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溪用她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她真不是盛雲澤男扮女裝。
第一次見到盛雲溪的人,光看臉基本都分不出她和盛雲澤的區別。好在盛雲溪是個妹子,雖然個頭高了一點,但整個人和盛雲澤是完全不一樣的。
海藻一樣大波浪頭髮落在後背,穿得十分運動休閑,笑起來明豔四射,只是兩顆小虎牙的位置跟盛雲澤長得一模一樣。
與之相反,盛雲澤就很吝嗇他的笑容,眾人也就難見到他的虎牙。
乍一看盛雲溪笑的如此陽光燦爛,在場熟悉高嶺之花盛團座的人心裡都打了一個突。
特別是簡翹,她整個人的世界觀仿佛都被顛覆了。
盛雲澤從來沒在學校透露過自己的家庭情況,不過見他高冷那樣,實在不像是有兄弟姐妹的,於是默認是他的獨生子。
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盛雲溪——盛雲澤的雙胞胎妹妹,陽光開朗,頂著盛雲澤的臉,表情豐富的簡翹都以為自己活在夢裡。
盛雲澤的臉真的會露出這種表情嗎?
簡翹就一米六五,盛雲溪大概一米七九左右,女alpha個兒都高,裙子下面掏出來比男人還大,身材卻也是纖細的,有少年的英氣也有少女的活潑嫵媚,氣質乾淨。
盛雲溪稱得上是平易近人了。
今天有些太陽,她跟簡翹談笑風生,過馬路時還會紳士的讓簡翹先走半步,虛扶她一把,上樓梯時解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擋住裙下的風光,以免被有心之人看去,紳士溫柔,甚至買水提包等等一手包辦,照顧妹子照顧的無微不至。
半小時不到,簡翹就徹底倒戈了。
盛雲澤?
什麽盛雲澤不好意思我覺得小溪可能不喜歡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雖然從來沒有跟盛雲澤在一起過,但是今天可以宣布單方面分手了,我已經找到了性價比很高的等價替代品……
“我靠……高手,真的是高手。”蔣望舒嘖嘖感慨,他捧著一杯奶茶——盛雲溪請的,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牛逼,實在牛逼。”
段移等alpha和beta在欄杆上蹲了一排,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前面觀眾席上左右擁抱的盛雲溪。
盛雲溪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把吉他,笑盈盈地跟郝珊珊打趣——右邊是簡翹,其余的omega以及妹子們都圍在她身邊,一臉崇拜和嬌羞地盯著盛雲溪。
她在國外長大,見多識廣,風趣幽默,談吐不凡,活潑俏皮的同時又帶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穩重——段移懷疑這是盛雲溪的外在形象,他媽的他昨天見到小姑子的時候這貨可不是這個模樣的!
她和盛雲澤掐架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只花孔雀在爭相開屏,就是小學雞打架好嗎!
小姑子怎麽在omega面前還有兩副面孔?
郝珊珊崇拜的目光已經要實體化了。
蔣望舒:“看見了吧,以後不要在說什麽盛團座不給我們活路,不給我們妞泡了,沒想到這麽多年,全都是我們誤會了啊!什麽叫不給活路,這他媽才叫不給活路。”
“操……盛團座為何要這樣趕盡殺絕?自己不來泡妞就派自己妹妹來盯著我們嗎?”
“我以為盛團座每天頂著個棺材臉是裝逼,看來是我誤會了,原來他是在給我們泡妞的機會。”
原以為盛雲澤就是一個不給男人活路alpha了,這麽一看,盛雲澤完全是做慈善啊。
真正不給人活路的是盛雲溪吧,頂著和她哥一模一樣的臉,套上了標準言情小說霸道總裁的性格,這他媽的……哪個妙齡少女遭得住?!
郝珊珊春心蕩漾,扭到了段移面前。
段移吐槽:“還記得你爸啊?”
郝珊珊做作道:“爹地你說什麽呢,女兒已經找到了第四百六十五次初戀了,這一回不用彩禮我倒貼!”
