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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嗎?超準噠!》第一百零二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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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清聞言愣了一下,他紅了臉:“師尊, 這樣不好吧?”溫衡古怪的反問:“有什麽不好的?都是熟人, 證明一下身份。”雲清捂著臉扭來扭去:“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呢?雲白說過, 第三條腿只能給心愛的人看啊!”

 溫衡差點被靈果給嗆到,他爆發出了一頓驚天動地的咳嗽。太史諫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哈哈大笑起來:“太子, 你竟然對小弟子耍流氓, 過分了啊!”雲清紅著臉說道:“師尊真是的, 自己看也就算了,還讓太史伯伯看, 這怎麽好意思嘛?”

 溫衡覺得他說不清了,太史諫之和謝謹言他們看他的眼神已經在審視和懷疑了。他彈了一下雲清的腦門:“我說的是妖形!妖形!”雲清應了一聲:“啊,好嘞。”

 說著他又變成了圓滾滾肥嘟嘟的雞崽子,只不過這次, 在他的兩隻小細腿的中間靠前位置,多了一隻蜷縮起來的腳。他正好下巴有點癢, 然後低頭用這隻爪子撓了撓下巴。

 太史諫之伸手摸了摸雲清的第三隻爪子, 半晌之後他幽幽的說道:“東皇太一萬年前曾經佔卜過金烏一族未來的氣運,卦象顯示,金烏一族從此將斷絕不會有子嗣。”金烏一族如今日漸衰落, 在金烏一族的聚集地,萬年以來都沒有小金烏出生。可眼前的這個小金烏,從哪裡冒出來的?

 太史諫之說道:“東皇要是看到你, 一定會很高興。”雲清抖了抖蓬松的絨毛嫩嫩的問道:“東皇是誰呀?”

 太史諫之道:“他是金烏一族的老祖。算起來應該是你的……高祖?”雲清扇扇翅膀:“啊,我原來還有爺爺呢?原來我爹爹說的是真的,上界真的有爹爹的爹爹。”

 太史諫之揉了揉雲清的腦袋:“對,還有一個種族的親人在,看到你,他們一定會很驚喜。”太史諫之疑惑的對溫衡說道:“東皇太一當初找巫族的首領卜卦,當時的巫族要比現在的巫族強大的千萬倍。問天陣卜卦的結果從沒錯過,東皇太一得知這個結果之後消沉了足足百年。莫非是巫族錯了?”

 溫衡想了想:“嗯……非要這麽說的話,其實也沒錯。金烏一族確實不會有子嗣了。”當初在下界的時候,帝駿和鸞嬰夫婦兩就數千年沒有子嗣,一直在焦急。有了雲清之後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別的子嗣。雲清這小傻子眼中只有小鳳凰雲白,關鍵是……他和雲白都是雄性,他們兩個是不會有子嗣了。

 太史諫之唏噓的摸著雲清的腦袋:“不容易啊小乖乖。”雲清完全不懂太史諫之在感歎什麽,他覺得後背有點癢蹭到謝謹言身邊去了:“靈玉師兄幫我撓撓背~”

 徐泰鬱悶了半天也緩過神來了。他爽朗的對溫衡他們說道:“既然雲清是溫道友的小弟子,那我自然不能拒著他了。他與我投緣,以後有空來做客就好了。我帶你們看看我獸皇樓的寶貝吧,來了這麽久都沒帶太子殿下和太史大人你們去行宮中看看。”

 徐泰就算一開始不知道溫衡的身份,現在聽太史諫之尊敬的稱呼溫衡為太子,他也該明白溫衡是誰了。他這人對上界局勢怎麽變化沒什麽意見,只要他獸皇樓不卷入紛爭,誰上位都一樣。

 雲清終於離開了困著他的古樹了,他恢復成了人形,乖乖的牽著溫衡的手跟著徐泰向著獸皇樓的行宮走去。雲清扭頭看了看煙霧繚繞的古樹,他哼哼道:“師尊 ,回去之後我也要在金梧木下面挖個靈泉。”

