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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163章 真相 (1)
蔚君藍哼哧哼哧將那艘船又劃到了海中央,停歇了半天后,看了看茫茫無盡頭的海,“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

 隨後化身為一條人魚潛入到了海底,暢遊了片刻後轉身就忘記了回去的路。

 孤島上因為多了十三隻鮫魅,人氣足了,卻依舊很安靜。除了千婉玉,其余人似乎都開不了口,而東方明惠的大嗓門倒是給這寂靜的孤島添加了唯一的一絲樂趣。

 “唉,別跑,你的腿還沒處理過。”

 “來,快來我這邊,七姐,幫我逮住她。”

 “還有千萬別溜進海裡面去,傷口一沾染到水,還會繼續惡化,聽懂了嗎?”

 鮫魅的魚尾化身為雙腿,除了個別個自己穿衣服褲子外,其余人都喜歡果奔,直來直去,毫無羞澀感,像是最原始的夏娃和亞當,那奔放的架勢讓東方明惠有點不忍直視,於是上完藥後,鮫魅族的頭兒小啞巴,帶著一群人先去摘了大的樹葉稍稍遮擋一下,但依舊可以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東方明惠好歹是做個醫生的,偶爾醫生要檢查時,有些病患甚至會自動脫光讓其檢查,別提有多主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從事什麽色情行業,反正她稍微適應下,也就習慣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倒是千婉玉,乾脆將小白團拎出來當擋箭牌,她盤腿而坐,小白團就成了背景板,擋在了她和那群鮫魅人之間。她撐著腦袋,看著九妹不厭其煩,不嫌棄那群人傷口髒,用手親自為它們清洗傷口,不厭其煩的消毒上藥,事還要各種叮囑,對方認真的樣子讓她看得目不轉睛,無法移開眼。

 小啞巴消失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大堆的魚,這些魚是以往差不多三天的量。

 他把魚一個個扔到了東方明惠的面前,做完這些後他又乖乖的尋了一處地方,安靜的坐著,漂亮的眸子好奇的注視這邊。

 千婉玉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發現大部分鮫魅都盯著自個九妹看,她真想拿塊布將九妹包裹好,不讓任何人瞧了。好在那群人眼中只是純好奇。

 東方明惠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她將這些鮫魅身上的傷全部清理好,花了兩個多時辰,累得她有些抬不起手來,她將東西收拾一下全部都移送到空間內,“這兩天你們最好都待在陸地上,傷口沒好之前不準下水。”

 小啞巴認真的聽著,還不時的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後,她累慘了,順勢趴在小白團身上,軟軟暖和的後背讓她貪婪的不想起身,潛意識裡希望自己再賴一會會功夫,很快就會好的。

 千婉玉見此,讓小白團將人背進了帳篷內,她將睡熟的人輕輕地放在了被褥上,坐在帳篷內陪了對方一會。

 天色漸黑,蔚君藍在海中遊了大半天才找到正確的位置,她一回來就看到一大堆魚隨意丟在篝火旁邊,烤魚的人卻不見蹤跡,“喂,我餓死了,快出來做吃的東——”

 帳篷掀開一角,千婉玉冷冷的目光射出來,盯得蔚君藍全身都打了一個冷戰。隨後等到千婉玉又回到帳篷內,她嘴硬道,“不做就不做唄,我自己烤。”

 架起樹枝,將一條條魚串起,學著東方明惠平時的樣子,在火焰燒烤魚,時不時地翻滾著魚的兩邊,結果還是燒焦了一兩條,全身都黑乎乎的,看上去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掌控火力居然還是一門學問,蔚君藍頭痛的想著。

 那些鮫魅本分散的兩兩相偎在一起,自打聞見烤魚的香味後,情不自禁地往這邊挪了又挪,等到蔚君藍覺得魚烤的差不多的時候,一抬頭髮現自己已被一群群鮫魅給圍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千婉玉聽著外面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掀開帳篷看了一眼,就看到蔚君藍左右兩隻手分別拿著一串烤魚,被那群鮫魅們圍困在篝火旁邊,再嗅一嗅空氣中飄逸出來的香味,瞬間明白了什麽,“給他們每個一條,不準吃多了,傷口才包扎好,吃多了對傷口恢復不太好。”

 “呐,聽見了吧。”

 蔚君藍快速地將自己第一次燒烤的魚快速分發出去,那群拿到魚的鮫魅們果真又重新退了回去,就剩下三隻還未拿到的,都眼巴巴地瞅著火焰上正在燒烤的魚,小啞巴也是其中之一。

 她有幾分心酸,頭一次燒烤,自己還未來得及吃,就先喂了這群鮫魅,當真是失策,當時帶他們回來時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喂,三小姐,你要不要吃一口?”

