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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嗎?超準噠!》第一百四十六章 (1)
343

 聽到溫衡說道木, 容川的面色變了有變。溫衡笑道:“容川大人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告訴溫某嗎?”容川輕輕的咳了幾聲, 他苦笑笑:“太子,不是容川不方便告訴您,而是這事情不知道如何對您說起。”

 溫衡笑道:“不著急, 慢慢說。”他從踏入二十一層之後就沒看到道木,他之前一直在揣度, 莫非念古治下和承瀾還有離陌他們治下一樣,沒有道木陣法來湊?

 容川歎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我想太子親眼去看看就能明白了。”溫衡道:“那行。”容川道:“只是不能現在去,要等半月之後, 半月之後的月圓之夜, 我來帶太子和青帝去看四界的道木。”

 溫衡奇了怪了:“為何要等半月?”容川面有難色, 溫衡也不多問:“那行吧, 半月之後就勞煩容川仙君了。”

 容川站起來行了個禮:“多謝太子體諒。”容川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就咳了起來。這次咳得比較嚴重, 他不得不彎著腰捂著口,然後鮮血又從指縫中淌出來了。

 念古連忙上前拍拍容川的後背:“容川, 你還好吧?”回答念古的是一串驚天動地的咳嗽, 可憐的容川快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蓮無殤站起來走向容川,他伸出右手捏住了容川的脈門,神識往容川身體裡面一探,蓮無殤就明白容川為什麽會這樣了。容川的肺被一種紅色的物質腐蝕,變得坑坑窪窪的。他的肺上有無數的氣孔,他還能站在這裡呼吸, 純粹是因為修為扎實。換了普通人早就無法呼吸嗝屁了。

 按道理說容川這樣的肺除非是天生的,不然修行之後都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可若是容川是天生這樣的孔洞肺,他會像是九坤界的簡真一樣早早的隕落掉。哦,當然,簡真也是後天被破壞了紫府,也不是先天的。

 蓮無殤的神識仔細的看了看,簡真的肺部有紅色的東西附著在洞口上,蓮無殤的靈氣入體之後轉了幾圈,這些紅色的東西慢慢的消失了。可是當蓮無殤停止靈氣輸送之後,那些紅色的東西又像沒有燃盡的灰燼一般閃著紅色的光繼續附著在肺部。

 容川感覺到蓮無殤的靈氣壓下了他胸腔中的痛楚,他感激的說道:“多謝青帝大人出手相助。”蓮無殤道:“那些紅色的東西,是什麽?”容川乾澀的笑了笑,他的眼眶微微的泛紅了:“是……道木。”

 溫衡連忙給蓮無殤傳音:“無殤,你看到什麽了?”蓮無殤說道:“他的肺好像喝了口吐真言湯一樣,被燒得坑坑窪窪的。”溫衡驚了:“什麽?”

 溫衡有時候也是有判斷能力的,從容川的說法中,造成他胸腔這種情況的東西是道木。別開玩笑了好麽?溫衡手上就提著道木呢,他的道木和普通的樹並沒有什麽兩樣,難不成哪個大佬把道木燒燃了捅到容川的肺裡面去了?

 容川的咳嗽斷斷續續,蓮無殤問道:“給你的蓮子沒用嗎?”容川拱拱手:“多謝青帝賜藥,只是我這身軀,想要恢復太難了。”

 念古扶著容川道:“太子,青帝,我先帶容川回去休息,明日再來拜訪二位。”溫衡他們看著容川漲紅的面色,兩人只能點頭送念古他們回去。

 眼見念古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時夜幕也正式降臨了。今天的晚飯只有溫衡他們四個,葛純風和申屠漸在煉器,府中的那些門客都遠離別院。四人圍著桌子坐著,溫衡和蓮無殤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雲樂樂蹲在椅子上,兩隻前爪抱著一隻大碗,腦袋都摁到碗裡面去了。

 雲清說道:“師尊師母,你們從剛剛開始就在想什麽呢?”他不滿意的在溫衡和蓮無殤碗裡面各自夾了一個大蝦:“明日我就要回去照顧鳳君了,你們都不珍惜和我一起吃飯的機會。”

 溫衡笑道:“在想一些你們孩子不能理解的東西,別問了,快吃飯吧。”雲清狐疑的盯著溫衡看,他也沒說什麽,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欲言又止,後來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蓮無殤說道:“師母,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哦。從剛才開始,你身上有一股很討厭的味道。”

 蓮無殤愣了一下:“什麽?”很討厭的味道?蓮無殤放下碗用了幾個清潔術:“也許是沾了什麽東西,現在還有麽?”身為混沌青蓮,蓮無殤出淤泥而不染,雲清竟然說蓮無殤身上有討厭的味道?