 溫衡眯著眼睛說道:“好。”雲清道:“這樣就省的每天洗澡跑幾個山頭啦。”雲清特別能說,隔一會兒一個想法,偏偏他說出來的話還很容易達成,溫衡任由著他說,每當雲清征詢他的意見的時候,他就說一句好。雲清開心起來,話就更多了。

 徐泰笑道:“先前不知道雲清的身份,還覺得神奇,我從沒見過這麽愛洗澡的小啾。每天都要洗澡,特別愛乾淨,吃東西也不挑剔,當時就覺得這隻小啾特別好養活。”

 溫衡笑道:“他很會照顧人。”徐泰老實說道:“這點倒是沒看出來,只知道他下手還挺狠的。獸皇樓的那些妖獸靈獸,能打的他都打了個遍。”

 雲清偷偷的拽了拽太史諫之的衣袖,太史諫之低頭就見雲清小聲的說道:“太史伯伯,我沒有主動去打他們。都是他們來找我麻煩的,雲白說的,咱不惹事,可是也不能怕事。”太史諫之笑著揉揉雲清的頭髮:“對,就是這個理,不惹事也不怕事。以後誰要是惹你,你來告訴太史伯伯,打不過的我幫你打。”

 雲清感動的和太史諫之拍了一下手:“太史伯伯你太好了!”太史諫之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有點想回應龍一族看看了,看看族中是不是也有這麽機靈可愛的小輩。

 從雲清之前所在的古樹旁邊向著隔壁山頭走上一段路,就看到了一座行宮。黑色為主,金色為輔,遠遠一看氣勢驚人。徐泰驕傲的說道:“獸皇樓的行宮從上古時期保留到現在,這是上界保留時間最長歷史最久遠的行宮之一。我接手獸皇樓八千多年,裡面的物件擺設,一如我剛接手的樣子。”

 溫衡他們開始拍馬屁:“不愧是上古的建築,真是氣派!金碧輝煌!”徐泰一聽開心極了,比有人幫他順毛還開心,他悶聲悶氣的說道:“獸皇樓的樓主都是妖修,樓中記載了歷任樓主在位期間發生的大事件,我帶大家去看看。”

 太史諫之對溫衡說道:“太子可以去看看,你曾經來過獸皇樓。”溫衡愣了一下:“哎?我來過?”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走上獸皇樓行宮前的廣場,溫衡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滄桑。不愧是上古傳承至今的建築,地面上坑窪不平的地磚上刻著時光深深的烙印。獸皇樓上凝聚的千萬年的時光在靜靜的對來到這裡的人訴說著它的過往,經歷過的輝煌和滄桑。

 謝謹言道:“我雖然飛升數千年,可在此之前竟然沒有機會一睹仙界風采。”轉折點就在他遇到溫衡之後,他離開了熟悉的離愁界到了上下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瑰麗的風景。眼前的獸皇樓,便是其中之一,謝謹言盯著獸皇樓金色的屋頂,被震撼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被震撼的不止是謝謹言一個,還有雲清,雲清小小的身體站在大大的獸皇樓前,他歪著腦袋看著獸皇樓上面的牌匾眼睛都不眨了。

 徐泰笑了:“早知道小啾對獸皇樓這麽有興趣 ,我就早點帶你來了。”雲清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我覺得這裡很眼熟呀,我夢裡一定來過。”

 溫衡道:“還夢裡來過,你是覺得金色的屋頂像桑梓島的屋頂吧?因此才覺得熟悉?”雲清倒是沒覺得窘迫,他大大方方的說道:“師尊這麽一說,確實像桑梓島的房子呀,不過這個行宮要比桑梓島的行宮年代久遠。你看,房頂上還有個洞。”

 眾人順著雲清的指引看過去,只見最高殿的屋脊上真的有個洞。溫衡蹲下來納悶了:“你怎麽發現的?”雲清指著自己的雙眼:“我的視力可好啦,您忘啦,小白峰的房子壞了都是我修的哪。”所以有一個洞一下就看出來了嗎?