 “不用了,多謝。”

 千婉玉清冷的聲音自帳篷中傳來,她不是很喜歡吃魚,魚太麻煩,若不是九妹燒烤的魚,她就更不想嘗試了,她柔和的目光異常專注地放在正趴著休息的人身上,直到趴在床上的人想翻轉過來時,她才伸出援助之手,將人半抱起,以避免傷到對方的後背。

 “九妹。”

 千婉玉喚了聲才想起對方可能聽不見,但沒關系,她傾下身在對方朦朧的睡眼皮上親吻了兩下,吻了兩下還不夠轉而又湊到對方的鼻梁上,隨後一點點的移到了對方的唇瓣,翹舌吸允,見對方毫不自知的松開了貝齒,便趁機而入,勾著對方的舌尖共舞著,嘖嘖輕微的聲音自帳篷內響起。

 剛舉著兩條魚過來的蔚君藍伸了個腦袋進去就聽到這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瞬間僵在當場,又躡手躡腳的退了出來,尷尬地看了看著兩條送不出去的魚,將目光隨意一轉轉到了小啞巴那邊。

 “給你吃。”

 小啞巴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移到別的地方去,接過兩條魚快速的解決掉,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蔚君藍表示自己很受安慰,第一次烤魚,魚的內髒什麽她都沒搞,串珠子似的串起來,她剛才吃了一條,那魚膽估計被她戳破了,苦得那叫一個慘兮兮。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不敢扔掉,硬是將那條魚給吃了,到現在嘴角還殘留著苦澀的余味,那種身體上帶出來的食物欲望總算消退了不少。

 蔚君藍看著這些鮫魅窩在一起莫名覺得有些可憐,那種莫名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很快,她看到小啞巴那雙好看的眼珠一直盯著海面,仿佛那邊有什麽吸引人目光的東西。

 “我想問你們一件事,若是被鮫人的刺耳聲音傷了耳朵,有沒有什麽可以醫治的辦法?”

 小啞巴的目光從海面上收回來,定定地看著不知不覺湊過來的蔚君藍。

 蔚君藍不敢看他,眼珠子滴溜到處觀望,“不是我,是今日給你們這群人包扎的小姑娘,她耳朵受傷,暫時聽不見了。”

 她等了良久,也不見對方回應自己,猛拍了拍腦子,隨後抱著可能會再次被迷惑去跳海的可能性,她大膽的注視著小啞巴,“她還能夠重新聽得見嗎?”

 小啞巴木然的點了點頭。

 “真的,你有辦法?”蔚君藍滿心期待。

 小啞巴隨後又搖了搖頭。

 蔚君藍傻眼,搞半天這小啞巴也沒辦法啊,她有些失望的應了聲,又重新坐回到了篝火旁邊,取取暖,伸了伸腿,她看著自己纖細的雙腿,腦海中想著千婉玉上次說的話,隨後苦笑,“想要做到坦然接受現在的一切似乎還挺難的。”

 不過她會嘗試去接受。

 隔天,經過一晚上的愛情滋潤,東方明惠笑眯眯地像個沒事人一樣在眾多鮫魅中穿梭,她將每隻鮫魅的傷口仔細查看了一遍,除了少個別鮫魅身上的傷口發出惡臭外,其余人的都非常好。

 “你不老實。”東方明惠有些生氣,她昨日剛敷的藥丸基本都被清洗掉了,“你是不是沒聽話,又跳進海裡面去了?”

