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還是要看他們自己,旁人說不清楚的。”衛宣很客觀地給出一個回答。
暮芸汐有些鬱悶,原本想要好心地撮合兩人在一起的,結果卻不如人願。
她無奈的摸了摸後腦杓,精致描繪的眉眼蘊含著幾絲的懊惱,好像自責頗深的樣子。
衛宣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
他恍然想起什麽似的,湊到暮芸汐的跟前:“王妃,上次王爺吩咐拿到成衣店裡的蜀錦,應該裁製好了,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
暮芸汐眼睛一亮,可以出府!
上次東方翊說要給她裁製羅裙,沒想到這麽快就做好了,反正在府裡待著也是待著,還不如出去走走。
尋了東方翊留在床上的一塊腰牌,換了一身簡單輕便的打扮,帶上巧兒,一行人就大搖大擺地出了秦王府。
再一次見識到古代大街的繁華,暮芸汐心裡倒是有那麽幾分的激動,如果身上有照相機的話一定要拍下這麽繁榮古色古香的鏡頭!
距離上一次出街貌似有很久了,暮芸汐看著大街上的小玩意很是開心。
東摸摸西瞧瞧,看到坐在河邊捏糖人的小販,她也要過去擠進人堆裡湊熱鬧。
看到在柳樹底下賣冰糖葫蘆小販,順手拿了一串還想要打聽人家製作的秘方,幸虧衛宣掏銀子及時,連製作糖葫蘆的秘方都買了下來。
誰叫人家現在是當家主母,地位今非昔比呢!
逛了大半日,暮芸汐才回去,王府大廳,東方翊正悶悶不樂,他回府就是為了陪暮芸汐,誰知這女人倒好,自個兒出去玩了。
見著暮芸汐回來,還有身後的衛宣和巧兒,手裡提著不少東西。
東方翊上前拉著暮芸汐的手,大概是累了,她臉色緋紅,細嫩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不行,人太多了。
“巧兒,衛宣,你們把東西拿去紫月閣。”
東方翊二話不說,拉著暮芸汐往院子裡走。
“幹嘛走這麽快?”暮芸汐不明所以。
經過院子,東方翊把暮芸汐摁在樹下,環著她的腰,親了上去。
暮芸汐呼吸暫停,臉色潮紅,這家夥,最近是怎麽了?
一個吻,纏綿至極,東方翊摟的她越發緊
“啊,天呐!”
徐驍的驚叫傳進兩人的耳裡,打斷了兩人的親昵。
暮芸汐到底臉皮薄,立刻推開了東方翊。
徐驍也捂著臉,王爺最近太不要臉了
東方翊用指腹抹了抹嘴角的香甜,眼眸微眯,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直視著徐驍。
竟然又被他撞破好事!
徐驍忽然意識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同樣不敢看東方翊,退到一邊。
暮芸汐臉色羞紅,也不看東方翊,轉身就走。
東方翊上前拉住她,兩人一道去看莫問天。
進了北院,才到門口,一隻杯子猛地從裡面摔出來,筆直地往暮芸汐的方向掃來。
速度太快,她來不及躲閃,心裡鬱悶至極可能要頭破血流了。
可是卻沒有預知的疼痛,再睜眼時,東方翊高大的身影護在她的面前,手裡緊緊握著那隻茶杯。
東方翊皺起眉頭,眼裡充斥著怒火。
暮芸汐看著那隻青花瓷杯,皺眉道:“我們進去看看,一定發生什麽事了。”
進去的時候,只見莫問天怒氣衝衝地斜倚在床邊,原本恢復得不錯的臉色變得蒼白。
長歌立在旁邊手裡拿著未放下的托盤,眼眶有些發紅,可還是倔強地不肯先低頭。
看著這詭異的氛圍,暮芸汐眉頭微蹙,拉了拉身邊東方翊的衣袖,這兩人一定又是吵架了。
“怎麽了?”東方翊看著莫問天。
“王爺,沒什麽,是我方才不小心摔了杯子。”莫問天看了看他手裡的杯子,言詞有些閃爍地解釋道。
蒼白無力的解釋幾乎沒有作用,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他們一目了然。
長歌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一言不發,目光帶著幾分蒼涼。
“王爺,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我也該回幻音閣了,天體研究,還有醫藥研究都還沒完成呢。”莫問天的聲音微微沙啞,和之前比起來好了許多,不過卻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東方翊點點頭,沒說什麽。
倒是暮芸汐看著一旁背著身子的長歌,道:“長歌,好好照顧莫問天,以後你就陪在他的身邊。”
話音剛落,旁邊的莫問天立即道:“不了,我決定讓她走。”
他不曾看長歌一眼,沙啞的語氣裡頗帶蒼涼,“這下給你自由,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麽都沒人阻止你。”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暮芸汐有些錯愕地看著莫問天,原來,他心裡沒有想過要把長歌當成依依,亦或是長歌根本就比不上依依,也不配站在他的身邊陪他。
“早該如此。”許久未語的長歌終於開口道,聲音裡有那麽幾絲的決絕狠戾,似乎等這一刻等了許久。
她說罷,決絕地轉身不留一點情面,如風一般地走出了這個房間,筆挺的身影漸漸地走出院子,就算是走也走的那樣傲然有骨氣。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莫問天卻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徐驍,派人跟著她。”東方翊吩咐一邊的徐驍道。
徐驍應了是,可是人還沒有走出去就被莫問天叫住:“回來!王爺,她要走就讓她走,出了這個門,和我們再無關系。”
莫問天的面色蒼白得有些不自然,聲音好像是決絕,又像是有些不舍。
想著方才和長歌的對話,莫問天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一樣地疼。
提起那個名字,莫問天才發現,自己壓抑多年的感情終於噴薄而發。
就在剛才,他差點把長歌當成依依對她行不軌之事。
可是卻被長歌一巴掌打醒。
這一巴掌,打醒了莫問天這麽多年來對依依的感情,打醒了他此刻所做的混帳事。
他差點毀了一個女子,奪得她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若不是長歌,恐怕他還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
這麽多年過去,莫問天還以為自己放下了。
可是在見到長歌的那一刻,他這麽多年來內心苦守堅定的防線,全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