 徐泰指引著大家向著獸皇樓走去,獸皇樓的牌匾上只寫著一個氣勢驚人的皇字,據說這是上一任天帝留下的墨寶。徐泰介紹道:“獸皇樓在很久之前就給天界三十三重天輸送靈獸,數千年前,仙界的各大世家還會慕名前來尋找適合自己的靈獸。”

 溫衡一腳踏進獸皇樓,他就像進入了流水一樣,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糟糕,他不會又陷入某種幻術了吧?早知道就先問問徐泰了,他真是太討厭各種術法和陣法了,每次都中招,防不勝防。

 這時候身邊傳來了雄厚的聲線:“太子殿下,您怎麽了?”溫衡笑了笑:“沒事。”他循聲看去,看到了一身明黃色衣衫威嚴的太史諫之,太史諫之和剛剛有點不一樣。溫衡奇道:“諫之你換衣服了?方才不是還穿著鬥篷呢?”這會兒身披鎧甲腰間別著一把寶刀,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上還別著黃金發冠,整個人看起來和先前完全不同了。

 溫衡的話並沒有引起太史諫之的回應,太史諫之行了個禮:“太子,獸皇樓到了。我見您有些倦怠,是不是身體抱恙?需不需要喚醫仙來看看?”溫衡環顧四周,他這是……到了哪裡了??

 只見他半躺在一個錦踏上,身上蓋著一條華美的錦被。他這是身處在何處?看起來像是處在鸞車上一般,空間不算大,但是比起普通的鸞車,已經大了數倍。在錦踏上的矮桌上,龍形的香爐上冒著嫋嫋青煙,聞著令人昏昏欲睡。

 溫衡聽到自己的聲音回道:“無事,方才有些乏了,睡了一會兒。對了,律兒和那三個調皮的呢?”太史諫之道:“二殿下和他的隨從已經在前面等著您了,蕭厲……”

 這時候鸞車外傳來了少年清爽的聲音,蕭厲推開了門走了進來:“見你睡得這麽好,不忍心叫醒你,結果我就成了調皮的了。”溫衡聽到了軒轅衡的聲音,他似乎很愉悅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呵呵,可不是調皮搗蛋麽?”

 蕭厲別扭的扭過了臉,溫衡趁機看了看蕭厲的臉。真稀奇,他竟然入了軒轅衡的夢。這是他乾涸的腦漿遇到了獸皇樓歲月的洗禮想起了什麽嗎?

 蕭厲此時還是個少年,他有一頭銀發,雙眼卻是紅寶石一樣璀璨的紅色。他星眉劍目,整個人像是出鞘的靈劍一樣精神。他特別白淨,然而又穿著黑色衣衫,更顯得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蕭厲精瘦的腰間纏著一柄淡紫色的鞭子,他的一隻手摁在鞭子的把手上:“我可和他們不同。”

 溫衡看到了蕭厲的手,他的手猶如玉雕,每一根手指都像是最高明的傀儡師精心雕琢而成的。溫衡只見過幽冥界以惡鬼面具覆面的蕭厲,蕭厲使用的傀儡也不一定像他的本尊。

 現在突然看到了蕭厲的樣子,溫衡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可惜的情緒。可惜了蕭厲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最終落得如此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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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溫衡的視線動了,他這次附在了軒轅衡身上。真稀奇,竟然能通過曾經的自己看到過去發生的事。獸皇樓這是用的什麽陣法?

 軒轅衡從錦踏上站起來,溫衡注意到他身著白色的長袍,長袍的角上還繡著金色的花紋。噫,還挺騷包的呢。溫衡酸唧唧的表示,他就沒機會穿白色。

 太史諫之雙手托著一柄通體淡青色的靈劍遞到軒轅衡面前:“太子,您的佩劍。”軒轅衡說道:“今日不在朝堂,諫之不需如此多禮。”太史諫之恭敬的行了個禮:“臣是太子親衛,保護太子是臣的職責。”

 蕭厲哼哼道:“只是過來選一隻靈獸罷了,又沒有什麽危險。”軒轅衡這點讚同蕭厲,他笑道:“蕭厲說的沒錯,這點上諫之應該學學蕭厲。”軒轅衡注意到蕭厲的嘴角挑起了笑容,這孩子其實還是希望有人能認可他的吧?

