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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書]》第45章 男妃
澹台熠不提此事還好,一提宋普又覺得渾身毛躁了起來, 他吭吭哧哧地道:“臣……唯獨陛下的衣物……未帶。”

 澹台熠沒說話了。

 宋普有些心虛, 牽強地辯解道:“臣只是覺得, 陛下的貼身衣物, 若帶在身上,似乎有些大不敬,所以臣給藏在了家中,妥帖保管。”

 澹台熠這才開口,道:“宋卿既妥帖安排,孤也不做多問。”

 言罷, 便不再出聲了。

 宋普手還被他握在手裡, 垂眼看去, 便能看見澹台熠修剪得乾淨又圓潤的指甲, 他皮膚白,連手指指節都是白的, 唯獨指尖指甲是帶著粉色的, 格外好看。

 相比起澹台熠修長又充滿骨感男人味的手, 宋普的手便顯得肉了許多, 手指也不如他修長, 能被他完整地包裹在手掌之中。

 這時候溫度並不是很高,反倒因為此處的氣候特性, 夜晚反而是陰涼的, 宋普悄悄地將被子拉高了些, 蓋住了腿, 那件披風也被他壓在了被子上,增加些厚度,省的晚上睡覺冷。

 “陛下。”宋普做完這些,才輕輕地喊了澹台熠一聲。

 “嗯?”

 宋普小心翼翼地問:“天色晚了,陛下是否入寢?”

 澹台熠道:“宋卿疲了?”

 宋普當然否認:“臣是怕陛下累著,不若早些休息。”

 他又看了看他們交疊的手,感覺手心都發起汗了,心裡覺得別扭,卻也不敢抽出手。

 澹台熠道:“孤不累……宋卿的手,濕了。”

 宋普羞赧道:“臣緊張,陛下松手罷,臣一手手汗,若是熏到陛下,就不大好了。”

 澹台熠卻道:“孤倒是覺得宋卿連出汗都是香的。”

 宋普:“……”

 他嗓子眼緊了緊,乾笑起來,“陛下說笑了,汗怎會是香的?”

 澹台熠道:“汗不是香的,宋卿是香的。”

 宋普:“……”

 媽媽我懷疑這個人在撩我。

 宋普乾巴巴地道:“陛下也是香的。”

 澹台熠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他連笑聲都是無害的,平白顯得有幾分溫柔,“宋卿剛剛說的話,孤聽到了。”

 宋普被抓包的時候驚慌失措佔大部分,怕澹台熠覺得冒犯,但這會兒,不知為何,卻覺得臉熱,尤其澹台熠還用這種嗓音說話,大抵也知道他不在意,宋普努力鎮定起來,若無其事地活潑起來,問:“臣是真的覺得陛下身上的味道好聞,陛下可否告知臣陛下用的是何種香料?”

 澹台熠懶洋洋道:“宋卿若喜歡,孤回去後差人送宋卿一些。”

 宋普歡喜道:“謝陛下。”

 兩人又安靜了一會兒,宋普便聽到有陣響動,他低頭看過去,是澹台熠另一隻手,在掰牆。

 澹台熠力大無窮,掰牆也都跟掰餅乾一樣,隻一會兒的功夫,那個隻比拳頭大點的洞口就突然增大了一倍還多。

 宋普:“……”

 他嗓子眼又有點堵,“……陛下?”

 澹台熠道:“這堵牆頗為礙眼,孤拆了它,宋卿沒有意見吧?”

 宋普看床榻邊緣落下的點點碎屑,咽了咽口水,“臣怎敢有意見?”

 澹台熠掰牆的動作頓了一下,聲音涼了些許,“孤想見宋卿之心倒是比宋卿親近孤的心意來得更多些,若不是宋卿一無所知,孤倒要懷疑宋卿給孤下了迷魂藥了。”

 說罷,語氣又帶上了些許懷疑,“宋卿不會真的給孤下了迷魂藥罷?”

 宋普有些哭笑不得,“臣不敢,陛下你小心些,勿傷到手,若覺得這牆礙眼,不若明天讓曹公公差人拆除,今日便忍耐一晚上,可好?”

 澹台熠覺得自己方才所言也實在荒謬,不免覺得有些沒面子,悄悄將手收回去,也沒再吭聲了。

 宋普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壓低了聲音道:“臣不見陛下便有如隔三秋之嫌,且撓心抓肺,差些便會思念成疾。陛下想見臣,也是人之常情,又怎會是臣下迷魂藥所致?陛下這般,反倒叫臣受寵若驚,臣還以為只有臣想日日夜夜都能與陛下相對,未曾想陛下也如臣一般,臣十分感動,若陛下不介意,臣來陛下房裡睡吧?”

 澹台熠矜持道:“宋卿莫要孟浪,這兒的床不如龍床大,容孤一人便已勉強,怎容得下宋卿。”

 宋普一聽,心裡一松,面上遺憾道:“那沒辦法了,總不能委屈陛下。”

 澹台熠頓了一下,道:“宋卿身形嬌小,倒也不是不能容下,宋卿若是過來,怕要與孤肌膚相親,孤自然不會嫌棄宋卿,只怕宋卿嫌孤。”

 宋普乾巴巴地道:“臣怎會嫌陛下?臣自然是巴不得與陛下親近的。”

 澹台熠松開了他的手,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笑意,“如此,宋卿過來吧。”

 宋普甩了甩被澹台熠捏的濕乎乎的手,有些想歎氣,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未穿袍子,直接單衣外邊兒披了那件披風,要去澹台熠那邊。

 未曾想燈籠還未睡,見他要出門,便問:“少爺可是要如廁?奴婢將夜壺放在了櫃子旁邊。”

 宋普心不在焉地說:“不如廁,我去陛下那邊睡,你也早點睡吧。”

 燈籠眼睜睜見他出了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色。

 宋普臥室離澹台熠臥室很近,就隔壁,宋普走幾步路便到了,門口的侍衛想必早得了令,見他過來也不阻攔,直接開門,請他進去。

 宋普進了門,走到了內室,“陛下?”