 那隻鮫魅低垂著頭,像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小啞巴看到族人被責罵,緊張的守在一旁,像個貼身的二十四孝保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照看起其余十二隻鮫魅的,看上去都是小啞巴所緊張的對象。

 千婉玉聽到她的大嗓門後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一旁,聽著她像個嘮嘮叨叨的大媽一樣,開始訓人了,“你還想不想你的傷口能夠痊愈了?如果不想的話,就知會我一聲,我最頭疼遇上不聽話的病人了。”

 小啞巴雖聽不太懂東方明惠話中的生詞,但也明白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讓她生氣了,他忙不及的想要比劃手勢和她解釋什麽。

 “好了,九妹。”

 “啊,其實我昨日看到他下去游水了。”蔚君藍作證,大半夜的,大家都睡著了,就有一隻鮫人在她們入睡後又潛入到海底,好長一段時間才冒出來,最近她心思重,半夜經常睡得也不是太熟。

 千婉玉見她情緒還激動,而且說再多對方也聽不見,乾脆用嘴巴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唇,當場消聲。

 “我滴個天——”蔚君藍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隨後又捂住了自己錯愕的眼睛,覺得再看指不定要長針眼了。她以為女人喜歡女人就非常奇葩了,結果這兩隻奇葩還給她上演一幕光天化日之下的戲碼,簡直沒臉看了。

 東方明惠的美瞳也瞪圓了,她下意識的張開嘴,結果七姐厚顏無恥的還伸出舌輕輕的勾了她一把,她的臉騰得一下子紅了個透,臉頰還有些燙。

 “七姐。”

 “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被千婉玉這麽一搗亂,東方明惠覺得自己剛才生氣毫無緣由,不聽話的病人比比皆是,她為何要生氣?

 小啞巴也羞澀的別過了臉,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勁爆的一面,兩人不顧場合的親吻同樣開啟了這群鮫魅人的搞基之路……當然這都是後話。

 小啞巴見到東方明惠將所有病患身上的傷都看過了,唯獨剛剛被她斥責了的鮫魅,他是一隻年輕鮫魅,俊秀的臉上滿是沮喪,小啞巴將那人拉扯到東方明惠面前,壓著他不停的朝著她低頭彎腰。

 東方明惠大致算是明白小啞巴的意思了,這是讓對方和她道歉。

 “他好像是為了去拿東西,你就別為難他了。”蔚君藍看到這群鮫魅族卑微的樣子就覺得十分不舒服,說完後才憶起對方聽不見,她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千婉玉嘴角輕勾,將盯著它們發傻的九妹拉扯過來,又不顧場合的在她唇角輕琢一口,自打當著眾人面親吻後,千婉玉就覺得就該這樣,好讓整個世界都知曉九妹是她的,不容任何人覬覦。

 “不要生氣了。”

 她一字一句的重複了十遍,東方明惠才點頭,“七姐,我不生氣,我幫他重新敷藥,但如果他再自作主張的跳下海去,這個病人我就不管了。”

 小啞巴在一旁聽得清楚,他的目光緊盯著東方明惠,似乎明白昨日蔚君藍說的那一席話了,他在東方明惠彎腰幫剛才那隻做錯了事的鮫魅敷藥的時候,拉扯了蔚君藍一下。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東方明惠,隨後又指了指耳朵,再朝著海面看去。

 他的動作做得極慢,慢到蔚君藍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說她的耳朵問題你有辦法?”

 千婉玉耳力極佳,即使整個孤島的人數增多,但勝在除了九妹怎怎呼呼的大嗓門在抱怨外,實則其余的細聲細語她都能夠聽得見,更何況是最敏感的詞語——耳朵。

 她不動聲色的站在蔚君藍和小啞巴的後面,聽著蔚君藍小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跟你走?”

 “跟你走……”蔚君藍有幾分犯難,她倒不是不願意,而是在最近幾次單獨的行動中意外發現她特別容易在海底迷路,海底的構造於她而言好像都差不多,遊著遊著就不知所蹤了。

 “在什麽地方,我跟你去。”

 千婉玉自動將蔚君藍的欲言又止理解成了遲疑不定,既是九妹的事情,她自然是責無旁貸。

 “唉,三小姐你什麽時候來的,不聲不響的,真是嚇人。”蔚君藍抱怨了聲,“我跟著你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好。”

 當下,她們快速的做了決定。

 東方明惠聽見她們要出去,自己留在孤島上,哦不,還有小白團外加十二隻不能言語的鮫魅,若是有個什麽事兒,她們就完蛋了,聾的聾,啞的啞。

 千婉玉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以整個孤島作為陣法中的藍圖,選了一顆樹作為陣法的陣心,等她將陣法石擺好後,陣法開啟,整個島嶼靈力外放了一次,隨後又斂去。

 “等我回來。”

 千婉玉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手指捏了捏她微燙的臉頰,“九妹,不準亂跑,知道嗎?”

