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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224章 花紋 (1)
“是無牙。”

 “明惠,別出去。”

 東方明惠一聽到無牙的龍吟聲,不管不顧地朝著外面衝了過去,小胖紙倒是緊隨其後,速度比之木生還要快一些。

 轟——

 緊追著她身後的利恩和木生還未來得及從縫隙中出去,被一股很強大的衝擊力給衝撞在牆壁中,利恩用右手護著腦袋,依舊被撞得七葷八素。

 “巫師。”

 再出去時,哪還看到東方明惠的身影,就連雪地上的腳印都來不及查看,就被外面的大雪又重新覆蓋上了,就見迎面而來的雪球一層滾著一層朝著這邊襲來,木生一把將他拽住,又將他重新拽回到了狹縫中。大地震動不已,仿若整座冰蓮山隨時都會塌方一般,小石子不住地從狹縫中滾落下來,直至滾落到她們的腳邊。

 千倚靈勉強可以讓自己穩穩地站定,“先別慌,這山動得如此厲害估計是因為剛才那龍吟聲。”

 利恩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巫師她——”

 “明惠肯定是去尋無牙了。”

 “你們二人若此時出去的話,大家都分散在外,到時候會顧此失彼。”千倚靈憂心忡忡地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八人,“更何況,他們突然昏迷,醒來後必會找麻煩。”

 木生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豬腦袋,衝動過後,仔細一想自己的確不是東西,事情做完了,卻無人收尾,他看向利恩道,“明惠有小色在身邊,總不至於從這冰蓮山上衰落下去,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小胖紙。”

 被他念叨的東方明惠此刻正被吊掛在冰蓮山上,得虧小色的蔓藤拉扯的快,不然這時她該被圓潤的雪球給推動從山上一路滾下去,一根蔓藤上吊掛著兩人。

 “你們自個用點力啊。”小色恨鐵不成鋼,小胖紙倒是想勾,但另外一隻手沒空,還抱著小豆芽呢。

 東方明惠是借不上力,冰蓮山上的石壁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塊,滑得很,她每次靠近想要用手勾,或者是用腳蹭,結果不盡人意,人還會往下滑落一分,凶險萬分。

 小色氣地直翻白眼,花了吃奶地勁兒才將兩人一點點地拽拉上來。

 東方明惠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陡峭地山下深不見底的白色,猛拍了拍胸,卻又被一陣突然的抖動嚇得險些魂飛了出去。小胖紙也是有樣學樣,竟也舉起另外一隻空閑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驚魂未定。

 “小胖紙,你經常和無牙待在一起,肯定可以找到她,是不是?”

 “無牙定是追著人上山頂去了,剛才怎響的龍吟聲就不會在頭頂盤旋,你往山頂尋。”小色略不讚同地與她說道,“若是能將無牙逼出原形來,你去了,也是無濟於事。”

 東方明惠知曉這是自不量力,可,心中那道坎她過不去。

 “啊。”

 小胖紙率先往山上爬,遇到從山上滾落下來的雪團,便貼近山壁小心翼翼地挪動過去,一大一小艱難地迎風雪而上,越是往上行走,東方明惠越是難以抵禦風雪,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仿佛被凍僵了一般。

 ——

 千婉玉和千子衍是追著一道黑影去的,朝著山下直奔而去,臨近山腳時才驚覺上了調虎離山之計,之後就和她們一樣聽見了龍吟聲,伴隨而來的就是雪球滾落,兩人為躲避雪球差點再次引發雪崩。

 兩人腳程極快,先是回到山縫中看了大家的情況,知曉東方明惠出來尋無牙,千婉玉便獨身一人飛速趕到了山頂,有些氣惱地那變成雪人的人抱進了懷中。

 “你可知你這般行為叫做什麽?”