段移:“省省吧。”
蔣望舒不由發問:“你們真覺得盛雲溪好啊?她哪兒好啊?是個alpha?跟校花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郝珊珊用一種“你永遠不懂女人”的眼神憐憫的看著蔣望舒:“媽咪,或許,這就是你單身的理由吧。”
段移偷偷給盛雲澤發消息:你讓你妹過來的?
“嗡嗡”一聲,盛雲澤撿起手機,回復:我不記得我的演出在美食節。
音樂節和美食節是兩個場地,一個在廣場東,一個在廣場西。
段移:是你早上走的太急了!你如果等我不就沒這麽多事情了
盛雲澤:現在過來
段移想都沒想就回復:不行
盛雲澤:我昨天跟你說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段移:蔣望舒也在,我不能丟下我兄弟
盛雲澤陰陽怪氣的回復:是不能丟下你兄弟還是不能丟下南野?
段移一愣,沒想到盛雲澤還知道南野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一陣心虛,有一種出軌被老公抓了個正著的既視感。
南野湊過來,他下意識把手機蓋住。
這個動作有點兒傷南野的心,他嘟著嘴:“我又不會不經你允許看你的手機,你防賊似的防著我做什麽?”
段移此地無銀三百兩:“沒防你,我隨便一個動作,你幹嘛解讀這麽多啊?你閱讀理解題轉世啊?”
南
野:“你跟盛雲澤是不是好了?”
段移:“你這問題一天是要問八百遍是嗎?”
南野委屈:“問也不能問了?我跟你好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段移:“南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真還想當我朋友,你就別提這事兒。”
南野:“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跟盛雲澤在談戀愛?”
段移微微一愣:“沒有……”
他和盛雲澤的相處關系其實是很奇怪的。
段移自己都覺得別扭,盛雲澤好像對他有意思,又好像對他沒意思。
別說南野想問,他自己都想問,他和盛雲澤現在是什麽情況。
昨晚他說的話曖昧不清,讓段移頭疼了兩晚。
他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找盛雲澤問個清楚。
如果他不說,那就自己說。
南野:“如果你沒有和他談戀愛,我追求你是合法的,你沒理由拒絕我。”
段移吐槽:“清醒點兒!”
南野瞥他:“而且你覺得盛雲澤理你嗎?”
他還不知道盛雲澤私下跟段移該摸的摸,該抱的抱,乾的都差不多了。
就差誰去把窗戶紙挑破。
段移:“那也是我跟他的事情。”
南野使出殺手鐧:“你沒想過你和盛雲澤在一起之後,簡翹怎麽辦?她不會覺得難堪嗎?”
戳中了段移顧慮的一點,他當場心絞痛起來。
啊……高中生的愛情為什麽這麽複雜啊……
蔣望舒本來找段移玩,一過來就聽見酸了吧唧的對話,立刻‘阿彌陀佛’明哲保身光速退到了安全線以外。
“噯,蔣哥。”盛雲溪冒出來。
蔣望舒連忙:“不敢不敢,您叫我一聲小蔣就好了,您坐,有什麽想問的您隨意。”
盛雲溪樂一聲:“你這人挺好玩兒的。我討教你一下啊,段寶跟那alpha什麽關系啊?”
她微微抬頭示意。
蔣望舒:“你說南野啊,同學關系。”
盛雲溪:“我怎麽覺得他倆之間的氛圍有點兒奇怪呢?”
蔣望舒也沒隱瞞,段移跟南野那一段在學校裡也不是什麽難打聽的事情,直接說:“小段前男友。”
盛雲溪瞪大眼睛:“前男友?”
蔣望舒:“慚愧,我們家小段確實有些放縱了。”
盛雲溪:“那我哥怎麽辦?”
蔣望舒想保持一個恰到好處的表情,但是沒忍住:“你哥怎麽辦跟小段前男友有什麽關系?”
盛雲溪的表情一下變得變化莫測。
蔣望舒忽然察覺出一點不對,表情頓時也凝固了一瞬。
“我再問一個問題,段寶跟我哥什麽關系啊?”