 東方明惠的目光一直盯著千婉玉的唇角,剛剛對方說話太快了些,她尚未來得及讀懂,無奈叮囑了聲,“七姐,你得快回來,不然我會害怕的。”

 “好。”

 等她們走了後,東方明惠就帶著小白團去了林子深處,她知道七姐在整個島上設下了抵禦陣法,外來人若是想踏足時就會遭遇陣法的攻擊,所以才放心大膽的來尋一些有用的靈藥。

 “小色。”

 站在她身旁的小色因身高問題,經常不願意出現在眾人面前。東方明惠是自失聰後頭一次將小色叫出來,“你在這小島上看看,可有你看中的東西。”

 小色知道她聽不見,乾脆也不說話,蔓藤枝條自它的手中探出,另外一頭系在了東方明惠的手腕上。

 東方明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中的蔓藤,心滿意足的笑了。

 小白團邁開優雅的步伐,高傲的揚起腦袋來輕吼了聲,它腳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在東方明惠悉心照顧更換了兩貼藥,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方,像一個守護騎士一樣。

 腳踩在那些殘枝上,東方明惠第一次感到平靜。平日裡那些干擾耳朵,影響心情的聲音統統都消失了,她尋了一顆大樹,確定上面什麽都沒有,順利地爬上去,她就坐在大樹上晃蕩著雙腿,手中的蔓藤枝在不斷的拉長,小色趁著她爬樹的功夫,已跑到別的地方去尋找可能存在的靈藥,小白團就趴在樹下,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東方明惠將空間內一卷白帛拿了出來,她的手指仔細的摩挲著,這白帛就如女皇陛下所言的那般,非常稠滑,像是裁的衣服布料。不過在精靈族,那些可愛的精靈們喜歡用獨特的材料在這上面繪畫,她幾乎可以想象到畫汁的色彩在白帛上暈染開來後是什麽樣子,也許會像羽妖圖所展現出來的畫像一樣,非常唯美和靈動。

 “可為什麽這種珍貴到精靈族也僅僅是皇室中人才能用到的白帛會出現在東方家二夫人的手中,二夫人不是秦家之女嗎?”她托著這塊長得像白綾綢緞的布就像是千斤重。在看和不看中間,幾乎都無需她掙扎,她在花時間去辨識白帛的種類以及學習如何煉製顯水時其實已經做好了抉擇,“說好一定要查清楚的,東方明惠你可絕不能退縮。”

 她給自己鼓足了氣,將早已準備好的顯水一點點的灑在白帛上,然後用特殊手法均勻的塗抹在白帛上,看著她專門配置的顯水在白帛上起了反應。很快那讓她和七姐一籌莫展的白帛上顯現出了一幅幅畫面,由遠古到至今,一切都要從當年還算興盛地萬壽族說起……

 她握住白帛的手不停地顫抖,最後無力垂落,白帛就像是一條白綾懸掛在樹乾上,兩端隨著風飄零著。

 “原來竟是這樣。”

 東方明惠看完後,那些過往的所有事仿佛一條線一樣串聯在了一起,發生在她身邊所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她都有了答案,甚至於原著中作者為何寫到精靈族時就太監的原因竟是因為她嗎?

