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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我錯了》第132章 死亡 (1)
“啊——”

 “咚。”

 屋子內的擺設被蔚君藍給踢倒,桌椅上的東西全部被她掃落在地上。

 蔚君藍纖細的手拚命撓自己臉上的鱗片,玄珠和小明惠一人一邊都沒能壓住她的雙手。剛才還虛弱不堪的人,此刻力大無窮,將兩個毫無準備的人給震飛出去。

 玄珠被甩砸在了凳子上,背後火辣辣的疼,她想爬起來,卻發現腳踝剛才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崴了,她努力讓自己爬起來,“她會傷了自己。”

 千婉玉穩穩地接住東方明惠,看到蔚君藍已撕開自己臉上的鱗片,血淋淋還臉皮帶肉的一起被拽下來,眼看著另外一隻手也撓上去,她手中的水雷鞭綁住對方手腕,強行將她拖至面前,一個反轉到後背,用自己的捆仙鎖將對方兩隻手死死的鎖住。

 “啊啊——”

 蔚君藍發瘋似的,瘋狂的用頭撞牆,直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

 “攔住她!”

 千婉玉拎著她的後頸將她遠離,她卻不管不顧,掙脫開來,橫衝直撞,朝著被她掀翻在地上的桌角就這麽撞了過去,桌角是用竹子做的,若是這麽撞上去,蔚君藍的眼睛可能被戳瞎。小明惠想也不想就撲過去擋了一下,衝擊力將她直撞上竹角。

 千婉玉瞳孔急速縮瑟了下,手中的鞭子快一步席卷桌子一角飛快的砸到了門外,手還不由的在顫抖。

 小明惠被她的腦袋撞到在地上,疼得小臉蛋都皺成了包子,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這一撞撞移了位。

 “九妹,怎麽樣了?”千婉玉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咳,還好。”她毫不懷疑自己若是不去擋,就憑蔚君藍這股吃奶的力氣估摸是想找死,“七姐,你把我放下來。”

 千婉玉全身冒冷氣,不情願的將小人兒放下。

 “哐當一聲。”守在門外的卡魯還好閃躲及時,他被裡面的動作著實嚇了一跳,等了兩息後裡面沒動靜了,他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蔚君藍,你看著我,是我。”小明惠將她的腦袋固定住,發現對方那雙眼像是被血充斥了一般,剛才被她撕開的那塊鱗片,將她的臉弄的血肉模糊,血流滿面,看上去有幾分可怕,“是我,我和你說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玄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玄珠都快要被嚇傻了,她嘴巴嘟囔了一句,“是那群人……”

 那群人就是比鬥場背後掌控他們的人,他們打著商隊的名號,實則做的是拐賣人口的事情,他們以偽善的面孔將在獸族的人類集合起來,加以控制,分批將她們送往不同的基地。之後就像是對待奴隸一樣,先給她們下了一種藥劑,讓他們渾身無力,隨後就拿她們當阿貓阿狗,給她們灌一種藥劑,但凡被灌了藥劑的人都會出現不同的獸化情況。

 她和蔚君藍就是被關押在了同一個地方相識的。

 小明惠在比鬥場見過獸化的人,看到蔚君藍變成這樣,十分心疼,她等到蔚君藍冷靜下來,解開了對方身後的捆仙鎖,用棉布輕輕的擦拭那張臉,“蔚君藍,別怕。”

 蔚君藍已經有幾分清醒了,眼珠子的變化特別明顯,血紅色已逐漸退去,一點點變成了妖豔的藍色,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小蘿莉,“東方明惠。”

 “是我。”

 “你這是變成天山童姥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真該笑出來了,小明惠小大人似的繃著臉,問道,“你怎麽到獸族地盤了?還變得這麽狼狽。”堂堂的血煞盟盟主不是逼格很高嗎?出入任何場地身後都有一群拉風的殺手可以使喚,再不濟也不至於被人強行打上藥劑。

 東方明惠不提還好,一提蔚君藍就覺得自己真是倒血霉了,尤其是遇上對方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我說你是不是把霉運也過給我了?”

 “我的事?”小明惠替她仔細擦拭了傷口,發現那些鱗片就像是天生從皮膚中長出來的,剝開的話都要牽扯出臉上的肉來,好在鱗片沒有將整張臉覆蓋,左半邊臉比較嚴重,“你這是被人灌了什麽藥劑,怎麽變成魚人族還是鮫人族?”