 雲清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上一次蓮無殤聽他說這話,他們還在下界呢。那時候他剛剛入了玄天宗的門,在恆天城買了一座小房子。宗門大典開始的時候,溫衡為了保護雲清,就讓他先去恆天城避一避,蓮無殤守在他旁邊保護他。

 那時候還遠在恆天城的雲清感覺到什麽就對蓮無殤說了相似的話,說玄天宗主峰的方向有討厭的味道。結果事後證實,大典中還真有令人不愉快的東西混了進去。那時候的荀康妖神已經被異界殘魂蠱惑。

 雲清這才點點頭:“現在好多了。”聽到雲清說這話,溫衡和蓮無殤對視一眼,更加狐疑了。

 蓮無殤道:“雲清,明天你先別回去好不好?我們帶你去看一個人。”雲清想了想:“好吧,那我等下給靈玉師兄他們發個符篆。”

 蓮無殤今天沒遇到什麽陌生人,也沒有去別的地方。他只有在剛剛用神識探了探容川的身體,容川是個病人不假,可是他不會像普通人一樣身體潰爛發出異味。雲清說他身上有討厭的味道,想必就是容川體內的味道。

 雲清之前和申屠漸去過界牆上,那時候也和容川打過照面,也沒見雲清露出奇怪的表情,這會兒突然說這話,看來確實有問題。

 第二天一早,溫衡他們就帶著雲清走出了申屠漸的府邸。申屠漸的府邸前排隊的人少了很多,聽說前幾日海獸出沒的時候,申屠漸提著儲物袋去界牆上發了很多法器,很多前去支援的修士都得到了法器。

 雲清樂滋滋的:“申屠師叔煉製的東西太多了,好多都放在哪裡好幾千年落灰了,我幫他收拾了收拾,他收出來好大一包分給大家了。申屠師叔說,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雖然沒有換來資源,可是能讓十八界穩定下來,比什麽都好。”

 溫衡摸摸雲清的腦袋:“做的不錯。”如果不是雲清,那些靈寶還被關在小玄塔裡面難見天日呢。

 容川的府邸在南街上,和念古的府邸毗鄰。溫衡他們到容川府邸的時候,只見府邸前等著不少人,溫衡震驚著:“上界人的時間不是時間嗎?一個個的排隊排的這麽開心?都沒事做嗎?”

 這麽說著,他依然老老實實的排在了隊伍的後面。雲清翻出一個棗糕一邊吃一邊吐槽:“可能真的沒事乾吧,不像我,我都快忙死了。”

 雲清歎道:“雲樂樂還在師叔府上和小白魚玩耍呢,希望他不要出什麽事吧。”雲清還真是忙死了,一顆心要惦記的人太多了。又要分心給下界的雲白歡歡他們,又要惦記靈玉師兄謹言爺爺他們,還要惦記著師兄弟,現在又多了雲樂樂和小白魚……

 好在隊伍排的很快,溫衡看到很多人只是將手中的靈草交給了門口的管家。管家頭也不抬,隻管接下靈植。

 溫衡輕聲問排在他前面的修士:“這位道友,大家都是來獻藥的嗎?”那修士面容愁苦:“哎,這是任務啊,每個月月初都要做的任務。”

 溫衡狐疑道:“什麽任務?”那修士道:“你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來幹嘛來了?”溫衡笑道:“我來拜訪執道仙君的。”

 修士歎道:“我們這四界的執道仙君容川大人中了火毒,需要冰靈草壓製,念古大人就給城中的珍寶坊都下了命令。每個商家每個月要無償貢獻五株冰靈草。月初前三天送到執道仙君府上,若是違抗,只怕商鋪都開不下去。冰靈草雖說不是貴重的靈植,可是架不住數量不多,容川大人一個月要用一千多株冰靈草入藥。我們也心疼啊,可是沒辦法啊。前幾天混沌海海獸作亂,去海上尋找冰靈草的船隊沒有一個回來。城裡的冰靈草越來越少了。”

 修士還對溫衡說道:“我覺得你今天應該見不到容川大人了,容川大人前幾天在界牆上面傷勢惡化,聽說昨日就咯血倒下了。你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溫衡腹誹著,容川昨天晚上還來見過他。今天就倒下了?這麽脆弱的嗎?就這樣還說半個月之後來帶他去看道木?溫衡覺得半個月之後看到的不是道木吧,是容川的墳墓吧?