 她努力瞪圓了眼睛,好讓驚恐的淚腺不再製造淚水,可一滴又一滴圓潤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她臉頰處滑落,甚至於有那麽一兩滴滴落進小白團毛茸茸的毛發中。

 小白團還揚起頭注視了她一眼。

 東方明惠全身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她沉思片刻後,恍然覺得這白帛絕對不能讓七姐看到,絕對不能。她慌亂之余忙及時將白帛卷起,再次投放入空間內。

 若是可以,她希望這卷白帛就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現了好。

 “走了。”

 東方明惠的大嗓門很高,還摻雜了一絲凶神惡煞的口氣在裡面,讓小色覺得莫名其妙,它沒來得及去思索這語氣背後是什麽緣由,因此錯過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色剛好在樹根底下發現了一株經過海水滋潤的驚世佛眼,一株長相特別奇葩的靈草,靈草約莫就手掌這般大小,很小,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它蜷縮在一起時就像一隻豎起的眼睛,這不,發下了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我等一下——”小色也想到小夥伴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說了半句就不說了,乾脆讓蔓藤枝條一直牽著對方的手腕,它則放長線一樣去捕捉那隻佛眼。

 小白團一直跟在她身後,略有點不安的想要上前去蹭蹭她,結果對方第一次將它給無視了,它發出一聲低鳴,“嗷嗚。”

 直到他們回到了篝火堆旁,東方明惠再次燃燒起了火焰,大白天的,火焰很小,若不靠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東方明惠望著生起的火焰發呆,手中將那卷關系到萬壽族傳承的白帛捏得死緊,這是每一代人傳承下來的,傳承到她這一代也算是到頭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就此結束吧。

 “對不起。”

 東方明惠毫不留戀的將白帛扔進了火中,很想將腦海中關於這卷白帛的內容也一並隨著這場火給燒光才好,可惜那些東西就像是扎了根一樣,如何消磨都消不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消滅掉,她不是東方明惠,她是童謠,她只要做她要做的事情就好,這些白帛上的東西和她有什麽關系?原主早就死了。

 東方明惠覺得在這一刻,她瘋魔了。

 “嘿,我和你說過我最討厭火,你怎麽還能在這裡玩火,想***嗎?”

 小色將衣服都著火的東方明惠從火中拉開,它是感受到自己的蔓藤著火了,才火速趕回來,結果,看到一個失魂落魄想要尋死的人,“千婉玉才離開沒多久,你就要死要活的做什麽?”

 拽開後,它發現小夥伴衣服上也著火了,對方卻像是完全沒了感覺的玩偶一樣,它趕緊將著火了人拽到了海邊上,扔進了海水中。

 “咳——小色。”

 東方明惠沉入海底,被冰冷的海水嗆了才稍稍有幾分清醒,她在海水中難受的撲騰著,小色才氣呼呼的將人拽上來,蘿莉小色撐著腰身,繃緊著臉,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要想不開,你看,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火,你還讓火燒我。”

 東方明惠低垂著頭,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後才感覺到有一絲冷意,她連忙爬回到篝火旁,那群鮫魅猶如驚弓之鳥,在剛才突然冒出的一個小人兒想都不想將他們的恩人丟到了海裡面後,他們就像是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侵犯了領地一樣,要麽像一個個懦夫一樣見死不救,在一旁保持沉默,要麽就像現在這樣將東方明惠護在身後,拿出該有的勇氣來。

 小色覺得眼前這一幕特別稀奇,小夥伴一直都挺招人的,走到哪招到哪,沒想到就替這群鮫魅敷了幾次藥,這群人居然會懂得維護別人了。

 東方明惠凍得瑟瑟發抖,任由衣服自然乾,她一直抱著自己,坐在篝火旁待到天明,就一個姿勢,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間,仿佛在逃避什麽。

 與此同時,小啞巴快速在前方帶來,帶著蔚君藍和千婉玉遊至海底一處海藻特別多的地方,紅藻、綠藻、褐藻等等,還有一連串的海葡萄。

 若是東方明惠在這,就能發現很多可以用做藥材的東西,可惜,這些藥材在千婉玉、小啞巴和一門心思都在良藥上的蔚君藍而言,這些就如魚目,一點用途都沒有。

 小啞巴帶著她們繞過這些色澤分明的海藻,將珊瑚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移開,露出了裡面的洞穴,洞穴內還有氣泡不斷的冒出,水的阻力明顯變大了。

 “唔,他這是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

 “不知道,跟上。”

 千婉玉的耐力十足,兩條腿游泳遊到了下面,好在她靈力運轉的非常快速,越是往下,空氣稀薄,她越是覺得靈力運轉的速度飛快,好在她是個五系靈師,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經過幽暗散發著一股腐蝕氣味的洞穴,她們總算來到了一處偏殿,水下宮殿。

 宮殿的大鐵門還關閉著,門口有兩座石獅子,看上去像是古老的建築物,小啞巴試圖推開它,推了半天,鐵門紋絲不動。蔚君藍還試圖上去幫忙,結果集兩人之力依舊沒讓鐵門打開。

 “難道讓九妹可以重新聽見的靈藥在這裡嗎?”