 軒轅衡大步走向鸞車的門,溫衡聽到他的腰側傳來玉佩相撞的聲響,他神識一掃頓時更酸了。軒轅衡這個敗家子兒,竟然在兩邊腰側掛了三四塊玉,方的圓的大的小的,每一塊看起來都挺貴的樣子。

 蕭厲拉開了門,軒轅衡站在門口看了看,這一眼下去看到了五六十人還有十幾架鸞車。軒轅衡拉車的可不是普通的鸞鳥,而是兩隻鸑鷟,仔細一看,這兩隻鸑鷟不是無殤得到的那兩隻嗎?就喜歡問溫衡要堅果吃的那兩隻?原來那兩隻鸑鷟和溫衡還有這等淵源呢?

 兩隻鸑鷟揚起脖子清越的鳴叫了兩聲,然後騰空而起翩翩起舞,廣場上的其他鸞鳥也應和著鳴叫起來,刹那間廣場上一片靈光。這群鳥兒飛舞起來,真是讓人目不暇接。

 這時候溫衡對面的鸞車上有個近侍拉開了門,溫衡看了看那近侍,他似乎在蕭厲的夢境中看到過這兩個近侍。他們其中一人面色發白眉毛稀疏,似乎有不足之症,這人似乎叫……長佩?還有一人雖然穿著和長佩一樣的衣服,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和長佩完全不一樣,他眉眼俊美,乍一看難分雌雄。這人是叫……淳安?

 溫衡看向自己的車架旁邊,除了蕭厲之外,他還看到了兩個少年,這兩人應該是他的侍讀承瀾和安哲吧?他們和蕭厲一樣身著黑色的衣衫。只不過同樣的黑色穿在三人身上卻完全不同。

 承瀾是個俊秀的少年,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他和安哲說話的時候,臉頰上有個小酒窩。他有些期待有些興奮,軒轅衡笑了:“承瀾今日心情不錯。”承瀾聞言笑了笑:“太子殿下,您醒了?”

 另一邊的安哲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少年,他沒說話就先笑了:“太子太子,今日說好了要讓我們都得一隻靈寵的哦!”軒轅衡縱容的說道:“我何時說話不算話了?”

 這時隔壁的鸞車中傳來了咳嗽聲:“大哥不能這麽縱著他們,若是他們要翻天,你也能答應。”軒轅衡利落的走下了鸞車向著隔壁的鸞車走去:“律兒,慢著點。”

 溫衡曾經在蕭厲的夢中看到過軒轅律的面容,這次再見一眼就能看出來。軒轅律面容和軒轅衡有幾分相似。平心而論,軒轅律的容貌算得上上佳。軒轅衡伸出手撘了一把軒轅律,軒轅律溫柔的說道:“怎能讓大哥來照顧弟弟?”

 軒轅衡笑道:“自家兄弟互相照顧是應該的,律兒你當心著些。”軒轅律身上還披著一件雪白的大氅,看起來像是什麽動物的皮毛。

 軒轅律從鸞車上下來之後,軒轅衡便帶著他走向獸皇樓,獸皇樓前站著一個白發婦人,那婦人雙眼金色,手中握著一柄龍頭丈。見到軒轅衡之後,婦人行了禮:“老身見過神威太子。”

 沒想到獸皇樓的前任掌門是個女人!不過軒轅衡也沒有因此就輕視這位老者。

 軒轅衡放開軒轅律的手上前托住了婦人的雙臂扶起婦人:“顧前輩無須多禮,衡今日不是太子,只是求靈獸的小輩。”顧掌門笑著對軒轅衡說道:“靈獸已經為您準備好,請您移步至大殿。”

 大殿中有一道金色的陣法,陣法中困著數十隻靈獸,有嬌憨可愛的靈貓,有活靈活現的靈蛇,粗粗看去,仙界受歡迎的靈寵這裡佔了一大半,每一隻都品相出眾。

 軒轅衡對著顧掌門行了個禮:“讓前輩費心了。”顧掌門杵著龍頭杖緩聲說道:“太子隻管挑,若是看不中,後山還有。”