 但是不管那修士說什麽,溫衡還是笑著等隊伍裡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送藥離開。等輪到溫衡的時候還好,也就過去一炷香的功夫。雲清也才吃了三個糕點而已。

 蓮無殤從儲物袋裡面取出一支青蓮遞給門口的管家:“通報容川,就說蓮無殤來訪。”管家看了看青蓮,又看了看蓮無殤。平時眼高於頂的管家竟然聽話的進去通報了。

 溫衡給蓮無殤豎起大拇指:“關鍵時刻還是我們無殤靠譜,氣場強大!”雲清也在旁邊拍馬屁:“對對對,師母好厲害。”

 就算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蓮無殤的尊貴也讓人難以忽視。

 344

 沒過多久,念古親自跑了出來:“青……”蓮無殤擺擺手,念古連忙改口:“請進請進,蓮道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念古仙尊,你這麽客氣反而讓人起疑好麽?

 不管怎麽說,一群人還是順利的進入了容川的府邸,容川的府邸倒是和別的仙君的府邸沒什麽兩樣,風景挺好。溫衡隨口問道:“容川還好麽?”

 說起這個,念古的神色就變得壓抑了:“不太好。”

 等溫衡他們看到容川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不太好是什麽意思了。容川的房中縈繞著一股苦苦的草藥味道,在房間裡有個小小的煉器爐,爐子前有個修士正在將一株株冰靈草從玉盒中取出來。

 溫衡站在煉器爐旁看了一會兒,他問念古道:“這不是收來的冰靈草嗎?這是要煉化冰靈草嗎?”念古道:“並不是煉化,而是冰靈草有一定的寒毒,需要在煉器爐中經過丹火淬煉去寒毒之後才能入藥。”

 溫衡看到煉器爐旁邊有個罐子,罐子上放著一個青玉的甕。從煉器爐中取出來的冰靈草通體粉紅,不像一開始那樣呈現冰塊一樣的顏色了。粉紅色的冰靈草被丟在了甕中,不知甕中是什麽靈液,冰靈草竟然慢慢化開了,成了一碗粉色的湯藥。

 容川躺在床上,神智雖然還算清醒,整個人卻像是要虛脫一般瘦到了皮包骨的樣子。看到蓮無殤他們,容川露出了難堪的笑容:“太子……青帝……容川這幅樣子,汙了兩位大人的眼睛了。念古,扶我起來……”

 溫衡他們連忙擺手:“不不,容川仙君你躺著就行!別動!”容川那樣子脆弱得就像隨時會走一樣,溫衡他們哪裡敢讓他動彈?

 溫衡細細的看著容川的面容暗自大吃一驚,昨天見到容川的時候,容川雖然在咳嗽也沒成這樣啊?昨天的容川還是個病美人呢,今天的容川就成了這幅行將就木的樣子了,容川難道是街上賣的皮球嗎?一戳就漏氣了?

 容川艱難道:“我身體中的毒素特殊,會在月初的時候無法動彈,在月中的時候恢復正常。我想著於情於理都要去拜見太子和青帝,可是正當月末月初交替時刻,我這身體不爭氣,怕一病不起讓太子和青帝不愉快。昨日我服下了蓮子,在蓮子的作用下,我才能堅持到半夜。”

 說著容川露出了慶幸的笑容:“幸虧昨日不顧念古的勸阻去了,若是今日,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了。”

 原來如此,溫衡突然覺得挺對不住容川的。他歎道:“你身體不好就好好的養著,我和無殤又不會跑掉,等你養好了身體再來找我們也來得及啊。”

 容川苦澀的說道:“太子仁善,只是容川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好不了了。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雲清一直站在溫衡和蓮無殤身後。雲清不說話的時候乖乖巧巧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個身份高貴矜持自傲的好孩子,容川的房間中甚少有這樣的客人來訪,當容川看到雲清的時候神色都柔和了:“這位就是太子的小弟子吧,還沒感謝他昨日在界牆上逼退海獸大軍。多謝小仙長出手相助。”