 小啞巴連忙搖頭,隨後對著她們無奈的聳肩攤手,意思好像是沒辦法了,又指了指她們剛才來時的路,率先遊了過去。

 蔚君藍被對方這弄得一頭霧水,連忙追了過去,“喂。”

 千婉玉走時還回頭望了一眼那宮殿鐵門,眉頭輕挑了下,又快速跟了上去。

 小啞巴沿途采摘了很多她們都看不懂的紫色草,包括紫珊瑚和紫藻,一片紫色,也不知道究竟什麽跟什麽。小啞巴采摘完後全部都交給了千婉玉。

 千婉玉順勢將它們全部都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內。

 “就這樣可以了嗎?”

 小啞巴直搖頭,他隨手摘了一截紫珊瑚,比劃了一下。

 蔚君藍有點不懂對方的這手勢,藥材反正找到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千婉玉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啞巴將那截紫色珊瑚塞給了蔚君藍,隨後甩尾又去尋其他東西的,但很奇怪,他尋找的全是紫色的植物。

 她遊過去後,拍了拍小啞巴的肩膀,大聲問道,“你是想說紫色的東西是解藥,但你忘記究竟是什麽了,所以才需要將這些全部都采摘一遍?”

 小啞巴眼睛都放光了,猛點頭,還對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我去,這個意思誰能蒙對。”蔚君藍簡直要給千婉玉跪了,這都能猜得到,“好吧,我知道了,紫色的是吧。”

 “嗯。”

 千婉玉也不浪費時間,她對藥材辨識度不高,但凡是紫色的東西采摘後就扔進了空間內,而且她的采摘和蔚君藍和小啞巴的還不一樣,她是連根帶土全拔出來。受東方明惠的影響比較深,她對靈藥或者藥材全須全尾的保存有獨到的見解,因不清楚藥效究竟是靈藥身體的哪一部分,她必須將那株藥材完好帶回去。

 將周遭但凡是紫色的植物全部都采摘一遍,她們‘滿載而歸’地準備回程。回程的路上三人的速度都非常快,尤其是千婉玉,她在海底的時辰停滯的太長,急需回到岸邊。

 即使如此,等她們回到岸邊時也過去了一天一夜。

 算是隔天下午,千婉玉上岸後,發現陣法沒有多大變動,一顆心也就暫時放下來了。她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龜縮在一堆早已熄滅的篝火堆旁邊,雙手抱著雙腿,頭埋在雙腿中,衣服的一隻袖子也不知去了哪裡,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遠遠地看了一眼,千婉玉強忍著不適走到了對方旁邊,她一靠近,那些守在東方明惠身旁的鮫魅就全部散開來了。

 小色在一旁氣了個半死,它耗費了兩個時辰唇色,這群愚蠢無知的鮫魅一個都不願意讓開,深怕它對東方明惠再做出什麽事情一樣,愣是讓它在外圍無聊的待了大半天,結果千婉玉一回來,屁都沒放一個,這群人居然乖乖地放行了,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她差點被火給烤了。”

 千婉玉看到小色氣急敗壞的跳腳,眉頭輕挑了一下,她伸出手,將對方的腦袋從雙腿間拔了出來。

 東方明惠雙目空洞無神,臉上血色全無,發絲也凌亂的隨意披散在身上,鞋子不知去了哪裡,衣袖壞了一隻,這種深受打擊,仿佛會一蹶不振的樣子讓東方明惠眉頭深皺起來。

 勉強算是兩日未見,對方居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樣子,千婉玉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自責,早知道將對方留在這個地方會變得如此,她當時還不如將對方捎上,至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九妹。”

 千婉玉將人摟進懷中,緊緊地。

 東方明惠在感受到那人的體溫後,空洞的眼眸中總算多了一點點焦距,那隻被火差點烤的手也摟緊了對方,“七姐,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吧。”

 “對,不分開。”

 “七姐,我有點累,你陪我一會會,好不好?”