 蔚君藍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半邊臉,眼底有幾分黯然,“不清楚,我當時只看到他們將一種藍色的藥劑給我灌下去了,然後鱗片就長出來了。”

 東方明惠見她說得如此輕松,猜測當時過程恐怕也十分凶險,上次在尖刀山,千家兩個奴仆冒犯了她,她都強勢要千家給個說法,如今被人折磨成這樣,恐怕……

 “你呢,怎麽變成這樣了?”蔚君藍不怕死的伸出手,捏了捏小明惠嫩嫩的臉蛋,捏完後感覺觸感還挺好,又伸出手。

 千婉玉渾身散發著冷氣,一把將東方明惠拉扯著站起身來,“蹲久了,腿會麻的。”

 蔚君藍懶懶的動了下自己的腿,看了一眼像母雞護小雞的千婉玉,站起身來,朝著她笑了笑,“多謝三小姐救命之恩。”

 “多謝。”玄珠朝著千婉玉輕點點頭,她靜靜地靠近蔚君藍,下意識的拽住蔚君藍的衣袖,柔聲說道,“下次不要傷害自己,若實在忍受不住,你可以咬我。”

 蔚君藍笑著搖頭,每次獸化,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理智全無,恨不能馬上去死才好。

 千婉玉看著她們兩人熟稔了的樣子,“你們之前認識?”

 小明惠看看玄珠,又看看蔚君藍,“你剛才說是因為我,是什麽事?”她好像欠了蔚君藍好多人情,怕是還不起了。

 “此事說來話長,有沒有什麽東西吃?我們邊吃邊說。”

 卡魯隨叫隨到,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了很多剛烤好的魔獸肉,一群人圍繞著非常矮的桌子,盤腿坐著,蔚君藍完全沒了優雅,仿佛被餓了十天半個月,她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三大塊豬蹄還大一點的烤肉,吃完後才放緩速度,撕扯了一塊遞到玄珠面前,“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報仇。”

 “嗯。”玄珠低低的應了聲,眼皮子下垂,看上去有幾分心不在焉。

 有一段時日不見,東方明惠覺得自己印象中的玄珠快和眼前對不上號了,她拉扯了下千婉玉的衣袖,將一塊烤肉送到了她的嘴裡,“七姐,吃。”

 千婉玉吃完後,面無表情的評價,“沒你烤的好吃。”

 小明惠眼睛陡然間亮了,這好像還是七姐第一次誇她廚藝好,她小撕了一塊肉嘗了一下,烤得未全熟,還有幾分腥味在上面,難怪七姐誇她……“下次有機會了再烤給七姐吃。”

 “好。”

 蔚君藍撐著下巴,手指在自己完好的左側臉頰上有節奏的怕打,她眼帶疑惑的看著對面兩個互相投喂的姐妹,對方明明就是正常的聊天,結果不知道怎麽,她就覺得有紅泡泡在眼前閃。

 應該是錯覺……

 “賢逃到獸族地界了。”為了將這個禍害neng死,血煞盟出動了很多殺手,都一一斃命,她無奈之下,帶著白鉉和莫策他們設計圍剿,結果一腳踩進了這個女人設下的陷阱中。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她所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難纏的一個。

 “陰魂不散。”

 玄珠大概是唯一一個不知道賢是誰的人,她聰明的坐在一旁沒有多問,心事重重的吃著烤肉。

 “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小明惠著急問道,聽蔚君藍這麽一說,對方好像真的是因為她的事而遭罪了。

 “不知道,我聽到她和別人說要借用獸族人之手挑起和人族之間的矛盾,引發兩族之間的大戰。”蔚君藍知道的不是很多,一開始她僅僅是想把賢收拾了,免得被自個老鄉笑話,一個人,整個血煞盟出動了百來殺手都沒能搞定,會被人恥笑。但,和這個女人近距離的接觸後,她就知道不殺了對方,遲早要出事。