 雲清雙眼亮亮的看著容川,聽到容川和他說話,他有模有樣的拱拱手:“在下玄天宗千機散人座下雲清,見過容川仙君,見過念古仙尊。”容川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鍾靈毓秀,前途無量啊。”

 容川招呼念古:“快讓太子他們坐下,我那邊還有上界拿來的仙茶。”念古這才回過神來:“哎,你看我這腦子。”念古手一揮,床邊就出現了三張椅子。

 容川對念古說道:“你去前面開我的抽屜,第三格有個盒子拿過來。”念古應了一聲:“哎。”說著就往房間外面跑,看起來對容川的府邸無比熟悉。

 蓮無殤敏感的捕捉到容川和念古之間不一般的情愫,若是說鄰居之間互相幫助對府邸熟悉也就罷了,可是念古也太聽容川的話了吧?

 蓮無殤緩聲問道:“容川仙君,你和念古仙尊……”容川低頭一笑:“就算有那個心,都沒有那個機會了。”容川歎道:“沒受傷之前,我自持驕傲,甚少給念古好臉色,總覺得他大大咧咧舉止粗鄙。受傷之後才看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可是這樣的我,已經沒機會報答他了。”

 這樣一幅身軀,容川自己看了都會作嘔,難為念古不嫌棄了。

 這時候念古從前殿跑了過來,手中托著一個木盒子。容川對念古說道:“把盒子給雲小仙長。”雲清站起來推遲著:“不了,雲清沒做什麽事,那些都是誤打誤撞的。”

 容川笑道:“拿著吧,這本來是我留給打退妖獸攻擊的修士的,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拿著吧。”溫衡對雲清說道:“收下吧。”雲清拱拱手收下了盒子,他才沒有含蓄這一說,他直接打開了盒子,只見盒子中放著滿滿的金燦燦的妖丹!差點亮瞎雲清的眼睛。

 容川道:“這些妖丹都是這些年來攻打十八界的海獸的妖丹,每場戰鬥我都會收一些妖丹放著。”雲清大大方方的感謝著:“謝謝容川仙君。”有了這些妖丹,譚師兄能建兩個千機閣了!

 這時候蓮無殤對雲清說道:“雲清,你去摸摸容川仙君的脈門,神識伸到他的肺部看看。”雲清聞言走到了容川的床前,他伸出了手按住了容川的脈門:“失……”

 失禮兩個字還沒說完,雲清就松開了手:“噫……”雲清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觸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好討厭。”

 蓮無殤明了了:“是容川仙君肺裡面的東西讓你覺得不舒服嗎?”雲清點點頭:“肺裡面有紅色的東西,很討厭。”

 蓮無殤明了了:“我想,容川仙君中的不是什麽火毒,而是詛咒。”聽到這話,容川和念古大吃一驚:“什麽?!”倒是溫衡不動聲色,他就知道蓮無殤帶雲清過來不是這麽簡單的。

 雲清是金烏之體,之前被荀康浸在上古最陰毒的咒術裡面,雲清破殼的時候和普通的小金烏不一樣。別的小金烏金燦燦,雲清黑漆漆,他一度以為自己是長不大的畸形的鬼鴉。後來經過他自己的努力,順利擺脫了冥魂咒的束縛,不過因為長期浸染在咒術中的原因,他對陰邪的咒術非常敏感。

 昨天雲清說蓮無殤身上有討厭的味道,蓮無殤就懷疑容川中毒的真相了。

 容川難以置信:“怎麽會是咒術呢?我侍奉的是天道啊!”念古輕輕的拍拍容川的肩膀:“別著急,有太子和青帝在這裡,找到根源就好了。”

 溫衡問道:“容川仙君,你能說說你是怎麽中毒的嗎?”容川道:“先前太子不是問我為何看不見四界的道木嗎?在三百多年前,支撐這四界的道木有一支顏色發紅。道木變成紅色之後,一開始會變得脆弱,然後會慢慢的生出紅色的粉末,只要一摸就會變成紅色的灰燼飄落。

 我是第一個發現道木變成紅色的人,發現道木的情況有變化之後,我詢問過上界的執道仙君們。上界的還真大人對我說,道木生了病,需要剔除生病的道木。我向仙帝稟明情況,仙帝給了我一縷妖火,說能焚燒掉道木上面的紅色病菌。