蔣望舒很快恢復如初,從善如流:“同學關系唄,哦,咱們一班的父母官,
順便一說,現在還是緋聞對象,段寶上一個緋聞對象是我,在我懷胎七月的時候,你哥橫刀奪愛,害得我流產了。”
盛雲溪一言難盡:“那……我替我哥道個歉?”
蔣望舒比了個不用的姿勢,謙虛道:“隨便給我幾個億分手費就行了,我也是貪財的人。”
盛雲溪壞笑一聲,發消息給盛雲澤:原來你跟段寶還沒有在一起啊?
盛雲澤的心情一降再降,樂隊隊長停下來,乾咳一聲:“那個,小盛啊,我們現在正在演奏的是戀愛循環對吧?”
盛雲澤黑著臉——因為他老黑著臉,所以隊長習以為常,盛雲澤淡淡道:“我演奏的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隊長開口:“你能別敲出一股送葬的感覺嗎?我聽你打這架子鼓感覺我已經駕鶴西去了。”
盛雲澤:……
他現在是很想給人送葬。
砂瀑送葬的葬。
特別是看到盛雲溪發過來段移跟南野並排而坐的照片時,氣的肺疼。
他“嘖”了一聲,放下手機。
盛雲溪的冷嘲熱諷隔著屏幕都透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了,合著是你單戀啊?
嘖嘖,老盛,這就叫做天道輪回好報應啊……
你還沒跟他說你喜歡他?
麻煩咯,我看段寶搶手的不行。
盛雲澤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少管閑事。
又覺得氣勢不足,接著發過去一句:他很喜歡我。
盛雲溪看到她哥這一句明顯理不直氣不壯的心虛發言,險些笑掉大牙,不甘示弱回復道:說的也是。
盛雲溪補刀:他昨天喜歡你,今天喜歡你,明天還能喜歡你嗎?
老盛是不是情場沒有失意過,缺少社會的毒打,所以對自己特自信,覺得自己特牛逼?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喜歡他?
盛雲溪打字打得很歡快,句句扎到他哥的心: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段寶不會變心啊,以我所見他好像不是什麽長情的人嘛,他不是還有前男友?
盛雲澤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沉默了。
盛雲溪抬頭一看,南野正在跟段移搭話,段移愛理不理的,只是偶爾回復一句。
“段寶的前男友叫什麽?看起來好慘哦,段寶都不怎麽理他,我感覺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你未來淒慘的下場呢~老盛,你要是繼續憋著,你就等著嫂子跟別的小白臉alpha跑了吧~”
賤兮兮的。
一脈傳承。
盛雲澤順著他妹的這條消息回憶起段移是怎麽對南野的,確實夠冷酷無情,說斷就斷,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盛雲澤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很爽的,畢竟他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但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南野的這個角色呢?
看著段移跟其他人黏黏糊糊,卿卿我我?
盛雲溪大言不慚道:要我說喜歡嫂子就快下手,不然以後他就成了別人的嫂子了,我挺喜歡他的,要是當不成我嫂子乾脆當你妹夫算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肥水不留外人田……
盛雲溪繼續:老盛啊我說——
[養豬新手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盛雲溪:……
小氣鬼,說兩句也說不起。
“南野怎麽跟他分手的?”盛雲溪一邊走一邊問。
她和蔣望舒“臭味相投”,迅速打成一片,一見如故,三兩句不到就成了生死之交,就差拉上段移一起桃園三結義。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我覺得有點兒誤會,但那時候沒人聽我的。”蔣望舒吸著太太樂口服液,他分了盛雲溪一支,盛雲溪欣然接受,讓蔣望舒十分感動。
段移和南野分手,說白了是南野的鍋。
他初三那年確定要出國,但是一直瞞著段移沒說。
出國前才跟段移開口,段移這會兒已經很火大了,南野不當回事,轉頭還跟自己其他兄弟去吃餞別宴。
問題就出在這個聚會上。
他兄弟都喝多了。
一起來的還有附中幾個妹子,以及兄弟的女朋友們。
其中一個妹子喝太醉,就在酒店裡睡一晚,和南野睡到了一起。
初中生,又喝得那麽醉,兩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就單純的一間房睡了一晚,什麽事兒都沒有。
但第二天段移找他的時候,打開酒店門,看到自己男朋友床上躺著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再大的度量也忍不了。
“段移就是受不了這個,要是不喜歡他可以分手,但是感情上的事情絕不允許有瑕疵。”蔣望舒說:“他和南野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
盛雲溪唏噓。
蔣望舒:“兩個人誰也沒服誰,南野覺得段移無理取鬧,無中生有,汙蔑他,他已經解釋過了,段移不該冤枉他。段移是覺得南野就和那個女的睡了,沒別的話說,就是分手。”
盛雲溪:“那後來呢?誤會解開了嗎?”
