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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貧窮橫掃逃生遊戲》第37章 奧提的契約
蕭嵐正看著埃德蒙的畫像感慨,忽然他聽到了身邊有女性的哭泣聲。

 這裡……哪來的女人?

 疑惑地轉過頭去,蕭嵐赫然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已經不是剛才那個集滿灰塵的鋼琴房了。

 他現在所處的是一間看上去精致又帶著點活潑的臥室,房間裡用了大量的蝴蝶結做裝飾,牆壁上貼著顏色粉嫩的碎花牆紙。

 如果這個房間再破敗一點的話,就是他們之前進入過的安妮的房間了。

 蕭嵐正想再次打量下這個房間,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被固定住,像是看電影那樣,只能跟隨鏡頭的移動前進。

 視線的主人將目光投向前方,蕭嵐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造型精美帶著蕾絲帳幔的小床上躺著個穿著睡衣的孩子。

 那個孩子的模樣看上去著實有幾分駭人。她的頭像是被拙劣匠人隨意擺弄出的泥偶一樣,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形狀,兩隻眼睛在變形的骨骼擠壓之下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形狀,脖子怪異的彎曲著,這樣子恐怕連睡覺都很艱難。

 雖然沒有見過安妮的畫像,但是蕭嵐第一眼就能猜到這個孩子是安妮。

 她正在努力的微笑著,用軟軟的童音告訴坐在她床前的女人:“其實安妮一點都不疼的。”

 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著。

 聞言,坐著的女人也壓抑住了哭泣,聲音裡勉強帶上了一點笑意,和安妮說著病好了之後她們要出去什麽地方玩,暢想著一起去開滿鮮花的山坡上奔跑。

 坐在床前的女人只露出了一個窈窕的背影。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手上戴著絲綢質地的長手套,把她的整個手臂遮蓋起來,身上還批了一件不合時宜的厚重毛皮披肩,將她的上半身遮掩得嚴嚴實實。

 女人的頭上戴著一頂華麗而誇張的帽子,上面有著層疊的繁複裝飾。從視線主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背後垂下來的鉑金色長卷發。

 這時女人聽到了腳步聲,她轉過頭來。

 她的右半張臉非常美麗,戴著一種蒼白脆弱的感覺,仿佛月光下靜謐柔美的女神,但是只有半張,另外一半的臉孔被帽子上華麗的裝飾遮擋起來,讓人完全看不見。

 “埃德蒙。”女人的眼淚忍不住再次落下。

 視線的主人,也就是埃德蒙上前,輕輕扶住了傷心的女人:“貝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妮也會沒事的。”

 貝拉轉頭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安妮,才絕望的輕聲開口:“不會的,她再也不會好起來了,安妮會像爸爸一樣……在這種怪病的折磨下離開我。”

 她靠著埃德蒙,她的聲音很空洞帶著死氣:“昂諾蒂家是不是被詛咒了,為什麽神也不來拯救我們?父親說只要我們誠心禱告,神一定會幫助我們的,可是神連安妮都不救,我們是昂諾蒂家最後的血脈了,是不是神也要看著我們滅亡……”

 貝拉取下了手套,把已經開始變形的手伸到埃德蒙面前:“你看啊,埃德蒙,我很快也要和他們一起去了,像一個怪物一樣在折磨裡死去,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埃德蒙安慰她:“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去更遠的地方找醫生,去找到那些傳說中的術士,總會有辦法的。”

 可惜在這樣的絕望之中,這個安慰顯得非常蒼白無力。

 貝拉搖搖頭,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向前走著:“沒有用的,昂諾蒂家掙扎了幾百年,最後仍然是這樣的結局,我不甘心。”

 最後的畫面是貝拉扶著門框回眸,露出絕美的半張臉:“你會像我的母親離開父親一樣離開我嗎,埃德蒙?”

 埃德蒙鄭重回答:“不會的,我保證。”

 之後,畫面便消失了。

 接著是一陣黑暗和寂靜,再次出現的畫面是一個全部由磚石建造的空曠大廳,陰暗而又濕冷,中間有一個高聳的祭台。

 換了一身衣服的貝拉站在祭台上,露出了她因為疾病開始變形的左臉,旁邊倒臥著生死不明的安妮。

 大廳的牆壁上開著口子,從裡面不斷湧出帶著腥氣的血液,隨著專門設計的凹槽流向祭台的邊緣,按照原本畫好的紋路形成了一個複雜的法陣。

 貝拉念誦著冗長而複雜的咒語,隨著她的話音,法陣逐漸運轉起來。

 虛空中出現了一個猩紅的眼睛,那隻眼睛鎖定了貝拉:“昂諾蒂家的小可愛,呼喚我是為了什麽嗎?”