 軒轅衡帶來的人都是貴胄,他對軒轅律說道:“律兒,你們先挑吧。”軒轅律他們也不推辭,一群人擠在陣法旁邊七嘴八舌。

 蕭厲本來沒想著挑什麽,他興致缺缺的站在軒轅衡身後,軒轅衡笑道:“蕭厲不去挑嗎?”蕭厲坦言:“我沒心思養靈寵,養不好,就不禍害它們了。”

 說話間,承瀾挑了一隻威猛的雄鷹,安哲挑了個呼呼大睡的樹懶,軒轅律看了一圈卻沒有看上的,這會兒正指點他的隨從們挑選心儀的靈獸。

 等一群人挑了一輪之後,軒轅衡上前看了看。突然之間,他看到承瀾挑選的雄鷹腳下抓著一條瘦小的白蛇。他疑惑道:“那是什麽?”

 顧掌門道:“這是鷹隼最愛吃的一種靈蛇,承瀾侍者挑選的雄鷹此刻肚子不餓,因此正在把玩。”說是把玩,白蛇卻可憐極了,鱗片上鮮血淋漓,筷子那麽粗的身子動作緩慢,眼看就氣息奄奄一命嗚呼了。

 軒轅衡歎了一聲:“雖說萬物殺生求生,可這樣也太可憐了。顧前輩可否讓我看看那條靈蛇?”顧掌門輕輕撚了一下拇指和食指,陣法中靈光一現,那條白蛇從結界中飛了出來。

 軒轅衡伸手接住了白蛇,白蛇氣息奄奄,鮮血蹭到了溫衡手心中。溫衡捧著白蛇說道:“也是一條命,若是一口吃了也就罷了,這般虐殺看著實在於心不忍。”他給白蛇傳了一點靈氣,白蛇的尾巴擺擺,竟然在軒轅衡的手心中直起了半個身子。

 軒轅衡對蕭厲說道:“蕭厲,這白蛇倒是和你很配。”蕭厲無奈的伸出手捧住了白蛇嫌棄的說道:“哪裡相配了,這麽弱,筷子都比它粗。”小白蛇聽完之後委屈的團了起來,蕭厲繼續嫌棄著:“給我養很快就會養死了。”

 軒轅衡道:“哦?那上次是誰盯著靈文仙尊的靈蛇目不轉睛的?”蕭厲別過頭:“哼,那也要找一條好的蛇啊,這蛇這麽醜,這麽弱,一看就長不大。”

 軒轅衡點了點白蛇的腦袋:“聽到了嗎?你主人嫌棄你小呢,你可要爭氣一點,將來長成最大的蛇啊。”白蛇竟然聽懂了,它上下點著腦袋,口中的蛇信吐出來晃了晃。軒轅衡幫小白蛇說話:“你看,小白都說了它以後會好好長大,你就收下它吧。”

 軒轅衡笑而不語,他看到蕭厲正用靈氣梳理靈蛇的鱗片,嘴裡還念念有詞:“要是死了可不能怪我啊。”他動作輕柔,白蛇感激的伸出腦袋蹭了一下蕭厲,蕭厲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如此看了十幾輪下來,獸皇樓中原本準備的靈獸都被看了一番,可軒轅衡和軒轅律兩人卻遲遲沒有選擇靈獸。顧掌門也不著急,她從容的站在兩人身側,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事發生。

 軒轅律道:“大哥你看中了什麽?”軒轅衡看著陣法中的動物笑道:“總覺得,缺點什麽。”軒轅律道:“好巧,我也覺得缺點什麽。”兩人對視一笑:“那再看看?”

