俏麗身影,他喃喃道,“希望今日不要有什麽事情發生才好。”

 但,很快,他就察覺不對了。他的右邊是木頭,左邊、前方和後方的位置全被同一批人霸佔了,以半圍的姿勢將他圍堵在了牆角落處。他們身上有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個個身形彪悍,赤果在外的手臂、臉上還有已結疤的疤痕印記,看上去有幾分嚇人。

 “木頭。”

 他話剛落,坐在他前排的姑娘猛然間回頭,一腳踩在凳子上,身體往他這邊傾下,手上的兩隻鐵錘對著他揚了揚,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是東方明惠的朋友。”

 “我們是來為夜鷹報仇的。”

 “羅刹傭兵團。”綠星算是知曉了這群人什麽來歷了。

 說是報仇,方夢卻沒對他下手,而是用陰測測地目光看向比賽場上的人,“一命償一命,公平的很。”

 綠星眼瞳緊縮了一下,他想站起身來,羅刹傭兵團的人卻一個個拿著武器朝著他示意了一下,更為重要的事,比賽場上的比賽正式開始了,“明惠。”

 東方明惠一上到比武場內,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力自對方身上侵襲而來,她稍稍運轉了周身靈力,抵擋了一下。

 對方身材很是高大,她站在他身旁最多也就到胸脯這一塊。他氣場很強,一雙冷漠地眼睛掃視了她一遍。

 “你是東方明惠?”

 “是。”

 裁判見到兩人似乎都已準備妥當,便立即喊了一句開始。

 裁判一離開,她感覺整個地面晃動了一下,她暗暗提防著,心中卻有了大致的猜測。

 “土系靈師。”

 比賽場地,出現了一個個土刺,圓形的,像有一雙手推動它們齊齊朝著她圍攻了過來。她隨手召喚出了蔓藤,幾條碧綠的蔓藤橫截在了路上,將那些圓形土刺全部都包裹住,讓它們再難前進。

 可惜,下一秒蔓藤就被地上冒出來的尖銳土刺給戳了個稀巴爛。

 風沙起,整個場內被一片塵土給迷了眼睛。她伸出手,遮一下眼,手腕處就被風刃割破了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蔓藤上,被蔓藤直接吸收了進去,魂海中的小色嘗到了美味後,加上剛才被土刺不小心襲擊了,蔓藤瞬間就瘋狂的抽動了起來。

 在外人看來,整個場內都被綠色的蔓藤給包裹了起來,像一座封閉了的房間。

 “你是土系風系雙系靈師。”她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傷口處還殘留著未完全消除的淡青色靈力,小色的蔓藤一舞動起來,就連滿天風刃也被它抵擋在外面。

 對方也非常驚訝,木系靈師竟能召喚出如此強大的蔓藤,風刃和土刺均對它沒什麽效果,便道,“外面有人要買你這條命,所以,到此為止吧。”

 整個比賽場都劇烈晃動,土刺從一米多高的地面直刺入賽場,若非蔓藤將她拉入至半空中,多半是要被刺成了一個篩子,對方甚至還朝著她放射出了暗器。

 她快速將背後的綢布傘打開,將暗器全數抵擋了回去。順道將綢布傘中的暗器打開,朝著他齊齊發去。

 難怪對方一上來就問她是不是東方明惠,敢情這是在確認她的身份。

 “你是殺手?”

 如若是血煞盟的殺手,可她從未從蔚君藍口中得知過此事,她揣測就算是,也多半是底下人私自接的活,不管如何,對方要她的命,她不能坐以待斃。

 胖娃娃將蔓藤全數扯開,她整個暴露在了眾人面前,還有她那把特殊別致的八角傘,可抵擋一部分傷害和暗器。

 她將自己身上的靈力釋放,整個地面上的碎石、泥土,飛針全數飛至了半空,以她為圓心,朝著那殺手直接飛射了過去,她趁著對方一手抵擋時,將自己的飛針穿透了對方防身的靈力,直刺入對方的身體內。

 對方一旦中了毒液,靈力運轉的越快,毒液進入體內產生效果的速度也就越快。

 沒幾息,對方就跌跪在了地上。

 “誰要你殺我?”