蔣望舒:“其實第三天段移過了氣頭的時候就知道誤會南野了。”
盛雲溪:“哇……那怎麽辦?”
蔣望舒笑笑:“所以我說他們倆是注定走不長久的,我還是那句話啊,因為他們誰也不服誰。”
南野覺得自己委屈,他要等段移低下頭,給他道歉。
段移覺得自己雖然有錯,但南野錯的更多,南野才應該和他道歉。
誰都不願意先道歉,所以強著脾氣,誰也不理誰。
蔣望舒像個情聖:“我不是說我們現在不年輕哈,我只是覺得更小一點的時候,大家都太傲了。可是你說跟感情傲,輸得是誰呢?”
年輕的時候都爭一口氣,誰也不讓誰,誰也不低頭
最後誰也沒贏。
兩個人的都因為自己的驕傲錯過對方了。
“退一步又怎麽樣呢,低個頭,道個歉,又不會死,也不會少塊肉,面子真的有那麽重要嗎。”蔣望舒:“如果真的比感情重要,只能說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愛對方。”
盛雲溪忽然開口:“我哥不會。”
蔣望舒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團座啊?他看起來還不傲啊?”
盛雲溪搖頭:“我不是說道歉,我是說我哥壓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不會瞞著段移出國,也不會和女生睡一晚。既然是沒發生的事情,又怎麽會吵架?”
蔣望舒笑笑,站定:“到了。”
音樂節的舞台在眾人面前徐徐鋪開。
比美食節人更多,更熱鬧。
來來往往有家庭,有情侶,摩肩接踵,熱鬧非凡,音樂聲震耳欲聾,討論聲此起彼伏,主持人拿著話筒宣布上一個樂隊的演出結束,接下來是一支年輕的、由大學生組成的樂隊。
尖叫聲的浪潮瞬間掀翻了屋頂。
段移捂著耳朵:“靠,人這麽多,這麽吵,怎麽看啊?”
他擠在人群當中,企圖找到舞台上的盛雲澤,但人山人海,根本看不見好嗎!
蔣望舒擠到他身邊:“我看他們都帶了望遠鏡,你有嗎,要不然我去給你買一個?”
段移轉過頭,果然看見現場有不少賣望遠鏡的小販走來走去,
“小盛,馬上要輪到我們了,走吧。”隊長開口。
盛雲澤沉默地站在原地,給段移發了一條消息:來了嗎?
段移正在台下被擠得東倒西歪,手機不知道放在哪個包裡去了,這麽嘈雜的環境,能聽到消息聲也不可能。
盛雲澤沒得到消息,轉頭看著髒辮隊長,頃刻間做了一個決定。
“隊長,我接受你之間的提議,我來負責主唱位置。”
“吃——嗎!”台下,蔣望舒扯著嗓子大喊:“章——魚——小——丸——子——”
段移:“我聽得見!你他媽就站在我身邊,你用得著吼這麽大聲嗎!”
蔣望舒吃章魚小丸子,遞給段移一個:“保險起見,怕你跟我裝聾作啞。校花上場了沒啊?”
段移吃的兩頰鼓鼓的:“不知道,快了吧。”
他剛才到現在已經吃了很多東西,肚子是飽的,但就是嘴饞。
昨天聽盛雲澤邀請他來聽演出的時候,段移還挺激動。
立刻腦補了一個坐在vip觀眾席的視覺盛宴。
他要知道跟一千多人擠在一個一千平方都不到的地方看演出,給段移一千萬他都不來!