 東方明惠打了一個寒顫,嘴唇發紫,被著實凍得有些狠了,牙齒咯咯咯地打顫,好半響都說不上話來。

 千婉玉語氣相當地差,一邊將人捂暖,一邊將她的濕衣用靈力將上面的水珠都給屏退了,末了,無奈歎氣道,“你這般不愛惜自己,可想過我會難受。”

 “七姐。”東方明惠這回舌頭和牙齒才不打架,“無牙,無牙在上面。”

 雖再無龍吟聲,可一想到無牙到底還小了些,比起龍族的那些大能們到底是缺了經驗和歷練,是以她才擔心的要命,她卻不曾想過,如若有一日無牙獨當一面,在她心中,依舊還如小時候那隻靈獸,讓她擔心不止。

 千婉玉氣惱,險些脫口而出問‘無牙和我兩者,究竟誰更重要一些’這種幼稚的話來,她將衣袍一脫,攏在對方身上,拉扯對方的就往前,“既然要走,就走快一些,等你這般速度,天都要亮了。”

 東方明惠倒是想將衣袍脫了還給七姐,可一看到對方那緊繃的側臉,一臉嚴肅,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她隱約感覺到七姐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好幾次,東方明惠差點被拽得要跌倒,前方的人一次頭都未回,可見是真的被她氣狠了。

 “你們都出去了,我擔心。”擔心無牙,也擔心你。

 千婉玉唇角緊抿著,逼迫自己一路聽著她說,半句都未回應。

 說到最後,東方明惠聲音漸弱,話題就此截斷,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昔日的經驗告知她,七姐真正生氣後,很難哄。她瞅了一眼跟在她們後面的小胖紙,多次用眼神示意對方,結果小胖紙看了老半天,也對著她擠眉弄眼了好幾次。

 怕是看不懂。

 她如此安慰自己,便歇了讓小胖紙救場的打算。

 三人來到冰蓮山山頂,風聲鶴唳,飛雪四濺,卻不見任何一人。

 “無牙若是不在這裡的話,還會去哪裡?”

 千婉玉帶著她四處走了一圈,她蹲下身看著地上的碎冰,還有雜亂無章被雪掩埋了的腳印,仔細一看,還是能在山壁上發現兩個輕弱的腳印,一深一淺,大小不一,“無牙來過此處,但,應該又走了。”

 “可我們並未遇見她。”

 “不奇怪。”

 下山的路看似只有一條,可誰知道是否還有暗道或者夾縫可以通往到山下。

 東方明惠後又想起無牙是一條龍,她是可以飛的,“無牙會不會已下山去了?”

 “可能。”

 “七姐,那我們現在就下山去。”

 千婉玉搖頭,並沒有立即就帶她下山,而是帶著她再次來到了利恩兩次進入的山洞中,洞內一切照舊,就洞內的冰棱似比之前的還要多出一些來,“可看出什麽來了?”

 東方明惠一頭霧水,完全不知七姐在問什麽,四處看看,便道,“此處倒是一個暫避風雪的好地方,嘿,七姐,你看,這裡居然還有果子。”

 五顏六色的果子就像是一件工藝品,色彩鮮豔,似真似假,一時間讓人難以辨認,因它們被冰塊徹底冰封在了高台上,但卻為這單調的山洞平添了幾分活躍。

 小胖紙見了,先將天音頭盔擺在高台上,然後雙手雙腳地爬了上去,對著那果子垂涎欲滴,手掌就印在那些果子旁,那厚厚的冰塊泛起了白色的氤氳,不消片刻,高台上就多了一個小胖紙牌手掌心。

 東方明惠忍不住捂臉,小胖紙什麽都好,就是看到什麽都流口水,但在誘惑面前,也知哪些該吃哪些不該吃,“小胖紙,你小心一些。”

 “冰蓮山上居然有果子嗎?利恩之前尋了許久都未發現吃的東西。”東方明惠感慨,好奇地松開了千婉玉的手,往深處走了一些,便看到了冰棺,“七姐。”

 她喊完後才恍然想起之前利恩所說的那個夢,她激動道,“七姐,這就是利恩之前所說的那一口冰棺嗎?”

 千婉玉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再次踏足冰洞的感覺和第一次截然不一樣,總覺得有什麽被她忽視了的,於是對於一些小地方看得越發仔細了。

 “七姐,這冰棺可以打開嗎?”

 “不。”千婉玉本想說以九妹的力道未必能將冰棺蓋打開,可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冰棺有一身影躺在內,不仔細卻看不出來。

 難道是利恩?