 明知道不可能從一個殺手口中問出什麽,她還是問了。

 那人朝她露出一個微笑,脖子一梗,血跡就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人轟然倒地。

 裁判上前,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意思是讓她站在原地別動,他跑上前,蹲下身在那人旁邊,喊了幾聲後,又摸了對方的脈搏,對著站台上某一處搖搖頭。

 “東方明惠,勝。”

 第四場比賽落幕,東方明惠完全沒有獲得勝利的喜悅,她的對手又特麽死在比賽場上,外界的留言大概會傳得更加難聽。她收斂表情,回過身在觀眾席上尋找了一番,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方夢和幾個大漢圍繞在綠星身邊。

 看他們大刀闊斧的模樣,一看便知道是來找茬的。

 她著急地從比賽場上離開,完全沒發現她這一走,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屍體快速衰老,不消片刻,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身,除了一個空殼子,啥都沒了。

 裁判找了兩個人來搬運屍體,哪料到輕輕一提,從那衣服上就抖出了幾根骨頭,頭顱咕嚕嚕地滾落到了一側,將這兩個搬運屍體的人嚇了個半死。

 見過死人的,可沒見過剛死就變成白骨的,還死得如此邪門。

 “比賽已結束了,麻煩各位讓一讓。”

 綠星拉著木頭站起身來,對著羅刹傭兵團的人溫聲說道,一場比賽下來,受益匪淺,接下來他也得自己準備自己的比賽,最後一場比賽至關重要,半點也馬虎不得。

 方夢的鐵錘還未湊到對方面前,就被木頭一把握住了,然後將她手中的鐵錘捏成了不規則形狀,偏對方還是個沒表情的,目光注視她就像注視著一個將死之人。

 “喂,你們這麽多人欺負兩個人,有些不厚道吧。”

 她趕到觀眾席上時,觀眾席上的人已走的零零散散的,但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到她,立即紛紛避讓,那樣子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顯然被她在外的‘威名’給唬得不輕。

 方夢看到東方明惠就恨得牙癢癢,她想搶奪回自己的錘子,掙扎了幾番,發現掙脫不的,木頭隨手一捏,她手中的錘子就像被一座山給鎮壓住了,她乾脆放開一隻錘子,用另外一隻鐵錘怒指東方明惠,“你倒是命大。”

 “殺手是你們安排的?”

 “明惠你先回去,這裡我和木頭可以應付。”綠星看著被木頭嫌棄地扔到一旁的鐵錘。

 “方夢,我一再忍讓並非是因為我懼怕你們,但,你們若是我對的朋友下手,我絕不會原諒你們。”

 她莫名其妙的背負了三條人命,要遭受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忍受外界那群人胡亂猜忌,東方明惠也有些生氣了,她一生氣,身體內的蔓藤就像是狂草一般,席卷至每個人腳下,將方夢連同羅刹傭兵團其余團員全部裹成了粽子形。

 她們越是掙扎,蔓藤糾纏的越發緊,直至將他們勒得連手上的兵器都掉了。

 木頭拉著綠星見此機會,從羅刹傭兵團的包圍下走了出來。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朝著方夢凝了一眼,夜鷹的屍身都被他哥哥夜狼帶走了,對方這個親大哥遲早也會找上門,她覺得自己為了陪七姐去千家後山,可當真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煩事。

 “綠星,你沒事吧,下次看到她們,不用和她們這般客氣。”她猜測是綠星太好說話,不然以木頭大舅的戰鬥力,分分鍾捏爆她們的心臟。

 “明惠,那個殺手……”

 “死了。”

 “太好了。”綠星笑著道,“聽到他們說要一命償一命,我很擔心你。”

 “綠星,你不用安慰我,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東方明惠想了一下,“我們下午都還有最後一場比賽,爭取拿到去後山的資格,這樣接下來我就可以替木頭大舅煉製藥丸了。”