 “好。”

 東方明惠滿腦子都是那張白帛,即使白帛已被她燒成了灰燼,可即使如此,那些塵封在陳舊往事中的身世就像是脫不開的枷鎖,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她不眠不休的在想。

 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何真想如此殘酷。

 千婉玉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後,才松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對方抱回到了被褥,坐在一旁看著對方,感覺對方圓潤的下巴在不知何時起變尖了,臉色憔悴,眉頭深鎖,似乎有解不開的煩愁。

 九妹向來是一個不懂的掩飾的人,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究竟什麽讓她如此煩惱?

 “小色。”

 蘿莉小色也是一本正經的,它攤手,“別問我,我發現了一株靈草,采摘過後才覺得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期間究竟發生了,我也不知曉。”

 千婉玉問了幾個人,都不清楚中途發生了什麽。

 任憑她有一顆聰明的大腦,也想不透這中間有什麽變故,只能將九妹的這種反常歸根於耳朵失聰,她不是不清楚對方在聽不見後一度情緒低落,甚至不安。她極力給了九妹強烈的安全感,也許是自己的離開讓九妹更加害怕恐懼,所以才……

 千婉玉將一大堆紫色的藥材全部從空間內釋放出來,“小色,你來幫忙辨識一下,究竟何種藥材對九妹的耳朵有幫助。”

 小色本是不情願的,可看到一大堆的藥材後又忍不住嗅了嗅,“看來你們是花了功夫的。”

 “還有這裡。”蔚君藍將她空間內一大堆紫色植物也全部都拿了出來。

 “好。”

 小色辨識了半天,有些甚至完全沒有用途,例如紫珊瑚,它將所有東西歸類,嚴肅的通知她們,“很抱歉,這些東西全部都不具備能夠讓她恢復聽力的藥性,但,我想你們可以試試將她帶去。”

 小色從萬花一點紫中挑選出了一株淡紫色的植物,它稍稍用力甩了一下,那株本是綠色的植物就展露它的真面目,色彩像是事先染上去了一樣,褪去後又回歸本色,“我大概知道你們要尋什麽樣的靈藥了,不過你們的方向錯了。”

 “什麽意思?”蔚君藍一臉茫然,“你是說我們找的都不對?”

 “是。”

 小色手中那株摻假的植物遞給了千婉玉,“這株植物是綠色,為何混淆在紫色堆裡了?”

 “大概是放在空間內一不小心被壓在最底下,沾染了這些紫色。”蔚君藍想了片刻後找了一個能算得上是理由的借口,實則她完全記得不何時采摘過這麽一株靈藥,在深海底下,光線如此黯然,她們能夠辨別出紫色的植物就很不容易了,哪還能知道這一株是什麽那一株又是什麽。

 “不是。”千婉玉的記憶力向來靈光,她記得這株植物是她采摘的,全須全尾,一切都完好,因為當時她看到它的時候就是紫色,“這株植物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對,它就是一種伴生植物,兩株植物相伴相生,你們所需要的那一株大概就在它旁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千婉玉明白了,這株植物多半是受到另外一株植物的影響,所以才沾染上了另外一株植物的色彩,相對的,另外一株植物也沾染了它的色彩,應該是一株外表看上去是綠色植物的紫色植物。

 她的眼睛居然被這兩株植物給騙了,千婉玉當即做了決定,“我現在就去。”

 “等等,你靈力都耗盡,現在去送死。還不如我去。”蔚君藍早之前就注意到千婉玉在海底時出現了力竭的情況,她故意讓小啞巴放緩了速度,要不然就得背對方回來了,“你臉色發白,還逞強,你先考慮一下帳篷內那位。”

 帳篷內那位就掀開簾子正在看著她們,東方明惠壓根就睡不著,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上,哪能順利入睡,她清醒後就坐在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們幾個人。

 那種空洞的眼神讓千婉玉心中一痛,她走過去,捧著對方的臉頰,“等七姐靈力恢復,七姐帶你去。”

 蔚君藍在一旁看得也挺難受,她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千婉玉一句話重複了十五遍,才將走神的東方明惠的注意力喚回到自己身上來。

 “好。”

 東方明惠也伸出手撫了撫對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七姐,我有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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