 顧掌門微笑道:“太子殿下,大殿中的這些靈獸都是經過豢養好的,還有的就是未豢養的。裡面倒是有幾種罕見的靈獸,只是有些沒出殼,有些體弱,有些性情桀驁。殿下可要看看?若是遇到合眼緣的能親自馴化,必定能馴化出更加合心意的靈獸。”

 軒轅衡笑道:“那就有勞顧掌門了。”顧掌門笑著引路:“請太子和殿下隨老身移步幼獸園。”軒轅律的眼睛亮了,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聽聞獸皇樓幼獸園中有無數珍奇異獸,一般不與外人開放。”

 顧掌門笑道:“太子和殿下自然不是外人。只是幼獸園中的靈獸幼崽折損很多,有很多幼崽等不及馴化就夭折了。因此一般不向人開放。”

 幼獸園就在獸皇樓後方,走過後殿後便能看到一座稍稍矮的山,半山腰上有一圈樓宇,裡面有無數的修士來往其中。顧掌門道:“此處便是幼獸園,幼崽嬌嫩,伺候的人多了些。”

 軒轅律說道:“聽聞前些日子獸皇樓在混沌海的遺跡中尋到了一些靈獸的蛋,那些蛋可孵出來了?”顧掌門謙卑的行了個禮:“已經在孵化了,只不過破殼的少。也不知是他們照顧不周還是怎麽回事,出殼的幼崽只能活下一成。目前最健康的是一條黒蛟龍,就是脾氣大了點。”

 軒轅律笑道:“靈獸脾氣自然大。”顧掌門一聽軒轅律的話就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她笑著對軒轅律說道:“殿下若是有興趣,老身帶您去見見那黒蛟龍。”

 軒轅衡笑道:“律兒原來你想養龍?”軒轅律眯著眼睛說道:“想要有一頭龍能帶我翱翔九天,一想到能站在龍頭上任意遨遊,就覺得身子都輕快了些。”

 軒轅衡聞言點頭:“嗯,那就養吧!只可惜龍族的孩子都能化形,不然為兄一定為你求一條應龍來。”太史諫之站在軒轅衡後方涼涼的說道:“殿下。”軒轅衡連忙討饒:“哎呀,諫之,我就是開個玩笑。”

 一圈人哄笑了起來,軒轅律笑的都咳嗽了,他說道:“我可不敢乘應龍,我怕太史大人找我麻煩。”他盯著太史諫之說道:“應龍一族天生尊貴,一生不認二主。”太史諫之皮笑肉不笑:“殿下說笑了,應龍一族一生就不認主。何來二主之說。”

 氣氛有點尷尬,不過在這個時候,眾人到了目的地了。這是一棟小樓,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一進去之後卻別有洞天。獸皇樓的修士拉開了門恭敬的站在兩邊,門內,竟然有個山洞!

 雖然是山洞,卻不陰暗,山洞的地面上鋪著柔軟的沙粒,洞中溫度稍稍有點高,裡面靈氣充足,倒是個孵化幼崽的好地方。山洞很寬敞,在地上隨處可見一個個用靈石和陣法圈起來的不規則的圈圈。這些圈圈靠近山壁,中間留出了寬敞的能讓人行走的地方。

 圈圈的中間有個凸台,凸台上有的臥著一枚蛋,有的趴著嗷嗷待哺的靈獸,還有的靈獸在圈圈中跌跌撞撞的行走著。

 軒轅律一邊走一邊問軒轅衡:“說起來大哥你想養什麽樣的靈獸?是冷血的靈蛇和蛟龍?還是四足的虎豹熊?亦或是華美的羽族?”軒轅衡想了想:“嗯……我想養個溫暖的,摸起來很舒服的靈獸,最好能有一副好嗓子,能唱個歌之類的。”

 眾人:……神威太子的要求不太符合他的氣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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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百丈之後,山洞突然出現了分叉。顧掌門走到左邊的分叉中對軒轅律說:“殿下要看的黒蛟龍在這邊。”軒轅律抬腿便想向著顧掌門指引的方向走去,這時卻見軒轅衡的目光落在了右邊的山洞中。

 顧掌門剛想說什麽,就見軒轅衡擺擺手。他緩步走到了右邊的山洞中,右邊的山洞中,有一個圈子,圈子中間的凸台上有一隻光溜溜的鳥兒在仰著頭長著大嘴巴,看樣子在叫,可是卻一句鳴叫都叫不出來。