 “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一提及木頭大舅的事情,綠星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她轉移了。

 她思索了下,笑著道,“如果有人給我打下手,我自然樂的清閑,但前提是你這最後一場比賽必須好好應對。走吧,我們找到各自的場地,然後靜坐片刻。”

 兩人分開之後,就各自尋到了自己的比賽場。

 她跑到觀眾席上,隨意找了一處不惹人矚目的角落,剛坐定就感覺到身後的座位動了一下,她也就沒當回事,直到入定結束後,準備離開才發現身後坐著的竟是千婉玉。

 “七姐,你怎麽會在這?”

 “我的比賽已結束,自然是來看九妹你的了。”

 她實則是陪著李豫南先找到了綠星,從他口中得知第四場比賽的場景,這才匆匆趕來,沒料到九妹心智倒比以往堅定,能夠迅速入定,倒是讓她放下了一半的心。

 “好。”

 第五場比賽,決定性的一戰,她定是要將狀態調整的最佳,連帶著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全部摒棄除外,等到比賽結束後再來解決,她帶著三分慎重,三分擔憂,還有三分堅定和一分遲疑的心,慢慢走上了比賽場。

 一旁的裁判見了她,立即閃退到了一旁,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姿態讓她十分不爽。

 若是能夠打裁判一頓而不犯規的話,她估計在比賽之前會暴揍他一頓。

 一炷香過去了……

 東方明惠輕瞥了一眼裁判,“對方還來嗎?”

 “再過一炷香,對方若是沒出現的話,就可以認定對方自主退出比賽。”

 她乾脆席地而坐,撐著腦袋耐心的又等了一炷香時間,看著一炷香燒到末尾,她一躍而起,“看來對方是不可能出現了,裁判,宣布吧。”

 裁判點頭,“此次比賽東方明惠勝。”

 “我猜測對方多半也不敢出現,你們可不知道今日早上和她比賽的那個高大個,就變成了一截一截骨頭。”

 “真的假的?”

 “我朋友在千家搬運屍體,你知道的,千家的薪資還不錯,剛好又碰上千家舉行資格賽。”

 “他說那個裁判親眼看到人萎縮成了一具空殼,搬運屍體的人一拎,結果,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

 “我偷偷告訴你,就剩下一件衣服和零散的白骨。你想,正常人看到都會嚇壞了。”

 “……”

 千婉玉四平八穩地坐在觀眾席上,耳邊將整個觀眾席上的八卦全部都聽進了自己的耳中,一些沒用的信息直接過濾掉,一些值得考究的就留下來。

 等她回到小院時,采青將一封信遞送給了她,千婉玉打開後看到上面所述,她不由蹙緊了眉頭,“采青,第二輪複賽大概還有多久?”

 “最遲也就五日左右。”

 連續輸了五場以內的人基本都被淘汰,即使如此,千家的比賽場內的人每日還是人滿為患。第一輪的比賽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們一小隊內四個人取得了資格。

 木生六時辰修煉,另外六時辰他都是和大長老待一起,日子過得異常規律,人身上的氣息也被磨得有些不一樣了。

 東方明惠則閉關開始煉製藥劑,綠星和木頭就和她待在一起,偶爾打打下手,綠星在忙時,木頭大舅就站在一旁當守門神,倒是也不妨礙到他們。

 “我打聽到夜鷹和季瀟瀟的一些死因。”李豫南趁著大家都忙的時候,回了李家一趟,動用了一點力量才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偷偷將千婉玉扯到了一旁,“他們並非死於毒液。”

 “有人說,他們剛被抬離千家後,就整個變成了一具白骨,所以應該和明惠師妹沒關系。”

 “多謝李師兄費心。”