 澹台熠身著雪白的單衣坐在床上,見他過來了拍了拍床裡的位置,“宋卿過來睡。”

 宋普的個子比起澹台熠,的確矮小了些,澹台熠看著起碼有一米九往上,身材又高瘦,反而顯得越發高挑,他的披風給宋普,其實也是不大合用的,宋普都要往手掌心裡團一團,才不至於沾到地面弄髒。

 他此時提著披風下擺往澹台熠方向走去的時候,澹台熠忽地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道:“宋卿果然嬌小,若是穿孤的衣服,恐怕會穿成衣裙。”

 住嘴吧你。

 宋普擠出笑臉:“陛下說笑了。”

 他也不和他多說什麽,怕又被澹台熠那張嘴氣出個好歹來。

 他解下披風,摟在手臂裡,然後爬到了床裡,只是一坐下,他就有些懵,“陛下,今日不分被?”

 澹台熠道:“宋卿想分被?”

 宋普乖巧地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腿,“臣不想分被。”

 澹台熠笑了起來。

 宋普低頭看了一眼,澹台熠打出的洞就在他旁邊,想來剛才澹台熠躺的地方就是他現在坐著的地方,因而底下的溫度還有些熱乎,“陛下,我們歇息吧?”

 澹台熠輕輕地“嗯”了一聲,和他一塊兒躺了下來。

 這張床的確不大,甚至有些窄,澹台熠身體條件又好,滿滿當當地擠著宋普,宋普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燒著他的皮肉。

 明明是這樣陰涼的夜晚,宋普卻覺得有些熱了。

 “宋卿睡不著?”澹台熠忽然開口道。

 宋普悄悄將腳趾頭伸到被窩之外,又覺得冷,沒一會兒就縮了回去,“臣是有些睡不著,陛下方才說有憂愁,臣實在好奇,陛下既然也睡不著,不如和臣說說?沒準臣真的能為陛下分擔一二。”

 澹台熠不吭聲。

 宋普扭頭去看他,“陛下?”

 因為月光明亮,宋普倒也還能清晰地看見澹台熠的臉,自然知道他還未睡。

 澹台熠過了一會兒,才道:“孤只不過是在想宋卿之前說的話,未免覺得不真實。”

 宋普小心翼翼地問:“陛下何意?”

 澹台熠語氣淡淡地道:“孤說出來,宋卿也不會懂。”

 明明是個小學雞,還裝上文藝男青年啦?

 宋普聲音溫柔地道:“陛下若不說,臣自然不會懂。”

 澹台熠頓了一下,才道:“孤若是說,孤想納宋卿為男妃,宋卿待如何?”

 宋普:“……”

 宋普懷疑自己聽錯了,“陛下可否再說一遍?臣似乎沒聽清。”

 澹台熠自然知道他聽清了,心裡微微有些羞惱,削薄的嘴唇抿直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重複了一遍,道:“孤想納宋卿為妃。”

 宋普:“……”

 宋普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有些啞,趕緊咽了咽口水,等嗓子潤了,才開口道:“陛下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澹台熠淡淡地道:“孤自是喜愛宋卿,若宋卿能在宮中長久陪伴孤,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宋普松了一口氣,這種理由反而在意料之中,畢竟澹台熠還想讓他入住皇宮呢,“陛下若想臣長久陪伴陛下,納臣為男妃反而是下下策,畢竟古往今來也沒有哪位君主將臣子納為後妃的例子,陛下需三思而後行,以免落人口舌,若是讓臣玷汙了陛下的聲名,臣也要以死方能謝罪。”

 澹台熠冷哼了一聲,道:“孤是皇帝,自是說什麽便是什麽,旁人若敢置喙,孤會一一拔了他們的舌頭。況且,孤都不怕,宋卿倒怕玷汙孤的聲名。”

 宋普感覺這次他居然還挺認真的,不由得有點慌,“陛下……陛下可知後妃是何意?若將臣納為男妃,難道隻放在宮中觀賞嗎?”

 澹台熠道:“孤待宋卿為知己,自是之前如何,以後便如何。”

 你這說法,不太對啊。

 但宋普勉強也能理解,畢竟皇帝的思維,勉勉強強可以和小學雞等同,恐怕也是真的喜愛他,才會生出讓他常伴左右的心思。

 他吸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道:“但男妃到底不同,陛下若將臣納為後妃……難道能忍受與男子親近嗎?”

 澹台熠道:“孤和宋卿同榻而眠過三次,宋卿應當知道孤自是不嫌棄宋卿的。”

 宋普:“……”

 他抿了抿唇,感覺嗓子都有些沙啞起來了,“……臣不是這個意思。”

 他實在也羞於去說,隻覺得渾身都發起汗來,弄得後背都有些黏糊起來。

 澹台熠語氣涼涼地說:“宋卿若不願,孤也不勉強。”

 宋普在他身邊伺候久了,一聽他這個聲音,便知道他要惱了,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將手伸了過去,“……臣的意思是,若將臣納為男妃,陛下能接受這種程度的親近嗎?”

 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何種情緒,只知道臉上滾燙發著熱,若是澹台熠看他,便能看到他整張臉都紅了個徹底。

 隨後,他便聽見澹台熠聲音有些緊繃的響起:“……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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