 現在,於公於私,都不僅僅是東方明惠一個人的事情了。

 “她瘋了,獸族和人族之間的戰爭豈是她們說挑起就挑起?”東方明惠瞪眼了眼,獸族和人族好不容易迎來了百年平和,若真的開戰,簡直就是最壞的一種現象。

 “其實很簡單。”千婉玉沉思了片刻,想通了一些事,“就像兩大部落之間的矛盾達到一定境界,很容易被挑起,更何況,人族和獸族之間的平和是假象,有心人只要多製造幾次矛盾,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挑起兩族大戰。”

 但,這樣於他們有什麽好處呢?這是千婉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賢難道和你們青嵐宗也有什麽牽連?。”千婉玉在魂海中和青墨說道,蔚君藍不清楚比鬥場幕後的人是誰,她卻是知道的,“你們青嵐宗也摻和進來了。”

 以前從未把這些雜事和青嵐宗聯系在一起,現在,所有的線索一一擺放在她面前,千婉玉有了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假設,“我一直沒問過你的事,當年你即將繼承宗主之位,為何會變成一縷幽魂在世間飄蕩?”

 青墨在魂海中幽幽的歎了口氣。

 眼下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讓她有些無瑕分身,千婉玉盯著蔚君藍,“也就是說像之前我們破壞的那個基地,其實還有很多,是嗎?”

 “對。”

 小明惠鼓著一張臉,她此刻的腦袋就像是麻團一樣混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短暫地交談了一下,卡魯和外面的矮人族打了招呼,就讓她們四人待在這個小茅草屋裡,算是暫住在這裡幾日,也要避避風頭,比鬥場離交易市場最近的基地被人踩了,肯定會引起上面人的關注,一個弄不好,卡斯部落的人都會被她們牽連。

 待卡魯回去後,為了讓蔚君藍和玄珠兩人好好休息。

 千婉玉和小明惠主動將屋子留給她們,走去矮人族地盤上欣賞他們此次交換的物品。千婉玉對矮人族的工藝表示非常好奇,她半蹲著身正在一個攤子前看,夜色已黑,攤子裡的東西色彩都偏黯,有些甚至是黑不溜秋,除了一個形狀可以清晰看到,其余東西的辨識度都不高,“七姐,這是什麽?”

 千婉玉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灰色的瓷瓶,瓷瓶中還有大小不一的孔,看上去像是人工鑿通的,手工比較粗糙。

 “七姐,這個好像是陶笛。”

 矮人看到她們是人類,並沒有露出不悅抵觸的神情,隨意挑選了一個東西放在嘴邊上吹奏了起來,悠揚的音調傳出去好遠,其余攤子上的矮人族全都有節奏的點頭,拍手,有些走道上的矮人甚至還跳起了舞,他們臉上洋溢著笑容,音調一變,曲調變得有幾分哀怨,有一些矮人臉上露出了哀傷神色。

 小明惠今日的心情本就跌宕起伏,聽到這種音調,心情瞬間宕到谷底,她擔憂蔚君藍,如果對方好不了了怎麽辦?看著朋友一個個離她而去,她眼眶瞬間紅了。

 千婉玉閉上眼,感應了下,發現靈力波動雖微弱,卻隨著音調的起起伏伏而波動著,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一滴晶瑩剔透的淚花從東方明惠的臉頰滑落,她伸出手將那一滴溫熱及時的接住。

 “別哭。”

 “七姐,我也不想哭。”小明惠面露委屈之色,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哭,可心裡面就是難受的緊,她自己的淚腺似乎控制不住,就像是她在失控。

 對,失控。

 千婉玉轉身,看到不僅僅是她們,就連身旁很多矮人們都露出了悲痛欲絕的神色,而這些皆是因為擺攤賣樂器的矮人吹奏的哀傷曲子。

 “別聽。”

 小明惠也感受到了,“七姐,這是……靈音?”