 東方明惠顯然就是沒看出來的那個人,她用力推了一下發現冰棺紋絲不動。

 “別打開——”

 就在千婉玉出聲警告時,冰棺蓋突然自己動了,用力過猛的東方明惠突然一滯,慣性所致,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冰棺內直撲去,剛好和躺在冰棺中的人來了一個面對面。冰棺中一濃眉大眼的男子突然輕拍棺底一躍而起,棺蓋凌空旋轉三次後,被他一踹,冰棺蓋飛速朝著千婉玉襲去。

 東方明惠手掌擦在了冰棺口,整個人都還有些懵,被嚇懵的,冰冷地觸感讓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她一起身發現大冰棺旁還藏著一個小的,至於裡面有什麽,經由這一起詐屍,已然沒了剛才的興致勃勃。

 千婉玉手中的水雷鞭嗖的一下抽打了過去,兩人在半空中不由分說的打起來。

 “啊。”

 小胖紙正努力摳果子,一抬起頭來就見到兩道身影快速掠過,洞頂上冰棱被兩人掃到了,簌簌地往下墜落。

 山洞一晃動,東方明惠一屁墩坐在地上,一尖銳的冰棱直從她頭頂前一公分劃過,她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就見那些原本穩固如泰山般的冰棱,開始一根根往下墜,又粗又長,墜落在地時,還能插入地面。

 “小胖紙,快走。”

 “啊。”還沒吃到。

 小胖紙不舍得看了又看,在山洞劇烈晃動之前,抱著天音頭盔就從山洞中一躍,滾落在山頂,沾了一地的雪。

 東方明惠見兩人打的束手束腳的,那人看上去留了幾分力道,似不願意破壞這裡面的東西,想到剛剛那人就躺在冰棺中,難道是這冰棺的主人不成?

 現狀容不得她多想,七姐的長鞭從她面前揮過,她立即翻身從洞內爬出來,學著小胖紙那般,從山洞內靠邊走,最後一躍重新回到了山頂。

 千婉玉見九妹離開後,便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眼前這人身上。

 “你是什麽人?”

 “你又是何人?”

 長鞭所及之處,將山洞內原先保存的東西有所毀壞,那人看了一眼後,提議道,“此洞太過狹窄,不如我們出去打。”

 “好。”

 千婉玉十分乾脆,率先一步走出洞外,剛落地,就見一道人影從容萬分地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縱身一躍,站在洞口那僅容得下一隻腳的狹窄之地上跳了下去。

 “啊——七姐,他,他他——”

 東方明惠錯愕的長大嘴,不明所以地奔到崖邊,四周蒼茫一片,一塊石頭下去了都未必能夠激起任何的反應,更何況一個人,跳下去後丁點反應都沒有。

 千婉玉手指死捏著水雷鞭的鞭柄,陰沉著臉。

 “七姐,他為何要跳?”

 “他不是跳,而是逃。”

 東方明惠似聽到七姐咬牙切齒的聲音,傻傻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七姐除了臉色難看了一些,其余都還好。

 千婉玉靜靜地佇立了半柱香的時辰,很快收斂神情,低聲道,“走了。”

 她傻眼,她還有許多疑惑要問,可現下卻不是問的好時機。

 “小胖紙,我們走了。”

 “啊。”

 小胖紙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凹進去的山洞,那流連忘返的神情惹得她又一陣無語,“此處常年冰天雪地,也不知蘊養出什麽天材地寶沒。”

 “肯定是有的,只是你們忙於趕路,很難發現。”一說起天材地寶,小色多了一絲興趣。

 “你若當真想尋,七姐也不會攔著你。”怕冷,還非要找這麽多借口。

 東方明惠空間被封印後,除了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外,現在倒有些想念豬仙草它們了,“冰蓮山上草木皆亡,我就沒見過一株還活著的樹,你還是乖乖待著,免得到時候凍了沒人幫你取暖。”

 相比較而言,小胖紙手中那株小豆芽就是唯一一株活得十分滋潤的靈植,除了曬不見日頭,要風有風,要雪有雪,要溫度有溫度。

 “七姐,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說。”

 “嗯?”

 千婉玉下山的腳一頓,放緩了腳步,卻不見後面有任何聲音,回頭一看,就發現對方欲言又止,一副很是糾結的模樣,小臉都硬生生被她皺成了包子臉。

 “是為了什麽?”