他站的腿酸,聽到身邊一陣熱浪和鼓掌。
段移穿得多,熱的扯了下領子:“操,我跟盛雲澤沒完!他故意讓我來遭罪的吧!”
忽然間,郝珊珊尖叫起來,抓著蔣望舒又蹦又跳:“團座團座團座!!!!出來了!!這套衣服好帥!!”
然後無數的手機舉的高高的,哢嚓哢嚓的拍照聲如同海洋一般此起彼伏,閃光燈都快把台上樂隊成員的眼睛閃瞎了。
段移連忙打起精神,甚至戴上了不常用的眼鏡,看到盛雲澤拿著吉他從後台走出來的一瞬間,他的心也跟著狠狠一跳,眼睛都挪不開,同時酸溜溜的想:也難怪他那麽受歡迎。
盛雲澤平時就很帥,今天其實穿的也簡單,裡面一件白色帶圖案的短袖,外面套了一件淺色的襯衫,一半扎在破洞牛仔褲裡,一半隨意的扯在外面,牛仔褲卷起兩圈,露出蒼白的腳踝,下面是一雙AJ經典款運動鞋。
他好像做了一下髮型。
段移沒由來的想道。
頭髮有點兒凌亂,不耽誤他變得更帥,比平時在學校裡看起來更邪一些,像個壞小子。
笑起來時很撩人,微微眯眼,小虎牙若隱若現。
台下的小姑娘見到他,嗓子都喊啞了。
盛雲澤在台上站的很隨意,他的目光快速的在人群中略過,然後他拿出手機,在隊長調音的時候給段移發了個消息。
-矮子,人群中都看不到你,多喝點兒奶長高點。
他低著頭神情專注的敲字:
-給我聽好了,這首歌我隻唱一遍。
盛雲溪詫異道:“老盛怎麽變主唱了?平時讓他唱首歌比殺了他還難。”
蔣望舒:“團座不會唱歌啊?”
盛雲溪:“他唱挺好的,只是老盛在樂隊裡一直都坐後面敲架子鼓,八抬大轎都請不到前邊兒來露臉,他隊長這次是怎麽說服他唱歌啊?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台上,盛雲澤忽然抬手。
台下一瞬間全都安靜下來。
蔣望舒感慨:“我靠這個逼裝的,團座不愧是控場型選手。”
段移雙手抱胸,惡狠狠地嚼著小丸子,不爽道:“這個逼我給零分。”
盛雲澤微微俯下身,湊近話筒。
正當眾人猜測這個美少年要說什麽時,美少年口中忽然蹦出了一個名字。
“段移。”
段移驟然在音箱裡聽到自己名字,嚇得章魚小丸子差點兒全到地上。
蔣望舒張大嘴巴:“臥槽?他叫你?我沒聽錯吧?”
段移也懵了,第一個反應是:盛雲澤要幹嘛?
他大腦空白一片,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台下觀眾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把頭轉來轉去,每個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懵逼。
但每個人又從空氣中嗅出了青春的味道。
盛雲澤淡定地繼續開口:“你現在可以抬起手看腕表。”
段移懵了,下意識按照盛雲澤指揮的做。
盛雲澤自己也看了眼腕表,冷冽低沉地聲音響起:“十二點三十四分五十一秒,記住這個時間,是我成為你男朋友的第一秒。”
台下死一般的寂靜數秒,緊接著爆發出驚人的起哄聲和尖叫聲,音浪都快把耳膜震破。
段移腦子裡充血一樣嗡嗡響個不停,什麽也聽不見。
人群在轟動,如同被煮沸的開水,咕嚕咕嚕的冒泡,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歡呼。
氣氛被推到了最高潮時,音樂乍破,如雷貫耳,盛雲澤才慢條斯理的開嗓。
段移迷迷糊糊聽到了從盛雲澤口中唱出來的兩句歌詞:
——全世界還有誰,比我們更絕配。
——我應該去愛你,要成為被羨慕的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校花:掐指一算,先給自己一個名分,這樣老婆就不會被別的小白臉勾搭跑