 就像是卡斯部落被關押在刑罰室的那位獸人,聲音控制人心。

 “不,是陣法。”千婉玉之所以對這些東西好奇,就因為她在上面看到陣法波動,事實證明,陣法是有,不過蘊含的陣力非常少,不然這笛子的效果不可能僅僅是這樣。

 千婉玉在空間內尋找了,拿出一瓶治療藥丸,這還是九妹之前在學院時煉製成,第一次送給她的,放在空間內已好長時間了,她將瓷瓶遞送給矮人,隨後又指了指他手中的笛子,意思是交換。

 矮人和她比劃了下,先是伸出手要她瓷瓶,千婉玉毫不猶豫的遞送了過去,就看到對方倒出一顆來嗅了嗅,一臉半信半疑的模樣,甚至還伸出舌頭想要舔了一舔。

 千婉玉直接攔住他,這藥丸是專門治療外傷的,身上有什麽傷口,將藥丸碾碎,均勻塗抹上,過個一炷香時間就能止血,很有效果。

 “七姐,要展示出藥丸的效果,說不定他才會信。”她聽卡魯說過,在獸族,藥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她估摸矮人族也是一群對醫術缺乏的種族。

 千婉玉從空間內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一道血痕,血珠很快從傷口處往外溢。

 “七姐。”小明惠心疼的瞪了她一眼,將矮人手中的瓷瓶拿了過來,熟練的將藥丸捏碎了,一點點的塗抹在傷口處,“這個東西當真如此重要?”

 “恩。”

 千婉玉不多做解釋,這個攤子上也不是所有東西都蘊含了陣法,她對矮人族將陣法藏匿在一些物件上感覺到不可思議,以他們的腦袋居然想出了如此精妙的設計,她甚至還想找到更多類似於陶笛這樣的物件。

 大概也就半炷香的時間,剛才的傷口已不流血了,小明惠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塊長條布,將七姐的手腕包扎好,隨後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千婉玉將她手中的瓷瓶接過,放在地上,和陶笛放在對等的位置,又比劃了一下。

 矮人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忙不及的將陶笛塞進了千婉玉的手中,將瓷瓶拿回來,發現瓷瓶中還有好幾顆藥丸,他興奮的直點頭。

 “要是卡魯在就好了。”小明惠見過他和矮人交談,說得那叫一個溜,矮人族的語言和獸族語有幾分類似,所以矮人族和獸族交流起來沒什麽問題。可輪到人族,就有大問題了。

 “走,再陪七姐走一圈看看。”

 “好。”

 兩人在矮人族的地界上閑逛著,有些矮人族對千婉玉還是抱著敵意,不過看向小明惠的時候,那種凶狠的眼神就會放柔一些,千婉玉一直將目光放在地攤上,壓根就不關注其他矮人,在她眼中,所有矮人都長了一個樣。

 “七姐,你在找什麽?”

 “我在找會煉製兵器的矮人,看樣子今日是找不到了。”千婉玉略惋惜,她聽青墨說過,矮人族是煉製兵器的好手,獸族人身上很多兵器都是從矮人族交易得來的。

 想到卡魯身上那兵器,她計上心來。

 “七姐,你有沒有覺得玄珠變了很多?”既然找不到,而她們也閑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回程的路上,小明惠突然提及,剛才玄珠和蔚君藍都在現場,她很多話不好問,也不好說。

 “九妹你想說什麽?”玄珠有多少變化,千婉玉都看在心中,但那是玄珠自己的事情,對方若是不想說,誰也逼迫不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好奇她和蔚君藍是如何相識的,感覺她們之間有很多故事。”東方明惠燃起了一顆八卦之心,最為重要的是玄珠和蔚君藍有很多事沒說出來,僅僅是將事情大而化小極其簡短的說了一下最重要的事。

 千婉玉突然停下腳步,在小明惠的面前蹲下身來,“九妹,你是想知道玄珠身上發生了什麽?還是僅僅想知道她和蔚君藍之間發生了什麽樣的故事?”

 “這,這有區別嗎?”

 “有,我不希望你的注意力總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即使知道蔚君藍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兩人之間有著她不可逾越的一種親切感,但,三世鏡同樣也讓她經歷了那個時代一切,“我才是你最親的人,你的目光一直看著其他人,看著綠星,看著蔚君藍,看著千子衍,你心疼她,我這裡也很難受。”

 東方明惠怔楞了下,有點回不過神來,她第一次看到七姐示弱,她皺了皺小鼻子,伸出雙手,抱住對方,她仔細回想曾經乾過的事,意外知道蔚君藍和她一樣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讓人親切,對方一直不計代價的幫忙,讓她十分感動,她應該僅僅將蔚君藍當成是親人和朋友,“七姐,她們都只是是朋友。”