 那鳥兒實在可憐,看樣子實在可憐。它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毛,只有粉色的皮肉光禿禿的裸露著,它全身只有軒轅衡的一隻拳頭大,在它的身體兩邊,有一個破碎的蛋殼。蛋殼呈現朱紅色,就連裡面的內膜都是朱紅色的。

 鳥兒沒什麽力氣,它的腦袋仰著張張口,又可憐的低了下來,它需要休息很久才能仰頭張一張口。可是在這裡沒有父母給它喂食,它的聲音也淹沒在其他靈獸幼崽發出的聲音中。它孤零零的蜷縮在蛋殼中,似乎連掙扎都是一種奢侈。

 顧掌門奇道:“竟然破殼了?本來以為不會破殼了。”軒轅衡說道:“這是什麽鳥?”顧掌門說道:“應該是一隻畢方,可是沒什麽大用。它活不了,它破殼太晚了,和它同期的蛋都破殼了,它卻現在才破殼。而且和它一起破殼的畢方鳥都折損了,它這麽弱,撐不過去的。”

 顧掌門見慣了生死,有些幼崽很珍貴,天生天養的東西,他們沒辦法培育,只能靠偶得。就比如這批畢方鳥的蛋蛋,沒人知道它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孤島上,四周也沒有畢方鳥的蹤跡。獸皇樓的人發現了之後就帶著它們來到了這裡,可他們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破殼的小鳥都活不過一個時辰。

 之前破殼的鳥都比這隻鳥強壯,它們都沒能撐下去。這個光禿禿的小東西更加撐不過去了。

 大概是感應到了什麽,小鳥再一次仰著頭張開了嫩黃色的嘴巴,它依然沒能發出一聲叫聲。不過這一次,它動了!它撲騰著小翅膀從蛋殼中挪了出來,它用了全部的力氣從蛋殼所在的窩裡面滾了出來,它打了個滾,然後低下了頭顱。它死了嗎?能從窩裡面爬出來,就用光了它所有的力氣了吧?

 顧掌門歎了一聲手中運起靈氣:“太可憐了,讓它走吧。”軒轅衡伸出手阻止了她:“顧前輩等等,再看看。”

 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無力垂著頭顱的小鳥顫抖著,卻沒辦法將自己的腦袋抬起來。顧掌門道:“它不行了。”軒轅衡道:“再等等。律兒你們先去看黒蛟龍,我在這裡等等。若是它撐不過去,我送它一程。”

 軒轅律聞言道:“那大哥,我去看看蛟龍了。”軒轅衡擺擺手:“去吧去吧。”軒轅律帶著一群人都呼啦啦離開了,軒轅衡身後就留下了兩人,一人是太史諫之,一人是蕭厲。

 太史諫之道:“太子,它太弱了,活不下去的。”軒轅衡說道:“你看它還沒放棄,你先別宣布它死刑啊。再等等,萬一有奇跡發生呢?”

 等了一會兒之後,小鳥猛地抬起了腦袋長大了嘴。這一次沒了眾人喧鬧,溫衡聽到了小鳥的叫聲,那麽小,那麽弱,它叫著:“嗶。”

 軒轅衡一錘定音:“就是它了。”他一步跨到了圈圈裡,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沒毛的小鳥,小鳥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度,身上的顫抖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軒轅衡捧著小鳥閉上眼睛,他周圍有白金色的靈光閃動。

 太史諫之大吃一驚:“太子!你在幹什麽?!”軒轅衡說道:“分給它一點氣運,一點命數,一點靈氣,它就能活下去。”蕭厲臉都白了:“太子你瘋了!”

 軒轅衡全身籠罩在靈光中,他手中的小禿鳥也籠罩在靈光中。他笑著對太史諫之和蕭厲眨眨眼:“這是我們的秘密,要保密哦。”

 蕭厲捂著臉:“太子你瘋了,你竟然把你的生命和命數分給一隻鳥!”軒轅衡不在意的揣著鳥笑道:“所以說讓你們不要說麽。”

 軒轅衡捧著鳥左看右看,有了軒轅衡的靈氣加持,小鳥精神了很多,已經能連續的發出嗶嗶嗶的聲音了。它的脖子仰著,對著軒轅衡伸著長長的脖子,軒轅衡問道:“給它吃什麽呢?怎麽喂養呢?”