 我帶著妖火回來的時候,四界的道木都變成了紅色。當我將妖火靠近道木的時候,道木一下就燃燒起來了!四界的道木同時燃燒起來,我控制不住火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道木在我眼前變成了紅色的灰燼。

 原本以為四界都會沉入混沌海,結果四界竟然都穩穩的浮在了海上。我們想了很久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申屠大師之前製作的陣法起了作用。數千年前申屠大師想要製作一個能飄在混沌海上的堡壘,那時候他也在四界設置了陣法。雖然後來堡壘失敗了,可是陣法卻保留下來了。正是因為這樣的陣法,四界才能漂浮在海面上。

 也因為脫離了道木,我們的四界特別容易受到海獸的攻擊。

 太子昨日問我,能不能帶你去看看道木。我也想看一眼道木,可是現在的我除了一片紅色的迷霧,什麽都看不到。從那次使用了妖火之後,我就開始虛弱。所有的人都說我中了火毒,只有青帝您對我說,這是咒術。

 我……做錯了什麽,誰要來懲罰我?是天道還是仙帝?如果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我容川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我無法接受。”

 容川寧願相信他是因為使用妖火不慎中了火毒,也不願意相信他是中了咒術。

 蓮無殤安慰道:“找到了原因就好辦了,冰靈草可以停下了。”冰靈草那東西服用多了也不會有什麽好處,雖說容川服用的冰靈草都經過煉器爐簡單的炮製了一下,可是冰靈草裡面存的寒氣還是積壓在了他身體裡面。

 蓮無殤道:“我對咒術沒什麽研究,不過我能幫忙找找典籍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化解咒術。”要是白澤在就好了,白澤對這些咒術之類的還是挺有研究的,可惜白澤在下界,還沒飛升上來。

 蓮無殤是個實乾派,他對容川說道:“給我一個房間,我來找找資料。”念古連忙站起來:“好好的!”溫衡舉手:“無殤我幫你!”

 蓮無殤在溫衡和雲清之間眼神遊離,最終他夾起了雲清:“你在這裡陪他們聊聊天就好,我和雲清去翻書就行。”溫衡的運氣他太了解了,有溫衡在一定不會順利,但是有雲清在就不一樣,雲清的氣運強得蓮無殤都羨慕。

 眼看著道侶夾著弟子走了,溫衡委屈上了:“哎?走了?不帶我?我有這麽差勁?”

 念古將整個正殿都收了出來,在周圍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結界。在大殿中,雲清給蓮無殤拿出一張案桌,然後讓雲豆豆變成了椅子。他在旁邊端茶倒水偶爾幫忙搬書。蓮無殤手一揮,大殿中出現了前排書架,每一個書架上面都放著密密麻麻的各種材質的書籍。

 蓮無殤和雲清兩翻得認真,溫衡寂寞了。他和容川還有念古大眼瞪小眼,念古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您現在想要做什麽?”

 溫衡道:“我想要去無殤身邊,你能讓他放我進去嗎?”念古覺得這是個做不到的事情,青帝已經說了,有雲清在就行,溫衡進來了會誤事。

 於是念古只能對著溫衡說了抱歉:“對不住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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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衡他們等了大半日,水都喝了三壺,在正午的時候蓮無殤他們終於出來了。雲清樂滋滋的跑進來:“找到了!”

 蓮無殤跟在雲清身後:“很順利,找到了。”結果他和雲清一看,只見溫衡整個人都萎靡了。蓮無殤問道:“怎麽了?怎麽這個樣子了?”

 溫衡哀怨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半日沒見,怎麽都算一個半秋沒見吧?你有沒有想我?”容川和念古目瞪口呆,軒轅太子和傳言中不太一樣啊。

 雲清對著兩人歎道:“對不住,我師尊和師母只要一分開,這裡就不太好。”雲清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食指繞了兩個圈圈,然後他就被溫衡提起來拍了兩下:“又在編排為師。”

 雲清無奈道:“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師尊只要離開師母就是這樣的不正常。”容川和念古悶悶的點頭,長見識了。

 蓮無殤摸了摸溫衡的手,算是安撫了他。他坐在椅子中說道:“這種咒術名為穿心噬肺,將肺消耗完了之後就會輪到心臟了。中了咒術的人可用幽冥之花焚燒為灰燼之後解除咒術。”