 無論是綠星,是木頭大舅,都是因為她們是七姐必不可少的重要的人。

 “和綠星一樣,是那種可以為我舍命的朋友。”想起綠星,她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當然,七姐在我心中最重要,無人可以取代。”

 千婉玉見她十分難過的樣子,有幾分內疚,將小家夥擁入懷中輕拍了拍,“是七姐錯了。”不該這麽逼你。

 “不是。”

 小明惠緊緊的摟住她,她在自我反省中,自從她和七姐確定了感情後好像就過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一點也不像年輕人談戀愛時轟轟烈烈。她們的感情基礎如此薄弱,她再這麽繼續保持這種得過且過的心態,往後那麽長的歲月中,怎麽過?

 相愛容易相守難,這句話可真是太有學問。

 “七姐。”

 “嗯?”

 “七姐,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東方明惠趴在她的脖頸處呼熱氣,她認真的思索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如何和愛人維持戀愛熱度?

 太熱情不行,七姐恐怕會吃不消,太冷也不可以,七姐比她還冷。

 只能你退我進,我進你退。

 千婉玉突然停下腳步,聲音有幾分冷硬,“沒有。”

 “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東方明惠:“……”

 千婉玉等了良久,沒等到懷中小家夥的反應,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要求太多了,她嘴巴蠕動了下,正準備開口,就感到臉頰處一個溫熱的觸感。

 嘴角不由上揚,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但這些遠遠不夠,她會一點點和九妹討要的。

 “現在獸族什麽情況,你們知道嗎?”獸族到底不是自己大本營,蔚君藍想發出信號都不知道該發給誰,為今之計,只能先觀看一下獸族內部具體情況,再來做決策。

 “這是獸族的交易市場,最龐大的那種。集齊了獸族三大勢力的部落以及矮人族,地精族,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族類。他們可以在此做交易,除了交易市場,最大的部落有三,西裡爾部落、希拉裡斯部落和卡斯部落,這三族之間偶有戰爭爆發,西裡爾部落一直想要聯合希拉裡斯一起滅掉卡斯部族,之後再劃分地盤,我才他最後的目的是將希拉裡斯部落吞並,自己坐大,所以這兩人的野心都不能小噓。”

 蔚君藍靜靜的聽著,偶爾提出一些疑問,最後下結論道,“所以說卡斯部落處於三族中的弱勢。”

 也算不得弱勢,只能說卡斯不愛去爭去奪,只有西裡爾和希拉裡斯欺負上門了,卡斯才會反擊回去,所以在旁人看來,就是卡斯部落次於西裡爾部落和希拉裡斯部落。小明惠默默地想著。

 “對。”千婉玉很讚同蔚君藍的結論,在卡斯部落她也看到過他們練兵練將,就拿卡魯德將軍府邸的那群獸人作對比,卡斯部落的獸人就像是綿羊,西裡爾部落靡下眾人就像一群嗜血的狼,她暫時還沒見過希拉裡斯部落的人,不做評價。

 狼和綿羊對上,後者除了被吞,毫無生路。

 “我們現在就在卡斯部落,卡斯你上次也是見過的。”上次她曾和蔚君藍說過卡斯就是原劇本中七姐的后宮之一,小明惠暗示了一下。

 蔚君藍算是明白大家如今的處境了,需要夾縫求存。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三大部族之間挑選一族,和他們交好,爭取消減他們對人族的怨恨,聽你們說,卡斯部落是最適合的人選了。”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人想要挑起獸族和人族之間的矛盾,她們就努力讓人族和獸族之間的怨恨消退,順道輔佐卡斯一統獸族,獸族話語權只有一人,什麽事都好辦。

 “你是想將卡斯推上那個位置。”

 “對。”

 千婉玉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這個主意不錯,化主動為被動,暫時可以將賢還有青嵐宗這些糟心事丟一旁,直等對方出招,然後她們順勢接招即可,“卡斯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你們要在交易市場待多久?”