 蕭厲嫌棄道:“醜死了,毛都沒有一根。”軒轅衡道:“它以後會有豐厚的羽毛的。”太史諫之懷疑的看了看:“這玩意會長毛嗎?話說,太子你不準備給它取個名字嗎?”

 軒轅衡想了想:“嗯……叫什麽呢?要想個美好的名字,就叫……阿禿吧。”蕭厲和太史諫之:“……太子,你認真的嗎?”

 軒轅衡認真的說道:“就叫阿禿,在他沒法反抗之前就叫阿禿,等他有意識了,就讓他自己取名字。”蕭厲突然好同情這隻小禿鳥,遇到這麽個主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伸手想要去摸阿禿,不知道肉肉的皮膚摸起來是不是熱熱的。

 結果手還沒伸到阿禿那邊,纏在蕭厲手上的小白蛇就伸出了腦袋一口叼住了阿禿的翅膀尖。阿禿頓時尖叫起來,發出了一連串的嗶嗶聲,蕭厲和溫衡兩個手忙腳亂的分開兩隻靈寵。太史諫之在旁邊捂臉:“我覺得,不久的將來,太子行宮會非常熱鬧。”

 這時候山洞中突然傳來了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二殿下被黒蛟龍傷到了!!”軒轅衡連忙將阿禿揣在靈獸袋中跑到軒轅律那邊去。人群圍著軒轅律團團站著,見軒轅衡來了連忙分開一條路。

 軒轅衡急忙呼喚著軒轅律的名字:“律兒,你怎麽樣了?!”顧掌門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老身無能,讓黒蛟龍傷了二殿下!老身該死!”軒轅衡看了看旁邊,只見旁邊的圈子中,倒著一隻黑色的蛟龍。

 蛟龍還很小,身軀只有一人高,它身上束縛著五條鎖鏈,其中束縛著前爪的鎖鏈斷裂開了,前爪的指甲上沾著血,應該就是這隻爪子傷了軒轅律。蛟龍雙眼睜大,腦袋已經離開了身軀,它的血在地上蔓延開來,再也無法掙扎了。

 軒轅律的右眼鮮血淋漓,黒蛟龍的爪子有毒,軒轅律劇痛難忍,軒轅衡拉開他的手看到他的傷口附近有黑色的毒氣在腐蝕。他橫抱起軒轅律急忙說道:“找醫仙。顧前輩,此處勞煩您收拾。諫之,準備鸞車。”

 就在軒轅衡抱著軒轅律向前跑去的時候,溫衡一下脫離開了軒轅衡的身軀。他站在原地看著軒轅衡他們的身軀漸行漸遠,巨大的失重感席卷了他。

 “篤篤篤。”有誰在敲他的腦袋,溫衡一睜開眼就看到太史諫之抱著雲清站在他旁邊,雲清的兩隻手還抱著溫衡的腦袋,他耳朵貼著溫衡的腦袋。溫衡幽幽的問道:“徒兒,你在幹什麽?”

 雲清說道:“我在聽師尊腦海中的聲音。”溫衡一愣:“你聽出什麽來了?”雲清搖頭晃腦:“我聽到了大海的聲音。啊,我的師尊腦海裡全是水~”

 溫衡眨眨眼二話不說把雲清提過來拍了兩下屁股:“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啊。”雲清哼哼道:“我就知道師尊在發呆,師尊我跟你說,你這樣是不對的,回去讓王家主給你好好戳幾針。聽說經常發呆,人會變傻的。”

 太史諫之將雲清從溫衡手裡拿過來:“太子你和孩子計較什麽。”溫衡挑眉看了看雲清,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醜巴巴的阿禿最終長成了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

 溫衡問太史諫之道:“諫之,問你個事情。”太史諫之道:“什麽?”

 溫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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