 貝拉抬頭望著他,平靜的說:“我願意和你簽訂契約,換區昂諾蒂家的健康和希望。”

 眼睛從不知名的位置發出了笑聲:“嘻嘻……你也感受到了吧。人類是那麽的脆弱,一點點病痛就能讓你們陷入絕望,你們的掙扎毫無價值,沒有什麽可以拯救你,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的神。”

 “只有奧提可以,奧提是很慷慨的,你可以在美麗而平凡的一生和醜陋卻充滿力量的永生之間做選擇。”

 “來吧,美麗的小姐,你是要繼續做命運的羔羊,還是成為掌握力量的獵手。”

 貝拉看了一眼呼吸已經微弱到極限的安妮,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定:“我選擇力量。”

 “嘻嘻嘻……”奧提笑了起來,“我會賜予你永生和我的部分力量,也會拯救你的小安妮,而你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每個月都為我獻上為你癡迷的祭品。”

 “成交。”貝拉點點頭,隨即她閉上眼,等待奇跡的降臨。

 猩紅的眼睛裡散發出光芒,籠罩了貝拉和安妮,光芒裡透出奧提帶著笑意的聲音:“哎呀~小安妮的身體已經損壞到不能用了呢,怎麽辦呢?要放棄她嗎?”

 貝拉一驚,脫口而出:“可以把我的身體給她!”

 “如你所願。”

 接著,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奧提將貝拉和安妮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

 合成的這具身體高達健壯,五官分布的特別開,兩隻眼睛是完全不同的顏色和形狀——一隻屬於貝拉,一隻屬於安妮。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強行拚湊在一起的臉上長出了高高翻卷出來的鼻子、獠牙,這是來自野豬的一半面孔。

 這就是奧提的惡趣味,祂喜歡破壞原本美好的東西,喜歡在希望的糖果裡摻雜著絕望。

 “嘻嘻嘻……”

 伴隨著笑聲,半空中的猩紅眼球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面目全非的貝拉夫人。

 光芒一閃,蕭嵐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琴房,他看著周圍幾人的表情,發現他們也是一臉恍然,看來幾人都看到了這兩段回憶。

 一段明顯是來自埃德蒙,另一段……難道是貝拉的?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昂諾蒂家的遺傳病,想象一下要是在這樣的折磨裡死去,真是讓人感覺汗毛直豎。貝拉最後會被奧提蠱惑,似乎也不難理解了。

 就在這時,鋼琴邊出現了一個虛無的影子。那個影子看上去幾乎都要融入光影中了,多虧了玩家的體質得到了遊戲的強化才得以看清——是埃德蒙。

 這個埃德蒙看上去比畫像裡的頹廢了很多,金色的頭髮隨便的耷拉著,伴隨他的動作起伏,他很瘦,幾乎可以用形銷骨立來形容。

 枯瘦的手指在琴鍵上躍動,被時光侵蝕的鋼琴此刻像是復活了一樣,聲音清脆而乾淨,流瀉出一段悅耳的音符,那樂曲婉轉而深情,像是獻給愛人的情詩。

 這個水平吊打了王泰迪不知多少條街。

 一曲罷,埃德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看著玩家們:

 “這是我寫給貝拉的樂章,曾經是我們最美好的回憶。”

 “兩個靈魂的融合讓她的行為越來越不受控制,最開始她一時是貝拉,一時是安妮,後來她越來越瘋狂,開始獵殺莊園裡的仆人們,又不斷對外傳訊邀請男人們進入莊園並殺死。”

 “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具身體裡不止是貝拉和安妮,一定還有一個奇怪而瘋狂的東西。”

 “她不是貝拉了,她只是一個佔據了貝拉身體的怪物。”

 埃德蒙顯得很痛苦,既有對於曾經美麗溫柔的妻子變成瘋狂怪物的恐懼,也有對於自己無法拯救妻子的自責和對於那些死在貝拉手中枉死者的內疚。

 “我曾經試圖逃離這裡,去尋求強大的幫手解決這一切,可惜卻在最後被貝拉發現了。她把我關了起來,關在這個充滿我們美好回憶的琴房裡。”他指著鋼琴下方的地面,“後來我自殺了,她把我的屍體放在了裡面。”

 “你們可以按照我的路線離開。”

 “逃出去的法陣在地下室,開啟的鑰匙是我的項鏈。”說完,埃德蒙的身形消失了。

 洛上前,打開了鋼琴下方的隱藏隔間。

 裡面是一具蜷縮起來的骷髏,身上穿著和埃德蒙的鬼魂一樣的衣服,屍體的頸骨上果然掛著一個精致的項鏈。

 打開這個項鏈,是一張小小的畫像,上面是看上去十七八歲的貝拉和埃德蒙。蒼白而美麗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帶著微笑靠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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