 “大概十幾日。”小明惠猶豫了下,“蔚君藍,我們需要找到精靈族的族人或者去精靈族的路。”

 “去精靈族做什麽?”蔚君藍面色大變,說不上失色,總之臉色看上去非常糟糕。

 “我想將綠星送回精靈族,他燃燒了生命力,現在就剩下一口氣。”東方明惠沮喪的垂頭,但凡她有一絲辦法,現在都不會急著找精靈族了。

 蔚君藍神色莫測,“我不清楚,獸族如此混亂,精靈族恐怕也是是非之地,能不去暫時還是別去。”

 原劇本就在精靈族坑了,蔚君藍對此有幾分抗拒。

 玄珠看蔚君藍神色有些激動,忙上前,“你不要激動,冷靜下來,對,放緩,深呼吸。”

 千婉玉和小明惠疑惑的望著她們,玄珠不得不解釋一遍,“情緒激動會加速她發病的幾率,而且,她獸化的時辰正在逐漸縮短,就說明若是找不到醫治她的辦法,她以後會成為一個……”隨時隨地就獸化的瘋子。

 玄珠眼眶微紅,說不下去了,“你不會有事的。”

 蔚君藍嘻笑了聲,安撫似的拍了拍玄珠的手背,“對,玄珠你放心,有明惠這個藥劑師在,閻王想收我,恐怕都收不走。”

 “都怪我。”玄珠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低落在了蔚君藍的手背上,她很快轉過身去。

 “還笑,你以為我是神,和閻王搶人?”小明惠當即從空間中拿出指刀,在蔚君藍手腕中劃開了口子,放了一點血出來,血液的粘稠度降低,鮮紅的血中還有一絲藍色浮現,“兩種血已經混合在一起了。”

 這種情況還是她第一次看到。

 “玄珠,那邊有一張床,你先陪著蔚君藍休息。”她尚且抓不住蔚君藍獸化的時辰,每次獸化大約會持續多久。

 “嗯。”

 無論如何,獸化會讓人的壽命逐漸減短,蔚君藍在獸化的時候武力比平時還要強,她想到比鬥場上和魔獸比鬥或者和獸人比鬥的人族,就憤怒道,“七姐,比鬥場幕後這群人策劃讓蔚君藍她們獸化,難道僅僅是為了獲得錢財嗎?”

 “九妹,你必須冷靜。”千婉玉安撫她道,“你也聽到玄珠怎麽說了,蔚君藍獸化的時辰在變動,她能不能好起來就全靠你,你若是不冷靜,她就沒救了。”

 “對,七姐,我要冷靜下來。”

 小明惠在走廊中走來走去,三個來回後,才冷靜下來。

 “情花,兩種血液混合會如何?”她在醫學中的認知是兩種血液融合在一起,說明它們融合度高,而且蔚君藍吞下藥劑很長時間了,這血液早已滲透到他的五髒六腑,也許她知道結果,所以才表現的如此豁達嗎?

 “這藍色的藥劑是他們從鮫人族身上抽取的血液,鮫人族的血液十分霸道,如果和你那位朋友的血液融合後,會出現極強烈的排斥現象,所以她應該很痛苦。”

 排斥的越厲害,蔚君藍身上就會出現獸化反應。

 “她會不會死……”

 “會。”

 獸化到一定程度,就會狂化,獸族人如此短命也有其中一部分因子。想要讓獸族人的生命延長,除非這個獸人一輩子不獸化,普普通通,也許會活得更長久一些。

 小明惠愣愣地捧著碗,感覺手中這東西有千斤重,承載了蔚君藍的生命。

 大概是因為經常雙修的緣故,對方現在的心情,千婉玉居然能夠感受到丁點,那種絕望又夾雜著一絲期盼,讓她的心生疼,“青墨,你見識過像蔚君藍這樣情況嗎?”

 “見過。”

 古籍中曾記載獸族曾出現過一位非常強大的勇士,這位勇士可以單挑巔峰時期的靈聖,但他還是隕落了,原因在於他曾獵殺過一隻鮫人,吃了對方的肉,吸了對方的血,鮫人血令他變得十分強大,但也僅僅是曇花一現。

 青墨之所以沒出聲,就因為他斷定蔚君藍會死,從對方臉頰處覆蓋密集鱗片就可以看出,對方已是強弩之末,就等著獸化時辰越來越密集,就是對方的死期。

 “沒有辦法了?”