 “小豆芽。”

 東方明惠想一出是一出,本想將小豆芽目前的情況和七姐探討一下,一想到七姐剛剛生了一場大氣,到嘴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兩人探討地對象正豎起耳朵偷聽,花苞豎得比電線杆還要直,連帶著小胖紙都小心翼翼了起來,腳下的步子變得很輕。

 千婉玉輕瞥了一眼小胖紙手中的豆芽,豆芽‘諂媚’地朝著她搖頭晃腦了一下。

 “九妹想說什麽?”

 “唔,忘記了。”

 東方明惠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七姐的表情。

 千婉玉也不勉強,兩人一路緘默,走到昨日躲避風雪的地方時,天已亮了,風雪也不知何時慢慢變小,到最後又像是往日那樣,停歇下來。

 “你們可總算回來了。”

 “娘。”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聲,難得默契。千倚靈見她們頭頂上都有雪花,親手將其拍了,才道,“怎的去了一夜,可讓我們好生擔心。”

 千婉玉眼睛輕瞄,目光定定地放在了無牙身上。

 東方明惠一見到無牙,上上下下確認無礙後,才松了口氣,“娘,我們昨日遇到——”

 “遇到了極大的暴風雪,巧得是山頂上有一處洞穴,我們便在那處躲避了一番,這不,看到風雪小了才趕了回來。”千婉玉將話圓的滴水不漏。

 倒是一旁的利恩聽到山頂那處洞穴,頻頻朝著她們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東方明惠不知七姐為何隱瞞,明智地不在說話,而是將無牙拉至到一旁,再三確定對方沒受傷才放過她。

 “為了能夠早些順利地抵達下一個目的地,希望最近幾日大家都別分頭行事。”沙啞難聽的聲音自老者嗓中發出,他用黑袍遮蓋在頭頂上方,可以遮蔽風雪,同時也讓他們都被這黑袍包裹在內,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神情,似這樣才更具有安全感,“既然都到齊了,出發。”

 之後一路上都沒有再出什麽么蛾子。

 短暫地休息時,她發現七姐似乎在研究地形圖,周圍木頭大舅和娘親還有那老者都圍繞在其中,她瞧著無牙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想起昨夜的事,忙將她拉至一旁。

 “無牙,昨日發生什麽事?”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無牙說這話時,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她,說完後又無聊地踢了踢自己腳下的雪塊。

 東方明惠看了看四周圍,將她拽到更偏遠一處,“無牙你太不會說謊了,昨日我聽見你的龍吟聲,你平日裡若非遇到勁敵,怎麽會無緣無故發出這種聲音來。更何況,我和七姐在你們打鬥之處又遇到了一個陌生人。”

 說這話時,她一直盯著無牙漆黑的眼瞳看,明顯看到她眼睛閃躲了一下。

 “無牙,你認識那人?”

 無牙被她逼問的有些煩了,“不認識。”

 “既然你——”

 “九妹。”

 千婉玉站在那處,對著她招了招手,東方明惠看了一眼無牙,發現無牙不知道何時已跑到了小胖紙身邊去逗弄小豆芽了,她歎氣,“七姐,什麽事?”

 “接下來我們會改變路線,她們發現了一條從這座山到另外一座山的密道。”

 “密道?”

 她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於是疑惑地看著七姐。

 千婉玉習慣性的撫了撫她的小腦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耳畔道,“無牙的事,我們晚些再談。”隨後,千婉玉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密道是那老者發現的,他說可以橫穿整座山,但危險重重,不知道前方會發生什麽,所以你必須要一步不離的緊跟著我。”

 “七姐和娘她們商量過了嗎?”

 “剛剛就是在說這件事。”

 “那就好。”

 接下來,她們又走了一段山路,未抵達山頂前,就看到又一個夾縫,那老者很是激動地衝了過去,“肯定是這裡。”

 那老者攜帶著他帶來的人,率先一步從夾縫中閃了進去。

 千婉玉朝著她們輕輕地點了點頭,牽著東方明惠的手也跟了進去,她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就見那老者帶著他的人正對著一面牆壁角落處挖了起來。

 “七姐。”東方明惠到此時還有些懵,她不過是離開了片刻,怎麽就多出了一個密道了。

 “需要多長時間?”千婉玉將她拉至到一旁,輕拍了拍她的手臂。

 “將此牆挖開,便可。”

 後來,東方明惠在木生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才知,他們將這幾人迷暈了後,自己也裝暈,她們給出的理由是突然嗅到了一股很是特別的味道,然後,然後大家都暈到了。