 李靜給出的那份信上已經詳細地說了季瀟瀟和夜鷹兩具屍體上的問題了,他們身體內部並未出現毒液的反應,由此可見,他們死在解毒之後。

 “婉玉,你不覺得他們死法很詭異嗎?就像是生命力和靈力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給抽走了”李豫南見對方神色淡淡的,以為對方沒聽清楚他的重點,於是又道,“你知道嗎?我舅父警告我別調查這次的事情,季瀟瀟、夜鷹還有昨日剛死的那個和明惠比賽的那個殺手,三具屍骨被移到了皇室中。”

 本以為只是一件小事,結果,小事變成了大事。

 看似風平浪靜的夢都城,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夕征兆。

 “婉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李豫南急的要火燒眉毛,轉個身一看,對方還是那種極其冷淡的模樣,他不由一愣,隨後就問了出來。

 “事關九妹,不得不慎重。”

 若不是李豫南主動去查這件事,她本都不想讓她們知曉,饒是她如何思索,眼前這一局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東方明惠完全不知季瀟瀟等三人的屍體有什麽變化,她一門心思的專研著木頭大舅的藥丸,抑製音律穿透耳膜,這藥丸一吃,估計下次再聽到類似的聲音都不會起作用了。

 藥丸比較好凝聚,加上靈藥充足,她也就嘗試了兩小次機會後,才大膽的開始凝聚,一口氣凝聚出了十粒紅彤彤的小藥丸,“這東西看上去似乎還挺懸乎的。”

 情花如果不說,她也想不到這辦法幫助木頭大舅擺脫那群人的糾纏。

 “綠星,你把這個給大舅吃了吧。”

 她將藥丸交給綠星後,又開始思索起之前做了一般的活死人樣本,她將樣本拿出來時著實嚇了一大跳,“奇了怪了,那會我放到空間內時不是這樣的吧。”

 “小色,情花,這東西你們應該沒來碰觸過吧?”

 胖娃娃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不稀罕。”

 “沒。”情花更是簡短。

 木頭大舅身上的一塊肉,乾癟蒼白,還有活死人身上的斑斑點點,看上去就是極其不健康的樣本,但,在空間內閑置了幾個月,居然變色了。

 “綠星,你覺不覺得這塊肉好像多了一絲生氣?”

 她用手套拎著樣本放在綠星勉強晃了兩下,綠星毫無防備地被她嚇得倒退了兩步,木頭在他後面扶著腰身撐了一把。

 這麽一看,似乎還真的有所變化。

 綠星忙不及的將木頭的手腕衣服扯開,露出了蒼白毫無人氣的肌膚,兩相對比,立馬就看出了區別,而且是很大的區別,“對,明惠,多了很多生氣。”

 她將自己手腕處的肌膚和桌子上的樣本對比了一下,桌子上的樣本肯定差了許多,相比較木頭大舅身上的那活死人肌膚已經是好了不止一個層次。她撐著腦袋,仔細回想她那做了一半沒做完的試驗。

 綠星看她發呆,有些著急,他來來回回的走了走,看看木頭,再看看桌子上那一塊樣本。

 “明惠。”

 “噓,別說話,讓我好好想一想。”

 看似兩三個月不到時間,實則對她而言,加上被關押在尖刀山第一關時的六個月,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大半年,這麽久遠的事情,她真的得好好想一想。

 綠星見她一個人在思索問題,乾脆從空間內拿出了那一錦盒,還有一個塊木生上次偷藏起來的冰塊,冰塊被木系靈力包裹著,一如往昔,上面鮮紅的血跡還在靜靜流淌著。

 其實他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想要親自問明惠。

 “木生,你為何要將那冰上的血跡遮掩?”那一日,站在小院內,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兩股生命之力的波動,當時明惠和大家都忙於照顧白柔,他將木生拉至到了小院外,趁著沒人的時候問道,“你那日在明惠比賽時,瞞著所有人,將其染血的冰塊拿走是為了什麽。”

 “綠星,此事事關一人身上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木生猶豫再三,即使面對綠星,他也沒能將自己發現的實情說出來過,他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婉玉姐。

 “是明惠?”綠星能想到的人除了明惠,別無他人了。

 木生無奈地捂住臉,“綠星,求你,暫時什麽都別問,也什麽都別說。”

 他寧願自己猜錯,但,他看著空間內被他藏起的那塊冰,他拿起來,狠狠地朝著牆面上甩去,“留之無用,不如毀去。”

 “等等。”綠星將冰塊搶奪了回來,“和明惠的血液有關?”