 念古問道:“幽冥花是指只要開在幽冥裡面的花還是長在外面的什麽花呢?”蓮無殤道:“應當是幽冥界特有的一種花。”聽到這話,念古面色灰敗:“上界和幽冥斷開已經上萬年,我們想要去求花也沒有人能幫忙了。”

 這時候雲清舉起了手:“我可以幫忙去幽冥界取幽冥花哦。”他和蕭厲師叔感情可好了,他還去過幽冥界旅行了一天呢。雲清道:“師母,有幽冥花的樣子嗎?我讓蕭師叔送來都可以。”

 蓮無殤道:“有,不過不知是否正確。”蓮無殤沒去過幽冥界,沒見過幽冥界的風景。倒是聽溫衡說過幾個鬼帝的事情,也看過雲清從幽冥界錄下來的留影石,說真的,就聽雲清在慘叫了,具體什麽畫面都沒看清。

 蓮無殤從袖中摸出了一卷羊皮紙的樹:“這是上古殘卷,裡面有幽冥花的記載。幽冥界中除了彼岸花之外,最多的就是這種幽冥花。”羊皮紙上畫著一株單薄的植物,只有三四片細葉子,還頂著幾朵灰白色的小花。看起來非常不吉利的樣子……

 雲清一看到這個花就知道了:“啊,我看到過,有的有的。閻羅殿後面的山巒上不少哪,有點臭烘烘的,不太好聞。”雲清征詢蓮無殤的意見:“師母,我現在給蕭叔叔發符篆?”

 溫衡卻勸阻道:“等等。別忙著發符篆。”聽到這話,念古他們都看向了溫衡。念古更是腦補了不少,他噗通一下給溫衡跪下:“太子!求求您救救容川,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溫衡面色古怪:“不,我是說,這花我儲物袋裡面就有。”說著溫衡在他的儲物袋裡面扒拉了幾下,還真被他扒拉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裡面放著幾束花。

 這花……不太好看,葉子灰撲撲,花朵也是灰白色,開的稀稀拉拉的。一束花只有一尺長,下面有一大半長著細細的羽毛筆一樣粗莖,歪歪扭扭的花莖更單薄了,像是承受不住上頭那指甲蓋一樣大的花的重量一般。

 別的花芳香撲鼻姹紫嫣紅,到了這裡,這花就像是水墨畫出來的一樣,無比的慘淡難看……還臭烘烘的。溫衡拿出來的時候雲清嗷的一聲就撲到了蓮無殤懷裡:“我的鼻子!”蓮無殤摸摸雲清的頭髮:“應該就是這個了。”

 溫衡歎道:“這是修羅界的惡鬼還有孟婆送我的花,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重見天日。”離開幽冥界之後,溫衡就將這些花雪藏了,真是太臭了。

 溫衡將玉盒交給念古:“應該是這個沒錯了,具體的使用方法你要問無殤。”念古伸出雙手,他的手在控制不住的顫抖。容川也驚喜的看著玉盒,有這個,他的病能好了嗎?

 蓮無殤念著殘卷裡面的解法:“將幽冥花焚燒,取灰與酒吞服。”念古聽到這話立刻跑到外面將煉器爐拿到了房間裡面:“焚燒,焚燒……”他一把抓起全部的花塞到了煉器爐內,因為激動,還有兩朵花被煉器爐的蓋子打落在地上。

 念古跪在地上,他的表情無比虔誠。他撿起兩朵掉落的幽冥花,珍重的放在了煉器爐中。他關上了蓋子,灼熱的丹火燃燒起來了,煉器爐中冒出一縷黑煙,說來奇怪,這幽冥花聞著惡臭,但是焚燒之後竟然芳香撲鼻,雲清覺得那味道和春天的橘子花很像。

 沒一會兒煉器爐中的幽冥花就成了一堆細碎的灰白色的粉末,念古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這粉末。這粉末如此珍貴,他該用什麽來裝?