 但那老者為了查找昏迷的根源,便將她們停歇之處翻了個底朝天,從牆根松動處從而發現了密道。

 她們甚至還先進去過探了探,又發現這密道和另外一山縫相輔相成。

 為了尋捷徑,為了避風雪,大家商量了一番,從而選擇了這條她不是很喜的路。怎麽說呢,東方明湖是一個念舊的人,剛適應了冰蓮山中的風雪,無論是黑夜還是白日,冰蓮山周遭的雪都亮如白晝,可突然轉入到一條黑不溜秋的潮濕道路中,她卻十分不適應。

 “七姐,此處伸手不見五指。”

 “嗯。”

 千婉玉的眼睛能夠看清楚周圍的路,她小心地牽著九妹的手,任由那老者帶著他的人走在最前方,除了要小心提防著,也是為了替後面的人探路。

 無牙殿後,十根手指正把玩著金燦燦的火焰,火焰很微弱,但後方的人倒可以看清楚密道中那些分布在上方的水珠,地面很潮濕,依稀可以聽見‘滴答’聲。

 小淼和小胖紙紛紛都試了試,她們手中的火焰更小,剛一升起就滅了。試了好幾次,除了無牙手中那微弱的火苗外,其余的火都燃不起來。

 千倚靈和千子衍兩兩對視一眼,更加謹慎了起來。

 “唔,我好像嗅到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小色突然在魂海中來了這麽一句,冰蓮山除了雪就是雪,小色已許久未嗅到其他味道了,哪怕是生機都是好的。

 “為何我未嗅到?”

 “大概因為距離還有些遠。”

 密道中的溫度較之外面肯定是高了許多,大家身上除了少許被水珠淋濕之外,大部分都是乾的。小色探了一下,便主動在她衣袍遮擋下溜了出來。

 東方明惠看了一眼,發現大家都未注意到,便任由它去了。

 “七姐,我之前給你的香藥丸,你可還有了?”

 “有。”

 千婉玉側身看了她一眼,就見到九妹一雙明亮的眼朝著她眨了一下,她放在腰間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那老者卻時刻注視著她們身後的動靜,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聽到香藥丸便留了一個心眼,這主要還是源於之前他們突然在山縫中昏迷的事情。

 雖說是找到了密道,但,他們為何昏迷卻依舊是個不解之謎。

 東方明惠輕捏了捏七姐的手指,催促道,“七姐,給我,我有用。”

 千婉玉從空間內掏出一瓷瓶來,正送到東方明惠眼前,那老者卻是眼明手快地將其奪了過去,掂量了一番,瓷瓶中約莫還有好幾顆藥丸在裡面,輕輕搖晃,還能聽到輕微的聲響,尤其是在這靜謐的密道之中。

 “你做什麽?”東方明惠一臉敵意地看著那老者,“搶奪我的東西,可是覬覦我這寶。”

 隊伍突然停下來,後面的人聽到東方明惠的話,便認定了那老頭又作死,紛紛祭出了兵器來。

 千婉玉皺眉,明顯不悅了,“老先生此事做得有些不厚道了,你若是喜歡的話,大可開口問我們要,這番不明不白的搶奪,可還顧忌你我之間的合作情誼?”

 鬼個合作情誼。

 若非是想要掏出他去龍族之地的事,她早已將這老頭給滅殺了。

 “這藥丸可有何作用?”

 “可吸引方圓百裡的獸類前來,老先生可是要嘗嘗?”東方明惠揶揄地看著他,“你若想嘗至少也得等我們走完這條密道,不然魔獸若當真來了,我們卻是連逃命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卻因帶著鬥篷,讓他看上去無異。

 “啊,明惠,我和你說,你們接下去不能休息,必須盡快走出這密道。”小色在她腦海中哇哇鬼叫,她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過來,原來前方有岔路口,每條路上都有腐蝕臭味。

 東方明惠立馬將小色探回來的消息利用雙修之便利,不動聲色地告知了七姐。

 千婉玉臉色不變,“老先生好生收好這瓷瓶,就當我們送你了,還請老先生繼續帶路,好近早尋到龍族之地。”