 木生緊抿嘴,一句話都不肯透露。

 想到這,綠星握著冰塊,上面的木系靈力一點點的消失,冰塊也逐漸地溶解了,眼看著鮮紅的血液即將要隨著冰塊一起消散,他連忙又用靈力暫時封住。

 可手中融化的血液和冰塊還是滴落了兩滴,更巧地事,這冰水和血液滴落在了樣本上。

 “要糟。”綠星有些懊惱,他最近因明惠的事也被弄得有幾分心不在焉,他將冰塊又放回到空間內,想要找個東西可以將冰水和血水拭擦掉。

 “綠星,你在乾嗎?”

 對方一個大活人就在她眼前一直不停地晃蕩著,就是個眼瞎的也該有點反應了。東方明惠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想不起那些細節了,看著綠星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塊紗布過來,她連忙拉扯住他,“等等,你這是幹什麽呢?”

 “明惠,真是抱歉,我剛才不小心將一點東西滴在了你的樣本上了。”綠星也有幾分懊惱。

 “什麽!”

 東方明惠尖叫了聲,聲音大到一直在外面商量關於她事情的李豫南和千婉玉都聽到了。

 “媽呀,綠星你真是要害死我了。”東方明惠立馬將那樣本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好不容易這樣本有了一點實質性的變化,說不定順著這條線搞下去就可以煉製出抑製活死人病變的藥丸來,萬一這樣本變質,就得從大舅身上再割一塊下來,我看你到時候舍不舍得。”

 更為重要的事,她還沒找出導致樣本變化的誘因。

 綠星不懂煉製藥丸的事情,他哪裡知道因為自己的一點差錯會導致這般厲害的後果,“啊,那怎麽辦?”

 “綠星,你剛剛把什麽東西滴進去了?”她左看右看,樣本好像也沒多大改變,提起來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綠星遲疑了片刻,還是老實說道,“就是一滴水和一滴血。”

 “血?”

 東方明惠湊過去看了他一眼,“等等,我想起來了,綠星,你的血,你的血有用。”

 “啊?”綠星一臉茫然,剛才還有些緊張慌亂的心全部都因為東方明惠這無厘頭的一句話給打的煙消雲散了,“我的血?”

 “對對,之前你的血不是剛好不小心蹭到了大舅的樣本上嗎?”她終於知道樣本是因為什麽而變化了,她立馬從空間內拿出了指刀,“綠星,你貢獻一點血液樣本給我,搞不好你的血液可以讓大舅徹底恢復過來啊。”

 咦,他的血還有如此功效?

 一聽到她說的豪言壯語,綠星二話不說,主動隔開手腕,放血給她,“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換另外一隻手。”

 “夠了夠了,綠星,你和大舅先出去,別打擾我。”

 “哎哎,明惠,我可以打下手——”

 東方明惠放完血,很快就翻臉不認人,把兩個人都推了出去,將門關嚴實了。她心想做實驗什麽的,還是一個人就好,她暗搓搓地想著要不要再從木頭大舅手上割一塊樣本下來,不過很快就被她否決掉了。

 這次實驗若是成功了,她倒是可以直接把木頭大舅拿來做實驗,她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小瓷瓶,“指望你了。”

 她一個人埋頭,將樣本分割成了兩大塊,其中一塊,她在上面滴了好幾滴綠星的血液,靜靜等著它的反應,每隔兩時辰,她就會觀其色澤。

 也有可能是因為量少的緣故,她直等了六個時辰,樣本上都沒多大的反應。

 她在桌子上趴著趴著,就睡了過去。

 “哎,怎麽了?”