 這時候念古身邊出了一隻粗瓷大碗,雲清好心的遞過來:“用這個吧,等下還要和著酒吞呢。”念古擦擦手接過了雲清的碗,他運氣靈氣小心翼翼的將灰燼全部抖到碗中,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這樣的念古,容川眼中淚光閃閃。

 念古將灰燼都放到了碗中,他站起來:“我去找酒!”說起來,他和容川的府邸中還真沒有酒。原本他們兩個都是貪杯的人,自從容川受傷之後,醫修都說他要控制飲酒。念古便將兩人府邸中的酒都丟了,為此容川還和他鬧了不愉快。從那一天開始,兩人就再也沒有碰過酒。

 念古衝到了門前念念有詞:“酒酒酒……哪裡有酒?我去醉仙樓看看!”結果還沒跨出門檻他又折回了:“我們這裡沒有醉仙樓……我去找,容川你等著,我去找!”他又像沒頭蒼蠅一樣要撞出去了。

 雲清從儲物袋裡面翻出了一壺酒,他拿了一根筷子一邊將清亮的酒倒在灰燼中,一邊攪合:“師母,是這樣嗎?”蓮無殤道:“應該是這樣的。”雲清又問道:“要倒多少酒?什麽時候才能好?”

 蓮無殤說道:“待酒香消失,湯色透明便可。”雲清聞言慢慢的倒酒慢慢的攪合,說來也奇怪,按道理說酒倒入灰燼,會得到一碗灰呼呼的藥。可是當烈酒入了幽冥花的灰燼之後,灰燼竟然慢慢消失了,而碗中的香味也越來越不像酒香,倒像是花香,越來越濃烈。

 雲清攪合了數十下,只見碗中已經看不到灰燼了,空氣中的酒香也變成了花香。聞起來像是蜜蜂采了橘子花粉之後吐出的蜜一樣,好香的味道。

 “吸溜……”雲清嗅嗅沒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好吃的感覺啊。我回頭要問蕭叔叔買幽冥花。”估計蕭厲自己都不知道幽冥花有這個作用,雲清竟然已經把主意打到幽冥花身上去了。

 溫衡說道:“這可是藥,你怎麽什麽都吃,吃出毛病來看你怎麽辦。”蓮無殤護著雲清:“他是金烏,百毒不侵,還怕這一碗藥?”

 雲清將粗瓷大碗端到容川身邊,念古看到雲清倒酒的時候就已經眼巴巴的站在他身後了。見雲清要喂容川,念古連忙接過藥碗:“我來我來!”雲清將大碗交給念古:“當心點哦,只有這一碗哦。”

 念古頓時覺得手的粗瓷碗重成了泰山,他小心翼翼的用湯匙舀了一杓子喂給容川,容川還沒喝,他的手就抖得不成樣子。容川看了看溫衡他們,又深深的看了看念古。

 其實容川和念古兩人都在害怕,這畢竟是傳說中的方子,誰知道對不對呢?要是喝下去好了也就罷了,要是喝下去一命嗚呼,兩人就從此天人永隔了。容川的一眼包含了無盡的情緒,念古眼眶微紅,他抖著唇:“容川,喝了這個就會好了。”

 念古的聲音快速又低沉,與其說是對容川說話,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容川張開了沒有血色的嘴巴喝了一口,只聽他輕輕的咽下了這口湯,喉間發出了咕嘟一聲。念古的手還在抖,抖得都湯匙中的湯都要灑出來了。容川安慰念古:“念古,別怕。”

 雲清看不下去了,這麽好喝的湯這兩人搞得像是在喝毒藥一般。他語調輕快的問道:“容川仙君,這個藥是不是很好喝?是不是甜甜的?像蜂蜜水一樣?”

 說真的,容川沒細細品味,他笑道:“我再喝一口告訴你啊。”念古給雲清一打岔也忘了傷春悲秋了,他手也不抖了唇也不顫了。

 容川又喝了一口品味道:“入口甘醇,清涼舒爽,比蜂蜜水更香甜。”雲清堅定的握住了拳頭:“我等下就跟蕭師叔說,我要買幽冥花,我要讓他運一船過來,不,運十船!”他好饞這個湯藥,要是躺在床上的是他師尊,他已經搶先喝一口了。

 溫衡竟然神奇的讀懂了雲清的表情,他輕輕的在雲清腦袋上敲了一下:“孽徒,腦補什麽呢?”雲清哀怨的摸出了兩個一口蜜,他塞了一個給蓮無殤,還有一個自己吃了,就不給溫衡,氣的溫衡又敲了他一下。

 容川將一碗藥全部都喝光了,要不是這邊有人看著,念古還準備讓容川舔一下碗。喝完之後大家都期待的看著容川,念古問道:“有沒有什麽感覺?”雲清問道:“舒服點了嗎?”

 容川搖搖頭:“並沒有什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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