 接下來,她們腳下步子飛快。

 小色的蔓藤分成了三股,分別進入到了三個岔路口中。

 時間飛快過去,東方明惠腳下走的都有些累了,更別提後面的芷蘭和木生她們,但她們沒叫喚,千婉玉就當不知曉。

 “等等,這裡似有岔路口。”

 “嗯。”

 小色的三股蔓藤自分別進入三個岔路口後,她腦袋中的叫罵聲就一刻不成停下過,“早知如此,你們還不如選擇外面那冰天雪地了。”

 捷徑,往往伴隨得就是高風險,高危機。

 東方明惠翻了個白眼,走了一天,走到半截道上,再說這種話,無疑是找抽,更何況,七姐選擇這條道,總歸是有她的理由的,她還是別添亂了。

 “千姑娘,你覺得我們應當選哪一條路走?”

 “老先生覺得呢?”

 踢皮球似的再次將問題踢給了對方。

 “小色,走哪一條?”

 “哪一條都不好走啊。”小色罵罵咧咧地抽回自己剩余的蔓藤,“三個岔路口都布滿了陷阱,稍有不慎,你們這群人都要折在裡面。”

 東方明惠一聽,立即慎重了起來,“可看到什麽了?”

 小色抽回的三根蔓藤中都已出現了腐爛,它自己自斷一截,疼得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左邊的那個山洞中有強烈的光系靈力,看似挺讓人舒服的,可光系背後有一群那種食人的蟲子,被養肥的出油了。”

 它蔓藤就被那蟲子啃咬的只剩下一截,幸虧它抽身抽得快。

 “強烈的光系——”東方明惠一聽就將第一個岔路口給排除掉,七姐的暗系靈力遇到光系簡直是天雷撞地火,更何況她和木生都是木系靈師,遇到那些食人蟲,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第二個呢?”

 “這是詭異,右邊的那個岔路口中,一大片屍骨,堆積如山,剛走過去就嗅到了撲面而來的濃濃死氣,你沒看到我藤條都被腐蝕乾淨了嗎?為了你們我犧牲可大了。”

 東方明惠自動摒棄了小色最後一句嘀咕的話,心中想的卻是右邊的岔路恐怕也是走不了的,這老頭帶來的人都是暗系靈師,走右邊岔路口簡直是助長別人氣勢滅自己威風,除了七姐可與之抗衡外,她們這群就完全是拖後腿的,到時候她煉製的藥劑恐怕都不夠。

 “那就走正前方的路。”

 小色半響都沒有了聲音。

 那老者顯然是感受到了濃濃地死氣,壞心提議道,“就走這右邊的岔路口。”

 千婉玉秀眉一挑,突然笑了,“我看左邊岔路口甚好,老先生,大家不如就走這左側的?”

 千倚靈和千子衍都跑到三個岔路口旁看了一眼,三個岔路口骸骨堆積,左右兩側的骸骨呈現的色澤都不一樣,唯獨中間卻是沒有骸骨,看上去十分安全。她們仔細辨識了一番後,讚同道,“我們都覺得這左邊岔路口更好一些,老先生,為何獨獨選擇右邊這岔路口?”

 自然是對自己有利。

 但此話卻是不能當面說出來的。

 於是兩邊各不退讓,左說左的好,右說右好。兩方似為了爭奪這次的主動權,拚盡了全力。

 東方明惠見她們左右爭論了半天,卻無人提議走這中間的岔路,急得差點咬手指,乾脆道,“大家都別爭論了,不如走中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看著她,至少有半息時間整個地道內都是安靜的。

 東方明惠略不解地問道,“怎麽,不行嗎?”

 那老頭卻突然笑著道,“姑娘說得極是,不如就走這正道。”

 千婉玉也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九妹所言,我們休息片刻,走中間這條道。”

 大家反水的倒是挺快的,仿佛剛才爭執不下的不是她們。東方明惠懷疑她們其實就等著有人衝出去來一個折中的法子,而她就是那個杯具的中間人。

 “七姐,中間那條道——小色說也是極危險的,它甚至都不敢靠近。”

 “不用擔心。”

 大家短暫地休息了片刻,正打算走前方的道路,一直在前方帶路的老頭卻突然尋了一個借口,“昨日我等昏迷不醒,剛休息了片刻也覺得渾身乏力,不如千姑娘在前方帶路,等我們休息夠了,再相互代替?”