 一看到綠星和木頭,兩人的談話立即停下來了,李豫南看著緊閉的房間,又看了看一臉沮喪的綠星,無奈笑道,“看你們這樣子,多半是被明惠師妹給嫌棄了。”

 “大概是我不小心做錯了一件事,惹明惠生氣了。”

 接下來的話根本是不言而喻,藥劑師的人生他們這群人都沒辦法體會到。唯一陪伴東方明惠最是長久的千婉玉,平日裡也不去打擾對方做實驗,很多時候都是在一旁默默地陪伴。

 “她不會真的生你的氣,她是太過專注手頭上的事情了,等她把手頭上的事情完成,就會主動出來,你不必憂心。”千婉玉對綠星安慰道,以她對九妹的了解,對方做完了此事,亦或者半途中遇到困難,想要找人幫忙才會主動出現,不然,還是別去打擾比較好。

 “但願如此。”綠星忍不住歎氣,其實他最是緊要的事情還未來得及問明惠,想到木頭,想到白柔師姐,他搖搖頭,覺得自己似乎選的時機也不是很對。

 “嘭”的一下,把在場的四個人都著實嚇了一大跳。

 司徒皓胡子邋遢,狼狽不堪地出現在了大家面前,他看向院中的幾個人,本還混濁帶著血絲的眼睛陡然間發出了喜悅的光芒,他激動地朝著大家指了指房內,良久才說出了一句話來,“白柔醒來了,她醒了。”

 其實在這期間,白柔也醒過一次,但那次她的眼神略顯迷茫,完全不似清醒,加上她很快又昏迷了過去,大家都當她只是一種好轉的現象。

 司徒皓一直晝夜不休的在床沿邊照顧,完全是不修邊幅的樣子,和他以往風度翩翩的模樣背道而馳,白柔醒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他滿是紅血絲的雙眼。

 “白柔,你感覺怎麽樣了?”

 白柔環顧了一下圍繞在她床沿邊的幾個人,她低聲詢問,“明惠和木生他們呢?”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她對外界其實是有感應的,尤其是明惠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什麽,她依稀記得又似乎忘記了,所以,看到明惠不在房間內,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明惠在煉製藥劑,她還不知道你已經醒來了。”千婉玉特意沒讓司徒皓去打擾她。

 “木生在外和大長老陪練,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綠星也補充了一句。

 白柔點點頭,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恍然想起她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我們中沒人和夢一笑對戰上了吧?”

 大家齊齊地看向了千婉玉。

 “婉玉和夢一笑對戰上了?”

 “白柔,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李豫南想起當日那一戰,恨不能自己上去狠狠把夢一笑給揍一頓,像他這種斯文敗類,留在世上也是禍害別人,“婉玉不僅是將她打敗了,還將他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劃破了他的脖子,取了他的鮮血來拯救了明惠和你,若非如此,我們可能還不知道你為何昏迷。”

 他說得眉飛色舞,完全沒看到白柔的臉色有多差。

 “我有事要和白柔說,大家可否先出去?”

 千婉玉看白柔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要求道。

 “我去看看木生有沒有回來。”綠星拉著木頭出了門。

 “司徒皓,你看看你這模樣,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走走,我帶你去整理整理。”李豫南拉著司徒皓,強行地將人帶了出去。

 很快,屋子內又安靜了下來。

 “你有事要和我說?”千婉玉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剛好,我也有事想要問你。”

 白柔楞了下,掀開被子就想要從床上下來,卻被千婉玉給攔住了,“你身體內的黏生蟲雖已清除,但最好還是好好休養一日再下床。”

 “黏生蟲?”

 白柔一臉迷茫。

 千婉玉將她誤中了對方的陰狠手段,以及九妹因她而被黏生蟲寄體,她們事後又如何將黏生蟲取出後的一系列事情,簡明扼要的和對方說了一遍,“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尤其是你和他對戰到最後,突然運轉了冰系靈力,最後一刻,為何來一招釜底抽薪?”

 白柔閉上眼,回想起在那一刻她感應到的以及最真實的感受,“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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