 “沒。”

 玄珠一直陪著蔚君藍,直到對方睡著了,才躡手躡腳的走出門。

 “師妹,她的情況可有解?”問這話的時候,玄珠的心都在顫抖,和他們被同時關押在那個地方的人,也和蔚君藍一樣被灌了藍色的藥劑,但那些人都瘋的瘋,死的死。

 唯獨蔚君藍還好好的,只是隨著獸化的時辰越來越急促,蔚君藍獸化的特征就表露出來了,陷入無盡的瘋狂之中。

 東方明惠眨了眨眼,冷冷地看著玄珠,半響才說出一句非常殘忍的話,“你為什麽沒事?”

 那群人中誰都沒有幸免,獨獨玄珠一點事情都沒有。

 玄珠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掩面低低痛苦了起來,本該是她受的罪,全部都由蔚君藍代替她受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小明惠靜靜地看著她哭了好一陣子,面無表情的轉身,捧著碗去到別處。

 千婉玉看到東方明惠端著碗神神秘秘的出去,她乾脆也跟了出去,就看到黑暗中,小家夥將蔚君藍的血裝入到一個小瓷瓶中,碗中還剩余一點,泛著藍光。

 東方明惠用指尖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擠出了一點血跡滴落在碗中。

 千婉玉衝出去,將她的碗放在地下,怒斥道,“誰讓你這麽傷害自己。”

 “七姐。”

 碗中三種不同的血液相互融合後,血液的色彩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小碗淡藍色的血液,很漂亮,但也十分詭異。千婉玉快速的將她手腕包扎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九妹什麽時候知道的?她居然一絲察覺都沒有。

 對上那雙擔憂焦躁的眼睛,小明惠呐呐道,“七姐,我知道。”

 她的傷口總是很快可以融合,很多人想要將她帶走,無論是死亡靈師、賢、還有夢一笑,他們都覬覦她身上的血液,就連綠星都說她的血液可以讓枯木逢春,她只是想試一試,試一試,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好的。

 “九妹,你什麽都不知道。”千婉玉快要氣瘋掉了,她來回的走來走去,隨後極其嚴肅地看著她,“你必須向我保證,以後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這樣傷害自己。”

 小明惠感覺到自己雙臂的骨頭都快要被七姐捏碎了,她掙扎了下,發現對方禁錮的更加用力了,“七姐,你先松開,我有點疼。”

 “你答應我。”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用這種方法。”千婉玉的眼神深邃不見底,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你若是不答應我,我現在進去立馬將蔚君藍殺了。”

 東方明惠被她的話嚇到了,眼前的七姐仿佛又回到之前那段時光,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七姐,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到對方,可惜身高差距決定了她夠不著。

 “七姐,我聽你的話。”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會再用這種方法。

 “真的,七姐你相信我。”

 “對,就該這樣。”千婉玉得到她的承諾後,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用力地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別讓我為你擔心,別讓我害怕。”

 害怕?

 七姐會因為她而害怕。

 小明惠哇的一下子哭了,她揪住七姐的衣服,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可是,情花說蔚君藍這樣繼續下去,她會死,怎麽辦,七姐,我不想她死。”

 繼綠星之後又一個人要為她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份沉重的情感她快要接受不了了。

 千婉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就緊緊地抱著,任由她哭了,發泄夠了,才道,“不怕,七姐一直在你身邊。”

 小明惠哭過後感覺自己輕松多了,至少,最壞的結果她已經知道了,“七姐,我不想放棄,肯定有辦法可以救治蔚君藍的。”

 她將碗中剩余的最後一點藍色藥劑裝進了瓷瓶中,和魂海中的小色溝通道,“小色,你那邊還好嗎?”

 伴隨著封印之力漸漸打開,小色感覺自己和小夥伴的牽絆更深了,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它可以單獨行動。它背著綠星,倚靠在帳篷外的木杆上。

 “一切都好,不過景可為不見了。”

 從被人群擠走了之後,景可為就沒再回來過。

 利恩最近纏它纏的比較緊,大概是因為沒看到千婉玉和東方明惠的人影,就連景可為都不見了,他大概是沒有安全感,擔心自己被留下,所以這一天下來,他分分鍾都粘在自己身邊,倒成了它的跟屁蟲。

 就像現在,它靠著木杆,利恩也靠在它身側,一雙像獸一般的眼睛死盯著它。

 “小色,為什麽用我的血液也沒辦法挽救蔚君藍?”

 小色都不忍心打擊她,“你也別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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