 前方有危險,便讓七姐去打頭陣。

 “你——”

 千婉玉輕拽了她一把,清冷地說道,“老先生說得極是,疲憊狀態下的確不適合探入,那老先生不如就在最末斷尾吧,無牙,你且跟著我在前方探路。”

 千倚靈和千子衍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互相交換了一個位置。

 等到老者走至最後,千倚靈和千子衍就在他們前方,木生和芷蘭卻也和小胖紙、小淼交換了一個位置,走到了中間,利恩也跟在了千婉玉她們的身後。

 無牙冷哼了聲,“早晚要滅了這老鬼。”

 剛踏足到前方的岔路口,通道變得寬敞許多,至少可以容納下三五個人。走道兩旁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花紋,那種極為古樸,難得一見的花紋。

 東方明惠伸出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牆壁上凹凸不平,摸上去的觸感卻是冰冰涼的,“七姐,這花紋竟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用什麽工具雕刻在上面。若不仔細看,一定沒人能夠看出這是一面牆,太精致了。”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千婉玉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聲,更用心地觀察起周圍來,那兩側的牆壁上,都繪畫同樣的花紋,花紋一路往前延伸,最後沒入黑暗中,仿佛沒了盡頭一般。

 “這些花紋,你走近些,好讓我看清楚。”青墨在魂海中指揮道。

 千婉玉習慣性將月石鑲嵌在牆壁上,結果輕輕一安置,手中的月石碎成了渣渣,而且牆壁上還發出了一聲叮的聲響,不輕不重的,卻好像有余音繚梁般,好久才散去了。

 東方明惠的手掌在她眼前晃動了好幾下,才將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七姐,你發什麽楞,月石都被你捏碎了。”

 捏碎了?

 千婉玉看了看自己手中靜靜躺著地月石碎片,上面光芒已黯然,“九妹,你說這月石是我捏碎了的?”

 東方明惠輕點了點頭,“是啊,七姐有什麽不對嗎?”

 千婉玉並未說話,而是又問了青墨同樣的問題。

 “廢話,你再嘗試一遍,你讓我看清楚究竟哪不對勁,還有那花紋,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大家一時都驚歎於這牆壁上巧奪天工般的雕刻水準,一時間竟無人還記得要盡快穿過這地方。東方明惠閑著無聊,便拿出畫本來,湊到牆面上摩挲著,一筆一劃地將花紋繪畫在了畫本上。

 “這東西十分精致,小色,你且看看這花紋就像是一株樹藤,葉子極其翠綠,你的和它比起來相差甚遠。”

 “差你頭。”小色氣的直接用蔓藤枝狠狠地招呼了東方明惠一頓,自然,抽打的最多的還是那牆壁上的花紋,抽打了幾次,小色就不由停了下來,看著牆壁上那花紋不知何時變成了它的本體樣式,它嚇得嗖的一下鑽進了東方明惠的魂海中,“快走,這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

 “你看看上面的花紋可是變了?變成了我的本體蔓藤。”

 東方明惠翻了個白眼,“小色你這是更年期到了,什麽蔓藤,你想名揚天下想瘋了吧?”

 小色聽到小夥伴中氣十足的罵了自己一頓,頭一次心情舒暢,由此可見它是自己看錯了,卻因剛才那一幕太過驚悚,半死不活地在魂海中催促道,“別看了,快走。”

 東方明惠聽它念經似的念叨了百來遍,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對啊,我們不是正急著趕路嗎?”

 她再去看周遭的人就覺得不對勁了,大家都很閑,利恩拿出一把刀來不知道在他那稀罕的不行的弓上刻畫著什麽,她湊過去看了一眼,弓上面滿是牆壁上那蔓延出去的花紋,就連他之前刻在上面的字跡都被這花紋給磨掉了。

 “利恩,你很喜歡這花紋嗎?”

 “巫師,不好看嗎?”

 東方明惠撓撓頭,也不是不好看,只是眼中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那花紋,密集恐懼症就來了,她竟覺得寒毛直豎,背脊發涼,“好像,也不是太好看了。”還沒小色可愛。

 “嗯?”

 利恩面露凶相,拿著那把刀戳到了她的面前,陰陽怪氣道,“巫師,你剛剛說什麽?”

 東方明惠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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